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然有些慌乱的低垂了下眸子,脑子中一时半会儿的无法消化这个事情,稍过了一会儿后,方才嘴角噙着笑,阴狠的说道:“哼,她果然不是苏墨那个贱人!”

苏墨冷漠的像块冰,从来不会管身外事,慕芸的举动……苏墨是肯定不会去做的!

“只要慕芸在蠡楼一晚上,就再也不会有什么威胁!”柳翩然狠狠的说道。

虽然,王爷说不会宠幸与她,可是,难保会有变数,如今可好……不用她想办法动手,她就自己往火坑里跳了。

“主子,主子……”

适时,由远而近的跑来一个小丫头,喘着气儿喊着。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大晚上的叫什么?”纸鸢拧眉的训斥了声,没好气的问道:“什么事?”

小丫头吓的吞咽了下,喏喏的说道:“那个……慕姑娘从蠡楼里出来了……”

“什么?”柳翩然厉声疑问道。

小丫头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瑟瑟发抖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奴婢刚刚去厨……厨房给主子端……端糕点……就看见……看见西门公子……和……和慕姑娘向……向思暖阁行……行去了……”

“西门雪?”柳翩然疑问。

“嗯!”小丫头急忙点着头,又说道:“不过……不过……王爷不久……也就跟着……跟着后面了……”

小丫头说道最后,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她偷偷的抬起眼眸瞄着柳翩然,生怕遭了罚!

柳翩然身子无力的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软榻上,嘴里嗤笑着,眸光却变的狠戾。

这个慕芸……给了她曾经苏墨那样的感觉,这个人,留不得!

想着,柳翩然的眸光变的狠戾,杏眸缓缓的眯缝了起来,一侧的纸鸢不免脚底生寒,可是……脸上却未曾表现什么。

西门雪送了苏墨回思暖阁,正欲离去,却被苏墨叫住,他倚靠在门框上,邪魅一笑,玩味的说道:“怎么,舍不得我走?”

苏墨拧眉,对于他的戏谑有些无奈。

“小婉,去让莫离将我那里的酒拿来,我要和你家小姐喝两杯!”西门雪突然说着,人却往院子内走去,虽然他不拘小节,可是,夜晚,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总是不合适!

苏墨到没有想到那么多,虽然已经在古代生活多年,可是,依旧没有让她形成这种男女之间应该有距离的观念。

没多会儿功夫,小婉就将酒拿来,她心知二人有话说,找了个借口回了房。

“去那边坐!”苏墨微扬了下脸,示意去院子内的小凉亭坐。

西门雪摇摇头,一手捏着酒壶和酒杯,跨步上前,在苏墨还来不及反应下,长臂环住了她的腰,足下轻点,拥着她飞身上了院中的大树……

苏墨有些惊魂不定的看着他,紧皱了眉头。

西门雪邪佞的一笑,悠哉的坐在了树干上,笑着说道:“刚刚在蠡楼里,突然发现,坐在树上赏月挺不错,这会儿有美酒……加之佳人相伴,人生乐事不过如此!”

说着话,他为二人斟满了酒,斜睨了眼苏墨,缓缓说道:“有什么就问吧,知无不言!”

苏墨讨厌极了这个感觉,她就好像是透明的,在西门雪的面前总是如此的赤/裸.裸!

“你知道我的目的,你的身份……好似我们已经不合适相交了!”苏墨冷漠的说道。

“哦!”西门雪不在意的应了声,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酒,赞叹一声,“好酒!”

苏墨冷漠的看着他自斟自饮,就知道完全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不免冷冷说道:“尉迟寒雪,你的目的是什么?”

西门雪终于停止了动作,邪笑的看向苏墨,身子轻轻向前倾去,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雪!”

清香的酒气随着他说话,在苏墨的周遭弥漫,醉人的酒香伴着他那低沉的声音让人有些晕眩。

“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西门雪依旧在苏墨的耳边说着。

苏墨一把推开了他,冷嗤一声,缓缓说道:“你是他的弟弟……不是吗?”

“那又如何?!”西门雪的话说的很平淡,可是,眸低却隐藏了无法挥去的沉痛,他缓缓说道:“芸儿,我会帮你……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可以!”

苏墨审视的看着西门雪,脑海里不仅想起当初寒月和她说的话,“你为什么恨他?”

“因为他欠我的!”

苏墨拧眉,当初他们都还小,又怎么能说谁欠谁的?!

“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对我不好奇?”苏墨突然问道。

西㊣(7)门雪倪了她一眼,顿时收住了脸上的邪笑,冷漠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好奇!”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的身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他……”

西门雪一听,阴冷的说道:“我不想知道!”

说完,他飘然下了大树,回头倪了眼,冷漠的离去……

他后悔了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知道,至少……不要从她的嘴里知道!

苏墨看着西门雪的身影消失,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脸!

可是,她没有心思想这个,她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去履行曾经对自己许下的承诺!

苏墨看了眼手中的酒,仰头饮尽,清香的酒气在嘴间蔓延,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吞进去的不是酒,而成了一把让自己狠心的利剑!

夜,因为晚上的变故好似变的有些凝重。

尉迟寒风独自一人在寒风阁那片茶花圃内饮着酒,他就坐在亭子的石阶上,身边东倒西歪了好几个酒坛子……

他想醉,却怎么也醉不了!

月色迷人,再也没有人可以陪他共赏,只有美酒相伴……

“哈哈”他大笑几声,却是那样的无力。

他倚靠在亭柱上,狭长的眸子无力的眨了几下,天上的月色在眼前变的虚幻起来,鼻间传来的都是酒香,已经没过了茶香的气息!

“墨儿,你知道……我的心在痛吗……”

尉迟寒风自喃的说着,缓缓的阖起了眼睑,泪水,就这样不经意的从眼缝中滑落……

027

让一个女人抓狂的方法

~

月如钩,风轻拂!

黛月楼总部内犹如每日夜晚一般,冥殇手指在琴弦上飞旋,魔音在他内力的催动下震人心魄……

“铛!”

“噗”

琴弦断,一口热血冲破了冥殇的胸腔,嘴间还来不及品尝血液的味道,就已经喷射而出。

冥殇轻轻的喘着气儿,缓缓的平复了内腹的翻涌,他眸光冷寒的看着琴弦,眸子里噙着一丝愤怒。

最后一层他始终突破不了,如果无法完成最后一层的弹奏,所有的计划都是闲的,而他的内伤也不会痊愈!

“砰”的一声,琴被冥殇扫开,琴身重重的撞到了石壁上,顿时折成了几段。

“启禀楼主,七月带回消息,在大殿恭候楼主!”

这时,石屋门外传来通报声,声音平淡清冷,除了恭敬,再无其他情绪……

冥殇平复了心情,银色面具下的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阴寒,他负手走出了石屋,大步流星的向大殿行去,人刚刚入了大殿,七月已然恭敬的单膝下跪。

“讲!”冥殇一甩袍服在上位落座,只是冷淡的溢出一个字。

七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双手托过头顶,恭敬的说道:“任务已经完成,这个是楼主所交代的事情,对方只交给属下这封信,说……楼主看了就会明白!”

“嗯!”冥殇应了声,示意一侧的人去拿了信笺,他不疾不徐的打开,静静的阅示完毕后,方才说道:“退下吧!”

“是!”

冥殇看着七月离去,信笺摊于掌中,用力一震,顿时,纸片碎的犹如初雪般四处飘散,他看着飞扬的纸屑,嘴角上扬了个阴鸷的弧度。

苏墨默默的走在王府花园的小径上,脸上极为平静,可是,思绪却已经不在,一连三日,她都不曾再见过尉迟寒风,从紫菱忌日后,好似他们就完全没有了交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是在躲着她!

为什么……

就因为那日她说的话?还是……

“唉!”苏墨轻叹一声。

“小姐,怎么了?”小婉不解的看着苏墨,说是在屋内沉闷,出来走走,可是,一路上却又若有所思的。

苏墨停下了脚步,倪了眼远处,见柳翩然正和纸鸢向这个方向缓步走来,嘴角不免噙了丝笑意,缓缓说道:“小婉,知道什么方法可以让一个本就哀怨的女人抓狂吗?”

小婉看了眼远处走来的人,摇摇头,耸肩说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小姐心里有想法了!”

苏墨嘴角的笑意加深,这样的笑在阳光下竟是让人看着有一股子轻灵,更加有些娇媚,她平静的说道:“去给萧总管知会一声,我晚上邀王爷在福来客栈一同品茗……不见不散!”

“嗯!”小婉应声离去,并不问苏墨为何如此做,她只知道,小姐所作的都是讨回曾经他们欠她的,所以……只要是小姐觉得对的,她都不会反对!

小婉刚刚离去没有一会儿,柳翩然和纸鸢已然走近,苏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迎了上前,悠悠的说道:“侧妃好闲情雅致啊!”

柳翩然眸光有些鄙夷的看着苏墨,冷冷说道:“哪有慕姑娘的心情好呢……被王爷扔到蠡楼,人还能完好无损的在这里逛园子!”

苏墨并不将她话里的嘲讽放在心里,“咯咯”的笑了几声,好似无奈的柔媚说道:“我不忍心芳华苑的人受罚,王爷又下不了台,就只能先将我送去蠡楼,可是……这不到盏茶的功夫,就急忙过去,‘亲自’将我带了出来!”

苏墨故意加重亲自二字,她没有忽视柳翩然脸上那瞬间转变的样子,她暗笑在心,继续说道:“那蠡楼残忍,王爷却因为我一句话,将那里废掉了……唉,真是可惜了那地方,想必……侧妃还没有见识过呢吧!”

她言下之意,竟是如果蠡楼不废,柳翩然早晚也是会被罚进去走一遭似得。

“你……”柳翩然一听,气的一时气结,恶狠狠的看着苏墨,暗咬银牙的说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就是个下贱的戏子,如果不是因为西门公子的薄面,你以为你有何能耐左右得了王爷?!”

“呵呵……”苏墨看着柳翩然的样子,不免暗暗鄙夷了下,方才悠悠的说道:“侧妃真的那么想知道……我有何能耐?”

柳翩然未曾接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苏墨笑着深叹一声,说道:“我能不能左右得了王爷……侧妃,我们不如拭目以待了……”

说完,苏墨轻蔑的看着柳翩然笑了下,转身离去,她的步子永远是那么淡定从容,先前她不怕柳翩然,现在……就更加不怕!

柳翩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纸鸢看了眼气结的柳翩然,随后看着苏墨离去,那样的背影,如此从容的步伐……像极了那个人,可是,如此的性子,却背道而驰!

不管她是谁,都和她无关!

苏墨离去后,并没有直接回思暖阁,而是绕道去了墨园,她站在园子的不远处,看着天空中飞舞的紫藤花瓣,那棵紫藤树好似又茂盛了许多。

从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吧!

苏墨拉回眸光,淡漠的转身离去……

人方才踏入思暖阁,就见院子里的石桌处,西门雪一人自斟自饮着,桀骜的脸上有着一丝不寻常的色彩。

“怎么会在我这里喝酒?来了许久了吗……”苏墨平淡的问着,随即人在他对面坐下。

“不久!”西门雪淡然的说道,为苏墨斟了杯酒,眸子未抬的缓缓疑问道:“打算出手了?”

“你有意见?!”苏墨不答反问。

西门雪薄唇微扬的笑了下,说道:“我为什么有意见?我不但没有意见……你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我还会帮你!”

“你是在帮你自己!”苏墨反驳的极为平静。

西门雪笑意加深,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展开折扇轻轻扇动着,眸光深邃的看着苏墨,半响,方才说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好像……没有必要和你报备!”苏墨说着,饮尽杯中酒,轻赞一声,“果然好酒!”

西门雪嘴角的笑意依旧,声音却重了几分的说道:“报复……也要搭进自己?”

方才,他听闻莫离来报,说是小婉找了萧总管,慕芸约了尉迟寒风酉时三刻在福来客栈品茗,她的意图显而易见!

“想要让他痛,有的是更好的方法!”西门雪缓缓说道。

苏墨笑了,笑的娇媚动人,她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往阁楼内走去,边行边说道:“如果我有需要,会找你的……我要沐浴更衣了,就失陪了!”

让尉迟寒风痛,也许是有很多的方法,可是……让柳翩然痛苦,却只有一个方法!

想着,苏墨突然定住了脚步,微微偏头侧倪着说道:“哦……对了,不要跟着过来,不要让我讨厌你!”

说完,苏墨行进了屋内,独留下西门雪还在院中。

夏夜的风轻轻柔柔的吹着,退去了白日里的燥热,此刻仿佛才是一天中让人最为安逸的时刻……

“王爷,已经戌时了,您……”萧隶见尉迟寒风从回来就一直站在寒风阁院子里,不免提醒了声,此刻都已经过了慕姑娘相约的时间,王爷去还是不去,总是要回个话的。

说也奇怪,这慕姑娘为何突然邀王爷品茗?

这个是西门公子的意思,还是……那个慕姑娘自己的想法呢?

那日蠡楼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只是,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是不清楚,只是知道,第二天,王爷就让人将那废除了,而里面的虫蚁,却早已经僵死,那天过后,王爷好似就故意躲避着西门公子和慕姑娘,想来……今日慕姑娘相邀,也是为了此事!

尉迟寒风拉回眸光,倪了眼萧隶,问道:“派人去回了吧!”

“是!”萧隶应声退下,不过是半个时辰,人又行了回来,有些为难的看着尉迟寒风。

㊣(7)“她非要等着?!”

“慕姑娘说……说……她会一直在那里等着,如果……”萧隶抿了下唇角,接着说道:“如果直至子时王爷还不去,她也会识趣,明日会搬离王府,不让王爷和西门公子为难!”

尉迟寒风蹙了剑眉,半响,方才说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苏墨静静的坐在福来客栈二楼临窗的位置,她从人声鼎沸的时候已经坐到了只剩下她一人。

她眸光轻轻的倪向街道,此刻的帝都大街已经变的安静,来往看不见人影,马上就要子时了,可是……他没有来!

她收回眸光,看着桌子上的杯盏,不免嗤笑一声,她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竟然会觉得一句不见不散,一句搬离王府,就能左右的了尉迟寒风。

她不是他的谁,凭什么能左右的了他?!

可是,就算如此想,她依旧坚信,尉迟寒风会来,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肯定……

苏墨嘴角妩媚的笑着,听着传来的登楼时发出的木板的轻响,她嘴角的笑仿佛更加的深,她抬眸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尉迟寒风沉稳的登上了楼梯,正朝她看来……

“你终究还是来了……”苏墨噙着丝嘲讽的柔声说道。

028

第六夜,彼此想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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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究还是来了……”苏墨噙着丝嘲讽的柔声说道。

尉迟寒风脚下一滞,菲薄的唇微微上扬,狭长的眸子噙了丝戏谑的笑意,缓缓说道:“你不是明知本王一定会来吗?”

苏墨微微一怔,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平淡,她浅笑的看着尉迟寒风在她的对面落座,为他斟了茶,从容的说道:“如果我知道王爷一定会来,就不会如此彷徨了……”

“哦?”尉迟寒风轻咦了声,眸光微垂的看了眼面前的茶,凝视着苏墨说道:“如此良辰美景,品茶岂不是失了意境?”

苏墨蹙眉,不解的看着尉迟寒风,刚刚想说话,却见他将茶杯推到一侧,喊道:“小二,拿两壶酒过来……”

“喝酒?”苏墨平静的咦了声,看了眼尉迟寒风面前的那杯茶,置于膝上的手不免拧了下,随即浅笑的说道:“也好!”

她眼底那稍纵即逝的失望尉迟寒风看的清楚,他薄唇微扬了下,端起方才推到一侧的杯盏,置于鼻间嗅了下,说道:“北国的笥芽茶……果然清新怡人!”

说着,浅啜了一口,顿时,唇齿间流转的都是那淡淡的茶香气息。

“王爷不是说品茶少了意境……”苏墨不免问道。

尉迟寒风冷峻的脸在此刻有着几分柔和,他放下杯盏,缓缓说道:“你坐等数个时辰,就为本王一品笥芽,本王如果不喝……岂不是让慕姑娘失望?!”

苏墨浅笑,柔声说道:“品茗只是个相约的名头,王爷又何须用言语来嘲讽我呢!”

尉迟寒风眸光深邃的看着苏墨,只是轻扯了下薄唇,未曾说话。

适时,小二拿了酒上来,尉迟寒风示意其不用招呼,他亲自为苏墨和他倒了酒,嗓音低沉的说道:“本王倒是很好奇……慕姑娘为何想起来约本王?”

“如果我说……是为了引起王爷注意呢!”苏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缓缓说道,她就那样平静的看着尉迟寒风,等待着他的反应。

“哦……”尉迟寒风反应平平,然后倪了眼客栈的四周,不免说道:“那……我们应该换个地方喝酒!”

“客栈,不是最好的地方吗?”苏墨反问的极其平淡,她看着尉迟寒风自斟自饮着,内心紧张万分。

尉迟寒风突然停止了动作,将酒杯放到桌上,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静静的打量着苏墨,目光有些灼热,更有些幽深。

苏墨被他如此看的浑身不自在,伪装的防线几乎快要崩塌,就在她快要无法淡定的时候,尉迟寒风收回了目光,斟了酒,说道:“能说说你前后的反差吗?”

“我和雪一起来东黎的,王爷认为……我的目的是什么呢?”苏墨说的平缓,尉迟寒风是个聪明人,一般的理由根本无法搪塞他,何不用他本就明白的事情来做理由?!

果然,尉迟寒风听了后,整个人神情滞了下,随即点着头说道:“不错,是个可以让本王信服的理由!”

尉迟寒风说着,举起酒杯,示意苏墨对饮。

酒,辛辣刺激的划过咽喉滑入腹内,苏墨没有想到,这个酒如此的烈!

尉迟寒风薄唇微扬的笑看着苏墨,她轻蹙秀眉,脸上有着一丝懊恼……他又举杯,示意苏墨对饮,二人你来我往的,竟是不到半个时辰,就将两壶酒都饮尽,当然,几乎所有的酒是进了尉迟寒风的肚子。

“酒也喝完了,本王也赴约了……可以回府了!”尉迟寒风说着,人站了起来,看着脸色有些潮红的苏墨,目光不免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