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走出大门的帝皇,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身旁跟随着的蝶女,“许久没有见到这么美妙的歌舞了!”帝皇收敛情愫,又恢复了那以往的沉着,只是眼眸之中却还在流光闪闪,那存在于心底的记忆长河还没有演练完毕。

“谢过皇上的特许,否则,我蝶谷亦是没有机会!”蝶谷谷主蝶女跪在了帝皇面前,“单单只是蝶谷,并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你无需谦卑!”这时候,空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而这一句话只有蝶女与帝皇听到了。

蝶女身子一颤,更加谦卑的跪在地上。

“呵呵,老夫只是要那女子的性命即可,不过,你如此算计炎魔,等到他清醒之后,他的怒火也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呵呵——当年你欠我银儿的,畜生终归是畜生,就算披上人皮,亦是不能与人相提并论!”老人的话直直传到帝皇的耳中。

蝶女脸上流露出的恐慌,似乎在惧怕着什么似的。

“别以为,你们当年的勾当老夫不晓得,守界者不能插手俗世,却没有说过不会报复!”老者忽然狂妄的大笑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帝皇脸色一沉,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有关,与虎谋皮的后果,是——帝皇不敢再往下想。

“嘿嘿,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老者的声音响彻苍穹,真正的较量,终于拉开了序幕。

声音消失,帝皇回过神来,他猛然扭头,往前走了一步,但是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被阵回好几步。结界!大殿已经步完结界,只能出,不能进!

“报复?”帝皇喃喃自语。

“皇上放心,蝶谷的秘术,无人可破!”忽然,蝶女抬起头来,朝着失魂落魄的帝皇说道。

帝皇低头看向蝶女,点点头,“本皇差点儿忘记了,本皇差一点就忘记了!”帝皇忽然大笑起来。

——

大殿之中,明明已经没有了舞女,没有了乐曲,只有那遥遥相对的一男一女。可是在两人的耳旁,依然只有那美妙的音乐。

“溪儿?”炎魔喃喃自语着,目光却锁定了眼前的女子,是溪儿?是溪儿?是溪儿,到底是溪儿么?炎魔那反应迟钝的心终于如茧一般,破裂开来。

“爷!”一抹酥软的柔媚声音飘来。

眨眼的功夫,炎魔眼前一晃,一个赤身裸体的妙人儿瘫软在了炎魔的怀中。

炎魔怀中的女子见到自己没有被拒绝,心顿时如花四放,酥软无骨的小手灵巧的慢慢的将炎魔身上的衣物解开,等待着那久违而身上的春宵一刻。

第一九九章

“呵呵,小女娃,怎么样?不敢看了?”夜溪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耳畔传来刺耳的笑声,“自己身份卑贱,还妄想飞上枝头,不伦不类还想成为魔族人?你也太高看了自己!”口气之中掺杂了极其浓重的鄙视。

夜溪缓缓睁开了双眸,入目的则是那撩人的一幕,夜溪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画面,那女子赤身裸体,完美的胴一体展露无遗,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那莹莹可握的柔软,在炎魔的眼前尽显无疑。

女子的柔夷拨弄着炎魔的衣衫,指尖偶尔会碰触着炎魔的肌肤,那妖媚的笑容,那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红唇,简直比狐狸精还要骚魅儿!

然而看到这一幕,夜溪并没有想象中的爆发,竟然很平静,原本心中那微微浮动的表面也瞬间寂静下去,沉寂无波。夜溪冷漠的瞧着眼前的这一幕,目光似乎要透过这一方直射炎魔的双目。

炎魔那深邃的紫眸依旧夺人摄魄,光泽照人,由始至终,炎魔只是冰冷的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连反抗,甚至是丝毫的迎合也没有。

“看着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滚在一起,滋味如何?”忽然,黑暗之中的那一抹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嘿嘿,火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贱货,都是畜生!”咒骂声传到夜溪耳中。

夜溪眉角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流光,“你是界长!”夜溪忽然开口,平静的嗓音之中包含着一股冰凉,口气异常的肯定,“爱恨纠结的滋味,看来阁下是深谙其味!”夜溪冷漠的开口,看着那画面的眸子微微一寒,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寒意。

“你知道?”对方还想说什么,可是没有想到夜溪开口竟然是说的这件事情,“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这都告诉了你!”口气之中有着考量。

“将自己的外孙玩弄于鼓掌,任由别人听之任之,哼哼!”夜溪忽而笑了,“还真是冷血呢!”夜溪陶侃着,脸上竟然没有一丁点儿的愤怒,就连最后的一丝沉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竟然,不发怒?”老者看到夜溪如此反应,眼中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依照夜溪的性子,必定不会如此纵容自己的男人与被的女人在一起,而且就算是再大度的女人,哪里能够容忍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

“我为什么要发怒?”夜溪勾唇一笑,只是细心的人必定能够发现,夜溪的这一抹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若是想要,还怕没有么?”夜溪咯咯的笑了起来,“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夜溪收了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

“什么意思?”对方的思绪似乎还没有跟上夜溪的,脱口问道。

“本小姐要感谢你,帮我省了一个麻烦,我正发愁,要怎么摆脱——啧啧啧,没想到,你到时给我找了个正当理由!”夜溪冷漠而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贱人!”老者愤怒的咒骂一声,但是随即便消失不见。

察觉到对方离开,夜溪的眉头才彻底皱在一起。坐以待毙?当老娘是好欺负的?夜溪伸手捋起衣袖,将掌心之中的桎梏一点一点撕开。

“好臭的味道!”枯叶忽然开口,但是随即咒骂了一声,“又是那老东西的鬼把戏!”枯叶阴笑几声,话语之中丝毫没有将其看在眼里。

夜溪抖了抖指环手镯,“好戏这才要开场!”夜溪摸着扳指,“这应该难不倒你吧?”夜溪低头对着枯叶说道。

枯叶张张嘴,咕嘟咕嘟吞咽几声,“嗯,这次一定要吃饱,吃好!嘿嘿——”

夜溪森然的笑着,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心中的枯叶忽然张开大口,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从枯叶那小窟窿里释放开来。肉眼可见眼前的黑暗还是波动,黑雾也开始随着旋转起来,而后一个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周围的空气都被带了起来,狂风呜呜的呼啸着,那黑雾被拧成一股象腿粗细的绳子,不断的被枯叶一口一口毫不留情的吞噬掉。遮蔽物消散,黑雾消失,光芒逐渐照射进来。

随着最后的一丝黑雾被枯叶吞入腹中,夜溪忽而攥紧拳头,周围的狂风戛然而止,而悬浮在半空中的一切瞬时坠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咯——

枯叶打了个嗝,满足的呼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吃饱了,不过,还是太少!”枯叶抱怨着,“小气吧啦的老东西,弄这么一丁点儿,还不够塞牙缝的!”枯叶骂骂咧咧,“桎梏没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枯叶对着夜溪说道,而后奸诈一笑,“正好,本座又多了一层保护,嘿嘿,那老东西,绝对不会确定是本座,嘿嘿——”说完以后,枯叶便安静下去。

夜溪打量着周围,依旧是皇宫,只是很陌生,而且四周满是死气。夜溪转过身去,眉色微蹙,看到自己身后离着不到五步的距离,辰正一脸痛苦的跪在地上,表情很苍白无力。

“他这是!”夜溪开口。

枯叶打折哈欠,“走魔了而已!小菜一碟!”枯叶命夜溪将自己对准辰,而后枯叶吐出一丝黑线,黑线没入辰的眉心之间。

辰正挣扎于那些恶心的尸骨之中,纵然靠近不了,碰触不到,可是那精神上的折磨却是让辰疲于对抗。就在这时候,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的冲出一股蛮力,心口一闷,一口血从嘴中飞出。

“夫人!”辰眼前一亮,夜溪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辰面色一喜。

夜溪点点头,“带路!”夜溪冷漠开口。

辰擦掉嘴角的血迹,暗中打量着夜溪,身子莫名一颤,好冷,好阴森,有一种某人要到大霉的感觉!辰咽了咽口水,夜溪的这种气势似曾相识,而后果却是让人惊悚。

辰不敢迟疑,捂着心口转身朝大殿方向走去。

当来到御花园的时候,一个人正好挡住了夜溪的去路,“你竟然没事?”对方正是火烈。

夜溪看着来人,见到那一双打算将自己大卸八块的愤怒的眸子,冷漠的蹙起眉头,“你竟然没死?”

火烈心里一堵,“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火烈看到夜溪,那屈辱再次涌上心头,但是,火烈没有想到的却是,在看到夜溪的那一刹那,那原本死寂的身体,竟然如沐春风的起了反应!

火烈身子一颤,咒骂自己发贱,竟然对着这么一张脸,这么一句身体其反应!这是绝对出于火烈意料之外的。

“夫人!”忽然,辰指着大殿方向惊呼,“那是——”

在大殿上空,正有漩涡萦绕着,其中掺杂了黑气,而在那半空之中,四个方向皆有若隐若现的曼妙女子坐镇。

“是蝶谷的人!”辰骇然开口,“那几人,是蝶谷的人!属下不会看错!”辰连忙对着夜溪说道。

夜溪勾起唇角,继续往前走着。

“不许走!”火烈挡住了夜溪的去路。

“你还想被抽?还是真想断子绝孙?”夜溪反问着火烈,“你该知道,我放你一马的理由!”夜溪凌厉的说着,而后从火烈眼前走过。

火烈呼吸一窒,她竟然知道了?心跳漏一拍,等到火烈回过神来的时候,夜溪早已经没了影子。

夜溪还没有进入大殿的范围,就被侍卫当了回去,理由依然是当初阻挡火烈的。

圣旨?夜溪双眸森然一笑,在她眼中只是狗屁!

夜溪忽然抽一出其中一名侍卫手中的长剑,握在手中,“让开!”夜溪眯起眼睛,弑杀的目光扫射过每个人。

“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侍卫团团围了过来,将夜溪阻挡住。

“找死!”夜溪伸手刺向了眼前的人,鲜血喷射。

“抓起来!”有人惊呼一声,侍卫们团团围了上来。

“夫人!”辰看到夜溪那利落的伸手,招招见血,见血即死的招式,看着夜溪那面无表情的脸色,腾腾的杀气绕在夜溪周身,眨眼的功夫,身旁可触及的那些侍卫高手都成了死尸。

夜溪提着剑,一步一步朝着大殿走去。而她的行为已经让周围的人忌惮,没有一人敢出面,他们只能闪躲着,围着满身是血的夜溪朝前退去。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此时,已经有人连忙将消息告知给帝皇,“夜溪杀了侍卫,正朝大殿走来!”

帝皇一听到回禀,脸色严肃起来,而他身旁的蝶女,微微挑眉,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就算下一刻到这里,那也已经晚了,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来不及了!蝶谷谷主蝶女眼角朝着身侧的大殿瞧去,唇角的笑意渐渐扩散开来。

没多久,夜溪提着剑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手中的剑已经满是鲜血,血水沿着剑尖流淌下来,没入地中,留下一道血路。夜溪冷漠森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整个人如同被死气包裹的午夜修罗,让人心颤。

“好大的胆子!”帝皇压下心底的忌惮,厉声开口。

第二百章

第二百章

夜溪抬起眸子,注视着大殿前所站的一干人等。帝皇、蝶谷诸人,还有几为大臣!夜溪冷笑着,“还真是热闹!”夜溪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翻天了!”帝皇一瞧夜溪的狂妄,见到浑身是血的夜溪,看到周围那被震慑的胆战心惊的侍卫们,帝皇心里一阵恼怒,但是随即却面露喜色,“你来的可真是不凑巧,不过,只要不打扰本皇那炎儿的好事,你这无礼狂妄的性子,本皇可以容忍!”帝皇忽而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对夜溪的鄙视,“还是认清自己身份的好!”

“帮着外人算计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你这畜生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夜溪毫不避讳的说道。

“好大的胆子!”蝶女一听到夜溪的口无遮拦,皱起眉头,往前走了一步,“帝王威严,岂是你一个小小的贱婢能够招惹的!看来,姑娘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终于可以替自己的女儿除去一口恶气,蝶女怎能不高兴?怎能不兴奋?

“蝶谷?”夜溪将目光转移到了蝶女的身上,“素日无怨,近日无仇,既然你们找死,那就不要怨天尤人!”夜溪莫名其妙的朝着蝶女丢下这么一句话,而后继续提着剑朝前走着,根本就不理会人们的吵闹阻拦。

——

而在大殿之中,女子身子滚烫的靠在炎魔的身上,那白嫩的肌肤之上透着一抹红色,那窈窕身子不自觉的扭动着,嘴里甚至发出一声声的酥软嘤咛。

“爷!爷!”女子靠近着炎魔,双手已经无力碰触着炎魔身上的衣物,可是不管她怎么动,好像那扣子都解不开似的,而女子越解不开越着急,越着急人就越不知所措。

但是身体的灼热已经让女子急不可耐,她真的很想扑倒眼前的男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是不能控制着身子倒下。

女子紧闭着双腿,浑身上下沾染着晶莹剔透的水渍,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人异常妖冶,那迷茫朦胧的双眸注视着炎魔的喉咙,看着那一张唇瓣,咕嘟咕嘟的做着吞咽。

“给我,给我!”女子无力的喊着,手滑落,整个人就要扑倒。

——

蝶女眉头一皱,很是恼怒夜溪的不自量力,“姑娘还是不要自以为是的好,傲慢也是要有个限度的!”蝶女不悦的说道,“认清现实比什么都强!”

夜溪冷哼一声,丝毫没将眼前的女人看在眼里,因为,在夜溪眼中,蝶女已经被划到死人一列了,结局也是早晚的事情。夜溪继续朝前走着,每当有侍卫朝前阻止,夜溪都毫不客气的将其一剑毙命,毫不留情。

“来人,来人!”帝皇脸色更加的难看,他第一次遇到如此胆大妄为的人,而且还是身份卑贱的妖!帝皇一想到夜溪的身份,心中的厌恶之色更加的浓郁,“给本皇抓起来,死活不论!”帝皇心一横,一想到大殿,他势必要脱住,给对方充足的时间。

夜溪眯起眼睛,看着围上来的侍卫群,冷笑三声,“还真把自己当根葱!那就一起上吧!”夜溪那如同修罗一般的嗓音吐出,刀剑一起朝着夜溪攻击而去。

“住手!”一旁的辰见到事情越发的不可收拾,他不敢迟疑,挥开侍卫们挡在夜溪的面前,“夫人,谁都不许动!”辰护着夜溪,“这是公子认定的人!”辰也不理会什么君臣之礼,正色的对着帝皇说道,“就算您是公子的父亲,亦是不能动公子认定的人!”辰抿着唇。

“胡说!”蝶女忽然开了口,如此一个好时机,必定要一网打尽,她岂能放虎归山?这个女人,她绝对不能留下活口,决不能给炎魔反扑的机会,决不能给自家女儿留下祸患!蝶女心一沉,做了决定,“炎王认定的人,你怎么会知道?你不过是炎王的一个小小下属,主子的心思,你如何猜疑?”蝶女开口,“不过一个欺上瞒下的废物而已。”

“蠢货!”枯叶忽然开口,虽然只是与夜溪暗中交流,“这种蠢蛋也能当上谷主?还真恶心!”

夜溪不怒反笑,“炎魔选定的谁,他认定的谁,与你无关,老女人!”夜溪一张一合满目讥讽。

“你!”蝶女那美丽的容貌终于破裂,“找死!”说着朝着夜溪飞来,来势狠厉。

“夫人小心!”辰护着夜溪,朝着蝶女迎了上去。

蝶女一看被辰缠住,下了死手,“给我杀!”下了必杀令。命令一下,原本站在原地的蝶女的人都动了起来,亮出了武器朝着夜溪攻击而来。

夜溪被丝丝的包围在其中,手上的血越来越多,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鲜红,衣服湿漉漉的在滴着血。“那就一起上吧!”夜溪面无惧意。

杀气骤增,天地变色,滚滚惊雷翻涌而至。夜溪所在之地,就是她自己的王国,谁也无法打破,谁也无法超越,杀人,屠杀,这是夜霸的独属专利。她,夜霸就是这一方的主宰,不管你是何方神圣!

人越杀越多,可是夜溪的速度竟然越来越快,就连暗中观测的守界者们都暗暗诧异。就连辰都异常的震惊。到处都是夜溪的影子,到处都是夜溪的杀招,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夺命招数!

哗啦一声响,最后一名侍卫摊到在地上,他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以及恐惧,因为剑是从他的后脑直接刺穿而来!他脸对手的面都没有看到!

夜溪抽回剑,白色的脑浆掺杂着血一股脑崩裂开来。夜溪那一双血红的眸子转头看向帝皇,忽而森然一笑。这一抹笑,如同那地狱使者,如同从炼狱之中爬出来的魑魅魍魉,让人胆战心惊,人心底本源的恐惧油然而生。帝皇亦是被夜溪这个样子所震慑住,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那还是眼睛么?那分明是魔鬼!

蝶谷的人都忌惮的后退着和,就连好强的蝶女也不敢轻举妄动。夜溪依旧一手提着剑,剑尖落在地上,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锐声音

,在她脚下,流淌的满是血河,掺杂了人血、脑浆的河流!

夜溪慢慢的往前走着,没有一人再敢出声阻止,甚至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希望可以隐没自己的气息,不让夜溪察觉注意到自己。夜溪来到门口,骤然停了下来。她沉默的看着紧闭的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爷,爷,奴家,奴家要,要!”女子嘤嘤声音从门缝中传出来,那么细微,那么的细小,可是夜溪却听的清清楚楚。

哐啷——

夜溪深吸一口气,伸手朝着身前的两扇大门推去,门发出吱吱的声响,打开门的刹那,里面浓郁带着情欲的花香扑鼻而来。夜溪的双眸煞是被熏的眼泪直流!

夜溪就站在门口,低着头,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发抖,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紧张,多么的艰难!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时间,夜溪这才缓慢的抬起头,睫毛微颤。

然而,当整个人抬起头来的那一刻,忽然一道惊雷劈向了夜溪脸面,震的夜溪浑身焦黑,夜溪瞬时瞪大眼珠子,一口闷气堵上心头。

“溪儿就这么信不过本王?”突然,一道声音飘入夜溪耳中。

夜溪如患重听一般,朦胧的盯着前方,似乎刚刚听到的只是幻觉,只是冥想。

“不可能!”就在此刻,蝶女以及其他人都走了过来,蝶女见到大殿之中的情形,险些没有晕死过去,尖锐的惊叫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不可能,不会的,绝不可能!”蝶女几度疯狂。

帝皇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走进一看,整个人彻底僵在原地。炎魔半躺在床榻上,衣衫褶皱,袒露的胸膛半遮,整个人透出一股慵懒而睥睨姿态。而在炎魔的脚下,那赤身裸体的女子正饥渴难耐的打着滚,她身上满是黏着的晶莹液体。

门开的刹那,炎魔便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个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女子,浑身是血,就连汗珠都是血,湿漉漉的发丝紧贴在脸上,遮挡住了那一双真实的眸子。

炎魔躲过地上的那女人,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一步一步靠近着夜溪,“溪儿,本王就这么让你不放心?”炎魔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子之中满是疼惜与怜爱。

炎魔并不理会周遭的其他人,他的紫眸之中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满眼的只有他的小女人——夜溪。

炎魔慢慢来到夜溪面前,在夜溪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你就这么信不过本王么?”炎魔再次重复着那一句话。

夜溪身子一僵,整个人才慢慢回过神来。

但是,下一刻,夜溪便被某个人拥入怀中,那么的紧,紧到恨不得将其揉入自己的骨血,“哎,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无奈却又欢喜。

夜溪手中的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那疲惫的眉宇忽然舒展开来,唇角勾起了一抹放松的笑,而后便沉沉的倒在了炎魔的怀中。

真好,幸好,男人,你不负我!

第二零一章

夜溪渐渐清醒,鼻息之间依旧萦绕着血腥以及淡淡的清香味,而景色没有变。炎魔已经抱着夜溪,而他们依旧站在门口。女子娇嗔叫春的声音依旧在继续着。

“一会儿再休息!”炎魔看到怀中的人动了动,低头在夜溪耳旁轻声说道,那么的温柔。

“炎儿!”帝皇尴尬的开口,但是,由始至终,炎魔丝毫没有再看这位帝皇一眼,不论他如何说辞。

夜溪深深在炎魔的身上嗅了一口,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夜溪抬起眸子,狠狠的盯着炎魔许久。

“若是溪儿想报复,稍后本王给你足够的机会!”炎魔淡淡的亲吻着夜溪的眉梢,丝毫不介意夜溪身上的血污。

炎魔反手拦腰抱起夜溪,脸上的温柔一闪而过,好似不曾出现过,而此刻的炎魔,再次成为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炎王!“蝶女!”炎魔忽然开口,但是那声音如同魔鬼召唤,让人浑身发毛,“很好!”炎魔冷漠的吐出这两个字,虽然没有说再说其他,可是那口气之中的默然已经可以让人料想他们的后果。

“炎儿,你这是要造反么!这里是皇宫!”帝皇突然看到层层涌上来的黑衣人,脸色立刻黑了下来,“这里是皇宫!”帝皇不知所措,因为他没有想到,宫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黑衣死士!

炎魔冷然扭头,这才看向帝皇,“帝皇弄错了,本王的人,还没来呢!”炎魔冷哼一声。

“让父皇受宠若惊了!”就在此刻,黑衣人让开一条路,火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刺目的笑容,“儿臣来迟了,错过了一场好戏,真是太可惜了!”火烈嬉笑着。

“少猫哭耗子!”就在此刻,火枫黑着脸大喊大叫,而他却被两名黑衣人抓着,不能挣脱,“你放开我,火烈,你这个反贼,放开本王,放开本王!”火枫自然将夜溪所经历的看在眼中,由始至终他们都在暗中看着,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火枫望着炎魔怀中的女子,看着炎魔不顾自己被污染的后果,脸上露出一抹悲伤,“二哥,二哥!”火枫哭腔着,“火烈你个孬种,你放开本王!”火枫很是伤心,若非火烈暗中阻止捉了他,他不会让二嫂如此,他不会让二哥在意的女人如此!

火烈蹙着眉头,摇着头,“太吵了,堵了!”火烈摆摆手,而后那黑衣人便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一块布,塞入了火枫的嘴里。火枫呜呜的叫着,愤恨的瞪着火烈。

炎魔站在门口,看着门前的尸横遍野,那是多么惨烈的对决?他的小女人一人,竟然解决了这么多的杂碎!炎魔心疼的再次亲吻着夜溪的眉心。

夜溪没有吵闹,没有反抗,她只是安静的待在炎魔的怀中,而她的手却碰触到了炎魔的手掌,别无他,那里正好缺了一块手指盖大小的肉!

帝皇后退着,连忙靠近火烈,“烈儿,你怎的才来救驾!”帝皇恼怒的说着,可还是难掩脸上的欣喜,原本提起的心微微放松下来。

蝶女回神来,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她打算去看自己的女儿,但是,蝶女还没有走一步,几名黑衣人便挡住了蝶女的去路,锋利的长剑阻止了蝶女的靠近。

蝶女脸色一沉,“不可能,没有人能够逃脱蝶谷秘术!绝不可能!”蝶女转头瞪着炎魔的后背。

炎魔根本就暂时没有打算里蝶女这一茬,炎魔只是看着外面,望着挤兑到一起的那几名大臣,危险的眯起双眸。

“炎王饶命,炎王饶命,微臣,微臣只是奉命奉命做个见证!”

“饶命,饶命,臣等只是奉命行事!”

他们吓得失了魂,掉了胆,重重的额头求饶。

“烈儿,你二弟有些发狂,还不快将人控制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帝皇见此,不敢迟疑,赶进对着火烈说道。

火烈不解的看着帝皇,“父皇不是最关心二弟的么?怎么,今日,倒是第一个下令要抓他的人?”火烈茫然的蹙着眉头,“这不是父皇您平日的性子!”

“不要啰嗦!”帝皇背脊早已经被阴风浸透,他不敢想象他这个儿子会怎么报复他,他更加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逃脱控制,竟然可以不受约束!

“快给本皇将炎王抓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帝皇大声命令着,“本皇命令你们,本皇命令你们!”

“啧啧啧,父皇,您还是不要浪费口水了,这些可都是儿臣精挑细选出来的,怎么可能轻易的听从别人的话!”火烈淡笑着。

“给本王,将这几人的眼珠子挖出来!”火烈笑容还没有落下,炎魔那嗜血的嗓音便赫然响起。

就在同一时间,几道黑影闪过,而后痛苦凄惨的叫声直插云霄,三名黑衣人来到炎魔的面前,跪地复命,而他们的手上都有几个圆滚滚、血淋淋的眼珠子。

夜溪斜眼看去,那些大臣们痛苦打着滚,双手捂着双眼,血沿着手指缝隙流淌而来,悲惨的叫声从他们嘴里不住的发出。

帝皇心跳慢了半拍,“你们!”帝皇心一抖,为什么炎魔能够指挥黑衣人?火烈与炎魔不是死对头么?他们不是都往死里斗么?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趣!”火烈轻哼一声,安静的站到一旁。

而原本剧烈反抗的火枫也傻了眼,茫然的看着火烈与炎魔——这是怎么回事?满脑袋的问号撞击着火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