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雨中,何棠挽着何海的手臂,一步步地走过去,她看到了那么多熟悉的人,他们俱是喜笑颜开,有些人拿着手机站在边上拍个不停,有些人则一直鼓掌,有些人大声地对着何棠喊着“恭喜”,何棠的心早已经软成了一池水,看到那么多人发自内心地祝福她与秦理,她怎么能不感动、开心?

杜芳芳和傅大姐代表富洋建筑的老同事来观礼;

何棠在中勤工作时的同事们也都来了,屠宝良、刘革、武雯雯、邱小群、谢玮文…

还有何棠在“秦理慈善基金”中的同事,以及秦理工作上的合作伙伴,都是何棠认识的面孔:盛红军、李鸿冬、孙建军…

甚至还有王宇霖,他和乔依媛静静地站在边上,王宇霖手上抱着一个四个月大的小男婴,何棠知道那是他的儿子。

她透过头纱与他对视,王宇霖笑了起来,抓住儿子的小手向着何棠挥挥。

再往前走,何棠看到了孟老师和一群半大孩子,章小元已经16岁了,有更小的女孩子说看不到新娘子,章小元就把她抱了起来,小孩儿看到何棠激动地喊了起来,逗得一群孩子哈哈大笑。

何棠拿着捧花向他们挥挥手,继续往前走,接着就看到了来自洛杉矶的李凯文医生和史梦妍,他们已经复婚,这一次是特地来参加秦理和何棠的婚礼。

他们身边是秦理在国内就医相熟的冯悭医生和从北京赶来的徐医生,还有秦理的好朋友药商曲平。

何棠看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从泽土镇赶来的一些相熟的亲戚,何庆国也穿着一套黑色西服,宋月娥则穿一身红色套裙,他们身边是远道而来的田知贤和姚娟。他们的女儿田未已经三岁,田知贤抱着她,看着何棠慢慢走近,他不自觉地红了眼睛,还被宋月娥笑话了几句。

可是当何棠走过他们身边时,宋月娥竟然也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与他们相对的,是另一群人——秦理这边的亲朋。叶惠琴和秦树站在中间,秦勉搀着秦奶奶站在他们身边,齐飞飞则抱着秦琪笑得欢畅,关敬和郭建云激动地鼓着掌,还有叶思远带着怀孕数月的妻子陈桔,叶惠琴的几个哥哥及他们的子女…

走过这所有人,何棠望向前方,白色花毯的尽头是那个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意气风发,穿着一身白色西服,发如墨染,剑眉星目,阳光下,他尊贵俊美得如同一个国王。

这便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

何棠是如此地肯定。

男人眼中含着他特有的那抹笑意,目光始终追随着何棠,看到她缓缓走近,他嘴角牵起,向她伸出左手。

走到他的面前,何海将何棠的手交到秦理手中,他轻声说:“好好待她。”

秦理也轻声地答:“一定。”

何海拿着何棠的捧花走开去,站在了宋月娥身边。叶思炎帮秦理转过轮椅面向司仪,何棠站在他身旁,两个人的手紧紧相牵。

不需要太过琐碎冗长的仪式,乐队停了下来,来宾们也都坐到了座位上,司仪微笑着看着大家,宣布婚礼仪式开始。

“秦理,你是否愿意接受何棠作为你的合法妻子?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秦理捏了捏何棠的手,清晰地答:“我愿意。”

“何棠,你是否愿意接受秦理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何棠语声柔软,语气却分外坚定:“我愿意。”

司仪点头:“请你们交换结婚戒指。”

马佑杰递上女戒,秦理左手执起戒指,轻轻地戴到了何棠的左手无名指上。吴慧尧又拿来男戒,何棠也帮秦理戴上。

司仪大声说:“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秦理先生,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久久都没有散去,何棠在秦理面前蹲下,就像许多年前那样,他单手掀起了她的头纱拢到脑后,终于清楚地看见了她的脸。

她依旧年轻美丽,只是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不再似多年前那般怯懦而茫然,如今的她已经成长了许多,成熟了许多,而他,也在她的陪伴下变得更加勇敢、坦然而坚定。

他曾经害怕许多东西,害怕生病,害怕孤单,害怕贫穷,害怕死亡。

她也曾经害怕许多东西,害怕背叛,害怕无视,害怕波折,害怕回忆。

可是现在,他们都已不再害怕,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

秦理看过何棠在他失去意识时写的日记。

她曾经写过这样子的一段话——

我究竟爱他什么,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如果说他英俊富有,那秦勉和他长得很像,一样也是英俊富有;如果说他幽默风趣,那王师兄并不比他差,如果说他为人善良、有上进心、负责任、有担当…那这世上这样子的男人真的很多,他比起他们,还多了一副糟糕的身体。

但是我不爱其他人,我只爱他。他是秦理,是这世上唯一的秦理。

有很多人说我不爱他,至今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如今的阿理呆呆坐在轮椅上,不会说话,也没什么特别反应。但是我与他在一起却一点也不觉得绝望,妈妈经常会哭,我觉得阿理若是知道了,应该会很失望。

我心中充满希望,我没有眼泪,阿理还活着,阿理一天比一天更好,阿理学会了吃饭,学会了笑,学会了盯着我的眼睛听我说话,他甚至还会脸红,我相信他终有一天会醒过来。

如果他再也不会醒来…那也没有关系。生病离开他的那几天,我度日如年,好像魂魄都离了身,我终于知道,陪在他身边时,我才是我。

而阿理也是一样,他也已经离不开我。

我认为爱情便是两个人灵魂上的互相陪伴,互相尊重;我认为最美好的婚姻不仅是与这个人相知相伴走完一生,还要在这一路上发现自己、认识自己。你遇见另一个人,你们彼此相爱,走进婚姻,在这漫长人生中,你会因为他而越来越了解自己,最终你会爱他如爱自己,最终,你们便会融在一起。

我很幸运,我遇到了秦理,因为他,我越来越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越来越明白生命的意义。

我等待着他苏醒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对他说——

——“现在,新郎秦理先生可以亲吻新娘何棠小姐了。”

仿佛时光倒转,他与她的身边空无一人,悠悠清风,阵阵草香,她蹲在他面前,嘴角含笑,脸若桃花。

他闭上眼睛俯身亲吻她,最温柔缱绻的一个吻。

她说:“秦理,我爱你。”

他浅浅地笑了,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他说:“我也爱你。”

有无数花瓣在空中飞舞,所有的来宾都起立鼓掌欢呼。

这真是一场迟到许久的婚礼,但是,它终究还是完美呈现了。

祝你们都能找到生命中与你灵魂相契的那个人。

与他在一起,连同死亡都不会令你害怕。

祝你们幸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欠番外1到2则(蒸包子的),让我慢慢写吧。另:作者后记过几天会贴到这一章的作者有话说,到时文案上章节简介会有注明,感兴趣的妹子到时可以看看。我会写这篇文的构思经过和人设的原因。全文完结,谢谢大家!深深地鞠躬。更多话后记里讲吧。都到这份儿上了,呃…路过的各位能否冒个泡,让我看看还有哪些妹子在呀。后天(1月18日)中午12点开新文哦,甜宠文,欢迎捧场。感谢霸王票!roye007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4 09:39:34糖包欣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1-16 02:02:03

Hello小东西(1)

秦理一直都在服用从曲平的药材店里购买的滋补药,这一天,曲平又给他送药来,两个男人趁着天气好,在小阳台上喝茶聊了会天。

曲平说到自己的女儿就要高考,深深叹气,“小丫头一定要考去外省,说大城市的医学院比较好。养了十八年啊,拍拍翅膀就要飞走了,这一去说不定就不回来了,也许以后还会出国,见面只会越来越少。”

秦理安慰他,“那你也熬出头了呀,你和嫂子都爱旅游,女儿去外面念书,你不是有更多时间可以和嫂子一起到处走走看看了。”

曲平摇摇手:“原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舍不得的情绪更多。”

秦理笑笑:“小孩子总要长大的嘛,你还想管着她一辈子吗?”

曲平又一次叹气:“她现在都有166高了,比她妈妈都高了半个头,但是我却越来越记挂她小时候的样子,有时候翻出照片来看,看到她小时候才这么小一个,都奇怪我们是怎么把她养这么大的。”

他双手比了个七、八十厘米的长度,眼里一片温柔。

秦理看着他双掌间虚空的距离,似乎能够想象他的心情。

曲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犹豫着对秦理说:“说起来,阿理,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问你,你不要多心,就是…你和弟妹结婚这么多年,就没打算要个孩子么?”

秦理怔了一下,沉吟片刻后还是对他说了实话:“不是我们不想要,是我身体不好,很难让何棠受孕。”

曲平出身医药世家,对于这样的问题并不会觉得尴尬,问:“看过医生吗?”

“看过。”秦理答,“去上海看过,有医生给我们建议,说我们经济条件允许就出国去看看。我满想去试试的,但是何棠说长途飞行太累,怕我身体会受不了,就一直没有去。”

曲平皱起眉,问:“有没有想过做试管?虽说我家是行的中医,但我知道现在试管婴儿的技术越来越先进,成功率是逐年上升的。”

秦理抿着唇笑了一下,说:“我们试过一次试管,但是没有成功,因为我的问题是精子数量非常少,质量又特别差,所以…”

他摇摇头,笑容苦涩:“何棠常说父母和孩子也是讲一个缘分,也许我这辈子就是没这个福气了。不过我和我弟弟是邻居,他家两个宝贝常来我这里串门儿,家里平时还是挺热闹的。”

曲平的眉头敛了起来,一会儿后,他说:“阿理,你要不要试试中医?”

秦理当然试过中医,那还是在几年前。与何棠办过婚礼后,他总是寻思着该努力看看,趁着自己和何棠还年轻,争取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秦理一开始选择的便是中医,他和何棠吃了许久的中药,调理着彼此的身体,可是最后一检查,何棠各方面都非常棒,而他,却还是被诊断为少精、畸精。

后来秦理就开始做西医治疗,试过试管婴儿,他与何棠在满腔期待的心境下做了体外精子和卵子的结合,又将成活的两个受精卵移入何棠的子宫,忐忑不安地等待后,却只等来失败的结果。

秦理没有气馁,还想再做第二次,但是何棠没有同意。

她的男人身体不比健全人,每一次取精都需要做睾//丸穿刺,她实在不想他为了一个孩子而这样折腾自己。上一次做穿刺取精后,秦理足足发了一个星期的高烧,连医生都诊断不出为何会这样,那一次把何棠担心得要命,间接也影响了她移植时的心情。

在何棠的坚持下,秦理只得作罢。

现在的秦理已经35岁,何棠都已过了而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再提起生育孩子的话题。秦琪和秦奋时常溜过走廊来他们这里玩,两个孩子都很喜欢秦理和何棠,亲昵地喊他们“阿理爸爸”和“棠棠妈妈”。

每一年,秦勉都会给自己放两周假,带着老婆和孩子们外出旅游,如果去的地方比较休闲,秦理和何棠会和他们一起去。

在一个海岛上度假时,因为秦奋才2岁,秦勉和齐飞飞就拜托何棠照顾他,他们带着秦琪去游泳了。

何棠带着秦奋在沙滩上玩沙子,秦理则坐在轮椅上,躲在树荫下看着他们。

一会儿后,何棠戴着大草帽,牵着秦奋的小手走回来。秦奋手里提着一个小桶,兴奋地把桶里的东西给秦理看,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小螃蟹。

“奋奋好棒!”秦理摸摸他圆圆的脑袋,秦奋就傻呵呵地笑了。

有一对华裔游客正在边上休息,看到这一幕,对秦理说:“你们的孩子好可爱,长得和爸爸很像哦。”

“是吗?”秦理揽过小秦奋,和他的小脸贴在一起,“我们很像?”

“当然,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秦理开心地大笑,拧拧秦奋的小脸蛋,说,“他的确长得像爸爸。”

过了这些年,对于没有孩子,何棠始终表现得很坦然,但是秦理心中总是有些放不下,这一次曲平说起中医的话题,秦理就又想试一试了。

临睡前,他和何棠说起这件事,何棠一愣:“中医?”

“嗯,大概…就是吃中药调理吧,原理就是养肾生精。”秦理握住何棠的手,“我们再试一试,好不好?”

何棠撅起嘴,说:“你都决定了还和我说什么呀。”

见她有些不高兴,秦理赶紧解释:“这一次不打针,不上手术台,不做任何仪器治疗,糖糖…”

“好啦,知道了。”何棠抱住他,“我并不是不想试,我只是不希望你为此而伤害身体。”

“嗯,我知道。”

何棠没有对秦理说,其实,她还担心他会抱太大的期望,因为期望越大,他的失望也会越大。

他曾经在“走路”这个梦想上沉重地折戟,甚至差点赔上自己的命,何棠非常不想看到他在“生子”这件事上再次受创。

秦理的确性格乐观开朗,凡事都很想得开,会往好处看,但不代表他真的没心没肺到完全不会失望的地步。

何棠承认,再一次和秦理一起开始中医的调理,她很忐忑,几乎没有抱一丁点的期望。

何棠和秦理都没想到,来为秦理出诊的竟然是曲平七十多岁的叔叔,曲郎中从十岁就跟着父亲学中医,退休前一直是北京一所中医院的坐堂专家,挂他一个号难如登天。

曲郎中头发花白,身形清癯挺拔,他给秦理观了面,看了舌,嗅了味,把了脉,然后很仔细地询问了秦理平时的日常作息、饮食、睡眠、两便的情况,重中之重是询问了秦理身体瘫痪的病因。

得知他从婴儿期起就已瘫痪,曲郎中面色有些沉郁,又得知秦理后来还因颅内出血而成植物状态将近两年,他的面色更加难看。

他让秦理躺在床上,去除衣裤仔细看他身体,并研究他的关节和各处经络,最后,他对秦理说:“你的身体能保持如今这样的情况已是极为难得,由此可见平时的护理很是周到齐全,说实话求子一事不要强求,我会给你写个方子,你照着煎服,调理为主,一个疗程后我再来看看效果。”

曲郎中说得婉转,但秦理已经听出,这是叫他不要太过期待。

曲郎中写了药方,秦理想叫郭建云去中药店购买,却被曲平拦下。

曲平拿过药方,笑着说:“中医虽然医药不分家,但在我看来即将亡于药。你的药,我去帮你办。”

后来,秦理才知道曲平的话是什么意思。曲郎中的药方再好,如果所用的中药质量不好,那这药方也就相当于一张废纸。

中药种植、采集讲究原产地、季节、采集方法和药材不同部位的选用,缺一不可,就比如吃人参,批量种植、洒了农药的人参即便长得很大,吃起来的效果也许还没有吃一个萝卜强。

曲平拿着曲郎中的药方去了很多地方,上山下田,寻着每一味中药的原产地,用最高的价格收到了质量最好的药材,拿回来给曲郎中检查过后,才称好重量交给秦理。

由此,秦理的厨房里时常飘出特有的药香,何棠严格按照曲郎中的指点,为秦理煎煮汤药,监督着他按时服用。

叶惠琴去庙里上香,求观音给秦理送子,回来就塞给秦理、何棠一人一个护身符。秦理不禁好笑:“妈,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叶惠琴不满:“什么迷信,这叫信仰。”

何棠倒是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一年的夏天,D市酷热难当,秦理和何棠商量,去寻一个凉快点的小镇避暑。

何棠笑着说:“凉快点的小镇?那不如回我家,泽土镇到了夏天都挺凉快的。”

他们真的去了泽土镇,同行的还有关敬。几年前秦理已经在泽土镇买下了一栋带院子的小楼,作为自己和何棠回家时的落脚地。

何海和黄静华已经结婚,生了一个小女儿,这时已经两岁,他们一家和何庆国夫妻一起住在秦理那栋小楼的隔壁,何海在家门口经营着一家小卖店,自己亲自打理。

小镇上气候果然凉爽,秦理和何棠休整了两天后,决定出去逛逛。

他们去了碧湖边的月老庙。

距离第一次来这里,已经过了七年半,何棠推着秦理在庙里走了走,在庙中那棵同心树下,两个人一同抬头望。

这棵树又长大了许多,变得更加枝繁叶茂,树枝上的同心符、姻缘袋也越来越多,红红黄黄地几乎是密密麻麻连成了片。

何棠在树下踮着脚尖寻找着当初由她挂上去的那枚姻缘袋,哪里还找的到。

秦理笑她:“你就算找到了,你也够不到啊,它长高了,你还是那么矮。”

“哈!你说我矮!”何棠拍了他一下,“当初是谁求我帮他挂上去哦。”

“我那是懒得站起来。”他晃着脑袋痞痞地笑。

“哼!”

他们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闹了一阵子,何棠推着秦理去到庙中。她说:“不如我们求一个同心符吧,上次你求的是姻缘袋,好像还满准哦。”

“好啊。”秦理回答。

有居士坐在那里,何棠捐了钱,领了同心符天着自己和秦理的生辰八字,突然听到秦理在问居士:“这里能求子么?”

居士点头:“能啊,能求姻缘自然能求子。”

“怎么求?”

“你就直接写到这符里去就行啦。”

秦理对着何棠眨眨眼睛,兴奋地说:“你就写,秦东。”

何棠失笑:“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迷信,还多了个重男轻女。”

“我是怕写秦南,秦东会不高兴。”秦理笑道,“你就写嘛,又没坏处。”

何棠笑吟吟地写上去,临走前,居士说:“佛祖保佑你们,能够梦想成真。”

走到院中,何棠踮着脚将这枚同心符挂上枝头,它立刻汇入了那片符袋的海洋里,摇摇曳曳,难觅踪迹。

秦理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她的背影,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在心中许了个愿。

这天晚上,秦理和何棠一起泡了个澡。大浴缸设在他们的院中,有高大的竹制屏障和假山隔开外界视线,四周种植着常绿植物,幽静典雅,别有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