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就走了!”炎魔的手在夜溪身上揉捏、掐划,口气已经加了浓郁的色彩,他那嘴中喷出的热气里,夜溪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那浓郁的情欲气息。

炎魔抬起头来,忽然朝着夜溪妖娆一笑,而后夜溪眼前一黑,等到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摔倒了床上。夜溪手刚撑住自己,可是身上的那个重量又压了上来。经过这一番撕摸,夜溪已经一丝不挂,而反观另一个人,却依旧完好无损。

夜溪气呼呼的瞪着炎魔,刚想要张口,嘴就被某个人堵住,根本就不再给夜溪讲话的机会,从两人嘴中渗透出来的,只是充满情欲的呻吟声音。

而走出宸宫的几人,却很是无奈的彼此对视一眼,“公子,好像,太过热情了些!”炎玉斟酌半晌,出口说道。

铃儿咽了咽口水,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羡慕之色,有的只是忌惮与害怕,铃儿察觉到几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扯出一个尴尬的笑,“那个,那个,我该去找红裳姐姐!哥哥,一会儿见!”铃儿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好像后面有吃人的野兽。

炎玉挑眉,脸上闪过一抹激动,“没有想到,会如此——”炎玉口中掺杂了感叹与满意之色。

“脱胎换骨才避免了粉身碎骨!”辰拍了拍炎玉的肩头,“这是铃儿的幸运!”

炎玉没讲话,而是点头迎合着。

辰扭头看向沉默不语的露,奸诈的咯咯一笑,“露,你怎么不去看看你那对头?”辰挑眉,“小心被人捷足先登,据为己有哦。人家可是近水楼台!”

露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深色,狠狠瞪了一眼辰,转身走开。

“这是——”炎玉诧异的看着远去的露,“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炎玉摸着下巴,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而此刻的炎玉,已经不再被阴霾所笼罩,似乎曾经的那个炎玉又活了过来,而且比之前更加的欢愉。

辰对其耸耸肩,并没有解答,“散了散了,估计还要好长时间呢!”辰偷偷的往后瞥了一眼,而后笑着离开。

炎玉往后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愫,随后勾起唇角,也迈步离开。

——

“嗯——霸道——”夜溪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缩进下腹,折磨着某个人,脸颊绯红,唇角流着银丝,样子很是勾魂。

“妖精!”炎魔身子一僵,瞪大了眼睛,肿胀与折磨的快乐刺激着炎魔,两种情愫交加在一起,“小妖精!”炎魔忽然伸手抱起了夜溪,让夜溪彻底的坐在了自己的怀中。

夜溪惊呼一声,双腿紧紧勾住炎魔的腰,双手搂在炎魔后背,十指深深的掐入肉中。

疼痛的欢愉折磨着两人,在一股股战栗之中,两人一同登上了另一个天堂。夜溪最后瘫软在了炎魔的怀中,气喘吁吁,双手麻木的瘫在了炎魔的双肩之上,头靠着胸口。若非炎魔依旧托着夜溪,怕是此刻的夜溪已经摔了下去。

“乖,乖!”炎魔将夜溪抱起,狠狠的压向自己。

夜溪闷哼一声,身体再次颤抖起来,“你——你——”夜溪因着疼痛,忽然张口咬住了炎魔肩头上的肉,眼底的情欲以及折磨一痛刺激着夜溪。

从太阳下山,一直到深夜,两人便这么相互“折磨”着。直到最后,一脸餍足的炎魔瞧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小人儿,眼底闪过一抹轻笑,低头吻住夜溪的额头,而后伸手抱起夜溪。

夜溪嘴里发出嘤咛的声音,眉头微皱,身体不适的动了动。

“洗一洗!溪儿乖。”炎魔一边哄着,一边抱着夜溪去了温泉。将两人清晰干净,炎魔重新把夜溪抱回寝宫,而此刻,床上的被褥已经重新换上了新的。

躺在床上,夜溪眉头一皱,但是很快便寻到了热源,朝着炎魔的怀中拱了拱,舒服的找个了姿势,沉沉的睡了下去。

炎魔抚摸着夜溪的背脊,还残留着情欲的双眸锁定着夜溪,偶尔低头亲吻一下夜溪的唇瓣。深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双手紧紧搂住夜溪,深沉的思索着什么,而后拥着夜溪进入梦乡。

第二天,夜溪破天荒的比炎魔早醒,身上的酸痛彰显着昨日的疯狂,夜溪抬起手,碰触着炎魔的那浓密的睫毛,婚前同居的行为,到底该不该结束呢?夜溪沉思着这个问题。

同时,炎魔被夜溪骚扰醒,伸手捉住夜溪的小手,放入唇边啃咬着,“醒了?”炎魔反手抱起夜溪,将其趴在自己的身上,“溪儿,做本王的王妃,如何?”炎魔双眸紧缩夜溪,心情紧张的等待着夜溪的反应。

第一九三章

夜溪一个激灵,伸手按在炎魔的胸口上,忽然支起了身子,眯起眼睛瞧着身下的男人,“什么?”挑眉又重新问了一次。

炎魔呵呵一笑,“做本王的王妃!”炎魔手指在夜溪的身上勾勒着,指尖滑到夜溪后背,在那晶莹剔透的嫩肉上轻轻一拨,察觉到身旁人儿的颤抖,邪恶的勾起唇角,“溪儿,本王的王妃,福利很多!”炎魔低头,在夜溪耳旁私磨着。

夜溪同样眯起眼睛,遮挡住眼底的精光,任凭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声音有些沙哑,“什么福利呢?”夜溪手指捏在了炎魔赤裸的胸膛上更多那朱红一点。

炎魔身子一战,那原本压制下去的欲火忽然如那脱缰的野马,奔驰而来,炎魔脸色一沉,脸颊露出了不正常的红色,“女人,你在玩火!”炎魔撑着自己的身子,残留的理智不住的在告诫着自己。

夜溪耸耸肩,收回手,微微正色着,“什么福利?”夜溪再次挑眉,只不过声音却冷静了许多。

炎魔瞧着夜溪,不知道夜溪此刻有什么想法,心中也是没有底,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早一天在人们面前将夜溪身上打印上自己的标志,那自己的女人就相对安全一天,而且那些胆敢觊觎的男人,亦是会提前死心!

炎魔眼底滑过一抹寒意,但是眉色之中却暗含着一股阴柔,炎魔暗暗叹了一口气,压制下去自己身上的反应,认命的伸手抱着夜溪,“嗯,可以掌控炎宫!”

夜溪眉色微动,勾唇一笑,“我以为,你会说是整个魔域!”夜溪侧头瞧着身旁的男人。

炎魔低头啄了一下夜溪的唇瓣,那滑嫩的感觉让炎魔几乎要失去理智,炎魔粗重的呼吸着,瞧着怀里的女人,咯咯一笑,“你若想,也不是不可以!”炎魔不在意的说道。

夜溪伸手捧住炎魔的脸颊,“不是现在!”冷哼几声,“你的敌人还没有真正浮出水面,太过儿女情长,嗯,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想要——”夜溪两指按在了炎魔的唇瓣上,“拿本姑娘,做诱饵?”夜溪猛然推了出去,而后从床上爬起来,扯过被单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夜溪站在地上,看着床上慵懒的躺着的那人,对方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浑身散发出一股慵懒的气息。夜溪坐在床边,双腿搭在床沿,“散漫了这么久,是应该要伸展筋骨,免得到时候会——”夜溪还没有说完,就又被某人给捞了回去。

这么一动作,身上的被褥一下子散落下来,夜溪身子一颤,后背靠着的热源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夜溪眼神幽深,哼唧几声,“妖精!”夜溪双手按床,翻身将男人压了下去,本以为会有进一步的动作,可是夜溪却忽然又坐了起来,“起床了!”

炎魔这次倒也没有阻碍,伸手拿过一旁的衣服,细心的给夜溪穿戴上,而后自己利落的也穿好,两人结伴走出屋子。

而看到出门的两人,红裳原本无精打采的脸色忽然明亮起来,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扭头看向夜溪,红裳看到夜溪那脖颈上渗出来的红色,努努嘴,“小姐,日上三竿了!”红裳笑眯眯的说着。

鹰和豹也在偷偷笑着,锐脸上亦是流露出了一丝温柔之色。而相比这一方的欢喜,对面的辰、露、以及炎玉却相比安静许多。

“宫中来人!”这时候,炎一从外面走来,见到炎魔和夜溪,赶紧说道,“听其意思,是要见夫人!”炎一低头回禀道。

夜溪眯起眼睛,那老东西,安静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出手了么?夜溪偷偷扫了一眼身旁的人,分明是父子,不过,是仇人更贴切。夜溪察觉到腰上有力的手掌,淡淡一笑,“带路!”夜溪先炎魔开口。

炎魔微微蹙眉,但是却没有阻止,只是随着夜溪一起去了前面。

来人是宫中传旨的公公,是帝皇身旁的心腹。炎魔见到此人,周身戾气一闪而过,已经动用了这个人,炎魔深邃的眸色开始变冷。

夜溪见过这个人一次,是在上一次进宫,见到这个人是跟在丫帝皇身旁的人,身份地位必定是极高的。

“炎王,夜姑娘!”那位公公很是恭敬的朝着炎魔行了个礼,随后只是朝着夜溪淡淡一点头,这位公公从身后的托盘之中拿出一卷轴,而后展开。

倒是也不介意两人是否要下跪,这位公公只是将卷轴上的内容读了一遍,而后合上之后,放入托盘。炎魔这一方,炎一走上前去,从那名随从的手中接过。

那公公目光在夜溪的身上多停留了几下,“旨意已经说完,奴才告辞!”公公随后告退。

夜溪转过头去,伸手捧着那卷轴,唇角透出一抹寒意——

“若是不喜,无需去!”炎魔随意的说道,显然根本就没有将此看在眼中,即便他那个所谓的父皇如此的重视,都出动了身旁的心腹来传旨,这是鲜少有的。

夜溪摇头,“错过,岂不是太可惜?”夜溪眯起眼睛,“既然如此,估计到时候,他们还会再次出手?”夜溪咯咯一笑,“而且,我也想见一见,你那位兄长,现在到底成了个什么样子!”夜溪将手里的卷轴仍到桌子上,而后转身离开。

炎魔冷哼一声,脸色一沉,“烧了!退回去!”吩咐身旁的人,而后离开。

把圣旨烧了,还要退回去!估计天下间也只有炎王才有如此的胆量和气魄。

夜溪站在花圃前,拨弄着指环手镯,目光深邃的看向前方,虽然看起异常安静,其实夜溪此刻,不过是在于枯叶对话而已。

“察觉不出对方的踪迹么?”夜溪淡淡的问着。

“尸蹩王,隐藏的很好,之前让其逃脱,你不也是故意的么?”枯叶哼哼几声,“这不是重点好吧?”枯叶口气中含着不快,“你现在要担心的,是那些狗屁守界者!”

夜溪嘴角抽抽几下,“不是有你在,姑奶奶不用担心的吗?”夜溪挑眉问道。

枯叶沉静半晌,“还是小心为上!之前本座被他们在暗地里阴了好几次,他们,不是善茬!”枯叶少有的一本正经,“不要小看他们,魔域之中,必须正视的,只有那么这一伙人!”枯叶还想要说什么,忽然声音一寒,“又来了!”

夜溪抬头看去,见到一道黑影从空中一闪而过,快的让人几乎捕捉不到。而同时,炎魔走上前,将夜溪护在了身后,脸色冷然的注视着天空。

“又见面了!小女娃!”空中出现了一抹黑影,黑影飘然而下,站在了房顶之上,低头看着靠在一起的男女,目光直接锁定了夜溪。

夜溪不认识这人,而且可以肯定,这是第一次见,但是,为什么对方会说又见面了?夜溪心中疑念丛生。夜溪蹙起眉头,本要说开,却被身旁的人捷足先登。

“守界者,也开始破戒了?”炎魔狠戾的望着远处的人,神色冷酷异常。

“非人,非妖,非魔。小女娃,回头是岸,才是正理。”那蒙面黑衣人朝着夜溪开口,似乎并没有打算要与炎魔讲话的意思,“本就是无心闯入,心性本善,为魔者,势必会被魔所嗜。”黑衣老者似乎是在说服着夜溪什么。

夜溪眉色一动,心猛然一顿,望着那黑衣老者,感受着那似乎要把她看透的眼神,“你是谁?”夜溪口气异常的冷漠,甚至从骨子里面透出了一丝阴狠之色。

而老者并没有回答夜溪的问题,只是冷漠的开口说道,“小女娃,想要抽离,很简单,我等只是心存善念,改邪归正才是正理!”

老东西!夜溪双眸危险的眯起来,抽离?在对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夜溪的身体明显的一颤,身体已经先一步出现了反应,是一种害怕的感觉,好像身体和灵魂要分开一样。这是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自动身体和了灵魂彻底融合之后,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恐惧,莫名的恐惧。

对方身上似乎有夜溪所惧怕的东西存在。

炎魔察觉到了夜溪的反常,将夜溪搂紧在怀中,“在本王没有发怒之前,烦请离开!”炎魔攥起拳头,显然是爆发的前的征兆。

老者看着眼前的两人,目光移开,“呵呵,看来,还是要去见见老朋友了!”老者说完,消失在空中。

夜溪往炎魔怀中倒退一下,略显苍白的纯色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那一双手却依旧发冷。

“溪儿!”炎魔瞧着怀中的人。

夜溪没有说话,只是在暗中询问着枯叶一些问题。

“守界者,最严厉的手段,就是剥离!”枯叶异常的冷静,口气也是非常的严肃,“他们有资格,也有能力,将不属于的抽离,一切!”

夜溪忽然闭上了眼睛,抿着唇,靠在了炎魔的身上。

“良善?”夜溪忽然睁开了眼睛。

“成魔又如何?”忽然,炎魔开了口,“就算颠覆所有,那又如何?”好霸道的口气,好嗜血的心思,但就是这些,是夜溪所喜欢的。

第一九四章

皇宫之中,灯火通明,魔域的皇室是最奢华,又是最耀眼的。帝皇站在寝宫之中,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而那一双死灰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紧了墙上的一副画,画中的女子面带忧愁,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怎么办呢?”帝皇开启唇瓣,口气之中掺杂着无奈与彷徨,还有就是举棋不定的心思,“本皇当年,不应该放手的!”帝皇痴恋的望着画卷之中的女子,那与炎魔一模一样的银发,正飞扬着,与表情的忧愁截然不同,这幅画却是透露出来一股张扬,一股豪放。

“悲悯伤秋,亦是不会让死去的复活!”就在这时,屋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很诡异,门窗都没有动静,竟然是凭空出现的。

帝皇身子一颤,瞬时收敛情愫,背着手转过身来,脸上有着绝无仅有的严肃,“竟然劳驾你亲自前来,看来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了?”帝皇面无表情,冷漠的说道。

对方没有理会帝皇的不善口气,只是扭头看向墙壁上的画卷,眼底闪过一抹思念,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报个死人有什么用,已经死了,你就是再看上一万年,人也不会复活!”黑衣人苍老的嗓音之中流露出一股压制的愤慨。

“岳父大人,你的愤怒及控诉本皇已经无条件接受,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从银儿走后,你已经数百年没有露面了。”帝皇转过身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哼!闭嘴!火寥宸!”黑衣老者骤然发怒,一掌拍向了帝皇,“这也是你叫的!老夫没有承认,也绝不会再承认!”黑衣老者眯起愤怒的眸子,锁定着帝皇,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将其五马分尸。

帝皇面色不动,只是沉默的承受着黑衣老者的愤怒,“银儿不会希望看到岳父大人你在这里动怒!”

“畜生!”黑衣老者咒骂一声,几乎指向了帝皇的鼻子。

帝皇嘴角抽搐几下,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再如何,本皇亦是比岳父大人好上许多,最起码,本皇还承认自己的儿子,不像有些人,从来不管自己外孙的死活!”

“畜生的后代,能有什么好的?”黑衣老者一听到帝皇说外孙,身上的愤怒更加的抑制不住。

帝皇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以及哀伤,暗中深吸一口气,放弃与其争论,这种情形,他已经见怪不怪,两人只要见面,从来都是张牙舞爪,没有一次能够心平气和的从头讲到尾。

“老夫没有功夫和你这个该死的畜生废话!”黑衣老者也在暗中压制着自己的火爆脾气,“魔域的威胁已经出现,要魔域灭亡,还是消除隐患,你这个魔域之主自己做决定!”黑衣老者攥着拳头,生怕自己一个没有忍住会把眼前这个男人扒皮抽筋。

帝皇听到黑衣老者的话,眸色微颤,“什么意思?”疑惑的看向对方,“威胁?”帝皇问道,同时眼底闪过一抹亮光,“难道,苍之瞳,出现了?”帝皇急切的问道。

“哼!”黑衣老者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说道,“那个小畜生身边的女人,绝对不能留!”黑衣老者转身就要离开。

帝皇听到黑衣老者的话,心忽然一突,“什么意思?”帝皇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但是他心中也清楚,对方绝对不会明说,帝皇安奈下心中的疑惑,稳下心思,“岳父大人,你不要忘记,你口中的小畜生,是银儿拼死护下来的心头肉,身上也流着你们的血!”帝皇咬着唇,用身体之中凝聚起来的愤怒吼出来这几句话。

黑衣老者身子一抖,只是冷哼一声,什么也没有再说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直到地方消失,帝皇那略显鲜活的眸子才渐渐失去光泽,帝皇身子虚晃了几下,直到伸手按住了桌面,才稳定下来。心中翻滚的怒火渐渐平息,而之前与黑衣人的对话不断的在脑海之中回荡。

威胁,炎儿身旁的女子?二者到底有什么关联?到底是怎么回事?帝皇心思急转,他不敢怠慢,魔域是他的责任,不管他有多么的荒唐,有多肆无忌惮,可是对于魔域来说,这是他推卸不掉的责任,他必须保障魔域安全。

帝皇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前方,“若是当年,没有…是不是,你就不会离我而去?是不是,现在咱们一家还是欢欢乐乐,是不是银儿,你就不用残死…”帝皇就这么闭上了眼睛,眼角的一滴晶莹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没入空气之中消失不见。

——

夜溪靠在炎魔的身上,听着炎魔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唇角下抿着,眸子里闪烁着野兽般的嗜血光芒。

“溪儿!”炎魔看着怀里走神的女人,面带不悦,“你很不专心!”说着扣紧了夜溪的后脑,狠狠的咬了一口夜溪的压下去的唇角,接吻的人都不专心,找打!炎魔眼底闪过一抹火光,而后滑腻的舌尖灵巧的钻入了夜溪的小口之中,与里面闪躲的舌头缠绕着,丝毫不打算轻易的放过。

夜溪回过神来,敏感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夜溪控制不住身体的酥软,似乎只要碰到炎魔,自己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夜溪心里咒骂一声,瞪了炎魔一眼。

“嗯——”炎魔看到挑衅的小人儿,眼角划过一抹笑意,而后舌尖猛然一勾,灼热擦着口腔内壁,进入了喉咙!

夜溪身上的火气瞬间被点燃,刺激涌上心头,一抹异样的快感划过心头。

炎魔的手在夜溪身上乱摸,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若非时机、地点不对,炎魔绝对不会停手。炎魔压制下去腹下的欲火,粗重喘息着,搂紧夜溪,而后微微推开夜溪,将夜溪那已经凌乱的衣领扣好,避免走光。

夜溪脸颊绯红,红肿的唇瓣异常的妖娆。见到此刻的夜溪,炎魔身上的欲火再次蹭蹭的窜了出来。

炎魔低头咬住了夜溪的脖颈,那么的用力,感觉齿贝之间传来的丝丝凉意,咕嘟咕嘟咽下嘴里的略带血腥的味道。

夜溪身子微颤,这个嗜血的恶魔!夜溪咬牙切齿,伸手攥紧了炎魔身上的衣服,张口也朝着炎魔那露在空气之中的白皙的脖颈上咬了下去。

就这样,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人,正彼此吮吸着彼此的血液,一口一口咽下从身体中吮吸出来的血,真正的坐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躲在暗处的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么嗜血而疯狂的一幕,炎玉眯缝着眼睛,而跟在炎玉身旁的铃儿则浑身战栗,眼底没有其他情绪,只有骇然。辰很坦然,只是偶尔会略过身旁两人,而锐也很安静。倒是最边上的红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攀上了身旁的那一尊石雕。

红裳从身后抱住了前面的露,嘴唇在露的脖颈上吹着热气,火红的唇瓣在上面印着桃花。

而脑子早已经当机的露,不知所措的如石头一般彻底呆掉,一动不动任凭红裳为所欲为。不晓得是受到了前面某两个人的蛊惑,还是受到了某个大胆女人动作的鼓舞。

红裳手指悄然的钻入了露的怀中,冰凉的指尖碰触到了那身上的肌肉。

露忽然身子一颤,一股电流从身体流淌而过,嘴里竟然忽然吐出一丝异常的声音。幸好其他人都在观看前方,没有介意。

红裳笑了,手指沿着身体便要往下摸去。露身子忽然一颤,猛然抓住红裳的手,一把将其从自己身上拽出来,猛然将其甩了出去,动作一气喝成,竟然没有丁点的思考。

红裳冷笑着滚落在地上,森然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不知所措的露,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抱歉,打扰到小姐的雅兴!”红裳丝毫没有打断对方情趣的尴尬。

炎魔和夜溪侧头,两人唇角都还残留着血迹。夜溪靠在淹没地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红裳,察觉到红裳眼底隐忍下去的震怒,瞥到身后表现异常的露,勾唇一笑,“呵呵——红裳,连个男人,都搞定不了么?”夜溪开口,而后伸手勾住炎魔的脖颈。

炎魔冷哼一声,顺手抱起夜溪,转身离开。

“枉为人师哦!”夜溪朝着五官纠结在一起的红裳摆摆手,皮笑肉不笑的丢下这么一句话。

红裳脸上阴云密布,没有回头,直接匆匆而去。

炎玉看着身旁的妹子,担心她又有什么不良反应,赶紧关心的问道,“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炎玉看着有点儿痛苦的铃儿。

铃儿尴尬的咳嗽一声,没有忍到最后,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事没事,只是,我,我第一次看到红裳姐姐,额,这么的生气!”铃儿咽了咽口水,偷偷的往身旁瞥了一眼,暗地里朝着炎玉递了个眼色,“嗯,红裳姐姐生气的后果,是非常非常,严重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铃儿身子莫名的一颤,赶紧拽上炎玉,“走,走,走,哥哥,陪铃儿散散心,散散心!”惊慌逃脱,但是口气之中的幸灾乐祸还是没有逃脱别人的耳朵。

锐摇头叹息,“自求多福吧!”

辰竭力的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看着身旁呆立的兄弟,摇摇头,“你若已死,有事烧纸!”还是自求多福!

第一九五章

夜溪与炎魔来到大殿的屋顶,站在最高的地方俯瞰着周遭,所有的物体都瞬时小了好多,炎魔把夜溪紧紧包裹在怀中,紫色披风将两裹住,夜溪只留了个小脑袋在外面,眼珠子精神的滴溜溜的望着。

风吹拂在脸面上,有些凉意,可是却莫民的感觉到舒服,夜溪轻声深呼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很特别!”夜溪侧头瞧着身旁的炎魔。

炎魔笑了,坐到房顶上面,让夜溪安稳的坐在自己的怀中,“在魔域,只有本王这里,才是最适合修行的!”炎魔忽而莫名的一笑,低头轻吻了一下夜溪的脸颊,“而且这里是能够看到全貌的,枫宫和烈宫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就连皇宫,哼哼!”炎魔冷笑几声,“亦是没有这个资格!”

夜溪挑眉,听着自家男人霸道的口气,毫不在意的点点头,“你那空间之中的那座宫殿,恐怕也有说道吧?”夜溪从斗篷中伸出双臂,搂住炎魔的脖颈,将自己的脸贴在炎魔的脸颊上,轻柔的蹭着,“炎,你似乎,对守界者,很抵触!”夜溪睫毛微掀,打量着眼前的人,之前第一次遇见守界者的时候,夜溪就发觉到了炎魔的异常,起先她还没有在意,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当第二次再次遇到的时候,夜溪终于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炎魔身子一僵,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双臂紧紧的将夜溪困住,“呵呵——本王的溪儿,就是聪明!”说完之后,还奖励似的在夜溪的樱桃红唇上印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炎魔舍不得离开,多私磨了一会儿。

分开之际,两人之间的银丝拉开,炎魔竟然勾人的低头将夜溪唇角的湿润舔舐干净。

炎魔搂着夜溪,抿着唇,“打从本王有记忆开始,就是在尔虞我诈之中,比宫里更残酷,更无耻。在那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那个地方,真正是九死一生,只要你能活着出来,就是无人能敌的霸主。”

夜溪听着,“在魔域?”夜溪出声问道。

炎魔想了想,点点头,“或许吧。”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本王并不知道是如何去的那个地方,而同样,也不晓得是怎么离开的。那个地方没有人,只有野兽,但是它们比人更加的难对付…”

听着炎魔那平静的解说,好似与自己无关的样子,夜溪心中有些侧动,夜溪能够感受到炎魔隐藏在内心之中的悸动,纵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她却可以想象到,那是怎样的残酷,真正的自然选择,物尽天择,适者生存。这种变幻莫测比人心更加的可怕。

“这与守界者,有何关系?”夜溪让炎魔与自己对视,“男人,你跑题了!”夜溪的轻挑的口气让紧张的气息松懈了几分。

“是,溪儿!”炎魔收敛低沉情绪,勾起唇角,“在世人眼中,本王母后的身份只是一名身份卑微的平民。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的是,母后身体之中,流淌着守界者的血脉。”

夜溪愣了片刻,守界者,那些黑衣人?这么说来,夜溪仔细的打量着炎魔,看到炎魔的头发,“难道——”夜溪的手碰着炎魔的发丝。

炎魔奖励的在夜溪脸蛋上咬了一口,“魔域之中的人,并不清楚,其实,银发就是守界者血统的标志!”

听到这里,夜溪挑眉,但是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幽光,“那你母后,在守界者里,身份应该不低。”夜溪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

炎魔点头,无声应下,“守界者的这一任界长,是母后的生父!”

夜溪呼吸一窒,这么说来,炎魔就是——夜溪看向炎魔,在炎魔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抵触、厌恶或者说是对抗的情绪。联想之前,本来是亲人,可是,却像是仇人!再者说,身份既然如此尊贵,若是关心一点,炎魔的经历,亦是不会如此残酷。但是话又说回来,若非残酷的经历,岂非还有今日的炎魔?

“小脑袋又在想什么!”炎魔伸手轻点了一下夜溪的额头,“不用露出这种表情,本王很好,就算本王曾经那么的艰难,但是本王还有感谢他们,否则,本王岂会有现在的本事?岂会遇到溪儿,岂会有资格拥有溪儿?”炎魔对着夜溪笑了,笑容那么的干净,甘甜,不掺杂任何的杂质,好像初生婴儿的笑容一般。

——

红裳回到自己的住处,狠狠的将自己摔倒了床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头,眼眸之中蕴含着异常的愤怒之色——臭石头,死石头,敢拒绝本姑娘,很好,很好!红裳心中狂喊着,而很快,脸上的怒意渐渐消散。

红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玩弄着自己的长发,眼珠子忽然闪闪发光,眼底的算计好不遮挡的露出来。“男人,本姑娘就杠上你了!哼哼!呵呵——”红裳嘴里发出一种渗人的奸笑,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在红裳门前经过的铃儿,身子依然一颤,艰难的吞咽几下,而后赶紧牵着炎玉,匆匆经过,进入自己的屋子里。坐在椅子上,铃儿还有一种劫后重生的庆幸。

“铃儿!”炎玉看到自家妹子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的胆小样子,微微摇头,但是心中并没有气愤,反而有些感激,因为此刻的铃儿才是最鲜活的,才是为自己而活的。

铃儿拍拍胸脯,摇摇头,轻笑道,“红裳姐姐不笑还好,她这种反应,分明就是露哥哥要到大霉了!”铃儿叹息着,“他真的腰吃亏了,哎,就是不知道红裳姐姐会用什么刁招刁难露哥哥。”

炎玉看着铃儿,欣慰的点点头,“铃儿,可有想过,今后,找个什么养的男人?”炎玉试探性的问道。

而听到炎玉有些冒失的话,铃儿愣了一会儿,笑意僵在唇角,但是随即将自己的表情收敛起来,“哥哥怎么问起这种事情了?”铃儿有些不自在,却没有恼凶成怒,铃儿看着炎玉,“铃儿已经是小姐的人了,铃儿的婚事,自然要小姐做主才好啊!”铃儿淡淡一笑。

没有见到铃儿眼中有什么失望或者不甘的情绪,炎玉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好好跟着夫人,不会错的!”炎玉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铃儿清脆的笑了起来,“哥哥也发现了?”但是随即铃儿却神色没落下去,“小姐似乎,并不喜欢铃儿,或许是铃儿之前的行为,让小姐感到了厌恶了吧?”铃儿伤心的说着,炎玉看到铃儿,刚想要说些安慰的话,但是铃儿却忽然眼前一亮,“没关系,铃儿一定可以让小姐改观的,而且小姐手下了铃儿,没有赶走,就说明,其实小姐也不是太讨厌铃儿的!”铃儿神采奕奕的看向炎玉,“只要铃儿努力,一定可以得到小姐的喜欢,对不对,哥哥?”

炎玉对自我开解的铃儿很是满意,点头迎合着,“自然,铃儿是最聪明的。”

“不,铃儿是最幸运的!”铃儿忽然正色说道,“幸运可以遇到小姐!可以让小姐操心!”铃儿垂下眼眸,“哎呀呀,这么沉重的话题,不说了,不说了,嘿嘿,我现在就比较好奇,露哥哥接下来的下场如何!”铃儿手指头摸着下巴,胡乱的猜测着。

此刻的铃儿活灵活现,并不是见到夜溪的胆小如鼠的样子,炎玉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不晓得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