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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毅最讨厌的事大概就是睡觉的时候被电话吵醒,但有一个深夜还在外工作的表哥,不能关机。

因此这天被铃声闹醒时,下意识以为是那个不省心的表弟,手机捞过来接通,语气非常的不耐烦:“说。”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接着传来一道悠然的女声:“不要对我这么凶,我会不开心的。”

向毅怔了怔,把手机拿开看了一眼,是周姈。

顺便看看时间,好家伙,五点十分。

“怎么起这么早?”他语气还真的软了下来,坐起来,搓了搓脸。

周姈却道:“一会儿再聊呗,我在你家楼下,很冷诶。”

向毅几乎以为自己没睡醒听错了“你在哪儿?”

“你、家、楼、下。”周姈往快被冻僵的手上哈了口气,“你下来不下来,不下来我走了啊。”

第23章

向毅穿好衣服打开门,刻意放轻了动作,但经过奶奶房间的时候,她果然还是听见了,并且准确从脚步声中判断出是他,在里头问:“毅啊,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早呢。”

“我出去一趟。”向毅隔着门道,“你睡吧,一会儿叫小鑫起来做饭。”

“去哪儿啊,一大早的。”老太太不放心地问。

向毅不知道该怎么说,思考半天编了一句谎话:“去店里,有辆车人家赶着要。”

“谁的车这么着急啊。”老太太没怀疑,不满地嘟囔一句,叮嘱他道,“那你去吧,外头还黑着呢,小心点。”

向毅应下,把玄关柜顶上的一串钥匙装进兜里,打开了防盗铁门。

五点二十,天光微微发亮,外面特别清净,向毅出门时,还能听到对门老大爷时不时的咳嗽声。

楼道里灯是坏的,只有微弱的光从窗口投进来,几乎看不清台阶。但向毅的步伐丝毫没收到影响,一路飞快下到一楼,大步走过楼梯下面常年被电动车和自行车占据的储藏间。然而出了门洞,四处一望,院儿里并没有人影。

与此同时,右边肩膀被人从背后猛地拍了一下,他反射性回手抓住——很柔软的触感,纤细滑嫩,有点冰。

向毅转过身,就势把那只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暖着,“手怎么这么凉?”

“冷啊。”周姈看到他就咧着嘴乐,也不知道在高兴啥。

刚刚从温暖的海岛回来,大北方实在太冷了,她被冻得缩着脖子,很自觉地往浑身散发热气的向毅身上靠了靠,然后把另外一只手也递给他。

向毅站在那儿给她挡着风,看看她身上薄得可怜的大衣,和里面白衬衣的领子,忍住没说她。“这么早要去哪儿?”

“去你店里吧,”周姈埋着头说,“我刚下飞机,困死了。”

本来下午就想回来的,临时有事被绊住。

虽然是私人行程,但大元在当地分公司的负责人得到消息,丝毫不敢怠慢,专门给她搞了欢迎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来接她的车都已经抵达。

然后就是一通折腾。他们安排了挺多节目,但周姈急着走,只留下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就连夜赶飞机回来了。

当然,来找向毅之前,她已经先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

周姈的车在外头停着,向毅跟她去拿车的时候,终于还是没忍住,没好气地数落道:“你傻吗,不会在车里等?”

“这样你不就更心疼我了吗。”周姈玩笑道。其实她当时乐滋滋地直接跑到了他们家门口,要不是忽然记起来他家里有老人,早敲门冲进去了。

向毅无语地看着她,非常想把人拉过来打一顿屁股。

开车绕大路到工作室门口,向毅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周姈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她停好车下去,从前头绕过跑到向毅那边,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向老板,请下车。”

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她还在后头问:“向老师不给点小费吗?”

向毅回头看她一眼:“待会儿看你表现。”

周姈就笑:“好的老板!”

里屋没暖气,还挺冷的,向毅进去先打开了空调,然后关上门,一回头楞了一下——周姈已经脱掉了大衣,随手搭在椅子上,身上是一套职业风的黑色条纹正装,身体曲线优美而利落,长裤衬得一双腿修长笔直,尤其漂亮。

果然是做董事长的人,还挺帅的。

周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自顾自脱了鞋爬上床,屋里还没热起来,她抱着腿,直勾勾盯着向毅,催他:“快点过来暖被窝。”

向毅把被子拉开给她盖上,周姈这会儿也顾不上嫌弃了,就势躺下,然后往里面挪了一点,给他腾位置。被子里面也是凉的,她蜷着腿,等向毅脱了外套掀开被子躺进来,立刻拱到他怀里。

男人跟女人的构造就是不一样啊,身上永远热乎乎的,周姈把脚往他腿中间一夹,手已经从他烟灰色的卫衣下头摸了进去,冰凉的手背贴在他背上,舒服地喟叹出声。

向毅也没嫌她,还用手给她捂耳朵。

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被窝也他暖得热烘烘的,周姈很快就暖和起来,抬起埋在他怀里的脸,亲了亲他冒出一点胡茬的下巴。

向毅低头吻住她,搭在她腰后的手微微往下移,滑到挺翘的屁股上,抓了一把。

手在那儿放半天了,就等现在呢吧。周姈绷不住笑起来,含糊不清地骂他:“色胚子!”

“你先勾引我的。”向毅退开一些,点了点她在自己胸口乱捏的手,翻身覆在她上方。正要低头继续吻,周姈却忽然把他推开,坐了起来。

然后把被子掀到后面,爬到他身上。

她脸色已经变得红润起来,头发往后甩了甩,开始解小西装的扣子。

向毅配合地往后坐了坐,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脱掉外套,接着是纯白的衬衣,里面还有一件贴身的背心,胸部撑得高高的,饱满挺拔。

穿得还挺多,向毅缓缓呼出一口热气,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放到她腰上。

他只来得及动了一下,就见周姈忽然勾着嘴角意味深长地笑了,然后一伸手,从床里面摸过来一个挺高档的盒子——挺眼熟的,就是第一次她送的那条领带。

向毅挑挑眉,隐约料到了她想做什么。“你这是要报仇?”

“让你也享受一下被人服务的感觉,不好吗?”周姈把领带拿出来,往他手上缠了两圈,忽然想起什么,又解开,先把他身上的卫衣脱了下来。

向毅没反抗,非常配合,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玩花样么,哪个男的不喜欢。

周姈没用领带绑过人,怕他力气大能挣开,系得特别紧,缠两圈打个结,又缠一圈,再打上结。

她自己觉得足够结实了,这才满意地直起身,脱掉背心,以及里面最后的阻碍。

白生生的两团东西暴露在眼前,向毅眼睛都热了,被结结实实绑着的手刚要抬起来,周姈已经先靠过来,捧起他的脸吻他。

被动享受的滋味并不比主动掌控来的差,向毅的呼吸很快重了起来,周姈离开他的唇,吻过他的下巴,然后继续往下,张口含住了他的喉结。

向毅喉头滚了滚,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

周姈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舔吻几下,又缓缓向下,一边把手伸到下面,拽下他的裤子,隔着内裤抓了一把。她动作极慢地把脸埋下去,将头发别到耳后,然后从那个角度,抬起妩媚的眼睛看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

这个动作的刺激效果显著,向毅的呼吸陡然加重,眸光已经深得不像话。下一秒他双手抬起来,灼热的手心握住了她的腰。

——手腕上的领带赫然不见踪影。

周姈一愣,“…你什么时候解开的?”她打的可是两个死结。

她不知道解个死扣对向毅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也没有精力去解释,扣着她的后颈将人按过来,狠狠吻住。

“唔…”周姈还没反应过来,主动权已经再次回到向毅手中。

屋里酣畅的运动还在继续着,外头的天已经渐渐亮起来,窗帘是大开着的。正在兴头上的两个人都没有留意,只顾着沉浸在彼此的热情里。

直到虚掩着的大门被推开,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床上紧紧交缠的两个人双双停住。

下一秒,钱嘉苏的声音在院子里面响起:“表哥——”

两人齐齐扭头,循着光线看向天光大亮的窗外。向毅率先反应过来,抱起身下的周姈,迅速下床躲到了窗户旁边的死角。

“关窗帘啊笨蛋!”周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很紧张,往他肩上锤了一下,压低声音道。

一步之外的房门口响起动静,是钱嘉苏进来了——

周姈瞬间屏住呼吸,搂紧了向毅的脖子。

钱嘉苏在外面推了一下,发现是门锁着呢,奇怪地咦了一声,碎碎念的声音隔着门传来:“睡着了吗?”接着用力捶了两下门,大声喊:“表哥!开门!起来吃饭!”

被“捉奸在床”的惊险感觉过去,周姈已经放松下来,动作很轻地扭头,看看向毅难得有一丢丢紧张的脸色,觉得很有趣。

她坏心眼地咬住他耳垂,舌尖轻轻从上面刮过。

向毅果然被弄得身体一绷,转身将她压在了墙上。

喊了半天门没回应,钱嘉苏就想着表哥估计是出去了,转身从房门前离开。

周姈连忙推了推已经再次进入她身体的向毅,小声提醒他:“窗帘!”

向毅一只手拖着她,另一手摸到窗帘的链子,拽了一下。

哗啦——不轻不重的响声。

那点动静反而引起了钱嘉苏的注意,彼时他已经把拎来的早饭搁在桌子上,正要离开,察觉到不对立刻回头,看到被窗帘遮了大半的窗户。

他顿了下,一脸狐疑地走过去,刚才他来的时候窗帘是拉着的吗?

屋里面的向毅从脚步声听到他靠近了窗户,停住动作。

周姈眼底已经溢出水光、却死死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向毅像是要报复她刚才的使坏,故意退出来,又猛地一下进入。

“…”周姈差点叫出声,一口咬在他肩头上。

窗帘没拉严,下面只剩下拳头宽度的缝儿,没了外面的光,里面显得有些黑,看不清什么,钱嘉苏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转身走了。

他只睡了四个小时,困死了,赶紧回去补觉去。

打着呵欠出了大门,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合上大张的嘴巴,转头,看向墙边——白色的跑车在那里安静停着。

…这不是,姈姐的车,吗?

两秒钟后,钱嘉苏骤然回头,不仅注意到了嗡嗡运转的空调外机,也看到上方印着沙滩和椰子树的窗帘,此刻已经严丝合缝地拉好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好半天才找回一点神智,想到里面那两个不要脸的人正在做的事,顿时耳朵都红起来了。

他颤抖地举起手指,嗫喏半天,骂了一句:

——“你们两个神经病啊!”

第24章

钱嘉苏走后不久,里头两个人终于完事,向毅将周姈抱到床上休息,盖好被子,把人搂进怀里。

酣畅淋漓地运动一场,倦意就上来了,周姈窝在他怀里不想动,平复下来之后,开始觉得背上丝丝的疼。

“疼。”她哼唧两声。

闭着眼睛已经快睡着的向毅立刻睁开,他以为刚才站着太激烈把她下面弄伤了,坐起来被子一掀就要掰开她的腿看。

周姈懒懒地踢了他一脚,“背上。”然后往下一趴,把背露给他看。

正中央脊骨的地方磨破了一点皮,应该是刚才在墙上蹭的。向毅把被子给她盖上,转身要下床,“我去买点药。”

“别去了,过两天就好了。”周姈困得睁不开眼,拉着他不让走,“陪我睡会儿,好困啊。”

向毅只好又躺回去。

被闹钟吵醒时已经八点半,只睡了一个小时,还是困得要死,周姈烦躁地翻了个身,在锲而不舍的铃声中坚持了半分钟,猛地一下坐起来。

旁边已经没人,向毅不知道哪去了。

“向毅?”她喊了一声,没人应,提高声音又喊,“表哥?”

还是没回应。

怎么每次都这样,打完炮就跑路。周姈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衣服拉过来穿上。

收拾齐整从房间里出来,外面果真没人,大门是关着呢,檐下小桌上搁着一个浅蓝色的保温壶,应该是三金刚才送来的。

周姈想起来最后他临走前气急败坏的那一声骂,乐了起来。

院子里水管的水特别冰,周姈一边嘶嘶叫着一边飞快洗了把脸,从屋檐下一排毛巾里挑了最干净的一条擦脸。

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脖子上又被向毅留了痕迹,衬衣领上面,很明显的一片。她啧了一声,回屋里翻出来一条灰色的男士围巾,闻了闻,味道是向毅身上的,她就没那么嫌弃了,很随意地在脖子上绕了两圈。

钱嘉苏送来的小米粥和自家煎的鸡蛋饼,味道勉勉强强。她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评价,还是表哥的手艺更好一点。

一直到她吃完,向毅还没回来,时间已经来不及,周姈没再等,给他留了条信息,开车离开。

公司例会,她还是迟到了几分钟,几十号人都在等着她。

难得的是时俊这次居然没有催她,坐在那里转着笔,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他抬眼,目光扫过时在她颈间的围巾上顿了顿,又很快收回,直起身笔尖在桌子上点了下:“开始吧。”

开会的过程中,周姈还在不停地打呵欠,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时俊趁着某经理汇报工作,沉声提醒她:“你注意一点。”

这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周姈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打了个呵欠。她叹了口气,低下头把手机摸出来。

几分钟前,向哥哥给她回了消息:【去公司?】

周姈往后靠着椅子,扫了一圈众人,在桌子下面偷偷打字给他回复:【开会。你跑哪儿去了?】

向毅居然秒回:【买药】

【买药要那么久吗?路口不就有一家药店。】

向哥哥:【还有酥油饼】

好吧,原来是跑到那家小吃店去了,那是有点远。周姈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因为双腿交叠的姿势而翘起的脚尖晃了两下,不小心踢到了桌子。

“咚——”地一声,两边的人齐齐转头看过来。

周姈已经在这之前抬起了头,看着被那声响打断了发言的经理,神情严肃,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然后仿佛才注意到大家的目光,故作疑惑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