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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姈有点嫌地上脏会弄脏博美的爪子,犹豫片刻正打算放下,向毅把手里的绳子递过去,狗接了过来,手掌拖着前胸胳膊一夹,抱得稳稳的。

“我抱着吧。”他拉了把椅子坐好,把博美放到腿上,不想一松手她立刻跳到了地上,跟哈士奇一起蹲在周姈脚边。

这家伙胆小,周姈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向哥,有客人啊?”陈喜嬉皮笑脸地走进来,好奇的目光依旧在周姈身上打转,讨好地伸出手,“美女你好,我叫陈喜,喜庆的喜。”

“你好。”周姈礼节性回了一句,对他伸出的两只手没反应,继续给博美顺着毛。

陈喜也丝毫不觉得尴尬,若无其事地收回来,指着向毅套近乎道:“这是我大哥!”

周姈挑了下眉梢,转向向毅:“你还有小弟啊?”

向大哥弯腰把博美又抓回去,按在腿上不让跑,对这个问题不以为意:“你看我像混黑社会的吗?”

“那可不一定,”周姈笑道,“人不可貌相,有些东西没亲眼看过,怎么能确定。”

向毅挠狗下巴的手一顿,意味不明的目光转了过来。

不知道是他自己脑子里装的龌龊想法太多,还是她话里真的有其它暗示,他情不自禁想起那天晚上在她家里,客厅温柔的灯下,她撑着下巴兴味盎然地要他分享尺寸。 

他当时一口水含在口中半天才咽下去,纳闷她突然这么重口味是因为夜深人静天时地利暴露了本性,还是感冒药吃坏了脑子。

向毅看着腿上有点怕他动都不敢动的博美,漫不经心地问:“比如呢?”

周姈垂下眼睛抿着嘴角一笑,往在场的第三个人扫了一眼,没说话。向毅的视线也扫过去,被晾在一旁的陈喜讪笑了两声,立刻识趣地说还有事先走了。

等人出了门,专心撸狗的向毅才抬了抬眼皮:“现在可以说了。”

周姈往后一靠,自个儿先乐了两声,“比如你上次说你有18cm,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果然不是他自己有问题…向毅盯着她眉飞色舞的脸,以前他觉得这个女人大方不扭捏,现在才发现,她不止不扭捏,连委婉都不会。

那天他的回答是没量过,谁闲着没事量那玩意儿。

她就笑,然后拿着电视遥控器问:有这么长吗?

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尴尬,扫了一眼没说话。然后她又拿来两个给他挑,也不知道家里哪儿那么多遥控器。最后被闹得没辙选了一个,她还一边笑一边说:唔,这个刚好18cm呢。

周姈大大方方地跟他对视着,笑得俏皮又坦然。她的脸蛋其实是有点红晕的,但向毅分不清是她们女生用的腮红,还是害羞。想一想,她能三番五次出言调戏,怎么着也不会是会害羞的人。

所以他一个男人还顾忌什么呢?向毅抻了抻长腿:“怎么,你还想亲眼看看?”

周姈歪头:“你让看吗?”

向毅老神在在地把腿收回来:“不让。”

停了下,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好像什么也不用说。

说是来遛狗的,结果被拿来当挡箭牌的两只狗却一只被苦哈哈地拴着,一只被力气很大的男人禁锢着,听着两个人类在那里聊少儿不宜的话题。

一直到出去玩的钱嘉苏回来,两只狗才终于得了点自由。

“握草?”钱嘉苏一进门吓了一跳,“哪来的狗?”

正在拿零食哄博美开心的向毅头也不抬地说:“天上掉的。”

钱嘉苏鬼鬼祟祟地往外面看了看,跑过来小声跟他咬耳朵:“你偷的还是捡的?要不我们就留着养吧,我最喜欢狗了。”

“成啊,”向毅说,“粮食从你那份里面划。”

“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现在已经吃得很少了!”钱嘉苏蹲过去把同样很不人道的绳子解开了,然后一把搂住哈士奇蹭了蹭,满足地闭着眼睛。等他睁开的时候发现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周姈走了过来。

“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钱嘉苏一脸惊喜,“我跟你说我面试成功了哦,今天晚上就开工!你晚上有时间吗,来看我演出吧,我请客!”

“好啊,”周姈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那我待会儿先把狗送回家,再去找你们。”

“这狗是你的啊,”钱嘉苏指着表哥告状,“他刚才还骗我说天上掉的,你说是不是有毛病?”

周姈扬了扬眉:“没毛病啊,他们的麻麻是仙女,就是天上来的啊。”

“…”钱嘉苏瞪着难以接受现实的大眼睛,好半天才一脸郁卒地说,“你们竟然统一战线了!”

演出七点才开始,周姈把狗送回家,看时间还早,便洗澡又换了一条裙子,去酒吧自然要穿应景的衣服。

不巧的是出门遇上了塞车,钱嘉苏打电话来催的时候她还在几条街之外堵着,最后到达“翻滚吧”时,已经七点过半,酒吧里盛况空前,根本挤不进去。

翻滚吧恰好就是歌坛巨星陆嘉禾成名前驻唱过的酒吧,钱嘉苏能顺利通过面试,除了周姈那位圈里的朋友帮忙搭桥外,也是因为老板看中了他酷似陆嘉禾的脸。

第一场演出提前几天便打出了宣传,不少翻滚吧的老顾客和陆嘉禾的粉丝都慕名前来,想一睹这位“小陆嘉禾”的风采。人实在太多,酒吧不得已封闭了前门,还有许多粉丝在外面挤着进不去。

周姈一看这情况,果断绕到了后门那边。

向毅出来接她,看到人的时候怔了怔——深V领小黑裙,挺平常的款式,无奈下面包裹的曲线太勾人,便显得不那么平常了。

周姈已经走到他跟前,有意靠近了一些,艳色的嘴唇轻轻勾了勾。

呼之欲出的事业线距离他身体不过几厘米,向毅不动声色地转过身,“进去吧,已经开始了。”

周姈跟在他后头,无声地笑。

还没到大厅,喧闹的声浪已经轰了过来,震得人耳膜都快裂了。

后头黑,台阶多,周姈穿着高细高跟跟不上向毅的步伐,只好伸手拽了他一下:“慢一点。”

再走几步拐过去就是闹哄哄的大厅,向毅猛地刹住车,转了过来。他看着抓住他小拇指的那只手,细细白白,手腕上戴着金色的手镯。再往上,微弱的灯光打在她脸上,眉眼动人。

“怎么了?”周姈跟着停住脚步,抬头。

原本就不亮堂的过道里,眼前忽然一黑,是他毫无预兆地低头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晚了晚了!今天比较肥,希望大家用爱意淹没我们终于出击的向哥哥!正面刚他!(⊙v⊙)

13

周姈被猛地一把推到墙上,肩膀和后脑勺撞得有点疼,更疼的是磕在向毅牙齿上的上嘴唇,当时就痛得她轻哼了一声。

罪魁祸首却丝毫没有退开,反而将手插到她后颈和墙壁之间,迫使她仰起头,同时整具身体更紧密地压了上来。

她肖想了很久的肌肉,胸膛、腹肌、大腿,此刻毫无缝隙地紧贴着她,灼人的体温、坚硬的触感,以及强悍的力量,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尤其是紧扣在她后腰上的那只大手,灼热燎人、仿佛带着电,下面一片皮肤已经快烧起来了。

他大概是没多少接吻经验的,吻得毫无章法,但强势压迫,根本没有留下一丝拒绝的余地。事实上周姈也并不想拒绝,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向毅猛烈的攻势和带着淡淡烟草跟酒精混合味道的舌头夺去,呼吸都快要身不由己。

嘴唇上最初的疼痛已经渐渐被唇齿啃噬间的麻木取代,她甚至品尝到了自己口红的味道,有点难吃。她没吃过其他的,也不知道哪个牌子的比较好吃。

不过向毅好像吃得很起劲儿,她很乐观地想着,口红都要被他吃完了,不过待会嘴唇肯定还是会很红,照他这种啃法不肿成香肠就不错了。

到后面两个人的喘息都变得很急,很重,有点喘不上来气,只能用力地呼吸,从彼此的口中分享氧气。

呼吸声交叠在一起简直色气满满,听一下都让人面红耳赤,更何况就响在她耳畔,湿热的气息几乎扑进她耳朵里。周姈只觉得有一股酥麻的电流顺着耳朵一直流窜到了后腰,有点痒。

下一秒放在那里的手就突然收紧了,掌心在她腰后的软肉上捏了一把,力道有些重,有点疼的同时也特别地解瘾。

她情不自禁地往前弓了弓身体,那只手上的力度瞬间更大了一些。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鸽哨声伴着起床号音…”

不合时宜的铃声乍然响起,两人周身仿佛被无形包裹起来的小小天地瞬间被戳破了一个洞,暧昧炽热的气息以无法阻挡的速度流逝,理智渐渐回笼,身体里崩腾的血液也减慢了速度。

刚刚尝到一点甜头的向毅不甘心似的咬着周姈已经厮磨得发热的嘴唇,狠狠吮吸一口,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他伏在周姈身上掏出电话,看清号码才退开,侧过身去接听。

热源一离开,周姈就觉得有点冷了,抱着手臂深吸一口气,舔了下麻木的嘴唇,耳朵支起来听着他说话。

向毅的气息还没平复,声音不太稳地“喂”了一声,几秒种后,不知道那端说了什么,他口气立刻凝重下来:“你别急,先躺着,我马上回来!”

周姈转过头,从墙上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我奶奶身体不舒服,”向毅挂断电话,看着她,停顿了两秒,着急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我得走了。”

周姈点了下头,“用不用我送你?”

“我开了车。”向毅把手机放回口袋。

哦。周姈又点了两下头,暂时不知道说什么了。“那,下次再继续?”

饶是牵挂着老太太心情有点沉重,向毅也忍不住轻笑一下,“好。”四目相对,视线纠缠着,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走了。”他又说一遍,没再停留,沿着刚才的路返回,拉开门,挺拔的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周姈看着沉重的门一点点合上,呼了口气,转身进酒吧。

大厅里嗨爆的尖叫和飙升的气温已经无法调动她身体里倦怠下来的兴奋因子,她找到钱嘉苏提前订下的卡座,诧异地发现丁依依居然在。

“你怎么在这儿?”看到桌上的酒,口渴的感觉立刻就上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酒杯不知道谁的,她便拿了丁依依面前的那杯来喝。

“三金同学请我来的啊,”丁依依晃着两条黑丝长腿,“向表哥呢,不是去接你了?”

“有事先走了。”周姈非常平静地回答。

丁依依却拿别有深意的眼神瞄她,一脸荡漾的笑容:“老实交代吧,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嘴唇肿成这样,刚才干什么坏事了,嗯哼?”

“还有其他人吗?”周姈故意但很没水准地岔开话题。

“三金的同学,都是小朋友,前头玩呢。来交流一下,”丁依依挤眉弄眼地挨过来,第一个问题就非常直接,“搞了吗?”

周姈绷不住笑起来,怡怡然往后一靠,手指在膝盖上敲着,眉梢愉快地扬了扬:“快了。”

丁依依就啧啧啧啧地笑,直接拿了两瓶酒过来,“来来,为‘沉迷男色日渐消瘦’干杯!”

周姈好笑地跟她碰了下。

趁着那群小朋友没回来,丁依依突然想起什么,问她:“你上次不是说在他那儿碰到一个小姑娘吗,不是他女朋友吧?”

“没问,我觉着不是,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有闲心劈腿的,”周姈悠悠喝了口酒,“懒着呢。”

“你们俩这也就算约炮将来时,哪算得上劈腿啊。”丁依依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的关键,“况且这个可说不准,人不可貌相你不知道吗。”

噗…前半句周姈还觉得心口被狠狠插了一刀,听完后半句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她顿时想到了之前跟向毅的那段对话,人不可貌相,啧。

过了一会儿,丁依依收起调笑的语气,表情认真地问:“那他现在知道你的事没?”

周姈摇摇头,“还没到那地步。”

“那就好,你们也没认识多久,反正就是个炮.友嘛,不用了解那么清楚,你情我愿大家都没病毒就行了。”

话糙理不糙。不过周姈倒没想刻意隐瞒,暂时还没遇到合适的时机而已,她没偷没抢没做亏心事,不怕别人了解。

不过说起来,她倒是对向毅的情史挺感兴趣的,好奇他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类型的。

“管她什么类型,”丁依依无不嫉妒地说,“反正床上又累又行。”

“…”周姈再次跟她碰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上次做春梦也没什么了,这女人有老公还比她饥渴,三十如狼啊如狼。

钱嘉苏中场休息时穿越人海跑过来找他们,唱得满头大汗,抱起一瓶酒咕咚咕咚往下灌,喝痛快了才神采奕奕地问她们:“我表现得怎么样,还行吧?”

“非常棒,”根本没看几眼的周姈面不改色地夸道,扯了张纸巾帮他擦灌得太猛流到衣服上的酒,“酒量不好别喝这么猛。”

钱嘉苏的兴奋劲儿压不住:“我喜欢这个地儿,比之前的几个都好,气氛好,感觉也好,什么都好!”

周姈笑道:“那你好好表现啊。”

钱嘉苏使劲点头,然后四下瞅了瞅:“我表哥呢?去跳舞了?”

“他回去了,你奶奶,哦不是,应该是你姥姥,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怎么又不舒服了?”她没话说完钱嘉苏就弹了起来,着急地四处找手机,“我手机搁哪了?”

“用我的吧。”周姈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看着钱嘉苏手指飞快地按下一串号码,又不经意似的问:“你表哥还会跳舞啊?”

“会啊,跳得可帅了。”电话拨出去,钱嘉苏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手机的号码备注自动弹出来,他看得一愣。

…向哥哥?

另一边向毅已经把老太太送到了医院。

老太太是食道癌中晚期,手术加化疗,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生生瘦到了八十斤,不过好在精神越来越好,生活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偶尔会有些不舒服,但都不是大毛病。

只是这次肚子疼有点厉害,B超没发现问题,结果要等做了胸部CT才知道。

“她已经睡了,你好好上班吧,这儿有我呢。”向毅在病房外的楼道里抽着烟,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的万家灯火。

但钱嘉苏哪能安心啊:“我下了班马上过去,你别睡得太死啊,下来接我。”

向毅应下。

钱嘉苏回来还手机,周姈问道:“怎么样?”

“住院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钱嘉苏的心情明显比之前低落许多,“我一会儿下班了去看看。”

周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送你去吧,人太多了不好打车。”

“谢谢你啊,姈姐。”钱嘉苏感激地看着她,“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周姈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道:“不好点怕你不努力啊。”

“努力干嘛?”旁边丁依依好奇地凑过来,钱嘉苏臊得慌,头也不回麻利地溜上台。

事实证明翻滚吧这一次的决策非常正确,“小陆嘉禾”的魅力不容小觑,火爆的场面一直持续到两点营业结束。

钱嘉苏在热烈的气氛里又唱又跳一整晚,畅快是畅快,同时也累得快虚脱了,从后门坐上周姈的车往医院赶,瘫在座椅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周姈把车开进医院,才叫醒睡得昏天黑地的钱嘉苏。他一个激灵弹起来,下车走了几步迷茫劲儿才散,反应过来立刻顿住脚步回头,车子已经掉头离开了。

一路小跑着到住院部,打电话喊表哥下楼来接,钱嘉苏跟着他进入深夜里冷清的住院部大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我得给姈姐打个电话。”

向毅转头看了他一眼:“打电话干嘛?”

“她送我来的,刚才下车太急都没跟人说谢谢。”

向毅脚步一顿,钱嘉苏斜眼拿意味深长的目光瞄他,哼哼着道:“别看我,人已经走了,你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

“你能耐什么?”向毅抬手就要揍他,钱嘉苏灵活地蹦了一步避开他的巴掌,站在那儿冲他叫嚣着:“你不许打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