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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阳恶狠狠地瞪着金斯泽,手一扬,叶露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什么都没看清,就看到了最后的结局,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里的枪,竟然就这样毫无障碍地顶在了经过无数大场面的金斯泽的脑袋上,而金斯泽竟然连丝毫躲开的痕迹都没有!

被冰冷的枪支抵在太阳穴上,金斯泽这才有些回神过来,他竟然会迟钝到被人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这一刻,金斯泽才感觉到冷阳真的果然如传说中一般的可怕!

“如果你不是金的儿子,我就该一枪打死你!”阴狠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仇恨,他口气里的阴戾狠绝,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有一种人,遇强则强!

金斯泽就是如此,他虽然已经落于下风,可是,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他,岂能服软?即使被枪给指着,他也有他的骄傲和尊严。

他很平静的告诉冷阳:“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一句话,判了叶露死刑,而这死刑犯,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

该死的平静语气,宛如一把剑一般,狠狠地刺中冷阳的心。

他缓缓地收了顶在金斯泽头侧的枪,扭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叶露:震惊的表情,似乎是因为偷情败露;掩饰不住的潮红,那是陷入情欲中的神情,还有破碎的衣服下白皙的皮肤,胸前的风光,全部一览无遗!

眼中一暗,嘴唇一抿,道不清的失望、哀伤,将西装一脱,伸手一扬,西装以恶狠狠地力道飞扑而去,一把盖住了她娇嫩的身躯,哀伤的,像是戏剧终结最后拉上的幕帘!

她这才觉察到自己的难堪!

将枪别在腰间,他微微弯腰,伸手一拽,就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他的力道巨大无比,她感觉自己的肩膀处似乎被拉伤了一般,但是,她不讨厌,那些痛处,跟他及时地出现相救所带来的感激、喜悦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

将西装微微一拢,完全地将她玲珑的身躯遮掩住,他大力拥着她,以快要把她揉碎地力道揽着她往外走。

她皱着眉头忍耐着,步伐不稳地被他拉着。

金议员神情愤慨,一脸的煞气,看着朝她走来的叶露,猛然冲着还半跪在床上的金斯泽威严地怒骂:“你个畜生,冷夫人爱闹,你也要跟着闹吗?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给我过来,立刻向冷哥道歉!”

金议员的话说的很快,充分地显示了他的怒不可言,大惊之后的叶露,更是一句都听不懂,只是感觉到金议员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金斯泽孤傲地看了眼金议员,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显示了他的不妥协,他斜眼看着冷阳,等待他的说法。

“不必了!”冷阳看都没看金斯泽,大步掠过了金议员,留下的只有这短促用力的话,带着森森的寒气。

一扇门,带着绝对良好的隔音效果,将外面的所有一切都隔绝。

冷阳狠狠地将叶露一推,推入了自己的房间。

她踉跄了一下,双手拽着西装的两角,心里有丝丝的委屈,觉得他粗暴的行为有些伤人。

然而,更粗暴的还在后头呢!

冷阳猛然用力一拽,将西装从她的身上给扯了下来。

她低呼:“你干嘛?”急着想要从地上把西装给捡起来披上。

他狠狠地拽住她的胳膊,强硬地将她微微蹲下的身子给拽了起来,然后粗鲁地将她往床边拽。

强硬的力道,强大的气势,让她被迫跟着他的步伐走,这边还得羞窘地拽着自己破碎不堪的衣服好遮掩一身外露的肌肤。

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到床上,对待的方式,让她恍惚地觉得自己是一袋垃圾,一点都不受重视!

她气闷地想开口说些什么。

可他已经欺身上来,床边一角被重重地压下来的时候,他已经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下巴,死死的捏着,她觉得自己的下巴好像是被一把巨大的钳子给钳制着一般,又难受又痛苦。

“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他一字一句地冲她吐出,几乎是以咬牙的力道,他的表情很愤恨,又似乎很悲哀,她看到他的双眼,好黑,好暗,好深,那里有一个黑色的大漩涡,叫嚣着,恨不得立刻把她拽进那漩涡里,让她永远陷在那里,再也爬不出来。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的紧了,那力道变得更大,几乎要把她的牙关捏碎!

“却原来,你跟她俩一样!”他继续说,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想,自己一定已经被他杀了无数次了!

可是,她不解,不解他的怒火,不解他的愤恨,她是无辜的,她根本就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冷阳,听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他几乎要狠狠地大声嘲笑起来,“我误会?!叶露,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知道你像什么啊?哈,你就像一个发情的荡妇!”

她——被刺伤到了!

荡妇?!

这样重度羞辱人的词眼,为什么要用到她的身上?!

他却依然愤怒地冲她低吼:“我误会?叶露,你告诉我,我怎么误会了?!在车上是谁在那么勾引地笑?是谁不在房间里睡觉,跑到别的男人的房中的?!是谁难耐寂寞,跳上了别人的床,还发出那么难耐的呻吟?!你不是一直很清高,你不是一直很纯洁,在我面前装的像个圣女,呻吟一声都不肯,在他身下,却浪荡地像个娼妓,放肆地呻吟,我在门口都能听到你那可耻的叫声,就是妓女都没你叫的这么欢快!看看你,看看你这样的脸!”

他狠狠地拉高了她的下巴,仇恨地瞪着:“这样鲜嫩的红色,这样的动情,你还说我误会,我怎么误会?看看你的眼睛,你该死的,什么时候这样看过我?你说我误会!叶露,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在误会?!”

他觉得舍弃夜店里那么多风情迥异的美女,强忍欲火,非得回来找她发泄的自己,简直蠢的像是一头猪!

他说怎么金斯泽走的那么匆忙,在他前脚走之后,他觉得无聊,也跟金后脚走了。没想到,金斯泽如此匆忙地回来,竟然是为了跟她幽会?!她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了,这才多久的时间,她就这么的饥渴,这么迫不及待地要爬上他的床?!

他以为她是不一样的,他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在经历了两次糟糕的婚姻之后。

因为,她还是一个学生,她还没进入社会,没沾惹社会上的那些恶习,她可以很纯真,她可以很善良,也可以很纯洁,更可以很忠贞!

又因为,她对冷星很好,简直比亲身母亲还好,而她和冷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在看到她为冷星向她抗议,冲他怒骂,冲他大吼大叫,叫他去死,在冷星生病的时候,抛下一切身段向他哭着求助,更甚至为冷星毫无形象地留下担忧的泪水,哭得一塌糊涂,他认为,她是不一样的。

她温柔,她甜美,她还很可爱,她为冷星唱安眠曲,她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他以为……应该可以建立一个家了!

但是——他错了!

没什么不一样!

一样的,她们都是一样的!

“贱人!”怒火冲天的他,根本就不顾忌手下的力道,狠狠地一大巴掌拍向了她有些变白的脸庞!“你跟她们一样的下贱!”

暗红的血,立刻从她的嘴角冒出!

她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打她?!

他竟然打她?!

就是她打了他一巴掌,他都没打她,可他现在竟然打她?!

贱人——

这是比“荡妇”更令她伤心的字眼,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这两个字给刺穿了一般,留下了一个空洞,任那里汩汩地流血,痛彻心扉!

她沉痛地看着他,将他的愤怒、狂乱尽收眼底,忍着脸颊的痛,咬牙,就着一口的血水,缓慢但坚定地对他说:“我——没——有——对——不——起——你!”

可盛怒中的他,显然已经听不见去了!

他只两手往外一拽,她的裤腰立刻闻声裂开!

相似的声音,继衣服被撕裂之后,再次在她耳边奏响,她惶恐、害怕、惊惧!

她慌乱地看着他:“你……你要干什么?”

他阴狠狠地笑了一下,那是愤恨之极,不怒反笑了。“你不是很饥渴吗?你不是很想要男人吗?我来喂饱你啊!”

他拉下拉链,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前戏,就莽撞地进入了她!

“啊!”她的身子瞬间弹跳了一下,痛的死去活来,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好像是被锥子给狠狠地敲入一般!

疼!

漫天的疼!

绝望地伸手拽过一边的被子,塞入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咬住,被他一巴掌拍出来的血,很快就将嘴角边的被角染红!

他只是在那机械地律动,面无表情地抿着唇,冷酷的像个魔鬼,双眼暗沉沉的,死死地盯着她!

到底——是谁折磨了谁?!

……

听得大门轰然一响地关上,显然是被某人的怒火给冲击到了,他狂怒不休的身影决绝的消失在了门外,这是他今晚在她眼前展现的最后一次愤怒!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哀痛地——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恨!

好恨!

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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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50 想法]

不愿意经历的一切,全都莫名其妙地在她身上发生了!

她本来孑然一身,她本来孤芳自赏,她本来欢快享受,活在大学的象牙塔里,远离外界的纷纷扰扰,虽然比不上公主的富裕,但是开心、自在!

可是,他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无数次,她告诉,认了!认了!

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既然抗争不了,那就认了,认了!

帅子帮她,出了事,他不帮忙,好!

她认了!

她靠自己的努力来帮忙!

他只不过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不敢也不会奢求他会像一个普通的丈夫一般帮助有困难的妻子,“夫妻患难与共”,在她看来,那只是神话!

她靠自己的努力,把帅子救出来,冒着巨大的危险,游走在生死边缘。

她不求他,也不欠他,互不相欠,永远提醒自己,她和他之间存在的只不过是夫妻的那张契约罢了,现在,他又是凭什么打她,甚至这样对待她?!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迫的,都是身不由己的,难道,就连暴力,她都得咬牙,一并承受?!

这个男人,以霸道而邪恶的力量,束缚住了她,几乎是毁了她一半的人生,没了自由、没了爱情,不能自由自在,也不过是比死囚还好一点。

但是她以前还是乐观的想,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冷酷了一些,但是到底还是有些温柔的,从他对待冷星上,她可以感觉到一些。她想,如果不要多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也算马马虎虎能过得去。

而如今,她明白了,温柔,那只是假象,至始至终,他是冷的,冷的毫无感情,冷的霸道自私,冷的残忍恐怖!

这种已经深入骨髓的冷,会在不定期的某时爆发,瞬间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离开他!

她一定要离开他!

在他用那么侮辱的语言,那么残暴的方式对待了她之后,她不能忍受了,一想起他,身体就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心就止不住地开始膨胀,胀地发疼、发痛,叫嚣着,离开他,必须要离开他!

不能忍受——跟他一起生活!

哪怕他再厉害,哪怕他有翻云覆雨的力量,哪怕他有权倾天下的权势,她都要离开,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都要想方设法地离开他!

好!

他高高在上,她下贱不堪!

好!

她也别用自己的低贱辱没了他!

她走,走的远远的,谁高贵,谁清纯,谁来当他的妻子!

她不稀罕!

狠狠地抹去眼角淌下的泪水,她眼中闪过一抹坚毅的光,继而自嘲又解脱的笑了一笑。

“很好,很好,这下子,终于不再迷茫了……”

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一会哭,一会笑,状若癫狂,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那心到底有多伤!

敲门声,一声一声缓缓地敲响,带着小心翼翼的节奏,宛如啄木鸟一般!

“冷夫人,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是金夫人!

叶露将悲伤又有些狂乱的情绪压了下来,拽着被子,起身,靠在了床头。“进来,门没锁!”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非常的糟糕,不能遮掩的泪水,已经红肿一半的脸庞,这样的状态,让人看见了,估计都得让人笑个半死,还有那些鄙夷就更不用说了。从冷阳的话中,她大概已经猜到自己已经被划为“水性杨花”的那一种人了。

但是——

谁在乎?!

她都已经够落魄了,难道还怕更落魄吗?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对得起自己,那就行了!

金夫人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有着浓浓的担忧,她边走,边担忧地说:“你的事,我从金那听说了,我刚看到冷哥怒气冲冲地开车走了……咦!”

走进了的她,终于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叶露的脸,然后她立刻惊愕了,吓得不轻:“你……你的脸……”

那白嫩的脸庞上鲜红的五指印,看着是那么的惊心动魄!那个打下这一巴掌的人,该是多么的用力和愤怒!

叶露笑了笑,红肿的脸庞立刻抽痛了起来,她将“咝咝”的示弱声尽量压在了喉咙里。

冷夫人眼里流过伤痛和心疼:“怎……怎么会这样?!你……你和泽……”

她看着叶露,有些说不下去了,“哎,算了,我去给你拿些冰块敷敷吧,要不然你这脸,明天根本就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