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齐远整个人就郁闷了,苦笑着与众人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037疼你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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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入钟离尘的府邸,齐远也不明了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如何,第一次狼狈而出,上一次落慌而逃,而这一次呢?想到这里,心里更有几份忐忑,站在尘王府的门前,也愣愣的,脚就是不听使唤,不肯继续往前迈。

“怎么了?齐大人站在门口是在等朕前来吗?”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齐远的耳边响起,不用回头,齐远已知道此人是谁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来在这门口站一伙也会出事,早知如此,他就乖乖的走进去好了,免得,碰到这瘟神呀,可不论现在是如何的后悔,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行礼打招呼。

微微弯腰,毕竟对他国皇帝下跪没这个必要“齐远见过贺兰皇帝陛下。”

贺兰昕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齐远。“齐大人客气了,既然齐大人特意在门口等朕,那就和朕一同进去吧。”

迈着步子便往尘王府走去,也不管齐远会不会跟上来,齐远看着越走越远的背影,也迈着步子跟了过去,今晚,无论如何,他是躲不过的。

刚一走进尘王府的大厅,便听到钟离尘与贺兰昕对话的声音“原来昕皇是和齐大人一同前来的,本王就说吗,这齐大人怎么还未到。”

“尘王说笑了,朕可没那个福气与齐大人一同前来,不过是齐大人在门口等朕罢了。”说完还不忘看了看那站在入口处,想进又不敢进的齐远,眼里的笑意更重。

“哦,是吗?齐大人?”钟离尘的眼神透着几许与他气质不相符的冷意。

齐远头痛,此时,无论他如何的说,都会得罪一方,微低着头,扫了扫贺兰昕的衣角,再看看钟离尘的衣角。

“回王爷,臣不过是在门口欣赏尘王府的建筑,不想正遇上昕皇陛下,受昕皇之约,便一同进来了。”

话一出口,便有两股不同的眼神扫向自己,左边的是尘王,眼神已没有冷意,而右边的昕皇,眼里也一样没了笑意。

“看样子本王的王府很得齐大人你的心呀。”了手中的玉扳指,钟离尘似笑非笑的说着。

“朕也觉得齐大人似乎很中意尘王的府邸,刚刚在门口可是连朕站在身旁半天都没有反映,要不是朕开口叫着,也不知齐大人要看到何时呢?”眼里探究的意味很浓,贺兰昕的双眼犀利的看向齐远,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刚刚站在尘王府门口时的心情,那种似悲、似喜、似无助、似彷徨,很多很多不同的情绪在他脸上辗转,贺兰昕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脸上透露出那么多的情绪。而且刚刚站在尘王府门口的齐远,身上有着一骨让人不得不心疼的悲伤与孤怜,那样的齐远是那样的渺小,但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坚强却又让人觉得是那样的不容忽视,那一刻如果不是顾忌身份,他想他会把他揉入怀里,以平复他心里的伤。

齐远的头低的更厉害了,被贺兰昕那像是洞息一切的眼神着着,让他不自觉得紧张起来,同时脑子里有一种声音说着,他很讨厌这个贺兰皇帝,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如同初生婴孩一般,自己玩的小伎俩他全部知晓却还陪着他玩一样。

“昕皇恕罪,齐远失礼了。”

钟离尘听到贺兰昕的话后,便在低着思索着,齐远?他和尘王府有关系吗?上一次,他进尘王府似乎也是那样的,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此次,他站在尘王府的门口,是不是和上次一样呢?他的心理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经过什么?

寻问的眼神不自觉得就看向齐远,齐远,你可以告诉本王,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吗?你可以告诉本王,为什么你的小聪明会耀眼的让本王移不开眼,你的悲伤、你的无助又让让本王心疼的移不开眼。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兰昕挥挥手,极度大气的说着“齐大人说笑了,是朕没有存在感,与齐大人何干。”

他的话让钟离尘与齐远同时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昕皇这话?齐远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个告罪的样子,便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昕皇这话,本王听的怎么就怪怪的,昕皇这话怎么听,本王都觉得酸,哈哈哈,好在,本王与齐大人曾和昕皇有过一面之缘,不然的话,本王可真是会误会的。”钟离尘的眼神狠厉的看像贺兰昕,他今日宴请这贺兰昕是按皇兄的要求,让他们二人好挫挫他的锐气,毕竟他之前才在他与齐远手中栽了个大跟头。

钟离尘此话一出,一时间众人都不言眼,大厅内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038宴无好宴

1:22:13 本章字数:1706

比起他们二人,齐远的定力是差很多的,就在齐远快被这沉默弄的头晕脑胀时,王府管家的声音适时响起,成功解救了被无形的压力压制的齐远。

“王爷,府中宴会已备,可以入席了。”

短短的一句话,让大厅内的三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那二人也将佩服的目光看向齐远,这个齐远,在他们二人刻意秋释放如此压抑的情绪时还能稳稳站着,脸色不变,是个经得起风浪的人物。

要知道,皇室不同于一般的贵族就在于他们平日里所受的教育以及那自然而然高高在上的优越气质,他们一个皇上,一个王爷,从小就被教育的高人一竺,从小就被教育的如何用自身的气场去影响别人,有时候他们一个眼神扫过,都能让那些个初经官场的官员们吓的冷汗直冒,更别提,今日他们二人这暗中的较量,那更是如同无形的刀剑一般。

钟离尘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对着贺兰昕做了个请的姿势。“昕皇陛下,请……”

贺兰昕当仁不让的走在最前面,而钟离尘则走在他右方微后的位置,至于齐远,当然是乖乖的跟在钟离尘的后面走了过去,而三人的身后,则跟着四名贺兰昕的护卫,当然尘王府也是护卫众多的,几乎是五步间就有一个护卫,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更是数不清了,走到最后的齐远暗叹,这宴请昕皇一顿饭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呀。

来到宴会厅,不得不叹尘王府的华贵,原本就金碧辉煌的大厅,此刻为了宴请昕皇更是好好的装饰了一翻,走进去,不是最先这被桌上那jing致的食物所吸引,而是被桌子后方华丽的牡丹屏风给吸引住了,只见偌大的宴会厅被一副世大的屏风给隔成了两部分,虽然隔开了,但却不显得这宴会厅小巧,反而更显得这里多了一丝暖意。

“尘王这屏风真是jing致。”

“昕皇过奖了,不过是附庸风雅之物罢了。”

齐远在身后暗自吐槽,附庸风雅?明眼人都知道这屏风乃是有着天下第一巧手之称的纤云历时十年完成的,天下间仅此一副,要说值一坐城池都说得上了,这么一句附庸风雅,太忽悠人,这明显就是特意拿来显摆的,要知道,当年那纤云绣成之季,贺兰的皇太皇也就是昕皇的母亲,可是想要这屏风做寿礼的,可惜求之不得,此时,放在,不就是让昕皇难看吗。

果然,听到钟离尘如此一说,贺兰昕的脸色有一瞬的难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如果不是齐远一直注意着这两个人,那还真没发现。

“尘王殿下果然是风雅满天下,这屏风也只有尘王配得起,如此艳丽的牡丹可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说完,眼神若有似无的看向齐远,眼里满是玩味的笑。

听到这话,齐远站在身后,显些笑了出声,这昕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呀,艳丽的牡丹?要知道,尘王一向是以温雅出尘而闻名,时刻不忘摆出皇子的高贵而身为绝色男子的清高,艳丽一词?呵呵,放在他身上,哈哈。

“昕皇好眼力,纤云的作品向来是人间珍品,以出尘不俗而夺得美名,昕皇能出她的作品中看出艳丽的色彩,实属不易。”钟离尘这话说的有些y牙,艳丽?哼。

齐远点头称是,的确,这屏风虽是人间富贵牡丹花,但绝对没有艳俗的成份存在,虽然是姹紫嫣红,但却是清丽tu俗,不得不说,天下第一巧手,名符其实呀。

“哈哈哈,尘王府启会有俗品。”而说这“俗品”二字时,那眼睛却看向齐远,齐远刚好抬头,二人的视线正好相对,很明显的看到贺兰昕眼里的嘲笑,好似他就是那个俗品。

齐远回以一个苦笑,此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透明一般,贺兰昕可以将他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众人找不到话题时,尘王府的管理适时的说了声“王爷,可以入席了。”

齐远看向那管家,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确是个人jing,知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以前,与这人打交道只觉得这人冷漠不近人情,让人有些讨厌,现在,有些敬佩,能在王府当管家的,没点斤两是不行的。

三人各自坐下,没有疑问贺兰昕坐在主位,钟离尘坐在左方首位,而齐远坐在最未位,这个宴会就这么三个人,齐远,他在一个皇帝一个王爷面前,有的坐已是不错了。

039 娇如女子

1:22:13 本章字数:1781

刚刚入坐,便听到悦耳的琴声在耳边响起,随即一群歌伎翩然而出,尘王府的歌伎是出了名,一个个貌美无双,身段更是婀娜多姿。就在歌伎的出场吸引人众人的眼光时,丫鬟们悄然无声的将酒菜端了上来。酒菜不用说的,宴请贺兰皇帝怎么可能随便。

但如此美景,如此美味,齐远却无福享受,不,不应该说齐远一个没享受,那两个男人也一样的。

“齐大人,今日尘王宴请朕,你做为陪客,不是该敬朕一杯吗?”不能怪贺兰昕如是说,要怪就怪,这饭菜都吃了半盏茶的时间了,这齐远却是埋头吃着盘中的美味,一点也不想着尽一个陪客的责,而尘王爷似乎也无意提醒,只是和他喝了起来,这情形算什么。

“恩,昕皇所言甚是,齐大人,本王是让你来陪客的,不是让你来品这尘王府厨子的手艺的。”

齐远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一旁的酒杯,一旁的丫鬟非常机灵的给他满上了。

起身,双手捧着酒杯到贺兰昕面前“昕皇陛下,齐远敬您一杯,敬我们的重逢,也敬一切不愉快的事都成过去。”

说完也不待贺兰昕说什么,便仰头将杯中的酒全部喝了下去。“昕皇,齐某先干为敬了。”

酒一入喉,齐远便觉一股热气从心口往上冒,脸上热气滚滚,不用也知道,脸上定是火红。

“好,远如是说,朕当是干了。”一杯酒下肚,贺兰昕却是毫无反应,神色未变。

齐远看到贺兰昕喝了他的酒后,便坐了下去,虽然他此时还未醉,但这个样子却是有几分不胜酒力的样子。

“哈哈哈,齐远,你可真如女子一般呀,才一杯酒下肚就满脸霞红,如若不是知晓你是男子,朕可真认为你是个女子了,看看你这双眸如水,双颊绯红,嘴辰娇艳的样子。”边说还边啧啧摇头。

贺兰昕状视无意的说着,但是那眼神却一眨也不眨的看向钟离尘,一路走来,他就发现这钟离尘对这齐远似乎很特别,他到是要看看。

果不其然,钟离尘此时正怔怔的看着满脸霞红,神色有些迷离的齐远,眼里有着若有似无的思量。

带着酒气,但齐远还算吐字清晰“昕皇说笑了,齐远实在不胜酒力,还请昕皇见谅。”

他的酒量最多三杯,三杯后必倒无疑,他可不能再喝,无论他们怎么看,只要他不醉倒,这二人就算怀疑也不能拆了他的衣服检查吧。

“远这似醉非醉的样子还真别有风情。”双眼已是扫向了齐远。

而他的眼神,让一旁的钟离尘不满了,他讨厌贺兰昕那像看猎物一样看齐远的眼神,他讨厌贺兰昕看到齐远此时的样子,齐远是他钟离的臣子,如此女态让外人看到,太丢钟离的脸了。

是的,他绝对是为了钟离的颜面才生气,他绝对不承认他是不想让外人看到齐远如此的样子,他想独享齐远如此的媚态。

紧握双拳,克制自己的怒气,拿起桌上的酒杯,笑着看向贺兰昕。“是本王失误了,原本想着齐大人怎么说也与昕皇您有过一面之缘,算是认识的人,却不想齐大人如此不胜酒力,让昕皇您扫幸了,在此,本王就自罚三杯好了,还请昕皇您不要在意。”

说完,就连喝三杯,喝完后也是脸色未变,不待贺兰昕说话便拍了拍手,歌舞马停了下来。

“你们,还不过来陪陪昕皇陛下。”

话音刚落,只见那些个只着簿纱的女子,一个个如若无骨般的走了过来,从齐远身边路过,齐远只觉一个个香气逼人,一个个艳若桃李,哪一个都是人间绝色,而与她们相比,齐远自认,自己离女子差远了。

接下来的气氛好的出其,因着这些个美人的加入,贺兰昕的话题不在围着齐远打转,而有时候提到了齐远身上,也被钟离尘状视无心的转移了。

直至半夜,总算是宾主尽欢了,宴会也到了终点了,钟离尘一路将贺兰昕送出门外。

“昕皇陛下,路上小心,本王就不远送了”

“多谢尘王的招待,今日朕很是高兴。”眼神却透过钟离尘看向齐远,如若不是有齐远出席,他钟离尘还不够格宴请他。

说完,便在侍卫的护卫下,转身离去,而就在贺兰昕刚走,齐远便从钟离尘的身后走了出来:

“尘王殿下,下官也告辞了。”已是很晚了,也不知道修儿睡了没睡,希望那傻小子不会还在等着他,说着便yu转身离去。

040你是我的

1:22:14 本章字数:1780

听到齐远说要走,钟离尘想也想的就开口挽留,不知为什么,他就想把齐远留在他的王府里。

“远,你似乎有几分醉意,要不就留在本王的府上休息如何。”说完也不等齐远回话,就转头吩咐一旁的管家。“收拾一间客房给齐大人休息。”

管家转身领命而去,却被齐远的一句“且慢。”而叫住。

“多谢王爷盛情,不过家中有幼儿,齐远在此只能辜负王爷的盛情了。”入住王府,算了吧,这个地方,能不到就不到,更不用提住这个问题了,还有那个什么“远”的,尘王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他了?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问题啦。

钟离尘的脸色一变,不满已是写在了脸上,这个齐远,好不识相,要知道,他钟离尘开口邀他入住是何等荣幸,他居然拒绝,这让他堂堂王爷的面子摆哪。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多留你了。”语气里有着恼羞成怒,说完,转身拂袖而去,步子有些凌乱,不知是酒醉的原因还是什么。

齐远也不去深究,他不介意尘王恼他,如果尘王因此而冷待他,他也不在意,虽然知道要达到他的目的更应该与尘王交好,但是,他无法勉强自己经常出入这尘王府。

夜风轻轻的吹着,齐远趁着不甚明亮的月色信步走着,不急也不缓,边走边想着最近发生的点点滴滴以及今后的打算。

就在齐远走出尘王府能看得到的范围,拐进另一条大街时,被突然出来的一个声音吓了一大跳。“齐大人,你可让朕好等呀。”

贺兰昕挥退身边的护卫一个人站在齐远的面前,看着吓了一大跳轻拍xiong口的齐远,突然笑了出来。

“齐大人,朕今日才知,你的胆量也不过如此。”

惊魂未定的齐远此时的酒全醒了,那不知飘到哪的心思也全回来了,此时正没气质的翻了个白眼,这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呀,这大晚上的,他本来就心事重重,被贺兰昕这么一吓,显些吓掉了三魂七魄。

“昕皇陛下,齐远也是今日才知昕皇的度量也不过如此。”同样语调,但齐远说的更是漫不经心,眼神毫不驯服的迎向贺兰昕。

夜静的可怕,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显得诧异,两个人都是倔强的人,两两相对,如同两只狮子一般互不相让,在这怪异的气氛下,让这夜又添了一份神秘。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齐远觉得此时就像永恒那般定格了时,贺兰昕突然笑了出声。

“齐远,或者我该叫你齐媛更恰当一些吧。”

说完后,双手环抱,惬意的看着齐远。

早已有所查觉的齐远并没有很惊讶,今日贺兰昕特意在这里等他,肯定是想说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事,而他齐远唯一不能让人知道的就是身份而已,种种迹象表明,他贺兰昕发现了什么,所以,不用想,也知道了贺兰昕今晚的目的,所以,齐远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

望着贺兰昕的眼神一变也没有变,云淡轻风的说着“昕皇喜欢称齐远什么就什么吧。”

威胁吗?他齐远没必要受他威胁,今晚贺兰昕的举动就告诉了他,他不会将他的身份说出去,既然如此,他需要委屈自己吗?

贺兰昕的眼里满是欣赏,这样的齐远是那张画上没有显现出来的,贺兰昕向齐远的位置大跨了一步,整个人压在齐远上方,附在他耳边说着。“齐远,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朕的和亲公主。”

齐远感觉一股纯男性的气息向自己逼近,而固定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告诉他,他无法退后,听到贺兰昕在他耳边的喃喃细语,只觉得的脸突然的一烫,好在月色不够亮,不然,一定能看得到齐远那通红的脸。

动不了的齐远只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即回了神,整个人更往贺兰昕身上靠了靠,微微点了脚,也学着贺兰昕的样子,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昕皇,别忘了,和亲失败天下皆知,我是自由的。”

说完后,齐远想退回来,却发现腰间的手像铁箍一样,让他丝毫都不能动弹,两人,至少外表看上去是两个男人,他们就这样以这暧昧的姿势继续交谈着。

“齐远,你该知道朕动你的心思的。”语气有些幽远,像是qing人间的呢喃。

但这似情话而非情话的话语并没有让齐远沉迷。“昕皇,你该知道齐远身上的责任的。”

似无奈又带着几许无助,幽幽叹气,比起贺兰昕的幽远更像是像qing人撒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