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铃儿转头之际,终于看到了屋子里竟然还有其他的男人,而且只一眼,铃儿就察觉到,这个男人的与众不同,心比本身更加诚实的做出了反应,很痛苦,自己的心很痛苦。铃儿一步一步靠近夜溪,手里抱紧了盒子,“你,到底是谁?”铃儿走到夜溪的面前,盯住夜溪。

“你又是谁?”红裳挡在夜溪的面前,蹙眉看着眼前的女子,“我家公子是谁,关你什么事情?”红裳很是不悦铃儿的那个目光。

“铃儿,怎么了?”店主看着怪异的铃儿,走上前来,出声问道,“可是有事?”店主戒备的看着夜溪两人,好像他们会欺负铃儿似的。

听到店主的声音,铃儿身子一颤,回过神来,脸上又恢复了那天真的笑,“没事的,春姐姐,我,我先走了!”铃儿蹙眉扭头瞪了一眼夜溪,确切的说是夜溪身上的衣服,疑惑的转头离开。

“那人是谁?”红裳扭头问着店主,“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无礼?”红裳有些恼意的问着店主。

“她?她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店主一笑而过,没有明说。

夜溪对红裳点点头,两人便出了店铺,只是四处一瞧,锐和辰还没有归来,红裳正考虑要去哪里的时候,忽然,从暗处跑来一抹影子,而后就看到一柄剑抵在了夜溪的背后。夜溪暗示红裳不要妄动。

“走!”声音暗含怒意,又很清澈,同样的很让夜溪感觉到熟悉。

夜溪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没有对抗,反而很听话的听从对方的要求朝着一个死胡同走去,拐了几个弯,来到胡同深处,几乎都没有人气,阴暗与潮湿充斥在这一方。

夜溪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正是刚才的那个铃儿的女孩,“还真是巧!”夜溪冷酷的说着,目光落在了她一手抱住的盒子上面。

“你到底是谁?”声音里面已经没有之前的天真,反而更显得恶毒很多,嗓音尖锐的让人反感,“你怎么会有这一身衣服?”眼前的女子神色开始狰狞。

夜溪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眉头微挑。

“我家公子穿什么衣服,关你屁事!”红裳爆粗口,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女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脑子有毛病啊!”红裳脸色不悦。

“这是你们的衣服?”铃儿讥讽的说着,口气已经很明显,她可以确认这衣服不是他们自己的,“你们怎么得到的这衣服?偷得?”铃儿攥紧手里的长剑,神色有一抹紧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夜溪微微蹙眉,察觉到这个女孩的偏执与疯狂。

“给我脱下来!”铃儿忽然一吼,脸色狰狞如丑陋的野兽,朝着夜溪怒吼着,威胁着。

红裳气的,忽然从袖子里飞射出一股水袖,朝着铃儿的脸面攻击而去,铃儿反手收回长剑,朝着水袖砍去,从而离开了对夜溪的威胁。随后两人便扭打起来。

夜溪观察着这个叫铃儿的女孩,功夫很不错,虽然算不得最好,但是却是出众的,与红裳倒是不相上下,不过,对抗的过程中,铃儿很是宝贝怀里的盒子,不管怎么处于下风都没有放弃的打算,这让夜溪有些好奇。

呲——的一声,忽然,见到红裳奸诈的使了个幌子,而后就刺中了对方的袖子,铃儿面色一沉,猛然用力来了个虚晃,趁此后退拉开距离,“你们!”铃儿抱紧盒子,抿着唇,冷哼一声,而后转身一溜烟跑开。

“切!”红裳收回水袖,“浪费姑奶奶的精力!”红裳低头一瞧,在角落之中发现了一个帕子,帕子被风吹开,露出了里面的墨迹,红裳咦了一声,走上前俯身捡起来,察觉到帕子上面分布着白色的固体,红裳念想一转,脸色一沉,两手撑开帕子两角,拿开一段距离,看到帕子上面隐隐约约的墨迹轮廓,“好像是个男人!小姐!”红裳对着身后的夜溪说道。

夜溪走过去,看着红裳手上的帕子,“一个轮廓而已!”夜溪不在意的说道。

“是轮廓不假,不过,有一点儿很有意思。”红裳将帕子扑在掌心之中,指着帕子上的一块块干涸的印记,“这,这,还有这!倒是可惜了整张帕子了,上好的材质。”

夜溪眉头一挑,隐隐闻到了一丝腥味,“这是——”夜溪挑眉,显然已经猜测出这是什么来了。

“呵呵——红裳开了这么久的红楼,这点子的东西自然逃脱不了我的眼睛!”红裳呵呵一笑,“正如小姐所向,这上面一块一块的白色固体,就是属于女子的体液!”红裳竟然不嫌弃的放尽鼻前闻了一闻,而后嘲笑的说道,“而且,还是个雏儿!”抖了抖帕子,随手扔掉,拍了拍自己的手,“照这样子来看,已经是成为习惯了!”

夜溪眉头一挑,她自然明白红裳话中的意思,女子自一慰!这是正常女子做的么?

“从前,红楼里有过这样一个人!”红裳看了一眼安静的夜溪,开口说道,“于此类似,不过,那女子着实是个尤物,只是不怎么喜欢与人体碰触,反而喜欢抓着棍子自己起反应,特别嗜好,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红裳不耻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一想,刚刚那个轮廓怎么有点儿眼熟呢?”红裳喃喃自语,并没有察觉到夜溪的变化。

夜溪锐利的盯住地上的帕子,脸上浮现了一抹阴冷的笑,“该走了,他们俩该回来了!”夜溪往前走去。

红裳耸耸肩,跟了上去。

等两人走了没有多久,随后便有一人匆匆回来,神色紧张,低着头四处寻找着什么,当目光见到地面上随意扔着的帕子上面的时候,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原来掉这里了!”正是铃儿,铃儿上前,小心翼翼的捡起帕子握在手里。

可是,当手一碰触到帕子,她的身体便开始普通一下子跌到在地上,因着刚才与红裳的对打,身体燥热不堪,又加上帕子的作用,身体的反应更加的强烈。

铃儿慌张看了四周一眼,并没有察觉到有别人的气息,心底暗中放下来,纵容着自己的反应,“对,对不起!”铃儿呻吟着,手里攥着帕子往自己的心口按,很是用力,恨不得就这么按进心脏里面去,与心脏融为一体。

“公子,公子!嗯——”铃儿一遍一遍呻吟着,火红的嘴里发出一声声雀跃的音符,而身体亦是诚实的微微抖动着,而后铃儿开始扯弄自己的衣裙,并将帕子塞入衣服里面。

紧接着,那一声刺耳的尖叫响起,铃儿身体一个激厉,而后满头大汗的铃儿发出一阵兴奋而极致的笑声,低头看着帕子上沾染的白浊,傻傻笑了起来,“真好,嗯,公子,舒服,好舒服!”铃儿将帕子放在自己的嘴边,亲吻着。

好一会儿,冷风袭来,恢复正常的铃儿自己穿上衣服,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将帕子折叠好塞进自己的袖子里面,只是脸颊上面还残留着一丝绯红之色。而后疾步走出胡同。

就在铃儿的身影消失之际,有两个身影从另一侧拐角处走出来。“真是有意思,有意思!”说话的正是红裳,红裳怪异一笑,“太不要脸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敏感,真是,若是有这样的镇店之宝,红楼必定会更上一层楼的!”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红裳眼里的鄙夷却是一览无余,“不过,小姐,您怎么知道她还会回来?”

夜溪淡漠的看着之前铃儿所躺的地方,低头扫过自己的衣服,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夜溪冷漠的说着,而后转身离开。

红裳摸摸鼻子,跟了上去,这次是真的离开了,回到铺子前,正看到锐和辰两人手里抱着一摞摞的点心盒子,见到夜溪的身影,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们去哪里了!”锐开口问着夜溪。

红裳笑呵呵的回答,“看了一场免费的春梦!”红裳扫了一眼夜溪,而后耸耸肩,伸手在锐那里拿过一个盒子,打开,闻者香味,点点头,“一瞧就是美味!”

“走吧!”夜溪往前走着,思绪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小姐,这些点心!”锐有些吃力的问道。

“给你们了!”夜溪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锐和辰对视一眼,心沉了下去,闹了大半天,他们两个大男人被夜溪耍了!

红裳捂嘴一笑,“小姐逗你们玩得!”看着神色怪异的两人,赶紧说道,“跟上吧,一会儿就有用处了!”红裳催促着两人赶紧跟上夜溪。

夜溪随意的走着,终于找到了一条巷子,这里面满是衣着破烂的各种乞丐,他们面露绝望,目光却又是那么的仇恨的瞪着巷子口。

一个天,一个地,察觉就在咫尺之间。

第一六七章

夜溪微微侧头,伸手从临近的辰的手上拿下一盒点心,朝着乞丐堆里面扔了出去,盒子碰的一下砸在地上,里面的点心散落一地,诱人的香味飘散出来,那些饥渴的乞丐们如同见了猎物一般,目光炯炯的盯住地上的盒子,一时之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忽然,一声脆响,有人动了,而后所有的人都一窝蜂的朝着点心扑去,而见此情形,夜溪微微蹙眉,似乎很不满意现在的场景,“这里可有废弃的场地?”夜溪侧头询问着辰。

辰垂眸想了想,“倒是有一个,地方不是太大,之前是个比武场,不过,后来不晓得怎么回事,都传那里闹鬼,就没有人再敢去了,已经荒废了许多年。”

夜溪点头,手里多了几枚石子,随后朝着得到点心的人手上砸去,很巧妙,人无恙,只是手里的点心却化为粉末。

所有人都朝着路口瞧来,目露凶光,很不满有人多了自己的食物,夜溪淡笑着扬起唇角,“谁若想以后都不会受食不果腹之苦,就跟我来,不过,生死难料,自己想清楚!你们只有一个时辰!”夜溪丢下这么一句话,而后朝前走去,并暗中示意辰带路。

巷子里一听到夜溪的话,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乞丐几乎穿了个遍,大家都很羡慕这突然掉下的馅饼。要知道在魔域,身份等级很严格,出身的分类亦是如此,贱民就是贱民,贵人就是贵人。出生决定身份比中国古代都要残酷。这些乞丐,同样也有出人头地的想法,只是淡淡出身,就已经定死自己,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

“我要去试一试!”忽然,正在思索之中的乞丐群众,有一名男子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只残破的碗,另一只手上住着拐棍。

“生死难料,你找死啊!”忽然一人扯住了那人的裤腿,阻止了对方的步伐,“瞧着那人的羸弱样子,他会有什么出息?又不是世家贵族,别白白送了性命!”

然而,这人却不为所动,同时,另有一人也站了起来,点点头附和道,“不论生死,总比如此肮脏下去的好,出去或许有一线希望,而在这里,是连希望都看不到!”说着,随着那人走了出去。

随着两人的开头,不断的有人跟了出去,到了最后,就变成了隐藏在巷子里的所有乞丐,都光明正大的站到了阳光之下,一起朝着一个方向涌动,这一奇景让海场的人们啧啧称奇。

夜溪随着辰来到了那一处荒废的比武场地前,四处荒凉,没有丝毫人气,风呜呜刮着,纵然是暖和的季节,在这里却感受到了寒冬的气息,因着气氛的烘托,从场地散发出来的气息亦是让人们窒息,纵然上面已经报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可是依旧隐藏不住那陈年累月残留下来的血迹。

“是个好地方!”夜溪点点头,侧头眯眼看着辰,“这里当真无主?”挑眉问道。

辰暗咳一声,“这里,已经早已经被主子买下,不过,一直没有正当用处!”辰也不隐瞒,直接说了实话。

夜溪直接说好,“倒是省了我的银子!”夜溪往前走去。

辰则嘴角抽搐几下,瞪着夜溪后背许久,脑海之中浮现几个字——强盗,当真是无耻强盗。

夜溪指定了一个位置,让锐和辰将点心放在一起,而后便耐心等待着。同时,夜溪则听了辰讲述了关于魔域的一些事情作为消遣。

“小姐,来了!”这时候,红裳出声指着身后的方向,淡淡一笑,“数量似乎还不少!”红裳摸着下巴,观察着夜溪神色,在猜想夜溪到底要怎么做。

夜溪命来这里的乞丐站到场地中央,暗暗打量着他们,随即小声对着辰吩咐了几句。辰不敢迟疑赶紧领命离开。

一个时辰,不多不少,时间一到,夜溪命锐堵住入口,不再让乞丐进来,而同时,辰也赶了回来,怀里抱着两个小东西,正是叮铛与青腾。

“姐姐!”青腾看到夜溪,赶紧扑了上去,嘟嘟囔囔抱怨了好久,而叮铛则很是安静,猫眼则看了场地中聚集一堆的乞丐们。

夜溪看着这些人,粗略计算了下人数,“既然你们肯来,就说明你们心中的也是有念想的,身份低贱不是你们的错,能够用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才是正理,我今天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夜溪冷淡的开口,指着身旁的那些点心盒子,“只要你们的表现让我满意,以后,将会有绚丽前程!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再问一次,不想死的,你们还有一次放弃的机会!”

夜溪看着那些人,继续说道,“我数到三,放弃的走出来!若是三声过后,我就视你们同意!”夜溪掷地有声,“一!”目光灼灼,望着那些人,看到有些人有些迟疑,而同样一些人却很是坚定信心,“二!”此刻,有蠢蠢欲动的人不安的扫视四周,看着其他人。夜溪刚打算说三,其中有一人凄惨叫了一声,胆小的跑出来,“我放弃,我放弃!”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三!”夜溪音一落,那些乞丐变感觉到场地上空有一股威压袭来,而后一道无形了罩子将场地圈了起来。

“现在开始,你们之中,只能有两人能活,太阳正中的时候,我要看到结果,机会只有一次!”夜溪冷酷开口。

场地之中的乞丐们一听到夜溪的声音,身子都战栗起来,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时间很快。”夜溪指了指空中的太阳,很平静但是却又是那么的残忍。

“好!”忽然一人大声一吼,便朝着人群之中扑去,一刹那的功夫,赛场上便乱作一团,而同样的,哀嚎声亦是不断。想要活命,必须用双手捍卫自己的生命,想要活命那就要无所不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这一方真实的演义。

夜溪淡淡的看着,面不改色,忽然,察觉到有异常,转头看去,正看到一名黑衣人站在树梢之上,凝视着这一方战场,显然是打算出手干预。

“阁下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夜溪眯着眼睛,“你若想让里面的人全书送命的话!”夜溪威胁着,她设置的屏障,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破解的,这是她刚刚学会的一招,不过她也乐得有人来试验。

“好恶毒的心思!”那黑衣人开口了,声音沙哑,让人抓不住真正的音色,“这些人与你有何恩怨,你要如此残忍!”那黑衣人从树上落下,站到了夜溪面前,目光如毒蛇一般锁定住夜溪。

“无仇无怨又怎样?与你何干!”夜溪很不喜欢这个人,因为她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那所谓的狗屁正义的感觉。

“我的手!”

“我的腿!”

“天,我看不见了!”

赛场之上,鲜血乱飞,不断的有生命消失,哀嚎声不断想起,血很快便侵染了这一方天地,刺鼻的气味煞是呛人。

没有兵器,双手就是武器,嘴亦是利爪,卡住脖子,咬住喉咙,想要活命,竭尽全力。

“你不是魔族人!”那黑衣人突然说道,而后便向夜溪动了手。

夜溪一挥手,阻止其他人帮助,伸手对了上去,冷哼一声,两掌相抵,气息相撞,余威飞射四方。黑衣人诧异挑眉,赶紧收了手,“好,好!”只留下两声好字,然后飞身离开。

夜溪甩开手,麻痛的感觉让夜溪有些不适,“刚刚那人是谁?”夜溪看着辰,出声问道。

“路数有些怪异,之前不曾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绝域有这号人物!”辰暗中留了心思。

赛场之上,尸体遍野,残留的几人依旧在战斗着,那染满鲜血的双手不停的挥舞。

而外面,那些乞丐惊愕与眼前的一幕,都在暗中庆幸自己的明智选择,没有进入炼狱。锐看着场地之上,眉头微蹙,但是也只是一瞬之间,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阻止什么,而且他也不想阻止。

时间到了!

而同时,随着一声凄惨嚎叫,最后一具尸体也倒在了地上,场地之上只摇摇晃晃的站了两人,正符合夜溪的要求。夜溪随手一挥,散去罩子,示意那两人上前,随后对着辰示意了一下。

那两人捂着伤口,拖着疲惫而染满鲜血的身躯走到了夜溪的面前。很快,辰来到夜溪面前,“无一活口!”说了结果。

“好!”夜溪点头,这才看向眼前两人,“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跟随于我,但必须交付你们的真心,二,死!”

两个选择,但又分明是别无选择。

那两人身子一颤,都选择一。并一起跪在夜溪的面前,口头,算是认了主子,“辰,你先带他们回去梳洗,然后削去他们的奴集。”夜溪话音一出,跪在夜溪面前的两人受宠若惊,呆呆的抬头望向夜溪。

没了奴集他们就是平民!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然而听到这诱人的条件,其他乞丐都眼中冒光,都后悔自己没有去,但是他们却故意忘记得来的残酷过程。

“谢主子!”两人对着夜溪口头。

第一六八章

夜溪回到繁闹的街道上,看着走在路上议论纷纷的人们,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那鬼地方又死了好多人!好渗人,那些尸体,都是一堆一堆的!”

“缺胳膊少腿的,好残忍!”

“真是太可恶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为所欲为,听说还是个羸弱小子?”

“不过是一群低贱的人,有什么可惜的?再者说,人家之前就已经说过了,生死不论,自愿参加,这都是那些人的选择,就算是死,怕是心里也是无怨的吧?”

“死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怨恨?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愿意的?”质问的生银行又接着想起来,大家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夜溪、锐和红裳走在街道上面,表情各异。夜溪没有走几步,忽然停下来,微微侧头,眼眸中闪烁出一股冷意,锐和红裳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彼此对视一眼。夜溪抬头,看着已经到了酒铺门口,只是调转方向,朝着城外走去。

三人出了城门口,来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后停下来。

“阁下跟了这么久,不怕遇到鬼么?”红裳卷着自己的发丝,鬼声鬼气的说道,声音略微发嗲,只是让人听了并不会新生喜爱,反而身体会本能的警惕。

嗖的一声响,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夜溪三人的身后,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黑衣人。黑衣人盯住夜溪的背影,眉头微蹙,“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句话,应该是咱们问你才对吧?”锐转身,迈了一步挡在了夜溪的身后,“你又是什么人?”锐不悦的质问着眼前的人,知道来者不善。

黑衣人眯了眯眼睛,而后发出一阵清脆的冷笑,“竟然走眼了,都是妖?”黑衣人目光一一扫过锐和红裳,气息一沉,“魔域竟然成了贩卖杂货的地方,随便什么地界的人都干来此!”口气异常严肃,又很威严。

锐和红裳听到这个黑衣人地主一般的口气,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没有停留,直接朝着对方攻击而去,速度很快,快的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但是,饶是两人已经达到自己的极限,可是依然没有逃脱黑衣人的双眼,而两人的行为动作在黑衣人的眼中就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三人对掌,应该说,锐和红裳根本就还没有触及黑衣人的衣衫,就已经被一股外力震飞出去!红裳摔倒在地上,左手从后背暗中抓住土地,这才停止滚动,而锐则在空中翻转,踉跄的站到了地上,只是人又后退了好几步,唇角亦是流下鲜血来。

“魔域之中,由不得你们这几人横行霸道!”黑衣人沉着脸,左手忽然一抖,手上萦绕着一股黑气,随即,在黑雾之中,竟然显露出了一柄漆黑如墨的镰刀,如月牙一般的镰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股股的寒气,让人如芒在背,站立不安。

镰刀一出,锐和红裳两人竟然浑身战栗,汗毛竖立,冷汗瞬间浸湿全身,牙齿竟然不自觉的咯咯作响,瞳孔之中也流露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似乎这一柄镰刀有着异常诡异的神秘力量。

但是反观夜溪,却与锐和红裳的反应截然相反,夜溪依然平静冷酷的站在原地,背对着黑衣人,好似那东西的出现丝毫没有影响到自己。夜溪缓缓转身,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阁下不以真面目示人,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夜溪云淡风轻,眼角余光扫过锐和红裳,心一沉。

夜溪抬头,终于注意到了黑衣人手里多出来的那东西,与剑身一般长的手柄,还有顶部的月牙镰刀,好像死神所拥有的神器。锋利的寒芒在镰刀刃上一扫而过,几乎要灼痛的大家的眼睛。

“你要怎样?”夜溪看着黑衣人,而后侧头示意锐和红裳往一旁躲一躲。

黑衣人同样在观察着夜溪,因为夜溪的反应是出人意料的,“两朵花,半头狼,就想把魔域搅乱?”黑衣人森森一笑,“找死!”笑意收敛,眼底杀意乍现,一股寒气直逼夜溪,冻得夜溪反应不得。

夜溪讽刺一笑,反手一抖,周身锁定的寒气瞬然消失,伸手朝侧一抓,锐那落在手旁的长剑便被夜溪紧握手中,“谁找死,还不一定!”夜溪说着,主动出击,朝着黑衣人走去。

两朵花,半头狼?

夜溪那原本紫色的瞳孔忽然褪去,那黝黑的双眸越发的幽深,“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人物!”夜溪动作看似慢,但是却让黑衣人慌乱了手脚。

黑衣人明明看到夜溪攻击自己的动作,可是当他出手去阻止的时候,竟然发现那只是个虚影,后知后觉发现夜溪真正的杀招,再去抵抗已然落到了下乘,黑衣人反手一甩袖,手中的镰刀朝后一动,黑衣人的身影便远离夜溪五步之远。

“哼!”夜溪收回剑,看着黑衣人,忽而勾唇一笑,另一只手朝着黑衣人的胸口击掌而去。

黑衣人反手一抖,挡开夜溪的招式,而另一只拿着镰刀的手开始微微一抖动,镰刀的尖端对准了夜溪。

“小心!”锐和红裳一见大惊,他们清楚的看到一团骇人的黑雾朝着夜溪包裹而去。

夜溪闻到了黑暗的气息,但是身体并没有排斥这种气息,反而感受到了一种亲和力。

“不是我族,其心必诛!”一句类似咒语的句子从黑衣人的嘴里冷酷流露而出,与此同时,那黑气化为一柄柄锋利的剑气,朝着夜溪的身体刺去。

而就在此刻,天空之中忽然刮起一阵怪风,而后传来呜呜的鸣叫声,紧接着,黑衣人骤然停手,抬头朝着天空瞧了一眼,双眉紧锁,低头看向闭眼的夜溪,冷哼一声,“放你一马,下次必定手刃你性命,胆敢在魔域残害生命,低贱的妖孽,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威胁的话渐渐飘远,当夜溪睁开眼睛,眼前早已经没了人的影子。

“小姐?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红裳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夜溪面前,而同时锐也走来,担忧的看着夜溪。

夜溪勾唇一笑,低头看着身上萦绕不散的黑气长剑,阴冷一笑,“就凭这?”夜溪冷哼一声,右手朝着身上一挥,那些黑气如同遇到太阳的白雾,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俩先回去吧,药效要散了!”夜溪说完将怀里的叮铛与青腾扔给那两人,便朝前走去。

锐皱着眉头,还想回头说什么,却被红裳暗中阻止,“小姐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红裳捂着心口咳嗽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恨意,“该死!”咒骂一声,而后往前走去。锐扭头看着夜溪的背影,沉默的跟上红裳。

夜溪坐在草丛之中,呼吸一口气,而后将手露出来,琉璃紫色的光芒煞是耀眼,夜溪抚摸着扳指,看着手上的指环手镯,眼角溢出淡淡柔光,夜溪随手摘下手套,看着掌心的枯叶,“说吧!”夜溪淡淡开口。

枯叶呸呸两声,而后努努嘴,吧唧几下,“饿了!”枯叶可怜巴巴的说,“本座饿了!”枯叶看着夜溪那没有反应的脸色,撇撇嘴,“黑心寄主!”嘟囔几声,随后正色道,“纯正的黑暗之气,已经失传很久了!”但是那口气在夜溪听来却是幸灾乐祸居多。

“黑暗之气?”夜溪挑眉,“就是刚才那黑衣人所释放的?也不过如此。”夜溪不在意的说,虽然如此,可是夜溪眼里没有丝毫的轻松之色,因为她清楚事情一定不简单。

枯叶也没有对夜溪的反应做出回应,只是继续解释说道,“真正纯粹的黑暗之气是集天地之精华所凝聚,具有毁天灭地的神秘莫测的力量。刚刚那杂碎的,不过是个蹩脚的产物!”枯叶鄙夷的说道,“总有些人自诩救世主!哼、哼、哼!”枯叶阴冷的奸笑起来。

“他手里的镰刀,不像是假货!”夜溪又说道,“而且,锐和红裳对其的忌惮反应,很强烈!那又是什么东西?”

“镰刀?”枯叶沉默半晌,忽然大叫一声,“等等!”似乎是灵光一闪,枯叶瞪大了眼睛,“你说的那镰刀,是不是通体黑色,圆棒手柄,月牙镰刀,镰刀的尖端是内钩的。”

“嗯!”夜溪点头应着,“看来你是知道这是什么!”

“嘿嘿!”枯叶忽然尴尬一笑,目光闪烁的看着夜溪,“本座,还,还真的不知道那东西!”枯叶脸颊微微发烫。

“不知道?”夜溪冷笑一声,但是也没有吱声,就算知道枯叶是在骗人,夜溪也没有逼迫枯叶说出真相。

“额,嘿嘿,不过,本座察觉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枯叶转移话题,语调轻快了许多,“你看上的这男人似乎并没有那么纯洁啊!”枯叶故意贬低炎魔,趁着某个男人不在,枯叶尽管畅所欲言,“在暗中跟着你的人里,可是有个不怎么讨喜的女人!”枯叶又在幸灾乐祸,“嗯,可能不只一个女人,哎呀呀,由明转暗,从地上转到地下,这个想法不错、不错。”枯叶自顾说着。

夜溪听的心烦,随手一攥,止住某个话唠,然后看着前方,“值不值得,很快就会有答案吧!”夜溪喃喃自语着,茫然的望着天空,心微微颤抖着,这里,依然没有感觉到家的温暖,夜溪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时的宁静。

“溪儿!”没多久,身后忽然想起一个责怪的磁性声音,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夜溪那紧绷的神经也自动舒展开来。任凭自己被身后的人圈住,任凭那有魔力的独特味道渗透自己。

枯叶瞪着眼睛,看着漆黑一片的眼前,望着那自己被那男人的手掌堵住视线,满心怨恨的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进入休眠期,以防长针眼。

“该吃午饭了!”炎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开口说道。

“都不问么?”夜溪抬头,平静的问着炎,“不想知道?”夜溪挑眉,“纵然在你看来是小事,不过,在魔域,应该不会当做小事情吧?”夜溪若有所指,自然指的是那两个小乞丐的事情。

炎不在意的笑了笑,动了动夜溪鬓角的发丝,而后扶着夜溪上了马车。炎抱着夜溪,低头打量着夜溪的脸颊,“明日就是玲瑶节。”炎唇瓣轻柔的亲吻着夜溪的发丝。

“嗯!”夜溪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而后便没有了回应。

“小东西!”炎瞪了一眼夜溪,不怒反笑,“一会儿试一试衣裳,本网王命人做好了!”炎揉捏着夜溪的手,看着在手腕上罗在一起的袖子,微微挑眉,“其实,这本就不是秘密!”炎握住夜溪的右手,拇指上的扳指与夜溪手上的如出一辙,天生一对。

夜溪懒得抬眼,在炎的怀里蹭了蹭,“有的玩就好!”不然就太没有神秘感了!夜溪心里补充了一句。看似已经处理掉了身边的碍眼东西,可实际上却依然是桃花依旧,本质并没有改变。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控制的,便是人心,尤其是女人心!

马车驶入街道,直接进入了海场,炎王的马车所过之处依然引人注目,只是马车进入海场以后,所过之处便友人们自动让路,那些隐藏桀骜性子的人们竟然都暗中放下了本性,恭敬地瞩目迎接。

马车在海场街道深处停了下来,而后拐入了一处宅院。夜溪下了马车,眯眼一瞧,“我以为是餐馆!”侧头看着站在身侧的人。

“一会儿!”炎牵起夜溪的手,走进大厅之中,而客厅之内,已经站着一个人。

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过头来,看到走在一起的炎和夜溪,眼底闪过一抹异光,“公子!白蝶见过王!”那人对炎行礼,虽然依然是一身男装,只是那低领下的白颈,那略显柔美的动作,着实与之前天差地别。

炎看也不看对方,只是带着夜溪入了座,“本王之前交代给你的东西,做的如何?”炎例行开口,公式化的询问,没有丝毫感情一色彩。

白蝶掩饰住眼底的失落,更甚者敏感的感觉夜溪的目光有些刺眼,微微垂头敛目,“已经制作完毕,全数依照王的要求。”白蝶随手一抬,一托盘出现在双手之上,而后毕恭毕敬的端到了炎的面前,“请王过目!”

炎却侧头看向夜溪,“溪儿瞧一瞧,明天入宫穿这如何?”炎出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