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三人都是一脸的同情之色。一旁的张三哥更是问道:“兄弟所中的毒,可是对那个男人的能力,有所压制的毒?”

林嫣一听,张了张嘴,瞬间连耳朵都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你在说些什么?当然不是,我只是朝不保夕,对世上的很多事都没有了兴趣而已。”

郑南安慰道:“李兄弟不用如此,鬼谷中的前辈,有起死回生之能,就算是大罗金仙,他也可以救了,何况是李兄弟的这点毒!”

林嫣冲他一笑,说:“谢谢你,郑大哥。”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胡说,郑大哥明明回来了。郑大,你好大的胆子,敢拦我!”

一听到这声音,郑南马上站起来,紧张地说:“快,我们离开这里,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起喝茶说话。”

他带着几人来的这个地方,倒真是安静!因为这里是一间禅房。外面钟声悠悠,木鱼声不断,檀香隐隐飘来,让人浮躁的心,自然平静下来。

这时,林嫣不无同情地看向郑南,说:“郑大哥,现在我才真正地同情你,一天到晚都被这些女人缠着,你还能这么平静,实在是了不得。”

一旁的张三哥哈哈一笑,说:“所以,我自从认识了郑南之后,最大的感慨就是庆幸父母给我生了这张脸皮,多好啊!一点麻烦也没有。”

三人听了,都大笑起来。郑南叹了一口气,说:“以前,我还想,实在烦得受不了了,就出家,可是现在,我又舍不得了,我还想见林嫣几眼呢!”

一旁的了空禅师悠悠地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郑施主,你入了情障了!苦海无边,还不快快回头。”

郑南说:“回头,怎么回?何处是头?心都失落了,哪里还有一个头?”

这时,那了空禅师一双眼睛盯向林嫣,说:“也许,郑施主可以问一下这位李施主,她也许有法子可以让你回头!”

这话,听得林嫣胆战心惊!她想,难道这和尚认出自己的本身来了?

郑南目光转向林嫣,一阵迷茫,随又摇摇头,没有说话。那禅师也摇了摇头。

林嫣想到自己可能被人看穿了,心下有些不安。她坐在那里,时不时地喝一口茶,躲开几人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

空气中,气氛有些不对劲起来。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只是外面的悠悠钟声,不时地传进来,林嫣看着面前燃起的香,幽幽地飘起一道道白烟。

过了一会儿,几人又开始交谈起来,不过明显地,都有些漫不经心。到了晚上,回到那别院后,林嫣看到郑南痴痴地对着自己看来,心里顿时百味交集。

她在房里待了许久,实在无趣,便走了出去,一出院子,就看到郑南在那里看着月亮发呆。看到她来到自己身边,郑南轻轻地说:“李兄弟身上,有一种幽香,与林嫣的甚为相似!”林嫣听了,心中一凜。

这时,郑南却没有回头,他还在缓缓地说着:“我一直以为是自己思念太过,才产生的幻觉。你,你是林嫣吗?”

林嫣站在他身边,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会儿,她才说:“我要真是林嫣,你又如何?”

郑南突然转过头来,一脸的喜出望外。他温柔地看着林嫣,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这样的话,我,我就此生无憾了。 ”

林嫣呆了一呆,把头别过去,低声说:“我是林嫣。”

对上郑南痴狂的眼神,她又说:“莫明华在我身上下了毒,他的人也在到处找我。所以,你要替保密。”

郑南拼命地点头,目光渐渐恢复清明。他低低地说:“就算是我死,也要保护姑娘周全。”

林嫣笑了笑,说:“不用如此,你就当不知道便是。莫明华并不知道我可以易容成这个样子。”

她又细细看了看郑南,笑道:“郑大哥,我还是喜欢看你以前神采飞扬的样子。”她想起每次见他,他都被一众少女微拥着的样子,不由—笑。

郑南一脸幸福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眼睛中神采飞扬。他说:“放心,明天起,郑南就是以前的郑南。”他心里想,郑南,你不能再这么失魂落魄,让林嫣看你不起。她都说了,喜欢看你以前的样子。

他想起一路上对林嫣所说的话,现在想起,似乎就是对着她诉说心思一样,不由心里七上八下,又是幸福又是不安。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林嫣,见她在月光下的一双眼睛,明媚如秋水蓝天,不由暗暗骂自己:这样的眼睛,除了林嫣,还有谁有?你真是傻子、呆子!

郑南问道:“林嫣,你现在中的毒,严重吗?”

林嫣摇头,说:“没什么,也就是散功的药而已。对我的身体,却是无碍的!”

听了这话,郑南才放下心来。他不自觉地嘴角含笑,整个脸上都容光焕发。

林嫣这时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郑南,你知道吗?这个空间之外,还有别的空间,这个世界,真是太大了,我们穷其一生也无法一一看清。”然后,她转向郑南,手中拿出一粒药,低声说:“这是我以前炼制的提升内力的丹药,你服下吧。如果有—天,你到了先天,机缘更好的话,你修了真,那时,一定可以看到一片更广阔的天空。”她知道郑南 对自己一往情深,便想着找一件事,让他把精力转移了。这丹药,可以提升凡人三十年的功力,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她温柔地看着郑南,说:“你服下后打坐吧,我在一旁帮你护着。”她虽然功力无几,不过功力是真元所化,性质完全不同,再加上手中还有仙石,因此,她如相助郑南,对他以后的修为,大有好处。

郑南听了,幸福地闭上眼睛,打坐起来。他一时之间,只觉得毕生渴望的幸福和欢乐,像潮水一样涌来。费了好大工夫,他才平静下来,于是忙吞下那药,静心运功。

见药开始发挥作用,林嫣把手掌贴在他背心的命门穴上。同时,她拿出两颗仙石,作为手掌与穴道之间的媒介,果然,不一会儿,郑南的头上就出现了道道白汽。随着那白汽越来越浓,他周身的骨头,像炸开了一样,格格作响。

林嫣这时,把心神都沉人丹田当中,直到感觉到郑南运功已经完满,她才松了手。她愣愣地看着他浸得发墨的脸和衣服,还有那一阵阵恶臭,心里想,怎么可能?怎么这么一下,他就进人先天了?可那郑南本来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是大周天尽通,任脉也通了大半的人物。现在增了三十年功力,再加上她的真元相助,便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两脉,一举冲入先天之境。

郑南醒来,发现林嫣微笑着看着自己。只听她说:“还不去洗洗。”他这才闻到自己一身的臭味。只听林嫣又笑道:“恭喜,你进入先天了!”

郑南不敢置信,在林嫣的催促下,才傻乎乎地起身清洗去了。

林嫣一觉醒来,刚走出院子,就发现一身白衣的郑南正在那里修剪着树叶。他的动作,从容流畅,有一种自然的美感,果然是进人了先天的人。

听到声音,郑南转过头来,只见他本来极俊的脸上,现在脸白如玉,一双黑眼睛里面像装了整个天空一样,神秘深沉。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超凡脱俗起来。

林嫣一笑,心想,他这个样子,怕要成了武林第一美男子了。

见到林嫣,他俊目流转中,无尽的情意都在其中,让林嫣看了都不由有些心醉。林嫣心想:这先天之境就是不一样,人的魅力无形中升了一级。

郑南来到她的身边,温柔如水地看着她,笑道:“林嫣,谢谢你。”

林嫣也笑道:“何必言谢?”

这时,外面传来几个男子的声音:“郑大哥,我们来了。”“郑南,好久不见。”

随即,五六个青年一起走了进来。他们一看到郑南,先是一阵发呆,过一会儿,才一窝蜂地冲到郑南面前,大声笑道:“你这小子,吃了什么药,怎么这么久不见,就长俊了这许多?”

郑南心情大好,跟着他们胡说:“当然是吃了美容长寿的药,想不想要啊?”

几个人白了他一眼,又指着一旁含笑而立的林嫣说:“这位兄弟是谁,怎么不介绍一下?”

郑南不自觉地用极温柔的目光看着林嫣,笑道:“这是我新认的兄弟,叫李玉。”

旁边一个瘦削青年见了他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看向他们俩的神情也是怪怪的。

郑南浑然不知,大笑道:“兄弟们,今天不是有才子会吗?怎么一大早倒先跑到小弟的府中来了?”

一旁的白净高个子青年对他就是一拳,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你吃错药了?”

郑南说:“怎么,我高兴还不成啊?”

那青年说:“你昨天把我妹妹和公主都给赶了回去,这事就这么值得高兴?”

郑南只是咧嘴笑着,没接这话。

当下,一群人说了一会儿,便笑闹着向那个举行才子会的地方走去。林嫣走在郑南的身边,郑南对她解释道:“他们这个才子会,开得可风雅呢,地方在开封最出名的青楼梦花楼的花船之下。他们说这是蓝天悠悠,红袖添香之乐。”

林嫣听了,不由一笑,对郑南说:“看得出来,你和这些人的感情,倒是蛮好的。”

郑南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林嫣随便一句话,都让他飘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那个瘦削青年走到他们身边,趁他们不备居然钻到了两人中间。两人一愣,不由一笑。那青年说:“郑南,你也不小了,该娶一房媳妇了吧。就算不娶妻子,讨个小妾也是可以的,难道你还真准备出家不成?”

郑南奇怪地说:“罗兄,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那罗姓兄弟一愣,嘿嘿一笑,说:“反正,你讨一房媳妇就是。不然的话,我天天在你耳边叫着。”

林嫣笑道:“这位罗兄对你倒真是很够感情啊。”

姓罗的小个青年看了林嫣一眼,不无讨厌地说:“这位小兄弟,男子汉大丈夫,你搽什么香?”

林嫣苦笑了一下,她也深为自己的体香所困。见她不语,罗姓青年又说:“兄弟长相清俊高华,却不料也和那些娘们一样,喜欢搽香抹粉。”

一旁的郑南见林嫣表情难堪,不由说:“罗兄,别说了。人家这, 反正这个,你别管就是!”

罗姓青年悲痛地看他一眼,却没有说话。那表情,直让林嫣两人一阵发愣。郑南更是小心地说:“罗兄,你怎么啦?可是身上不舒服?”

罗姓青年摇了摇头,忽然笑道:“听说梦花楼最近来了一个花魁,还是曾在花魁会中大出风头的人物。郑南,你这次去了,可得好好见识一番。”

郑南因林嫣在旁,不由有些不好意思接话,倒是林嫣在一旁说: “那可太好了,小可对这些花魁的才华容貌,也是大为心动啊。”

罗姓青年看向林嫣,见她表情自若,心里想,难道他并无问题,有问题的是我的郑世兄不成?他转头看向郑南,见他又看向林嫣,目光中温柔如水,不由心下大为肯定。他寻思着:这可如何是好?郑世兄难道是因为被那些女子缠得太苦,才走了这条路?

两人哪里知道他心里在转这个念头?林嫣看着不远处的画舫湖水,开心地说:“果然是别有味道,郑大哥,你这些朋友,还是挺会想的。”

第四十九章 红颜祸水

郑南一门心思都在她的身上,虽然强自抑止自己看向她,却每每情不自禁。听到她每一句话,都觉得是天音,妙不可言。

其实,林嫣化为男子,声音自然也会通过运功加以改变。她现在的声音,在任何人耳里,都是一个男子清雅的声音,只有郑南情之所钟,便心不由己。

郑南说:“这些人,一天到晚风花雪月,吟诗作对,这点点子怎么难得了他们。”

罗姓青年说:“你以为要像你这种江湖人,到处飘荡,那才风雅吗?”他习惯性地与郑南斗起嘴来。

郑南想起一事,忙问道:“那画舫上,可有其他女子? ”

前头一个俊伟的青年微笑着回头,问道:“什么其他女子?”他表情似笑非笑,实是在取笑郑南顾虑太多。

郑南没好气地回他道:“当然是那些惹不起、躲不了的女子了。” 此言一出,包括林嫣在内,都想到他的狼狈相,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一笑,郑南便冷哼一声。那俊伟青年说:“哈哈,大家看啊,郑南郑公子为外表所累,痛苦不堪啊。不过,郑兄,如要一劳永逸,只要废了你那张祸水脸就可。”

郑南淡淡地说:“身体发肤,受于父母,岂可轻易损伤?不过马兄,听说客家三小姐现在追你追得紧,你可不要无福消受美人恩哦。”

那客家三小姐,长得又胖又丑,偏自以为是绝世美人,年已二十还嫁不出去,自今年看上这马姓青年后,就誓言非君不嫁,每每追得他无处可去,这女子脸皮甚厚,自我感觉又极好。这马姓青年对她头疼之极,因此众人常拿着这事取笑于他。

众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来到画舫之上。这时,画舫中已有五六个青年在等着他们。郑南对林嫣说:“左边第三个,就是欧阳文兄弟,他知道鬼谷所在。”

林嫣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很低,众人都没有听到。

一走进来,几个青年就迎了上来。他们的目光,首先落到郑南的身上,都是一愣。其中一个青年笑道:“郑兄,怎么半年不见,你又美貌了这许多?”

林嫣一听,笑了出来。郑南没好气地说:“姓仇的,你哪只眼睛看本公子这是美貌了?”

这时,十来个青年齐声说:“我们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

郑南气得直跳脚,众人则一起大笑起来。

所有人在各自的位置坐好,那欧阳文看起来是个发起人。他拍了拍掌,几个华服美貌女子走了进来,她们看到郑南,都是一愣神,愣了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极为不好意思地向众人行礼。

郑南早就习惯了这种注目,而他的朋友,也习惯了这种自己被视而不见的待遇。

几个女子在他们身后坐下,端茶倒水,侍奉众人。一根檀香慢慢燃起,众青年也安静下来。这时,那欧阳文开口道:“各位,今日我们的文才会,改变一下形式,换一个出题之人。”

他转过头去,说:“有请明心姑娘!”

这时,众人都看向自己身后,只见那里围了一块布幔,只因与船内色调一致,居然没有人看到后面有人。

林嫣想,这明心姑娘,应该就是那个花魁了,

她这么一想,只见一只玉手伸了出来,雪白粉嫩的手搭在那深色的布幔上,居然别有一种美感。众人只是看到这只手,就是一阵心动。接着,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小女子明心有礼了。明心今日怡笑方家,特意出些题目向各位才子考较一番。答得最好的一人,将会与小女子一起共饮到天明。”

共饮到天明?那就是入幕之宾啦?众人一阵大喜,只有郑南的目光看向林嫣,而林嫣听了这话,眼睛明亮起来,心想:不知是什么题目,应该很好玩。

正在此时,外面一个少年急促的声音传来:“欧阳文,快快出来,你家里有急事找你。”欧阳文一听此言,马上一掠而起,落到了岸上,不知跟那人说些什么,便准备急匆匆地向家里赶去。

这时,郑南也抱拳说:“各位请继续,郑某有事要离开了。”他看了林嫣一眼,两人出了画舫,一下跳到了岸边。

郑南急急地一边跑,一边对欧阳文说:“欧阳大哥,小弟也去吧,看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三人脚下的动作甚快,一下子就把那个报信的少年甩在了身后。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欧阳府。欧阳文话也不说,就向里堂掠去,一下子,就冲到了房里。只听他急促地喊道:“怎么样?我娘,她到底怎么样?”

郑南和林嫣进去时,只看到他正揪着那大夫的衣领,大吼个不停。

林嫣走了过去,见那妇人嘴唇乌青,脸色也带青色,紧咬着牙齿,再一搭脉,果然是心脏病发了。

这时,一房的人都在吵闹个不停:“偏偏阿楚不在!” “药呢?怎么平时用的药都不见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拿走的!太过分了!”欧阳文脸色惨白,想是见大夫摇头,心下大痛的缘故。

这时,一人尖叫道:“你,你在干什么?”

众人顺声转过去,见林嫣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粒药丸,还多了几根银针,正抬手准备对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用药。欧阳文看向林嫣,期待地问道:“你会治?”

林嫣点了点头,说:“时间太紧,我没法解释!”

欧阳文点点头,看了郑南一眼,然后大手一挥,喝道:“安静!全部给我出去!”

这时,林嫣已经几针扎在老夫人的内关、人中和灵道之上,想了想,她同时在胸口正中也扎了一根,然后转头对郑南说:“郑南,你过来一下。”

林嫣把药丸交到他手里,说:“她牙齿咬得太紧,你用真气把这药从她的鼻子里送进去。”郑南点了点头,接过药九。

林嫣则手放在胸口的那根银针上,一股真元慢慢地渡了过去。她的真元虽然大减,对于这种场合还是够用。不一会儿,真元进入心脏,慢慢地把心脏周围的淤血和滞气理干净。

这个时候,那粒培元固本的药丸也发挥了作用。不一会儿,老夫人的脸色,渐渐地变得红润起来。见到她这个样子,一旁的欧阳文首先面露喜色,而郑南也是一脸的欢喜自豪之情。不一会儿,林嫣感觉通得差不多了,便停下运气,把胸口的针拔了出来。

她转过头,对欧阳文说:“好了。”然后转身取出另外两根银针。

这时,老夫人“嗯” 了一声,慢慢张开了眼睛,欧阳文一脸狂喜地凑到她旁边说着话。林嫣则和郑南走了出来。不少人还围在门口,一见他们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林嫣轻轻地说:“老夫人没事了!不过现在你们不能进去。老夫人现在需要静休。”

郑南和她走了几步,见她一脸不开心,不由奇怪地问道:“你,你怎么啦?”

林嫣看向他,说:“欧阳家与鬼谷真的有关系吗?如果有的话,为什么鬼谷的人,治不了欧阳老夫人的这个病?还要用药给她吊着?郑南,你知道的鬼谷,是怎么样的?”

郑南摇头道:“我只是隐隐听过欧阳文提到过鬼谷,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欧阳家虽然与鬼谷有关系,但这关联只不过是欧阳家每一代的子弟,要送一人到鬼谷为奴而已!”正是欧阳文。

林嫣和郑南转过头去,欧阳文缓缓地说:“鬼谷与欧阳家的关系,确切地说,是欧阳家欠了他们情,要五代才还得清!而我们还情的方式,就是选一个嫡系子弟,到鬼谷为奴!我母亲治病的药,还是舍弟从鬼谷偷来的。”

他对林嫣一揖,说:“方才多谢兄台施手,我母亲才可以得生。现在还请兄台相助,把我母亲的这个病根给断了。至于鬼谷的所在,我马上就可以告诉兄台。”

林嫣笑道:“你母亲的病,刚才我已经帮她把根给断了。她只需静养两月,就不须再为此病烦恼了。”

欧阳文狂喜不已,颤抖着说:“欧阳好福气,在这个时候遇上了兄台。兄台对家母的恩德,在下无以为报,日后如有吩咐,请尽管开口。”

一旁的郑南说:“阿文,不须如此客气的。”

林嫣也笑道:“是啊,相逢就是有缘,何必如此客气。”

欧阳文说:“兄台是准备明天就动身吗?还是稍等数日?”

郑南也看向林嫣,一脸的期盼。

林嫣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欧阳文笑道:“是,明天就动身。”然后,她又冲郑南抱拳道:“还请郑兄送小弟一程了。”

郑南听她愿意要自己护送,开心得玉脸放光,当下连连说:“好!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