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手下看着他惨白的脸,不放心的过去拍他,谁知轩辕傲竟踉跄了一下,猛然咳出一口血,瞬间倒在了墓碑前。

手下急忙围上来,“少爷!”

轩辕傲单膝跪地,用手慢慢擦干嘴角的血,“给我去查……”他喘了几口气才开口,声音很沉,夹杂着暴风骤雨般的危险和血腥,一字一顿的从牙齿挤出,“去查他们怎么死的,谁下的手。”

手下神情一凛,“是。”

事情很快就查到了,轩辕傲身上的狂野很重,可他现在刚刚起步人手不足,便当下给老头打了过去,直接了当,“我要借钱。”

轩辕家的老头自然知道他现在在哪,悠悠开口,“杀人是犯法的啊我跟你说,你不如先忍忍,收集点他的犯罪证据,到时候就能……”

轩辕傲自然知道还有这个办法,但他不想等,便快速打断他的话,“我将来双倍还你。”

“……好吧,我让人打到你的账户上。”

轩辕傲便挂了电话大步向前走,吩咐着,“钱一到位就去联系雇佣兵。”

“是。”

赵平就算再厉害也抵不过正八经的红色贵族训练出的人手,更何况再加上一队雇佣兵,不过他到底没有死在这些人手里,因为轩辕傲不让,他要亲自收拾他。

轩辕傲的胸口还有些痛,身手自然大打折扣,等他将赵平解决时自己也是一身的伤,他挥手让手下收拾残局,自己则仰躺在地上空洞的看着漆黑的天空,细碎的雨打在他的脸上,冲淡了少许血迹,而这时脸上的雨忽然消失了,余光能看到一小截唐装的下摆,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宋大公子怎么忽然有闲情来X市?”

“我也不想,”头顶上的声音很温和,“你家老头打电话给我爷爷,然后我爷爷又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

轩辕傲哼了一声,说白了还是做给那对母子看,有宋哲在场让他们多少产生点顾忌,以免忽然生事,可是……他终于看他一眼,“我不认为你会乖乖听话。”那意思就是你选择站在我这边就直说,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宋哲不理会他的话,只说,“你再躺下去警察就该来了。”

轩辕傲不情愿的坐起身,伸胳膊给他,“拉我一把。”

“不行,”宋哲近乎优雅的摇头,“我有洁癖。”

轩辕傲不禁啧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爬起来,跟着他向前走,“洁癖?我就不信你以后找到老婆不接吻。”

“这个谁知道。”

“说吧,和我连手的原因是什么?”

“你上次提的那栋大楼我比较感兴趣,”宋哲含笑道,“我要入股。”

“我有说是股份制么?”

“只入百分之十,剩下的都还是你的。”

“说白了你就是只等着敛钱对吧?”轩辕傲斜眼看他,“而且就算以后出了事你要想撇清关系也容易点。”

“别说得那么直白,”宋哲的拇指缓缓摩挲雨伞的手柄,“若真到了你都能出事的那天,我估计也不远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道上的人都叫你毒蛇?”那意思就是你有可能出事么?

“不知道。”

“那我现在告诉你。”

“谢谢。”

“啧!”轩辕傲慢慢向前走,忽然问,“你有喜欢过什么人么?”

“没有,”宋哲温和道,“所以我无法体会你现在的心情,也安慰不了你——当然我觉得你也不需要安慰。”

轩辕傲嘿了一声继续走,沉默很久后才轻声道,“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有我现在的心情——太疼了。”

宋哲比较好奇,“有多疼?”

轩辕傲苦笑,“生不如死。”

孟宣接到这个消息时刚刚从PMC公司顺利出来,他瞬间懵了,像是一直存活的支柱轰然塌了,让他一片茫然,“……谁做的?”

“北京太子党的新贵,赵平好像惹到他了,”未寒抬眼看他,“你还好吧?”

孟宣还是愣怔在场,过了很久才轻声问,“你觉得一个人明明没有存活下去的意义,为何还要活着?”

未寒不语。孟宣又问,“没有理由还活下去做什么?”

“我是个私生子,还是父亲不希望见到的私生子……”未寒慢慢开口,讲述他之前的事,“我当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存在的价值,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孟宣的眸子依然是空洞的,“……我就算再活下去也不可能找到目标。”

“这种事先活下去看看才能定论,也许以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未寒说,“现在赵平死了你还有什么打算?我有个朋友前几天正在找经纪人,你有兴趣去娱乐公司么?”

“经纪人?”孟宣诧异了一下,“……无所谓。”

“那好,我去联系。”

轩辕傲带伤回到北京休养了一阵开始从商,生意做得很大,等积累到一定资金便开始在X盖酒店,取名“夜魅”并一举在黑道打响名号。

“你我以爱盟誓,相约百年,什么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大厦正式开张的那天轩辕傲站在顶层孤零零的向下望,室内放着淡淡的音乐,清脆的女声悠悠长长,曲名Helefna Be Hobena中文名为《以爱盟誓》——

“我爱的人,我们怎能分离,我爱的人,我们怎会分离……”

他慢悠悠喝了一口酒,回头看着这间屋子的装潢。

“如果没有你伴我左右,我将保留生命的初始,我将留在自己的天地里……”

他终于慢慢的流下泪来。

“……宣。”

(完)

第69章 张凌竹&未寒(上)

张凌竹从来没有这么惨过,即使表白失败、被情敌算计他都没有落到过这种地步。

好不容易从公司累死累活的出来,前脚刚刚踏上自家的豪华轿车就遭到杀手伏击,汽车严重报废不能用了,跑路中又和保镖失去了联系,现在就剩下他独自顺着一条脏兮兮的小巷慢慢前行,而杀手还不知身在何处,也许下一秒他就会猝不及防的葬送在杀手的枪口下。

他思考了一下自家保镖的实力,心想他们应该能拖住杀手,便弯腰歇了一会儿继续前行,此刻他衣服凌乱,脸上和身上还有擦伤,完全看不出往日的优雅大方,再加上从天而降的小雨和小巷的衰败,让一向好脾气的他都忍不住咒骂了声操。

他皱眉前行,此时前方忽然闪出了三道人影,他心底一惊,立刻找遮挡物躲避,背部贴着墙壁向那边望去,当看清他们混混的装扮后便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皱起了眉,慢慢向小巷外走。

“嘿,伙计,你遇到麻烦了吗?”当他们在中间遇到后,其中一个吹了声短促的口哨,悠哉的问。

张凌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三人一字排开将仅有的通道堵死,略微挑了下眉,“想怎样?”

“别这样伙计,放松一点,我们没有恶意。”

张凌竹随意哦了一声,“没有恶意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你把你身上的钱分给我们一点,我们也许会帮你解决一下麻烦或者……让你顺利且安全的从这里走出去,”那人看着他笑道,“我用我的生命发誓。”

张凌竹眼睫微垂,看上去非常安静和漫不经心,他虽然娇生惯养众星捧月,骨子里却不存在软弱这种东西,事实上他是个非常血性和傲气的人,那种从小就高人一等的环境让他从内里发出一种冰冷的贵气,不容和任何置喙和挑衅。

现在杀手不知何时会追来,他知道最理智的办法就是扔给他们钱万事大吉,可他办不到,或许是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把他的耐心磨没了,总之他此刻非常需要发泄。

“好啊,”他说,“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运气来拿了。”

未寒能走进这条小巷纯粹是来碰碰运气的,他接到了以前朋友的求助,然而还未等他到达大宅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边的声音异常焦急,哭着说宝贝儿子遇到了杀手,至今下落不明。他问了大概的方位,就让手下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接着他就发现了这个巷子,于是打开车门慢慢走了进去。

军靴在湿润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他缓缓向前走,接着在路过岔口时听到了一阵低咳,他脚步一顿,扭头走了过去。只见阴霾的巷子里有人斜倚在墙上,西装扔在一边,只穿着件白色衬衣,衬衣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均匀的肌肉,这人微微低着头,细碎的头发遮住了眼,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此外巷子尽头还能看到三个混混打扮的人相互扶持着脚步蹒跚的离开,显然没讨到什么便宜。

那人自然也发现了他,他捂着左肋低咳了一会儿,接着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的血,这才斜眼看他,目中的光很安静,可未寒的眸子却微眯了一下,饶是这人掩饰的再好他还是从他眼中察觉到了一丝锐利和冷傲,带着高高在上的、生人勿近的气息,就像一只娇贵的豹子。

张凌竹发泄一通后心情很爽,便有心情打量眼前的人,他一向很识货,这人穿着军装,而且显然不是欧洲这边的,再加上这几天他母亲总提到的事……他挑眉,“你就是我妈说的美国D.C.MPC公司的老板?”他慢慢在心里下了结论,这人强势神秘,危险人物。

未寒一怔,从怀里拿出照片看了看上面穿着妥帖的西装,长相俊秀的人,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衬衣扣子开了两颗,头发凌乱,眼角和嘴角带着瘀青的人,停顿了十分之一秒,嘴角带了少许笑意,“张先生吗,我叫未寒。”他想起之前从话筒里听到的凄惨的女音:我那个宝贝啊,从小连点伤、连点委屈都没受过,更何况是杀手啊,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活啊。

他原本以为这人会是个长在温室里没什么骨气的富家少爷,没想到竟然不是,不仅不是,还异常锋利。

张凌竹对他嘴角的笑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去捡西装,将口袋里有用的东西拿出来再随手一扔,越过他向前走,还不忘扣了一颗扣子,“好了未先生,我应该向哪边走?”

“前方左转,还有,我没有姓,你可以直接叫我未寒。”未寒淡淡应着,刚刚擦肩而过时他看到了这人衬衣领口下的皮肤,嗯,看来他确实娇生惯养未寒想,那皮肤细腻的简直如上好的白玉。

张凌竹应了声,他在刚才打斗的过程中伤到了脚腕,走起路来有点瘸。

“需要帮忙么?”

身后的声音依然是随意的,没什么情绪,可张凌竹却莫名的觉得这人的心情似乎很好,便回头看他一眼,扭头继续走,“不需要。”

“我想也是。”

张凌竹忍不住皱眉,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让他浑身都不舒服,真不知他老妈找这号人物过来是想干嘛。

小雨淅淅沥沥,空气阴冷湿润,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缓缓而行,除了雨声周围很静,让人能产生一种奇特的感觉,比如说——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人。

一直到很久后未寒总能回忆起这个场景,前面的人虽然有些蹒跚狼狈至极,可背部肌肉的线条流畅优美,坚定挺拔,从来没有弯下过。

真是尤物。

这还是张凌竹第一次挂彩成这样,整个家都鸡飞狗跳,张母过来抱着他一哭就哭了两个小时,张凌竹无奈的在一边劝,偶尔还递上一杯水让他妈咪补充点水分。

未寒在一旁看着,眼底没有丝毫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张母哭过后就简单介绍了一下,于是自此后未寒就跟在张凌竹身边了,不管他愿不愿意。

张凌竹伤好后就继续他的工作,这次允陌做的虽然不过分可家里那群老头却趁机落井下石,暴露的问题一大堆,他只能连夜赶工,为的就是早点结束回去继续追求他下半生的幸福。

未寒推门进来时这人正趴在桌上睡觉,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十分。他绕到桌前,张凌竹的脸露出半张,睡容姣好,清秀的样子很是俊逸,他不禁弯腰凑近了些。他身上气息的存在感太强,张凌竹眉头一皱,慢慢睁开眼,未寒仍是一动不动的看他,甚至眼底的情绪都没有改变分毫,而张凌竹的眼神却渐渐变得锐利起来,坐直身,“未寒,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这人最近总用这种探究打量的眼神看他,这让他很不爽,甚至还带着隐隐的不安。

未寒也起身,声音依然是随意的,“哦,没什么可谈的。”

张凌竹不理会他的话,直奔主题,“我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你研究。”

“你错了,”未寒语气不变,随意的简直就像在谈论天气,“每个人在选择自己配偶时都是先以一定的好感为基础,经过深思熟虑后展开攻势,最后喜结良缘共度一生。”

张凌竹盯着他看了半晌,“你还真敢说。”看来他这几天的猜测没有错。

未寒沉默的和他对视。

张凌竹忽然起身,“我要换个护卫。”他反身就走,然而胳膊却被这人一把握住,接着大力甩到了桌上,他忙撑起身,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捏住了下巴,生生坠入一个凶狠的吻里。

侵略的纯男性气息在口中肆意而行,没有丝毫温柔而言,力气之大甚至扯伤了他的嘴角,口腔都带了少许血腥味,这人火热的舌急速扫荡他的口腔,再一点点加深,直将胸腔最后一点氧气生生逼走,他死死掐着这人的胳膊,窒息而带起的痉挛让他的手指几乎扭曲。

未寒过了很久才放开他,末了还在他的嘴角舔了舔,仿佛意犹未尽。张凌竹急促喘了几口气,抬头就抽。

“啪”的一声脆响未寒的脸被打偏,而他像是没有感觉到般扭头看他,张凌竹的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变得很性感,脸上也因为窒息而带了少许红晕,眼底虽然染了些水汽,可其中的锐利却是遮也遮不住,他用拇指慢条斯理的抹去嘴角的血,冷声道,“滚出去!”

未寒依然是那副样子,即使在他做了刚才粗鲁的动作以及挨了一巴掌后他眼底的光仍是让人捉摸不清,连身上的气息都分毫不变,他低头盯着张凌竹的眼睛,慢悠悠的开口,“其实吧,”他认真的说,“其实我完全可以现在就要了你。”

张凌竹身上的毛一下全炸开,猛然推开他就走,从背影看简直就像落荒而逃,开玩笑呢他想,要是来真的就算十个他也打不过一个未寒。

书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未寒摸了摸略微发疼的脸,慢慢加上一句,“我只是不想而已。”

自这天过后张凌竹便有意无意的躲避未寒,可后者毕竟是他的护卫,他的躲避范围实在有限,而这其中最让他郁闷的一点就是那个吻,这人在黑暗世界里混得太久,再加上现在的权势地位,以至于让他身上总带着危险而强势的气息,因此被他碰过的地方就像强行打上了烙印,怎么消都消不掉。

这几天他总能回忆起那晚的吻,无论力道还是温度都记得清清楚楚,这让他很苦恼,尤其当他被迫回想起这些时那个罪魁祸首就在旁边看着他,虽然这人眼底的光如故,可他就是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弄得他恨不得去撞墙。

太混蛋了张凌竹恶狠狠的想,搞得简直就像我有多怀念似的。

他默默的忍了一身内伤,终于在一个埋头苦干的深夜看到了希望,他看着指针上的时间,又看了看桌上彻底完成的工作,好看的眼顿时眯了起来,立刻拿起手机订票,简单收拾了东西就急忙飞去中国了。

他临行前想的不是终于能见到左安俊了,而是终于能摆脱那个恶魔了。

当然此刻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也没意识到未寒和允陌的能力,所以好不容易见了点阳光的他就又回到了黑暗中。

他坐在中国分公司,斜眼看看某恶魔,又看看飘去五米远的从允陌手里借来的炮灰,勾勾手指,“你,对就是说你,过来一下。”

某炮灰抽噎一声,顶着巨大的压力慢吞吞的蹭上前,看着他新一任的任务对象,“有事么?”

“有,”张凌竹挑眉看看彼此的距离,“你再过来点。”

某炮灰再次抽噎一声,犹犹豫豫要不要上前时未寒就开了口,“去泡杯咖啡。”

“好。”某炮灰二话不说立刻扭头狂奔而去,砰的一声关上门,速度之快简直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

张凌竹黑脸的看着紧闭的门,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软包”就低头继续看文件,努力忽视身边的气息。

未寒转身向他走去,手掌撑在桌上,慢慢低下身。张凌竹握文件的手一顿,下意识向旁边缩了缩,心里默念你不存在,嗯,你其实是不存在的。

“你似乎很怕我?”未寒的嘴唇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问,“为什么?”

“谁说我怕你?”张凌竹斜眼看他,忍着后背一层鸡皮疙瘩,逞强的说,“你又不是山洪猛兽。”嗯,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未寒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又凑近了些,张凌竹的神经紧绷了一分,急忙向后退,未寒说,“看,你躲什么?”

“我这叫保持适当的距离,”张凌竹满脸认真的说,“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在外面当然要注意点,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啊?”

“哦,有家室,”未寒直起身,“就是那个叫左安俊的?你上次偷跑出去也是为了看他?”

“那当然,”张凌竹斜了他一眼,“不知道小别胜新婚么?”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和允陌是一对。”

张凌竹在心底吐出一口血,面上依然逞强的说,“他们不是还没结婚么?只要没结婚我就有机会。”

“你父母会同意你和一个男人结婚?”

“是啊,”张凌竹异常得意,“我这方面的事他们向来不管,我家是很开放的。”

“嗯,”未寒点头,“那我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张凌竹再次吐出一口血,还未开口就感觉到了什么,立刻蹦起瓢去几米远,“你你你别乱来……”

未寒不理会他的话大步走过去,张凌竹身上的毛炸开,直接就要向外冲,而未寒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整个人拉到怀里,低头凑近他的耳边,“别动。”

张凌竹立刻一僵,到真的不动了,“我警告你,你可别乱……唔……”他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封上了,只要他们二人独处他都免不了要受这样的罪,不管怎么反抗都没用,因为他实在打不过这人。未寒吻人喜欢深吻,每次都逼得他要窒息才放开,而那股味道却深深的留在体内,越积越多,越来越无法忽视。

未寒从身后抱着他,侧身向前,一手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板着他的下巴亲吻,等他自觉的扬起下巴就放开下巴上的手,解开西装的扣子,扯开他的领带,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抚摸而去,从肩膀到锁骨,缓缓摩挲着,力气之大甚至在锁骨上留下了红痕。

张凌竹的呼吸重了些,抬手去掰他的手,仅有的意识提醒他不能再继续下去,早在很久前这人更过分的都做过,若不是他当初刹车及时估计早就清白不保了,所以如果不阻止这人是不会主动停的。

未寒任他将自己的手从衬衣里拉出来,张凌竹眼见得逞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未寒放下的手又抬了起来,且极其粗鲁的撕了他的衬衣,胸膛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他一惊,立刻侧头躲开他的吻,“未寒,你给我住、住手!”

他的声音有些哑,实在没什么威力,未寒顺着他的胸膛用力的揉捏下去,并在他阻止前隔着他的裤子摸了摸中心地带。

张凌竹立刻惊喘了一声,未寒咬着他的耳垂,“明明都硬了,逞什么能?”

张凌竹想也不想的反驳,“我那是很久没发泄了。”他其实知道原因,未寒这人是很强势,可相对的和他在一起的禁忌便来得更加刺激,这种刺激不止是身体上的,还包括精神上的。

未寒不在意的哦了一声,吻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的问,“我帮你?”

“不用!”张凌竹这次回答的很坚决,这人烙在身上的印记实在太深,这一次之后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只有认命的和他继续纠缠。

未寒完全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去解他的皮带,张凌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扭头看他,他的眼底都是水汽,可其中仍带着锐利,“我说放手。”

未寒和他对视,这人眼底的锐利越来越少了,将来的某天定能完全消失,是现在就吃了还是等着他自己愿意的那天……如果是后者他又要等多久呢?

张凌竹打量他不含情绪的眼,也很肝颤。而就在这时只听门咔嚓一声打开,一个托盘伸了进来,某炮灰捂着小脸,哆哆嗦嗦的将咖啡举起挡住某人的视线,“那那那啥,咖啡泡泡泡好了……”

二人一怔,张凌竹立刻用尽全力挣出来,他的衬衣已经不能穿了,不过好在未寒没有将他的西装也撕了,他便快速拢好西装,跑过去拍炮灰的肩,扔下一句,“小软,做得好,回去给你加薪。”接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某炮灰挠头,“我不叫小软啊,啊,不过既然能加薪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喂,你可不要忘了啊啊……”他还未吼完就察觉到了什么,立刻抬头,瞬间肝颤了,“我我我还有事,老大您忙,您忙……”说完将咖啡向地上一扔,扭头狂奔而去。

未寒站在原地意犹未尽的舔了一下嘴角,倒没有多么不爽的情绪,越难驯服的豹子就越有趣,他相信等到吃进肚的那天一定非常美味。

而那天不会让他等太久了。

第70章 张凌竹&未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