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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漆黑的夜里,小呼噜节奏规律隔一会儿一下,清晰得不得了,如影随形魔音灌脑似的。

他恼了,一条腿跨过楚河汉界,踢了踢她:“能不能不要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打什么呼噜呢,还是不是个女孩子了?他大男人一个都没打呢!

推她两下,她翻了个身,躲开他的脚;他再推,她再翻身。翻来又翻去,反正呼呼大睡从来没醒过。

“……”

猪托生吗?怎么这么能睡?

萧迟锲而不舍,反复戳她,裴月明终于烦了,她没醒,但小呼噜总算是停了。

萧迟松了口气,躺平下来,努力酝酿睡意。

不知躺了多久,在他勉强酝酿出一点点睡意的时候,然后……裴月明的小呼噜又起来。

“……”

……

清早雪声簌簌,映着窗棂子上的新纱亮堂堂一片。

王鉴掐着时间敲门,唤醒了两位主子。

一大早的,萧迟目泛红丝眼下发青,黑眼圈还挺明显。裴月明则原地满血复活,伸了伸拦腰她掀被坐起身,火墙暖烘烘地睡得舒服极了。

她侧头一看萧迟,吓了一跳:“咦?你怎么了这是?”

这模样怎么有点像那什么纵x过度似的,她囧了囧。

“……”

萧迟那个气啊,这小丫头片子像母猪附身似的,好睡得不得了,那个小呼噜一阵接一阵,喊一声歇一阵,歇一阵又来了,他不得已甚至尝试过去睡榻了,可惜更糟,连点点睡意都没能酝酿出来,最后又提着枕头回来了。

他咬牙切齿:“你打呼你知道不知道?还能不能让人睡觉了?”

“……??!!”

二位主子醒了,房门大开,王鉴和桃红芳姑各自领着小太监和侍女捧着铜盆热水巾帕等物鱼贯而入,分别簇拥的萧迟和裴月明一个往浴房,一个往屏风后各自梳洗更衣。

萧迟气冲冲去了,裴月明小小声问桃红:“桃红,我平时睡觉……有打呼吗?”

啧,要是一个女孩子睡觉呼噜呼噜响,那也太糟糕了吧?

好在桃红诧异后十分肯定说:“主子说什么呢?您什么时候打呼了,没!”

她想了想,补充:“要是偶尔太累了,可能会有一点点,真一点点,很轻。”

说着桃红还示范了一下,裴月明听了听,这不等于呼吸稍重一点点嘛,打什么呼?这完全不沾边啊。

她已经想明白萧迟是怎么回事了,他丫丫的自己认床睡眠质量不过关,还想给她扣黑锅?没门!

“主子,怎么了?”

“没事。”

甩掉打呼阴影,还是美美淑女一个,裴月明神清气爽,利索梳洗换衣。嗯这大婚后的头一天服饰还是挺隆重的,但相比起昨日简直小巫见大巫,她感觉还好。

整理妥当,就是早饭,昨天吃的那点东西不知塞哪了,肚子饿得咕咕叫,等了一阵萧迟才来,她抱怨:“怎么这么慢?”

比个女人还慢,有没有搞错!

萧迟瞪了她一眼。

裴月明没理他,也顾不上理了,因为早膳上来了。

一大早刚挨了一顿批的王鉴像兔子一样缩着脑袋窜出去,很快,手提三层填漆大食盒的小太监们鱼贯而上,一道道热气腾腾的早膳搁在大圆桌上。

粥八品,红枣小米粥,南瓜八宝粥,香菇滑鸡粥,虾仁鲜蔬粥,等等;面食八品;龙须细面片儿面炸酱面牛肉面鲜笋面;还有各类咸甜点心干湿盘盏,红豆糕枣泥糕松子酥鸳鸯卷燕窝鸡丝羹蟹肉鲜笋丝,等等。

清淡炒盘八品,蜜饯干果十二品。

一个大圆桌放不完,另外还撑了两条长案摆放,若得主子青眼再挪过来。

提盒一揭开,热腾腾香气四溢,裴月明食指大动。她是尝过,这皇子亲王份例她吃过不知多少次了,可那都是用萧迟的嘴吃的,亲身上阵还是第一次啊。

口水迅速分泌,握住象牙筷子等着,桃红十分了解她的口味,非常准确给布上她爱吃的菜。

主仆配合得益,一个负责夹一个负责吃,非常迅速消又不失优雅消灭眼前的菜。

说到这里,不得不表扬一下王鉴了。他十分了解萧迟和裴月明的口味,指挥搁盘完全是按两人喜好往两边摆的。裴月明吃得痛快之余,桃红完全不会满场窜,非常体面。

裴月明冲王鉴笑笑,以资表扬,干得好,下次再接再厉哈!

接受了表扬和鼓励的王鉴却并没十分轻松,他偷偷瞄了萧迟一眼,自家主子脸更黑了。

睡得不好人不爽,偏偏作为对照组的裴月明睡饱眠足精神奕奕,正在畅快吃喝,萧迟越发不痛快了,勉强扒拉了两口,拍下筷子:“这粥怎么熬的,这么稠,还有这松子酥,宣了!”

他罚了厨子三月月银,气哼哼甩袖走人。

桃红有点担心:“殿下他……”

“没事。”

萧迟生生闷气不是正常的吗,哪天他如沐春风才吓人呢,没事。

至于厨子吧,估计早习惯了,反正他们也不靠月银过日子。

裴月明才不搭理他,接过热帕子擦擦手和嘴,坐了一会儿,她起身消食。

说来入秋之后,她就没来过宁王府,宁王府这大花园子的秋景和雪景她都没赏过。嘉禧堂后面是个大花厅,大花厅再过去就是花园子,很近。

于是叫芳姑把斗篷取来,她们去花园子里消食。

这时天刚放亮,还有少许迷蒙,大冬天的清早,很冷很寒,但厚厚的紫貂大斗篷拢在身上,拉上兜帽,感觉还是挺好的。

雪昨夜又下来了,不大,微微簌簌飞絮声,整个大花园子银装素裹,树梢藤架积着浮雪,风一吹飞洒而下,旧时碧水粼粼的湖面如今结了冰,雪白晶莹一片,

很静,天地间唯有簌簌雪声,远近一偏素淡的雪白,近处亭台湖树,远处重檐飞脊,很美。

裴月明领着桃红,两人沿着湖岸慢慢走着,很美,心旷神怡。

她想啊,这样也还行。

实际她也没多在意陈良宽,她在意的其实是几年谋划中断,安稳生活搁浅了。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萧迟的提议还挺合她心意的,以后有他愿意罩她的话,她真没必要找个不喜欢的男人凑合不是?

裴月明领着桃红散步消食,芳姑则带着一群侍女小太监远远坠在后面。她吩咐不要跟着,她们就很自然听命了,远远跟着不会打搅她,又什么需要又能立即赶上。

不得不承认,这生活比陈国公府自在太多了,完全不会让她感到约束。

行吧,那就先这样吧。

就是希望这个互换最好能够早点结束,又或者萧迟早点干掉萧遇上位成功登顶,然后把顾忌消了。

那就更好了。

打定主意后,裴月明精神头更好,“诶,桃红我领你上那个亭子看看,那亭子俯瞰园子和王府视野最好了!”

“好啊!是哪个?”

“上面,……”

……

裴月明早就想领桃红来看看了,主仆两个兴致勃勃登上山丘的观风亭,玉树琼枝笼轻雾,银装素裹雪纷飞,自高处俯瞰而下,简直如诗如画的雪景。

美是绝美的,就是冷了点。

观风亭顾名思义,风还挺大的,站了小一刻钟就觉得冷,裴月明正打算回去,这时就见亭下远远有个蓝袍小太监按着帽子往这边跑。

老熟人小文子,是萧迟打发过来传话的。

进宫时辰差不多了,喊她做好准备。

皇子大婚,正日子的亲迎合卺是第一步,翌日还要进宫朝见,依次拜见了皇帝、太后、皇后等,再家宴会亲。等家宴会亲完成后,婚礼才算完满结束。

这个裴月明当然知道,一指节厚的礼规册子可不是白背的,她看时间差不多正打算回去呢。

回了嘉禧堂,略略整理妆容,换上一件大红洒金的拽地流云广袖裙,裴月明是嫌弃太红了点的,但没办法,只能套上了。

等整理好,时间差不多了,匆匆赶去二门登车。

她和萧迟前后脚到,掀起车帘子他已经歪在里头的短榻上了。

咦?一照面,她发现萧迟脸色好了些,气色也好了些。

眼下淡淡青痕似乎没有了。

她凑近一点看,萧迟斜了她一眼,不耐烦道:“瞅什么呢?”

他往后挪了挪,但裴月明已经看见了,他黑眼圈确实淡了,淡得几乎不看见,红眼丝也没有了。

这是……用了冰?

也是,他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怎肯留下疑似新婚夜纵x过度的痕迹证据?

也难为他了,这么大冷天冰敷,冻得慌吧?

裴月明“嗤嗤”低笑,萧迟有点恼羞成怒:“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没,没什么。”

再笑这家伙怕要炸,裴月明连忙忍住了,坐好一本正经说:“我这不离得陈国公府正高兴嘛。”

信她有才鬼。

萧迟白了她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失眠,好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43章

车轮辘辘, 从兴安门入皇城,穿过笔直宽敞的西天街,抵达光顺门, 已能远远望见紫宸宫宏伟的金黄色琉璃瓦重檐庑顶。

在此处便要换乘轿辇了。

裴月明这还是第一次真身拜见皇帝, 有点紧张, 下车前叮嘱萧迟:“等会你走慢些。”等等她。

萧迟斜了她一眼:“出息。”

裴月明冲他的后背白了一眼,说得好像他不别扭似的。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她闭麦,以免这家伙狗脾气上来还真不等她。

两人下了车, 分别登上轿辇。夏天辇冬天轿, 裴月明这皇子妃规制的暖轿比萧迟的略小,不过厚厚轿厢和锦帷严严实实, 里头还有脚炉, 感觉挺好的一点不冷。

轿子抬得又快又稳, 很快抵达紫宸宫陛阶底下,张太监已在等着了。

他大约等了有一段时间,红缨帽和肩膀上面一层雪花, 一见萧迟裴月明到, 拂了拂肩膀雪花忙迎上前一个大礼:“贺三殿下大喜,贺王妃娘娘大喜!”

萧迟叫起, 王鉴上前分发红封, 给张太监大大一个,张太监乐呵呵接了,又忙抬手作引路姿势:“殿下娘娘请, 陛下散朝后就等着了。”

裴月明抬头收腹,从下轿后后就一直保持温婉的微笑,落后萧迟半步迈上长长汉白玉台阶。

她身后裙摆拖出大概有两米,白雪皑皑,大红洒金的长长裙摆,美则美矣,但有点重还十分累赘。裴月明还是第一次穿这种拽地裙,还是朝见皇帝,要是不小心绊一下那就丢人丢大发了,她走得小心翼翼的。

好在前头萧迟走得不快,张太监也一脸自然放缓速度,仿佛三殿下平时就是这样的。

终于走完长长的阶梯登顶,接下来都是平地感觉就好多了,一行人略略加快速度,约莫半盏茶,就到了御书房殿门前。

“迟儿来了?”

萧迟没有停顿直接进了门,裴月明微微低头也跟着进去了,余光见皇帝一身簇新赭红龙纹常服,他立即搁下笔站起身,声音听着高兴。

几乎是马上,能感觉到一道存在感非常强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裴月明眼观鼻鼻观心,好一会儿,才感觉皇帝移开了视线。

“唔。”皇帝点了点头,张太监说得不错,这裴氏虽家世不行,但品貌气质规矩都不错,落落大方不见怯懦,看着比寻常三四品官家闺秀出色不少。

那就好。

皇帝对裴月明算满意,不过他并没开口评价什么,毕竟他是公公裴月明是儿媳妇。

皇帝领着儿子儿媳转移到东次间,皇帝端坐罗汉榻一侧,张太监利索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蒲团亲自置于榻前。

萧迟和裴月明站定,撩起衣摆端正跪下,稽首大拜,一连三次。

“好好好!”

皇帝大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快快起罢。”

他大喜,亲自俯身去扶萧迟,直接招手让他坐到罗汉榻另一侧,又命给裴月明赐座。

张太监扶裴月明,两个小太监搬来一张圈椅,放在萧迟下手,她微微垂首,保持温婉亲善的微笑坐下。

过关了。

接下来,她只需安静旁听,最多适时或点头或害羞给些诸如此类的反应,应应景就可以了。

裴月明心里松了一口气。

后面果然如她意料中一样。

皇帝叫起儿子儿媳后,欣然捋须,对萧迟说:“日后要夫妻和睦,好好相处,最好早些为父皇添个皇孙,给我们萧氏开枝散叶。”

这时提着填漆食盒的小太监们鱼贯而入,支起圆桌布上早点,张太监特地留在裴月明身边安排,皇帝看一眼桌面,点了几个碟子,让放到萧迟跟前。

这话题实在有点尴尬,萧迟胡乱“嗯”一声就当回答了,不过皇帝没在意,他注意到另一件事了。

“咦?”

萧迟眼下青痕已很淡很淡的,只皇帝往他脸上一望,还是立即发现了,马上皱眉:“这是昨儿没歇好?”

“……”

这下轮到裴月明尴尬了,神马新婚夜留下黑眼圈之类的,实在太容易让人展开不和谐联想了,……想起今早她还暗笑萧迟一脸纵x过度的样子,登时欲哭无泪。

萧迟给力点,千万得说清楚了啊,不然这口黑锅肯定是她的,扣上基本没地儿卸!

好在情况比她想象中要好多了,不等萧迟开口,皇帝已接着问:“可是床睡不惯?”

这样可不行。

皇帝眉头一皱,便说:“那就把床换回旧的罢。那些许俗例旧规也很不必在意。要是还觉不好,那把内殿的红绸红帐也换了吧,就留外殿的也很行了。”

裴月明眨眨眼,原来皇帝也很了解他三儿子容易失眠的坏毛病啊。这让她有点讶异了,忍不住抬头瞄了眼。

便见皇帝神色和熙,正一脸关切看着萧迟,萧迟则点点头“嗯”了一声。

皇帝往前倾身,萧迟右手肘搁在炕几上,这父子二人就隔了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炕几,距离很近。

气氛,比她想象中圆融太多了。

“成了亲,就是大人了,所谓成家立业,你日后要更多多勤勉公务,不可懈怠,可知晓了?”

“嗯父皇,我知道了,……”

……

裴月明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皇帝和萧迟父子相处,她发现,很明显的,萧迟状态和瑶花台那时相比,有了那么一些改变。

原因吧,她抬头瞄了眼,不疾不徐的缓声,是皇帝依旧关怀备至的话语。

啧。

不过她没打算说些什么。

她端起新换的茶盏,低头专心喝茶。

一直午时才离开紫宸殿,萧迟心情不错,脚下一快就往前走出了一截,想起又倒了回来,见裴月明盯着一点似乎在想些什么,奇道:“怎么了?”

“没什么。”

裴月明没说什么,只道:“咱们再过去皇后那边,还赶得及吗?”

“是赶不及了,不过父皇使人去长秋宫传了话,说家宴时早些到,先拜见了就成。”

这真是一个不怎么让人愉快的话题,提起朱皇后,萧迟撇撇嘴:“别理她了,咱们回重华宫歇歇垫些东西吧。”

下午家宴。

那行,裴月明也没有贴朱皇后冷屁股的兴趣,那是注定贴不起来的,有皇帝在前头顶着挑不出错处就行了。

于是两人直奔重华宫,垫了东西还睡了个午觉,完事裴月明还兴致勃勃逛了逛这个本来应该陌生但其实很熟悉的重华宫。

一直到了未时,王鉴来禀,清晖殿家宴备妥,皇后凤驾已准备从长秋宫出发了。

这……比预计的时间要早点啊。

按尊卑长幼,皇子来得总不能比皇后晚的,好在早就使人去盯着了,看来,皇后有些生气啊。

……

朱皇后为什么要生气呢?

历来皇子大婚后的朝见都是早上完成的,从来没见过挪到午后的,可皇帝使人传话,她再生气也只能憋着。

要裴月明是她,大概也恼。

所以她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收拾了妆容衣饰,敛衽垂眸一丝不差,断不肯给人丁点把柄。

她的礼仪肯定是没问题的,也不怯,毕竟都当“三殿下”这么长时间了,张太监说她仪态规矩不逊宗室贵女可不仅仅是句奉承话。

朱皇后以十分挑剔的目光从头扫到脚,这个孤女,规矩竟然一丝不差?

挑来挑去,没丁点可挑剔的,不过没关系,她是皇后也是嫡母。

“好,起罢。”

侍女端着两个托盘下来,朱皇后慢条斯理道:“日后定要恪守妇道,恭谦慎戒,可晓得了。”

恪守妇道?

这是在内涵谁呢?

裴月明一听头皮发麻,她垂目,余光果然见萧迟倏地攒紧拳,她忙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不着痕迹轻拽了拽。

话说自从瑶花台一事后,朱皇后的完美假面出现裂痕,言行已没必要像以前那么处处谨慎了,不在皇帝跟前,她不介意刺刺萧迟。

最好他出言顶撞拂袖而去,外头可多的是宗室!

然而朱皇后注定要失望了,经过朝事历练多时的萧迟早非吴下阿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时光已一去不复返,想用这等并不高明的招数算计他已不可能了。

不用裴月明拽他袖子,他垂眸遮住目中怒火,缓缓松开双拳。

不大的偏殿静了静。

须臾,上首朱皇后威严的声音:“裴氏,你可晓得了。”

“启禀娘娘,妾谨记。”

裴月明眨了眨眼睛,她端正福了福身后,恭谨道:“妾定会立正持身,谨守妇德。”

朱皇后噎了噎。

立正持身,谨守妇德,似乎有那么一点微妙,但偏又和她前面训懈能联系上,且眼前这裴氏姿态恭谨带一点诚惶诚恐,她似乎真只是认真回话,并非是刻意回嘲什么的。

且这区区一个孤女,会敢回讽她吗?

朱皇后狐疑,上上下下打量裴月明,裴月明神色恭谨中带着不明所以,甚至有些惶惶侧头看了看萧迟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