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声器发出以真心笑声:“还真像鼎鼎大名的燕爷作风,在好的情分在你那也不过是狗屁。既然那个拖油瓶不在意,那么那个女人呢?我可不信燕爷也会满不在乎,燕爷为了这个女人,可是做了不少离经叛道的事……”

燕回悠然的往床上一靠:“还真说对了,爷就是中意那个女人,说条件,爷看能不能为了那女人割点肉什么的,在她临死前赚点本钱回来……”

变声器似乎因为他的话有点气急败坏:“燕回,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死!那你就等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像你说的那样不在乎!”

燕回变态的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哈,跟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说话,爷他妈还真是第一次,爷都这样了,还说不在意?千万别让那疯女人知道,要不然连本都赚不回来了。”

“燕回!”变声器的一声怒喝之后冷静下来:“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今天夜里十二点,你带着你的小女儿出海,往南方向有一个荒岛,十二点,必须出现,否则明天你会看到那女人的尸体!”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燕回带着笑的脸在电话挂断后直接冷了下来,他举着手里的电话,晃了晃,看向卧室那边正在探测方向的人:“查到位置了?”

探寻电话来源的监听人员取下耳机说道:“往南方向确实有个岛,曾经是旅游的一个景点,不过那里出过一个连环杀手杀人的案子,所以没人敢去哪里游玩度假,逐渐没落,成了荒岛。电话的位置,正是在那个荒岛方向。”

龙谷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依靠在门口,冷笑:“看来这位绑架者是燕爷的老熟人啊,什么都知道,竟然还敢说我们家小宝是拖油瓶。燕爷是不是该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样不该得罪的人?让人把矛头对准了小怜?”

燕回慢悠悠的抬起下巴,“果然谁都***不可信,这东西绝对就是身边的!”

燕回对门口的人示意让卿犬过来,一会功夫以后,门被人推开,卿犬抬脚走了进来,伸手把一份报告递到燕回手里:“爷,现今人不在摆宴的有八个人,其中有三个是在云城跟进案子,有一个是回了老家看望老娘,还有一个结婚请假,您怀疑最大的十三幺带着老婆在南半球,刚刚确认位置,表现看他没有参与这事。还有两个人都有可疑点,一个是雪姬,一个是瞳儿。”

燕回抬眸看向卿犬,嗤笑:“雪姬?瞳儿?”

卿犬点头:“根据调查,雪姬最近半年和瞳儿联系频繁,瞳儿主动找过她两次,后来她一直和瞳儿联系密切,年前的时候,两人还一起结伴出国,出入境记录显示,她们到过好几个国家,包括我们现在所待的地方……”

龙谷摊手:“女人为爱生恨,说得通。”

卿犬摇头:“没这么简单,李先生那边的国际信息网传来最新消息,瞳儿在一年前出行时和一个男人有过肢体接触,”卿犬看了眼燕回,解释:“我说的肢体接触,是指他们有过亲密的关系,而那个人,是他们在他们国家专门做涉黑交易的家族里的一个重要参与人员,瞳儿半个月离开摆宴,当时给出的理由是医生开的建议治疗,瞳儿有中度的抑郁症,她出国散心。”

燕回直接笑出声:“原来如此,那贱人是因为那小片警死了,忧郁症?女人还真容易得这毛病。”

卿犬抬头看着燕回:“爷,我有理由怀疑瞳儿,雪姬也有可能是参与者!至于您说的十三幺,暂时没有资料显示他参与过此事,不过,我们依然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卿犬话音刚落,门口直接转出一个身影,雪姬竟然就跟天上掉下来似的出现在门口,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卿犬,说话要有正确,不是一句有可能就可以证明莫须有的东西。”

龙谷一扭头看到一大美人站在门口,直接对着雪姬抛媚眼,结果,雪姬面无表情的把视线从龙谷脸上挪开,就跟没看到龙谷似的。龙二少的魅力碎了一地,无趣的摸摸的鼻子,继续百无聊赖的等这边的说法。

卿犬慢吞吞的直起腰,斜了雪姬一眼:“那么麻烦你解释一下,你和瞳儿频繁接触的理由和目的,据我所知,你们之前并无过多的交集,为了争宠甚至还有过敌视,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有那样频繁的联系?”

雪姬迈动修长的腿,抬脚走了进去,然后在燕回面前蹲了下来:“爷,雪姬对爷忠心无二,愿以血为誓。”

“把燕大宝带出去省的被吵醒了。”燕回伸手把燕大宝的婴儿床推到了后面,雷震弯腰把婴儿床端起来,连着燕大宝一起抬了出去。

燕回的脸上露出邪气的笑:“爷不信那个,爷这辈子发过无数个誓,没几个管用。说理由!”

雪姬依旧蹲在燕回面前,抬头仰视着他,开口:“雪姬和瞳儿确实有过接触,瞳儿找过雪姬三次,雪姬只是发现她言语中有要自杀的倾向,所以才会在三次以后主动和她接触,希望她能打消这个念头……”

卿犬突然打断:“她自杀,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因为对雪姬来说……”雪姬猛的扭头,目光直视着卿犬,一字一句的开口:“瞳儿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而已!”

卿犬被她的目光看的一愣,然后哧了一声,两只手插在裤兜里,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坐在床上,扭头看向一边,不说话。

雪姬慢慢的回头,看着燕回的眼睛,继续说:“爷,雪姬不是个心善的人,只是雪姬和瞳儿一样,不过是被燕爷有幸带回家的孤女,难免和她有着同病相怜的感觉。雪姬自幼熟读经书,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瞳儿并非如此,她比常人有着更加浓烈的七情六欲,爷,雪姬并非背叛了您,雪姬只是想劝导瞳儿,才会陪她同行,一是雪姬也想看下大千世界,二来雪姬怕她想不开。瞳儿对展小姐并没有记恨,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冤仇,”雪姬看着燕回,说:“瞳儿想杀的不是展小姐也不是那个男孩,而是燕爷您。”

卿犬再次冷笑:“开什么玩笑?瞳儿想杀燕爷?就算再给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有动燕爷的心思,还真是不知死活!”

雪姬头也没回的说了句:“可她动了!”雪姬依旧看着燕回的眼睛,让这个多疑多虑又善变的男人看清她眼底的真实:“因为雪姬不止一次听到过她说,如果没有那场冲突,他不会死。她捂着脸说,为什么爷要故意造成四方混乱,为什么要逼着那些老实人送死?雪姬知道,瞳儿违规和一个叫安里木的警察有过交往,所以她对燕爷怀有仇恨之心。”

燕回点头,“这么说爷想起来了,那贱人背着爷偷偷摸摸跟那警察搞在一起了。”燕回伸手捏着雪姬的下巴,凑近:“怎么?你是对爷有意见?觉得爷是罪有应得?还是说,你觉得瞳儿可怜,觉得爷可恨?”

雪姬摇头:“爷,雪姬自始至终都感谢爷的恩情,如果没有爷,也不会有雪姬的今日。瞳儿享受过最奢华的生活,那是燕爷给予的,背叛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她做出了选择,就该想到要怎样承受背叛后的痛苦,雪姬不会对爷有意见,雪姬觉得瞳儿可怜,是因为看到她把自己陷入心如死灰的境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瞳儿走不出自己的心魔,所以她才走上了覆亡之路。”

燕回松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然后松手,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嘴里说了句:“行,爷信你,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了这么多,挺辛苦,去歇着。”

雪姬摇头:“爷,我陪瞳儿去过那个荒岛,我对荒岛的地形很熟悉,我可以带路。但是爷,您不能去!瞳儿的目标就是您,如果您去了,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卿犬立刻坐直身体说了句:“爷确实不能去,我去得了。”

龙谷看了卿犬一眼:“那是我妹妹和外甥,我去。”

雪姬回头:“我去,她伤不了我,也不会伤害我。”

燕回嗤笑:“你们当爷是死的?那是爷的女人,凑什么热闹?爷还要女人帮忙?就算那贱人再怎么恨,那也得等爷上了岛再说。再说了,爷的燕大宝还有出场机会,爷怎么能让燕大宝错开这么好的出场机会?”

龙谷伸手敲了敲门:“燕回,你不会真打算带大宝去吧?”

燕回理所当然的说了句:“怎么不带?那是她妈,她妈被人绑架了,她不去救谁去?当然要去,必须去!”

龙谷冷笑,“大宝还是个孩子,你疯了?”

燕回直接回了句:“那也是爷的,管你有屁关系!”然后燕回站起来,吼了一句:“一个个都跟死人似的愣着干什么?你们还真巴不得爷喂鲨鱼?你们都给爷记着,那女人和小兔崽子要是掉一根头发,你们都给爷剃成秃子!”

龙谷被气的转身就去找燕大宝:“大宝,在哪呢?舅舅带你回家去!”

结果,燕大宝被雷震藏起来了。

午夜,燕回一只手抱着穿着粉蓝色小裙子的燕大宝,悠然自在的上了船,站在船头,大手一挥,嘴里说了句:“燕大宝,咱们去接你妈回家睡觉去!”

燕大宝在爸爸的怀里睡的跟小猪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她白天的时候闹过一阵子,因为燕大宝想妈妈了,可是妈妈一直没出现,所以她又哭又闹,希望妈妈能抱抱她。然后爸爸一直抱到现在。

龙谷有点气急败坏,因为燕回真的抱着燕大宝出海了。龙谷承认燕回说的没错,只是不赞同他的做法。主要燕大宝还很小,什么都帮不上忙,甚至还会是燕回的累赘,他就怕孩子再有点什么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燕回的强硬面前,龙谷的反对似乎显得异常微弱,甚至没有反驳,就连那几个不让燕爷出海的人,也在燕回说了决定以后无人反驳。

龙谷真是没辙了,怎么会有这么不靠谱的父亲?孩子你带着去干什么呀?按照龙谷的想法,他宁愿不要良心的用别的孩子代替燕大宝,也不会让她跟着去,可惜燕回不听,带着燕大宝就出海了。为了防止燕大宝被海风吹的感冒流鼻涕,燕回还在她的小脑袋上卡了一顶软绵绵的红色小瓢虫的瓜皮帽。

龙谷这辈子就没这样恨过,可是燕回要去接的人是他的妹妹,他不可能比燕回更加强硬的阻拦,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通知龙湛尽量多布置人手以保证小怜和两个孩子的安全。

对方为了掩人耳目选择把时间定在深夜,自然,在黑夜的掩护下,有什么样的坏事就会有什么样的好事,有什么样的好处就有什么样的坏处,黑夜可以为他们做掩护,同样的,也可以为对方做掩护。海浪撞击岩石的声音遮掩了发动机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

卿犬和龙谷两人重新和警方高层联系,龙湛和龙宴在目标地附近放入大量蛙人,李晋扬租用的卫星系统准确定位了孤岛上有人烟迹象的位置,这个信息很快传到了燕回和龙宴的手里。

人生本就是一场战役,只不过要看这场战役和谁在战斗。

孤岛的中心,一个潮湿阴冷的洞穴内,门口站着五六个穿着夏装的外国人,聚在一起抽烟警戒,洞穴深处,展小怜蓬头垢面的靠在有光线的地方,怀里搂着满脸灰尘的费小宝,小家伙缩着胳膊腿,被洞穴内的凉气冻的直往展小怜怀里钻,半响,费小宝慢吞吞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展小怜,问:“妈咪,我们会死吗?”

展小怜伸手摸摸费小宝的小脑袋,说:“我们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没有人确定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死,所以,死亡不是可怕的事情,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

费小宝“哦”了一声,然后慢吞吞的又说了一句:“妈咪,为什么有人要把我们带到这里了,小宝喜欢小宝的家,有玩具,有滑滑梯。”

展小怜笑了笑,说:“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要有一段没有家的经历,这样的话我们就会更加知道家是怎么样的幸福了,看,小宝现在就觉得我们家非常好,小宝非常喜欢,是不是?”

费小宝慢吞吞的点点头:“对。”顿了顿,他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和潮湿的山石面,又问:“妈咪,这里有点黑,有点冷,外面还有奇怪的叔叔,你害怕吗?”

展小怜摸了摸他脏兮兮的小脸,笑着说:“妈咪有小宝保护,当然不怕呀。”

费小宝立刻挺起小胸膛,努力克服眼底露出的恐惧,说:“妈咪不要怕,小宝保护妈咪,小宝是妈咪的勇士。”

“对,”展小怜亲了亲他的后脑勺,说:“谢谢妈咪的小宝贝,妈咪因为有勇敢的小宝保护,一点都不害怕。”

费小宝顿了顿,又问:“妈咪,勇敢叔叔那么勇敢,为什么不来救小宝,超人就是在别人有困难的时候会飞过来救人的,勇敢叔叔为什么不来?”

展小怜忍不住笑道:“勇敢叔叔当然回来,只是勇敢叔叔还有妹妹要照顾,他要把妹妹照顾好了,才能来救我们啊,妹妹最小,对不对?”

费小宝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点头:“对,妹妹最小。”

展小怜微笑:“照顾妹妹,勇敢叔叔就会来救妈咪和小宝。”

“真的吗?”费小宝睁大眼睛看着她:“勇敢叔叔真的会来吗?”

展小怜保证似的点头:“真的,妈咪保证勇敢叔叔回来救妈咪和小宝,因为勇敢叔叔非常喜欢小宝和妹妹,他希望小宝和妹妹一起长大。”

闻言,费小宝抬头对着展小怜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把小脑袋埋到展小怜怀里,又闷声闷气的说:“妈咪,很晚了,小宝想睡觉。”

展小怜把自己脱下来的遮阳薄外套继续裹在费小宝的身上,尽量减少他裸露的位置然后伸腿坐在潮湿的岩石上,把费小宝抱到怀里,靠着自己的身体吸取温度,嘴里轻轻说了句:“睡吧宝贝,妈咪陪着小宝一起睡。”

费小宝在展小怜的怀里慢慢睡着,然后发出轻浅的呼吸。

展小怜抬头看向隐约透着灯光的地方,微微眯了眯眼,那个女人是谁?

海盗船内竟然真的隐藏着海盗一样的人物,目标还是对准她和小宝。

费小宝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被人趁乱抱走,展小怜眼睁睁的看着费小宝被人两个陌生的黑人抱着从一个正方形的洞口塞了出去,她疯了似的冲过去,紧紧的扒着洞口用英语求道:“请带我走一起!求你们了,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是什么目的,但是我愿意做你们的人质,不管因为什么,请让我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拜托!”

那是展小怜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她知道遇到了什么,不管因为什么,她绝对不能让小宝一个人被他们绑走。

钱,她愿意倾其所有,命她有,如果能一命换一命,她完全没有问题,不管遭遇到什么,她认,也完全不管,只要孩子没事,怎样都没关系。

这群神秘的绑架者,似乎知道她的一切底细,对燕回的底细也了如指掌,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不过毫无疑问,这帮绑架者中,一定有一个女人。

展小怜抱着费小宝的胳膊有点麻,她把费小宝抱起来,一边哄着一边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把他的腿圈在自己腰上吸取一点温度:“宝贝,妈咪的小宝贝,可千万别感冒,妈咪现在没有药给你吃,千万不能感冒知道吗?”

费小宝安稳的睡在妈咪的肩头,偶尔吸一下不通气的鼻子,继续睡觉。

鞋跟踩着石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束光线射过来,落在展小怜的脸上,她伸手挡了一下,然后光束移开,一个窈窕的身影停在展小怜面前,一个透过变声器的声音响起:“他来了,你输了,因为,他把他的女儿也一起带了过来。”

展小怜猛的抬头,摇头:“不可能!”

燕大宝是燕回的宝贝,展小怜很明确的知道,那个不会表达不懂如何表达疼爱之情的男人,把燕大宝当成稀世珍宝在宠,他不可能会把孩子带到这个地方,绝对不可能!他会把孩子送到他以为最安全的地方,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她,肯定不会把孩子带到这里来!

展小怜坚决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透过变声器,女人发出一阵半男半女的笑声:“哈哈哈,我为什么要骗你?你不过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

展小怜抬头看向她:“我认识你是不是?我们有仇吗?你是想让我痛苦还是想让我有什么样的表情?又或者,你是燕回的仇人,所以想用我要挟他?”

面前的身影一动不动,半响,她突然伸手摘掉了脸上类似防毒面具似的东西,摘下嘴边的变声器,在展小怜面前蹲了下来:“我最恨的,就是你的聪明,在你的聪明面前,我就像世上最愚蠢的女人,明明我千辛万苦的所为,你却只要一眼就能看穿!”

展小怜看着那张脸,先是待了下,然后才说:“我不觉得我聪明,我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聪明,我就不会在国外颠沛流离了那么多年,也不会和我儿子坐在这个阴暗潮湿的洞穴里。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做这样的事?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觉得我们需要拼的你死我活,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是因为燕回,还是因为木头哥哥……”

“住口!”瞳儿睁着那双漂亮的美目看着展小怜,“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一个一直被人保护的宠物!”

展小怜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会有人这样形容我。”

瞳儿带着泪冷笑:“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我要燕回死,我要他死,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死了都没有坟墓……”

展小怜拍了拍睡梦中不安的费小宝,然后看着瞳儿说:“你恨燕回,所以用我和小宝引他过来?”

瞳儿盯着展小怜:“要不然,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展小怜扭头看向一边,嘴里淡淡的说了句:“是啊,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我来都来了,你不打算连我一起杀了?这样岂不是更解气?”

“你?”瞳儿冷哼:“我当然不会杀你,我不会便宜你,安里木死了,你也想死?死了你们想做鬼鸳鸯?没那么容易!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展小怜呼气,“可是瞳儿,你到底图什么呢?你恨燕回,用这样的方式可以让你解恨吗?”

瞳儿仰天大笑:“解恨?怎么不解恨?我会亲手把刀扎到他的心脏,我要看着他死的扭曲,我要他死不瞑目!至于你?我要他看着你受我曾经尝过的苦,我要他知道他是怎样残忍的对待我!我还你看着他死,我要看着我是怎样把他杀了的,我要你尝尝我失去我爱的男人的滋味!”

展小怜看着她,瞳儿冷笑:“你一定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事,我找到一个自己爱的男人,你知道他给我的惩罚是什么?”瞳儿在展小怜面前蹲下,目光阴狠的盯着,突然尖叫着吼起来语无伦次的说:“他让他们凌辱我!那些肮脏的男人,我绝望,我无助,我生不如死……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爱人近在咫尺的嘶吼,绝望,他拼命的呐喊,哭的像个孩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苦?你不过一直都是躲在男人的护翼下,你怎么会懂?我愿意为了他忍,但是他杀了他!他杀了我的男人,他是个侩子手,我要亲手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

展小怜依旧看着她,咬着牙开口:“原来……木头哥哥是你害死的!你的所有言行,就像是亲手把木头哥哥推进了深渊,是你把他推到了一个疯子面前,让这个疯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刀砍死了。你跟了燕回那么长时间,你的言行举止和燕回有着七分相像,你如果想了解燕回的想法,你只需看看你自己就该知道。燕回就是一个疯子,这个疯子比你镜子里的你更权势更加不懂人性,而你让他人类的本能收敛,释放的全是兽性,木头哥哥的死不怪任何人,害死她的人是你!”

“我没有!我没有!是他!是他!他才是刽子手!是他!我凭什么要了解他的想法?他算什么东西?”瞳儿睁着带着血丝的眼睛尖叫:“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不得他去死!”

展小怜看着她竭斯底里的尖叫,半响才说道:“他之前是你的男人,之后是你的老板,了解你的衣服父母是必须,凭什么?凭的是实力,你需要他,离不开他,依附他,恨着他,又害怕她。瞳儿,你是爱木头哥哥,可是你更爱自己,因为你为木头哥哥,从来没有真正勇敢过,你想到的更多是自己会怎么样。我一直觉得你聪明,但是现在我改变了想法,你确实不聪明,如果你足够聪明,木头哥哥现在不会死,不会留下一个年轻美貌的妻子和孩子,不会丢下他的情人就这样死了,他死,也是你给了他勇气,你让他进退两难,你让他现在愧疚和责任当中,你让他心中存了死念,所以才会那样无所畏惧的死亡。”

瞳儿后退一步,死死的盯着展小怜,慌乱的摇头:“不是!不是!我是为了他!我是为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扭曲我的心意?为什么你对燕回投怀送抱的时候他说你是为了他?为什么轮到我就是为了我自己?不公平!不公平!”

展小怜拍拍费小宝的背,说:“我是不知道木头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但是我听了你的话,才知道原来你把自己弄到那样的田地,原来木头哥哥的心里背负那样沉重的负担,才知道他的妻子有多可怜,她最后享受的那点幸福,也不过是木头哥哥愧疚下的假象……”

瞳儿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半响,她使劲吸了下鼻子,“那是那个蠢女人罪有应得,那是她的报应,她凭什么可以拥有他的爱?她凭什么能为他生孩子?我恨她!我恨她!”

“瞳儿,你也只有在走近安里木以后,才变成了人,在此之前,你不过是和燕回一样,像一只浑浑噩噩活着的野兽,你没有资格憎恨任何人,因为他们从未对你怀有仇恨之心。木头哥哥尊敬你,因为她曾经无偿资助过他,小葵喜欢你,因为她把你当成了最好的闺蜜。燕回?对,燕回确实不是正常人,他给你造成了你一生都难以弥补的痛,可你和他的区别在哪里?我看不到区别。你恨燕回,你可以直接杀了他,活着,是他的幸,死了是他的命,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牵进来?如果我在此之前知道,我会站在你的角度恨,但是现在,我只想说四个字,罪有应得。因为你和他一样,同样是个让人恨的角色,因为她和他一样没有底线,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展小怜抱着费小宝,一手撑着地,努力的站起来,嘴里说道:“你赢了,和你一样,我同样不知道燕回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赌他会把孩子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但是现在,你说他带着孩子来了,我信你,我输了。”

瞳儿跟着她慢慢站起来,后退一步,抬着下巴看着展小怜:“你也就剩下这张嘴了,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以为我会听你说这些话放了你?”瞳儿笑着摇头:“不,我会放了你,让你活着,但是,我要让你生不如此,我要让他死不瞑目,我倒要看看你们会是怎样的表情!”

瞳儿让开身体,示意:“走!好戏才刚刚开始!”

展小怜抱着睡着的费小宝,努力不让自己的脚下行走的路段把怀里的孩子吵醒,力气在抱着费小宝的路程中逐渐消失,她呼呼的喘着气,像个快要老化的发动机。

瞳儿的鞋跟踩着地面的声音一直跟在身后,她勾着唇角看着前面的身影,脑中突然闪过展小怜挺着大肚子,悠然自得的半躺在燕回的怀里,燕回低头为她磨指甲的画面,再看看她如今踉踉跄跄的身影,瞳儿不由发出一声讥讽的笑:“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从木头死后,我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我一定要亲手杀了把他害死的主谋,让她血债血偿!”

展小怜一言不发的走在曲长的溶洞里,水滴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只想带着小宝尽快走出这个阴暗潮湿又阴冷的地方。

洞口站在几个背着枪的男人,相比较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展小怜,瞳儿显然是个气质容貌极佳的绝色尤物,她的身影让门口站着的男人发出一阵带着暧昧的笑声:“嗨美人,有时间陪我们玩玩吗?”

瞳儿回眸,面若桃花媚眼如丝:“那我可要去和费兰克打个招呼才行。”

几个男人摊摊手,自然不敢跟老大抢女人。

岩洞外的气温让展小怜瞬间进入夏天,她急忙伸手试了试费小宝的脑门,暗自松了口气,踩在松软的沙滩上,慢慢的按照瞳儿的指示朝前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展小怜突然开口说了句:“值得吗?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把自己送入另一个陌生的男人的怀抱?”

展小怜相信瞳儿个人没有这样的实力,她依附着燕回而活,离开燕回她寸步难行,就算她认识了国外的某个男人,如果没有中间人提供帮助,瞳儿依然无法做到今天的局面。

瞳儿沉默的朝前走路,就在展小怜以为她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瞳儿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我唯一的资本就是我的容貌和身体,当初燕回看中我,不也是因为这个?同样的以色事人,我宁肯为安里木做点有意义的事。”

展小怜停下脚步,看向瞳儿:“可是,你这样做只会让木头哥哥担负更为沉重的负担,死亡对他来说是解脱,是对你愧疚的释放,也是对小葵和孩子愧疚释放,你再次付出自己的身体,木头哥哥如果在天有灵,只会更加自责而已。”

“不会!”瞳儿吼了一声:“这是我愿意的!跟他没关系!”

展小怜重新朝前走去:“你还真是不了解你身边的男人。”

脚步踩着沙滩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两个女人的对话清晰的传到潜伏在海岛周围的蛙人耳中,只是他们后面跟着的持枪男人们让人不敢轻举妄动,静待信号的发出。

龙谷站在多台电视大屏幕跟前,低头看着卫相拍摄下局部画面,他伸手指着一个图片说:“把这个画面再放大,这里是不是有人影在动?”

屏幕被放大,画面里出现几个拇指大小的人物的缓慢的往前移动,龙谷仔细辨认了下:“这个像不像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前面这个。”

视频前的人员努力的辨认:“有点像,但是画面太暗了,看不太清。”

龙谷指着这个方向说:“跟踪这个画面,特别注意前面这个人影。”

此时的卿犬正陪着本国官方高层进行着关于绑架案的讨论,官方高层对于邻国爱德华家族的前公爵夫人和信任小公爵在本国被人绑架很重视,已经启动武装部门,进门协助公爵夫人的私人保镖展开营救行动。

一年多在安享小镇生活,让卿犬对爱德华家族的整个脉络和在本国的影响力十分清楚,借助爱德华家族的影响力,直接把燕回从国内调过去的人群分派成公爵的私人保镖,用这样的名头来应付燕爷的怒火造成的任何不良影响。

龙宴和从“绝地”来的人一同和警方的蛙人们等在海边,趁着夜色在丛林的掩护下朝着中心深入。

雷震和龙湛一行人随同载着燕回和燕大宝的轮船上岸,然后被人岸边守候多时的人一起赶下船,被收缴了身上所有物品之后,被带往某个集中地关押。

荒岛的前身叫琉璃岛,曾经是本地有名的度假和旅游胜地,因为一件臭名昭著的杀人案后而没落,平时只有很少几个胆大的人才敢往这里走一遭,而之前这里修建的各种建筑物也随之荒废,但依旧存在,如今,这些建筑物成了绑架者们的休息地,他们自由出没在这里,看着一个女人和孩子的恐惧,无比的惬意。

瞳儿在迈进建筑物的时候像个高贵的女王,她抬着头颅,远远伸出自己的手,把自己送进一个男人的怀抱,“嗨!费兰克!”

那个身材略显肥硕的高大外国男人把嘴里的雪茄扔掉,然后瞳儿拉到怀里,“看看这个东方尤物,真是美艳绝伦!”

展小怜抱着孩子站在皆是玻璃客厅中,客厅中央水泥瓷砖被人砸开,中间有一个洞,里面还有人在不停往外挖土,她垂眸看着那个洞,闭上眼睛,把费小宝往怀里搂了搂。

对于一个要刻意折磨人的团伙来说,求饶和哭喊不会有任何作用,她要做的,只能是尽可能的面对,一如她曾经的想法,她努力的活着,如果活下来是她的幸,如果死去,那是她的命,选择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上同一条路,她就没有想过后悔。

展小怜在客厅站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突然声响,然后两个武装人员跑进来,兴奋的看着领头人,说:“老板,我把那个男人带来了!”

费兰克扭头拍了拍怀里紧张的女人,“怕什么,一个带孩子的男人?哈哈哈哈……”

瞳儿对费兰克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怎么会?”

展小怜抱着费小宝站在客厅的一边,那波人还没有进屋,展小怜就听到了燕大宝因为被人打扰睡觉而不高兴的哭声,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燕回进门的一瞬间,上下几层楼站着的防卫齐齐举枪,集体瞄准燕回,很显然,这里所有人的都知道燕回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燕大宝头上戴着爸爸让她戴着毛茸茸的瓜皮帽,握着小拳头哭的很伤心,整个房间就听到这个小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燕回一只手抱着燕大宝,一只手拍着她的小脸,“喂,燕大宝,哭什么?不许哭,吵死了!”

燕大宝平时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哭,结果今天不知道是小家伙太困了还是怎么的,闹了一下以后,吧唧了两下小嘴,又睡着了。

展小怜提起的心稍稍放下,刚刚燕大宝哭的时候,她明显看到这帮野蛮的男人用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盯着燕大宝,她生怕这些人因为燕大宝的哭闹而对孩子下毒手企图让她安静下来。

展小怜扭头看向燕回,燕回的眼睛轻飘飘的扫过她的身体,眯了眯眼,“这才几天时间,看看你把自己糟蹋的,真是倒进了爷的胃口。”

费兰克的身边有一专门配的同声翻译,这里几个东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到。随着燕回的目光也看向邋里邋遢的展小怜,顿时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哈哈哈,没想到你说的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找了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你这样的美人他不喜欢,而是喜欢那样第一个女人?你们东方人的眼光还真是让我难以理解,哈哈哈……”

展小怜抬头看向那个男人,开口:“因为视觉系的男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是特别的。先生,您的身边就没有一个样貌普通却让你觉得她是美人,且无比有魅力的女人吗?”

费兰克的目光重新落在展小怜的身上,似乎对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开口说着字正腔圆的英语感到很吃惊:“刚刚是那个女人在说话?”他笑着扭头看向瞳儿,说:“我喜欢她说的话。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她就是这样一个无比有魅力的女人。”

瞳儿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她唇角带笑的开口:“是的,我也相信您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一定有一位有魅力的母亲。”

费兰克大笑:“哈哈哈。我也这么认为。”然后抬头看向展小怜,“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我可不想在美好的睡眠时间浪费做没意思的事,你知道我一向很重视我的睡眠。当然,这也是我母亲教导我的。哈哈!”

瞳儿勾起唇角,“是的亲爱的,我想也是。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说着,她对展小怜身后的人抬抬下巴。

那人会意,上前一步伸手去抢展小怜怀里抱着的费小宝,费小宝瞬间醒了,嘴里喊了一句:“妈咪!”

“小宝!”展小怜不敢强抱,她怕拉伤孩子的胳膊,她对费小宝笑了笑,用英文说道:“好了宝贝,乖乖听叔叔的话好吗?妈咪没事!乖宝贝,不要担心,妈咪没事。”

费小宝耷拉着四肢,看着展小怜,半响,他抬手揉揉眼睛,点点头:“妈咪。”

燕回抱着燕大宝,阴着脸一动不动,他的身后顶着五六把长枪,他迈动一步,那些子弹就会穿过他的心脏。

怀里少了孩子的展小怜,时不时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眼中隐隐透着不安的费小宝,然后她扭头对费小宝笑了笑,比划了一个“V”手势,费小宝的脸上多了点笑容,随即乖乖的被人扔在角落。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看起来还呆呆的,扔下就没人去看,那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个体,没有多少人会注意。

燕回冷笑,目光没有落在瞳儿的脸上,只是嘴里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看来你这贱人还是花了不少心思在爷身上,怎么?是不是爷没把调教的好?要不要再找几个人跟你试试?”

瞳儿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咬着牙,半响,目光落在燕回的脸上,她勾着唇角,说了句:“好戏才刚刚开始,既然你这么喜欢看一个女人被一群男人凌辱,那今天就让你在看一次现场版!”然后她扭头看向那边蠢蠢欲动的男人,开口:“现在,这个东方女人是你们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千万别玩死了!”

展小怜扭头看向费小宝,对他笑了笑,说:“宝贝,听妈咪的话,妈咪想和小宝做一个游戏,现在请我们的宝贝转过身,扭过头去,只要妈咪不开口,宝贝就绝对不能回头,如果你回头,就输啦,好吗?”

费小宝看着妈咪,半响,他蹲在地上,像小蜗牛一样慢吞吞的转了一圈,面对着墙壁蹲着。因为展小怜是用英语跟他说的,费小宝条件反射的也用英语发问:“妈咪,要多久?”

展小怜回答:“如果妈咪出声了,你就回头,如果妈咪没有出声,宝贝就一直不许回头,知道吗?”

费小宝的小脑袋点了两下:“知道。”

展小怜又问:“那么宝贝,你会说话算话吗?”

费小宝再次点头:“会,小宝说话算话。妈咪,你会出声吗?”

展小怜坚定而又不容置疑的摇头:“不会!妈咪也要赢,所以妈咪不会出声!”

然后,展小怜背对燕回,任由几个男人围过来伸手拉扯她的衣服,嘴里说了句:“燕回,你也学着点人家,别每次都三五分钟就了事了……”

燕回眯着眼,脸上的邪笑愈发浓烈,他冷嗤:“那你也顺便比比尺寸比比长短,看看究竟是爷适合你还是这帮一看就是没本事的男人适合你。”

当楼梯上的同声翻译把这人的对话翻译到费兰克耳里的时候,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我的天,我太喜欢他们俩了,这简直是一对神奇的夫妻,他们怎么能配合这样完美?就像他们是彩排过一样……”

瞳儿的目光紧紧盯着燕回的表情,她不信,他不信这个男人会无动于衷!她要看着他被人打断腿,她要他看着他深爱的女人被人凌辱,她要他尝尝安里木当时的心里,她要他死不瞑目生不如死!

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顺着瞳儿设定的轨迹在运行,火车偏离了她设想的轨道。

“哦不!”费兰克看了眼那个一直低头蹲在墙角一动不动,以为和妈妈做游戏的孩子,又看了眼那个主动配合周围三四个本以为要按住她才能得逞的男人中间,正低头脱身上裤子的女人,突然开口说了句:“我改主意了,我不觉得一个在这个时候还在为孩子的考虑的伟大母亲该受到这样的待遇。她像我母亲一样出色,我可不愿意在我年幼的时候看到我的母亲被人这样对待,这简直就是噩梦。好了,到此为止,我们来换个游戏。”

那个正准备压上展小怜身体的人顿时被人拉了起来,展小怜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她光着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慢条斯理的重新穿上,就如刚刚那即将开启的噩梦,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然后展小怜出声,温柔的开口:“宝贝,你可以回头了。”

费小宝乖乖的蹲着,问:“妈咪,小宝会输吗?”

展小怜笑了笑,说:“不会,因为是妈咪喊小宝的。”

费小宝慢吞吞的又蹲在地上转了一圈,他看着展小怜,扬起满是灰尘的小脸:“妈咪。”

费兰克摊摊手:“换个游戏!”

瞳儿震惊的扭头:“这和我提出的要求不一样!”

费兰克挑挑眉,微笑:“游戏的规则决定在我,美人,你不过是个提议者,我愿意采纳那是你的荣幸,我拒绝这是我权利。又或者你想挑战下我的权利?”

“对不起……呃,我很抱歉。”瞳儿不敢多言,默默的退后一步。

费兰克搂着瞳儿的,“你是说这两个孩子不是一个男人的孩子?”

瞳儿僵硬的笑了笑:“是的先生。”

费兰克突然拍拍手,说:“很好,我突然对这两个特别的人充满了好奇心,我做个有意思的选择题!”

展小怜抬头看向他,费兰克说了个手势,说:“你的孩子的母亲,而他只是那个小可爱的父亲,对吗?”

展小怜点头:“是的先生,您说的对!”

费兰克指了指客厅里的那个大坑,微笑着说:“这是为你们准备的礼物,所以,我想做个游戏。”费兰克一指费小宝和燕回怀里的孩子,说:“好了,这位了不起的大人物,我想说的是,这是我见过的长的最帅的男人,哈哈,那么请你做一个选择题,我愿意让这两个孩子中的一个活下去,但是选择权在你,你必须要选择一个。”

燕回怀里的燕大宝还在睡觉,一个黑皮肤的人种把身上的枪挂到身上,伸手去抢燕回怀里的燕大宝,燕回微微眯了眯眼,阴测测的盯着他看了一眼。

那黑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他砸了下嘴,不敢看燕回的眼睛,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把睡着的燕大宝从燕回怀里抱走,因为不会抱孩子,就一直以一个木偶形状的姿势抱着燕大宝,不敢动,眼神更加不敢乱瞟,生怕和那个阴气深深的男人碰上。

费小宝耷拉着手脚,被人拉着两只胳膊扔过来,费兰克指着两个孩子看着燕回开口:“好了,他们中有一个的小生命掌握在你手中,你决定让他们中的谁继续活下去?”

展小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睁着眼睛看着燕回,眼泪从眼眶里一滴一滴的落下,燕回抬着下巴,视线在费小宝和燕大宝身上转了一圈,慢吞吞的回头看向费兰克,“爷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翻脸不认人这事谁都会,爷怎么信任你?”

费兰克“哈哈”大笑,他慢吞吞的走下台阶,肥硕的身体随着他动作费力的移动,往下走了几个台阶,“我跟我的几个哥哥比,可不算臭名昭著,一个孩子,我还是愿意放过的。”

燕回朝前走了一步,身后的枪械声纷纷上膛,他嗤笑:“紧张什么?让那小兔崽子走,看着像个大人物,既然答应就做到,让他滚出爷的视线,爷他妈烦透了他整天跟爷抢女人。”

费小宝被人推攘着朝着门外走去,他回头看着展小怜:“妈咪?”

展小怜流泪的脸上带着微笑:“宝贝,离开这里,不要回头,你回头妈咪就输了。”

费小宝看着妈咪脸上眼泪,他停滞的脚步被人推着走了出去,却频频回头。

展小怜走过去,她在所有枪口的对准下,从那个男人手里抱过燕大宝,她无声的流泪,看着燕大宝可爱的小脸,用手摸了摸:“宝贝,对不起……”

费兰克撇撇嘴,摊手:“真是个奇怪的选择。为什么呢?我觉得,正常人都会选择自己的孩子。”

燕回邪笑:“爷说了,爷眼疼那个小兔崽子,整天跟爷抢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