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睡了过去。

睡得正舒坦着,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着了,弄得她不舒服极了。

她试图翻个身,动不了;试图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给挥走,可是无奈还是动不了。

神智迷离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在想,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词——鬼压床!

寒气,从脚底直接往上窜,让她全身的感觉冷了起来,全身都宛如被冰冻一般肌肉僵硬了。

大气都不敢出,想睁眼看,又怕自己看到什么她受不来的东西,被活活吓死!

犹豫着,害怕着,她感觉有什么像手的东西,正在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游走。

她的心怦怦地狂跳了起来,又冷又热,又急又怒。

完了!

完了!

鬼压床了!

谁……谁来推醒她啊!

叶露记得别人说过,如果碰到这样的事情,只要旁边有人把她给推醒就没事了。

对,镇定一点,镇定一点,还……还有左翼,没事的,没事的!

嘴巴微微移开,“左……左翼……”她呻吟。

暗想一直都表现地很警觉的左翼这一次可要配合啊,快点把她从噩梦中推醒啊!

哪知,她才发出了声,嘴巴立刻就被疑似唇瓣的东西给堵住了!

妈呀!

她……她竟然被鬼给亲了!

还……还把舌头伸到她嘴里来!

可恶!

气的怒火滔天,她反倒不害怕了,色鬼,敢调戏本小姐,尝尝本小姐的九阴白骨爪吧!

两手蓄势待发,猛然睁开眼,只见到自己身上一个模糊的黑影,刻不容缓,她立刻伸手,往他的脖子上够去,务必要一次性到位,让这鬼死了再死!

吃豆腐竟敢吃到她头上,找死!

气势汹汹的手才刚伸到一半,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咕哝:“女人,你的警觉性好低!”按照她这样,都可以死上一百回了!

手僵在了半空中,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冷……冷阳!”因为过分惊讶,不自觉的开始结巴了!

冷阳离开那甜蜜的唇瓣,看着她,皱眉:“女人,敢情你是现在才知道是我?”

叶露无语,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一看她这表情,冷阳岂能不知。忍不住地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下那柔软的唇。

“痛!”她低呼。

“你还知道痛?”他心里冒起了一窜火,怒斥:“睡得跟头猪一样,来了人都不知道!今晚不是我,你岂不是让人给占了便宜?”

这是今晚叶露第二次被人说成是猪!

这口恶气,对象是白,她能忍了,谁叫她是女奴!

但是是冷阳,她可不能忍。

“谁说我是猪,那你就是下三溢,半夜偷偷摸摸地摸进别人家的房子,还对别人动手动脚!”

“女人,是你警觉性不好!”

“哼,是你自己像只怪兽一般,能力太强了,我要是会发现才怪呢。你不能用你的变态的标准来衡量我!”

“我怪兽?我都压到你身上半天了,你还没察觉,你说你是不是迟钝地像猪?”

“啊!”叶露低吼,“气死我了,不准你说我是猪!”

她猛地挣扎,但是显然跟他不是一个水平的,他轻轻松松地就可以压得她翻不了身,而她充其量,就只能是在他身下扭来扭去罢了,鲜活的像一头搁岸的鱼,活蹦乱跳,但是下场注定是很可怜的。

于是,不小心,就碰到了一个硬块,处在敏感的部位。

身子一僵,脸上一阵火热。

抬眼,被那双暗欲氤氲的眼眸给锁住。

他缓缓地伸手,在黑夜中,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庞,从额头,到眉角……到下巴,慢条斯理地,宛如她是一件精致易碎的陶瓷品一般。

她起先羞涩地不知所措,微微挣扎,只是惹得他更加霸道地压制罢了。想到自己目前的窘境,还有他一开始的恶劣行径,她眼光一转,抛却羞怯,恶作剧地微微分开了腿,他几乎是趁隙而入,修长的腿直接挤入她的双腿中。她微微抬起了双腿,丝质的睡袍不堪重力,缓缓地沿着白皙的长腿脱落,白嫩的双腿宛如妖娆淫靡的蛇一般地缠绕在了他的腰间。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喷在她脸上的呼吸都立刻灼热了起来。“女人,你……”

她眨了眨眼,伸出光滑地仿佛丝绸一般的手臂,沿着他紧绷的肌肤,缠绕住他的脖子。

诱惑一般地笑着,微微地夹紧了腿,让自己的小腹更加地往他腰间靠拢。“喂,色鬼,本小姐今晚要榨干你!”

雄心勃勃的信誓旦旦,虽然妖媚得还不到火候,但是足够令冷阳欲火焚身了。

低吼一声,他凶猛地俯下身,暴虐地啮咬她的唇瓣,贪婪而凶狠地横扫她的口腔,同时大掌也不停歇地,以凶狠的姿态直接撩开她的睡裙,直袭柔滑的仿佛豆腐一般的肌肤。

即使被凶猛地亲着,她还不甘示弱地偷得空隙,得意地低笑,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宣示着自己的成功。“喂,你……你……可是……承认自己……是……个……色鬼……了……”

这个时候,冷阳哪有心思理会这话,自然忙碌地在她身上点火,恨不得一举倾入,狠狠地埋入那柔软甜蜜的腹地。

……

一番你死我活的厮杀完毕,他气喘吁吁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怕压到她。

不怕死的某女,虽然身体又酸又累又痛,但还是咬咬牙,趁着某男累得不能动弹之际,猛然翻身,一鼓作气地趴在了他的身上,还用双手,狠狠地压住了他的两手。

面对某男不可思议的眼神,某女狰狞地笑了笑,狠狠地用力压住了他,“哼,我让你刚才吓我,我让你刚才压我,哼哼,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

哼,让他也尝尝鬼压床的滋味。

哼,竟敢说她是猪。

“你才是……”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形势突然大变,让她忍不住地一声:“啊……”

太过得意忘形的某女,完全忘了敌我双方的力量悬殊,她明明用了最大的力气压制他了,可是他的双手,还是很轻松地挣脱了她的钳制,一伸手,反倒是钳住了她的宛如弱柳一般的腰。

“女人,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某男恬不知耻地故意顺水推舟,扭曲了她的意思。

“啊,不……不是……”

某女慌乱地作势要起来,却被某男掐着细腰,死死地压制着不能动弹。

她一慌神,就被敌人趁虚而入。

就着她上他下的姿势,刚刚还疲软的欲望,直接狠狠地撞入!

“唔……”她咬唇吟哦!

偷鸡不着蚀把米!

什么叫做大意失荆州,她……突然有些明白了!

追悔莫及!

但是,容不得她胡思乱想,很快,她就被他带起的狂潮卷入其中,无暇多想……

荒唐了一夜,被左翼推着叫醒,某男犹如昨晚来时一般,悄悄的走了。面对左翼脸上暧昧的笑容,她起先是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后来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她和左翼一个房间,那……那不就说她……她和冷阳昨晚……昨晚……

“左……左翼……”她的脸庞红的宛如要滴出血来了,又臊又急。

“嗯?”

“我……那个昨晚……你……”

“哦,你说昨晚你和冷哥啊……”

“啊!”叶露哀嚎一声,拉过小薄被,将自己卷了起来。让她死吧,简直是太丢人了!什么都被看到了,什么都被听到了,丢脸死了,让她死吧,让她死吧,丢人啊,丢人……

左翼低笑,看着叶露把自己裹得像一个茧一般,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处于不断扭动中的茧,一时玩味,觉得有些理解冷阳的情难自禁。

于是,很好心地对她说:“行啦,我昨晚被冷哥支出去了,没在房间。”

那个茧稍微地停止了胡乱扑腾,层层包裹的被子缓慢地一点点地掀开,里面冒出一个大红薯,呃,不,冒出了叶露臊红的脸。

对上左翼取笑的脸,她清咳了几声,慢悠悠地掀开被子下床,装的很镇定的样子,如果她不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地换衣服,估计效果能好一点。

对着镜子梳头,觉得好像镜中有亮光闪过,皱了皱眉头,仔细地往镜子里看去,叶露很诧异地发现——

她的耳朵上竟然多了两只耳钉!

咦?!

怎么会呢?

她明明没有耳钉的啊!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原本光滑无一物的耳垂上,多了一个突起物,不用怀疑是镜子或是自己眼睛的问题了。

她确确实实地戴了耳钉。

耳钉一闪闪的,看上去好像是钻石,深蓝色的,样子简单典雅,没有多余的雕饰。那两颗深蓝色的钻石镶嵌在那珍珠色的耳垂上,宛如广袤无垠的土地上的两抹静海深蓝,无语中,散发着幽幽的蓝,似乎是欲语还休,温柔而多情,澄净而美好!

好美啊!

叶露几乎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耳钉!

她原本就是有耳洞的,但是很少往上面戴东西,只有怕耳洞快要堵的时候,会戴上一天、松松。以前总寻思着便宜的耳钉不经戴,碰了水又很麻烦;贵的耳钉买了又显得很奢侈,所以干脆就不怎么戴了。

奇怪了,这耳钉是谁给她戴上的?

皱眉!

左翼探过了脑袋,兴味地说:“哦,不错,不错,‘柔情似水’,以稀有的蓝钻打造而成的,以涓涓细流的关怀,守护着深沉宛如大海一般的深情,暗喻那隐忍的难以说出口的爱恋,昨天晚上的拍卖品之一,奇怪呢,怎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呢?”

左翼故意装做很疑惑地看着叶露,那托着下巴端详的姿态,分明想看叶露的笑话。

叶露脸上刚下去的红,又以缓慢的姿态爬上了她的脸,她虽然极力克制,可是却无法阻止。

她想起来了,昨晚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扎入了她的耳朵里,耳朵里好长时间没套耳钉,所以当时刺痛了一下。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她当是他又恶劣在咬她,没理会,继续睡得昏天暗地。

那么说,是他喽!

浑身宛如火烧一般地燥热,瞄了一眼左翼兴味的脸,大有她不表示,她就不放过的样子。

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虽然样子有些凶狠,但是到底底气不足啊!

左翼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低喃的声音随着空气的波动带着戏谑仍然不放过她:“嗯,你说,这人生地不熟的,又初来乍到的,会是谁在搞暗恋呢?昨晚还没有的啊,会是谁呢,难道是半夜……”

“左翼!”叶露窘迫地大叫。

“哈哈……”左翼无耻地开始哈哈大笑。

叶露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打算忽略她的存在。

偷眼看左翼没注意她,偷偷地,忍不住地摸了摸那对“柔情似水”,嘴角微微一翘,喜不自禁。

想起他昨晚热情进出时的低喃:“你今天真美……”

脸热的快赶上沙哈拉沙漠了。

伸出洁白的手,拼命地往自己的脸上扇扇风,好降低温度。

脑中不由地动了一个念头:唔,回国之前,去买两套肚皮舞裙吧,嘻嘻……

098 王者之心2

真是奇怪,一早跑去白身边伺候,竟然没在房间里找到他的人。

凝眉一思索,叶露不由心头一乐。

心想这可不怪她了,是他没在自己的房间等她,她正好可以借此偷偷懒。昨晚都没睡够呢,好困!

打了一个呵欠,她跑到桌边,径自睡下。

拜学校里经常趴着桌子睡觉的磨练,她趴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时光飞梭,转瞬即逝,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掠过自己的唇瓣,一阵的痒,抿了抿,皱起了眉头,蹭了蹭脑袋,希望甩开那恼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