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他多想了,真如萧隶所言,他们只是性格差异太大,所以他不喜欢她。

尉迟寒风一路将苏墨拉到了寒风阁,远远追来的紫菱却被守门的小厮拦了下来,任由着她怎么求都不准进入。

“这寒风阁岂是你一个奴婢想进就能进的!”小厮冷嗤一声,嘲讽的说道。

紫菱急的满脸通红,她在王府也已经一年,当然知道这寒风阁是王爷的禁地,没有吩咐是不允许进的,就连侧妃都没有进过,主子也只不过是因为两次伤病方才进去的,可是,这会儿王爷盛怒的将主子带了进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萧隶随后赶来,就见小厮恭敬的一福,道:“萧总管,王爷吩咐,没有指令谁都不得入寒风阁!”

萧隶一怔,想不到他也有一天被挡在门外的,不免深蹙了眉头,不解方才马车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正在怔神之际,就听见了嘈杂急乱的脚步声,回头看去,竟是柳翩然在纸鸢的托扶下急忙走来,他正暗自拧眉,却见傅雅跑来,不知道和柳翩然说了什么,脸带了愤恨之色看着这边,脚下去向兰花园行去。

萧隶暗暗嘘了口气,心里着实不想惹这个侧妃,她有老夫人的庇护,如今又怀着王爷的子嗣,如果得子必是长子得袭,惹到她总是个麻烦。

“哼!”

适时,一声冷哼想起,萧隶抬头看去,却瞥见夜冷眸子里的一丝嘲讽,他也不在意,夜冷定是知晓了他的心思方才不屑,可是,他不在意……想着,亦不甘愿的瞪了眼。

外面的小打小闹完全和寒风阁隔离,此刻的苏墨被尉迟寒风狠狠的甩到了软榻上,手腕上有着一圈红印,那是方才被紧捏着的地方。

苏墨不是没有火气的,她努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他生的什么气?自出了皇宫开始,他就阴阳怪气的对着她,怎么,嫌弃她扮演的不好吗?

“久闻王爷的寒风阁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进得的,就连侧妃都未曾进过,不知道王爷此刻抓了奴婢来何故,不怕污了你的地方吗?”苏墨沉声说着,眸子里的平淡不在,浮上了隐忍的怒火。

尉迟寒风一个箭步上前,大掌擒住了苏墨的下颚,说道:“笑!”?

苏墨一怔,被他没由来的“笑”字弄的神经有些短路,竟是反应不过来尉迟寒风是什么意思。

“没有听到吗?本王让你笑!”尉迟寒风低声怒吼道。

这时,苏墨方才反应过来,不免更加冷了脸,冷冷的说道:“王爷以㊣(11)为我是卖笑的吗?如果王爷那么想看人笑,想必多的是人……但是,绝对不包括我!”

尉迟寒风擒着苏墨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怒声道:“本王就是要看你笑!”

“那王爷恐怕只能失望了!”苏墨冷冷的说道,牙关被捏的生疼,她的话说出口竟是有些支吾不清。

“怎么,没有了南帝和赵翌,你竟是连笑都不会了吗?”尉迟寒风愤恨的说道。

苏墨暗暗蹙眉,这哪跟哪啊?她不笑和帝桀、赵翌有什么关系。

想着,不免更加怒由心生,从来不知道,尉迟寒风竟也有如此无理取闹的时候!苏墨抬手架开了他钳制的大掌,使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硬是将他推开,人站了起来,冷哼的说道:“王爷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如果王爷无事,请容许奴婢先行告退!”

说完,不给尉迟寒风说话的机会,转了身,死死的攥了拳头向门扉处走去,手刚刚搭到门开了个缝隙,就听到“砰”的一声,门被猛然压了回去。

苏墨的手依旧在门上,她垂着眸努力的呼吸着,努力想让自己内头堆压着的闷气驱散,她知道,如果沉不住气,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她不能保证能承受尉迟寒风的怒火。

可是,她想忍,却偏偏尉迟寒风不让她忍。

“唔!”

苏墨微垂的头蓦地被尉迟寒风毫不温柔的板起,让她和他直视,就听他阴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苏墨,当你决定扼杀我们的孩子那刻,你就应该要明白,本王的怒你永远也承受不起!”

说着,手一甩,苏墨的身子突然失了重心,向前倾去,头重重的磕到门框上,人随即被弹了回去,脚下踉跄了几步,还不待站稳,一个温热的大掌已经到了领口,随即……

“嘶”

压抑的空间内传来衣衫破裂的声响!

010第四夜②

“嘶”

压抑的空间内传来衣衫破裂的声响!

苏墨瞳孔猛然间扩大,手反射性的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领口处,可是,就算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却在尉迟寒风拿带了内力的掌下变的犹如纸片一般,撕扯的异常容易。

大红色宫装上的盘口已经全部脱落,内衬更是经不住的被撕裂,里面露出粉红色的肚兜,上面有着紫菱为她绣的紫藤花,那小小的花缀,淡淡的紫色!

苏墨向后退了两步,已经顾不上方才被门框撞到的额头,她从尉迟寒风眼里看到了愤怒的欲/火,薄唇此刻上挑着极尽邪魅的弧度,那狭长的眸子缓缓眯起,就算只是一道缝隙,依旧射出夹杂着贪婪的嗜血。

苏墨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尉迟寒风也随着她的脚步向前进着,一步、一步、又一步……

此刻,房间内的空气仿佛被凝结,到处弥漫着压人心扉的迫人之气,苏墨几乎快要忘记了呼吸,就是本能的退着,被尉迟寒风逼退着!

“铛!”

苏墨的身子被什么东西阻了退路,上面搁置的花瓶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弄的晃了下,发出不安的声响。

“怎么?不退了?”尉迟寒风冷嘲的说道,声音阴沉的可怕。

苏墨咬着牙看着亦挺住了脚步的尉迟寒风,手紧紧的抓着身后的桌脚,极力保持着平静,说道:“如果王爷和我换个方向,必然我还是快要退的!”

尉迟寒风冷漠的笑了笑,上前两步,人已经和苏墨只有一拳的距离。

突然间,鼻息里都是那熟悉的茶香和淡淡的酒气,苏墨一时间竟是怔了下神,随即上半身向后挪了几分,努力想和尉迟寒风保持几分距离,他身上那强大的气场让她感到恐惧,这样的他竟是比任何一次都让她害怕,以前,就算是彼此对峙着,可是,她却依旧能够平淡以对,但今日从皇宫出来,他身上的骇然气息让她乱了心神。

突然,温热的大掌拖住了她的后脖,猛的将她的脸推回,二人的脸顷刻间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可闻,彼此的气息互相交叠。

就在苏墨脑子还有着几分慌乱时,微张的娇唇上传来了薄凉的感觉,尉迟寒风的脸无限放大的入了她的瞳孔。

苏墨反应过来,急忙紧闭了牙关,竟是抢在尉迟寒风探舌前锁住了去路。

尉迟寒风捏着苏墨脖子的手用了力道,另一只大掌将她向来推他的手紧紧的钳制住,二人此刻就如此嘴上一个功一个守,彼此眼睛互相对峙纠缠着……

屋内的气氛越来越僵硬,苏墨第一时间感受到尉迟寒风身上爆发出的怒火,可是,他越是生气,她反而越是冷静了下来,二人就如此僵持着!

尉迟寒风,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苏墨心中暗暗腹诽着。

突然,尉迟寒风放开了苏墨的唇,此刻,苏墨方才看到他唇角的血迹,竟是刚刚她情急时咬破了他的唇都不自知。

“本王想要的必然是能要的!”尉迟寒风淡淡说道,嘴角的邪笑让人生寒。

苏墨愕然,他竟然知道她心里想了什么!

尉迟寒风嘴角的笑越发笑的邪魅,只听他冷冷说道:“苏墨,你越是不想要,本王就越是会附加在你的身上,你不是淡漠吗!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淡漠到几时……”

说完,原本擒着苏墨小手的大掌一挥,硬生生的将苏墨甩到了不远处的床榻上,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人已经重重的坠下。

苏墨紧紧的皱了眉头,感觉到自己好像全身都散了架一般,此刻竟是心里自嘲道:感情她是一个布偶,随便一丢的东西罢了!

尉迟寒风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床榻边,他狂傲的挑了下颚,眸子深邃的俯视着皱眉的人儿,嘴角挂着阴沉的邪笑。

苏墨冷冷半支起身子看着尉迟寒风,嘴角亦挂着阴沉,只是多了几分嘲笑和不屑。

孩子,又是孩子,苏墨心中冷笑,从头到尾其实都只是孩子罢了!话,总是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最终只不过就只是孩子!

尉迟寒风,早料定了今日,我方才对自己下了死手,破损了的子宫,我就不信怀孕的几率能有几分!

想着,她嘴角的嘲讽更深。

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那粉色肚兜下的凸起一起一伏的,尉迟寒风的眸光渐渐变的幽深,整个人微微俯身向前,在苏墨的耳畔轻声平淡的说道:“苏墨,我……尉迟寒风用生命起誓,此生定让你生不如死!”

苏墨身子徒然一僵,脑子里一时间无法消化他的这句话!

“嘶”

衣服破裂的声音拉回了苏墨的思绪,那原本已经破损的宫装此刻更是变的支离破碎,红红的锦缎被尉迟寒风随手一掷,从半空缓缓飘落在地。

床榻上的人儿此刻身上俨然只剩下了遮羞的肚兜和那雪白锦缎丝绸的亵裤,此刻,她的发丝已经变的凌乱,发髻上的金步摇更是偏离了原本的位置,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苏墨坐起身向床榻一角退去,此刻尉迟寒风脸上不仅仅有着欲/望,更有着猎鹰看着猎物的凶残和贪婪。

尉迟寒风嘴角噙了丝冷意,他眸子越发的变的深邃,看着苏墨不在平静的脸,那刻,他的心是喜悦的,是的,是喜悦的!

他俯身上前,大掌捞住苏墨的白皙光滑的藕臂,猛的将她拖出床榻的角落来到他的面前,平缓的说道:“此刻害怕了?已经……晚了……”

话音方落,他已经欺上了还留有他唇上酒气的娇唇,大掌捏住苏墨的牙关,用了力,迫使她张了嘴,浑厚的舌长驱直入,暴虐的舔抵着苏墨口腔里的每一寸肌肤,强硬霸道的和那丁香小舌纠缠着,直至二人的津液混淆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顺势,他将苏墨压倒在床榻上,另一只大掌隔着肚兜覆上了一侧的柔软,粗鲁的揉捏着那不算丰满的玉峰,直至在他的掌心变的坚挺。

苏墨被尉迟寒风如此好不怜惜的举动弄的生疼,她想反抗,却被他压制的死死的无法动弹,嘴里被他的舌翻滚的吸走了她所有的空气,她觉得她快要昏眩了。

也许是感受到苏墨的呼吸困难,也许是尉迟寒风想看看她此刻那怒不可遏的神情,总之,他离开了她的唇。

就在苏墨大口呼吸时,只觉胸前一凉,竟是那覆盖在上面的肚兜被扯了去,她低声惊呼了下,那凸起的柔软已经被温柔的湿意笼罩。

苏墨沉痛的闭起了眼睛,极力压制着身体想要反应出来的本能,她羞愧难当,竟是在尉迟寒风片刻的功夫下身体内就仿佛被过了电一般。

脑子里还在隐忍间,突然,感觉到下身被手覆盖……

尉迟寒风竟然隔着亵裤挑逗着她的私密!

这一认知让苏墨羞愤难当,她死劲的夹起了双腿,却忘记了那人的手还在那私密的地方。

尉迟寒风抬了头,嘲讽的看着苏墨,冷然的说道:“怎么,这么怕本王离开?!”

苏墨羞愤的看着他,星眸中氤氲了薄薄的怒火,她按下内心那狂乱的思绪,冷漠的回道:“王爷就只会用强的吗?”

“强?”尉迟寒风轻咦,随即冷笑的哼了声,缓缓道:“本王何须用强,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来求本王要你!”

“你做梦!”苏墨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

“做梦?”尉迟寒风又一次轻咦,这次,嘴角噙了丝嘲笑,眸子更是蔑视的看着苏墨,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吹了气儿,用了极缓的声音说道:“苏墨,你的身子本王爱抚过千遍,你哪些地方敏感……本王更是一清二楚,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淡漠到不起任何涟漪!”

话音方落,尉迟寒风嘴角的笑更加的狂傲了几分,眉角上挑了起来,不羁的神色让苏墨心“咯噔”一下。

尉迟寒风用腿隔开了紧夹着的双腿,手,在肆无忌惮的在那腿根处慢慢摩挲着,见苏墨双手想推开他,他只是轻松了擒住并将其拉过她的头顶,紧紧的禁锢使之动弹不得。

隔着亵裤的私处被尉迟寒风的手指轻轻挤压,来回抚摸着,他的手就仿佛带着电流,惊了苏墨整个身子。

苏墨羞愧的来回扭动的想逃离,却怎么也无法躲避,此刻的她只能死死的咬着牙,不让那淫/靡的声音溢出。

尉迟寒风冷漠的看着咬牙坚持的苏墨,如同初见她时,就算强了她,她依旧冷漠以对,他的手渐渐的重了几分力道,那亵裤上已经沾染了湿气,苏墨的身子在他的手下更是渐渐的有些痉挛起来,就算如此,依旧迎来的是那双倔强的冷眸。

“你的身体总是比你诚实许多!”尉迟寒风冷嗤的说道,语气里竟是嘲讽的羞辱。

苏墨只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隐忍的声音,道:“王爷此刻就算爱抚的是一只母马,它也会有身体本能的反应!”

她的话让尉迟寒风的手下的动作一滞,随即嘴角噙了丝戏谑的笑意,淡漠的说道:“苏墨,收起你的小聪明,你虽然聪慧,却不是本王的对手!”

苏墨暗暗有些泄气,是的,她那样说是故意激怒尉迟寒风,让他气愤放手,却不知他只是怔楞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她故意将她自己比作畜生,他爱抚她,岂不是畜生都不如了?

想着,暗暗冷嘲一笑,自讨:苏墨,你果然天真!

脑子里思绪急转,身体上却越发的燥热起来,就如尉迟寒风所说,她的每处敏感都被他爱抚过千万遍,只是片刻功夫,她已经无法抑郁内心那种对他的渴望。

“想要吗?”尉迟寒风嘴角邪笑的问道,眸子里噙了诡谲。

苏墨死咬着牙,冷冷的看着她,身体上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几乎让她的神经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见她不回答,尉迟寒风也不着急,手依旧时而轻时而重的隔着亵裤摩挲着那私密的蜜核,随着他的爱抚所流出的蜜/液已经沁湿了亵裤,他俯下头在苏墨的美人骨上落下一吻,随之来到肩胛处,那里有着淡淡的伤痕,是去年遇伏时中箭留下的印记。

凉薄的吻一路下滑,最终落在了结痂的腹部,那里,曾经孕育了他们的孩子,可是……却被她狠心的扼杀。

苏墨身子猛然间变的僵硬,尉迟寒风吻上结痂的伤口时,她仿佛听到了那日自己心死的声音!

尉迟寒风,你是在惋惜什么?惋惜我扼杀的不是胎儿,而是你娘的病吗!

这个吻,不止落下苏墨的痛,亦落下了尉迟寒风的恨意,有多爱将会有多恨,他曾试图给她机会解释,他也曾想淡笑的化解从头再来,可是,她不愿!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他……

苏墨,本王说过,你既已嫁给了本王,那么,就是本王的人,即使本王不要,也不许别人窥视了去!可是……你将你的身子留下了,心,却永远放到了那个南朝!

想着,尉迟寒风手下的力道突然重了几分,他骤然扯掉了那最后的遮蔽物,亵裤亦被生硬的撕扯成两半,在他手下的秘密丛林已经到处充斥着暧昧的邀请!

他撩起自己的衣摆,退下亵裤,将自己早已经肿胀了的分身猛然置入那熟悉的甬道,此刻的他脸上只有浓浓的恨意,他等不及苏墨求他要她,此刻的他只想狠狠的占有,狠狠的挥洒,狠狠的发泄,狠狠的宣告他人生的凄凉和悲哀!

苏墨禁闭着双眼,咬着牙默默承受着尉迟寒风施予她的残暴,他每一次冲刺都仿佛要贯穿她的身子,那硕大的男性之剑横冲直撞的在她体力挥舞着,每一下都让她痛,痛的不是身,是心!

这样毫无配合的发泄并未曾持续多久,尉迟寒风恼怒的抽离了自己的身子,看着苏墨那平静的神情,心中自嘲的冷嗤一声,抬起脚,刚刚睁开眼睛的苏墨就被毫无预兆的踹下了床榻。

“滚!”尉迟寒风阴沉的低吼,此刻,他已经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苏墨的,总之,他这会儿不想看到她!

整个晚上都处在应接不暇状态下的苏墨被摔的全身生疼,光滑的身子接触到冰冷的琉璃石地板,一股寒意顿时透过肌肤沁入了骨子里。

她缓缓起身,看看地上那些已经无法裹体的衣物,自嘲的笑了笑,就如此赤/身/裸/体的向门扉处走去。

衣服无法穿了,那人又让她滚,即使已经没有了尊严,又怕什么?

人方准备去拉门,却被人擒住了肩胛,顿时,头顶上传来怒吼声。

“你就如此不知道羞耻吗?”

苏墨淡然的笑了笑,眸子里确实平淡,冷漠的说道:“羞耻?我还什么可以觉得羞耻的?”

说着,眸光扫向地上那破碎的根本无法蔽体的衣物,冷冷说道:“王爷是要我穿了那些衣服出去,告诉别人我被王爷强了呢……还是说王爷对我太过激烈!”

“苏墨!”这两个字是从尉迟寒风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冷冷的吼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本王难堪!”

“呵呵!”苏墨冷笑起来,良久,方才冷然说道:“王爷见我第一次就应该了解,我决然不是个只会承受的人,就算会受伤十分,我亦会还了你一分去!”

“好,很好!”尉迟寒风冷笑的说着,看着光着的背影,说道:“你今夜就留在这里,明日早朝本王回来接你送别南帝!”

说完,越过她开门走了出去。

苏墨一直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身子在夏夜里变的极凉,久㊣(11)到她终于想起身上的疼痛。

“尉迟寒风,我痛十分你可会痛一分?”苏墨喃喃自问着,随即嘴角的苦笑带着浓浓的苍凉。

人总说:哀莫大于心死!

可是,为何她认为心死了后却还回酸涩难当?!

夜已经极深,傅雅和宝珠却在碧涛园里的小亭子里纳凉,周围时而传来虫鸣声,也只是一两下就隐没不闻。

“你对王爷今日此举有何看法?”宝珠询问道。

傅雅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何事,但是,我现在却更加确定一点,他爱她极深!”

“哦?”宝珠轻咦。

傅雅站起身,眸光远远的看向远方,突然换了话题道:“夜冷是个棘手的人物!”

宝珠点点头,那晚上二人做戏给突然行来的夜冷看,他并不知道她们已经知晓了他的行迹,如此在她们背后观察已经不是一两次的事情。

“要不要我去杀了他!”宝珠眸光突然变的狠戾起了。

傅雅蹙了眉,轻倪了眼宝珠,淡漠的说道:“你以为你能杀得了他?!哼……我们只不过是轻功不错,耳目灵敏些罢了,夜冷的身上……绝对不低于黛月楼主手下的风雨雷电!”

宝珠一惊,显然有些不相信,但是,随即撇撇嘴,傅雅说的对,她们只不过是轻功和耳目灵敏,别的功夫却也只是一般,如果这夜冷本事的话在别人口里说出她自是不信,可是,确实从傅雅嘴里说出的,她自是信了!

不是她无条件信任她,而是,她对眼光锐利,本事高手方能参透的事情,她却比一般人清明!

“那就让他如此?”

傅雅淡淡的笑了笑,灵动的眸光笼罩着嗜血的阴戾,缓缓说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011怎能我独自痛①

翌日。

苏墨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际大亮,躺在尉迟寒风的床榻上,到处弥漫着他身上那淡淡的,好闻的茶香味,竟是一觉无梦到天明。

苏墨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那素色的床幔,整个脑子是放空的,想去努力想些什么,却似什么都无法去想。

身体依旧酸痛难当,原本失了元气的身子在昨夜后更是虚空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腰际隐隐作痛,苏墨知道,那里昨夜是被尉迟寒风气怒下踹她下地的地方……

“呵呵!”苏墨突然嗤笑出声,缓缓又闭起了眼睛,静静的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气味,她一直不明白,为何尉迟寒风身上总是有股清淡的茶香,她曾注意过,他身上并未曾有装有茶叶一类的香囊之物。

想着,苏墨睁开眼睛,眸光扫过屋内的陈设,做王妃一年,却不曾在寒风阁留宿过,那次应孕昏倒也只不过是在这榻上歇息了一下罢了,如今却因为要做戏反而夜宿在这里,是为了做样子,还是为了让她更加的成为众矢之的?

苏墨不愿意继续想这个问题,坐起了身,上等的锦缎被衾从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滑落,适时,方才想起,昨夜那人噙了怒意将她的衣裳全部撕毁,从外到内没有一件是可以蔽体的。

有了这个认知,苏墨无奈的喟叹一声,淡然的倪了眼床榻上的布幔,想了想,终究是扯下一片做了裹体之用,她需要起身,她必须要找个人给她弄身衣裳来。

苏墨裹着布幔走到门扉处,微抿了下唇角,有些忐忑的去开门,昨夜她是存心气尉迟寒风,知道他不会允许她光着身子出去,那会儿也就胆大,可是,此刻却是不同,让她如此出去,她真还无法做到从容以对。

门刚刚开了一个缝隙,就听外面传来声音,“王……苏……嗯……那个,王爷让奴婢来送衣服的!”

门外是小单的声音,一时间,她竟是不知道应该唤苏墨为王妃还是苏姑娘,最后也只好作罢。

苏墨拉开了半扇门,门隐没了她的身影,她淡淡说道:“我不好出去拿,麻烦给我送进来,可以吗?”

话音方落,就见小单捧着一套紫色的裙衫和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她看着裹着布幔的苏墨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道:“王爷临行就吩咐了奴婢前来候着,说是您醒了将衣服送进来!另外,王爷方才派人回来交代,说是南帝下午将离开东黎,午膳宫中会派人来接您进宫陪南帝吃个家常饭!”

苏墨关着门,淡淡的应了声,接过衣服,道:“谢谢!”

小单看着她,咬了咬唇,最终,问道:“您……好吗?”

苏墨淡笑的点点头,缓缓说道:“一切都好,如今你和小双去了哪个院子?”

“我和小双暂时在寒风阁侍候着!”小单轻轻说着,随即眸子里有着一丝愧疚。

苏墨了然的点点头,心中不免自嘲,原来……小单和小双一直都是他的人,他派在她身边监视的吧!

“我侍候您更衣吧!”小单说道。

苏墨摇摇头,道:“我自己来!”

说着,苏墨走到屏风后,退去了身上的布幔,将那套衣服穿上,雪白的肚兜上也是绣着紫藤花,和她昨夜被撕扯烂的那件一样,可是,花样却绣的更加精美,外罩一件淡紫色的纱裙,映衬着她的肌肤更加的光润,说不出的淡雅柔美。

苏墨看着那胸前的紫藤花,有一刻失了神,他们的开始仿佛就离不开那紫藤花,没有那月下的笛声和旋转又岂会慢慢的失了心?!

小单侍候了苏墨梳洗后为她挽上了一个流云髻,然后拿出盒子内的发簪,竟是一个细金打造的紫藤花串儿,那个是王爷之前打造好的,可是,还未曾送给王妃就发生了那件事儿,本以为王爷就此深藏,却不想今日吩咐了她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