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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菲,”没等姑姑说话,这次周姈先开口,“你说的那些,是有人为了抹黑我们公司编造的谣言,公道自在人心,如果那些事情是真实的,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大众遗忘而平息,你说对不对?另外,都已经过去这么些天了,我不知道你特地从哪里找到的,但我相信,你能看到这些,肯定也看到了我们为了澄清事实特地召开的新闻发布会——”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宋菲不甘心咬牙的小动作,继续道:“那么,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回去吧。”向毅提起宋菲带来的那些礼品,递给她,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透着一股冷意,“这是最后一次。”

宋菲眼睛更红,咬着嘴唇,快哭的样子。没有人在说话,全都清清楚楚地传达着同一个意思,她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终于转身,落荒而逃。

“把你的东西拿走——!”一直憋着气的钱嘉苏扬声喊,宋菲头也不回地跑下楼,他拎起东西就想要扔出去,却被老太太叫住。

“别弄得太难看,她一个小姑娘…”老太太叹了口气,对向毅道:“改天你去一趟,多带点东西,你宋叔毕竟帮过我们,别让人寒了心。”

向毅应下,不动声色看了周姈一眼。她笑了下,示意自己没事。

姑姑惋惜道:“这孩子真是被她妈教坏了。”

白天里同仇敌忾赶走了来挑拨离间的“坏女人”,姑姑其实心里特别没底儿,周姈结过婚这事,她倒是已经从老太太那儿听说了,至于当初怎么结的,又怎么拿的遗产,却是分毫不知。晚上吃完饭也没急着走,趁着周姈去洗澡的功夫,把向毅拉到老太太的房间,关上门审讯。

“今天宋菲说那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向毅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翘着腿,不甚在意的模样:“什么事?”

“呃…”姑姑有些难以启齿,“就是插足别人家庭,赶走人家老婆孩子,还跟继子纠缠不清…什么的。”

“你觉得是吗?”向毅反问。

姑姑被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气得牙痒痒,扬了扬手作势要打,“问你问题就好好回答,拽什么拽,你个兔崽子!”

钱嘉苏连忙拦住她:“嗳,那是你哥的儿子,你哥是兔你也是兔啊。”

“你滚蛋!”姑姑方向一转打在他背上,一点都没心疼,“你就向着你姈姐姈姐,别当我不知道,小王八蛋子。”

“你骂的可是你自己。”钱嘉苏抱着头小声嘟囔。

向毅笑出了声,把钱嘉苏从他妈手底下拎出来,然后敛起神色,对姑姑道:“别瞎想了,那些要是真的,她现在不会在我们家。”

那个所谓的继子,但凡周姈肯给他一点机会,恐怕就没有他向毅的事了。

靠在床头一直没出声的老太太这才开口,说了一句:“你说咱们家这样,要不是真心喜欢向毅,人家有什么好图的呀。”

“也是。”姑姑深以为然地点头,上下扫了向毅一眼,自言自语似的感慨,“人小姈又漂亮又有本事,也不知道看上了你哪儿,啧…”

第51章

向毅回房间的时候,周姈已经洗好回来,站在墙边吹头发,浴袍里面是真丝的吊带睡裙,一双小腿白溜溜。

这种时候向毅从不会嫌她穿得少,家里有暖气不说,待会儿还要脱,穿多了麻烦的还是他自己。他掩上门走过去,周姈关了吹风机,转过身来,用手指顺着头发,一边笑吟吟看他:“审完了?”

女朋友太聪慧,向毅反而没负担,坦诚地嗯了一声:“解释清楚了。”

他伸手要抱,周姈顺从地靠过去,甩了甩头发,语气闲闲问:“姑姑说什么了?”

“说你又漂亮又能干,”向毅低头看着她,眼睛带笑,“怎么会看上我。”

周姈眉梢一扬,一脸诚恳地说:“你也很能干啊。”

这个词从她嘴里面说出来,总觉得有某种特殊含义。向毅低头看着她:“有多能干?”

周姈就笑,眼尾翘起魅惑的弧度,白生生的之间在他胸口点了一下,故意放慢了调子说:“像永动机一样,能干。”

话音一落,便见向毅危险地眯了下眼睛,大手扶在她后腰上,火热的身体压了上来。周姈微微后仰,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口,不让他靠近。

“你去洗澡。”

向毅的重量却不是她能挡的住的,将她的手按到头顶,覆上来咬住她的嘴唇。

缠缠绵绵地从墙边吻到床上,周姈的浴袍已经被扔掉,睡裙也快要失守。她利索地扒掉了向毅的衣服,然后气喘吁吁地催他:“快去洗澡…”

向毅又亲了几口解瘾,这才松开她,拿衣服去浴室。

洗干净回来,自然免不得一番恩爱。临睡前,周姈又让他定闹钟:“明天还要去公司,九点啊,不要定错了。”

向毅这次学聪明了,特地跟她确认一遍:“九点起,还是九点到?”

“笨蛋…”周姈趴在他胸口闷笑,“九点起。”

周姈出差的日期与工作行程敲定,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大家一起讨论旅行事宜,制定计划并做好准备。

数钱嘉苏和老太太最兴奋,一个连游戏都不打了,从早到晚地研究各种攻略安排行程;一个天天跟街坊们唠嗑,唠得现在全小区的人都知道向家的小外孙能干孝顺,赚到钱要带家人去旅游了。

这几天钱嘉苏逢人就会被夸几句,心情特别好,走起路都像装了弹簧。

海岛城市气候温暖,如今依旧是春夏季节的温度,除了随身的冬装外,行李便只带了轻薄的衣裳。

周姈跟姑姑一起去逛街采购装备,各自买了漂亮的花裙子,并为几位男士采购合适的沙滩裤。

给老太太也买了波西米亚风的夏装,橘色系印花上衣和灯笼裤,时尚靓丽。老太太为了搭配,换了一顶偏酒红色的小卷假发,顿时变成了一个洋气的俏老太。

这种全家一起出游的体验,周姈是第一次经历,开心好像都是翻倍的。

出发那天周姈和向毅各自开了一辆车,钱嘉苏争着做她拉风的跑车,一路上跟老太太在后头欢声笑语不断。

钱嘉苏兴头上唱起了歌,不仅唱给周姈和老太太听,还特地用语音录下来,发到了家庭群里——从前是五个人,现在已经变成了六个人——好让另一辆车上的几位成员也可以子啊枯燥的路程中一赏他英俊的声音。

周姈的心情也像是飘着的,偶尔跟钱嘉苏合唱几句,到了机场下车时,脸上尚带着明艳的笑容。有冷漠的目光从某个方向投来,她的视线未作停留,走到后面拉开了一侧车门。

——时俊一行人也刚好到达,看到董事长的车,停在路旁等候。同行的几位男士均身着正装,手持公文包,一排站在时俊身后,目光自他肩上越过,投向从白色跑车上来的女人。

共事这些年,几时见过董事长这副笑靥如花的模样?

待看到他们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亲手从后座扶下来一位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的老太太,彼此对视一眼,惊疑不定。

向毅的车随后抵达,周姈和姑姑则挽着老太太,将六个大行李箱全部丢给了后面的三位劳力,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走过来。

时俊神色明显有几分阴沉,盯着周姈一路走来,入定了一般,分毫不动。他身后有人先开口问好:“董事长。”接着面上带笑地打量那几张陌生面孔,“这几位是?”

老太太和善地冲对方挥了挥手:“你们好哇。”

“我亲戚。”周姈随口道,眼尾轻挑,唇角微勾,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子愉悦之情,“走吧,别傻站着了。”

目光从末尾郑律师的身上掠过时,微不可查地顿了一顿。

第52章

登机时,六人旅行团率先上去,找到座位,却似乎起了争执,几个人或坐或站地正讨论什么。

时俊经过的时候,听到那个吊儿郎当的金毛青年老大不乐意地说:“我才不想跟那个索命鬼坐一块!”

“谁是索命鬼?”老太太纳闷地问。

钱嘉苏没说话,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眼神儿斜向刚好走过的商务男。

时俊没有心情跟他计较,顾自找到自己的座位,脱下大衣,笔挺地端坐着,气质清贵。

不想没多久,非主流金毛青年却径直向他走过来,毫不客气地从他身前迈过,白色滑板鞋还不小心蹭到了他黑色的西裤。

钱嘉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听不出任何诚意地道歉:“啊,对不起啊。”

时俊伸手掸了下裤子,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钱嘉苏一屁股坐在原本为周姈预留的座位上,脱了外套随手团了两下,搁在膝盖上。无领白衬衫扎在牛仔裤里,时尚又帅气,人收拾得倒是挺利索,但没什么素质,看着窗外空旷的飞机滑道,心情太飞扬,二郎腿翘起来抖啊抖。

非主流青年还有多动症,时俊被晃得心烦,叫来空乘,打算换个座位。

头等舱十二个座位已经客满,钱嘉苏耳尖地听到,在一旁抖着腿说风凉话:“你换到经济舱得了,没坐过头等舱的人那么多,你也让别人享受一下嘛。你这长相一看就是平时没少造孽的,权当做慈善了呗。”

时俊眉头一抽,依旧忍着,对他嘚瑟的样子视而不见。

其余乘客多是情侣和家人,经过空乘的协商,时俊与一位中年男士调换了座位——正是单出来的钱嘉苏他爹。

时俊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一道贱兮兮的声音追过来:“拜拜~”

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脚步没有半分停滞。

但,换来的座位依旧让人免不得有点心塞,周姈和向毅就坐在他前面,虽然看不见人,但能听到嬉闹的声音,甚至连情侣间偶尔一句挑逗,都一清二楚。

时俊戴上耳塞,闭上了眼睛。

飞行时间不长,到达目的地后,前来接机的车辆已经在等候。商务团自然一切以董事长带的旅行团为先,等几位坐上车离开,这才上了后面的车。

抵达大元集团旗下酒店,开房间时,旅行团再起发生争执。

钱导游秉持方便节省的原则,打算开三间房,老爸老妈一间,姈姐姥姥一间,表哥和他一间。

谁知道他表哥一点犹豫都没有,轻飘飘一句:“我为什么要跟你住一间?”

周姈在一旁笑得不行,也不插嘴,一边看他们俩闹,一边吩咐前台工作人员,开一间顶级总统套房,和一个带观景阳台的套房。

“这样只需要三间,最划算啊。”钱嘉苏理直气壮地,“又不是睡一张床,你跟我一起睡怎么了?小时候你跟我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呢,再睡一次又有何妨!”

向毅睨他一眼,非常冷漠地说:“拒绝。”

有没有一点兄弟爱!有没有一点团队精神!钱嘉苏气得呲了呲牙,愤愤道:“那我跟姈姐住一间!”

向毅一个巴掌拍他脑袋上:“再说一遍?”

“好啦好啦,别闹了。”周姈已经开好房间,好笑地拽住马上就要打起来的两个人,带大家上楼。

总统套房面积达300平米,有总统房、夫人房两间睡房,另有书房等。钱嘉苏本来还在抗议只有两间卧室没有他的容身之地,进门愣了愣,立刻冲进去参观了一圈,出来后一把抱住老太太:“妈跟爸睡夫人房!我和姥姥一起睡总统房!哇塞真的太棒了!”

周姈一脸认真地提醒他:“还有一间佣人房呢。”

“不不不,”钱嘉苏松开姥姥,飞扑向主卧,“今夜我是总统!”

总统套房出乎意料地豪华,其余几人也是第一次见这阵仗,参观的时候连声赞叹。

除了见惯市面的周大董事长,数向毅最淡定,视线扫了一圈,了解格局和布置,便没了兴趣。把行李放好,出来的时候被周姈拉住,趴在他耳边低声说悄悄话:“我们的房间在楼下。”

这里气温高,她身上只有一件及踝长裙,还是热得冒出了汗,靠过来时,向毅能闻到那股熟悉到深入骨髓的体香。

他眉眼不动一声不吭,手却偷偷滑下去,在她圆润的臀上捏了一把。

等大家的兴奋剂儿过去,各自回房间换衣服,准备下楼吃饭。

周姈选了一条浅蓝色系的摸抹胸长裙,轻便舒服,穿的时候却费了很大功夫,因为某人三下五除二换好了自己的短裤和t恤,就过来对她动手动脚的。

已经连续几个月都是被厚衣服重重包裹,向毅已经很久没见她穿这么清凉的衣服,虽然每天晚上都是“坦诚”相见的,但此刻还是有种异样的情动。有布料包裹和完全的光裸,是不一样的性感。

“别闹啊。”

周姈把他的手从胸前拿开,他倒是顺从地拿走了,接着却又去偷袭她后面,一边振振有词道:“我在帮你。”

顾得了前面护不住后面,周姈伸手打他,反正不疼,他便硬生生地挨下,与此同时使坏把她穿到一半的裙子拽了下来,一边故作正经地问:“是不是穿反了?”

“…哎呀你好烦呀!”周姈简直哭笑不得。

两个人打打闹闹亲亲热热地,一条裙子穿了几次才成功。周姈配了一双清爽的系带凉鞋,戴上长耳坠和帽子,妥妥的海岛风。

从向毅的高度低下头,刚好便是一片旖旎风光。自己吃不到更不想让其他男人看到,把她衣服往上提了提,皱着眉道:“这件是不是小了?”

该遮的一点都遮不住。

周姈被折腾地没脾气了,任由他在那里笨手笨脚地摆弄:“就是这样的啊,不然你想提到哪里?”

向毅正专注地研究怎样才能把裙子提高一点,闻言在她颈部比划了一下。

周姈顿时乐了:“那不是抹胸,那是抹脖子。”

向毅试了半天,效果微乎其微,只得放弃,临了不忘趁机在她柔软的地方揩了把油,幽幽的眼神儿那叫一个不甘心。

要不是顾念着有长辈在等,大概要把她吃干抹净才罢休。

“乖啦,晚上让你摸个够。”周姈笑着把他的爪子拿出来,手牵手下楼跟三金他们汇合。

向毅莞尔,晚上当然不会放过她。

酒店准备的晚餐非常丰盛,这里盛产海鲜,虾蟹味道非常鲜美,分量也很足。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着美味的食物,一边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周姈是来出公差的,但把能推掉的事情和应酬全部推掉了,只剩几个必须出席的会议,倒也不忙。

她第二天一早要开会,便道:“你们先去玩着,我忙完了去找你们。”

姑姑却道:“没事儿,你先去忙,我们上午就留在酒店里,下午等你回来再一起玩嘛。正好好好体验一下五星级酒店的服务,总统套房啊,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正喝汤的老太太也点头,说了一句经典台词:“一家人齐齐整整最重要嘛。”

周姈乐了。

吃得差不多了,她起身去上洗手间,低头剥蟹的向毅抬眼:“我陪你?”

对面扑哧一声,姑姑笑喷,老太太也眯着眼睛笑起来。钱嘉苏趁机把向毅刚剥好的蟹肉都抢了过来,说着风凉话:“你进女厕所会被赶出来的。”

向毅没搭理他,周姈偷偷在他背上抠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去。”

周姈从洗手间出来,刚走两步,手腕忽然被人拽住,将她往后扯了一把。

她回头,对上时俊带着怒意的眼睛。“一家人一起旅行,很温馨是吧,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郑律师已经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解释?”

周姈的神情却反常地很平静,用了下力,才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不需要解释。”她说。

时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收回手,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你亲生父母还在世吧?”周姈垂眸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忽然没头没脑地问,“有空回去看看二老吧,老元不在,已经没人在乎这个了。反正你想要的东西,马上就能得到。”

时俊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眉心微拧:“你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周姈没有回答,低头专注地看着手腕上红色编织绳串着的小金蛇——那是某天早上睡醒,突然在手上发现的。起初她以为是向毅送的,后来才知道,是老太太特地去打的,花光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一点积蓄。

“我从八岁起,就没有家了。”沉默片刻,周姈抬起头,“现在这样挺好的,你不觉得吗?我过得很开心,你也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忘了这一切你怎么得到的,为了一个修车的放弃,你疯了吗!”时俊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鸷,几乎有些扭曲。

周姈没生气,只是说:“修车的怎么了,你也不过是个黑心奸商,还不如修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