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完了事儿,我寻你,要束脩不?”

“去你的,咱们还用这个?当然了你要是提点酒来,那我是一定高兴的,哈哈哈。”

“你个酒鬼,阿玉,别理他,你来找我,不用酒,你家的凉面让我吃上一个月就成。”

“呸,那比酒还值钱些呢,你倒是会算计。。。”

说到后头又歪楼了,阿玉也不参合他们之间的笑闹,只紧紧地跟着展昭,开玩笑,作为一个能拍上一二百集都没死,还总出彩赚眼球的大人物,跟着他那才最安全,如今这世界,还没正式接触过,他目前心里还没底呢,谁知道半道上会不会出来个妖魔鬼怪的?

嘿,你别说啊,阿玉这绝对是乌鸦嘴,这里刚想着妖魔鬼怪什么的,立马就遇上了,这不是,刚待着了飞天狐的踪影,一帮子围上去抓捕,人还没带回去呢,一边某个屋子的瓦片就在他们走过的时候,开始不停地颤抖,更奇怪的是,怎么颤,怎么颠,这瓦片愣是每一块掉下来的,这奇景立马吸引住了所有人。

“这。。。这是怎么了?”

作为一个能夜审鬼的主官手下混饭吃的护卫,不管是张龙赵虎,还是王朝马汉,那胆子铁定比一般人大,可即使这胆子再大,看到这不和常理的事儿,那也免不得背心寒毛一紧。更不用说从没有这种经历的阿玉了。

虽然说根据他反复研究的结果,这包青天里头的鬼,十有八九都是冤死鬼,往他们跟前窜也多是为了报案寻公道,可这。。。也太渗人了。

面色微微有些发白的阿玉除了问这是怎么了,这会儿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法子,这方面他真的没有经验啊。好在有经验的人还是不少的,看,这展昭不就顶上了嘛。

“张龙赵虎,你们带着人把飞天狐先压回去,王朝马汉,你们在门口守着,阿玉,你。。。要不你先回去?”

“我,我还是。。。上树,我上树,若是有个不对,好歹我这手里有弓箭,也能支援一二。”

临阵脱逃?要真这么干了,他还有脸在开封府待着?怎么也要勇敢一把对吧。再说了,他只是没经验而已,又不是。。。好假假单位仙侠位面回来的人里头还是有不少经验可供他参考的。

果然,阿玉这白着脸却输人不输阵的气势很是得了大家的心,一个个露出了几分满意笑容吧,就是展昭也难得多给了几个笑脸,帮着看了一眼那树,确定确实是个不错的远射位置,这才小心的上前,正想敲门询问,不想才那么一碰,那门居然自己开了?

阿玉心一紧,猛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不上树了,直接窜过来,把展昭往后一拉,不等别人问,就抽出一支箭来,往这大门的门栏上顶了顶。

嘿,你别说,阿玉这脑子是机灵啊,还真是让他猜着了,这不过是轻轻的一下,那上头哗啦啦的就下来了一个盆,以及一阵的白雾。

“咳咳咳,是石灰,闭眼,快退。”

捂着嘴,第一时间闭眼的阿玉一边往后退,一边还不忘通知别人,也是他喊得及时,武人反应又相对较快,倒是一个都没中招,及时是最前头的阿玉,也不过是,小半边的脸上有几个白点,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呸呸呸,这谁干的,这么缺德。。。”

“别说了,你们看。。。”

看什么?还能是什么?那大门里头的石头缝里,黑褐色的,明显就是血迹好不。。。果然,这开封府的人,那每一个都是柯南体质啊,随时随地都能遇上大案。。。你说不是?呵呵了,又是石灰堵门,又是瓦片自动,明显就是有大冤情嘛,这节奏他还是知道的。

“赶紧的通知大人。。。”

跟着展昭去破案11

趁着包大人着人勘察地面各处的空隙,查看各处的指示,阿玉忍不住好奇的往那瓦片附近看了一圈,确定了那瓦片的确没有人动手的痕迹,也没有被风,或者其他什么影响到的可能。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四处查看。

“阿玉,刚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就是看看,这瓦片。。。”

“明白了,你小子,是不是好奇了?你啊,这样的事儿以后你就习惯了。”

好吧,你们强,淡定成这样,果然不愧是开封府的衙役,所以见多识广?还是见着见着就习惯了?

阿玉感觉自己吐槽都有点无力,正在这时,那边包大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已经开始招呼人清理地面了。

“把这些草去了,看看地面。”

“大人,这血迹是一路过来的。”

“沿着血迹找找看,源头在哪里。”

“是。”

说来也怪,这屋子里四五处都有血迹,可愣是没找到拖出去的痕迹,也没有被掩埋的模样,勘探经验丰富的连着这地面是否被翻过都差了一边,愣是什么都没找到。

“奇怪,这么多血迹,痕迹,明明都是人血形成,还能进行了遮掩,可见必定做了大案,可偏偏。。。这里却没有尸首?门口也没有搬运的痕迹,那这是尸体。。。”

包拯说到这里,眼睛不自觉的往那据说会动的瓦片上看了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挥手,对着衙役们说到:

“上去看看,把这一片的瓦片都拿下来。”

看样子他开始怀疑了,难道那什么乌盆记已经发生过了?没听说啊?

自打来到开封府,托自己本身就是在捕快班的便利,阿玉可是可着劲的吧包大人的一系列知名案件都询问了一遍的,就他所知,后世最著名的几个大案子虽然说已经出现了近半,完全奠定为了包大人的断案名声,可这乌盆记却真的没有啊,那包大人是怎么想到这上头的?难道说这个案子被后世的人漏了?或者那乌盆记其实没有拍出来的那么惊奇有悬念?

不过你别说,断案老手的直觉还是很准的,这不是,阿玉才上去一会儿,刚带下来几个瓦片,另一头在下头查看的就已经有了发现。

“大人,您看,这瓦眼色不对。。。”

“来人,去,周边走访一二,看看这里最后住的人是谁?空了多久,可有什么线索。其他人继续翻找,看看有没有别的不寻常的地方。”

果然是瓦片有问题?那尸体。。。难道是碎尸了?作为一个经历过元朝的老鬼,阿玉对于各种死亡状态知道的不少,可真正的碎尸,老实说还真是没遇上过,没见过这么狠的变态啊!

所以唯一能借鉴给点提示的,大概也就是现代的时候曾看过的一些警匪片之类的了,连着某些什么鉴证实录也被他从脑子里翻出来查询。

的亏他如今常年穿越后的脑子记忆力一等一,还真是让他想到了不少,只是怎么寻,怎么展示出来却又有了问题,他在这个时候,在其他人眼里,那是刚进圈子的新嫩,要是一下子什么想头都有,还都中了,你说让别人怎么想?该不会以为他也是那样的变态吧。

所以他即使想要立功,想要早点寻出线索,那也不能可这自己一个人来,要婉转再婉转才行啊。

眼珠子往边上一溜,看了看自家上司戴捕头,阿玉眼睛一闪,凑过去貌似无意的说到:

“头儿,瓦片怎么了?”

“怎么了?看看那颜色,指不定合着血水烧的,你说怎么了。”

“不是吧,这么狠?哎呦,连着烧瓦片都能。。。那岂不是说这屋子。。。那就是用尸骨垒砌出来的?这。。。这。。。我怎么觉得背心冒寒风啊。”

尸骨垒砌?戴捕头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忙不迭的让人找来了一根铁棍,然后开始照着屋子不住的转圈,时不时的往墙上敲几下,等着敲了一圈之后,回到某个觉得不对的地方,拿起铁棍,狠狠的往墙里头戳了下去。

果然,这世上从不缺聪明人,不过是那么点播了一句,戴捕头就立马立功了,那铁棍插进去的地方,在他往回收棍子的时候,隐隐的开始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等着那铁棍完全拉出来之后,墙面上这一个洞明显的就是流出乌黑的血迹,还有那一股子尸臭。

“天啊,居然。。。赶紧的,来人啊,大人,大人,这里有发现。。。”

几个手脚快的已经开始扒拉开墙面,等着包拯进来的时候,那墙已经扒拉开了一个大洞,尸臭更是弥漫了整个屋子,几个凑近了干活的已经快撑不住了,忙不迭的又换了人上去,继续扒开。等整个墙面扒开,这屋子已经没法子呆了。

阿玉机灵的从身上取出了一块帕子,往院子里的水缸里那么一浸,稍稍拧干,就递到了包拯的面前,正好让包大人能捂住了口鼻入内观察,其他人见了也忙跟着学,这才总算不至于有起出了尸体反而没人看的尴尬局面。

“仵作来了吗?”

“已经去喊了。”

“公孙先生,你先来看看,戴捕头,再检查一下边上,可有遗漏,还有,阿玉,你来记录。”

虽然很不想闻这个味道,感觉像是中毒一样,可吃人家的饭,就要听人家的话,阿玉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忙将手里第二块湿帕子直接绑在自己脸上,搞得和蒙面大盗一样,然后迅速的摸出了随身的布袋子里的简易炭笔和白纸,凑到了公孙先生一边开始跟着检查填写初步检查的尸格。

都成这个样子了,这尸体事实上已经没什么模样了,头?哦,还在,只是只剩下个大概,连着眉眼都看不清了,身体?扭曲的十分诡异,手脚都不在该在的位置上,还有什么能看出来?

所以啊,所谓术业有专攻,人公孙先生确实挺能耐,看,就这样,居然还真是能看出点东西来。

“这手脚鼓着,看着像是死后折断,倒是这头骨,后脑有一处凹陷,看着像是器物重击而成,有可能是生前的致命伤,胸腹这里虽然不少地方腐烂,不过有两处看着像是活着的时候兵刃所伤。。。”

听到他这么说,作为一个曾当过几世大夫的阿玉也忍不住伸头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的点头。确实,这人死前死后被兵刃所伤的痕迹确实不一样,公孙先生的眼睛不错,经验也挺丰富的。

“只是,这尸体被封闭在这墙体之内这么久。。。死亡时间上却不怎么好断定了。不过若是按照外头血迹来看,最起码也有五天以上。”

嗯,这个。。。阿玉记得,具体用尸癍来断定死亡时间,似乎《洗冤录》是世界上现存第一部系统的法医学专著吧。不对,他想起来了,无名氏的《内恕录》,1200年郑克的《折狱龟鉴》,1213年桂万荣的《棠阴比事》以及赵逸斋的《平冤录》、郑兴裔的《检验格目》这些似乎都比《洗冤录》要早。

要这么说。。。嗯,或许所谓的尸癍检测死亡时间什么的,比他想象的更早出现,毕竟在这宋代之前,刑事案件什么的,基本都靠着各县的县官不同的水平自己处理,仵作也只是贱籍小吏父子代代相传的职业,他们地位低,识字率也低,即使有独门本事,专业手段,估计也多半只在他们家族内流传,并不受人重视。故而没有流传开来。

若是再往前想,想想秦朝的法家,他们的刑法要怎么推广,怎么执行?墨家,医家。。。说不得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具体的验证方式,只是咸阳的一把大火。。。项羽作孽啊。。。毁了多少古籍珍本?多少知识?

阿玉碎碎念的吐槽着,心中的不忿怨念都快冒出火星了,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单位里那些心心念念的想要靠着他们穿越,待会失传书籍的领导。那都是我们整个民族智慧的结晶,是我们文明的基石,是我们本该代代传承的精华,能有一线希望带回,一线希望重现,哪一个会不想?哪一个愿意放手?

想到这些,阿玉一次次穿越后所产生的麻木,疲惫好像突然都消失了,甚至还为自己这几次不够积极,略带敷衍的态度感觉到了一丝羞愧。明明已经间接的得到了几乎永生的生命,已经变相的经历了无数的精彩。。。他肩负如此重任,不能懈怠啊!

作者有话要说:《洗冤录集》是中国古代法医学著作。南宋宋慈著,刊于宋淳祐七年(1247),同时也是世界上现存第一部系统的法医学专著。它比国外最早由意大利人菲德里写的法医著作要早350多年。《洗冤集录》内容非常丰富,记述了人体解剖、检验尸体、勘察现场、鉴定死伤原因、自杀或谋杀的各种现象、各种毒物和急救、解毒方法等十分广泛的内容;它区别溺死、自缢与假自缢、自刑与杀伤、火死与假火死的方法,至今还在应用;它记载的洗尸法、人工呼吸法,迎日隔伞验伤以及银针验毒、明矾蛋白解□□中毒等都很合乎科学道理。

跟着展昭去破案12

被触动了积极性的阿玉重新打点气精神,一门心思全身心的投入到捕快这个伟大的事业中,如此一来,即使以前没干过,这技术熟悉程度也节节攀升,到底是历经几世的老鬼,即使再笨,时间累积出来的经验也足够他触类旁通,更不用说他本身就聪慧了。

找人,寻访,探消息,这些事儿虽然琐碎了些,可阿玉好歹也是和丐帮结交了几世,几世不方便寻他们帮忙,可学着他们的法子总是可以的,时不时还能打打擦边球,用银子什么的寻一些小乞儿帮忙,如此一来,这效率能差?

再有一些偷盗之类的案子,那更是方便了,他别的不会,指纹脚印什么的还不懂?自制出来的银粉指纹凸显装置,着实为整个衙门提供了不少的方便,破案率那是节节攀升啊,一时间就是奖金都比往年多拿了三成。让周围跟着他一起走动的同僚们都忍不住拍着他的肩膀喊一声好。

更厉害的是,在打拐的事儿上,阿玉更是全力以赴的让所有人都差异,整理出了历年被拐孩子的各种相通之处,又寻出了几个案件频发的地区,重点搜索了几次,居然还真是让他找到了两个拐子窝点,不说抓了多少拐子,最要紧的是,救出了足足二十多个尚未被卖的孩子来,一时引来不少送匾的苦主,让开封府衙的所有人都十分的与有荣焉。

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月,阿玉居然就做出了这么多的成绩,虽说看着有点打眼,可到底他干活儿从没有一个人冲出头,而是拉着其他亲近的一起,功劳自然也就人人有份,赏银多谁喜欢?能给大家带来实际的好处,即使打眼了些,自然大家也能接受了,毕竟什么都没有银子更实在对吧。所以一时他倒是也不用操心羡慕妒忌恨的问题。

此外,因为他打拐的事儿,那些丢孩子的苦主们上门感谢,送大人那自然是牌匾之类的,可其他人呢?实际出力的人呢?那自然是吃的,喝的,穿的,还有银子之类的,有了这么些外快,你说衙门里还有啥不满意?

你好我好大家好,阿玉在衙门那真是如鱼得水一样的顺当,为了这,连着张龙也忍不住十分的高兴,对着自己提拔阿玉,很有了一种伯乐的心态,忍不住也时时帮着说几句好话。

于是,一时间,整个开封府衙门好像瞬间都发现了秦玉的好处,这个说:秦玉这小子,那是相当的勤奋,而且还特有灵气,简直就是一点就通啊。那个说:阿玉人不错,努力肯干,学的也快。

还有人说:阿玉脑子好,跟着阿玉出去办事儿少有走冤枉路的。等等!甚至还有人撺掇阿玉继续忙乎的,就以为外快多!

下属能干,还积极主动的干活,对于这现象,最高兴的怕就是戴捕头了。他年级大了,往常干着捕头的伙计,对着这一帮子总想着偷懒的小子,那是相当的操心。总觉得和他们多计较,自己都能短寿几年。如今突然,都不用他在屁股头后盯着,这一个个的积极的脚底都能踩上风火轮,让他在大人面前都十分的有脸,你说他高兴不高兴?

于是啊,自然也忍不住在包大人面前夸奖,说秦玉是个难得的好苗子,聪明勤快,还有天分,培养好了,说不得开封府衙役里头也能出个神探来,乐的包大人忍不住也跟着召见了阿玉一把。

也就是这一次召见,包大人在阿玉心里的光辉吧唧。。。碎了,你当他看到了什么?竟然看到包大人在嚼糖炒栗子!!!天啊,包大人竟然喜欢糖炒栗子?这是。。。惊天一击有没有?这么个萌萌哒的习惯,怎么就没被写进书里?这让他们这样的迷弟。。。天啊!世界都不会转了。。。

等等,阿玉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了以前曾看过的一个细节,原本好像是说这宋仁宗性子宽和,这里头举证的一个范例就是,这时候的一些官员因为在殿上情绪激动,和皇帝大声争执,结果带着口臭的口水喷到皇帝的脸上,皇帝无奈只能让人上香栗,也就是糖炒栗子。由此引申开就是,这个没有漱口水,只能靠着青盐简单漱口的时代,就是高官名臣,也免不得口臭频繁,而这栗子就是遮掩口臭的常备品。难道,包大人也。。。

开一下脑洞,想想这糖炒栗子。。。口臭。。。嚼了咽下去。。。阿玉突然觉得自己的胃有点那个那个。。。赶紧低头,遮掩住自己震惊而诡异想吐的表情,阿玉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在这会儿也没人觉得他会说啥,找他来,人包大人是为了给他下属发甜枣的。

“阿玉,挺戴捕头说起,你近来做的很不错,特别是在抓拐子的事儿上,很是用心,不错,年轻人就该这样,扬善除恶,维护好一方百姓。以后也要继续努力,让百姓能安心生活,这是我们官吏的职责,你能明白这一点,并积极努力去做,也不枉张龙为你保举一场。”

即使是和一个小小的捕快说话,包大人也是很有风度的,双手已经停下了剥栗子这个十分有爱的动作,让阿玉的心也是那么微微的一动,感觉受到了尊重,于是忍不住摒弃了开始不想多说的初衷,人不住说到:

“哪敢得大人如此夸奖,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儿罢了,说来惭愧,属下原本也没多想,不懂这样那样的大道理,只是那些丢了孩子的家人,属下看着实在是。。。不忍心啊,只觉得自己身为开封府的捕快,若是不做点什么,实在是有些辜负了百姓的信任,玷污了大人的清名。而到了后来。。。看着册子上往年一年足足有二三百个孩子被拐,触目惊心的下属都有些不忍直视,这才。。。大人,丢了孩子的人家,有的母亲甚至哭瞎了双眼,而那些孩子。。。这被拐之后,下场也可以预见的凄惨,咱们。。。是不是该多用用心?哪怕是多找回一个,也好让一家团圆。。。哎呀,这。。。下属僭越了。”

阿玉感觉他不过是多为那些丢了孩子的家人争取了一下政治重视力度,可他没注意到,等他说完的时候,那包大人,以及公孙先生微微一亮的眼神,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公孙先生微笑着回到:

“确实如此,如此破家毁人之举,实在是可恶,所以大人决定,由展护卫领头,用阿玉你近来整理的资料,对着这开封进行一次大的清理,不说能不能救出多少孩子,哪怕是震慑一下那些拐子,让他们能有所顾忌,少做点孽,也是一场无量功德了,阿玉,你可愿意和展护卫一起?”

“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让孩子回家,让百姓团圆,如此行善积德的好事儿下属求之不得,定会用心的。”

阿玉得了夸奖,得了新任务,高高兴兴的退了下去,为自己讲和展昭成为搭档乐呵,却不知道就在他走了之后,刚才还在吃糖炒栗子的包大人却皱着眉头和公孙先生说起了阿玉。

“上次展护卫和张龙他们说,这阿玉有个师傅,学了点字,学了些医药的本事,如今听他说话。。。只怕不是只学了点字这么简单,光看着言辞,就知道,腹内怕是自有春秋。”

这一点公孙先生也认同,只是作为文人,还是个不出仕,当幕僚的文人,看人的角度却又有些不一样,

“大人,这阿玉来历清白,办事儿也看着勤勉利索,与人交往也从未有什么不对,从这些来看,只怕并无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至于他这本事学识?。。。有点小秘密却也不是不能解释的,这世上高人隐士从来就不少,兴致来了,寻个记名弟子,也是常有的事儿,他不说,未必是他不想说,或许是不能说,就学生所知,有些性子好强的大儒,不说记名弟子了,就是内室弟子,在没有能出师的时候,也是不允许透露师承的。”

要是阿玉在这里,只怕会头顶黑线不知说什么好了,包大人有所怀疑,这听正常,能破这么多案子的人,十有八/九这疑心病都不会小,可这公孙先生。。。你这给阿玉带的帽子是不是大了点?隐士大儒的弟子?。。。嗯,难道说,公孙先生,其实你这是说自己?难道你想暗示,你其实也有不得了的师承?还是藏了什么小秘密不想人探寻?或者是显示一下你在文化圈的消息灵通?

嗯,这个倒是不好说了,这年头,学晋魏名士做派的人还真是不少,靠着刷名声,刷声望做官也颇多,这么一说。。。为官做宰的和隐士名人这两个圈子。。。好吧,这好像和阿玉不怎么搭嘎。反正在包大人这里,被公孙先生这么一说,倒是算是揭过这一茬了。

“也是,大相国寺的那几个老和尚,就不是什么凡人,他们有多少弟子,只怕世人是没几个知道的。”

“大人,您这是还记着上一次输棋的事儿?”

“多少年的手下败将,突然来个什么弟子,居然就让他翻盘了,不记着都不可能啊。哈哈哈,是本府小心眼了。。。”

跟着展昭去破案13

中国文化的最根本核心,事实上就是《易》,这一点从儒墨法道等各家学说中总能寻到易的内容就可以看出来。而易的核心又是什么?是和,把所有的变化,对立,统一,都融入在一个圈子里进行推演分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是和是什么?而作为和又可以延伸出中庸,所谓中,其实讲究的就是待人接物保持中正平和,因时制宜、因物制宜、因事制宜、因地制宜,这是儒家的理论根源,是我们从周朝开始源于人性所延伸出的一种思想。

这种思想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就根植于每一个人的血脉中,思想中,故而我们这个民族,或许是最早讲究个人隐私的民族。

包拯也好,公孙先生也罢,甚至是衙门里那些人精子一般的武官们,他们真的没有发现过阿玉不符合身份来历的学识本事?怎么可能。要这么眼瞎,他们还破什么案子啊。可他们却没有一个说出来的,就是包大人,也不过是在阿玉越发耀眼之后,这才背地里和心腹好友这么一说而已,可见他们的隐私权意识那是相当的齐备。

自顾自的给阿玉套上个某人弟子的名头之后,再反过来想阿玉的行为,他们自然十分的能理解,只觉得这是高人弟子入世,求个红尘炼心什么的,你说,还会追究啥?很不的在有限的时间里多淘点干活出来才是正紧。反正受益的是他们衙门,立功得赏的也是大家伙儿不是。

所以啊,阿玉在这衙门干的,那是相当的顺心,即使因为开封因为是这个时代超级大城市的缘故,人口密度高,清理盘查不容易,勘察速度慢,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烦心的。毕竟就是现在搞个片警下基层,也一样十分繁琐耗时的对吧。

可他这里忙乎的热情高涨了,那边家里不干了,这不是,老爹都让他哥带着寻上门来了。

“你这是忙的啥?不过是当个捕快,弄得一个多月都不回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什么大官呢。”

坐在阿玉四人宿舍,属于阿玉的床上,看着儿子忙着倒茶,阿玉爹眼睛迅速的往阿玉身上扫了几眼,看着人没瘦,还精神结实了好些,眼中露出几分欣慰,只是为了把持住当爹的威严,在阿玉转身的瞬间,眼睛又迅速的移了开来,假装打量屋子,还砸吧几下嘴,对着秦磊说到:

“到底是衙门啊,这屋子比咱们家的看着就结实。”

这不是废话嘛,再穷不能穷衙门,这又不是明朝,动不动扒皮,吓得那些官连衙门都不敢修。这时候的官可是很讲究排场,讲究风雅的,让他们在垃圾堆一样的衙门干活?口水喷你一脸你信不信?罢工不干了你信不信?

这样的情况下,你说拿衙门的屋子和家里那土胚薄砖裹墙的草顶屋子比?真是呵呵了,就是秦磊听了都有点脸红。

“爹,咱们家怎么能和衙门比,不过,阿玉啊,你这在城里不知道,咱们家如今可好了,如今正紧也有了十间裹砖的屋子,正屋边上加了个耳房,和厢房一般大的一间,成了果妹的屋子,两边厢房各两间,是咱们的,倒座一边一间,厨房柴房,还有粮仓,屋子可大了,爷爷说,就是将来收拾了给孩子住都成,后院虽说没弄屋子,不过牲口棚子重新整了,起成了半石头墙的,结实不说,那冲刷起来也方便,整整一排看着就利索。阿玉啊,你啥时候回家?”

他不在家的时间,家里连屋子都收拾好了?那自己还真是离开的时间挺长啊,嗯,或者说弄屋子什么的,家里人都太积极了,连等他回去都有点等不及?

“爹,家里起屋子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来说一声?我也好请假回家帮着干点活?”

“喊你干哈?你好容易在衙门能有这么一个差事,要是因为这,让人顶了怎么办?如今你在这里干,咱们家在整个村子里那都有了不小的脸面,对了,还有个事儿,咱们家起了屋子之后,还剩下了有二十二贯,你这里存下工钱没?有多少?咱们村老方家儿子在外头帮人走货丢了东西,要赔钱,正张罗着要买了那十亩地,回到镇子上住呢,那可是好地,只是。。。十贯一亩啊,这可是要一百贯了,咱们是没法子想了,所以我想着你这里要是有的多,买上几亩也是好的,那可是和咱家只隔了没多远的地方,做活多近便啊。”

这确实是大事儿,一听家里要用钱,阿玉迅速的将自己的床底下的箱子给翻了出来,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来将里头的钱都往自家爹手里塞。

“三个月的工钱,16贯500钱,还有大人给的赏银,一次有二两,一次有一贯,其他零碎的我都花用了。这整的我都存着呢,想着就是为了买地的,给,都给你,二两银子如今能换4贯钱,这可就有21贯500钱了。爹,咋样,我这攒钱的本事还行吧。”

阿玉将手里的钱塞过去的时候,那脸上满是笑容,带着几分嘚瑟,几分有待夸奖的讨好。可听到当爹的耳朵里,看在当爹眼里,却忍不住觉得心酸,眼睛红红的,伸手摸了摸阿玉的脑袋,心疼的说到:

“儿啊,三个月啊,即使吃用都在这衙门里,可这。。。你给自己才花了几个钱?你怎么能这么亏着自己啊。吃饱没?穿暖没?。。。”

当爹妈的没有不心疼自家孩子的,再说这阿玉,如今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再怎么当大人使唤,那也是个孩子,这样苛责自己,只顾着为家里攒钱,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就是秦磊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阿玉,你。。。”

“你们这是干啥?我这吃住穿,都是衙门里的,能花几个钱,不攒着难不成还学人家吃喝满天的洒去啊,那也太浪费了,我可舍不得。爹,你看看,加上这咱们能买四亩了。要是那边能等,等着我这边再发了钱,那咱们挤一挤,估计能买五亩,你看他们等得及不?”

“估计不成,没事儿,回去我就把猪卖了,这会儿价钱正好呢,怎么也能卖3贯,你爷爷那里再扣点出来,那养老钱先顾着这事儿,应该能够买五亩的,再不够,我先问你几个叔周转一下就是了。唯一麻烦的就是你哥成亲的事儿,这么一来,估计。。。没事儿,爹能想法子,咱们家可是有木匠手艺的,不愁没钱。阿玉啊,你别为了钱发急啊,好好干活,稳当着来,这衙门的活又体面又挣钱,可不能为了一时的不凑手就做了亏心事儿,毁了这么好的前程。唉,还是爹没本事啊,你才这么大,如今都成了顶梁柱了,爹,爹,爹真高兴。”

说话间,阿玉爹的咧着嘴笑了,只是那闪着泪光的眼睛却露出浓浓的疼惜。曾经,阿玉也看到过别人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比如小宝世界里的大伯,比如倚天里头的周显,比如。。。

这样的眼神,让阿玉感觉十分的亲近,忍不住舔着脸,凑到阿玉爹边上,像是个孩子一般,拉着爹的衣袖,乐呵呵的说到:

“爹啊,我只要一想,过上几年,咱们家或许就能有二十,三十,甚至是四十亩地,我这心里就乐呵,有那么多地,以后咱们就不用租别人家的地了,或许还能请长工了,那样日子该多美,爹,你和爷爷,娘,也都能喘口气了,到时候大哥或许也能有儿子了,那一家子日子过得。。。”

他这一畅想,你别说,还真是引出了另外两个的美梦了,都不等他说完,那两张脸也跟着露出了梦幻一般的笑容来。

“是啊,要有那么些地,我就是立马死了,这也能闭眼了,往上数几代人,也没有这样的家业啊。”

“爹,这话可不能让爷爷听见,不然你这日子。。。好日子还没来,鞋底子先来了。”

哼,这皮小子,就是不能多给好脸色看,听听,才说了几句人话,立马又来掀自家老爹的盖子,这是儿子能干的事儿?

阿玉爹横眉怒目,一脸的不高兴,可惜,这是泥塑的威风,早就被两个儿子给看穿了底子,别说是阿玉了,就是秦磊也不怕,还乐呵呵的在一边喝水看戏,可见这当爹的威风不咋地。

跟着展昭去破案14

阿玉每次穿越,发家致富什么的,都要重新来一遍,时间长了,激情什么的基本没剩多少,事儿都快成套路了。若非他常自己给自己找事儿,总能换上个行当,给自己开启不一样的人生,这日子过得估计会更没趣味。

不过套路归套路,该干的总还是要干的,这边知道自家爹缺钱买地,那边阿玉就开始想法子挣钱。这开封府想挣钱,除了干活攒工钱,其实还有另外的一个法子,那就是玩扑买。

是的,你们没看错,就是扑买,明明最早不过是包税的一种形式,百姓竞标的一种方式,到了后来,愣是能让“真会玩”的开封百姓们弄成了全民□□,搞得和现代的彩票一样。甚至还成了打赌的一种,你说这事儿不是挺有趣?

往日,阿玉虽然对这些也挺清楚,可毕竟早年没直接接触,所以一直没怎么参与过,这一次不参与也不行了,就他如今的身份,想像是以前一样,拐着弯,取巧的去弄钱,那是没戏了,就是真得了,在开封府这么多双眼睛之下,他也没把握能这样的一丝不漏,所以除了这个,他一时还真是没有能光明正大的来钱的法子了。

你说怎么来?这个简单啊,他有无数穿越小说能做参考的吗,怎么能不知道怎么整?比如,他在集市上和人打赌,能凭空造冰。呵呵,听到这里,似乎其他的不用说了是吧,是个人都知道,这是硝石制冰的套路。对,就是这么个套路,让他不单是直接从打赌的对手那里赢来了1贯钱,光是现场加注什么的,就让他圈了有2贯散钱,最后还把这硝石制冰的法子,直接拍卖,卖了35贯。

再有,他让家里的老爹,爷爷,按照他设计的官帽椅,茶几什么的,做出一个整套出来,然后放到街面上某个家具铺子里,和人老板打赌,说这两把椅子,一个茶几他能卖一贯。。。结果不用说,这黑心的愣是给这一套起名“一贯正气”,然后以不给一贯就是正气不足什么的来做宣传,还真是让他卖出去了,不单是卖出去了,按照打赌的结果,这椅子的图纸,那老板也得花三倍来买。。。这就又是12贯。

如此这般的折腾,阿玉敛财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等着终于到了月底,能休假回家的时候,他那钱袋子里,已经装满了钱,还是让衙门知道他最近动作的人,一个个眼红的钱,那可是足足52贯。

啥时候这钱这么好挣了?还是他们太笨了?不管是哪一种吧,对于阿玉死命挣钱,一门心思拿回家买地这事儿,大家伙儿还是挺支持的。特别是张龙,阿玉家家庭条件的好坏,那可是关系到他家堂妹未来生活水准的问题。怎么可能不支持对吧。

“这么说,你家这是能再买十亩?”

“上次我爹来的时候,我就算过了,家里所有的钱凑一凑,就差不多能买五亩,再有这些,可不就是十亩嘛,再加上原本有的。。。我家,那也是有二十亩地的人家了。”

“我记得前一阵子你家好像刚修完了房子吧,如今又多了地,哎呦,这么说起来,你们家今年那真是时来运转,财源滚滚啊。”

“阿玉,你亏了啊,忙乎了这么半天,给家里送那么多钱,这新屋子你能住几日?最后还不得回来和咱们一起挤着?要我说,你有这挣钱的本事,还不如在这开封城里自己买上个院子呢。”

“行了啊,你就别挑事儿了,阿玉多好一个孩子。”

“咦,你这话说的,我难道说错了?在这城里置办房子,那不一样是置办家业?”

“你拉倒吧,开封买房子?枢密使都赁屋,还买房子。。。知道后街老苏头那三间夜里能看星星的老宅如今是个什么价不?”

“什么价?”

“1500贯。”

“咝。。。怪不得那些在汴河边不够住的富豪们,宁可往河上延伸,搭腾空的屋子,也不换地方呢,合着这是地价飞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