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衣衫半解,一张俏脸红得就像个熟透的番茄,虽然没有爱爱,但在人家家里做这种事,总是不好意思的,羞到极致时就狠狠给了康熙腹部一拳。

康熙闷哼了一声,卷成虾子状的倒在了床上。

好嘛,不用洗冷水澡了,这下什么都没了。

这时,尤佳过来敲门,问他们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皛皛一边应声,一边慌乱的将衬衣钮扣扣好,扣完了才发现内衣没穿,又是一番找寻,最后在康熙身下找到了,大概是怕尤佳会突然进来,她慌得都扣不上背后BRA的搭扣。

“别急,进来的时候,我有上保险。”康熙捂着腹部从床上爬起来,帮她将搭扣扣上。

这种偷吃的行为他怎么可能不做点防备。

BRA是水蓝色的,颜色特别适合皛皛的白皮肤,愈发显得她锁骨下的皮肤白腻如玉,他垂下头快速的往她锁骨上啃了一口。

皛皛脸红的作势就要拍他。

他抬起手抵挡道,“家暴是不可取的,刚才算是精神损失费。”

“不要脸!”

“和你在一起,我要脸作什么?里子都可以不要啊!”

他乐呵的又伸手摸了她一把,比流氓还流氓。

皛皛穿戴妥当后,气呼呼的冲了出去,尤佳正在厨房做饭,她便进去忙帮了。

过了一会儿,耿不寐从幼儿园接了儿子回家,他难得很早回家,往常不到晚上十点他是不可能回家的,今天几个媒体没来烦他,正好幼儿园有亲子活动,儿子是他的心肝肉,便抽了空去参加,否则他也不会这个时间回家,顺带还买了尤佳最喜欢的烤乳鸽。

“老婆,我回来了。”

“妈妈…”耿知书一蹦一跳的进了屋,看到皛皛也在,眼睛一亮,兴奋的扑了上去,“干妈,你怎么也来了?”

皛皛摸了摸他的脑袋,看到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自从日本料理店后,她就没再回去过,隔了好几天了,想着抽空回去一趟,和儿子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康熙缓步从二楼下来,捂着肚子的模样被耿不寐瞅见了,立刻被他笑话了一番,紧接着康熙的长腿就扫了过去。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耿知书想皛皛来了,康灥也一定来了,回望了一眼客厅,见自己的老爹和‘不能叫’的干爹在打闹,兴奋的冲了出去,“灥哥哥呢?怎么没看到他,我要和灥哥哥玩变形金刚。”

康熙找了个理由回道:“你灥哥哥在家做作业,没空过来!”

“我怎么没有作业呢?”

两人是一个幼儿园,教育制度是一样的。

“你小嘛。”

小家伙拉下了脸,“我不小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都不喜欢别人说他小。

“好啊,你要是不小,就帮我对付你老爹。”

耿不寐叫道,“不准带坏我儿子!”他一脚扫了过去。

康熙躲过后,拉着耿知书道,“你爸爸欺负叔叔,是以大欺小,你是不是该帮叔叔?”他的年纪比耿不寐小,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耿知书单纯的点点头。

“和叔叔玩一个游戏,打怪兽好不好?”他指了指耿不寐。

耿知书平日在家里没什么完蛋,听到有游戏玩了,瞬间六亲不认的对着自家老爹出击了,“我是铁甲侠…哔哔,红外线光波!”

铁甲侠是现在热门的动画片,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爱看。

耿不寐急得直跳脚,“儿子,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被骗了!”

保护多度的下场呗。

两大一小瞬间闹成一团。

厨房里皛皛和尤佳看到后,只有摇头的份。

男人,就是幼稚。

临到吃完饭的时候,三人才消停。

吃完饭,尤佳替康熙重新上妆,这妆画了好几次,她是越来越顺手了,第一次花了五小时,现在两个小时就能完成。

皛皛和康熙回到了OK俱乐部后,照旧是丢给等门的张显一件礼物。

这混球就没见过哪次不等门的,不过也好,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他越是贪,说明越好对付。

进了房间后,康熙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约金朵心出来?”

皛皛将风衣挂在衣架子上,“明天要是能遇到她,我就约她出去。”

“这么快?”

“速战速决嘛,否则她老在江万里和庄霆身边转悠会让我分心。”她要专心对付凶手,金朵心在的话只会碍手碍脚。

“我要不要跟着去?”

“不用,我和她单独见面会比较好。”要说服金朵心,恐怕还得费上一番口舌,他若在,她怕金朵心会有防备。

“那我偷偷跟着去,不让她发现。”她一个人行动,他实在不能放心。

皛皛没阻止他,就算不同意,他也是会跟的,倒是有件事,她要拜托他去做,“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什么?”

“黎华!”

“嗯?”康熙舒服躺倒在床?”康熙舒服躺倒在床上,等她上床躺好后,又道:“你怀疑黎华有问题?因为那家酒吧?”

“聪明!”皛皛对着他翘起了大拇指。

他勾起嘴角,张口咬住了她的大拇指。

皛皛惊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喜欢咬人?”

“这还用说吗?欲求不满啊!”他一点没有害臊的意思,说得光明正大,顺着皛皛的大拇指,一路亲都她白嫩的手腕上,接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埋进她的肩窝,“说吧,要我做什么?”

“你去一次紫星,想办法探探里头的情况。”

“你倒是越来越会奴役你老公了。”

皛皛哼笑,长腿勾住他的腰,这姿势有点暧昧,搔得康熙一阵心痒。

她揪起一小撮头发,用发尾扫着他的脸颊,“那你说…要不要被我奴役?”

她头发里的香气像是掺了药似的,迷得他只有点头的份,“要!”

“那就对了!”她学他的样,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这是康熙的敏感部位,立刻引起他一阵战栗,眼眸里涌起了一层黑雾,说话的声音都哑了,“点火是吧?”

她笑嘻嘻的摇头,“哪有,这明明是礼尚往来!”

他今天咬了她好几口,她怎么也得咬回去一次。

康熙哼道:“小妖精!”

皛皛不示弱的回道:“大色狼!”

话落,康熙就彻底执行了什么叫大色狼的行为,惹得皛皛一阵脸红耳赤。

“别闹,再闹下去,你待会儿又要吃苦头了。”

这苦头,两人都心知肚明。

但康熙绝对是好了疮疤忘了疼的典型,一点没吸取教训,仍是乐此不彼的在她身上点‘火’,这‘火’不光是让皛皛难受,很快就波及到了他,他更难受。

半晌后,两人都气喘吁吁的,但康熙的克制力惊人的强悍,在‘火光冲天’的时候还能忍着不越雷池一步,他翻身从皛皛身上下来躺到一边,仰躺着闭起眼睛,努力的调整呼吸,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身体里邪恶念头驱散干净。

皛皛不敢在这时打扰他,省得‘火上浇油’,见他额头上都忍出汗水来,取了毛巾替他擦擦。

康熙张开眼,眸色仍是黑得吓人,接着头一歪,贴近她的肩窝,气闷道:“还得等多久…”

“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爸爸…”

“好想哭!”

皛皛抚着他的头,“谁让你刚才不肯听劝的。”

“还不是你先挑起来的。”他憋屈的皱着一张脸。

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皛皛不跟他争,省得他更憋屈,其实她也没有完全的不准他碰她,是他自己要坚守防线的,要说顾虑,他顾虑比她更多。

良久后,康熙才冷静下来,贴着皛皛的脸庞说道:“等这案子破了以后,我们去塞舌尔度假…”

这话题岔开得真够远的。

不过皛皛还是附和道,“就我和你?”

“嗯!那里海景很漂亮,你可以好好养胎…”

“不行!”皛皛拒绝道,“小灥也要去。”

度假可以,儿子不可以抛。

康熙的脸瞬间就臭了,“他要念幼儿园…”

“可以请假!”

“落下课可不好!”

“幼儿园的课能有多难?”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做做游戏,顺便念几句ABC,要说英文,她不比幼儿园的外籍老师差。

“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不要老把儿子当天敌行不行。”

“等你生了,以后更没时间陪我了。”两个孩子,有的她忙了。

“要是个女儿,我看是你没时间陪我了。”他肯定会把女儿栓在裤腰带上。

康熙瞥了一眼她的小腹,“我看你这次怀孕的反应和儿子的差不多,估计又是个小混蛋。”

对于女儿,他真是不抱什么指望了。

“行了,行了,9个月后自动见分晓,懒得跟你啰嗦。”皛皛背过身,准备睡觉了。

“生气了?”他推推她,“好啦,听你的,带儿子,既然要带儿子,顺便把陈妈也带上。”

皛皛回头,“陈妈?”

“让她带儿子,你带我!”

皛皛:“…”

逗逼!

翌日,皛皛和康熙都没出门,守株待兔的等着金朵心出现,她也没让他们失望,真就来了,同来的还有江万里。

要说江万里为了借钱,每天都来,但张显更本不理他,每次都是借口忙,打发他,他也不气馁,好话说尽,斟茶递水,鞍前马后,就差跪在地上求他了。

皛皛起先并不知道他借钱的目的,但OK俱乐部就这么点大,人又多,消息的传播速度比光速还看,听服务生在厕所茶水间咬耳朵,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江万里不吸毒,但好赌,只要和堵有关,甭管是什么,准有他的份。

赌马,赌球,堵赛车,前几年他还在澳门待了几个月,吃喝全在赌场里了,有道是小赌怡情,大赌伤人,若是见好就收,也就算了,可他却是赢得多,输得也多,以前还有些运气,近几年,运气都变成了狗屎,只输不赢,都这样了,他还仍是在赌博的世界里不肯回头。

他要是还能卖得动剧本

卖得动剧本,能赚大钱,也就算了,但他江郎才尽,剧本早卖不出去了,他还是死性不改,这次的剧本就如景飒说的,抄袭嫌疑很大,但保密措施做得好,至今没人发现。

他也胆大了,想着必定能赚钱,索性又赌了个大的,输得血本无归,只好腆着脸皮来借钱,不然准备高利贷劈死。

他的事皛皛暂时管不上,有警察盯着她,她不用太操心,要操心的也是金朵心。

等金朵心上厕所的时候,她也去了,假装和她来过不期而遇,如之前说的,这事要速战速决,她也没藏着掖着,趁着两人并排洗手的时候。

皛皛道:“林允儿是你的女儿!”

金朵心听闻,整个人都僵住了,望向皛皛,眼中的惊骇像巨浪一般翻滚,“你…”

“下午两点,我在这家咖啡店等你!”皛皛将一张名片递给她。

这里始终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出去说的好。

名片放下后,皛皛就走了,徒留金朵心站在洗手池前像座雕像似的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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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结婚到离婚,只用了一年,这一年他们相敬如宾。

从离婚到再婚,却用了三年,这三年他们形同陌路。

从再婚到…大概需要一辈子。

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辰池挑着眉嗤笑:倾城?倾的哪座城?

到了后来,命运给出答案,青晨倾的,就是他这座“城池”。

Round 343 悠悠往事

皛皛点了杯鲜榨橙汁,静静等着金朵心赴约,她坐得是个小包厢,两人面对面可坐,有门帘,若要谈些私密的事,这样的包厢最适合不过,门帘一拉,外头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很是保险。

康熙就坐在隔壁的包厢,在他强烈要求下,皛皛开启了手机上的FACETIME功能,时时与他保持联系。

时针得到了两点,金朵心没有出现,皛皛一点不着急,那样突然说出对方的秘密,是谁都会震惊得不知所措,需要时间来缓冲,她坚信她一定会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时间继续流逝,皛皛喝完了一杯橙汁后,又点了一杯。

时钟的指针到达四点时,金朵心出现了,由服务生领位来到了皛皛的面前。

“你到底是谁?”她冷着一张脸,小心戒备的盯着皛皛,却迟迟不坐下。

皛皛平静的将菜单递给她,“想喝点什么?”

服务生正要点单,见一个平静无波,一个面有菜色,好奇的来回打量着两人。

金朵心虽然是明星,但已日落西山,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根本不会认识她。

“先坐下吧!”皛皛指了指位置。

金朵心有感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服务生又不停的在看她,只好坐下,点了一杯热咖啡。

等咖啡上来后,皛皛将门帘拉上,小包厢里灯光暖黄,温度怡人,莫名的生出了一些安全感。

金朵心对自己点的咖啡,碰都没碰,一双眼尖锐的看着皛皛。

“你到底是谁?”她重复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正常推理!”

金朵心有感于皛皛不同往的表现,心中已隐隐有了答案,“你不是骆晓?”

“不是!”

“警察?”

“也不是!”

金朵心糊涂了,“你到底是谁?”她急于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这个谜团让她在来前的几个小时里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的无以复加。

“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放心,我没有任何恶意。”

“连身份都不能诚实相告的人,如何叫我相信。”

“你相信与否与我们要谈的事并无直接关系,我在暗,你在明,我能约你出来见面,便已是冒着被人识破身份的危险,我大可以用匿名信的方式胁迫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你面对面的谈话,你不觉得这样的我,已经非常诚心了吗?”

金朵心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她的确是冒了风险的,但却不得不那么做,因为她必须在凶手再次动手前找到他,而金朵心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金朵心细想了一下皛皛的这番话,觉得她没有说错,如此贸然相约,若是她不信,大可以带第三人来,到时她就算想躲,也躲不了了。

“你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你这里有多少有关凶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