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他半身的庆娣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问:“已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入V的规定,最少要在全文字数三分一处开始。所以编辑的意见是11W-12W字开始入V,我已经发挥老姜的黑涩会讲数水平和编编讲了一大轮了,双方妥协,从13W字入V,但是要多奉献番外。之前从没有倒V过,实在不知道读者大人们对倒V如此深恶痛觉,也怪我,考虑入V的事拖延了太久。对不住大家了。

今天第一更送上,第二更晚上9点。

爬走。

第44章

第 44 章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送上!下次更新:明晚9点。

祝新年快乐!2012事事顺利!

一个半桶水,一个完全抓瞎,两人在闻山新开的电脑城里从一楼逛到三楼,相顾一视,默契地回返到一楼,找了家专卖店。

回程坐车的路上,庆娣几次想接过他手上的东西都被阻止了,最后姜尚尧塞给她装键盘的盒子,说:“你负责拿好这个。”

庆娣见他提两纸箱东西仍然健步如飞,只好作罢。

车到冶南,庆娣四处张望,想找辆电动三轮回望南乡,姜尚尧在耳边说:“你自己先出去外面马路,找车等着,我马上就来。直走,别回头。”

庆娣心下疑惑,往他之前视线所及的位置瞟了眼,只见另外一部也是闻山发来的长途公汽上下来五六个男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街上的流氓混子。

她突然想起老童家羊肉馆里,徐老三说的那句话“大麻袋一扣,尸丢到哪谁也找不到。”暮春天暖,她凭空出了半身冷汗。

“你当心。”她接过他手上装机子的纸箱,头也不回往前走。

平常热闹非常的冶南镇今天竟是一辆空车也没有,庆娣站在路口伸长了脖子挨个扫过去,最后咬牙喊停了一辆两厢货车。

司机探头出来问:“姑娘,运货?”

庆娣正准备开口问去南村多少钱,眼角余光瞥见那几个混子从车站方向走来,插肩而过时其中一个说:“不是南村就是周村,鬼哥交代跑不了就是这两个地方。打个三轮去。”

货车司机不耐烦,“是不是有货要运啊?”

庆娣挤个笑摇了摇头,拎起东西往回走了几步,躲在角落里遥望那几个混子身影渐小。

“走了?”

她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姜尚尧,喘口大气问:“那几个人找你的是不是?我听他们说不是南村就是周村。”

他表情不见惊慌,反而深觉好笑似的注视她一脸惶急。听庆娣又问要不要报警,他摇头说:“不用了,我刚才躲厕所打了个电话,老凌开车来接我们。在这等一会,他马上到。吓着你了?”

“一点点。我想不通为什么?”庆娣万分不解,“都过去那么久了,景程和……你也无缘无故的被他们害得坐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不放过你?一定要把人往绝路逼?”

“那是他们的生存法则,要立足必须先立威。要是我还活蹦乱跳的,等于打了聂二的脸,嘲笑他没用。”姜尚尧语气平和,随后又豁达地笑,“别为这个伤脑筋了,只要不是正面冲突,我应付得来。”

庆娣虽不知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但是那平静的脸庞让她不觉安下心来。往里移了两步,扯扯他袖角,说:“站进来点,下雨了。”

他看看天,将电脑箱子挪往屋檐里面,说:“这可不能打湿了。”又说:“好在是小雨。”

谁知这淅淅沥沥的雨势,不一会功夫更加绵密,不少行人缩着脖子跑进来避雨。狭小的一块屋檐下,躲了六七个人,旁边挤了个水果摊子,庆娣再退一步,眼看就要坐上去,被姜尚尧一把拉回怀里。

回冲之下,她半边脸擦过他的下巴,撞上他坚实的肩膀。庆娣分明感觉到他下颌新冒起的胡茬,接着,鼻子酸胀。

姜尚尧听见她一声低呼,问怎么了。庆娣手掌压着鼻子,含糊说:“撞得好酸。”接着鼻子被他捏住轻轻揉了两下,他问:“好点没有?”

他侧着半身挡住身后人,半身在外接了满肩膀的屋檐水,湿得透透的,将她和她的电脑笼在最里面,眼里全是关切。

庆娣一时忘了回他。

他意识到什么,尴尬地收回手,尴尬地咧咧嘴,又转头望向街外,说:“老凌还没到呢?”说着身后被人用力推涌,庆娣只觉他的脸一下放大,她瞪大眼,下一秒,他温热的呼吸袭来,热乎乎地嘴巴盖在她脸上。

姜尚尧眼明手快,一掌撑住墙壁,另一只手揽起她的腰,止了往下扑倒的去势。站稳之后,两人都有些讪讪的。庆娣瞟过去,见他正也用眼角瞥来,她立刻别开燥得热辣辣的脸,偷偷抹了抹刚才他嘴唇印上的地方。

街上景物在眼中奇迹般的完全消失,只剩两只偌大的鲜红心脏悬在屋檐下,噗通噗通地相互和应着、唱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的歌。

庆娣头昏脑胀地甩开脑中幻想,又往他看去,只见他似有心灵感应地,也将视线从长街上移回来,目光交错,姜尚尧张嘴想说什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又吞回去。庆娣红着脸垂下头,几乎要埋进他的颈窝里。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街边一辆半旧的越野车大声地鸣起喇叭,一个中等身高的瘦子冒雨下车,冲着人堆喊“姜哥,姜哥!”

姜尚尧语带诧异,“二货?!”

那人听见直奔过来,站在雨里说:“姜哥,我投奔你来了。”说着连忙接过姜尚尧手上的箱子,又见庆娣跟着姜尚尧一起走出屋檐,微张了嘴,立刻反应如电,热情无比地招呼:“嫂子是吧?我是刘大磊,也叫二货。嫂子你听姜哥说起过我的吧?我可是仰慕你很久了,嫂子……”

连连的嫂子,让庆娣不知怎么回应,想解释两句,刘大磊已经被姜尚尧大掌掐住脖子,整个人扭了个半圈,转个后背过来。姜尚尧低头对刘大磊说了句什么,回头自若地对庆娣说:“以前里面的兄弟。上车再说。”

老凌早开了车门等着,坐好后庆娣才想起自己有纸巾,姜尚尧接过扯出来胡乱抹抹头脸,就对老凌说:“老凌,你打个电话给周村的村长,交代一声,要是有形迹可疑的人问起我,只管和他们说矿上的地址。别把他们往南村带,周村那里更偏僻,好办事。”

老凌言听计从,当下拨了号码。刘大磊兴奋地转过头,说:“姜哥,这事交给我办!逮着那几个兔崽子,我保管让他们吐出来是谁指使的。”

姜尚尧无语,沉默片刻后说:“管他是谁指使的,哪个矿上附近没一拨偷煤的煤花子?”

司机位的老凌挂了电话,阴阴笑,“就是,逮着了二话不说一顿狠揍就是了。哪怕揍个半死,说到天边去也占理。我回去就安排人手,外松内紧,先放他们进来。”

刘大磊这才琢磨出一点味道,“那我干啥?别的还行,揍人我不内行。”

姜尚尧瞥一眼旁边的庆娣,她一直托腮凝目于窗外,入静一般,似乎根本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尽管如此,姜尚尧心中依然微微泛出些后悔来。于是说:“先不谈这个,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被高薪聘去原州当教授了?”

这话一说,老凌忍不住呵呵笑出声,庆娣也起了好奇。

刘大磊一脸窘态,“姜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吧,寒碜我不是?我是被雇去当顾问,可实在干不了那损阴德的活。”

刘大磊少年时也读过些书,他自诩为盗帅,坚持走他眼中的侠义风。所以一身老师傅传下来的小巧功夫几乎没用过,照他的话说“偷钱包?那几百块搁我我看不上眼,搁人家那儿,说不准就是救命钱。”他入狱也是因为闯公家门,盗窃单位财务室。

“砸车窗偷皮包。没半点技术含量不说,真伤阴德。他们自己不干活,专拐了那些小孩去做,都是离家出走的半大孩子们。没完成每天的任务量,别说挨打了,连饭都不给吃。”刘大磊叹气。

庆娣不由好奇:“那些孩子们不跑吗?”

刘大磊一见嫂子关注,立刻来了精神,说:“想跑跑不了啊,白天带出去晚上拖回来,一间屋子住十多个孩子,跟坐牢一样,走哪都有人盯着。”说着有些害羞,“我走前打了个电话给110报了地址,不知道抓到没有。说起来,我还头一回做这种好事。”

“就你这怂样!”老凌取笑。

姜尚尧望了庆娣一眼,看她抿嘴,他也笑起来。

刘大磊讪讪地,说:“姜哥,我这不投奔你来了,你可不能赶我走。我还真怕他们知道了有心报复。”

姜尚尧点头,“行,回去老凌给你名字添上,出你一份工资。我有别的事,正要找你。”

车到了望南,放下电脑,姜尚尧并不随车回去,庆娣问:“矿上不用回去看看?”

姜尚尧帮她把电脑拎进宿舍,说:“不急,具体事有副矿长和技术员看着,用不着我。别的,等老凌安排好,我再回去。”

他不确定在车上时庆娣由对话中推断到几分,见她没有多问,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庆娣忙着烧水泡茶,他拆开电脑包装,一一放好在木桌上。孤单了一天的福头欢喜地粘着庆娣的脚,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姜尚尧故意呵斥它一句“狗东西”,福头立刻就匍匐在地上,冲他呲出两排森森狗牙,如此数次,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庆娣心中好笑,将新茶放到他手边,正想说话,屋外有人问:“沈老师回来了?我就说听见福头叫来着。”

“回来了。”庆娣出去和同事打招呼。

“今天生日怎么不留在闻山吃饭?刚才老李问,我还说你不回了呢,所以也没给你留饭。”同事问。

庆娣呵呵掩饰,“没什么事就先回了。我带了不少好吃的,等会拿去厨房,你可别走了啊。”

聊了两句,她回身进屋。姜尚尧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说明书,双目炯炯地注视她,“生日怎么不提?”

“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小孩子。”

“应该留在闻山吃饭的。”他眼里晃过些微懊恼。

“吃饭还不简单?等会我下寿面,你可要陪我吃一碗贺一贺。”

他望向她笑一笑,“好。对了,还有,生日快乐。”

这一晚,庆娣抱腿临窗而坐,任由记忆回放。一幕幕,不过刹那间事。但此时,凉风拂面,万籁俱寂,每一秒都被她分解、定格。

“25了。”她举起水杯向月祝了祝,喝了一口水,伸手抚抚伏趴在地上的福头,缓缓摩挲它的背毛。“福头,我24啦。这个生日,真好。”

福头梦里舒服得哼哼,庆娣不由学着他的语气,笑骂了一句:“狗东西。”

第 45 章 ...

同一个月亮下,姜尚尧捧着一本《window入门指南》,如何也看不进。心绪纷乱之下,他把书丢一边,抽出一支烟燃上。

长腿垫在窗台上,他仰靠向后背,任由手上烟雾袅袅而上,眼睛盯着窗口之外。

只是几个蟊贼而已。在他的地盘上,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炸土方的火药是他最看重的,一向管理严密,四周人员也早已布置好了。老凌办事妥帖细致,他向来很放心。这些不足以解释他此时情绪微妙的异动。

一晃神,仿佛又见她低垂的后颈。从耳根以下,潮红渐淡,颈后发线下绒毛细细的,似乎轻轻吹口气,就能随风而动。

姜尚尧心神一凛,望向窗外,前排平房外第一盏灯闪了下,灭了。他重重抽口烟,按熄后,踱向办公室角落的小床。拧灭了床头灯,和衣躺下。

时间静静流淌,静到他几乎以为自己将入眠。就听见卡塔一声微响,瞬息而止。他放缓呼吸,仔细聆听门外动静。接着,门被推开一条缝,与此同时,姜尚尧将身上薄被猛掀出去裹住对方视野,自己翻滚下床。

枪响的同时,办公室外围堵的众人早已扑上。那几个混混论身手,哪敌得过常年井下劳动的壮汉?不过眨眼功夫,已经就擒。嘴上功夫倒是厉害,叫骂连连的,惹恼了几个粗汉子,一拳而后只顾得上往外吐牙齿。

姜尚尧从办公桌后站起来,问:“全部都逮住了?”

刘大磊说:“外面放风的两个早十分钟前就逮住了,其他的全在这。”又从地上捡起枪,赞说:“行啊,自制的也有这好做工。”

姜尚尧开怀对着众人说:“事办成了,说话算数,明天去村里扛只猪来加菜。另外谁先逮到人的,自己去找老凌发奖金。我不管了,没领到奖金的只管去草老凌大爷。”

井下矿工靠体力吃饭,又冒风险,生平最恨的就是黑心矿主和偷煤的花子。虽说擒住的这几人明显和煤花子行径不同,还带得有枪,但听见说话算话真有奖金拿,顿时一阵欢呼,押着那几个混子往仓库去了。

姜尚尧留下老凌,特意交代说别闹太大。老凌心领神会,“总要留几口气。”

姜尚尧沉默地端详手上那把自制手枪,好一会才说:“夜里巡逻的多调配些人,奖金老规矩。他来几个就帮他料理几个!”

老凌借灯光打量姜尚尧脸色,心下微寒,不敢再多说,自行退了出去。

这一忙就是天亮,等将几个人抬上警车,又陪着技术员下矿,查看了井道挖掘进度,姜尚尧吃过午饭后才有时间躺上床小憩片刻。阖眼前,他拿出手机翻找出学校电话,又一个个按掉数字。阖眼后,似乎只是一瞬,已经回到石墙上、老杏树下。

下午接到光耀电话,想是黑子一收到风声就传给了德叔。姜尚尧回述了一遍经过,听说来袭的人带了自制枪支,光耀许久后才吐口气,提醒说:“还是要小心防备着,聂二低价从于胖子老婆手上拿下两个矿,现在正是得志猖狂的时候。”

何以低价,不过是威逼胁迫的手段而已。姜尚尧嘴角挑起嘲讽笑意,说:“没事,我这儿偏僻,附近来两个生面孔马上就知道了。”

光耀表示完善意的安慰,便提起公事,“德叔想见你。”

“我晚上到。”

这一番对话俨如自家人,向闻山而去的姜尚尧也自觉像电影里当家的,领命拜会龙头大爷。这一想,他坐在副座突然低笑出声。

开车的刘大磊正寂寞难耐,好奇问:“姜哥,想嫂子了吧?”

“滚你的蛋!早和你交代了,我和你嫂子还没成,她脸皮薄,你说话注意点。”

“那是,我嫂子学问人。唉,我这张嘴……不叫嫂子该叫啥?”

“随你。”

刘大磊试探地问:“那叫……妹子?”

“滚蛋!”

刘大磊涎着脸,说:“我哪能滚啊?我滚了姜哥你不得走回去闻山。说真的,姜哥,我们不买台新车?你现在阔气了,坐这部旧的丢人,给老凌用好了,我们买台牛逼的,我给你当司机。原州真多阔佬真多好车啊!”他一幅流口水的模样。

“没钱。”姜尚尧双手抱头靠向椅背,“银行贷出来的我紧着买设备发工资,南村的矿赚了钱也要还银行利息,怎么着也要熬过这半年再说。而且,你这脾气,能当司机?”

“小看我了吧。”刘大磊不服气。

“我说,”姜尚尧突然想起什么,“你那一身功夫落下没有?”

“当然不可能!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师父交代过,死了爹服丧也不能短了练功的时间。”

“闯空门呢?”姜尚尧眯缝起眼。

“那还不是小菜啊?”

姜尚尧默然静思许久,刘大磊这才反应过来,问:“姜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

“你有没胆子做?”

刘大磊瞅他一眼,见不是玩笑,也随即认真起来,“杜老撇还在床上躺着呢,不是姜哥你,我现在就是他那样。再说了,公家地头我都敢闯,有什么怕不怕的。”

当初在狱中,矿下出事故,另有一人被翻斗车撞上井坑,折了脊骨半身不遂,被保外就医送回老家等死的就是杜老撇。姜尚尧当然不会告诉刘大磊,救人的那秒,他的手是先伸向杜老撇的。

他横出手臂拍拍刘大磊肩膀,“有你这句话,一辈子兄弟。”

刘大磊洋洋自得,“那是。”

车直接驶进积沙围的院子,周围防卫细看之下明显比往常严密了很多。门口树下有人藏在阴影里,烟蒂半明半灭;进去里面正中摆了一桌麻将,旁边沙发上另有一圈人围坐打扑克。多数是熟面孔,见了姜尚尧进来,俱都站起来喊“姜哥”,姜尚尧也不客套,指指刘大磊介绍说:“二货,以前跑单帮的,现在跟我混。”

其中一个居然与刘大磊相熟,打起招呼分外亲切。刘大磊贯来单干,自进门见了这阵势,就有些怯怯的,好不容易撞上熟人,自然相投。

姜尚尧跟他使个眼色,脚步不停,径直往里头去了。半路上遇见出来迎他的光耀,光耀肃容说:“德叔在里面等着。”

看这阵仗,想必是今晚出了事。姜尚尧也不多问,推了门进去。

里面德叔坐在单人沙发里,表情难辨喜怒,另有一人坐在他对面,屁股紧紧挨着沙发边沿,姜尚尧认识是货运公司管事的王霸龙。平常没几人敢直呼王霸龙大名,他听惯了人尊称一声龙哥的,见着姜尚尧也站起身,招呼说姜哥。

听见声响,德叔睁开眼,“霸龙,你和你姜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说完又半寐养神。

原来打从年后开始,聂二就捣鼓了个运输公司。

从聂二的角度上来讲,他也是没办法。手上几个矿,每天都有出产,可不能保证每天都能运出去。铁路上的路子他走不通,自然就打起公路的主意。运输公司倒也开得顺利,德叔为了暂避锋芒,只揽着老客,新客任他挖走不少。德叔也只是尽量安抚着底下人,不愿和他多作纠缠。

江湖风云这些年,德叔自然知道礼让一尺就要防着被进一丈的道理。果然,聂二运输公司开始盈利后,就动起其他主意,他在市内发放车牌。交费领一块牌子,挂在大卡车头,每月再交一定的管理费用,保证你出入闻山一路畅通无阻。没挂他车牌的大卡,对不起了。

今晚上就是霸龙的货运队在闻山要道被暗卡卡住了,双方不免一场恶战。霸龙的徒弟进去局子几个,也进去医院几个,所以此刻霸龙愁眉苦脸地,来向德叔讨办法。

“德叔,总要想点招吧,这闻山要道匝口全被堵得严严实实,收费站的交完,跑不了二里地又被拦上。明摆着,这是有人给他撑腰呢,不然论出身,大家谁也不比谁干净,凭啥他就气粗点?我们就该脑袋塞裤裆里,看到他就绕路走?而且,这么多兄弟看着,我怎么着也要狠狠出了这口恶气。”

“有话说话,光抱怨能有用?你和我说说,有什么招对付他?”

德叔瞪他一眼,霸龙立刻蔫下去,一肚子委屈。

“放心,有德叔在,会给兄弟们交代。”德叔挥挥手,霸龙不情愿地低头出去了。

霸龙一走,德叔单刀直入地问:“你们两个怎么看?”

光耀瞟一眼姜尚尧,见他侧着脸,目光凝注在窗帘挂穗上,显然没有说话的打算,于是他先开口,说:“德叔,这下子是要见真章了,一味闪避也不是办法,再这样下去,大半生意要被吞掉。更麻烦的是,如果这次我们缩了,底下兄弟军心可就难归拢了。”

德叔又转头,“石头,你呢?”

“德叔,你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姜尚尧缓缓说。

他这回答不是油滑,而是目前聂二确实势大,德叔愿不愿意拿全部身家就此一拼,实在是个未知数。

这当口,德叔依旧忍不住笑骂出声,“你小子,越来越滑头,说话跟于胖子那个肥泥鳅似的。”

“德叔,我可是说真话。现在这样,既然打不过也要打,那还是想个打得过的办法才好。”

这一说,光耀好奇不已,连德叔也微微扬眉,“怎么说?”

“聂二现在既然能这样搞法,坏了大家规矩,自然是有依仗。”德叔若是能压制得住聂二也不会等到现在。姜尚尧暗叹一声,不知何时才有与之抗衡的能力。“犯法要坐牢,所以聚众斗殴也不可以。”

话音一落,三人都笑起来,只是姜尚尧的笑声里有些自嘲的味道。“我的意见,不能一招致之于死地,时不时抽冷子敲打敲打他关节也好。他的夜总会、桑拿场子、矿,样样赚钱,那就挨个来,总能让他狠狠肉痛。等他到了受不了的时候,自然会找上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2012了,祝大家太平长乐!

下次更新:星期二晚上9点前。

第 46 章

春节前聂二曾找过大师指点,大师起卦后说上半年长风破浪,宜进不宜退;下半年重山关锁、须当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