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意外,以后奴婢会躲着点儿兰花园的主子!”紫菱有些不以为然,她们本就存心为难她和主子,就算没有信笺的事情也是会有别的事情的。

苏墨点了下头,看着那几色糕点,心里隐隐间觉得事情透着些诡异,这怎么这么巧?

如果紫菱出府时,傅雅碰巧帮了也还说的过去,可是……为何回府后又帮到……

她是北国送来和亲的,入了王府却像是回了家,脸上整天挂着无忧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傅雅让她觉得有些虚,哪有人时时刻刻都能如此开心?

如果她不是装的,那么就是想用笑来掩饰什么……

想着,苏墨暗自一笑,讨道:不管她是装的还是掩饰什么,都和她无关!

看了赵翌的信,苏墨的心渐渐平静,他每字每句仿佛都说到了她的心灵深处,所有的话语都能解开她心头的结……

脑海里不免想起茶楼第一次初遇时,他脸上阳光般的笑容!

夜,就在苏墨嘴角含着淡淡的笑中更深,她阖上了眼睑,脑子里出现的却不是赵翌,而是尉迟寒风那邪魅狂妄的俊颜……

那人的脸仿佛就像烙印般深深的印在了她身上所有的地方,她不愿想,却总是不经意想起……

这时,不知道何处飘来琴音,声音低沉哀婉,每个音都仿佛在倾诉着什么。

苏墨猛然睁开眼睛,那琴声仿佛又不见了,当阖上时……却又出现……待再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睁开,渐渐的,她的思绪好似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幻境……

漫天飞舞的雪花将整个天地都裹上了一层素白,天地间仿佛连成了一线,渐渐的,眼前的一切好似都在消失,最终只剩下她独自一人……

苏墨抿着唇踟蹰向前行着,每一步都走的沉重和彷徨,她每走一步,前方那几乎不可见的景致就变的空白,致使她不敢再走,可是,她不动,仿佛整个人就在往下坠着……

苏墨想挣扎,却身体越陷越深,漫天的雪疯狂的向她席卷而来,顷刻间,已经没过了她的腰部……

“风……”

苏墨本能的喊着,那些风雪卷入了她的嘴里,冰的她浑身在打着冷战……

苏墨不敢动,不敢挣扎,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尉迟寒风出现在她的眼前,一身月牙白色的锦袍的他仿佛和这漫天的雪结合在了一起,只有那乌亮的发丝和眼眸黑的刺目,他犀利的看着她,嘴角嘲讽的笑着。

苏墨笑了,伸出了手,喊道:“风……快救我……”

话刚刚出口,人影突然消失不见,苏墨瞳孔放大的来回看着,周身的寒气渐渐将她冰冻,这时,突然有人蹲在她的面前,一身黑色的上等丝绸制作的锦缎长袍在这雪地里让她更加的感到恐惧……

“他不会救你的……他只会折磨你……”那人阴冷的说着。

苏墨想看清这个人的容貌,却怎么也看不清,她反射的回驳道:“不会的,不会的……他曾经说过……他是我的保护伞,就算身后是万丈深渊,我的身后还有他!”

“哈哈哈……”黑衣男子狂妄的笑着,嘲讽的说道:“他都是骗你的,只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顿时,苏墨神情黯淡,不在说话,心里大恸,不想面对的摇着头……

“墨儿,忘了他……和我走吧……”黑袍男子用极尽邪魅的声音说着,一遍一遍的,仿佛有着魔力一般!

苏墨的眼神渐渐变的迷离,虚幻的看着那人伸出的大掌,雪花落到上面即刻就融的不见了踪影,她缓缓的抬起手,想将自己的冰冷置于那温暖之中……

可是,抬到一半,她缩回了手,苏墨死劲的摇着头,喃喃的说道:“不,不,不……我不要和你走……不要……”

听闻她如此说,黑袍男子顿时浑身笼罩了戾气,眸光更是变的阴寒,随着他的怒火,天地间的雪下的越来越大!

苏墨闭着眼睛瑟瑟发抖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妈妈离他而去,闪过帝桀狠心的说“就算是尸体也要嫁过去……”,闪过尉迟寒风的戏谑,闪过未成形的孩婴变成了血水晕染了她的周身……

苏墨死劲的摇着头,想挥去所有的影子,可是,越是摇,那些锥心的影像就越来越多,变成了千千万万个侵蚀着她的细胞!

“哈哈哈哈哈……”

四周传来狠戾的狂笑,她想捂着耳朵,手却已经被冰冻了……

正在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时,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整个人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一声尖锐的笛声穿透黑寂,琴音突然戛然而止。

冥殇看着手下的琴,一根琴弦被绷断了,手指亦被琴弦划破,血,从指间滴落在琴上……

他眸光深邃抱起琴飞身离去,他人刚刚走,一个身影紧随而至,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的两个身影在黎玥城的夜空中飞逝而行。

尉迟寒风衣袂翻飞,直至追出了城郊,他眉头深锁的看着前方的茂密的森林,黑衣人早已经没有了踪迹!

随后跟来的夜冷环视着周遭,暗讨:那人身着黑衣,这样的情形,想是在寻已经没有可能!

“王府内竟然有人可以迎来黛月楼主亲临!”尉迟寒风突然冷嗤了声,说道。

夜冷一听,先是楞了下,问道:“王爷说……方才那人是黛月楼主?”

“摄心魔音……这天下人会的是极多,可是,能有如此功力的却少之又少,那人内力㊣(12)阴沉,应该是黛月楼的月影心法!”尉迟寒风缓缓说道,继而沉吟着,疑惑道:“黛月楼主亲临,躲过府里暗卫是应该很轻松的,如果是有买命之人,他自是轻而易举,可是……为什么要用到摄心魔音?”

夜冷也十分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就刚刚黛月楼主的轻功而言,府里除了王爷,根本没有人能够和他抗衡,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的用魔音?

突然,尉迟寒风眸光一滞,狭长的眸子猛的睁开了下,随即微眯,“他的目标是苏墨!”

说完,眉头紧皱,他来不及细想,一甩袍袖往回奔去……

方才那个琴声的方向应该是王府北面……

越想,尉迟寒风的心越紧,原本平静的心也变的慌乱,生怕这个是调虎离山计!

夜冷听后,也来不及细想,如同尉迟寒风追出来般,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往王府行去……

022

昙花一现即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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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尉迟寒风的心越紧,原本平静的心也变的慌乱,生怕这个是调虎离山计!

夜冷听后,也来不及细想,如同尉迟寒风追出来般,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往王府行去……

待他们飞离,黑暗中,冥殇抱着琴缓缓走出,嘴角噙着淡淡的嘲笑。

所谓:关心则乱!当一个人太过在乎另一个人,就会对那个人失去判断能力……

果然如他所料,尉迟寒风对苏墨的情是真,不止真,而且深!

既然如此,他就不会让苏墨有机会知道!

冥殇又倪了眼黑暗的城墙,抱着琴转身离去……

离去时,嘴角噙着一丝阴戾的笑意!

他这次收获颇丰,不但知晓了冥御的存在,更加知道了一件关于尉迟寒风的事情……苏墨,他折磨你的,我早晚会替你讨回!

尉迟寒风回到府中,脚步疾驰的向北小院行去,萧隶茫然的看了看,见夜冷紧随而至,一把拖住了夜冷,问道:“人追到了吗?”

夜冷倪了眼萧隶,冷冷道:“没有!”

“没有?”萧隶显然不相信,王爷的轻功他是知晓的,天下间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和他比拟!

夜冷淡漠的甩开萧隶,此刻他心里着急苏墨,他刚刚想抬脚,可是,转念一想,王爷已经过去,他去了也是多余,随即冷漠的看了眼萧隶,缓缓的说道:“王爷猜想,那人是黛月楼主!”

“黛月楼?大陆上第一杀手组织的黛月楼?”萧隶语气急切的重复着。

夜冷冷哼了声,不屑的说道:“这天底下有几个黛月楼?你以为是你寻花问柳的花满楼吗?”

萧隶嘴里一个哽噎,随即说道:“什么叫我寻花问柳,我哪里有寻花问柳……那花满楼只不过是看歌舞姬表演的地方……”

“哼!”夜冷不屑的看了眼萧隶,不再理会他,径自离去,身后传来萧隶谩骂的声音!

尉迟寒风急促的脚步在北小院停下,轻轻推开门,看着里面睡的极沉的苏墨和紫菱,悬着的心徒然一落,适时,嘴角不免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她这样淡漠的性子又岂会得罪人?又岂会有人请了黛月楼的人来杀她……

想着,他深深倪了眼苏墨,轻轻的退了出去,往寒风阁行去!

他和军机大臣以及众将在宫里商议边关的事情,刚刚回到府就听闻魔音,那样的声音有着暂时控制人心智的功效,一般来说,如果不是针对的那个人,旁人不会武或者不懂音律,都不会听出端倪!

到了寒风阁,萧隶早已经恭候在那里,尉迟寒风跨着步子,冷漠的吩咐道:“加派暗卫在府内,另外……留意下府里最近有何不妥……黛月楼主亲临,必然不是一般的目标!”

“是,属下刚刚已经又增派了暗卫!”萧隶垂首回道。

尉迟寒风点点头,冷然道:“如今边关事态紧急,难保不是梓国花重金请来的,将暗卫布在黎玥城各处,尤其是几位将军和军机大臣的住所,如今关头,本王容不得一点儿的差池!”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萧隶应声,急忙退了出去,如今一战箭在弦上,如果一个闪失,所有的部署都将崩盘,另可小心防备也不能出了意外!

待人走后,尉迟寒风轻轻揉了揉额头,阖眸假寐着,突然问道:“本王赐给你的南海东珠呢?”

夜冷看了眼尉迟寒风,随后微垂了眼睑,不疾不徐淡然的回道:“属下给了苏墨,想着奴婢的用度有限,她怕黑!”

王爷问起,他不打算有所隐瞒,对于王爷,他也没有必要隐瞒!

尉迟寒风睁开眼睛,眸光变是深邃,缓缓问道:“走出这么多年的梦魇了?”

夜冷嘴角突然间噙了丝自嘲的笑意,随即嗤笑说道:“跟了这么多年,就算那珠子有定神的效果……属下依旧无法挥去那份痴缠,留在身上又有何用?!”

尉迟寒风微叹的看了眼夜冷,半响,说道:“下去休息吧!”

“是!”夜冷躬身一礼,缓缓退下,临关上房门那刻,他瞥见尉迟寒风眸底那深邃的悲恸。

他们二人此刻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那颗南海东珠,苏墨的思绪没有完全陷入冥殇的魔音之中,如若不是那颗南海东珠,也许冥殇那刻会不顾一切的带走苏墨。

冥殇多年后想起时,冷漠的脸上带着凄凉,他苍凉满怀的看着苏墨,平静的说道:“早知道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当初也许我会抛下所有仇怨带你离开,让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你……”

这一夜,除了尉迟寒风、夜冷和萧隶知晓了府里发生的事情外,所有人依旧沉睡着,如此过去数日都不曾再有异常,在王府暗卫的全城部署下,更是没有发现任何黛月楼的踪迹,仿佛,那夜都是虚幻。

可是,尉迟寒风是个极小心的人,如今边关事态严重,容不得半点儿闪失,所有的重要人物依旧在王府秘密派出的暗卫下生活,只是,那些当事人却没有丝毫的发现,依旧全神贯注的研讨着边关的事情。

经由那夜,苏墨情绪越发的低落,心里仿佛堵着一块沉重的大石,虽然知道那只是梦境,可是,却又时刻的提醒着她,她和尉迟寒风之间的利益。

那黑袍男子一语道破了她心里总是想去逃避的问题……

这个是日有所思夜所梦吗?

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不免让她想起现代的童话故事,那黑影是尉迟寒风的另一面,阴暗的一面!

这几日,每每看到尉迟寒风,她就会忆起梦里的那句话,那人赤/裸/裸的言语直击她的心扉……

她曾经午夜梦回时,想过问他这个问题,为何要骗她?难道……大半年的相濡以沫竟是一点儿真心都没有吗?就只是为了他娘的病吗?

可是,当人在跟前时,看着他嘴角那抹不变的邪笑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时,她仿佛又知道了答案。

何必自取其辱?!

难道……现在的屈辱还不够吗?人又何必执念于此!

苏墨站在寒风阁外神游太虚着,尉迟寒风和赵翌正在里面书房内商讨事情,近日,她和赵翌间的书信来往的十分顺利,有时候她都在怀疑,这些过分的顺利了些……按理说,柳翩然断然不会如此放过紫菱才对!

正想着,苏墨突然见紫菱端着什么朝着这个方向走来,她看了看禁闭的院门,想着尉迟寒风应该不会那么快出来,径自迎了上前。

“紫菱,你怎么到这边来了?”苏墨疑问!

紫菱撇了下嘴角,看了眼手里端着的汤盅,道:“李嬷嬷炖了汤水让奴婢端来给兰花园的主子!”

苏墨蹙眉,彼此心里都明白,无缘无故的端东西必然有诡异,可是,身为奴才又不能拒绝,“进去后万事都小心些!”

“嗯!奴婢知晓的!”紫菱应声,往兰花园行去。

苏墨微蹙着秀眉看着她离去,嘴角紧抿。

正在怔神的时候,突闻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女子嬉笑的声音,她回头看去,只见数名打扮的花枝招展,风情万种的歌舞姬妾向这边走来……

苏墨恢复脸色平静,淡然的看着众人微微一福,不卑不亢的说道:“奴婢参见各位姑娘!”

怜星媚眼微抬,嘴角含笑的看着苏墨,手轻轻一扬,柔声道:“起来吧!”

她无论是话语还是动作,一举手一抬足间都充满了风情万种……

可是,苏墨没有心情欣赏,某种程度上,她不愿意看见她,到底……她没有表面的那么淡漠!

那晚苏墨哭着跑了出去,随之王爷也离开了芳华苑,别人不知道,可是,茉莉却是知道的,她本想着怜星并未曾留住王爷的心,但是,王爷却将那独立的阁楼赐给了她。

这个婢女是什么人?她是王爷身边的随侍丫头,如果……能将她拉拢,以后飞上枝头指不定就指日可待了!

“我没有记错,你是叫苏墨吧!”茉莉娇笑的上前,行走间婀娜多姿,柳腰轻摆动,娇媚之姿尽显!

苏墨被她那嗲嗲的声音弄的心里发毛,脸上却平静恭谦的回道:“是,奴婢叫苏墨!”

茉莉浅笑,轻声道:“姐妹们来府里也有些时日了,今儿个合计着去给柳侧妃见个礼,这太阳也挺大的,你就退下吧!”

苏墨应声退了两步,向寒风阁行去。

茉莉的心思岂会逃过别人的眼睛,这里的歌舞姬妾哪个不是经历沉浮俗世,哪个不是见过世面的,她想拉拢苏墨好接近王爷,众人心里明了。

怜星暗自冷笑,说了句“姐妹们,走吧!”随后率先抬了步子往兰花园行去。

这些人都只知道那柳翩然是王爷自小的青梅竹马,却不知道苏墨就是那被贬了的正妃,竟然妄图讨好她,哼,活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心里如此想,可是,脸上却依旧娇笑着……

她不若她们一般的心思,对于王爷,她也没有必得之心,像她们这样的风尘女子,只有真金白银是最靠得住的!

如今黄大人给的丰厚,在王府里过着安逸的生活,又不用整天对着那些肠油满贯的各色人嬉笑献殷勤,她自是乐的很……

只是,她不懂,黄大人为何送她进来不是为了巴结王爷,而是……

“麻烦通报一声,芳华苑里的各位姐妹前来参见侧妃娘娘!”茉莉高傲的声音打断了怜星的思绪,她轻倪了眼,有些不满!

茉莉一见,顿时怒由心生,在怜星未曾来时,怎么说她也是王爷最为宠爱的,可是,她一来,王爷竟是很少看她!

她们怒目相向,别个姬妾乐的观看,每个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希冀有朝一日做了王府的主子,那怕就是个妾也是好的!

这边群芳争艳,暗流涌荡,苏墨站在寒风阁外冷眼旁观,这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此多的莺莺燕燕,可真是好几出呢!

自那日过后,一是尉迟寒风好似特别忙,除了这几日偶尔会去那边看看歌舞听听曲儿,并未曾留宿,也幸好再未曾留宿,否则……她不能保证,会是什么的情况!

这兰花园和寒风阁前的情形全部没入树荫后傅雅和宝珠的眼里,二人不免嗤笑,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多!

“主子,这王爷到这会儿都未曾出来,你确定等下赶得及吗?”宝珠凝望着寒风阁的院落,顺带的扫过淡然站在那里的苏墨。

傅雅摇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确定……如果他没有赶得及,那也只有下次了!”

“唉,倒是真想看看,这样的情况苏墨和王爷如何应对……主子,你说……依照苏墨的个性,会不会就忍下了!”宝珠猜测着,眸光更是来回的瞟着。

傅雅耸耸肩膀,看着远处的苏墨,缓缓说道:“紫菱为了她吃了那么多苦,依照她的性子……”说着,看了眼兰花园,道:“唉,看来今天就只能如此作罢了,按照时辰,这个时间想来药效已经发作了……”

如果王爷和赵翌事情没有商讨完,这园子里发生了别的事情也断然不敢去惊扰了他的,这是谁都知道的规矩!

“主子,王爷和赵翌一起出来了!”

正在傅雅欲放弃时,宝珠晃了晃傅雅的衣角,她回眸看去,果然,赵翌正在和尉迟寒风拜别着,身后还跟着萧隶和夜冷!

“天都要助我,没有办法!”傅雅笑着说道。

宝珠却蹙了眉头,焦急的看着兰花园的门,道:“怎么没有人出来请大夫……不会是药效不对吧……”

“别急,这王爷和赵翌的事情商讨完了,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傅雅淡然的说了句,起身离去,后面的戏她不会去看,事后自然会有人给她说!

正当二人转身离去时,就听远处传来焦急的声音……

“王爷,不好了,主子吐血了……”一个兰花园的小婢女一出兰花园,见尉迟寒风在外面,顾不得其他,急忙喊道。

尉迟寒风听后,微微蹙眉,说了句“夜冷,去唤大夫!”后,甩了袍袖往斜对面的兰花园行去!

苏墨听后,第一个反应是紫菱在园子里,想也不想的跟着跑了过去。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去了,赵翌等人不明究竟,却也心存担忧的跟了过去……

适时,兰花园内乱作一团,来拜会的姬妾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来,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紫菱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纸鸢气急败坏的指着骂道:“快说,你给主子的汤盅里加了什么?”

紫菱一听,头摇的仿佛是拨浪鼓,惊恐的看着柳翩然那苍白的脸,急忙说道:“奴婢不知道,这个是李嬷嬷交给奴婢的,奴婢只是负责端过来的……”

“住嘴……”

“啪”的一声,纸鸢已经狠狠的甩了紫菱一巴掌。

姬妾们一个个看着,都有些惊呆,在看看柳翩然嘴角溢出的血丝,有些人不免心里打着颤儿,不知道等下会不会将火惹到了自己的身上!

“王爷驾到”

外面传来通传声,所有人纷纷眸光看向门扉处,只见尉迟寒风冷寒着脸大步踏了进来。

“参见王爷!”

尉迟寒风无心理会,径自走到柳翩然面前,拿起她的手腕搭着脉,半响……深深拧了眉头。

紧随而至的苏墨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紫菱,上前蹲在她面前,在她耳边细语安慰了声,随即眸光看向尉迟寒风,微抿了嘴角,握着紫菱的手有些颤抖。

那会儿就觉得紫菱来送东西会有什么猫腻,这柳翩然为了对付她们,竟然对自己下手……

尉迟寒风眸光微瞥了眼跪着地上的苏墨和紫菱,狭长的眸子扫过一侧的汤盅,起身拿起置于鼻间嗅了下,方才冷声道:“你们谁身上带有尾齿花囊?”

众人相互看看,最终,怜星一脸茫然的上前一步,道:“回王爷,奴婢的香囊是尾齿花的!”

尉迟寒风眸光罩了一层狠戾,冷冷道:“将怜星拖下去,仗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