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话。。。倒也是啊。一个儿媳妇一对镯子,这说出去确实也更好听些,这么一想阿玉爹立马点头了,只是他点头之后对着挣钱的心也越发的急切了起来。烟也不抽了,茶也不喝了,站起身就往外走。

“既然这样,那咱们这套兔子的事儿就要赶紧了,不行,我这就喊儿子去,今儿别浪费了,赶紧去林子一趟,能得多少是多少,早一天是一天,我前儿都忘了,阿磊陪着儿媳妇回门还要浪费一天的时间呢。。。”

“唉,你个老头子,哪有急成这样的。。。”

这下傻眼的成了阿玉娘了吧!可你还别说,这阿玉爹许是最近真有些好运道,虽然拉着刚成亲的儿子往林子跑是有些不像样,可这运气却好的让阿玉都傻眼。你猜怎么的?除了下套子,这一天愣是让他们遇上了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鹿。

“爹,你往东面去,记得往鹿后头丢棍子,哥,你往西面,一样往后头丢,我在这儿守着,赶紧,不然这东西该跑了。。”

阿玉那个后悔啊,为啥就只带着套兔子的木尖子来呢?早知道这样,就该弄副弓箭带来才对啊!也是冬天的野鸡太好打了,用石子,用飞蝗石就能轻松解决,以至于他居然漏带了这么犀利的本命武器,这下麻烦了吧,也不知道这木尖子能不能成。

不能成也要成啊,看着这鹿,阿玉爹和秦磊眼睛都快红了,这可是鹿啊,只要逮着了,这东西光是肉,怎么也能卖出去一两贯钱,若是加上鹿皮,那可就是三贯以上了,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也不能漏了。

“阿玉,咱们三儿里头就你本事,这次可就看你的了。”

嚓,这压力,用木尖子抓鹿?阿玉表示,以往本事最厉害的时候也没这么整过,这回还真是。。。得,为了银子,拼吧。

最终的结果?这还用说?阿玉怎么也是大侠啊,大侠能搞不定一只鹿?所以喽,这一天回去的时候,就是村子里最小的孩子都惊呆了,老秦家,那真是转运翻身了。。。

跟着展昭去破案23

鹿这东西,死的都能卖出三四贯钱,那活的就更值钱了,因为有鹿血啊,还是在这大冬天,正好可以进补的时节,那更是受欢迎了。所以这一头鹿直接就得了五贯钱,让阿玉爹乐的,足足笑了一天。连着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停下,看的阿玉娘一脸的惨不忍睹。忍不住嘟嘟:

“不过是五贯钱,你怎么。。。阿玉在衙门得的赏钱那次少了?也没见你这样癫狂。”

这话一出口就得了阿玉爹一个白眼。

“你懂什么,我高兴的不是这一只鹿,而是以后更多的鹿,打猎这本事好啊,以往只听说山里猎户日子清苦,还有那些大东西的威胁,年岁青青的就松了命,怎么看怎么难,可不想。。。我寻思着许是这里没有大东西,有没有什么猎户的关系,打猎倒是反而成了来钱的好手艺了。”

从这话就可以看出阿玉爹日常虽然逗比了些,可这脑子还是挺不错的,不过是走了这么一遭,就能想到这么多,确实这里因为是平原,猎户和山边村落不能比,如此一来这竞争少,小动物自然也就多谢。在一个用弓箭的,和阿玉这样下套子的毕竟是两个操作系统,人弓箭打猎多习惯在夏秋时节,如此这冬日自然就没什么人往这林子里钻,阿玉他们又沾了人少的便宜,这样两两相加,才是近来日日有收获的基础。

“你也别光想着好事儿,往日是少,可今儿这么一头鹿抬出来,你瞧着吧,明儿开始,往林子里去的绝对不少。”

你别说,人吃的盐多好像就是能变聪明些,看看这话说的多有道理?阿玉爹一听,那脸色都变了,没好气的吐槽:

“完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个,早知道就该先抬着去卖了,拿着钱回来谁也不告诉的好,这下可好,明儿那林子估计都能人挤人了。”

还真是让他们给说着了,虽然不至于人挤人,可林子里头十来个人,跑哪儿都能看到人影子,这还怎么打猎?阿玉都不高兴了,好在还有厚道的秦磊在那里安慰他们:

“算了,他们也不容易,再说了,也没阿玉你的本事,看看,除了两个早来的得了两只野鸡,别人还不是和咱们一样两手空空?这样也好,知道这事儿不是谁都能干的,咱们以后再来,他们也就不会好奇跟着了。”

这到也是,只是。。。

“这里的人太多了,兔子都给吓跑了,也不知道多少时候才能缓过来呢。对了,哥,我记得往西一点,那边林子好像挺多吧,咱们走远些,寻个没人的地方,先把套子下了,明儿一早你再来捡吧,原本想着明儿让你带兔子做回门礼的,看着架势,今儿是没戏了,就看明早了。”

“唉,我听你的,不成家里不是还有一只嘛,再弄点别的一样也挺好。对了阿玉,这法子是不是冬天都能用?”

秦磊自打自家这弟弟去了开封,不断地往家里送钱,在挣钱这事儿上,那是一听十分的听得进弟弟的劝。哦,也不是,或许从做凉面开始就听得进去了吧,他们家真说起来这日子开始过的顺当宽裕,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如今连着他,在这挣钱的事儿上脑子也活络了不少呢。不然也不会询问这财路的有效期了。

阿玉对自家这个哥哥多几分经济头脑那是相当的支持,听着立马点头,还给了更明确的答复:

“只要雪大,那是肯定的。”

“那就好啊,这一个冬天,怎么也能攒出一两贯钱来,等着开春,许是不用你那俸禄来,咱们家买牛的事儿就能办了,若是再好些。。。阿玉,再想想,还有啥春天能挣钱的?家里多点来钱的法子,也就能帮你多攒点,好早些在城里买上房子了。”

嘿,你还没忘这一茬啊,不过有这心挺好的,不然总是让阿玉付出,没有回礼的话,阿玉也会觉得心凉的对吧。所以听这话,阿玉立马乐呵呵的笑了,点着头说到:

“到了春天我再请几日的假,带你采药去,虽然这个挣得未必多,不过这活计啥时候都能干,不耽搁地里的活计,这一点还是不错的。再说了只要一直干,运气好,弄点值钱的药材,这攒钱未必比别的差。”

“这法子好,不花本钱。。。”

两兄弟一边说话,一边往西面走,差点连跟在后头的阿玉爹都给忘了,不过这阿玉爹这会儿也没功夫插嘴,正竖着耳朵听挣钱的事儿呢,他负担重啊,老爹年级越发的大了,儿子还有一个没成亲,闺女的嫁妆也要攒,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对挣钱那是比儿子都心热,哪有功夫说别的对吧。

不管怎么说吧,这阿玉回家这些日子,那是里里外外的没少让家里挣钱,这一点就是他自己也挺满意的,看看身上一人一身的兔皮袄子,看看自己拎到衙门给同事们分享的熏兔子,看看近来刚开始风靡的毛皮雪地靴,大帽子,阿玉觉得这一次回家,那真是办了不少的事儿。

不过。。。这刚给自己一两银子打赏的青年是谁?这么大方,能让他抱个大腿不?他不嫌钱多。。。等等,白玉堂?来找展昭的?不是说猫鼠斗嘛?不是相爱相杀嘛?怎么听着这找人的口气,这么的理所当然呢?难道是他弄错了?那五鼠闹东京是啥时候?难道这早就过去了?他错过了剧情?

“白大侠?哦,陷空岛五鼠啊,他们和展大人那是不打不相识,如今关系挺好的,咱们办案子有时还求助过他们帮忙的,人都挺不错。。。什么?猫鼠?哦,是刚开始是有过那事儿,不过这不是过去了嘛,都是大老爷们,没必要计较以前那些零零碎碎的事儿对吧。。。再说了,他们也不常来,就是有什么不高兴,远香近臭的,时间长了,也就过去了。。。”

有问题问同事,这衙门里的人八卦的还是挺多的,阿玉不过是寻个时机,凑上去问一声,立马啥都知道了,果然是错过了大热闹,不过,既然都不怎么来,这一次又是来干啥?

答案很雷人,人家是来买地产的。。。果然炒地皮什么的,从来不分时间,啥朝代都有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开封扩建的消息已经传的这么广了?外城的房子可是才建了一半不到呢,这消息传播速度,真不像是古代。

“他们在开封买房子干什么?又不是常驻这里,就是常驻的,像是展大人他们,不也一直住在衙门里嘛,我瞧着展大人也没有要买房子的意思啊。”

对,这个说起来也真是奇了怪了,按说像是展昭这样的大侠,应该是不缺钱的,因为他们能劫富济贫啊,怎么会少了自己那份对吧,可就是这样,这展昭在开封干了这么久,愣是没买房子,就一直住在开封府衙里头,那个和公孙先生对门的三间房的小院里,你说奇怪不奇怪?

“人家有钱呗,你是不知道,我听人说,那陷空岛上可是良田就有百来亩的,另外这岛四周水域的鱼虾也能卖钱,附近城里还有些产业,这样的大侠,和那些富户也没差了,比展大人有钱多了。”

果然是八卦先锋,阿玉寻他还真是寻对了,居然连人家白玉堂的家产都知道,这人不做娱记真是生错了年代,多好的天赋啊!

“展大人没钱?怎么可能,那可是四品官,就是俸禄也绝对不少了。”

不过阿玉,你好像也差不多啊,算人家俸禄什么的,真的好吗?

“俸禄?虽说是四品,可到底只有御前带刀侍卫这么一个头衔,不像是咱们老爷,那些官衔,职位的,名头少了,钱也就差多了,可不能和那些兼职多的比。若是再加上展大人一天到晚的外出办案,路上花销多些,那更是。。。好在,展大人虽说这里没房子,可老家也是有祖宅有产业,衙门里住的也算宽裕,还没有家小,干嘛花这冤枉钱。还不如将俸禄存着,以后再老家多置办些有出息的好地呢。说起这个,阿玉,你家年前不也置办田地了嘛,这样看来,置产什么的,其实还是乡下更实惠,这开封的房子。。。也就听着好了,再多的钱也不够填的。展大人这样才是聪明做法。”

说着说着,这八卦男就把话头转到了置产上,这让阿玉怎么接口?他还想多问点白玉堂他们的事儿呢,好歹也是名人对吧。

可惜了,八卦什么的,也是讲究气氛的,若是不顺着说,直直的盯着,就这开封办案办出经验的一群人,就该想多了,所以阿玉只能压制住了那几分好奇。之后虽说他有心再问,可时机不好,一时半会儿的真没空管这个了,因为他又要开始忙了,过完年了,案子什么的,居然也和春天的嫩芽一样开始往外冒了。

“你说你叫啥?秦香莲?”

老天爷爷,总算是让他遇上个知道情节的大案子了。。。真是有点兴奋啊!

跟着展昭去破案24

阿玉看着秦香莲的眼神很诡异,诡异的连一边引了人进去见包大人的展昭都感觉有些不对了,所以,等到里头秦香莲对着包大人又是哭又是求的,说了自己的委屈,说了要严惩陈世美的愤恨,随后又被人带去开封府客居小院暂居时,展昭很是直接的就这么问了出来。

“阿玉,刚才。。。莫非你知道什么?”

“确实,阿玉前头还就是刚听过这个名字,也知道这秦香莲和陈驸马的事儿,不想,竟然立马就在这里见着了,所以有些诧异。”

阿玉也知道,自己刚才确实表现的有些不对劲,所以他很老实,立马说明自己确实知道这个人,也听到过这个事儿,只是后面嘛,自然要赶紧的转移话题了,别老在我身上转了,这样的众目睽睽,他真的有些受不了啊,又不是在大礼堂演讲什么的,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我曾听人说,这秦香莲在公主府门口拦下了陈驸马,原还以为是胡说,不想今日听了,居然是真的。。。”

“哦,这地方。。。有什么不对?”

包大人也来兴趣了,一手端起了茶盏,微微往后一靠,就这么问了出来。阿玉一见,就知道这包大人估计肚里也有点主意了,所以忙说出自己的看法。

“陈驸马当初能被招为驸马,陛下必定是使人询问过他是否有妻儿的,若是知道家乡早就有妻有子,怎么也不可能把公主下嫁,这么一来,很吗,明显陈驸马当初是欺君了,这欺君大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这个道理哪怕是最寻常的百姓也知道吧,那秦香莲能不懂?居然还找上门去?这是。。。说句不好听的,连着两个孩子的安全都没放在心上吧,我不懂她怎么想的,反正当时我刚听说的时候是觉得不可能,若是我遇上这样的事儿,就是想要寻到这人问个清楚,也会私下避开些,再说了,他们夫妻多年,难道一点信任都没有?或者是一点都不信他?寻常妇人遇上这样的,怎么也会迟疑一下,或是自我安慰一下听错了,或是想要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对吧?”

嘿,这还真是啊,欺君之罪,这可不是瞎说的,这么直咧咧的上门,难道说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准备鱼死网破了?连着一点缓转都不留,这让他们这些当官的也觉得不怎么好处理啊,那毕竟是驸马,关系到一个公主的未来生活保障的。就是再怎么清正,再怎么懂得法不容情,像是包拯这样能做到大官的,不可能没有半点圆滑的手段,若是不能在能某些事儿上给予一定的圆滑处理,让各方都相对能接受,他这官也不可能做的这么稳,不可能在这开封府一坐就是多年,早让人弄下去了好吧。

别说是包大人这样想了,就是其他人,比如展昭也觉得这妇人做事儿有些粗糙,有些没脑子。

“确实,这是一点余地也没留了,且不说这抛弃妻子的事儿是不是真的,就是真的。。。欺君这个罪名不轻,哪怕是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为了家中亲友,也不能这样。。。”

展昭这样说并不是说心里就没有了正义,不知道谁是谁非了,而是这个年代的问题,这是北宋,还是宋初,后世拍什么贞节牌坊那一个小故事的编剧或许忘了,这个年代朱熹并不吃香,受到唐代女子遗风影响的宋初女子,那是连着休夫的事儿也是干的出来的,什么和离,什么析产别居也有例可寻,在这样的情况下,遇上丈夫停妻再娶,若是不想搞大,一般人都会采用私下谈判解决。

当然了,我们或许会认为,这样秦香莲有些吃亏了,好好的原配发妻直接下堂太惨,可亲,就是现代社会,披着民主的皮,有法律放着,不一样讲究民不与官斗?难道说在古代封建社会,你有理就能上天了?一个不好啥都落不下好不!想想后来坚持告发的结果:

秦香莲看似赢了,可回去之后呢?陈氏家族,好容易有了这么个粗大腿,家族好容易有了起来的可能,让她给掰了,人家族的人能放过她?

她那两个孩子呢?除非一辈子甘于平凡,否则将来要是想要科考,光是上头父祖三代的名讳那么一写,就彻底没机会,谁还会相信他们的人品?

就是让他们有了机会往上爬,想想公主成了寡妇,你能保证人没有几个心腹或者讨好皇家的官员给他们下绊子?这么一来爬得越高估计跌的越重。

所以啊,秦香莲越是不想失去这个丈夫,越是不想让孩子失去父亲,最后得到的就越少,就像是掌中沙,存不住啊!

展昭才会这么说,显然他已经明白了阿玉的意思,也想到了这里头的关键。既然连着展昭都想到了,那么你说像是包大人,像是公孙先生这样的聪明人能想不到?

“估计是一路艰难,到了开封猛地听到这些,一时。。。等着驸马不认,情绪激动之下在,这才没了顾忌。。。说来陈世美。。。往日翘着温和有礼,不想如此无情无义。。。”

呵呵,亲,你可真是嘴坏啊,这是说人秦香莲猛地知道了自家丈夫成了状元,高兴坏了,感觉自己成了状元夫人了,心情太激动,可一盆冷水下来,这富贵和自己没关系了,这才羞愤的没了分寸?不过后面的话也没错,这些事儿从根子上看,还是陈世美这家伙弄出来的。

要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也不知道这状元是怎么来的,你既然决定要攀附荣华富贵,要当驸马了,难道说连着擦屁/股都不懂?哪怕是寄一张休书回去呢,那人品即使有了瑕疵,让人说嘴了,可好歹后患就没了呀,他怎么就能当什么事都没法生过呢?难道就和那什么梅若鸿一样,这是吧家乡的一切都当成前生了?呵呵,没这么搞笑的吧!脑残一般可考不上状元。

至于秦香莲,你要真有骨气,那怎么不来个君既无情我便休?反给人陈世美一个休书?怎么就能直接寻到人公主府去?难道没有打公主脸的想法?难道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争取一下群众舆论?

阿玉觉得,这两个脑子都不怎么的。要是他?这样的男人,丢了就丢了,一张休书,再咬一口狠的,多要点分手费,然后带着孩子搬到远离陈家人的地方,坐看他们的下场。

咦,为什么说下场?因为这是宋朝啊,亲,宋朝的规矩是,驸马是不能上朝参政的,看看人王冼,为了这个,对着公主甚至都用出了冷暴力,可见这失意到了什么程度了,除了以后生出的小孩能有皇室血统,在上进上有天然的优势,驸马本身那就是个花瓶,你说说,能有什么好结果?

可惜啊,不是什么人都有阿玉这么清醒的头脑的,所以陈世美先一个被驸马的大帽子给砸晕了头,连欺君都干下了,后头还有秦香莲,因为这状元夫人名头的旁落,一怒之下把九族都送到了别人的手里,这真是。。。

“真是无妄之灾,他们脑子不好,偏偏还要来连累包大人,这事儿无论怎么处理,您这可都是吃力不讨好。”

阿玉火上浇油,说的所有人都皱了皱眉,一脸的恼怒。可不就是无妄之灾嘛,你说这要是杀人什么的,就是对上了皇家,这也只能说是公事公办什么的,可这明显是属于家庭伦理了,这让人怎么判?清官难断家务事,说了这么些年,那不是没道理的。

偏着皇家吧,这不是把这么多年的清白名声给踩脚底下了嘛,可要是偏着秦香莲吧,这要真是判定了诛九族的欺君大罪,那公主算九族不?皇帝算九族不?公主和皇帝在这事儿上也是受害人好不!

就是他稍微松松手,欺君什么的压下来,按照停妻再娶算,那以后公主就是寡妇了,这以后。。。皇家的人能不恨他?更要紧的是,若是真这么判了,那岂不是隐晦的说,皇帝是知道了陈世美有妻有子,还硬塞的把公主嫁给他的?那这公主得多嫁不出去啊!这皇家的名声会成啥样?

包大人感觉自己中年危机的头发又有了往下掉的迹象,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皱着眉头对着屋子里的人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到:

“行了,都回去吧,人都已经来了,这事儿不接也要接了,不然让开封百姓怎么看?让我一个人想想。”

看,为难了吧,所以说,这家庭伦理什么的,绝对是最难处理的案子了。

跟着展昭去破案25

在阿玉看来, 这世上纯粹的坏人和好人其实很少,稀有率估计和那些什么保护动物有的一拼,而大部分的人, 怎么说呢, 有首歌唱的好啊: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不管是谁, 在思考问题的时候, 只要牵扯到自己,那必定首先要保护自己的利益。比如陈世美,看看秦香莲的衣着就知道,这一家子以前过得日子可不怎么地。或许这能一路考上来,除了陈世美自己的资质确实不错之外,家里族人亲友什么的绝对出了不少的力。在这样的情况下, 出人头地, 以求将来能庇佑亲友族人, 回报他们多年的支持,或许早就成了陈世美的执念。

所以, 当中了状元, 多年孜孜以求的前程就在眼前的时候,猛地又给了他一个捷径, 一个成为皇亲国戚,这个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的身份, 他瞬间迷失了也是正常的。抛妻弃子,休妻再娶什么的,说白了啥时候啥地方都不缺, 不然为啥这做到糟糠之妻不下堂这么本分要求的事儿都能成为评定人品的标准?范进中个举都能疯魔呢,对吧!

他唯一做的不好的,就是这迷失之后,一直没缓过来,不知道扫尾巴也就算了,居然彻底跌入了权利的泥藻,彻底忘了自己是谁,这才是他最后结局不好的关键。

至于秦香莲?你就能保证她听到驸马什么的时候,没有想要压公主一头的想头?没有仗着原配发妻的身份,破罐子破摔,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好的疯狂?

甚至不只是他们,就是阿玉这些衙门里的人,在这个事儿上也一样有私心,陈世美是不是欺君,是不是停妻再娶什么的,他们真心不在意。要是看热闹,他们乐的能越闹越大,好让他们也多点八卦。可这事儿扯到他们开封府了,这麻烦就来了。作为地方政府衙门,那是这事儿上最有可能成为皇帝出气筒的存在。

“你说说,怎么就扯到咱们了?这好歹也算是皇亲了吧,怎么就不去宗人府告?干嘛找咱们呀。”

“可不是,最讨厌和这些权贵扯关系了,每次办案子办的都憋屈的要命,动不动的不是给咱们小鞋,就是屁股遭殃。”

“听说中间还死了个人?那个公主府的韩琦?这家伙真是倒霉透了,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他也是手脚快的,好在自己解决了,不然看看这秦香莲的折腾劲,说不得还能搞出让人帮着作证的把戏呢,这不是勤等着吧一家子往坑里推嘛。别弄到最后,别人没啥,他们一家全霍霍了。”

“听说仵作已经去收尸了?明儿咱们去上个香吧,好歹也是常遇上的熟人,哎。。。”

往日看电视,正义被伸张总是特别的让人痛快,特别的政治正确,可当你走进这剧中的世界,三观立马全毁,连着那些炮灰也变得意义不凡起来,就说这韩琦,在剧中死的。。。怎么说呢,让人感觉十分的突兀和憋屈,感觉不值,有点假,可真到了这世界,只要是个明眼人就知道,从他被派出去的那一刻,这人啊,就没活着的可能了。

你不信?嘿,你说你这做手下的被派去干这样的湿活,等着回来有多少可能被赐一杯毒酒直接灭口的?或者万一翻出来的时候做替罪羊?

更要紧的是,这韩琦,那是公主府的人,看明白没,是公主府,不是驸马府!也就是说他最该效忠的是公主,是皇家。这帮着欺君的驸马扫尾巴。。。若是公主,皇家知道了,以后还有他的好?立马信任全没好不,甚至多疑起来,连着以往的功劳也一并全抹了,这样他岂不是亏死?

别以为就他一个出去没人知道,就陈世美傻不拉几的能喊这公主府的侍卫去杀人,就可以知道,这人脑子有多蠢了。一个穷小子出身的,你以为做了驸马,就一定能指挥的动公主府的所有人了?你以为平日里对着你恭敬客气就是真成了你的手下心腹了?那是看在公主的份上好不!这样的情况下,在这公主府陈世美有啥秘密可言?谁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遇上这么一个傻子,韩琦能怎么办?除了赶紧的,寻个合适的方式方法,自己把自己解决了,那真是没第二条路了。连着时间都有控制,因为等着时间长了,说不得还会因为消息泄露什么的,牵扯到家里其他人一起倒霉,那毕竟是驸马,公主总是要护着的不是嘛!这样的情况下,你说,韩琦这个湿手沾了干面粉的,不赶紧的大义凌然一下,不把自己放到正义的位置上,给家里再铺上一层保护膜,还能怎么的?什么问明情由,什么不忍伤害,从两人在公主府门口拉拉扯扯,这事儿就已经地球人都明白了好不。

阿玉作为衙门中的一员,明白人中的明白人,将电视剧和这现实一一对比,细细品味之后,那嘴角的苦笑就怎么也没下去过。看,这就是现实!电视里永远也不可能出现的现实。人生百态,人情纷杂,那里是那么好断的。

“算了,说这些干嘛,倒是这事儿,如今你们说,包大人会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能压下去那自然是最好,即使韩琦。。。可到底只要事儿不闹大,大家都能接受,不然就是真的讨回了公道,韩琦也未必瞑目,还要担心自家的人被迁怒,这里可是开封,这皇亲国戚的。。。”

听到这里阿玉又是一个苦笑,摇着头,忍不住插话说到:

“你们呐,看那秦香莲是个肯罢休的人吗?我瞧着她这一次来,那真是打着鱼死网破的意思的,不然也不会一口一个青天的喊了,这是。。。”

后面的话不用说,见识过不知道多少形形色色人等的衙役们秒懂,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戴捕头在门口已经听了好一会儿,这会儿也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

“行了,有原告,那咱们就按流程做,你,带几个人,去陈世美家乡调户籍,你带几个人去会馆询问,看看是不是有知情人,还有。。。”

戴捕头也知道这活儿不好干啊,这是和整个官僚阶级,皇室宗亲对着上,可这又有什么法子呢?谁让他们这是开封府衙呢,干的就是这夹心饼干一样的活啊,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一个个的人分流而出,最终留下的也就是阿玉了,作为一个新人,对,来了大半年了,还是新人,这身份在新的人进来之前,他是摆脱不了了,好在这局面没多久就要改变了,因为戴捕头给了个任务:

“阿玉,过阵子咱们这儿要再进两个人,这几日,你把你们住的地方收拾收拾,理出两个床铺来,另外他们都不在,这衙门里若是有琐碎的案子,你也先帮着一并办了。”

“唉,知道了,头儿。放心,我一定看好了。”

不就是留守嘛,这活儿好,好歹不用那么累的跑来跑去了,阿玉对这个安排十分的满意,嗯,或许关键是这是个家庭伦理案子的缘故?若是什么神神鬼鬼的案子,或许阿玉就该丧气没他的份了。

只是阿玉啊,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开封府,是事故体集中的衙门,怎么可能真的让你这么闲?看看,刚答应下来,不过是到了下午,什么丢牛的,走失的案子就又上门了,这可好,衙门里人都快清空了,他不上谁上?于是乎阿玉忙得那是晕头转向的,到了晚上连口水都没能喝上,可见有多累。

可就是这样,如果换过来让他去查秦香莲的案子,他依然不愿意,听着就那么别扭了,真掺和上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只是这不愿意。。。

“阿玉,明天你跟我走一趟公主府,拜见公主驸马。”

得,还是没逃过,看看,展昭来喊人了,他能不去?他可没这样的底气。

“知道了,展大人,对了,展大人,那秦香莲。。。”

“到底是一面之词,不管怎么样,总要先见过公主和驸马再说。”

展昭不知道是不是在衙门里呆久了,和包大人他们相处多了,如今说话也颇有些滴水不漏的模样。不过这话也不错,虽然从这秦香莲一次开口说这事儿,他们就知道这肯定是真的,没错,可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的,不能弄得好像他们不信任陈世美一样对吧,好歹人家如今也是皇家的女婿。。。真是呵呵了。

跟着展昭去破案26

公主府这一趟会有什么结果?阿玉没出门就已经能料到了, 打死不认什么的,那是一定的。毕竟还有公主这么一个大粗腿在,人陈世美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可真真让阿玉没想到的是, 人陈世美不只是否认这么简单, 人居然还能搞出个证据来, 这就让阿玉有点傻眼了。。。亲, 剧本不对啊,这是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蝴蝶了啊,阿玉,你在开封折腾东折腾西的时候,难道心里就没点数?就你这样,把开封城墙都往外拓了两倍, 汴河两岸作奸犯科的少了七成, 怎么可能对整个剧情没半点影响?

像是陈世美, 人作为一个驸马,虽然以前家庭条件差点, 手头没钱, 所以成亲他也只能住在公主府,搞得和上门女婿一样。可他到底是个男人对吧, 作为一个男人,爱面子什么的是正常状态, 所以啊,他一直都想给自己买个房产,哪怕是不住呢, 放着出租什么的,那也算是他在开封拥有那么一份产业的意思了。

可惜啊,这样的想法,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实现的机会,因为这里房价高啊!哪怕他当了官之后俸禄啊什么的,确实不少,还有时不时的赏赐,下头的孝敬可以增加私房,可这点钱和开封的房价比起来,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他简直都有些绝望了。

可不想就在他打算放弃换个法子的时候,那开封府的扩建计划出炉了,这下陈世美那个美啊,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他钱再少,到底也是皇亲国戚,若是操作的好,用点钱,搭点关系,走走皇家的后门什么的,在外城弄出个院子,那绝对是没问题的。

不只是没问题,就是家里的问题,在新房子做地契,陈世美重新落籍的时候也一并解决了。因为在这新户籍的册子上,人陈世美十分利索的将那秦香莲什么的,都给踢了出去,婚姻状态一栏,除了公主在没他人了。

虽说将父母妻儿一并丢开,听着似乎有点冷酷。可这事儿在这个年头并不少见。作为科举考试的士子,再一次次的科举考试中,人不断地在往城市,往京城集中,若是没考上,那没说的,该是哪里人就是哪里人。可这要是考上了呢?

就和现代大学生迁户口一样,为了方便发放俸禄,划出职田,这些官只要有了官职身份,那户籍立马就成了跟着人走的状态,人在哪儿,户籍就到哪儿,那原本的户籍地,到了他们这手里,就成了祖籍,世居之地了。所以啊,像是陈世美这样的,单独给自己和公主开个户籍的事儿实在是相当的正常。

至于这户籍上的信息是不是真的?按照规矩那自然是要派遣一下人手,去查访一二的,可这不是开封嘛,这不是皇亲国戚嘛,在这京城,多得是不愿意得罪皇亲的人。小吏们更是多以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所以喽,最后的结果就是,平白的,到了开封的户籍上,人陈世美还真是除了公主就没地儿个媳妇了。你说这事儿弄到这模样,又该怎么处理?

啥,这操作违规?呵呵,亲,这是封建王朝,对着皇亲国戚开绿灯才是正常的好不。

甚至办事儿的人理由也绝对大大的,因为在这个交通艰难的时代,朝中官员也好,各地方父母官也罢,孤身一人游走宦途的那才是多数,九成的官员父母亲友都是待在祖籍的。遇上这样的报户口的,能说陈世美有问题?能说办事员的错?这么说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要那边不来找,陈世美在这开封,这户籍什么的,那个干净的,在没有什么瑕疵可言。

就阿玉听下来,他觉得或许连着家乡父母该怎么处理,这秦香莲和两个孩子要怎么安抚照顾,这陈世美大概也已经心里有了主意了。更或许,这陈世美新买的小院,本就是为了将来有机会好接了孩子过来准备的。

只是可惜啊,陈世美自以为安排妥当,那是他凡事儿都往好的地方想了。是,一般情况下,是没有那个女人,会带着孩子千里迢迢的跑京城招人来。可这不是赶巧这陈家老头老太没了嘛,又是要报丧,又是想寻个依靠的,所以,就来了这么一出不按常理出牌的大戏。而这事儿一出。。。呵呵,纸包不住火的,可不就立马抓瞎了嘛。

也因为感觉老底都被揭了,心神惊恐,害怕,失了往日的精明,所以这派韩琦杀人什么的也就没毛病了,杀人灭口什么的,在没有脑子的也懂的对吧。

而等着韩琦自尽,秦香莲跑到开封府上告。。。得,这陈世美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了,发现自己干了蠢事儿,所以啊,立马又换了个新法子。

“早年家中并非只有本官一人,上头还有个大两岁的哥哥,只是幼年夭折,这才。。。故而当年开始科考之时,父母十分担忧,生怕本官有个万一,彻底绝了家中香火。就想着让本官早日娶亲,好延绵子嗣。”

恩?这么好脾气从头说起,这可真不像是陈世美能干出来的事儿啊,这老小子往日因为成了驸马,那鼻子就差没有翘到天上去,就差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让皇帝喊一声姐夫给他涨个气势了,这样的人居然也懂什么叫和颜悦色了?

阿玉心里吐槽着,那眼神却半点波动也没有,脸上更是板着,面无表情的做自己的背景板角色,这都说民对民,官对官,他这样的小角色,可没有和驸马说话的资格,若不是有展昭,只怕是门都未必进的来,所以啊,当个壁画什么呢,绝对没毛病。

不过心里嘛。。。从听到陈世美好生好气的说话开始,就帮着编起了故事,保证十来种都不带重样的。

这是想说秦香莲是早年童养媳出身,没有正经婚书,不能算正妻?还是想说本就是纳的妾?或者是谁和陈家有仇,估计来了场仙人跳?再或者。。。不用他或者了,人陈世美已经揭开谜底了。

“待到本官过了县中摘选,举业有望,父母更是越发的上心,选了不下五六家相看,再加上当时学中夫子也曾看中过本官,想找个学生女婿,得个佳话,如此一来,这婚事反倒是没法子成了,应了谁家都不免得罪了其他人家。”

说道这里,陈世美微微有些自得的笑了笑,那自傲的假模假式的矜持的模样,阿玉看的只觉得傻了吧唧的。

“所以,父母当时就决定,让我一肩挑两房,先选一家成亲,生子,权当是给早夭的哥哥延续香火,至于我自己的这一房。。。那夫子家中的幼女,因病过世,这就拖了下来,直至进京,得了陛下隆恩,这才有了公主这样的如花美眷,金玉良缘。。。”

擦擦擦,居然这真是让陈世美给圆过来了?这事儿居然还能这么办?居然。。。就阿玉这脑子,都愣是没找出任何的问题来。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真话,可谁能证明他说的是假的?兼祧两房,这事儿外头多了去了,在他父母已逝,又确实有个早夭兄长的情况下,他说有这一出,那别人否认又有啥用?亲友族人什么的,能百分之百肯定没这事儿?谁家耳朵也没长在他老陈家墙根底下,谁敢说这么满的话?如此一来,这所谓的兼祧就很容易被成立了对吧。

既然兼祧这个命题成立,那么陈世美再说那秦香莲是大房的媳妇,那两个孩子也是属于大房,给他大哥延续的香火,这还有谁能说不对?秦香莲?拉倒吧,即使秦香莲说她有婚书作证,是陈世美的发妻,也不能否认他兼祧之后能再娶一房的资格。除非你在继续往深里追,说从说亲开始到成婚后,从没有说起兼祧的事儿,那么问题来了,这就不是停妻再娶的问题,而是陈世美的父母早年骗婚的问题了。

你说为啥是陈世美的父母?因为婚姻这是结两姓之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陈世美有啥关系?如此一来,反过来,我们再将所有的事儿衔接到现在这案子里。。。别的不说,陈世美欺君的这一条,彻底让他给糊弄过去了。停妻再娶也有待商榷,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派出杀手的事儿了。。。

亲,这你还有啥法子糊弄?你说,你说我就听。。。阿玉难得的,对着这个和原著,和故事,和电视剧上不一样的陈世美感兴趣了。我说嘛,好歹也是考上状元的,脑子就不应该和电视里那么抽抽,傻不拉几的以为只要是驸马,就天大地大了,那脑子,妥妥就是有病。

反过来再看这个,看看,这诡辩的调调,这才是社会精英人士的范儿啊。许是阿玉这眼神有些太明显,这期待值有点太高,高的展昭都感受到了异样,忍不住侧目看了阿玉一眼,一个瞪眼,好歹让阿玉稍稍的收敛了几分。只是即使眼神收敛了,那耳朵却依然竖的老高。

“韩琦哪里。。。”

亲,你们觉得,他会怎么说韩琦?请听下回分解。

跟着展昭去破案27

很多人都说, 政治是肮脏的,也会有人说,官场是一个泥潭, 这个话对着别人是不是正确阿玉不知道, 不过看眼前这陈世美, 阿玉想说:真是太正确没有了。就陈世美, 这么一个寒门出身的家伙,这才当了几天官,享受了几天皇亲国戚的优容,这闭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怎么就能练的这么熟练呢?

“韩琦是公主府的护卫,为人向来忠贞,故而见到有人在公主府门口叫嚣, 又对本官不够信任, 觉得这秦香莲母子三人威胁到了公主, 这才义愤之下私自去行了那刺杀的事。说实话我也是没想到啊,居然能出这样的意外来, 好在最终韩琦知道了真相, 知道自己鲁莽了,因为生怕玷污了皇家清名, 以死谢罪,维护了公主的名声。不然我可真是有嘴说不清了。也不好和地下的父母交代。只是可惜了韩琦。。。本官已经让府中总管为他家送去了20两黄金, 有了这笔钱,想来韩琦的老母发妻幼子也能安稳度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