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溪眼底的努力,青腾身子一僵,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夜溪不喜欢自己脏兮兮的碰了,连忙嬉笑讨好,“嘿嘿,不劳烦姐姐,不劳烦姐姐,我只是一时太过高兴了,我自己下,我自己下!”青腾灰溜溜的从夜溪的身上滑落下来,灰头土脸的待在地上,昂着脑袋瞪着对自己示威的青腾。

“你是故意的!”青腾咬牙切齿的无声说道。

叮铛耸耸肩,很不在意的爬下去——是你自己太过嚣张!

青腾围着炎魔和夜溪灰溜溜的转着圈,心里咒骂着那条臭蛇。夺了本小爷的雏儿不打紧,竟然还让姐姐反感自己,这一点是青腾最最不能接受的!

而此刻在远处,那一双喜怒不定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地上如同被抛弃的可怜孩童,抿着唇,身上的怒气再次鼎盛。眼中有着心疼,更有的则是对某条小东西的恨铁不成钢!

而此刻,精神回笼的青腾终于发现了异常,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追随着自己,青腾停下步子,身子僵硬,原本淡去的疼痛再次袭来。“姐姐,干净了!”青腾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对着夜溪说道,好没有安全感,它不要自己独自一人,好恐怖的感觉,不喜欢,很讨厌!夜溪没有回应,然而垂落下来的胳膊却让青腾咧嘴一笑,赶紧麻利的爬了上去。

夜溪察觉到青腾的紧张,“怎么了?青腾,又不是你大婚,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夜溪看着青腾,笑着说道。

青腾僵硬的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姐姐,小白兔被大灰狼盯上的话,可是非常不妙的!而且这个大灰狼,可能还是一个种马级别!”青腾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种马?”炎魔低头看着夜溪,“又是你的言论?”

夜溪不在意的一笑,“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如同茶壶和茶杯,一个茶壶配不少于一只的杯子,种马么…”夜溪顿了一下,笑意微微收敛,“不过男一妓而已!”

——

噗——

这一声笑,自然是某个地方传出来的,而这声笑并没有笑完,隐匿在暗处的身后两人赶紧退避三舍。

而在两人跟前的那男人,怒意已经超出自身承受力,好像有要爆发的趋势。

——

炎魔挑眉,听到解释以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到了!”扭头看去,带着夜溪进入了大殿之中。夜溪扫了一遭,她和炎魔的位置,刚好是一个死角,来往的人都不会注意,而且也不会有人留意,这个位置就好像是为他们准备的一般,绝佳至极,能够将大殿的一切看在眼中。

夜溪抬头看着炎魔,而炎魔拇指抬起夜溪的下颚,低头不客气的吻了下去,似乎怎样都品尝不够这样的甘甜。夜溪回应着,并没有拒绝。

大殿中央铺着红地毯,一直延伸到大殿门口,地毯两旁站着两队黑衣使者,后面则是观礼的银族人。大殿上,摆着一个祭台,上面放着族谱,香炉一些杂物,乱中有序,每个位置似乎都是有所讲究。

“长老看起来不悦!”银霜进入大殿,一眼便见到了站在一侧一脸灰心丧气的银诏谕,放眼望过去,也就唯独银诏谕在这里死气沉沉,与这里的喜气正是格格不入,“您似乎,并不看好!”

“哎!”银诏谕摇摇头,扭头有些悲伤的看着祭台,“少主认为,这是良缘?”银诏谕从那刺眼的喜字移开,注视着眼前的银霜,摇头冷笑,“不过一场闹剧而已!”银诏谕背着手,朝着外面走去。

“长老不观礼了?”银霜蹙着眉头,追上银诏谕。

银诏谕摇头,“没有结果的东西,看了也是白看!”银诏谕突然盯住银霜,“你是个好孩子,莫要太过执着,是有是无都是命中注定的东西。”

银霜身子一僵,淡淡一笑,“族长这是什么意思?本少主听着有些糊涂!”

银诏谕却不再讲话,直接离开。

第二二二章

“及时到!”在喧闹之中,一个响亮的嗓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同一时间,外面的礼炮声随即响起。随着司仪的一声声的美好说辞,大红色喜服的银发紫眸男子牵着红绸走入了大殿,走在地毯上,身后则跟着头戴红盖头的女子。

“来了,虽然有些可惜,不过,这男人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也算配的上银叶小姐了!”

“哎呀呀,竟然是如此水灵灵的人儿,可惜了,可惜了!”人群之中亦是不乏淫一秽的声音。

“哎呀呀,真是上等的货色…”惋惜之情不尽言表。

夜溪在暗处,自然将大殿之中的议论声音尽收眼底,而身旁的男人亦是没有错听,感受着身前男子气息的微微变化,察觉到周遭空气的急剧凝固,瞧见那唇角勾起的似笑非笑的冷意,夜溪随即也眯起了眼睛,好戏,开始!

为了看看清楚,青腾再回到叮铛的身上,鄙视的望着这一场婚礼,“那女人长什么样?”青腾问着叮铛,“这一副皮囊,可不…”

衣着喜服的两人走到尽头,站在原地。许是周遭气息的烘托,又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令人心动的事情,原本刚刚还抗拒的银叶突然乖巧着不少,而且,脸颊甚至有害羞的意思,目光不时地撇着身旁的男人,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夫婿的人。

银叶回想起临走前与母亲的对话。

“叶儿,母亲不能同意,那个男人,算个什么身份!”贵妇依旧苦口婆心,“叶儿,听娘的话,现在还来的及,就算是拼了命,娘也不能看你跳入火坑!”

银叶瞧着镜子中的人儿,险些认不出自己,“娘,女儿漂亮么?”银叶从镜子中对视着贵妇,“瞧,都说出嫁的女儿是最漂亮的,叶儿是不是也是呢?”银叶勾起一个弧度,这笑容妖娆的让人身心荡漾,“女儿从小爱慕霜哥哥,可是,霜哥哥不曾回应。在禁地之中,当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女儿是欢喜的!”银叶回过头来,看着一脸难看的贵妇。

“娘,打小,爷爷都很疼银叶,拿最好的东西给银叶,不曾亏待过的!爷爷都是为银叶着想的!不可能会害银叶的!”银叶秀红着脸,握着贵妇的手。

“可是,他,那人,那人是——”贵妇有些难以启齿。

“是哥哥么?”银叶说出了贵妇嘴里的话,“谁知道呢?计算是,血统纯正了呀!”

“你,你竟然——”贵妇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这还是自己的女儿么?这还是自己的那个女儿?只一夜的时间,这态度转变的太快了!

“叶儿只是自己想通了!”银叶叹了口气,“娘,听说这个男人,很厉害的!相信叶儿,母亲,相信叶儿的眼光!”

母女二人又争执了许久,贵妇见自己不管怎样苦口婆心,都改变不了银叶,只能放弃,虽然心中不愿,可是见到自家女儿如此的期待,她不想再反对,纵然贵妇知道自己这么做事错的。

银叶回过神来,透过盖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拜过天地,自己与这个男人,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或许,也不错!银叶视线不知不觉中落在了男人的唇瓣上,腹部突然窜出一股异样的火热。

“拜天地!”随即,司仪的声音打断了银叶的冥想。

一旁的银老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眉开眼笑,自动的忽略掉某张僵尸脸,不住的满意的点着头,“好,好,好!”

“一拜天地——”

就在人们期待之中,银叶抓着红绸,跪在面前的蒲团之上,作势要叩拜,然而,自己刚一弯身,就察觉到身旁一动不动的男人。银叶脸上有些焦急,“夫君,夫君!”银叶伸手暗自扯着男子的裤腿,提醒着。

男子平静的脸上浮现起一抹讥讽之色,“这场婚礼,不作数!”男子森然的声音响彻整座宫殿。

——

夜溪失落的看着,“就这样?”扭头看着炎魔,“太没有新意了!”撇着嘴,似乎不悦。

炎魔捏着夜溪的小手,轻舔着夜溪的耳朵,“慢慢来,溪儿,莫要着急!”

夜溪身子一抖,压制下身体酥麻的感觉,警告的瞪了一眼炎魔,而后继续看去。

——

“众目睽睽,不要胡闹!”银老看着男子,“叶儿是你命定的妻子,你必须完成这场婚礼!”银老后过身后的手暗中攥紧,彰显此刻酝酿的怒意。

“我有说过同意?”男子讥讽的看着银老。

“夫君!”银叶颤抖着身子,扯着男子裤腿的手僵硬下去,从指尖传来的寒意一点一点侵入身体之中,“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银叶抿着唇,她决不允许,这是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事情,她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就算是这个男人,也不行!银叶咬着唇瓣,扭头看向司仪,“继续!”银叶那颤抖的嗓音让所有人疼惜,“继续!”

“一…一拜天地!”

“这个已经过了!”银叶就地叩头,随即起身,淡淡的说道,只是攥着红绸的手也越发的用力。

男子阴毒的看着银叶,眯起眼睛,似乎在说——你以为,这么容易?

“二拜高堂!”司仪稳稳自己的心绪,继续喊道。

银叶刚要跪,就在此刻,手中的红绸竟然莫名其妙的断裂,中央的大红花瞬间成为粉末。

“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喜欢?”男子开口。

银叶身子僵硬,停下下跪的动作。

“不许胡闹!”银老的威慑力瞬间压来,大殿里所有人的人都吓的跪了下去,一动不动,“婚礼继续!”银老盯着男子,“你如果想活着离开!”

——

“你在打什么主意?”夜溪轻声问着炎魔,“这人不是你的!”夜溪肯定的说道。

“看戏,溪儿!”炎魔捏了一下夜溪的胸口,一脸欠扁的笑。

夜溪咬咬牙吃,冷哼一声。

——

男子额头也有冷汗渗出,紫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森然的黑色,“好!”男子自知自己对抗不了,慢慢开口。

银老收回一部分威慑,扭头示意司仪。

“一拜天地!”司仪得到命令,重新开始。

“想要成为我的女人,容易的很,用不着如此的费事!”男子说完,伸手掐其银叶的后颈,提起银叶飞身而起。

银老见此,赶紧出手阻止,但是同一时刻,一股神秘的力量从殿外飞来,一把将男子与银叶罩住。而那一股力量将银老的功力彻底的挣开。

透明的保护罩中,男子与银叶安稳的站在里面,悬浮在半空中,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

“什么人!”银老脸色有些难看,瞪着眼前这个球体。

“啧啧啧,银族的族长,就这丁点儿的心眼?”一抹嘲讽的声音由远及近,还没有等到众人看清楚,模糊之间,一团迷雾在大殿中转了一圈,消失不见,“这么多年过去,银族,还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你是谁?”银老严肃的看着周遭,心里茫然。而其他的长老亦是戒备的彼此对望猜测着。

“你干什么?”正在这时候,透明保护罩之中的银叶突然一声尖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男子伸手扯碎了银叶身上的喜服,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映入眼帘。

“放肆!你个小杂种!”银老愤怒的很,伸手去攻击圆球,但是,那一层保护罩就好像是银老的克星,银老释放出去的功力尽数被反弹回去。

“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贵妇见到殿中情形,险些没有昏死过去,“爹,爹,你还想怎样?这下好了,你高兴了!”贵妇仇恨着银老,“她是你的亲孙女,不过一个外人!”贵妇扑向空中的圆球,但是还没有碰触到,贵妇便被一股力量拍了下去。

噗嗤——

贵妇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脸色瞬间惨白,“你不能这么做!”贵妇看着男子的意图,连忙出声阻止。

男子掐着银叶的脖子,不顾银叶的对抗,手聊起银叶的肚兜,“你们不是都羡慕么,今日就让你们欣赏一下,你们银族女神的浪一荡样子!”男子手用力扯断肚兜。

银叶感觉脖子一痛,一股凉意袭来,身上唯一的遮蔽物,也被剥夺。那些有震惊转变为惊喜、色一情的眸子,让银叶羞愤万分。

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但是,身体却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啧啧啧,都湿了!”男子阴寒的说着无耻的话,“装什么青春,说不准,你已经不是雏儿了!”

“住口!”贵妇脸色更加难看,“爹,爹,救救叶儿,她没有错,她是你孙女,她是你孙女啊!”贵妇见到银老一动不动,好似没有反应一般,便抬头看向圆球,“住手,住手,你不能这么做!”贵妇看着即将要伸向银叶的魔爪,泪眼模糊,“你不能这么做,你是叶儿的亲哥哥,你不能这么做,你们不能这么做!”贵妇这么一颗重量级炸弹,顿时在人群中诈响。

“住嘴,贱妇!”银老回过神来,一巴掌抽向贵妇,“闭嘴!”

“怎么,族长?不敢承认?”贵妇愤怒异常。

第二二三章

而此刻,正看的津津有味的青腾突然感觉一道毒辣的目光正盯住自己,青腾身体瞬间僵硬,浑身不自在。

“男人,原来,你在打这个主意!”夜溪的轻笑着看向炎魔,但是随后,便扫向青腾,“怎么了?”夜溪明显的感觉到了青腾的紧张与恐惧。

青腾紧紧闭着眼睛,不去看四周,不去想其他,但是这么做根本就不能消除任何恐惧的情绪,“姐姐,好冷!”青腾哆哆嗦嗦的睁开一个缝隙,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夜溪看着反应有些异常的青腾,冷?大白天,阳光明媚,春暖花香的,冷个屁!夜溪蹙着眉头,她从来没有见过青腾竟然会怕成这个样子的,怎么回事?夜溪眯着眼睛,暗中查看四遭,静下心来,确实发现了一股不寻常的力量。

“虽然出于意料,不过殊途同归,结局更让人期待!”炎魔在夜溪身旁耳语道。

瞧着炎魔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刚刚那声音,你——”

“嘘——”就在这时候,炎魔突然用手指挡住夜溪的唇瓣,不让夜溪再讲话。

“放开我!”圆球之中的银叶尖叫着,求饶着,声音毫无障碍的传出来,飘散在大殿之中,透明的圆球,让大家可以清晰的看清楚里面的所发生的分毫事情。比如某人身上有多少颗痣,哪里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的滑嫩…

男子冷酷的松开银叶,银叶如一滩拦击倒在圆球上,她双手护住自己,可是依然是杯水车薪,护的了这里,护不住那里,处处走光,处处让人养眼。纵然碍于银老,大家不敢当面说什么,但是那些迷离而色色的目光,依然让银叶如坐针毡。

委屈、愤恨、羞耻…种种的情愫都抨击着银叶的心脏,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想离开,好想逃离,真的是,连死的心都有!“为什么?”银叶颤抖着身子,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个点,银叶屈辱的质问着男子,“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银叶很痛苦,心口闷堵的让人喘息不过来。

男子冷漠的看着银叶此刻的表现,眼底甚至还有些不解恨的情愫,对于银叶的质问,男子充耳不闻,可是银叶的这种反应,男人还是觉得不够!

“爹,到底是为什么,我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报应在我的孩子的身上,为什么,银族不是上天的宠儿么,为什么要让我儿蒙受这种屈辱,上天不是眷顾银族的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贵妇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而心底的积压下来的怨恨瞬间爆发出来。

银老不理会贵妇,只是脸色难看的望着空中的圆球,双手攥成拳头,“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炎魔!”银老抿着唇,钢铁般的棱角异常的凌厉,“你是什么人?”银老严肃而警戒的瞪着眼前的男人,显然感觉的出,这已经超出了想象。

男子忽而笑了,“炎魔?”那笑容让人感到如芒在背,“那是什么人?我何时说过,我是炎魔?”男子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度好笑的事情,“银族人,也不过如此么!”男子轻蔑的口气,让在场的所有人蹙眉。

大家心中开始打鼓,这个男人是银叶从禁地之中带出来的,但是为什么听族长的口气,似乎应该认识这个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而之前贵妇所说的兄妹,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已经慢慢冷静下来的人们开始思考起来。

视线不断的在银老与圆球位置调换,眼中已经出现了疑惑、迷茫。

“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银族的地盘上!你到底有何居心!”其中一位长老站出来,对着圆球之中的男子问道。

“我是何人?”男子蹙着眉头,但是随即又舒展开来,“总归不是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银族同类就是!”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银族?”又有人站出来,义愤填膺的怒斥着。

男子眨眼而过,眼底闪过一抹森冷,“无冤无仇?”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浓郁的悲伤,“呵呵!”男子冷笑着,男子一脚踹到银叶的身上,毫无防备的银叶仰倒在地上,而同时,男子的脚踩在银叶的腹部,丝毫不怜香惜玉,狠命的用力,“我与你银族,有着天大的仇恨,不共戴天!”男子说完,再次用力。

银叶痛苦哀嚎,嘴里不断的吐出鲜血,脸色苍白无力,好似濒临死亡的走兽。

贵妇心疼的看着受苦的银叶,几度要昏死过去,“我儿如此善良,怎么可能会和人结怨!一定有误会,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个屁!”男子听到贵妇的说辞,仇恨燃烧的更加的旺盛!男子一手抓着银叶的头发,直接将银叶揪起来。目光扫过银老,随后略过剩下的人们,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意,“你们要怪,就要怪你们尊贵的族长,若非他派人进入禁地,惊扰了我,让我葬送掉心中所爱,你们也不会受到如此苦楚。不过是家破人亡而已,你们银族,不是承受能力很强大么?”男子诡异而几近疯狂的声音,让人心中发毛。

“我没有杀,我没有!”银叶断断续续的为自己辩解,她心中已然不清楚,到底哪里招惹到了这个男人,她不过是将他带出禁地,仅此而已,仅此而已!银叶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

“没有?”男子听到银叶的话,恨不得一口吞下银叶,男子突然桀桀怪笑,随后就见到身子一颤,在众人惊呼以及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男子的双腿竟然眨眼的功夫变成了一条蛇尾!

蛇?

这个男人竟然是蛇!

隐在暗处的夜溪挑眉,她倒是没有察觉,或许是那一副与炎魔一模一样的皮囊,太过吸引夜溪的注意。“你的同类!”夜溪对着青腾说道。

而青腾只是没气没力的哼哼几声。

夜溪扭头看向炎魔,然而炎魔只是示意夜溪继续看,“本王不过顺手推舟,置于如何演变,本王亦是非常的期待!”炎魔搂着夜溪,勾唇冷笑着——银族么,这才只是个开始,敢动本王的女人,你们索要承受的,还不止如此!炎魔眼底的执拗与邪气,让人忌惮。

“蛇妖?”在看到圆球之中男子的演变,在场的所有银族人都震惊异常,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上天都眷顾的地界,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他们银族百年来受到上天的庇佑,从未受过任何外族的要挟,更不用说是只小小的妖!

银叶早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的不知所措,蛇?如此的庞然大物就在跟前,没有吓死已经算是银叶走运。然而,迟钝的银叶终于想到了什么,在禁地之中,她只做过一件事情是与蛇有关的!银叶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两条蛇纠缠在一起的场景。

“我没有!”银叶摇着头,往后挪着自己的身体,“我没有杀,我没有做过——”

“贱人!”男子听到银叶不知悔改的话,心里更加的愤怒,“你难道不知道,交配之中的蛇妖,是不能动的吗!你亲手杀了我的伴侣,还想撇清?”男子森然说着。

而蛇尾已经在玩弄着银叶的身体,不时的拨弄着,如同蝼蚁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银叶真的没有料到,她一时的好奇,竟然会招致杀身之祸!悔,真的好悔,要知道如此,她就是死,都不会听从爷爷的话,踏入禁地半步!

“爷爷,爷爷,救我!”银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银老,哀求着。

“哈哈哈——就是天王老子,今日也别想救你,你毁了我的伴侣,那就拿自己的身体来陪!”男子的话让人恐惧,“是不是雏儿,马上就要揭晓!”男子奸佞的笑了起来。

“不,不,不!”银叶意识到什么,开始慌乱的寻找出路,“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母亲,爷爷,霜哥哥,救救叶儿,救救叶儿!”银叶求救着,可是,谁都没有办法出手,谁也不敢出手。

银霜站在人群中,他想到了之前银诏谕的话——难道,这就是银族,劫难的开始?银霜想要出手,可是他的身体好像被控制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身败名裂?”夜溪斜了一眼炎魔,“这么狠?说起来,银族,也是你的外家!她是你的妹妹,竟然这么冷血么?”虽然这么说,可是夜溪的脸上没有丁点儿的同情之色。

“自寻死路!”炎魔冷哼一声,“要怪就怪她生在银族!”

“妖孽!”银老突然开口,瞪着圆球中的男人,“放开我孙儿!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气!”银老身体酝酿的气息骤然犀利,如飓风一般。

“你说放就放,你还以为你们银族一族尊大!”就在这时候,那个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与之前相比,口气更加的霸道,“当我蛇族无人么?”随着话音落下,一阵迷雾而过,在红毯之上,赫然出现了三人。

黑瞳黑发,异常扎眼。

第二二四章

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呈三角形站在一起,不过带头的那男人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的毛骨悚然,就好像有一种被毒蛇惦记上的感觉,每个人都不舒服,这不仅仅是身体上,更加是心灵上的感触。

“你们是谁?”有人站出来质问着突然出现的这三个人,“好大的胆子,我们银族的地盘,也是你这等的人能够踏足的!”狂妄惯了的银族人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些东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然而,出现的这三人压根就没有将说话的人看在眼中,甚至是瞥一眼的功夫估计都嫌浪费,男子注视着前面的银族族长,“这一任的族长,也不过如此,看来,银族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句话,传入大家的耳中,是多么的刺耳。

“好大的口气!”银老盯着眼前的人,心中亦是震惊万分,但是面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阁下来我银族,有何贵干?”银老看着带头的人,“你是何人?”

“这人是谁?”隐匿在暗处的夜溪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挑眉问着炎魔,“这里还有其他族人,倒是有点儿意思!”夜溪微微张口,但是却没有出声。

炎魔握着夜溪的手指,无聊的玩弄着,传声对夜溪说道,“这里,本就不是一族尊大,银族,猖狂的久了,忘性也大了!”炎魔冷酷的说着,“继续看戏就好!”叮嘱着夜溪。

夜溪耸耸肩,靠在炎魔的身上,越发的好奇接下来的动向,夜溪将目光看向圆球之中的银叶,眯起眼睛——不用自己出手,下场也算得上合自己心意,女人就是有一点儿不好,那就是喜欢惦记别人的。夜溪眸子中锐光一闪。

“王!”圆球之中的男子很是恭敬的对着红毯上的男子鞠了一躬,“请恕贱奴不能行礼!”男子蛇尾摇摆着,敬畏的说道。

王?男子的话,大殿之中的人们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个男人和从禁地出来的人,竟然是主仆关系?那这个人又是什么身份?

而银老的眉头一颤,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禁地,到底有什么秘密?难道自己真的为银族招来了祸端?银老压下心头的惊惧,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阁下看了这么久的戏,可是喜欢所见到?”红毯上的男子勾起唇角,目光直接而准确的看向死角处,“拿我族人做诱饵,阁下真是好计量!”男子说完,一招看似凌厉实则没有危险的力量朝着夜溪与炎魔所在的位置甩去。

炎魔勾着唇角,搂着夜溪,躲过那轻飘飘的攻击,飞身而落,停在了红毯上,落在男子与银老中间的一个位置。

“你们是谁?”当大家看到炎魔的面孔,看到炎魔身旁的夜溪,心头再次突突几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银族可以任由外族人自由出入?

“炎魔!”当银老看到炎魔本人的时候,脸色早已经变色,或者说愤怒来的越发的猛烈,“好好,你个吃里扒外的杂种!”银老气急败坏。

“银族族长么?”夜溪动弄着手腕上的青腾,“你这种瑕疵修为的人,竟然还能坐上族长的位置,看来,银族,也不过如此么!”夜溪讥讽的说道,杂种?敢说她男人的坏话,好,账簿上,又多了一笔!慢慢来,夜溪眼底的邪气越发的重了。

夜溪低头,蹙着眉头看着如同死尸一般的青腾,死物一般绕在腕上,这里难道有青腾害怕的东西?夜溪扫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身侧那男人的身上,忽而察觉到,那男人的目光好死不死的正盯住了自己的手腕,确切的说是手腕上的青腾,夜溪微微眯起眼睛——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那表情,那一种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那眼中复杂的神色,还有空气中飘散开来的隐隐的酸意,夜溪勾起唇角,捏了捏青腾的脖子,“一会儿再找你算账!青腾!”

而夜溪手指碰触青腾七寸的时候,明显的察觉到有一道刀子般的眼神射向了自己,夜溪根本就不为所动。

“姐姐!”青腾嘟着嘴,缩了缩身子,讨好的往夜溪袖子里钻了钻,它才不要被当靶子!

“你们!”银老看到炎魔和夜溪,“贱人!”银老瞪着夜溪,愤怒异常,“老夫,就不该心软,留活口!”

“啧啧啧,还真是年岁大了,小心别一口气去见了阎王,那就不好玩了!”夜溪抬头看着圆球之中的银叶还有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