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床单和被子被搅得乱糟糟一团,有猛烈挣扎过的迹象。

越泽的心被狠狠扯了一下,而目光下移,就看见她的双手竟然被反捆在身后,连脚腕都是拿绳索死死绑着。

绳索周围的皮肤又红又肿。难怪这些天她都是穿着长袖长裙。

越泽心痛得差点儿滴血,整好护士进来查看情况,看见越泽阴沉的眼神,吓了一大跳。

越泽怕吵醒倪珈,狠狠压低了声音:“谁准你们拿绳子绑她的?”

护士畏畏缩缩,有些委屈:“不绑住她“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会伤人的啊。”

“出去!”越泽冷冷命令,护士落荒而逃。

睡梦中的倪珈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动静,朦朦地打了滚,想要翻身换个姿势,无奈手脚被缚,结果就别扭地拧着身子,继续呼呼睡。

越泽拿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过去把她脚上的绳子一点点剪断。

没想,她却突然醒了,看见了坐在床尾的他,神情有点儿蒙蒙的。

“你回来啦?”她嘟哝着要起身,却忘了自己的手被绑在身后,结果没坐起来,又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傻傻没反应过来,木木地看着他。

他赶紧上前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把她背后的绳子剪开,竟有些赌气:“一群庸医,明天换人。”

“不用啊,我已经好很多了。”她懒懒地揉了揉眼睛,“发作的次数少了,时间短了,每次也没那么痛苦。”

“而且啊,”她刚睡醒来,眼睛亮晶晶的,“现在,每克服一次,我都觉得自己又成功了一次,好有成就感。”

他拂了拂她额前湿漉漉的碎发,绷着脸,看着她很积极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说:“从明天开始,我陪着你。”

倪珈原本要推脱,可见他似乎心情真的不好,而且想到自己已经好转了很多,或许下次只用忍一忍就过去了,所以乖乖点点头,又把头搁在他肩上,小声说:

“那你抱我去洗澡吧!”

洗完澡后,倪珈整个人精神焕发,和越泽一起去吃晚餐。她现在基本上可以完全脱离药物,但就是食欲还提不上来。所以越泽每天都要亲自监督。

她今天就吃的比往常多,可是某人似乎还是不满意:

“再多吃一点儿,好不好?”某人几乎是拿出了哄跳跳糖糖的语气。

倪珈拗不过,重新又添了小半碗米饭,乖乖地吃。

电视正在播《共同关注》,主持人吐词清晰:

“近日美国威斯康辛州一位男士车祸后被宣布脑死亡,家人准备向他做最后告别并捐赠器官时,男子的主治医生却坚持认为其他医生的断定有误。在这位医生的坚持下,医院继续对该男子进行治疗,终于在一个月后,男子奇迹般地醒转,现在已恢复健康出院”

倪珈手中的筷子差点儿掉落桌面,盯着电视愣了半晌,激动望向越泽:“如果是医生诊断错了呢?如果是现在的医疗不够先进弄错了呢?”

越泽听了新闻,也十分意外,又见倪珈激动得脸颊绯红的样子,他心里也燃起了希望。他太心疼她了,只要能让她开心一点,伤痛减少一点儿,任何事他都是愿意尝试的。

他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我们继续治疗,我们找更好的医生,继续治疗!”

倪珈重重地点头,又欣慰又快乐:“嗯,我也要努力,在妈妈醒过“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来之前,快快好起来。”

在越泽和倪珞的安排下,医院的外国留院专家和张兰的主治医生一起,再次对张兰做了一次全面检查,这次的检查结果出现了分歧,大部分医生认为按照各类数据标准,还是脑死亡,但也有少数医生认为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可无论如何,倪珞和倪珈都坚持要继续治疗,不论如何,也不放弃希望。

妈妈在接受深度治疗的同时,奶奶康复出院了。倪珈的情况也越来越好,到了疗程后期,几乎不会在犯药瘾,也不需要医生护士天天盯着。除了犯困,其他的副作用倒没有。原本推迟的订婚仪式也再次提上日程。

这天,倪珈坐在地毯上,刚刚挂掉倪珞的监督电话,越泽就进来了。

倪珈说:“我应该也要搬回家了,毕竟订婚仪式只有两三个星期,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你人到就行,准备的事不用管,”他走到她面前,也坐在地毯上,“看你天天犯困,还是在这儿多休息一段时间。”

倪珈看他神色古怪似笑非笑,总觉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

“医生说,你只是药物依赖,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好好调养的话,半年之后就可以准备怀孕生小孩子了。”他表情十分淡定。

倪珈窘了:“谁要半年后生小孩啊?哪有那么快?我才不要像秦景一样大学没毕业就一堆娃娃。”

越泽歪头:“啊?那样不好吗?”

你歪脖子拯救地球啊?

倪珈推他一把,心里却暗自庆幸,原以为心瘾从上辈子带到现在很悲哀,可幸运的是,重新换了一个干净的身体。虽然心里依赖,可肉/体上并没有沾染过毒品,虽然那些药物让她沉迷,可并没有毒品对人体的伤害大。

真好!

倪珈听了越泽的话,订婚仪式前都乖乖留在疗养院休养生息。可她渐渐发现,越泽是有阴谋的。

只要她一打哈欠,他的手就很不自觉地伸进她衣服里乱摸了。

倪珈每每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脸颊绯红,斥他:“你干嘛?我是病人!”

越泽不管,把她压到床上,解开她的衣衫,一边亲吻一边特振振有词:“给你提神。”

“不要,我已经清醒了。”她扑腾乱扭。

而他大手固定住她的小屁屁,特不要脸地说:“清醒了?那更好,乖乖享受吧。”

于是,倪珈:“嗷~~~~”

结果剩下的这段所谓疗养时间,都是他把她摁在床上运动提神。

倪珈抗议过几次,认为自己好歹算半个病人,却被他用来满足一己私欲,实在是公私不分,红果果的精神和肉/体双重虐待。

越泽不理,继续扑倒。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水草扔了一个手榴弹,虫子爱吃肉扔了一个地雷,陈小嘉扔了一个地雷,yoyo扔了一个地雷。

小狼越小泽把小刺猬倪珈珈带回了狼窝,把她放在草堆里。小刺猬从草堆里探出头来,四处看看,一仰头就见小狼正蹲在地上,眼珠黑漆漆的,一眨不眨看着她。

小刺猬揉揉自己的脸,问:“你不是要吃我吗?”

“嗯。”小狼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天天看见你,所以不舍得把你吃掉,可是我又想把你吃掉,怎么办?”

小刺猬:

“我也不知道。”小刺猬伸出短短的腿,扒拉着地上的草。

“我还是带你去问我爷爷吧!”小狼啊呜一下,又含住了小刺猬的肚皮。

咳咳,昨天翻电脑,看到了几张图片,偶觉得吧,偶心目中的越泽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

小越泽和麻麻是这样子的

chapter 68

直到订婚的前一天,倪珈才准备搬回家,这时候,宋妍儿造访来了。

她进来见倪珈在收东西,蓦然一顿:“你要回家啦?”

倪珈头也不抬:“我打电话和奶奶还有倪珞说了,想着你最近拍电影,应该很忙,就没有打扰你。”

提到电影,宋妍儿脸上挂了微笑:“《龙图》已经杀青转入后期制作,估计再过两三个月就会上映。”

“嗯,我听秦景说了,恭喜你啊!”倪珈扭头冲她粲然一笑。

宋妍儿稍稍一怔,自她们俩划出安全界限之后,倪珈从来没这样轻松畅意地对她笑过。她有些感动,想要说什么,却瞥见床上两个枕头。

心里酸酸的刺痛,目光又追着倪珈过去,衣柜里有半边挂着男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