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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呢!

萧迟扫了他们一眼,轻咳一声:“不许喧哗。”而后他道:“都赏了!”

心花怒放,心绪飞扬,处理公务来格外迅速,小半个时辰就把这些个琐碎事情出来完毕了。

步履轻快回到嘉禧堂,熄灯了,裴月明没睡午觉困得很,把萧迟撵去干活儿,她早早睡下了。

萧迟完全没有不高兴。

卸冠解衣,他轻手轻脚撩起床帐,接着床廊的烛光微笑看她,而后轻轻在额头亲了一下。

回身吹了蜡烛,他轻手轻脚上了床,把她连薄被一起都搂住。

想起了孩子,难免就会想起孩子的制造过程,他羞赧又期待。

抱的柔软躯体,若有似无的淡淡桃花体香,无孔不入,年轻的身体血气旺盛,本来就会有反应。

今夜的反应还尤为激烈,几乎是一搂上她,就紧绷充血。

但他亲了亲她,却没有其他动作。

萧迟想着,要循序渐进,一下子就那个的话,怕会吓到她的。

慢慢来,他忍一下没什么的,

她在感情上面,还是很含蓄很害羞的。

这么一想,萧迟觉得啊,自己还是该更主动一点才是,他是男人嘛。

七想八想,身体却有点受不住了,她梦中翻了个身,他“嘶”一声整个人一僵。

不得已,只能松开了。

她继续安静睡了。

他深喘了几下,这才小心翼翼松开手,滚回床里侧去了。

……

这觉真睡得欢喜又折磨人。

但好在,总体睡眠质量还是很高的,萧迟翌日被王鉴唤醒精神奕奕。

洗脸漱口,穿戴束发,临出门前,萧迟撩起帐子坐在床沿,“我上朝啦。”

他想亲她一下。

伏在被子上,不想裴月明感觉吵杂皱了皱眉,把被子往上一扯,蒙住了头脸。

萧迟没办法,只好走了。

给她顺了顺枕畔的青丝,这才依依不舍,匆匆离去。

跨出内殿门槛时,桃红正捧着主子熏好的衣裙进来,她有些惊异,睁大眼看萧迟。

也就是她。

桃红是裴月明的陪嫁丫鬟,换了王鉴小文子其他人,萧迟早让打一顿板子记记规矩。

不过如今爱屋及乌,他不以为忤,只嘱咐了一句:“好生伺候主子。”

就过去了。

桃红捧着托盘回头,睁大眼一直看着萧迟背影消失,这才愣愣回头。

其实桃红平时并不会这般没规矩的。

只是她方才进殿时,恍惚看见殿下坐在床沿,正俯下身在干什么。

她主子就睡外侧啊。

这,这要告诉主子吗?

……

裴月明睡到天色大亮,磨蹭一阵子才爬起身,更衣梳洗用早膳。

然后,她发现桃红有些迟迟疑疑神思不属的。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对于桃红,裴月明是非常有感情的,主仆二人一路这么艰难走过来,等过两年,要是桃红没自己意愿的话,她就给她挑个好人家。

“叫府医来看看?要不歇一歇也行。”

工作虽然不累,但天天上心理上也会觉得疲的,大宫女一个月三天休息,桃红平时还不愿歇。

“要是在府里待腻了,让忠叔载你去出门逛逛呗。”她提议:“如果陈云他们有轮休,要不和他们一起也行。”

看有没有喜欢的,可以发展一下感情。

裴月明认真建议,桃红却十分羞恼,脸飞红霞,剁脚道:“您再这样说话,我就不理您了!”

“好,好我不说!”

裴月明举手投降,这年头女孩子都十分害羞,说不得的,算了,她还是回头让芳姑敲敲边鼓鼓励一下吧。

“婢子没事儿,婢子好得很呢。”

“才不需要休息。”

桃红给裴月明绣帕子:“主子不许嫌我烦。”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

寅时天黑黢黢的,内殿也没点多少灯,她这么远距离晃眼一看,或许是什么错位她看花眼也不奇。

就算没花眼,殿下或许是忘了什么东西要探手拿回来呢?

本来没什么事,她这么一大惊小怪,反而弄得主子们相处不自在了,岂不是罪过?

桃红回忆了一下,昏暗朦胧,愈发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花眼。

算了,还是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还没撸好,阿秀继续加油哈~,,..

第79章

今早的宣政殿陛阶前, 气氛格外凝肃。

昨日宁王快马入京后, 御书房龙颜震怒,朱伯谦当场去冠, 被御前禁卫押入刑部大牢。

京中不乏消息灵通者,私下早传遍了,一场暴风雨眼见兴起, 诸文武噤若寒蝉。往日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景象再不见,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列好队安静等着。

卯正, “轰”一声朱红殿门大启,宦者高声:“进!”

文武群臣分成两列,列队而入, 静鞭响,皇帝驾到,山呼万岁。

“起罢。”

皇帝声音沉稳依旧中带着几分愠怒和压抑,群臣被叫起后俱低头等着, 果然,今天一开场就是朱伯谦的事。

“古来盛世,多赖圣君在朝,而有贤臣辅之。齐有管仲,越有范蠡,而汉又有子房萧何之属。君明臣正, 四海升平。朕御极二十三载,自思朝中虽略有弊病,然并无大害, 谁知,谁知!!”

皇帝连开场白“何事要奏”都没说,冷冷扫视底下黑压压的群臣,厉声喝道:“竟前有杨睢贾辅之辈,后有朱伯谦赵之正之流!内外勾结,沆瀣一气!竟然,竟然还有事发后毒杀一州刺史的恶行!!”

“简直岂有此理!!罪大恶极!!”

“臣等请陛下息怒!”

这个时候,跪下是最正确的选择,诸文武连忙跪伏请皇帝息怒。

可皇帝根本没法息怒,他厉声痛斥一番,从朱伯谦一路到殿下群臣,又回到朱伯谦身上,而后是还跪在群臣之中的的梁国公党羽。

他冷冷道:“此案由朕御审,刑部大理寺,宁王安王,辅之。但凡有牵扯者,一律从重惩之!!”

话罢,霍地起身,拂袖离去。

退朝了。

萧迟这才跟着大部队一起起身。

殿内寂了一瞬,嗡嗡声起,事不关己眼睛扫向昔日朱伯谦的亲信党羽,后者面如土色。

萧迟算得上是里头最轻松的一个的,如果要再添上的一个的话,那就是萧逸。

今日三位皇子的站位上只有二人,皇太子称病,今天也没来。

“三弟,我们过去吧。”

张太监折返,宣刑部尚书吕敬德大理寺卿段至信等等十一二人,以及安王宁王,往武英殿去。

萧逸回身点头,微笑请萧迟一并前往。

萧迟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那就走吧。”

他一点不客气,弹了弹衣袖当先而行,走两步和段至信碰上,索性舅甥二人并肩走在一起。

萧逸面上微笑不减,和吕敬德等人点了点头,一行人飞快赶了过去。

陈炎等人证已经押上来。

这厮果然是个嘴硬的,闭目装死一言不发,他进京后又用了一**刑,就剩胸口在轻微起伏。

既不会说话,好,皇帝直接命人推出午门剐了,令其余人证去观刑。

这般震慑果然效果显著,很快就有人开口了。可惜的是,赵之正陈炎日常处事太过谨慎,这些人知道的都是鄣州里的事,对于京城,最多就知道一个朱伯谦。

至于其余的京中辅助党羽,以及如赵之正一般的地方亲信是谁还有多少,一概不知。

刑部尚书吕敬德禀:“陛下,宜立即查抄梁国公府!”

昨日,就已经封禁了梁国公府,吕敬德建议,立即查抄,寻找线索。

皇帝点头,看向萧迟和萧逸:“宁王,安王,你二人率刑部诸人,立即出宫查抄梁国公府!”

“儿臣领命!”

萧迟萧逸齐声应是。

兄弟两个并肩而行,快步出了武英殿大门,萧迟侧头看了一眼。

萧逸和煦笑了笑。

阳光下,他眉目舒缓依旧,唇角带一丝温文的微笑,一如往日般的和润如玉。

萧迟心里冷哼一声,装腔作势的家伙,他打小就和这人合不来,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心思各异,但也没耽误步履匆匆,点齐刑部人马,二人匆匆往梁国公府去了。

……

抄家是怎么一个鬼哭狼嚎,那就不用多提,梁国公府还挺大的,抄起来也不是件容易事。

昼夜不停,通宵达旦,轮流作业。

目前为止,萧迟和萧逸还是共对一敌状态,也不怕对方帮着掩饰什么,萧迟到了戌时直接走人,让萧逸先熬一夜。

回到府里都亥时了,裴月明还没睡,在等他。

萧迟心里高兴,“怎么还不睡?”

“没事,我午觉睡得久,也不困。”

裴月明已命人备好热水了,他高高兴兴去洗澡,而裴月明则翻出先前萧迟在鄣州写的一封折子,根据实况略略润色修改。

这是为鄣州非赵之正陈炎党羽,略有牵扯但不知情的大小官员求情的折子。

萧迟的政治手腕越来越纯熟,皇帝自然不会把整个鄣州的官场的扫干净的,这些人最后肯定也是重拿轻放,他上这个折子,既给皇帝递了台阶,最重要的给鄣州施恩。

“这时候递差不多了。”

萧迟出来,凑在她身边看了一眼:“行,我正打算这两天抄一次递上去。”

裴月明已经小修并抄好了,摊开晾一晾,一侧头发现萧迟的大脸就在她耳侧,吓得她立马就一巴掌推过去。

“吓死人了你,凑那么近干嘛呢?”

一侧头一张大脸,很吓人的好不好?!

“……”

萧迟这不是想着主动一点吗,不想出反效果了,“……真有这么吓人吗?”

他有点点委屈。

“改天换你试试。”

裴月明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快睡吧,明儿得通宵呢!”

现在不睡要是明天刚好换上她就难熬了。

她撵他:“快去快去!”

她这般关心自己,萧迟又高兴起来了,应了一声,两人歇下不提。

第二天倒不是裴月明。

熬夜是萧迟的。

只不过,到天明时他稍稍打了盹,然后她就换过去了。

“……”

通宵完的第二天才是最难熬的好不好?!

裴月明眼睛发涩,叫王鉴打凉水来使劲搓了几回,这才感觉精神了。

萧逸回来了。

他一来,直接就找萧迟。

“三弟,你以为此事如何?”

两个昼夜,梁国公府抄得差不多了。内外书房,正院正厅,所有有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都仔细翻了好几次,书桌多宝阁等家具劈开一片片,连地板都撬了起来,可以说掘地三尺了。

没有夹层。

一无所获。

这怎么给皇帝交差?

朱伯谦已经没法脱罪了,梁国公满府也下了大狱,现在的关键是挖掘朱氏党羽,其中重点是如赵之正一样的地方大吏,以及涉及的京中同党。

萧逸万年不变的温文微笑也敛了起来,刑部侍郎陈相想了想:“……会不会,朱伯谦并没存下人名线索?此人一贯是个谨慎的。”

萧逸摇了摇头:“陈大人此言也有理,只小王却以为,应当是有的。”

谨慎是把双刃剑,正如赵之正要留一封朱伯谦的亲笔信防身,反之,朱伯谦怎能不留点东西预防对方反水呢?

“肯定有的!”

裴月明断言,但这梁国公府已经翻成这样了,“……会不会,不在这府里?!”

她忽然想起,赵之正那建在陈乡的山间别院。

萧逸也想起来了,“或许……在其他私宅别庄!”

两人同声脱口而出,话罢对视了一眼,裴月明移开视线撇撇嘴,她吩咐:“陈相,立即将梁国公府搜出的地契拿来!还有朱家的大管事!”

她又让人去禀告皇帝,要增添人手。

人手很快增拨,查抄各处产业别庄立马开始,这个萧逸负责,裴月明则在审朱家的大管事和朱伯谦的贴身仆役们。

朱伯谦大势已去,严刑拷打之下,最后终于有人吃不住,吐露出朱伯谦旧年曾私下陆续购进几座私宅和别庄。

裴月明萧逸立即调转枪头。

裴月明发现萧逸的眼很利,在朱伯谦的东郊一处小别庄,他们终于发现了暗格,可惜机括找不到,大青石制的暗格一时也捶不开。

正使人寻重锤重撬来,萧逸和裴月明在室内踱步打量,骤他视线落在墙角一处,裴月明跟着看去,平正的墙角线上底部的砖有一处微微凸起。

他缓步上前,试探着轻按又推,身后“轰”一声响,青石门应声而开。

萧逸捻帕子擦了擦手,回头对裴月明微笑了笑:“愚兄侥幸。”

一点都不侥幸。

这家伙观察力可见一斑。

裴月明笑了笑,没说话。

……

顺利扒出朱伯谦的秘藏以后,迅速呈上,皇帝震怒,几路钦差快马携圣旨当天就出了京。

京内动荡,宁王安王与刑部诸官率御前禁军忙碌着逮捕犯官和查抄各府,刑部和大理寺的大牢一时人满为患,军靴落地的铿锵声不绝于耳,擂门声、呼喊哀求声此起彼伏。

凡与朱伯谦有涉及者,人人自危。

空心大堤和毒杀刺史触及了皇帝底线,动作真的非常之大。

外面乱哄哄的,宁王府内倒挺清净的,裴月明偶尔换过去也得忙得逮人抄家,不过不多,平时她就在府里处理公务和萧迟里应外合。

只是她摊上一个麻烦事了。

朱皇后召见。

以前,双方是河水不犯井水的。朱皇后固然厌恶宁王妃,但为了儿子大事,她没有刻意找茬,就当裴月明不存在,初一十五的例行请安也是走流程就完事了。

可惜,现在平衡打破了。

一下子正中朱皇后的要害。消息封了好几天,还是封不住。站在长秋宫中庭,离这么远,裴月明都能听到朱皇后的厉喝:“叫她进来!”

小小翻个白眼,对芳姑说:“等会记得接住我。”

她就打算走个过场。

皇后是国母更是嫡母,她召,裴月明不能不来,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进宫那会就使人往紫宸宫通风报讯去了。

朱皇后很憔悴,脸色发青目泛红丝,见了裴月明如同见了杀父仇人,不等见礼厉声喝道:“跪下!!”

裴月明直接双眼一翻,晕倒了。

芳姑惊呼一声接住她,裴月明带来的人不少,蜂拥而上,一边嚷着“娘娘”“太医”,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扶着她往外就跑。

迅速离开战场。

朱皇后气得七窍生烟,但没关系,皇帝的救兵到了,张太监急忙察看裴月明情况,又赶紧叫太医,而后汹汹冲进长秋宫宣皇帝口谕。

皇后“病了”,闭宫休养。

好了,干脆利落解决战斗。

裴月明在重华宫休息了小半时辰,期间应付完张太监的探视,“清醒”后,她就打道回府。

登上车辇,哼着小调子回家。

然而乐极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