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讥笑着,“既然你这么固执己见,为什么当初会任由费溪自生自灭?为什么会亲手抛弃她?为什么要让她受尽嗤笑?为什么要让她受尽折磨?老东西,你不感觉你的执着,太晚了吗?”夜溪冰冷的话如冰锤重重捶打在费老夫人的心口上。

费老夫人恍惚的看着夜溪那一张冷酷而残忍的脸庞,脑海中浮现起过往种种,内心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她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全局,可是——

费老夫人脑袋很混乱,被埋藏许久的记忆破封而出,费老夫人尖叫一声,彻底的晕死过去。

夜溪收回腿,淡淡扫过费老夫人,视线在二夫人身上掠过,而后定在了卓瑞龙怀里的费稀的身上,望着费稀眼中的恶毒之色,夜溪冷笑一声,然而却没有再说什么。

“给我抓起来!”夜溪和兰夏前脚刚踏出宗祠,首先回味过来的二夫人大声命令着,“不能让这个贱人离开!”二夫人被搀扶着赶紧跑出去。

大夫人和三夫人赶紧上前搀扶起费老夫人,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宗族的长老黑着脸站起身,眼中的杀意也是抵挡不住的,他们从来都是被家族供奉的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耻辱?

费稀还浑身颤抖的所在卓瑞龙的怀里,贪婪的吮吸着男人气息,只是眼底的狰狞杀意已经掩盖不住。

孙凤正巧察觉到费稀的情绪,忽而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卓瑞龙,“瑞龙,你一定会后悔!”最了解卓瑞龙的,莫过于孙凤,看着卓瑞龙不解之色,孙凤却没有继续解释,只是说道,“一叶障目而已!”孙凤凌厉的扫过费稀,而后离开。

辛义友莫名其妙的看着,心里也本能的排斥着费稀,对着卓瑞龙耸耸肩,赶紧去追赶孙凤。

夜溪和兰夏停在门外,绿林和绿萝正好也赶了过来,笑呵呵的对着夜溪点头,“小姐,完成任务!”绿萝挥了挥手里的空纸包,奸诈的笑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把这个贼人抓起来,来人!”二夫人扯着嗓子喊着,眼底迸射出一丝丝的兴奋,好像她下一刻就可以对夜溪为所欲为报仇!然而许久过去,都不见一个仆人出现!

绿萝和绿林对视一眼,而后轻蔑的看向二夫人,微微摇头叹息,“原来疯婆子就是指这种样子,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叮铛呢?”夜溪扭头问着绿林,“见过没有?”见到对方摇头,夜溪脸色沉了下来,她提前警告过叮铛不要贪玩的!

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叮铛挤过包围的人,站在了费老夫人的脸上,抬头看着周围的人,舔舔爪子,温顺的喵呜叫了一声。

趁着大家呆愣的时候,叮铛一爪子刺入费老夫人的眼珠子里,费老夫人嗷呜一声尖叫起来,叮铛趁机离开,速度的来到了夜溪的身旁。

“又去搞鬼了?”夜溪看着叮铛奸诈的样子,挑眉说道。

叮铛吐吐舌头,蹭了蹭爪子上的血迹,又扭头朝后看了一眼,而后蹦到了绿林的肩膀上,傲慢的挺起胸膛。

“放开她!”卓瑞龙追出来,同时一掌朝夜溪攻击而来。

绿林和绿萝一看,脸色也黑了下来,伸手就要去对抗,然而卓瑞龙一巴掌就将两人拍飞,绿林和绿萝撞击在一旁,吐了一口血,担忧的看向夜溪。

夜溪冷笑着,突然扯着费稀转身,眼看着就要打在费稀的身上,卓瑞龙赶紧收了手。“放了稀儿!”卓瑞龙怒视着。

夜溪淡漠的看着卓瑞龙,“伤了我的人,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夜溪看向起身的绿林、绿萝,“怎么样?”问道。

“小姐放心!”绿萝按住胸口,绿林则擦掉嘴角的血敌视着卓瑞龙。

“卓瑞龙,本姑娘送你一份回礼!”夜溪看向费稀,手骤然用力,紧接着就是咔嚓咯吱的声音,夜溪松开手,一把将费稀推了出去。

“稀儿!”卓瑞龙赶紧接住费稀,看着苍白的费稀,怒瞪着夜溪,“你找死!”一股强大的杀气扑向夜溪,足以可见卓瑞龙是真正的发怒了。

毫无惧怕之色,只是平静的站着,周身释放着一股死气,危险的眯着眼睛,勾唇冷笑,“我找死?”夜溪那阴森冷漠的声音让所有人心颤。

“该死的,我要在上面!”

某女嚣张霸道的宣誓着自己的权利,双手一伸,便来了一个过肩摔,将某男子狠狠的摔倒在华丽的大床上,随即一个饿狼扑羊之姿,狠狠的压倒其上…

“该死的,从来都没有人敢压在本宫上面的,你也不例外!”

某妖孽狂魅的男子,双颊呈现出不正常酡红,沙哑着感性的嗓音低吼着。

那双充满着浓浓情欲的双眸更是紧紧的瞪着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宫女’身上,该死的,这个‘宫女’胆子太大,居然敢压他四皇子!?他一定要压倒她,谁知道…

第五十三章

就在此刻,夜溪还未来得及出手反抗,就察觉到身后扑来一股对抗之气,瞬间包裹住夜溪,并感受到一股平和、暖意,并没有抵抗。

与此同时,卓瑞龙的攻击也已经到眼前,然而,他那猛烈的攻击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夜溪双手环胸,讥讽的瞧着,而同时,夜溪不受控制的伸了手,一掌击出,紧接着,周身的保护之气瞬间凝结在夜溪掌心,朝着卓瑞龙和费稀飞射而出。

卓瑞龙和费溪被击出十几米开外,绿萝和绿林咯咯的阴笑起来。

兰夏沉默的看了一眼夜溪,掩饰住眼底的情绪,抿嘴站到一旁。

夜溪出了门,抬头看着那一块门匾——赤伯府!夜溪忽而笑了,她这是真的和费家没有丝毫关系了!夜溪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忽而朝另一侧瞧去,她只看到了两个背影。看到了白衣男子推着轮椅渐渐远去,夜溪笑了。

走在大街上,见到了宫中的马队呼啸而过,所去的正是赤伯府的方向,夜溪转身瞧着,忽而诡异的笑了,“独臂新娘,是不是很有意思?”

“喵呜——”叮铛爪子按在了自己的眼珠子上面,好像在给夜溪说着什么。

夜溪挑眉,又干笑了几声,“原来不止!养足精神,接下来的好戏,必定精彩万分!”

此刻,赤伯府里已经乱的不成样子。

费老夫人被抬到床上,偌大的赤伯府,竟然没有一个侍奉的人,幸好之前卓琴公主受伤有御医在,这样也省了麻烦,太医诊治着费老夫人,将费老夫人的伤口包扎好,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在自己家里竟然还伤成这样?

“太医!”卓瑞龙将费稀抱进来,放在另一张床上。

二夫人上前一瞧,险些昏死过去,“女儿,女儿!”费稀右臂如面条一般扭曲在身上,半个身子满是血,脖子上也带着一道掐很,脸色煞白的如同死人脸一般。

确定费老夫人没有生命危险,太医赶紧去查看费稀的伤势,当看了费稀右臂之后,可惜的摇头,“三皇子,二小姐的手臂保不住了,若是不及时将其斩断,怕是会有生命危险!”太医对着卓瑞龙汇报道。

卓瑞龙心一顿,森森瞪向太医,“什么叫做保不住?”卓瑞龙心一沉,“你是太医!”

“伤口太重,肩胛骨已经碎裂,手臂已经废了!”太医大着胆子说道,“若不如此,怕是——”

二夫人脑袋昏昏沉沉,心揪痛着,沾满血的手抚摸着费稀煞白的脸颊,眼底全是愤恨之色,鼓足勇气说道,“请太医无比要救救我女儿!”二夫人的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卓瑞龙闭了闭眼睛,看了一眼费稀而后撇过头。

就在此刻,费老夫人突然大叫起来,身子坐直,原本包扎在左眼上的绷带又慢慢的渗出血来。

大老爷、大夫人一行人赶紧上前查看,询问,可是费老夫人哪里能够听到他们的话?

费老夫人大张着嘴,嘴里慢慢的涌出血来,太医立即前来查看,可是不管怎么施针、按脉,都不能阻止那涌出来的血水。

“怎么回事?”三老爷也急了。

“啊!”三夫人突然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手指着费老夫人的嘴,“有东西!有东西!”

大家就这么看着,看着顺着血水,从费老夫人的嘴里钻出来的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虫子!浑身是血的虫子掉在被褥上面,挣扎几番,紧接着瘪了下去,并流出了绿色的脓水!

三夫人和大夫人一瞧,惊呼一声倒了下去,大老爷和三老爷、二老爷不知所措,就连太医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虫子出来了,费老夫人整个人如瘪了气的气球,软软的倒了下去,而就在此刻,费稀突然睁开眼睛,左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脸,惊叫起来。

一屋子的人,怎一个乱字了得。

宫中的马队在赤伯府门前停了下来,一名小公公急忙忙从府里跑出来,回禀之后,坐在马上的公公瞧着赤伯府的门匾,摸了摸背上捆绑的东西,叹息的摇头,“可惜了,可惜了,回去吧!”调转马头,马队又呼啸而过。

费稀吐出一口血,人才倒了下去。

——

夜溪回到院子里,示意其他人下去休息,当推门要进入寝室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顿了一下,才仔细看清了屋子里出现的另一个人。

轮椅扭转过来,紫衣男子略显平和的眸子盯着夜溪,手上还拿着夜溪平日看的一本书,男子将手上的书扔到身后的床上,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夜溪,眸底闪出点点星光。

夜溪深吸一口气,关上门走了进来,这是人家的家,她忍了!夜溪坐在椅子上面,迟疑一下,“刚才,多谢!”夜溪抬眼看向依旧在注视着她的紫衣男人。

“要打算怎么谢?”男子忽而趣味的挑眉看向夜溪。

夜溪眯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勾唇一撇,“怎么谢?”夜溪起身慢慢走向男人,在男子面前停了下来,俯下身子,伸手要碰触男子的脸颊。

紫衣男子双眸中闪过一丝幽光,伸手抓住了夜溪伸出来的手,慢慢摩挲着,好像有多么喜欢似的。

夜溪蹙了蹙眉头,试图抽回来。

紫衣男子碰触夜溪拇指上的扳指,并露出了自己手指上的,两个一模一样的扳指碰触在一起,呲呲的摩擦着,“身为仆人,要听话!”紫衣男子忽而松手。

夜溪就感觉一股气推着她将她挤到了床上,后背碰触床,夜溪皱了皱眉头,本要起身,随之男子已经来到床前,而一股无形的网困住了夜溪,夜溪再次动弹不得。

修长白皙的手将夜溪两旁的手搭在肚子上,而后大掌抓了上去,“小东西!”男子忽而说道,“血腥很适合你!”男子手来到夜溪的脸庞,慢慢抚摸着。

夜溪紧皱眉头,“我不喜欢你!”

男子抚摸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指肚按住了夜溪的眼睛。

夜溪赶紧闭上,心里咒骂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浑身上下鬼里鬼气的!眼前的男人,夜溪讨厌看到那一双漂亮的眼珠子里偏偏透着冷漠,可是眼底渗透出来的却是一种对宠物的喜爱之色,她讨厌!她一个几千年的黄花姑娘,竟然被当做了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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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叮铛和小赤守在门口,几次想要破门而入,可是碍于屋子里那个男人的威慑力,两个小东西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焦急的在门口口守着。

“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夜溪感觉眼睛上的手指移开,睁开眼睛,瞧着轮椅上的男子,虽然这个男人有缺陷,可是去丝毫没有抵挡他作为男人的魅力!夜溪眯了眯眼睛,“你已经动了杀意的,却临时留了手!”夜溪问着面前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小东西!仆人没有资格询问主子!”男子的手指上下抚摸着夜溪的喉咙,好像下一刻就能够让夜溪去见阎王。

夜溪翻了个白眼,斜过眼不去看对方。

紫衣男子松开了手,“没主人的命令,身为仆人就要离男人远一点!下次再看到你离男人那么近——”威胁的口气再次飘入耳中。

门自动开了,抵在门上的叮铛和小赤落了个空,从外面滚了进来,而后直起身子敌视着紫衣男子。

男子扫过叮铛和小赤,“她若受伤,你们就没必要存在了!”男子凌厉的目光扫过,微微侧头,“小东西!”说完,唇角竟不自觉的翘起,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远。

夜溪整个人松软下来,瞧着身旁的叮铛和小赤,侧过身子,手抚摸了一下叮铛,而后将小赤抓起来握在手里,“你到底是什么?”夜溪无聊的问道,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脑海中的那个男人。

小赤安静的待在夜溪手里,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夜溪的断掌。

夜溪松开小赤,看到拇指上的紫色扳指,紫色的光芒刺入眼中,夜溪怔了几秒钟——费溪既然不是费家的人,那,为什么费老夫会这么紧张?这具身体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夜溪呆呆的盯着床头,回想起院子里如恶鬼一般的费老夫人,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她到底进入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大瑶国皇宫

大瑶国皇帝卓荣听完太监的回禀,一脸的不信,“当真?”皇帝卓荣问着,“赤伯府的嫡长女竟然不是真正的嫡长女?”皇帝挑眉,既是如此,先皇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为什么还要下那道密旨?当真是人老糊涂了,思绪不清了?

皇后坐在一旁,端起茶杯掩饰掉唇角的笑意,抿了一口茶,“嫡长女竟然不是费家血脉?”皇后叹息的摇摇头,小心的看了一眼皇帝,“若真是如此,不只伯爵一家,就连皇家都要成为天下间的笑柄!一个小小的赤伯府,竟让琴儿莫名其妙的受伤,还敢觊觎皇子妃的位子!哼,心倒是不小!”

“皇后!”皇帝瞪了一眼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连最基本的大度都忘记了?”

皇后赶紧起身谢罪,闭口不言。

“父皇、母后!”就在这时候,卓瑞龙走了进来,先后见礼。

“臣妾去瞧瞧琴儿这孩子,娇生惯养的,受了伤一定很痛!”皇后说完,匆匆给皇帝跪拜,然后赶紧离开。

“赤伯府,到底怎么回事?”皇帝询问道。

卓瑞龙顿了一下,而后将自己看到的、知道的事情都讲出来,自然略去了夜溪伤人的那几幕。

皇帝双手背后,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天色,“费家的族谱一直都是最权威所在,不会出差错,上面既然没有,那就说明费家真的没有这个人!不过,听你所说,费老夫人似乎很重视——”皇帝蹙着眉头,心头也很疑惑,既然这么重视,为什么之前会那么做?

卓瑞龙低着头,并不答话。

皇帝回过头来,看向自家儿子,“既然赤伯府发生如此变故,那赐婚的事情就算了!”

“父皇!”卓瑞龙一听,脸立刻变色,“您答应过儿臣,为儿臣和稀儿赐婚的!发生这种事情,哪里还会有人娶稀儿?”

皇帝瞪着卓瑞龙,“皇家从来都没有残废的正妃!更何况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人,若是个残废,成何体统?如何让天下人信服?”皇帝斥责着。

卓瑞龙抿着唇,跪地不起。

对峙了好久,皇帝叹了一口气,“若你真的喜欢,纳为侧妃即可,正妃之位,想都别想!”

卓瑞龙松了口气,“儿臣替稀儿谢过父皇!”卓瑞龙叩头起身,回想起夜溪,心头竟涌起一股异样之感。

门口本打算进来的卓瑞涛,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停了下来,少顿片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门里,而后转身离开,并吩咐身旁的小厮,“去查查,今日赤伯府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小厮离去,卓瑞涛抬头瞧着湛蓝的天空,勾唇一笑。

赤伯府此刻云雾惨淡,被迷倒的仆人先后醒来,警觉府里发生事情,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正院,费老夫人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整个人依旧昏迷之中,只是神色已然不像之前那么的颓废,双眼上的黑色已经渐渐消退。而在另一间屋子里,费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床头,不管身旁的人说什么都充耳不闻。

“夫人,您该歇息了!”刘嬷嬷心疼的看着精神不振的二夫人,“太医不是说过,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慢慢会好的,您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不然小姐好了,您又倒下了!”

二夫人机械的扭过头,瞧着身旁的刘嬷嬷,干涸的双眼再次湿润,“嬷嬷,你说怎么办?稀儿该怎么办?没了手臂,她的一辈子都毁了!”

“夫人,别哭,您不能再哭了!”刘嬷嬷赶紧拿出帕子给二夫人擦着泪,“太医不是说过了,您的眼睛不能再流泪的,不然——”刘嬷嬷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二夫人抓着费稀的手,呆呆的看向费稀,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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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公子!”辰和露看着紫衣男子,恭敬的低下头。

等到紫衣男子停在了桌旁,端起备好的茶水轻啄一口,辰才抬头说道,“公子,可是要出手?”

紫衣男子瞧着茶水中的倒影,双眸微眯,摇头,“算了,蝼蚁而已,杀了,太无趣了些。”男子放下茶杯,手指敲打着桌面,视线瞥向了露。

露上前一步,俯下身子,“属下已经追查,只是线索在永江城这里就断了。请公子恕罪。”露暗声说道。

“无妨!”男子抬手,而后撑着下巴,看向辰和露,“时间多的是,慢慢来!”紫衣男子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辰和露退出来,关上门走到院子中,两人彼此对视一眼。

“你不感觉,公子变了?”等了许久,露开口说道,看着紧闭的门口,“你没有见到,公子今天竟然笑了!公子——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

辰抬头看着天,“是要变天了!”辰点着头应和道,“公子从不喜麻烦,没有想到这次竟然会留下她的命!还是想不通吗?”

露不解的看向辰。

辰勾唇一笑,“既影响不到大局,同时又可以消遣,也可以锻炼一下某人!呵呵——”辰再次叹息,“确实变天了!”辰肯定着自己的话。

几天过后,昏迷的费老夫人终于清醒过来,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大家已经很高兴了,紧接着,费稀也渐渐恢复了知觉,被黑雾笼罩了许久的赤伯府再次欢闹起来。

而同时,赐婚圣旨再次降临,不仅永江城活跃起来,就连赤伯府都张灯结彩起来。

赤伯府的伤病残将被搀扶着去了前厅领旨,听完公公宣旨完毕,费稀那原本暗淡的双眸突然明亮起来,抬头热切的看着公公手里的圣旨,抵挡不住的燥热,急切的想要看看。

“恭喜侧妃了!”公公将圣旨递给了费稀,谢过之后,没有停留就回宫复旨。

费稀跪坐在地上,看着手里明晃晃的圣旨,盯着上面切切实实些的是费稀二字,看着费稀和卓瑞龙两个名字写在一起,费稀喜极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二夫人也一扫之前阴霾,高兴的快活起来,原本还在担忧女儿的终身大事,这次好了,不用愁了,虽然是侧妃,可是比预想中的好多了。

费老夫人被扶到椅子上,看着一屋子欢呼热闹的人,望着欣喜若狂的费稀,呆愣的看着费稀手里的圣旨,忽然回过神来,“难道真是天亡我费家?”费老夫人暗暗自语着。

靠近费老夫人的大夫人听到了费老夫人的话,微微蹙眉,“娘,赐婚是喜事啊,稀儿成了皇家妇,而且三皇子对稀儿百般宠爱,您不高兴么?”大夫人询问道。

听到大夫人的询问声,大家都扭头看向费老夫人,之前的疑问也浮上心头,二夫人收敛喜色,上前一步,“娘,您为何要这么做?稀儿本就是嫡长女,您为何找来一个身份不明的争夺位份?明明不是费家血脉,您为何宁可指鹿为马?”二夫人质问着。

其他人也都看向费老夫人,等待着费老夫人的回答。

费老夫人已经瘦削的脸暗淡下去,叹息摇头,略带死灰的双眸一一扫过儿孙的脸庞,想要解释什么,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罢了罢了,希望是我多虑了!”费老夫人不再多说,起身离开。

“怕是娘老糊涂了!”二夫人解气的说了一句。

二老爷瞪了二夫人一眼,“少说两句!”甩袖也气愤的离开。

“好了,好了,喜事成双,娘醒了,稀儿婚事也定了,咱们赤伯府的好日子来了!”三夫人出面打圆场,“二嫂,这些日子你要忙了,稀儿的教养嬷嬷,嫁妆,都要操心的!”

二夫人一听,心头的不快一扫而过,“你们是稀儿的伯母、婶婶,可不是我一个人操心的!”

大夫人看着老夫人那沧桑的背影,回头硬扯出一丝笑容。

“伯母,婶婶,娘,瞧你们说的,我要回去了!”费稀紧紧抓着圣旨,羞红着脸,赶紧跑开。

费老夫人回到屋子里,疲惫的躺在床上,瞧着走进来送茶水的人,微微蹙眉,“郑嬷嬷,这段日子怎么不见吴嬷嬷的影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郑嬷嬷将茶水放到茶几上,恭敬的说道,“老奴不晓得,这几日老奴也未见过吴嬷嬷的影子,她的床铺已经好些天没有动过了!”

“什么?”费老夫人坐起身,“怎么不早说?”费老夫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快让管家来一趟!”费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急色。

——

夜溪吃着早饭,看着一旁沉默寡言的兰夏,“怎么了?这几日这么安静?”夜溪喝着牛奶,“谁欺负你了?”

绿林和绿萝在一旁,担忧的看了一眼兰夏。

兰夏抿着唇,来到夜溪跟前跪了下来,“小姐,奴婢很无用!”

夜溪放下牛奶,不解的看着兰夏,“这是什么话?”夜溪看向绿萝和绿林,“你们欺负兰夏了?”沉声问道。

绿林和绿萝赶紧否认,连忙摇头,“小姐,咱怎么可能会欺负兰夏姐姐?”

“不管绿萝他们俩的事!”兰夏抬头看向夜溪,眼中满是懊悔之色,“每次小姐出事,奴婢总是躲在小姐后面,不能帮上小姐的忙,还拽后腿,奴婢无能!”

夜溪翻了个白眼,“就为这事?”夜溪放下筷子,双手搭在桌子上,“我是说过我身旁不留无用之人,绿林和绿萝的功夫值得雕琢,而你,虽然没有武功,不过处理家事倒是井井有条,很是细心,你小姐我身旁不能只留有勇无谋的武夫吧?”夜溪反问道。

兰夏呆呆的抬头,“可是,小姐!”

“好了!”夜溪吃了一颗花生豆,“大早晨起来的,蹦影响我的心情!一边儿干活去!”

兰夏撤出一丝笑,“虽然奴婢不能保证成为武功高手,但是一定不会再躲在小姐身后让小姐保护!”兰夏叩头,起身离开。

夜溪淡笑着点头,明白的还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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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