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多虑了。”叶舒晨收回目光,“不打扰二位,我去工作了。”

秦玉可见叶舒晨走远了,挽住凌亦璟的手也放了下来。

凌亦璟蹙了蹙眉,“为什么放下手?”

“嗯?”回过神来的秦玉可,嘴角扬起了一抹欣喜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页

秦玉可和凌亦璟一起走进了电梯,看着电梯内壁照出的有些畸形的一双身影,秦玉可嘴角扬起的笑怎么也藏不住,她刚才已经读懂了来自于他的暗示,可仿佛害怕刚才的话只是他她听错了似的,她需要再一次的确定。

“我们是真的去看电影吗?”她怕他刚才的表现只是做给叶舒晨看,只是拿她当做借口而已,她不可以把他的不以为意看得太重,不能像过去那样犯傻,即使这个人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一个,她也不允许自己那么卑微。

“否则呢?”凌亦璟同她一起走出电梯,似乎对于她的纠结毫不知情,“你现在有别的事需要赶去做?”

秦玉可迅速的摇摇头,“我们去看什么电影?”

凌亦璟看了她一眼,“你决定就好。”

秦玉可点点头。

他们一起去买电影票,他排队,她则站在他旁边,和这里的无数对情侣那般。这让她仿佛回到了在国外的时光,他们一起约会时,他总是迁就着她的喜好,绅士风度十足。在他们分手之后,她一个人在夜店喝酒,怎么都想不通,那样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男人,怎么会说分手就分手,她幻想着是别有隐情,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是因为有着主角不知道的误会,最终误会解开,大团圆结局,她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但事实上的真相却是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她也不知道看什么电影,只是看大家似乎都在选择这部电影,于是顺手一指。

那么巧,这部电影也是一对情侣出演,至于演的是什么,其实他们都有些心不在焉。

最后随着人流出电影院,秦玉可想了想,把手挽在了凌亦璟的手臂上,“是不是觉得很无聊?”像无数个定理似的,男人就该喜欢大场面的电影,如果不是那样,就属于不正常。

凌亦璟状似没有发觉到她挽住了他的手,沉默了半响,一直到他们离电影院很远很远之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女人是不是总是那么容易因爱情疯狂?”

他的这话让秦玉可侧目,她只是以为他刚才只是礼貌性的陪着她看完这部电影,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看完了。

秦玉可想说在网络上很多人都说这个电影的女主角配不上男主角,可她却觉得他们很配,尤其是他们在一起时被街拍的照片,那么和谐美好,可她不想对他说,这样八卦的她,不想展示在他面前。

“大概是没有安全感,”她也有些怅然,女人的心总是柔软的,在有着比男人更多的宽容时,却更容易陷入一段感情,并且难以抽身,“然后就想做什么来引起对方的注意,男人总以为女人的争吵不可理喻,其实女人的争吵更多的是想引起对付的注意,可这目的很少能够实现。”

凌亦璟停下脚步,微微低头,“你也这样?”

什么?她完全没有理解,是指她没有安全感,还是想争吵的目的?

凌亦璟见她眼中的迷惑更中,转过头,继续往前走,“你也会为爱疯狂?”

原来是这个…秦玉可摇摇头,原来他们如此没有默契,连在对话中,都不明白对付要的什么。

“也许…”那个肯定的“会”字被她小心的藏了起来。

凌亦璟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陷入了深思。

秦玉可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都不清楚他刚才是如何把自己的手扶开的,此刻他一个人向前,连自己被他丢下了也没有发现。

他只是在想着公事,他只是在烦恼着公事,她这样对自己说了三次,才又追上去。刚才她脸上的怅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笑脸。

很多时候,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未必需要这个理由多么真,仅仅是给予自己不放弃的借口,这样才能支撑着自己前进。

“我有点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凌亦璟看了她一会儿,“好。”

整个吃饭的过程气氛并不尴尬,他们毕竟在一起过,很多兴趣喜好都知道。秦玉可主动提及在国外的一些小趣事,那时他们有共同的朋友,也一起去冒险过,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少。

凌亦璟吃着饭,听着她的话,突然发现,和秦玉可在一起的时光,不管他心情如何,他很轻松,真正的轻松。

吃过饭,凌亦璟把秦玉可送回家。

秦玉可刚刚走进大门,就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那里,秦怀忠的表情不算好,一双眼中阴沉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双手背在身后,想一个严厉的老师,准备惩罚犯错了的学生。

秦玉可只好乖乖的走过去,“爸,你还没有休息吗?”

秦怀忠看着自己女儿半响,直到她低下头有些忐忑时,他才慢慢开口,“刚才送你回来的是凌亦璟?”

秦玉可抬头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又快速的低下了头,“是。”

秦怀忠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些,“以后,不要和他有什么联系。”

秦玉可抬起头,就看见父亲转过身准备离开。秦怀忠上次与叶进明谈的不错,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会有什么合作,在秦怀忠眼里,也许看上的是叶舒晨。

她立即追了上去,拉住父亲的手,“爸,你觉得叶舒晨是个什么样的人?”

“恩?”秦怀忠的脸色依旧严厉十足。

“前段时间媒体才报道他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那个女人挺着大肚子找他,被媒体拍到,叶舒晨拿了一笔钱解决,而叶进明把这事儿压了下来,”秦玉可看向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一个人,你觉得他可以真的把南兴接手,日后与秦氏合作吗?”

不等秦怀忠开口,秦玉可便又说,“我知道一个男人在感情上转不专一与他的能力无关,可是爸你说过,一个男人的自制力关系着他日后的成就。那种事在叶舒晨那里发生的不是一次两次。叶舒晨在南兴里的案子非常漂亮,可那些案子中,大多数人看的是叶进明的面子,并且叶进明也亲自出手为叶舒晨造势,这样的一个人,能力得打大半折扣。”

秦怀忠莫名的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秦玉可琢磨不透父亲的意思,也只好沉默。

见女儿沉默下来,秦怀忠才动着嘴,“进去吧,早点休息。”

“那…”

“在看看吧!”

秦玉可这才明白,父亲不让她与凌亦璟多接触,不是他打算站在叶舒晨那方,而是想暂时观望一下南兴的状况,不让她早早表示下来意向。

而刚才秦怀忠的笑,是笑女儿长大了,劝说他的时候以大局来说,而不是哭哭啼啼的只会说什么那种男人给不了她幸福的傻话。

秦怀忠可不吃那套,男人最了解男人,女人与其找一个各种“好”的男人,不如把自己变成一个面对任何男人都不会吃亏的女人,他也是如此教育自己女儿的。

凌亦璟已经好些天没有回到这公寓了,他把车停在公寓下面,车已经停了好久,他却没有下车的打算,一个人坐在车内吸烟。没有开车灯,他停车的地方有层层树叶,光线暗沉,他想着自己坐在这里,是不是更像鬼魅一点。

女人总那么容易因感情而疯狂,总是那么容易。

他把这句话反复念给自己听,不知道是在说服着自己什么。

有结论吗?其实有的。

他亲眼见到过杨紫欣与叶舒俊在一起,于是那样的画面变得刻骨铭心了,如果他不曾亲眼见过,哪怕是听别人提起,也不会有这样的感受。结论是他在心底认输了,即使不愿承认,也得承认,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比不过叶舒俊。

什么都比不过,不管是亲情还是所谓的爱情。

放弃吧,如果最后换来的只能是这样。

放弃吧,反正结局已经知晓了。

他丢开烟蒂,发动引擎就开着车离开。车开出了好长一段距离,又有什么话在大脑不时浮现…

“为什么还不睡觉?”

“等你…”

那样的话,像一把坚不可摧的刀,轻而易举的就刺开他为自己加固冰层的内心,冰瞬间变成一块块一粒粒最终融化消失不见。

快速的转动方向盘,又将车开回去。

一直习惯了冰冷的人,其实不太容易被冷死,可一旦他们接触了一点点温暖,便想死死抓住,并且由于那点温暖与寒冷的对比,显得冰冷更加不可忍受,于是在双重折磨之下,身心崩溃。

汪阿姨来开门,看到凌亦璟后,先是诧异,随后是惊喜,再是给出一张满脸都是皱纹的笑容来。之前他已经提前告诉过她了,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到这里。虽然张阿姨不喜他这冷性子,可屋里多一个人,总是好的,人老了,就喜欢人多。

凌亦璟径直走进去,汪阿姨慈爱的笑容似乎让他的心情好了些。

他走进房间,并没有看到杨紫欣,不由得拧着眉头。见他这样,汪阿姨也不说,只是自顾自的收拾屋子。

他是在书房找到她的,她真认真的编着鱼,用一张很小很小的长方形,就能编成鱼的形状,她还会很细心的给鱼点上眼睛。

她身边有很多的碎纸,已经编了很久了,之前在编的应该是千纸鹤,在汪阿姨的帮忙下,在书房的一角已经挂了好几只。她一直都热衷于这些小玩意,一旦学会,就会努力的编,不厌其烦,直到一大堆一大堆的小玩意,她才会寻找下一种…

凌亦璟走过去,他忘记换鞋了,脚步声与地板摩擦的声响出奇的大。

杨紫欣丢开才画上眼睛的鱼,抬头去看他。

她想要站起来,可坐太久了,腿发麻。他快速的过去,把她给扶住,她则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将他紧紧的抱住。

他这时才想起来,他刚才抽了太多的烟,人仿佛被烟熏过了似的,正想要推开她,她却埋进了她的怀里。

她的手,慢慢抓到他的手。

凌亦璟一手抱着她,一手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她塞进来的一颗糖,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糖。她吃糖很厉害,一直不停的吃,一直到把整包糖都吃光,连留一颗都不肯。他偶尔的时候很喜欢逗她,可她一颗都不愿意给他,就跟小孩子藏着自己心爱的物品一样。

糖应该被她放得很久了,已经开始化掉了。

他将她慢慢推开,把糖纸打开,把糖塞到她嘴里。可她咬住了糖,而并不咀嚼,而是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她仰着脖子,把糖从嘴里又塞进了他的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住在亲戚家里,孩子很多,静不下心来写文,也很忙…她家里两个孩子,她哥哥一个孩子,我还带着我妹妹,每天都是争电脑争手机打游戏。回到学校了之后又得找工作了,其实我有点想把这个文写成短片,看情况吧,也不硬写成什么样子…

ps:本文HE,其实我的文很少不是HE,能让我写不是HE的才困难,完全不用担心男女主角会不在一起。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十二页

他感受到了来自嘴里的甜意,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她现在的笑颜如花,那些心中未知的空洞在这一刻通通远离,仿佛一阵狂风吹来,将他心中的烦躁与苦闷通通都吹走,只剩下那些生命中为数不多的美好,这些美好在身体中无限的膨胀起来,所有的感官都因此喜悦不已,喜悦也是有味道的,就和他嘴里的这一颗糖一样。

杨紫欣抿着嘴睁大眼睛看着他,脸上满是期待,仿佛等着他夸奖着她,又或许想要问他这颗糖的味道如何。

他严肃的脸终于缓和下来,带着点笑意,有点像厚重的乌云终究被风吹散,出现了阳光。

他咀嚼着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吃的糖,不是不爱,只是习惯了不吃,于是连自己喜欢不喜欢都不知道。他的手伸向她的脸,手指抚摸着她的脸,他的手指并不柔滑细腻,哪怕形状非常漂亮,手摩擦着她的脸,让她有些难受,可她没有躲,还是一派天真的盯着他不放。

她想着他这么久没有出现,应该是生气了,那么他既然回来了,就代表着他已经原谅了她,他们可以像以前那样了,哪怕她不知道他为何会生气,哪怕她也不懂自己为何会画出那样一幅奇怪的画来。

“想说什么?”好一会儿后,他从放下他的手来,语气温和,显示着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她冲他不停的眨着眼睛,有点像在做游戏,半响后歪着头笑得更加灿烂了些许,“好吃吗?”

他的神色更加轻松了起来,点了点头。

她的双手因他点着头而拍了起来。

凌亦璟摇摇头,让她去洗澡,他则将她的睡衣找出来。当他把睡衣送到浴室后,一个人回到他们的房间时,不由得自嘲起来。

从他出国开始接收南兴的海外市场时,就强烈要求外公把国内与国外市场独立起来,他当时用了冠冕堂皇的许多借口,无非是在为未来做准备,事实上也证明了他做得很对,如果国内与国外的市场没有相对独立,现在的他在南兴恐怕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他一个人处理着那些事务时,无论是谁,只要犯了错,决定会被惩戒,任何人都不得求情,那时公司里不少人在背后称他为“铁面冷血”,不讲任何情面。

现在这个不讲任何情面的凌亦璟,竟然被一颗糖收买了,并且还甘之如饴。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他下意识的看过去。她并未穿他找出来的睡衣,而是裹着一块十分长的浴巾,浴巾被她裹在胸口上方,俨然一副把浴巾当做露肩裙的模样。她的肩膀上还残留着一些细小的水珠,湿漉漉的头发批在肩上。她有一个小习惯,洗头发时绝对不会梳头发,而是用手随便弄,并且只要不出门,她就不会动梳子,可头发也不会很乱。此刻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美人出浴图,清纯与性感并存,偏偏让人生不起任何淫邪的心思来。

他冲她招招手,她就乖乖的走过来。

似乎有默契了一般,她乖乖的坐在床沿上,等着他拿吹风来为她吹头发。她乖巧的模样让他有几分叹息,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当父亲,坐在床边的是他的女儿,这念头太过诡异,他很快就阻止这个念头继续蔓延。

她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小孩子,比如现在,在他为她吹着头发时,她却不停的将头发上的水甩在他身上,得逞之后,还捂着嘴偷笑。

他看着她,这样的她,天真美好得仿佛只是幻觉。

在叶舒俊身边的她,想必也是如此,那个男人拥有过她最美的年华,占有着她的心。他突然放下吹风,任由吹风仍旧呼呼作响,一把将她抱住,她湿漉漉的头发这次真的沾湿了他的衣服。

“如果有一天你好了起来,会不会恨我?”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会不会?”

她没有抗拒,只是脸色很是疑惑,不明白他为何中断了给自己吹头发。

吹风仍在呼呼作响,风的方向正好吹着她的腰,只一会儿皮肤就有了灼痛感,她还是没有动,仿佛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失落,用力的回抱着他。

等凌亦璟发现她腰被吹风的热风灼伤后,已经是好一会儿后了,他的脸上难得出现懊恼的神色,想责怪她为何不告诉他,可又想到她当初被凌惜桐打骂时隐忍的模样,于是再也责怪不出口。

她看着他为她上药,眼底没有别的情绪,只是在他擦好药后,她抱住他,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的动作并非熟练或者青涩可以形容,很顺畅,也很干脆,唇瓣却柔滑细嫩,让他不敢多用力,只能小心翼翼。

他轻柔的吻着她,仿若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她的眼睛慢慢迷离起来,手却主动的去撕扯着他的衣服,动作并不急切,却足够让他意乱情迷起来,什么空洞烦躁,在这一刻都属于遥远时空才有的事物。他解开她裹在胸口以上的浴巾,浴巾缓缓下滑,他眼里的灼热度迅速升高。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而他快速的将她压倒在床上,对于他猛烈的动作,她竟然咯咯直笑,让他更想狠狠的欺负她。

夜很长,房间里的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紧密相连,仿佛真的成为一体。

凌亦璟离开的时候,杨紫欣还在睡梦之中,他嘱咐了汪阿姨,不用那么早让她起床,让她多睡一会儿,看了看还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杨紫欣,他这才转身离去。

一大早他就接到了凌惜桐的电话,让他快点赶过去。

他开着车,其实不用面对凌惜桐,他都能猜到凌惜桐会说的话一定与叶进明有关,他无数次的认为凌惜桐对叶进明的态度是不可理喻,可这一刻,他明明知晓凌惜桐让自己去是要做什么,却还是会开车赶过去,这样算起来,那自己算不算不可理喻?

也许,还不够真的死心吧,无论凌惜桐在别人看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他,终究是这个世界上生他养他的人,终究算是他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仅此的。

他回到那栋死气沉沉的别墅,却并未像过去那样一气呵成的把车开进去,难得的,中途停了下来。这栋别墅,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呢?了无生机,仿佛一颗掉光了树叶的树干,光秃秃的。

叶舒俊,从叶舒俊死去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才把车开进去。

今天的凌惜桐心情明显变得很不错,至于原因么,昨天叶进明在这里过夜了,哪怕一早就走了,还是让凌惜桐欣喜不已。只要叶进明对凌惜桐笑一笑,凌惜桐做什么都愿意。

坐在凌惜桐对面的凌亦璟想,她真的不知道叶进明为何会回到这里吗?她并不笨,只是潜意识的排除掉那些她不喜欢的和让她伤心的事,只留下能让她感到舒服的事物。

就像这个世界上总有些在别人眼里不可理喻的奇葩事,可只要当事人开心,那些道德法律似乎就真的可以排除在外了,比如现在的凌惜桐,只要叶进明能回来陪她说说话,她就可以继续告诉自己,她的丈夫是爱着她的。

“你的事,你父亲都和我说了,”凌惜桐笑着玩弄着手上的戒指,这是叶进明昨天送给她的礼物,她越看越喜欢,“早知道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就不该送你出国。”

凌亦璟听得眉头皱了起来。

“你看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凌惜桐终于不再看着手上的戒指了,“连你弟弟的女人你都抢?”

凌亦璟笑了起来,“说的谁?”

“先是舒俊,再是舒晨,怎么,你一个都不放过?”

凌亦璟瞪住凌惜桐,“你现在是在为了叶舒晨质问我?”

“我知道你有气,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如果秦家与叶舒晨联姻,得好处的只会是我们,叶舒晨吗,不过是给我们穿嫁衣的…”

这到底该说是谁天真?

他站起来,转身就想离去,觉得自己也够犯贱,每次来这里都后悔不该来,可每次都会赶来。

“站住…”凌惜桐笑眯眯的开口,“不管怎么样,我终究只有你一个儿子,我总是向着你的。”

凌亦璟慢慢转过身来,看到凌惜桐自信的笑容,心里的某些东西慢慢消退。这么多年,凌惜桐终究如愿以偿,叶进明会偶尔回来陪她,也不敢提出离婚,他一直都以为是叶进明怕事,现在却有些明了,有些东西掌控在凌惜桐身上,她这才敢有恃无恐。

“什么意思?”他站定。

“离秦玉可远一点。”

他笑笑,却不置可否。

凌惜桐见他这样,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你把那个害死你弟弟的女人放到哪里去了?”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移开视线。

凌惜桐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他走来,“你别忘记了,那个女人可是我们的仇人,如果没有他,你弟弟会活得好好的,你父亲也会天天在家,我们会有一个幸福的家,但这一切,都被那个女人破坏了。”

凌亦璟依旧沉默着。

凌惜桐露出嘲笑的神色来,“难不成你真对那个疯子上了心?”

他还是不说话,凌惜桐的神色却难看起来,“那个女人罪该万死,应该下地狱的…”

他这才收敛了神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