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夏茉真是又羞又气,弯腰咬牙切齿的问道。

“布布饿,还有信没念。”布布很理直气壮,而且是有些气愤的,当然顺便还说了一句让夏茉很崩溃的话,“姨娘,对不!”

纯悫很郁闷的从门柱后闪出,“我什么也没看见,布布说饿了,问怎么还不开饭,拉着我过来找你们。”

“看见也没什么,我又没抱别人。”夏茉故意恶狠狠的说道,顺便还挽起了老八的手臂,宣誓主丅权,顺便强调自己的合理合法性。

纯悫望天,人要是没脸了,你还能怎么着?

“窝窝今天好玩不?”夏茉掐了她一下,转头看向布布,转移小孩子的注意力。

“嗯,窝窝吃了好多奶粥,那么难吃,他也吃了,真是怪小孩。”布布忙跟夏茉告着状,还一脸的憎恶。很好,他马上忘记“羞羞脸”的事了。

“你偷吃了?”老八心情大好,弯腰抱起了布布,咬咬他的胖脸。

“才不是偷吃,布布喂窝窝,帮他尝味道。”布布得意的又昂头挺胸。

“嗯,跟你舅舅小时候一样,尽帮你十舅舅尝味道了。”夏茉很无语,看着布布,突然想到老八小时后也这么胖乎乎的,天天跑回良妃那儿替老十尝味道,让良妃每天总得多预备一些,不然老十就不够吃。

“你还记得?”老八也想起来了,轻笑起来,那时老十还不会说话,现在都是一群孩子的阿玛了。

“嗯,碰着好吃的,你还不忘记给我也弄一碗。”夏茉点头,恶意的侧头看着纯悫,“你小时候没我们这么有趣吧!”

作者的话

献给八爷党,那首歌茉儿唱给老八了啊!

本章完

第二七一章 对策

“才没你们这么无聊,我让人开饭去,十哥说他们今儿在房里吃,让咱们别等。”纯悫真不想理他们了,她可没真的给人做过媳妇,没这种感觉,可是路上想想,突的有些遗憾了。

小时候虽然母亲很疼她尽她所能的给她最好的,可是总归是不遗憾的。关在方寸之间里与兄弟姐妹们客客气气的,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现在不禁不些羡慕起夏茉来,从小就和八哥相知相许,成婚之后又如此恩爱,生的孩子又聪明又健康,人生最幸福的莫过于此吧!

老十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其其格来告辞了,其其格显得很焦躁,虽不敢催促,但面上看得出她己经归心似箭了。

“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纯悫还什么都不知道,看他们突然说要走,自然要问一声的。

老八也不知道老十怎么跟其其格说的,只好沉默的看着老十,由他解释。

“葛尔丹反叛,我们要赶回热河去。”老十镇定的说道。

“姐姐们没事吧?”纯悫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老八,老十,还有夏茉都一阵汗颜,从昨天到今天,他们脑子里压根都没有过蒙古还有几个姐姐,还有姑母,姑祖母。他们各有担忧,果然这时就体现出人性来了。倒不是说纯悫比他们高尚,而是纯悫的角度里,她在蒙古最亲的是她们。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个了。

“还不知道具体的,所以老十要回去坐镇。别担心,就算都反了,他们也需要跟皇阿玛谈判的本钱。”老八清清嗓子,用政治的观点来分析,顺便掩饰他们的尴尬。

“我阿玛不会反!”其其格生硬的吼道,在其其格看来,为什么这些人问的都是不着调的问题。

“这是当然的!老十,快走吧,车,干粮都准备好了,路上小心。”老八温和的对其其格一笑,轻轻拍拍老十,老十点点头。

“不能坐车,太慢!其其格可是一身劲装,似科打算一路上快马奔回。

“行了,听八哥的,车比马快。“老十吼了其其格一声,对老八夫妇,纯悫一抱拳,拉着其其格赶紧出去了。看上去其其格还别别扭扭的,但被老十塞进了车里。;是马大车飞驰而去。

“十嫂可真够别扭的,八百里加急还要换马换人呢,她以为自己比那些传令兵还强健?”纯悫不禁抱怨起来,果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跟夏茉比起来,纯悫对这位十嫂真是没多大的好感。

其实纯悫和夏茉茉直误会了其其各,其实其其格与她们最不同的,可能就是大家成长环境不同。纯悫与夏茉虽然以前交往不多。可是受着相同教育成长,很多习惯都是很合拍的。举手投足都双胞胎一样,不些想法也相同的,而这样就更显得其其和她们格格不入了。

“关心则乱,她父兄都在那儿。”夏茉此时倒是能理解其其格的急切。

其其格在草原上都是骑马的,这次南来也是坐船为主,哪里知道天高水长,不是她一个女子能骑马日夜不歇的。她哪里想得到,这一路可以通过只换马,换车,以达到他们日夜不停的往回赶,反而更节约时间。

纯悫想想也是,人家娘家在那儿,换自己只怕腿都要软的,哪里还能想到骑马赶回,所以想想还是觉得凭这一点,其其格就比自己强了。

“真的不会有事吗?”于是不再想其其格,转而继续担心蒙古的那些公主们。

远嫁蒙古,最怕的就是这个,一但反叛,最先要扬刀立威的就是要表示自己与朝庭的决裂,而杀公主就是最好方法,更何况,这些公主有子嗣的很少,而康熙的女儿生了孩子的就九儿,其它的都无所出,没有儿子傍身,那些蒙古诸王们杀起来也就更不忌讳了。

“不知道,其实叛乱己经结束了,其其格的阿玛殉国了,姐姐们应该没事。”老八自己说得都没有底气。

纯悫大了嘴,现在她才明白,为何夏茉能容忍其其格刚刚的无理了,因为知道,他们此去不是为了坐镇,而是奔丧。

两日后坻报终于来了,朝庭对蒙古叛乱有了盖棺定论,葛尔丹的狼子野心自不用说了,没有活捉,直接全部弄死,省得将来麻烦。

而其它诸王上了请罪折子,当然折子里写得很隐晦,不过是受人蒙蔽德才不够,自请撤旗。

老八相信这是蒙古诸王的意思才怪,想来是老爷子授意策凌逼着诸王们这么干的。如果算他们是叛乱,就是死路一条,为了子孙,为了性命,他们无可选择,再说了,老爷子也不会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老爷子有了诸王的请求,而其其格部死得差不多了,诸王回京荣养,蒙古开始实际上的改土归流,虽然还是按旗划界,但由朝庭委任当地德高望众的长老与派任的满洲官员共同管理。而蒙古第一任总督为策凌,蒙古军队合编一处,由策凌辖制。

原以不最大得既得利益是老爷子,现在看来,他们还忘记这位好妹夫了。

老八很快接到了老十一的密函。他己经把他们的人全数辙离蒙古,以后生意照做,但他们对蒙古的实际控制力降为零了,己经没有重头来过的机会。

老八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十多年的辛苦,老爷子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真不愧为老爷子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看来朝鲜也没那稳固了。

老十一也这么看,他己经把朝鲜的人脉全部移到了海上,正在加紧寻找新的安生之所,之前用的那个小岛也算是朝鲜的国土,老爷子若是马上翻脸,他们就真的全军覆没。

海上无主的小岛很多,但不见得都能住人,总得各项指标都配得上才成。

而老十一又不想离北方太远,那里怎么说那里也是经营多年了,现在老十一是焦头烂额,只希望老爷子能给他们一点时间。

老八默默的把信烧了,看着海图,这些年,买来各国的海图,这些年他也在派人一一找寻着可以利用的地方,这么多年了,有几个备选的地点,可是总觉得不太理想,他还是想热闹一点,有人的,可是有人就不算无主了。

“在想什么?又把眉头皱面这样?”夏茉进来看到老八皱眉看着海图,轻轻的抚着他眉毛,“还想去看看二哥?”

“不是,我在想朝鲜的小岛太小,淡水也不够,正在找新的地方,可是这一片,有淡水的小岛都是有主的。”老八淡淡的笑着。

夏茉看看,别的不认识,但小日本还是认识的,国家长得跟条虫一样。顺手就一指,“不是说也在跟倭寇做生意吗?问他们租个离岛就是了。”

“租?”

“是啊,咱们是文明人,又不兴抢,也不是刘备那无耻之徒,借了就不还,咱们可是租,会给银子的,让他们弄个地方给咱们晒货。”夏茉对他眨眨眼。

老八笑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环了,偏偏还说得官面堂皇,真是深得老爷子的真传。

“咱们回京吧!老八轻叹了一声。

“为什么?”

“蒙古丢了,咱们己经没有筹码给老爷子叫板了,总得回去给予老十一他们争取时间。”老八不想瞒着夏茉时局,“你不是也想孩子们吗?干脆回去,就在庄子里住着。今年老爷子应该会去蒙古安抚一下,以后巡幸塞外就只是去玩了。”

“现在回去,老爷子只怕会瞧不起咱们的。”

夏茉摇头,她是想孩子,可是有时时机很重要,蒙古是丢了,问题是老爷子是不是真的为了逼老八回去而这么做?这次的事只能算是老爷子又玩了一手非常聪明的顺势而为罢了,说他是针对儿子的事,夏茉倒不很认同。现在蒙古刚丢,老八就巴巴的赶回京城,不是更让老爷子怀疑?并把老八看轻了,只怕弄巧成拙了。

“我是不是越来越不淡定了?”

“你是关心则乱,你啊,别着急,别着急,老爷子圣寿长得很,咱们远着吧,就在这儿好好的建园子,要不难老爷子写个信,让他把雷氏家族放几个人出来。”

雷氏家族在京里内务府里是很特殊的一个家族,他们是汉人,却又不是包衣身份,他们之前效忠前明,紫禁城就是他们家族的手笔,而顺治的陵寝,在建的老爷子的陵寝也是他们家族在设计监工,是很超然的一个家族,现在他们要盖园子,问老爷子借人,倒是很好的借口。

“我以为你会用南边的园林师呢!”老八自然明白夏茉的意思,她很了解老爷子,有时故意犯错,才是老爷子喜欢的做法。

“我给皇阿玛写信,就说我想再建一个慈宁宫花园。”夏茉笑了笑,理由还不好找?自己在宫里长大,哪里找不出自己喜欢的地方,想在这里再造一个,老爷子应该能相信,他们是打算在这里长驻的。

老八点点头,他们小时候常在慈宁宫花园里玩,这么说老爷子应该也容易被打动了。

第二七二章 反应

事实上京里也等待着老八的反应,知道老八在江南的海边买了大片的土地,并且大举从京城迁人去,人家就在那待下来了,似乎要大兴土木的建园子,看那圈地的样子,也知道老八这些年还真没少赚钱。

看得京里兄弟们一阵眼热,可是还真没法子,人家花自己的钱,你能说什么,说逾制?人家买空卖空荒地盖园子,东西都没起来,你告他哪里逾制?只能虎视眈眈的盯着,看看老八有没有违法乱纪的事出来,比如收受贿赂。或者欺压百姓什么的。

老八也不介意,来者不拒,谁来打工他都欢迎,跟管事们都说得很清楚,干活的就是干活的,该干嘛嘛就干嘛,他不轻贱一个,可是也别来他的地界偷奸耍滑的。

于是想找第一手资料的人们,便全都进园子真干活去了,干了几天,跑了个干净,受得了这个的劳动旨度的没点信念是不成的。真不那有信念的,老八还就不怕了。

蒙古事从发生到解决,快得有些让人不敢相信,老爷子接到老大的折子,也不敢相信,和朝臣们一开过会,就打算赶紧派四四去热河看看。结果四四还没出京,八百里加急就源源不断的从热河送来最新的消息。

老大的八旗军刚到热河,策凌就己经把葛尔丹消灭于无形,让老大能连毛也没看见。老大倒也不想争功,这会争就算死,再说自己盛京总督好好的待着,不着忌就比啥都强了,直接当上了转运使,把最近的战况直接报给老爷子,一边派人回防延边,省得朝鲜以为可以形成犄角之势。老爷子对老大的危机处理赞赏,四四也就不用出京了,省得到了热河仗早就打完了。

当然老爷子也不会只信老大一个人的,老爷子在热河也不是光杆子一个,自然也有各方的消息通过密折传来,于是老爷真的放心了,在朝堂上说话都特别有底气,走起路来都带着风,若不是有皇帝的范儿要守着,老爷子能一路蹦高着走。

仗打完了,老爷子和朝臣们就得想想仗后的治理了,于是四四的改土归流便提了出来,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

老爷真的觉得老怀安慰了,儿子一个比一个能干,老大在这次事上,表现的沉稳大度,后勤得力,稳住了军心,让策凌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去收拾那些兔崽子们。

老十四镇守延边,让朝鲜那些跳梁小丑又一次赔了夫人又折兵,给朝鲜那群小人又一次血的教训。

老八,老十,老十一虽然隐于幕后,可是朝中是人都知道,这次这么成功,与老八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分不开。没有他们腐化瓦解蒙古贵族,趁机架空,这次的战争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赢得这么漂亮了。

赢了还是小事,彻底解决蒙古心腹大患才是真的,以后只怕就是老十四当年想的,打进沙俄也不是难事了。

大家都等着看老爷子如何封赏,可是除了策凌,皇子们谁也没被提起,都各归各位,老十带着其其格去祭拜了老岳父后,老爷子直接宣旨,老王爷配享忠烈祠。

世子也封了一个贝子的爵位,但是他们也得回京,另有任用。

蒙古的问题被一场小小的战争完美结束,老爷子不禁想到当年老八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不过是想骗着老爷子让他带着夏茉离开下惠妃的控制,蒙古事,对老八而言也就是顺便。

所以老八对蒙,对朝的经济控制,谁也不知道能达到什么样的结果,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控制,谁也没胆子真是去挑战极限。老爷子相信,只怕老八,老十都是不敢的,原来世间事,有时就是这么简单,只看敢不敢做了。

汉年老八跟自己耍赖的情形,就好像还在昨天,现如今,老爷子知道,己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父子己经回不到过去那种亲昵的时候 了,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相互的不信任。他们父子之间能像蒙古事那么轻而易举的解决就好了。老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皇阿玛!”四四看老爷走神了,轻轻的叫了一声。

“老八还在折腾他的新园了?!老爷子揉揉自己的眼睛,好几天没睡好了,真累啊。

“是,也不是他自己的,还有老十,老十一的。纯悫不是跟他们在一块吗,听说老八特意送了纯悫一块地,让她按自己的喜好也盖个小园子。“四四据实以对。现在江南最热闹的莫过于那儿了,都听说几位王爷看中了那儿的风水宝地,正在起别园。然后说啥的都有,什么龙兴之地换了地界,反正是越传越邪乎。

而那周边的地价一天一变,而且有价无市,连之前的小渔村都有人去问地价,四四真是服了老八的气,听说那一大片老八他们三兄弟包了圆,现在就等着人家抢地,好让江南富户替他盖园子了。

“老八最近画画没有?“老爷子听完四四的解释,哈哈大笑起来,还真像是老八做的事,他们买地本就极为便宜的,都是荒地,现在凭着郡王公主的封号,很快就能合理,合法的换来银子给他们盖园子,想盖多豪华都成,老八的脑子在赚钱这事上,还真是从来就没差过,马上想到老八的另一项技能。

“是,儿子问唐大借了几幅老八的新作过来给您赏析。“四四早有准备,知道老爷子会问起,忙出去把外头准备好的几幅卷轴带了进来。一一挂上,老爷子抚须细品。

这几幅还是马,却不像之前或跑或动作,几幅画的都是马厩,里面的几匹健马略显疲态,或卧,或垂头,或仰天打着响鼻,虽无特意的构图,但老爷子却觉得,老八又进益了。风格更显细腻了,灵动也尤胜之前。

“老八这‘万马堂主’越发的实质名归了。”老爷子轻叹了一声。

“是,这几幅若不是太贵,儿子都想收藏了。”四四半开着玩笑。现在万马堂主是一马难求,他问唐大借画时,唐大都快哭了,生怕一个借就回不来了。

老爷子眉头一挑,笑着摇摇头,四四一向不会开玩笑,就算是此时这么说,也一点都不好笑。

“安排一下,今年塞外巡幸要热闹一点,蒙古诸王,朕亲自去接,总不能不给朕这个面子吧!你留京准备一下蒙古诸王的府邸,总不能人来了,却没地方住。”

老爷子眼睛盯着画,但思绪却转回了蒙古事了,一句话,好几件差事,也亏得这些皇子们跟着老爷也习惯了,不然还真是跟不上老爷子的步伐。

“是!”四四点头称是,但口里直发苦。安排行辕,本来就麻烦得要命,他还得管送管接,事无巨细,都得操心,还得再准备出诸王在京的府邸,那可不是弄几处房子就能解决的事,都是有规制,有讲究的,还得把世仇的分开,有亲戚关系的也不能弄近了,省得若出事来…..现在四四无比的想念着远在台湾的二哥了。

平时都有老二在边上,有啥事商量着办,别看老二看着疲弱,可做事面面俱到,不是一般人可比。人家好歹副总统任上这么多年,拾遗补缺业务熟着呢。现在老爷子把事情仍给四四一个人,边上连个帮忙的都没,四四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想想,老二现在在台湾应该日子挺松快吧?

“写封信给老八,玩了大半年了,还没玩够,让他滚回来帮帮你?”老爷子背着手,还在看画,猛不丁的冒出一句来,吓得四四差点坐地上。

其实老爷今天最想说的就是这一句话,他己经铺陈了半天,总算是说出来了,真是舒服啊!他从蒙古坻报发出之后就在等待老八的回归信号,可是老爷子急,老八一点也不急,人家还真的在江南盖起安乐窝来。

连给包子的信里也是问包子和团子喜欢什么样式,给他们的院子会如何布置,每天的信里都有大量的图纸,让包子在上书房里显摆好一阵了,让皇子们又给了老爷子好几天臭脸。想也知道是小家伙们回家又没给自己爹妈好脸,于是他们报复到自己这儿了。

那头没完,夏茉童鞋也写来的请安信,这还是夏茉第一次给老爷子写信,看着夏茉的信,不是折子,这么多孩子里也就夏茉从不给他上请安折,当然儿媳妇是不用上折子的,可是夏茉也是女儿 不是吗?老爷子愤愤的想着,但信还得看不是。

接信时,数字阿哥们也正聚在老爷子的南书房里议事呢,一听说是夏茉写来的请安信,于是数字阿哥们都不说话了,也知道老爷子也没心情听他们说话。

再说他们也想知道,这个夏茉怎么想起来给老爷子写信,别不是想把儿子们领回去吧?想到这儿,他们一个个都欢欣鼓舞,万他期待了。

第二七三章 老母鸡

老爷子看信之前根本就没期望夏茉是良心发现,知道要给老爹请安问好,一定是有事求自己了,看儿子们都不说话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看什么?”

“茉儿想是知道您打了胜仗,给您道喜呢!”老七忙抢着说道,这里头他跟老八和夏茉最铁,一起在慈宁宫里长大,自然要护着点,当然如果趁着老爷子高兴的劲头,把包子领回去就更好了。

“哼,怎么可能,你以为这丫头无事会来登我这三门殿?”老爷子哼了一声

大家都不做声了,谁都知道是这事,老爷子也真是太不厚道了,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人与人之间不就那么回事,你求求我,我求求你,感情不就这建立起来?

老爷子说归说,但心里还是有所期待,也有点怕,生怕是夏茉趁着蒙古大捷,问他要人。信看完了,是问他要人,不过不是要儿子,而是要工匠。只要是不是要包子,对老爷子来说,就是合理的要求,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夏茉提的要求真不过分。

夏茉她要在江南再建一个慈宁宫小花园,信里说,差不多的图她也会画,可是总也没有慈宁宫的那种味道,于是请雷氏家族的人带上图纸工匠去江南,她一定要一模一样。信尾处那句“茉儿一定要一模一样的!”就是在跟老爷子撒娇来的,老爷子都能想到茉儿写信时嘟起的小嘴巴。

说实话,老爷子还真不好意思不答应她。这是宝贝闺女第一次向他开口,别说只是想仿建个园子,就算她要慈宁宫正殿,老爷子也得答应不是。更何况老八已经是郡王了,本来照规制,他们是可以住一正殿三配殿的。

而老八和夏茉都不喜欢那种正儿八经的玩意,一年里有八九个月都住在郊外的庄子里,现在只是一个花园而已,能说不吗?老爷子心里坚决的否定那个否定的答案。

一抬头,儿子们还看着呢,于是就当是闲话家常,随口那么一提,老三管着礼部,怔了一怔,建慈宁宫小花园一点也不难,但重点是一模一样。什么叫一模一样?这是向老爷子求恩典呢,迟疑了一下,“皇阿玛,慈宁宫花园的池子是活水,老八能用吗?万一让御史知道了......”

老三这次真不是跟夏茉作对,规制就是这么定的,京里除了皇宫,王公大臣家里都不许引活水的,那时逾制。就算是皇帝无比恩宠,真的让引了,做臣子的也要懂事,不是大年大节,根本就不敢开闸放水,就怕落个骄纵的罪名。

老爷子斜睨着老三,老爷子不知道老八不能用活水吗?京里老八的宅子也没引呢。这可是出了京,郡王府里引个活水,也算是个事儿?江南那些盐商家里谁家没几口丅活水的塘子?人家江南那地方,那个铁杆一插也能出活水吧,你管得着吗?

在老爷子地斜睨之下,老三老实了,老爷子都不介意了,他还能说啥?反正他作为礼部的,该说的都说了。

老三都不做声了,其他人也就更不会做声了,更何况又不是老八一家在那里盖,而是八、十、十一,还有和硕纯悫公主都在那儿盖园子,得罪了就是一帮子,谁也不是那傻的。

四四后面的话就都没听了,他没想到夏茉竟然兴师动众的写信来要慈宁宫的小花园,自己在那儿碰见她的那几次可都是她最不开心的时候,好不容易出去了,还建个地方来放置自己的不开心,真是傻丫头。

而老爷子也是很了解夏茉的,夏茉一定要慈宁宫一模一样的花园,是因为从小住在那儿,后来又被苏麻关在慈宁宫里四年。慈宁宫小花园陪伴了夏茉太多的时光,夏茉后来就养成了,心烦时在小花园的池子边上一坐下午。

就算是出宫建府之后,夏茉回宫只要有空也会去那小花园里坐坐,那里是夏茉的心灵家园,在夏茉的心里,那里是有特殊地位的。现在要在江南建一处一模一样的小花园出来,意思很明确了,他们不再回来了,于是想要一个新的心灵依归。

人家的心灵依归能不给他们?老爷子啥也不说了,让雷家人收拾包袱快点去。雷家人去了,于是也就天天有第一丅手资料报回来了。

老八他们还是真在盖园子,而且还是大盖,虽说八、十、十一,还有纯悫的园子各成体系,但是老八跟雷家的人还有江南几大家都说得很清楚,各成一体是必须的,但是园与园间都相互映照,要达成和谐的统一。

门一关,四个小园子。可是开了门,就是一座大园子,那格局只怕连自己的畅春园也比不了吧!这老八还真是太骚包了。果真要在那里定居吗?

甚至还特意把挖出来的土,填成个小山丘,上面还盖了座精致的寺庙,算是大家的家庙了。小兔崽子连家庙都准备了,他还真打算行江湖之远,不操朝堂之心了。

老爷子是越想越气,现在看看老八画的懒马,这是老八此时的心态吗?他累了吗?玩还累?那自己,那在京的这些阿哥们都不用活了。

故意叫来四四说巡幸塞外的事,其实心里早就有了腹稿,他要把老八他们再弄回来,出去玩了快一年了,躲风头也该躲够了,该做点正事了。老爷子一点也不想想,老八他们其实在京里时也没差事,在乡下庄子里养膘呢。

四四还没回过神来,他没想到老爷子看画看得好好的,谈的也是蒙古之事,怎么就扯到老八身上了,这里就只有两个人,将来传出去,不是成了自己鼓动老爷子召回老八,将来还真说不清了。

老爷子才不管他呢,该说的已经说了,于是心情一片大好,选择去蒙古的伴驾名单上,第一位就是包子了。

这次夏茉又不生孩子了,老八他们都不在,带着两小子出去玩玩,省得以后老八他们回来了,又给自己搅黄了。

他这玛法当得够憋屈的,想让孙子陪着打个猎还得瞅着人家爹妈不在,唉!木面子啊,老爷子心里叹气,下定决心今年谁说都不行,一定要带着包子他们去围场里转转,以后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加上蒙古也稳定了,真是请自己去塞外吹风还得考虑一下了,真的以为大家挺闲不是。

四四则看着心惊肉跳,选了包子、还有老十八,全是那不省心的,老爷子怎么就喜欢向高难度挑战?怎么还有团子,团子才多大,去行围,老爷子没事吧!再说团子不爱吃肉,去了围场,他吃啥?四四想到这儿都忧心忡忡起来。

“皇阿玛,团子太小吧,不如让儿子在京里照看着,等老八回来交给他。”四四迟疑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

“小什么,都是六七岁的孩子了,哪里小?”老爷子瞪了四四一眼,真没眼力劲儿。

四四心里很是鄙视老爷子,什么叫六七岁,那时虚岁好不,有见过五岁的不到的孩子去打猎吗?团子也不知道拿不拿得动弓。想到这儿,才觉得自己光顾着教团子念书写字了,也不知道他有没兵器。

四四还真是操心的命,从老爷子那出来,便直奔上书房,带着包子、团子、老十八,还有自己家里的弘晖三兄弟去内库挑兵器,包子、团子和老十八是要去打猎,自己家这几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选择师傅好好习武。

内库有专门的军械库,四四虽不管内务府,但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主要是给小孩子们玩,不用太好,当然内务府里再差的也有限,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给皇子皇孙们用,有时也用来赏人的。

进了库,四四一直牵着团子,谁让他最小,当然也是四四最喜欢他,感情这东西还真是怪得很,跟自己的儿子比,四四当然也喜欢自己的亲儿子,对包子他比其他的侄子侄女要好得多,看着就亲切。可是对团子,四四的感情是很特别的,有时四四都会有一种错觉,团子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他对团子的爱跟弘晖几乎不分轩轾。

“阿玛,要什么都成吗?”弘时很兴奋,看着满库的好东西,眼睛都花了,平时就算想要,也不敢跟他开口的。

“挑自己能使的。”四四白了他一眼,让人去拿了几把老十从沙俄那边弄来的土耳其匕首,给他们一人一把。匕首很小,对弘晖他们来说就是水果刀了,平常吃肉时也能将就用用。但对团子来说就可以当短剑来使了。

“拿得动吗?”四四点了点分量,递给团子。

团子小脸笑成一朵花一样了,一把接过,猛地抽出,很有几分英武之气了。

“嗯,去了围场就跟着皇阿玛,你还小,别跟着他们去打猎,仔细摔着。

围场里没什么青菜,你就跟着皇玛法,他有菜吃,他也不爱吃,你就能多吃点了......”四四牵着团子,边给他挑装备,嘴巴里就忍不住唠叨起来。

弘晖三兄弟面面相觑,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自己沉默寡言的老爹吗?

包子倒是习惯了,四四在团子跟前就是个会不停唠叨的老母鸡,他专心的在找他早就属意的武器,对边上的弓箭什么的不屑一顾。

本章完

第二七四章 性子

四四帮着团子找了几把小弓,让团子一一试拉,挑出最合适的那把,再配上同色的箭筒,再看看此时团子就很有些出门狩猎的样子了。装不装,七分像,不管会不会,装备总是要配上的。团子对着武库边上的大镜子看了半天。

“要是有钉袍就好了。”团子皱眉跟四四说。

“嗯,时间不够,来不及做了,不然我们团子就是白袍小将赵子龙!”四四很了解团子的心意,知道团子想的是,如果有一身正白旗的钉袍一穿,那他得多英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