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知道路自己有多么英明了,老八当时出京运银子,还有一些细软之物,用了很多车出京。这些车马都是老爷子的,回了热河,打发了那些侍卫们,但车马老八可是不肯还的,现在得了,他儿子替他还了。

包子和团子觉得自己要回京,当然得给老爷子他们带礼物,还有给弘晖他们带新鲜玩艺,还有他们在之几个月里新添的玩艺,反正他们要把自己的家伙事儿都要带上。绝对不想让自己受一丁点的委曲。

竟然还有一辆车里专门带了两个笼子,一对银狐,一对紫貂。这是送给老爷子的,表明他们家养得多好。问题是没人告诉他们。这两个养殖场不是他们家的,而是老爷子的。

所以他们俩把当初老八用的车全用了,还装不下,当然装不下,这两人光下人都近百人,他们出京前,这些人是先到的,并没有占老八的车。而这次当然要一起走了,总不能让他们没人照顾。

再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玩艺,庄子里没法,还搭进去了好些车马,由大阿福亲自护送。当然,主要是,他还得把这些马与车再押回来。他很了解老八,绝对不让老爷子占他们的便宜,老八家里人都有这自觉性,把自己的老爷子的分得很清楚。当然可能的话,他们还是希望把这些车再全带回来。原本该是悲戚的场面,被这两小子一弄,就变成了大迁移,连纯悫都抱着布布笑得不行,当然,惟一不开心的就是布布了,哥哥们不要他了,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当然包子很会安慰他,给他买了一堆糖葫芦,然后告诉他,他责任重大,不能让阿玛,额朗诵忘记了他们还有俩儿子在京城,别玩着玩着,把他们给玩没了,所以布布要时刻的提醒夏茉。

布布含着眼泪,拿着糖葫芦悲壮的点头,想哭时,他就含一颗,感觉就好受多了。当然,包子还答应他,以后他回来,给他再买很多的糖葫芦。

第二六二章 败家

其实老八他们已经回来了,但没回家,默默地在他们必经之路上等待着,他和夏茉心情很沉重,谁也不乐意让自己的孩子离开自己,可是当看到挂着廉郡王府大旗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经过时,老八开始咬牙了,心里就三个字,“败家子”!

而夏茉呆呆的看着一辆一辆车的经过,已经忘记了哭,就剩下纳闷了,这俩臭小子搬家吗?当然,是搬家,可是他们有这么多东西吗?

司棋的嘴巴可以放下两颗鸡蛋了,她心疼啊!扒心扒肝赚点钱,她容易不?为啥这俩小主子就不知道节约呢?司棋此时真的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了。

“瞧瞧,这就是咱王府的气派!咱们这儿的人有福啊,哪年不看几回这种热闹,快赶上京城了。”边上一百姓赞叹着,很有与有荣焉的意思。

老八瞥了他一眼,虽然对于乡亲们把自己当自己人的态度还是很赞赏的,但这能一样吗?往年都是自己往这儿运,这俩小子是往外拿!这是败家的行为,是不值得提倡的。可他跟他们说的着吗?只能心里暗郁闷罢了。

“他们拿什么了?”夏茉忍不住言道,她虽不算好妈,可是她真算是用心的,孩子们的东西虽然不少,可真的没有这么多。

“希望是不值钱的,”回答的是司棋,虽然老八也这么想,可还是瞪了司棋一眼。

半里多长的车队终于过去了,老八黑着脸一马当先的回了庄子,他得赶紧去算算自己的损失,真是折了儿子又折财,亏死了。

纯悫本来正伤感着呢,还没调整好心情,老八他们竟然回来了,“你们差一点......不对,你们不是故意的吧?”

“行了,包子他们带走啥了?车队都赶上一里长?”老八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啊。

“舅妈,抱抱!”布布则扑向了夏茉,他小小受伤的心灵终于找到了归依。

夏茉忙抱起了布布,又胖了,吃啥了?心好酸,刚刚在车队里没看见包子和团子,也不知道是胖是瘦了,抱着布布亲了一下,“布布也舍不得哥哥对不?”

“嗯,包子哥哥给买了好多糖果果!”布布费力的从夏茉衣裳上抠下糖葫芦,想给夏茉看,结果看到全沾在夏茉衣裳上了,又一阵的伤心,小胖脸要挤出水来了。

刚刚,夏茉心情还没有恢复,一时没有注意,于是红色的糖浆沾染得到处都是。夏茉真是想哭了,一边没了儿子,一边自己才穿一次的新衣裳啊!

“布布......!”

“舅妈!......”布布扒拉不下那些粘得很紧的糖果果,心情无比的悲痛。

“好了,好了,舅妈让人买新的,布布不哭,不然舅妈也哭了。”夏茉欲哭无泪啊。

那边老八和司棋那俩钱串子正在对着看账本,抱琴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俩那如丧考妣的神态,真是太搞笑了。

“还笑,你怎么能让小主子乱来?银狐......那算了,那是皇上的,紫貂也是皇上的,很好!紫竹笛,嗯,那片林子也是皇上的。斗弓四十件、陀螺四十件......这些也是买的?”

“让庄户做的,旺哥看庄户的小子在玩,觉得好玩,让人做了说要送给小叔叔、堂兄弟们。知道你小器,用的材料也在皇庄里采的。还有蘑菇干也是去年晒的那批,这是我做的主,给主子娘娘们尝个鲜不是。”抱琴戳了司棋一下,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那蘑菇也是去年司棋看到养殖场里有好些,那一片地方由老八代管,但还是归老爷子所有,司棋想想不采白不采,总比烂了好。于是组织人手去采了、晒了,但总算不好意思卖钱了,于是送到京里给夏茉他们吃。今年夏茉回来了,于是就留下了,现在直接让抱琴送给良妃了。司棋脸一红,低头看账。

“大扁杏仁?咱们庄子里有吗?”司棋果然一目十行,属于皇上的,她就一点也不介意了,看下面,都是小玩意,竟然连杏仁都带了,这是主子该干的事吗?太不像话了。

“没有,旺哥儿在集上看见了,布哥儿要吃,说好吃,旺哥儿就让人买了一些回来自己炒了给布哥儿吃,顺便带给皇上尝尝,我让人买了一百斤。”抱琴就是大方。

司棋的眉毛开始跳了,榛子一百斤、蘑菇一百斤、黑皮栗子、红皮栗子、红油皮栗子、大黄栗子、白皮栗子、青熟栗子、一窝蜂栗子、双仁栗子各一百斤......

“姐姐,您都一百斤一百斤的买?小主子吃得了吗?再说,你弄那么多栗子干嘛》都不是栗子,还分得那么细,还各有一百斤!”司棋跳跳脚了。

“你也真是,又不值钱,京里那么多人,炒熟了,一家孩子抓点,不就没了。”夏茉换好衣裳出来正好听见司棋在哀号,给了她一个卫生眼。这是什么人啊,包子好歹是皇孙,从自己老爹那弄点土特产回京送人,算得了什么,看这心疼的。

“东西是不值钱,可是主子,这些东西咱们庄子里没有,万一哪个贵人吃中了,让咱们供上,咱们怎们办啊!”司棋真是欲哭无泪啊。她才不在乎这点东西,她怕的是,没完没了。到时也就不是一两百斤能扛得住了,到时每年到了点,她就得派人手去收购,去采集,那多耽误事?少赚多少钱啊。

“你不会换个角度想,万一真的让哪个贵人吃中了,你马上贴上金字招牌,卖给南方的那些有钱人去,就说皇家特供,论个卖!堤内损失堤外补啊,真笨。”夏茉可不愿让司棋小瞧了去,直接喝道。

“爷,那咱们得买下那些产地好庄子。”司棋脸色发白了,轻轻的拍拍脑袋,一脸苦相。谁不知道这个,可是问题是,他们不是费不起那功夫吗?

“行了,给老爷子吃着玩,爷还供得起,用不着为赚这三瓜两枣的,耽误了正事。好在最贵的都是老爷子的,其他的也就压个分量。”

老八也看完了,他不看那细节,只看有什么,看看都是包子和团子喜欢的小玩意,因为他们喜欢了,于是大批量的购买,回京送人,想来今年附近的农家和小业者们都很高兴吧。也行,施惠于乡邻,总算了是功德一件。

“唉,真是没法子,我们家司棋就是个钱串子。”夏茉不理他们了,结果一过来,却看到纯悫在边上一脸呆样的看着他们打嘴仗,才想到,只怕老八他们算账的样子吓着纯悫了,皇家的公主哪见过这阵仗,忙抱歉地笑道。

“哪有,司棋真是太了不起了。”纯悫是叹为观止。

纯悫也是有自己的公主府,她的俸禄可是位比郡王,平时也管些银钱的往来,自以为还是懂得管家的,手里头也算是宽裕,现在看看司棋和老八对着看账本的样子,唉,自己也就仅仅只能算是个会管家的。

看看人家,司棋从那么点小玩意上,就看到了后续的无限麻烦,自己当时看包子挑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回京还笑过,不过当时想想也是,皇家啥子没有,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何曾真的缺了这些?可司棋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这不在乎东西的大小,在乎的是会带来什么后果,所以说这也是境界啊!

“姐姐们在老十那儿也有些份子,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投一点,赚点脂粉钱也不错。”老八笑了笑,随口说道。

“这可以吗?”纯悫一愣,没想到老八会主动提出这个来,她来只是散心,倒真没有别的想法,赚钱这事,她倒是没有那么迫切,家里就她和通嫔两人,通嫔和她都有俸禄,也没什么人要接济的,倒真没有自己做点生意赚点钱的想法。可是现在听老八这么一说,心眼倒是活了起来,倒不在乎钱多钱少,主要找点事做。

“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姐姐们也不缺这点钱花,不过是凑个份子,好玩,再说老十主要做沙俄的生意,那些洋玩意多,带回来了,一边赚了钱,一边还有新鲜玩意玩,弄到好的,给皇阿玛的年节礼就省大心了。”老八也不介意给纯悫点提点。

“也可以参与一下老十一那头,老十一开辟了倭国的航线,从倭国也能弄到些好东西,主要是那边姐姐们没有参与,你是独一份。”夏茉倒是真心为纯悫想了。

他们这次经盛京去了延边,除了见到老十一和老十四外,最重要的就是去他们的小岛看看,小岛上没有民居,最多的就是大大的货仓,老十一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中转站,从内地转过来的各式货物分门别类的放好,随时视各地的情况而出入货物,赚取最高的利润。让纯悫参与到老十一这边,利润大得多。

纯悫这回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老八要巡视产业了,而真是因为产业太大,不得不去看看了,纯悫摇摇头,原本的兴趣主动打消了。

“纯悫不缺钱花,虽说是哥哥嫂子怜惜,但纯悫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还是算了。”

本章完

第二六三章 监工布布

布布是个好孩子,他的糖葫芦早就吃完了,可是使命却不敢忘记。天天刷完牙第一件事就是提醒夏茉,‘舅妈,别忘记哥哥哦,他们在京城。’

夏茉那叫一个汗啊!她又没有老年痴呆,自己儿子在京城自己能忘吗?可是布布那么可爱的提醒她,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啥,于是便逗他,“那舅妈怎么做才算记得呢?”

小布布还真用心想了,说实话,以他的年纪,再加上那小脑袋瓜儿,想这个问题还真是有些难为他了,当然夏茉也是为了为难他,把他支走了,她才好去玩不是。

结果布布虽然不够聪明,可是他却讨人喜欢啊,由不耻下问,于是从老八、老十,纯悫,其其格那儿问到了各种答案,但布布也不是啥都听,以小布布的感觉中,纯悫跟两个舅妈比,那就是观音菩萨了,是善良的化身,所以纯悫的答案布布当做了标答,直接给了夏茉!

纯悫怎么答得呢?她笑盈盈的抱着肉肉的布布,循循善诱,不是要让舅妈不忘记哥哥们,舅妈怎么会忘记哥哥们呢?可是得让哥哥们知道舅妈没忘记哥哥们啊!

布布果然问道,那怎么让哥哥们知道舅妈没忘记哥哥们呢?

纯悫亲亲可爱的布布,非常善良的说道,舅妈可以给哥哥们写信,然后哥哥收到了信,自然知道舅妈没有忘记他们了。

布布兴奋了,高兴的捧着纯悫的脸波了一下,冲回去找夏茉,于是从那天起,夏茉悲催的生活就开始了。布布起床刷完牙第一件事还是问他,‘舅妈别忘记哥哥们哦,他们在京城。’然后不用夏茉回复,就直接说了第二句,‘舅妈给哥哥写信,这样哥哥就知道舅妈还记得他们了。要说是布布提醒舅妈的哦!’

于是夏茉就只能坐下给亲爱的包子和团子写信。天知道,夏茉有多少年没写过信了,从上辈子算,谁没事写信啊,直接打电话,用QQ,再不行,用‘伊妹’啊,谁写信啊?

而这辈子婚前不许写信,那属于不良举动;婚后又没跟老八分开过,用不着写信;而给老爷子的请安折子,老八会写,她最多加一句就是了,现在凭啥她被这个小肉球管住了?

想归想,信还是得写,她咬着笔杆看着江水,觉得自己的眼泪快跟江水一样多了,可是监工布布寸步不让,不写完,他根本不许夏茉起身。

于是夏茉没法了,就问布布想跟包子、团子说啥,她决定就当一个记录着好了,只当是布布口述,她执笔。写完了,结尾处,夏茉写上,‘儿子们,老娘没忘记你们、老娘还不老!’

有一就有二,夏茉以为能安生几天的,结果第二天布布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并且坚守阵地不动摇,给肉包子都不吃,写完再说。

夏茉觉得自己真倒霉,只能认命的再拿起笔,布布这次不同她说了,直接开始说自己想跟包子他们说的话,这小子越来越话痨了,大有赶超当年包子之势。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不过布布为了天天有东西能写,于是也拉着夏茉这看看那看看,连窝窝吃了几顿奶,打了一个哈欠都要详细记录,当然他总也不忘记在信后说上一句,‘哥哥,小布布的糖果果吃完了,你快点回来给小布布买。’

夏茉很无语,她是受传统教育长大的,真不好意思写上‘儿子们,老娘想你们了。’咬了半天笔杆子,拿了一张白纸画了一幅包子和团子的小漫画,后面写上,‘你们长胖了还是瘦了?’

以后每天的信里,除了布布的满纸闲言之外,总会加上一张夏茉最想画的东西,有画布布的,还有画纯悫、老八、老十夫妇。有时也会画路上风景人物,虽然只加上只言片语,但总是那天夏茉最想画的东西,她希望让包子和团子感受到他们其实在一起。

而皇城之中读这些信的人不仅仅是包子和团子。包子每每收到信都会在上书房里、在良妃屋里,在老爷子那儿大声的朗读,包括夏茉那句,‘儿子们,老娘没忘记你们,老娘还不老!’听完了,团子一头黑线,而惠妃板着脸,良妃、康熙笑倒。

再后来的漫画,包子和团子倒都很小心的装订起来,一天一幅,到后来,连惠妃听信时,都轻轻的叹息起来。

良妃则抱着团子抹泪,轻叹,“哪有当额娘的会忘记自己的孩儿!”

老八本来听到夏茉让纯悫参与老十一的那盘子,就是一惊,夏茉也还真是一点心眼也没有啊。

老十一为什么把货仓设在小岛上?那是他们东北五兄弟和私邦生意,就是五兄弟,其实老大也就只知道是生意,具体的他也不清楚。而老十四只负责由钱,其它的他根本就不问。都是聪明人,有钱收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他们都知道啥事该知道,啥事不该知道。

老八在岛上造船起,老十一就存了心要开辟还上航线,倭寇通过海盗没少上朝鲜和小岛上来欺侮他们。虽说是没吃亏,可是总是这么被动的防守队老十一来说就是耻辱了。

而小岛最早建立的初衷并非给老十一放货,而是暗卫的的秘密训练之所,顺便把火器作坊搬到此处,由暗卫负责。老十一便把心思动到了这些火器师傅们身上。

于是老十一充分体现出自己礼贤下士的热忱,把岛上最好的房子拨给那些洋师傅和学徒们,大把的研究经费扔了下去,就一句话,爷要在船上装轻便的大炮!

康熙朝是有大炮的,叫红衣大炮,用青铜所铸,力量是够了,可是装在老十一他们造的小船上,显然不现实,而且后坐力太大,太不安全。

老十一虽没参加过水师,但见识还是有的,强调道,‘说是小炮,但射程可不能近了,跟火铳一样,十一爷弄死你们。’

洋师傅就说为什么不装大炮,英国海军可都配大炮的,而明朝时,明朝的水师也是配有大炮的。

老十一也不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带他们去看他们造的船,虽然比一般的海上渔船大点,可真不能跟大明时的宝船相比,他们现在一没那个技术,二也没有那个时间,只能一点点的在积累经验中慢慢的前进。

有了老十一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洋师傅们倒还是真的很快就设计出来了,主要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精尖的东西,俄国海军那会虽然不成,不代表他们没有见识,本就是一法通万法通的事儿。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研究燧发式步枪,但真不敢拿出来,让老爷子知道了,麻烦就大了,手枪还在研制过程中。

他们这些年为难死了,可老十一要的是轻型炮,这就简单太多了,没用多少工夫,就试制成功,也算是火铳的副产品。

有了火炮,老十一还怕谁?老十一的近海船队很快就组建起来,于是货仓这才赶着搭起来。

这几年老十一在海上没少开火,他也就越来越光棍,有时还干上了黑吃黑的买卖,心是越来越大了。可他挂的却还是朝鲜的国旗,怕啥?老爷子,这事传到京里就是朝鲜的海盗与倭寇狗咬狗罢了,谁能想得到是老十一在上头作怪?

但这些事夏茉却不知道,她单纯的以为老十一还是当年那个可爱的抢老爷子回去养的笨小孩,听他说开辟了倭国的航线,她就很高兴,一个劲的说别便宜那帮倭人,往死了弄。

老八当时还真的懒得搭理她,知道她没明白里头是啥,也不想解释,知道夏茉对生意没多大的概念,只是有时爱乱想,但真的明白的,却不多。没想到她会建议让纯悫参与,老八真的想去撞墙了,你以为这是老爷子知道的盘子,能乱让人插手吗?

但看纯悫本来就动心了,可是一听说‘老十一,倭国航线’,纯悫就退缩的样子,老八对这个妹妹倒是有了新的认知了,还真不简单,竟然聪明的知道哪些是她能插手的们果然是老爷子亲生的,还真比号称老爷子教养的来得聪明。

“钱不钱的是小事,主要是打发时间,你以为姐姐们真的缺钱?”老八顺便心里鄙视了夏茉一下,回头对纯悫一笑,“不过你现在倒是还小,也自在,现在时候正好,烟花三月下扬州,你去哪繁华之地看过之后就不会觉得自己有钱了。”

“诗里读过,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说那儿就是销金窟,有多少钱都是不够的。”纯悫果然兴奋起来。

司棋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拿着账本跟抱琴下去了。司棋也是少数几个知情人之一,心里真是叹息,福晋还真是啥都敢说啊。

老十已经接到了信,赶在开船之前赶了回来,带了其其格,两家人一起浩浩荡荡的向江南进发。

经山东,过济南,一路南下,游山玩水,一行人好不快意,夏茉虽说是投胎不错,而且每年都有跟老爷子公费旅游,不过成亲这些年就少了,再说又有几个孩子拖着,她去东北真比南方多,她多想看看无污染的天然古迹啊!可是这是奢望,因为她还有一个布布。

老八本来听到夏茉让纯悫参与老十一的那盘子,就是一惊,夏茉也还真是一点心眼也没有啊。

老十一为什么把货仓设在小岛上?那是他们东北五兄弟和私邦生意,就是五兄弟,其实老大也就只知道是生意,具体的他也不清楚。而老十四只负责由钱,其它的他根本就不问。都是聪明人,有钱收就好了,问那么多干嘛,他们都知道啥事该知道,啥事不该知道。

老八在岛上造船起,老十一就存了心要开辟还上航线,倭寇通过海盗没少上朝鲜和小岛上来欺侮他们。虽说是没吃亏,可是总是这么被动的防守队老十一来说就是耻辱了。

而小岛最早建立的初衷并非给老十一放货,而是暗卫的的秘密训练之所,顺便把火器作坊搬到此处,由暗卫负责。老十一便把心思动到了这些火器师傅们身上。

于是老十一充分体现出自己礼贤下士的热忱,把岛上最好的房子拨给那些洋师傅和学徒们,大把的研究经费扔了下去,就一句话,爷要在船上装轻便的大炮!

康熙朝是有大炮的,叫红衣大炮,用青铜所铸,力量是够了,可是装在老十一他们造的小船上,显然不现实,而且后坐力太大,太不安全。

老十一虽没参加过水师,但见识还是有的,强调道,‘说是小炮,但射程可不能近了,跟火铳一样,十一爷弄死你们。’

洋师傅就说为什么不装大炮,英国海军可都配大炮的,而明朝时,明朝的水师也是配有大炮的。

老十一也不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带他们去看他们造的船,虽然比一般的海上渔船大点,可真不能跟大明时的宝船相比,他们现在一没那个技术,二也没有那个时间,只能一点点的在积累经验中慢慢的前进。

有了老十一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洋师傅们倒还是真的很快就设计出来了,主要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高精尖的东西,俄国海军那会虽然不成,不代表他们没有见识,本就是一法通万法通的事儿。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研究燧发式步枪,但真不敢拿出来,让老爷子知道了,麻烦就大了,手枪还在研制过程中。

他们这些年为难死了,可老十一要的是轻型炮,这就简单太多了,没用多少工夫,就试制成功,也算是火铳的副产品。

有了火炮,老十一还怕谁?老十一的近海船队很快就组建起来,于是货仓这才赶着搭起来。

这几年老十一在海上没少开火,他也就越来越光棍,有时还干上了黑吃黑的买卖,心是越来越大了。可他挂的却还是朝鲜的国旗,怕啥?老爷子,这事传到京里就是朝鲜的海盗与倭寇狗咬狗罢了,谁能想得到是老十一在上头作怪?

但这些事夏茉却不知道,她单纯的以为老十一还是当年那个可爱的抢老爷子回去养的笨小孩,听他说开辟了倭国的航线,她就很高兴,一个劲的说别便宜那帮倭人,往死了弄。

老八当时还真的懒得搭理她,知道她没明白里头是啥,也不想解释,知道夏茉对生意没多大的概念,只是有时爱乱想,但真的明白的,却不多。没想到她会建议让纯悫参与,老八真的想去撞墙了,你以为这是老爷子知道的盘子,能乱让人插手吗?

但看纯悫本来就动心了,可是一听说‘老十一,倭国航线’,纯悫就退缩的样子,老八对这个妹妹倒是有了新的认知了,还真不简单,竟然聪明的知道哪些是她能插手的们果然是老爷子亲生的,还真比号称老爷子教养的来得聪明。

“钱不钱的是小事,主要是打发时间,你以为姐姐们真的缺钱?”老八顺便心里鄙视了夏茉一下,回头对纯悫一笑,“不过你现在倒是还小,也自在,现在时候正好,烟花三月下扬州,你去哪繁华之地看过之后就不会觉得自己有钱了。”

“诗里读过,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说那儿就是销金窟,有多少钱都是不够的。”纯悫果然兴奋起来。

司棋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拿着账本跟抱琴下去了。司棋也是少数几个知情人之一,心里真是叹息,福晋还真是啥都敢说啊。

老十已经接到了信,赶在开船之前赶了回来,带了其其格,两家人一起浩浩荡荡的向江南进发。

经山东,过济南,一路南下,游山玩水,一行人好不快意,夏茉虽说是投胎不错,而且每年都有跟老爷子公费旅游,不过成亲这些年就少了,再说又有几个孩子拖着,她去东北真比南方多,她多想看看无污染的天然古迹啊!可是这是奢望,因为她还有一个布布。

第264章 我们是蝗虫

话说当日包子和团子进京,事先四四通知了老爷子,主要是老十八好歹还有一个钦差的身份,钦差回京是有礼部接待的,先交回差事,跟老爷子回了话,再才能回府休息。

依着四四的想法,自己把老十八放在城外,自己先把包子他们送到良妃那儿,以后再找机会问问老爷子,把这两孩子接回自己家去,总比在宫里自在不是。但愿望总是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老十八一路上就尽跟包子吹嘘自己当初出城时的钦差的威风,很有心的想回城时,再威风一把,主要是显摆给包子看看。于是包子就拉着团子要见识一下。

虽说是十八叔,可是从小这么一路走来,包子对“十八叔”的“景仰”,确实有限得很。包子和团子不走,老四就不能走,只能这么看着,想想,让人先把那些车运回宫去,省得让人觉得老十八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似的。老百姓才不管这是谁的,上面是啥,人家只看大头是谁。

结果不运还好,运了闲话更多。不跟大队走,于是就成了偷偷摸摸的运,让巡城御史抓个正着,军队上虽然挂的是廉郡王家的旗子,可是这次回京的可是四爷和十八爷,于是腐败就成了事实,而且大家还想,腐败了,不敢认,拿不在京的廉郡王说事儿,于是阴谋论成型了。

总算一个亲王一个贝勒,参他们总得有个先后顺序。于是御史们聚在一块儿,大家就商量着办吧!四四和十八谁会腐败?四四从来就刚正不阿,可是十八才十岁,有这能力不?又没有确实的证据。

不能不说御史们都是聪明人,分成两派,一派弹劾四四,一派弹劾十八,两边都没落上好。这就是后话了,先说眼前。

本来老爷子是想着让礼部去迎迎,小儿子总算是办了差了,给个精神鼓励。结果人没见着,说是东西运了半里地去,老爷子那叫一个晕啊,直接让人传旨,“迎接仪式取消,让老十八还不快滚回来。”

老十八没显摆成,还丢了面子,心情十分的郁闷啊。

见了老爷子,鼻子一抽一抽的,委屈大发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老爷子为啥那么对他的,老爷子还没来得及说原因。

包子和团子倒没啥意见,跟老爷子见了礼,然后就快活的拉着老爷子去看礼物,表表他们的孝心。也没给老爷子骂十八的机会,老十八自然也就没法子问为啥了。

然后老爷子知道错怪老十八了,这些东西全是包子他们的,虽然觉得对十八有点抱歉了,但马上又被包子他们的孝心感动了。

想得多周到啊,还特意带银狐和紫貂来给自己看看,让自己知道老八他们有尽心的喂养,一点没糊弄。心情那叫一个激动啊,谁能知道帝心是非常人能理解的,包子和团子还以为自己家的狐狸长得多漂亮,送给老爷子,看把老爷子高兴的......

于是包子和团子又得了好些赏赐,团子满意了,包子也满意了。

开玩笑,包子是谁,从小就会讨价还价,算汇率的主,几大车东西用了多少银子,他是门清的,然后老爷子给了赏赐,看看衣食住行个方位的东西,心安了,回本了。

从老爷子这儿想要赚到钱那是不可能的,他赏的大东西得用黄缎子盖着,小玩意又不值什么钱,所以衣食住行了最好,能吃能用,省了就是赚的,包子这些年已经很有心得了。

而团子喜欢玉,老爷子也知道他特别喜欢玉,团子特意把老爷子赏的玉佩亮给老爷子看,告诉他,自己天天挂着,好天天念着皇玛法。心理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挑好的给吧,多少我都要!”

老爷子反正是慷全国人民之慨,赶上这几年内务府成效巨大,他手头十分之宽松,自然不会小器,于是马上把缅甸才进贡来的碧玉手珠拿了一串来亲手给团子串在手腕上,有点大了,正迟疑着,团子紧紧地捏在手上,马上谢恩。老爷子一想也是,大就大了,改明儿团子长大了总能戴上的。

包子忙也伸着自己的手腕在老爷子面前比划着,示意老爷子把他给忘记了。包子公平心理无时不刻的起着作用,凭啥光给团子,不给自己?

老爷子哈哈大笑,说包子也赏。于是一人一串玉手珠,包子、团子把两串放在一起对比了半天,“皇玛法,再赏一串吧!”

老爷子一怔,四四脸有些发青了,这俩小子像谁啊?

“为什么?”

“再给一串,就可以给额娘做根珠链了。”包子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哦,团子点头,表明自己也这么想,弄回去给额娘戴上,额娘肯定高兴,想想都觉得自己圆满了。

康熙和四四感动了,多好的孩子啊!赏赐还想着额娘。老爷子一摆手,“八福晋教子有方,赏碧玉珠串。”

于是一模一样的碧玉珠子项链也交给了包子了,包子和团子更高兴了,一起跪下谢恩,赚大发了!

老十八在一边抽咽起来,没人搭理他,他觉得自己很杯具。包子忙把手珠取下,作诗要给他。

老爷子心情十分激荡,谁说包子不好?又孝顺,又有友爱之心,对十八一如既往的好。心里这会也想起对不住老十八的事了,忙说,“皇玛法赏的,哪能乱给人,快收了。老十八办差有功。赏湖笔四对,墨四方...”

老十八才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呢,他老娘可是出了名的有钱,他在乎的是体面。听到老爷子说他有功了,又给了赏,马上笑了。小孩子就是好哄。

包子忙把手珠再戴回去,他当然知道御赐的东西不能给人,不就是做个样子吗?但包子心里更鄙视老十八了,看赏的那叫啥?一点也不值钱,得好好教育一下了,这样下去不行的。

看看手里的珠子,包子得意的想到,“嗯,晚上把这两串珠子跟老爷子那串大的一起送给额娘,额娘得多高兴啊。”

老爷子这边说完了话,包子和团子就开始了送礼之讨赏之旅,从皇太后开始,顺着一路送下来,后面车里的东西不少反多,包子十分之满意。

晚上亲自点了东西,就记上账,写了信,连同那套珠子用个锦盒装了,托四四给老娘寄回,信尾处有写,“额娘,包子、团子不是败家子。”

再后来的就是到给各位堂兄弟们的了,那是包子的事,包子要上学的,上学时把东西带上,各位堂兄弟们一分,人人有份,几位小叔叔们早就送过去了,大家课堂气氛超常融洽。

团子不用上学,跟着良妃、惠妃玩好了,可是他一小酷哥,跟老太太有什么可玩的?只能四处串串门子,实在串不下去了,团子只好说,“我也上学得了。”

基本上老八和夏茉对包子要求一向不高,背书一百二那种事,老八都不肯干了,怎么会要求包子干?于是包子也这么对团子说,“好好交朋友,让师傅欢喜就好了,其他的那个就别强求了。”

当然团子还有监护人,那就是冰山四,冰山四总觉得自己对包子和团子是有责任的,谁让坏人是自己做的呢,但包子估计是教不好了,于是对团子就特别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