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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最要命的大事,萧淞擦了擦鬓角紧张出的冷汗,说不出的疲惫,为了这次逃避责任,她已经挣扎了一晚上,一分钟都没有休息过。

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了,太折磨人了。

她稳了稳心神,准备联系几个部长去福利院拜访,一转身的工夫,余光扫到了楼梯。

在一层的平台上,蹲着个人,正平静的看着她。

萧淞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失声喊道:“姜逢木,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姜逢木抱了抱膝盖,微微一勾唇,柔柔道∶"我一想学姐做的是大善事,还是帮助学姐要紧,于是便告了假,特意跑过来找学姐。"

萧淞尴尬的笑了笑∶"现在不用了,我已经找到……"

姜逢木毫不客气的打断萧淞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我跑了一半又想了想,学姐既然那么着急,又怎么可能一直等在下面,否则有等待的时间,早就自己送过去了,所以我就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站在楼梯上找学姐。"

萧淞的脸色变了,她目光冰冷的盯着姜逢木,警告道∶"你还是去上课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姜逢木站起身来,缓缓走下楼梯∶"刚刚那男生我瞧着眼熟,是我们班同学吧,听老师说今天请了一会儿假。"

这男生叫许文竹,和她们还算有点交集,当初袁一梅排挤她的事就是许文竹偷偷溜出门告诉她的。

萧淞虽然绷着脸,却仍然不安的攥着拳头∶"你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针对我吗,也是,看你目中无人的样子,将来也别想进学生会了。"

姜逢木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我本来也对学生会不感兴趣,倒是感兴趣的人可小心,别丢了。"

萧淞眯眼∶"你这个新生倒是有趣,听说在新生晚会上靠拉小提琴赢得了少督军的赞赏,说明你研究少督军研究的也很深啊,这么用功的人,竟然对学生会不感兴趣,很让人费解呢。"

姜逢木莞尔∶"学姐不是着急吗,还有时间跟我废话。"

萧淞扯了扯书包的袋子,扭头朝门口走∶"也是,跟你这种狂妄的新生没什么好说的。"

姜逢木在她身后幽幽道∶"我得去学生会长办公室看看,万一这袋钱会出问题呢。"

萧淞脚步一顿,却也没说什么,快速出了文学部的大门。

姜逢木一个人靠在楼梯把手上开始发愁。

到底能出什么问题呢

钱被萧淞偷拿了

她兴师动众的做捐款是为了竞争下一届的学生会长,何必在这件事上给自己填堵呢,想要弄钱有的是机会。

如果不是萧淞拿了钱,那是什么人没交吗

如果有人没交,也不该把萧淞急成这样,家里贫困不愿捐说明情况就好了。

那是萧淞把钱给丢了

萧淞最初的目标是她和姜安如,她跳过了这个陷阱,所以倒霉的就变成许文竹了。

怎么有种愧疚的错觉。

姜逢木揉了揉眉心,敲系统∶"喂,能给个线索吗"

【宿主不是分析的挺好么】

姜逢木又问∶"支线任务如果成功了,我能获得多少经验"

【由于宿主自主触发支线任务,您本次可获得2000点经验。】

姜逢木道∶"那行,再给我来一块幸运石。"

【"幸运石"一块已购买。】

姜逢木看着储物箱里多出来的那块石头,有一点舍不得,但还是忍着心痛∶"用了用了!"

【"幸运石"已使用,恭喜您,运气真是好呢,情节已转变为easy模式。】

姜逢木问系统∶"这次要怎么easy,让萧淞主动承认……"

啪。

从门外吹进来一张纸币,正拍在姜逢木脸上。

姜逢木面无表情的把钱扯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

"这就是萧淞丢的钱"

教学楼外的天空中,尚有几张纸币被风吹的扑啦啦响,打着转像是在等待什么。

姜逢木赶紧跟了上去。

一出大门,风大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姜逢木捂着口鼻顶着风去追纷飞的纸币。

上课时间,校园里面空荡荡的,她一路追到了明月湖旁边。

天上的钱颤了颤,突然整整齐齐的掉落下来,静静的躺在姜逢木的脚边。

风也停了,她的走过去把钱捡起来,不多不少,正巧是昨晚她和姜安如交的那几张。

姜逢木问道∶"所以萧淞昨晚上收完钱就丢在明月湖边了"

【都已经是easy模式了,还问。】

姜逢木∶"……"

她把钱踩在脚下,也不捡,自己找了个地方一坐,裹着衣服闭目养神。

又过了差不多一小时,基本上是各专业第一节下课的时间,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多了起来。

姜逢木逮到个时机,突然蹦起来大喊∶"这湖边怎么还有钱啊这也有,那里也有!"

她一咋呼,很快吸引了众多学生的注意。

姜逢木把钱捏在手里扬了扬∶"你们谁丢了钱啊"

一旁围观的学生们茫然的摇了摇头,但也不离开,左顾右盼着看是谁一下丢了这么些钱。

一有人围着凑热闹,聚过来的便越来越多,有中途离开的,也有后来凑上去的。

姜逢木在湖边问了一圈又一圈,心里默默计算着知道这件事的人数。

有人建议道∶"你还是交给广播台吧,一通知就知道谁丢的了。"

姜逢木拍拍屁股上的灰∶"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广播台,大家回去也问问室友和同学,看她们有没有丢钱。"

姜逢木把钱揣起来,可没去广播台,她径直走去了会长办公室。

离着老远就能听到办公室里的吵闹。

许文竹大声反驳道∶"我也就抱着一路走过来,根本连袋子都没翻开,怎么可能是我拿的。"

学生会长深吸一口气∶"萧淞部长已经查点过了,钱都是完好的,怎么你送来就少了五张"

许文竹涨的脸色通红,不住的推眼镜∶"我怎么知道,或许是萧淞部长数错了呢。"

学生会长笑着摇摇头∶"萧淞部长的工作能力我是知道的,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许文竹不安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或许……或许萧淞部长拿了钱呢!"

学生会长顿时沉下了脸∶"你是在污蔑学生会的干部吗!"

姜逢木敲了敲门,里面的争吵声立刻止住了。

"进来。"

姜逢木一脸纯良的探出头来,怯怯道∶"不好意思会长,我在明月湖边捡到五张新纸币,找不到失主,有人说可以去广播台申请找人,请问广播台的负责人谁哪位学长啊"

学生会长皱了皱眉∶"是化学院的孙平,你捡到五张纸币"

善款正巧就缺了五张,怎么会那么巧。

姜逢木认真的点点头,把钱放在桌面上∶"在这儿,钱就在湖边通往教学楼的过道上,五张连折都没折过的新钱。"

学生会长沉默了片刻,看了许文竹一眼。

许文竹还在委屈,他没想那么多,继续强调道∶"会长,我家里虽然条件一般,但也不会为了这点钱做这种不耻的事情,具体怎么回事我要问问萧淞学姐。"

会长的语气不由自主的软化了下来∶"萧淞去了福利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姜逢木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会长,要不我先去广播台吧。"

会长欲言又止,抓了抓头发,还是叹道∶"你……算了你先去吧,我给你签个字,你告诉孙平就行了。"

姜逢木拿过会长签字的纸条,一溜烟跑了。

她径直去了广播台,广播台中午才开始工作,现在只有一个值班的毕业生。

毕业生离学校里的杂事已经越来越远了,只是现在实在人手不够,才叫他过来帮忙。

姜逢木将纸条递了过去,平静道∶"学长好,会长他让我来找人播报。"

毕业生带起了眼镜,确认了龙飞凤舞的笔迹,和颜悦色的问道∶"有什么事需要广播"

姜逢木眼睛一弯,平静道∶"第一条,捐给福利院的善款丢失了五张纸币,第二条,有同学在明月湖边拾到五张纸币求失主。"

毕业生一怔∶"这……这丢的和捡到的……"

姜逢木摇摇头∶"不是一回事,学长你就播吧。"

毕业生虽然心中怀疑,但有了学生会长的签字,他也只能播报了。

姜逢木站在广播台,静静的听着这两条消息接连播报了三遍,基本上全校的师生都知道了这回事,她才靠着门框满意的一笑。

"行了,谢谢学长。"

接下来她只需要等萧淞回来就好了。

姜逢木直接回了宿舍关上门睡大觉,也不管学生会长是不是四处疯狂找她。

-

庄重威严的军部办公室里,褚沅辰刚刚签署了一份福利院改革法案。

这是由教育部提出的,孤儿收养政策。

虽然其中牵涉的问题又多又杂,但是开放收养已经迫在眉睫,否则这些孩子十岁以后离开福利院,没有力气,没有文化,更没有亲人牵绊,就会成为这座城市潜在的危害。

当然,如果能说动桐城的富裕大户给予帮助,让这些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填补开销……

褚沅辰揉了揉眉心。

这都是他上一世不曾想过的问题。

他曾经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报复,夺权,镇压反对声音上。

百姓过的好与不好他还没来得及顾及。

人既然能有重新再来的机会,总要弥补一些以前的遗憾。

比如他的夺权之路带给底层人民的伤害。

陈默推门走了进来。

"少督军,今日我听说了件小事,长陵大学给福利院的善款出了缺漏,有人风言风语的传,说一个文学院的新生贪下了一些钱,姜小姐她……"

褚沅辰"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陈默愣了愣,继续缓缓道∶"姜小姐她正巧捡到了相同数额的钱,新生贪钱的说法恐怕做不实,学生会还在调查。"

褚沅辰面色冷峻,僵硬的抬起胳膊,虚伪的抻了个懒腰,又坐回了椅子上。

"这种小事就不必跟我汇报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陈默眼底含笑∶"那姜小姐……"

褚沅辰轻咳一声,不耐烦道∶"尤其不想知道她的事。"

陈默咂咂嘴,顺从的点点头∶"哦。"

作者有话要说:褚沅辰∶本帅只是伸个懒腰而已,同志们不要误会。

☆、第二十九章

姜逢木是被姜安如给吵醒的。

她哈气连天的打开宿舍门, 撸了一把姜安如的辫子:“能不能小点声,我有起床气。”

姜安如甩开她的手,气的直跺脚:“姜逢木你干什么了!会长和萧淞学姐正找你呢!”

姜逢木一晃神,总算想起些正事, 她眨了眨眼, 先是问道:“许文竹怎么样了?”

姜安如茫然的摇摇头:“没怎么, 下午还去上课呢。”

姜逢木若有所思, 又问道:“你们上午听了那广播, 是什么想法?”

姜安如嘟嘟嘴,不明就里:“还能是什么想法, 觉得广播台死板呗, 这丢的钱肯定就是捡的钱啊,根本没有许文竹什么事,钱就是在湖边......不过你怎么还跑到湖边去了?”

姜逢木拉了把椅子坐下, 揉了揉瘪瘪的小肚子, 自言自语道:“是吧,这样就没人觉得许文竹是拿钱的人了,但萧淞在会长那儿却择不开了。”

姜安如上了一天的课,还不忘给姜逢木打包了食堂的饭菜回来。

她将饭盒塞到姜逢木怀里,把书包往床上一扔, 坐在姜逢木面前:“你又弄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呢, 跟萧淞学姐还有关系?”

姜逢木轻笑:“真有良心,还知道给你姐带饭。”

她打开饭盒,嗅了嗅。

饭菜还是温热的, 姜安如大概是藏在衣服里面,生怕被风吹冰了。

这小家伙虽然嘴里不饶人,但是还挺关心她,姜逢木心中一暖。

姜安如脸一热,对姜逢木的夸奖十分不自在,她上去扯了扯姜逢木的袖子:“你别光顾着吃,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姜逢木嘴里嚼着米饭,淡定道:“我吃完饭就去跟会长和学姐谈话,你很快就能知道是什么事了。”

她快速的把盒饭扒拉进肚子里,然后擦了擦嘴,又从暖壶倒了些热水擦脸。

洗漱的差不多了,姜逢木拍了拍脸,把头发一拢,拽过自己的衣服,转身要出门。

姜安如有些不放心:“喂,要不要我陪你去?”

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她大概也明白,姜逢木得罪了萧淞,以后还得在学校混的,怎么能跟学生会的人起冲突呢,她觉得姜逢木虽然聪明,却不是会低头的人,少不了要吃亏。

姜逢木弹了她脑门一下:“谢了,但是不用,等着我就好。”

她说罢,将外衣一裹,从外头把门带上了。

刚一走到外面,温度骤降,夜灯昏黄,在浓郁的夜色里一闪一闪。

她之前不爱系扣子,反正衣服大,裹一裹就好,现在却顶不住这般大风了。

姜逢木一边往教学楼跑,一边探出手指系扣子。

白天是越来越短了,看这个势头,怕是要下雪了。

幸好她不怕冷。

“把‘亲爱的系统录音机’给我取出来。”本是天寒地冻的环境,但她说话却连一丝白气都没有。

【“亲爱的系统录音机”已经放入您的口袋,请注意查收。】

姜逢木的大衣口袋里果然多了个沉甸甸的小东西。

她心中有数,这才直奔教学楼。

学生会长办公室还亮着灯,里头隐隐有压抑不住的哭声。

“钱都已经找回来了,还要怎么办?我不累吗,我不辛苦吗,这些天我的课业都落下了,天天往福利院跑,跟他们做幼稚无比的游戏,那些孤儿的名字我都快背下来了。”

学生会长烦躁道:“可许文竹就是要一个说法,他笃定是你丢了钱,却把责任转嫁到他身上。”

萧淞啜泣道:“他还要什么说法,今天一广播,还有人误会他偷钱吗?既然没人误会,为什么不让这件事过去。”

学生会长低声道:“我也不想多事,你......哎你何苦。”

姜逢木在门口停留了片刻,这才敲了门:“会长学姐,听说你们找我。”

门一拉开,姜逢木正对着萧淞怨恨的眼神。

嗬,还挺有威慑力。

她抱了抱手臂,故作无辜的左看右看。

会长也坐不住了,干脆站在办公室中央,沉声道:“谁让你广播丢钱的事情了?”

姜逢木眨眨眼睛:“如果不广播,这笔账可能就糊弄糊弄填过去了,许文竹还要背着个偷拿善款的罪名,是吧学姐?”

萧淞的脸色一白,眼睛瞪得更大更狠了些。

会长看了萧淞一眼,对姜逢木好脾气道:“既然许文竹是被冤枉的,那学生会不会追究他,更不要他赔钱,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闹大?”

姜逢木眼睛微眯,又盯着学生会长看了片刻。

这走向有些不对啊。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萧淞自己把钱丢了陷害给许文竹,会长知道了这件事怎么非但没处置萧淞,反而想将事情压下去息事宁人?

姜逢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钱既然是萧淞学姐丢的,为什么要把这个后果转移给新生?”

萧淞一直不言语,冷冰冰的盯着姜逢木。

会长打圆场道:“就算是萧淞做错了,这件事我们私下解决就好,但你不该故作聪明的广播出去,现在全校的学生都盯着学生会,许文竹更是不依不饶,你就满意了?”

姜逢木莞尔一笑:“奇怪了,捐款本就是大家的善心,那么大一笔钱,受到关注不是很正常吗,善款出了问题,学生会就该受到监督和整改。”

萧淞猛然站了起来,冷笑道:“整改,你是要整改我吗,我还告诉你姜逢木,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退出学生会,我该得的照样会得到!”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学生会长沉着脸坐在了椅子上,竟然丝毫没有制止萧淞的意思。

姜逢木在他们两人之间环视了片刻,平静道:“什么是你该得的啊?”

萧淞攥了攥拳,干脆笑着坦言道:“我知道你们姜家有钱,还跟冯副官有过一段交往,但是我可听说冯副官对姜家越来越不满,你一定猜不到,这方法就是冯敏月暗示我的,本来目标是你和你妹妹,只不过你运气好,给逃了。你以为我怕得罪你吗,我一点都不怕,当初选你下手的时候,我就做好跟你撕破脸的准备了!”

她也是气急了,慌不择路的想要打压住姜逢木,给姜逢木一种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有结果的徒劳感。

姜逢木却眼前一亮,没想到来这吵一架还有意外之喜。

她之前是真没想过,如此下作恶心的手段是冯敏月暗示给萧淞的。

看来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冯敏月再也不是咋咋呼呼张扬跋扈的模样了。

她变得有心计,会动手腕了。

这手借刀杀人真是玩的好啊。

哪怕出了事也都是萧淞干的,半点都牵扯不到她身上,这萧淞还傻了吧唧的以为冯敏月跟她成了队友。

姜逢木心思一动,突然厉声反驳起来:“你胡说!冯姐姐跟我们姐妹亲密异常,不可能暗示你做这种事!”

萧淞翻了个白眼,眼里的泪水也早就干了,她奚落道:“你傻吧,还当冯副官跟你家关系好呢,说不定年底就拿你家下手了,我劝你有管闲事的时间先修复你们两家的关系吧。”

姜逢木怔怔道:“你说冯副官要对我家下手?”

萧淞僵了僵,其实这也是她猜的,她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怎么可能接触到那一层的关系,只不过因为在学生会,听着干事们唠家常,她听到过不少或真或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