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一听,眼睛又红了,死死地盯着茅十八,说道:

“我给小宝的金疮药他给你用了?”

茅十八不知他的意思,傻傻的点了点头,阿玉火了,上前走了几步,想想又叹息了一声,低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很想说这药他是给小宝防身的,你怎么能用,可是再一想,这个茅十八和小宝一路进京,只怕也处出了感情,既然有了好药,怎么也不会吝啬,这才是小宝的性子。再说他在皇宫里住着,只怕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受伤的机会,就是受了什么病症,太医也不是吃素的。这样想想,也就能理解了,只是他还是不放心,就他看得那些小说里就知道,太医这个职业,有时候不单是大夫,也能是杀手,他还是想法子再配一次药给他的好。

茅十八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分,忙不迭的说道:

“怎么,难道小宝有什么不妥当?所以你才送药去?哎呀,若是这样,我岂不是误了大事?小宝,小宝一个孩子,在那里可怎么办?“

看着茅十八真情流露的样子,阿玉心里安慰了几分,好在小宝没有白在这人身上花心思,倒是也值得,便淡淡的说道:

“算了,我再配一次就是了,我只是听说,那些小太监什么的,若是生了病,一般没有什么人给看病,很是可怜,还有听说,宫里规矩重,一个不好就要打板子,所以想着给他防身而已,你不用担心,你既然来了,有小宝的情分在,你的病我自然会治。放心吧,西厢房有间空屋子,你就住这里好了。“

阿玉收起了那个小宝让人带来的匣子,转头又看看那个丐帮弟子,问道:

“扬州那里怎么说?可有回信?“

“那女子目前还没有回信,说是怕小宝回来找不到她,不过她也说了,想让咱们的人帮着问问小宝,若是小宝觉得好,她再过来,想来她还是担心儿子。“

听到这里阿玉也不禁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小宝娘是个可怜的人,看看原著里小宝回到扬州的时候,她早就红颜不在,却依然在丽春院呆着,他不是不知道世事的人,也曾听人说过,那些过气的青楼女子,在院子里就是受气的对象,有时候还会受到些打骂,欺压,侮辱,甚至有被倒卖给低等私娼的可能,若是到了那样的地方,车夫,混子,什么人都要接待,一天可能要接待十几人,活活累死也是有的,她能在丽春院呆着等到儿子回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可是书里,这个女人却什么都没有和儿子说,只是满心欢喜儿子的归来。可见她忍受这些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孩子,等着小宝。

对于这样一个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任何依靠的女人来说,确实儿子才是她的全部,她重视小宝的意见也是对的。阿玉不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把这件事情放到了后面,开始安置茅十八住下。

然后查看了他的伤口,搭脉,配药,又安置了送人的丐帮弟子,喊大郎他们帮忙去山上折腾肉食,二郎去菜地摘菜,好好款待客人,让伯娘煎药,妻子收拾客房被褥,忙的不亦乐乎,直到晚上,这才算是把人安顿下来。

一直等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看着妻子哄着孩子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小宝送茅十八过来的另一个用意,那就是茅十八的‘五虎断门刀’的武功,他记得,当初第一次听到茅十八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曾和小宝说过,这茅十八的功夫虽然算不上一流,可是他的五虎断门刀也算的上好功夫了,若是能学上一二,加上‘逍遥游’的拳法,自己的本事也能再上一层,就是上山打虎说不得也是可以的。

如今自己到了这需要打猎的地方,恐怕就是让自己对茅十八用恩情而小宝有对茅十八有交情,恩情,这一次送换了刀法,好加强自身的本事。情或来言阿玉的眼睛又要红了,小宝和他相隔这么远,可是两个人还是兄弟,是朋友,依然想着对方,为了对方的安全费尽心思,这才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第94章 夜香郎和小宝20

阿玉不怎么喜欢用刀,或许是因为他经历几个位面都接触的都是剑法上的强人的关系,总是觉得剑是王者之器,而刀更多的是霸者之刃,阿玉自觉脾气实在称不上什么强硬,自然更说不上霸道了,但是如今有的学已经很不错了,他也不好多求什么。再说了,人家茅十八肯不肯教还是一回事呢!

茅十八能混迹江湖这么久,自然不是什么傻人,从他第一天到了这个偏僻的村落,听到阿玉说起那个金疮药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一些端倪,觉得让自己到这里治病,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小大夫的医术高超的原因,还有别的,比如保护这个小大夫什么的,他是知道了,这大夫和小宝只怕是生死之交,到了第二天清早,看到阿玉带着兄弟们在院子里打拳,射箭,心里更是起了明悟。

想想这深山,想想这练武,只怕是小宝觉得这个兄弟功夫不行,让自己来帮着指点一二的吧!想想也是,这小身板若是没有点拳脚功夫,在这里生存还真是有些艰难,最起码这上深山打些大点的猎物是不用想的了,万一遇上危险,跑都来不及,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阿玉这拳脚功夫还是不错的,射箭也很有些章法,不像是没有基础的人,可是怎么学的都是杀伤力不怎么样的东西呢!就没有点见血的真功夫。

其实这也是茅十八拿着大刀片子耍习惯了,这才见着阿玉的拳脚觉得杀伤力不够,真要是对人,这拳脚打斗上还是很有些威力的,至于射箭,那更是阿玉的传统项目,早就是到了一定的境界,如今这村子里也好,边上的猎户村也罢,阿玉的射箭本事也算的上头一名了。

茅十八看了阿玉他们兄弟练武大概两天,又看到他们隔日就上山打猎,心下想了想,只觉得自己欠了小宝的恩情不少,就是这个小大夫虽说是看在小宝的面子上给自己治伤,可是好歹也是人情,这么几分加起来,似乎自己若是不给点说法,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便找了一个下午,阿玉在晒药的功夫喊了阿玉说话。

“那个秦大夫,我茅十八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有什么就直说了,你这医术没的说,这才几天,身上就痛快了很多,原本我还发愁,自己怕是要废了腿脚,如今却是没有了这样的大难了,茅十八知道,这情是欠下了,不单是小宝的,还有你的,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拿的出来,要说钱财,小宝都比我多了,所以想着,索性就用自己的本事还上这份恩德,五虎断门刀是我茅十八的看家本事,是要传给弟子的,这是师傅当年说的,我不敢违背,也不敢收秦大夫当弟子,所以只要用别的,我这有一门暗器的本事,叫飞蝗石,听着简单,容易,其实厉害的是这手法,若是练习的精道了,用铁蒺藜,飞镖也能有大威力,一次三石,打中也容易些。对于秦大夫上山打猎很有些好处,不知道你觉得可好?“

飞蝗石?阿玉一听这个名字,立马想起的就是那些个网络游戏,在那些游戏里,这简直就是新手必备的技能,要是武侠小说,那好像是七侠五义里白玉堂的本事,想来应该也不至于太差。再说了茅十八说的也不错,上山打猎用暗器确实挺方便的,真要是大刀片子,万一让官兵找上门来,也不好说不是,阿玉想想,安全第一,立马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

“茅大侠说的是,山上用暗器和射箭是一个道理,还更省力些,倒是让你费心了,对了,我想问问,你既然对于暗器也多有涉猎,可知道飞刀怎么练?我对这个倒是很有些兴趣。“

不是有些兴趣,而是很有兴趣,阿玉第一次发现,其实李寻欢的飞刀就是暗器的一种,只不过那时把暗器变成了名器一样的存在而已,若是能知道怎么练习飞刀,在加上自己李寻欢那里偶尔看到的,听到的一些理论,加在一起,说不得也能练出些名堂来,虽然不能成为第二个小李飞刀,可是也是一门不怎么显眼却杀伤力很大的防身本领,对于以后自己的穿越还是很有些好处的。

茅十八不愧是老江湖,知道的就是多,这飞刀还真是知道怎么练,两人立马说到了一处。

茅十八在秦家一住就是三个月,不单是治病,到了后来更是成为了秦家的武术教练,帮着阿玉训练着家中男丁,就是那些以前和阿玉学过些功夫,如今一个个成为了猎户好手的村中子弟,也跟着学了不少东西,毕竟那茅十八的江湖经验在那里摆着,很多都是用生命换来的,带着他们进山几次,就帮着打了好几头狼,还有几只大野猪,不单是给村子里添加了肉食,还解决了一些威胁。

那飞蝗石更是成了村子里男人们几乎人人学习的本事,和射箭一样成了必备品,就是阿玉的那个三岁小堂弟,秦石也拿着扔石头当游戏,可见这普及程度有多大了。倒是阿玉,只是专心的学了飞刀,原因很简单,只有他知道这飞刀用好了所能产生的效果,而且也只有阿玉,有这个财力,让铁匠给他准备了整整十六把飞刀备用,其他人?还是用这大河边遍地都是的鹅软石代替的好。那个不费钱,是平民的武器!和板砖一样犀利不是!

等茅十八离开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身上的病已经大好了,阿玉还附赠了不少的药丸子,有解毒的,有治疗内伤的,有金疮药,看的茅十八一阵的欣喜,他如今算是知道了,这秦大夫的本事真不是吹的,每一种药丸子都比外头那些庸医开的药方子好了不知道几倍,有这些东西,他在外头走动,危险就少了好些。心里琢磨着,这秦大夫既然这么喜欢学武,不如自己去做上一票,去弄点什么秘籍之类的过来,让秦大夫挑挑,说不得还能换点好药呢!

看看,所以啊!学医学好了,真的是比学武更有用呢!想想天龙里薛慕华的本事,救人就让人拿出本秘籍来,这事儿干的绝对的有前途啊!阿玉也算是误打误着的开辟了新的路子了,他接下来几年是不用担心武学的事情了,虽然这样来的东西估计也不会高深到哪里去,可是好歹也够用不是,比他这么几次穿越下来什么都没有得着要好吧!

不说这些了,关键是这次茅十八出去还有一个别的任务,那就是暗中保护小宝,阿玉知道,接下来,小宝该去五台山和神龙岛了,虽然他也知道,小宝所谓的危险,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可是若是有个茅十八在暗地里跟着,好歹也能让人放心不是,当然,阿玉也知道,这茅十八和神龙岛的什么胖瘦头陀比起来,实在是功夫差劲的很,可是好歹到时候也有个能给自己送信的人不是,光靠丐帮是不行的,看看,都几个月了,关于小宝娘的事情到现在也没有个信传来,他都给小宝娘找好下家了,只要小宝同意,立马就能多个爹。

你说是谁?哎,不好找啊!家里太穷了不行,太富了人家看不上,人多了不行,人少了也不成,小宝娘不怎么会干农活不是!人太老实了不成,小宝娘估计看不上,太机灵也不成,以后小宝当官,说不得会惹事。

阿玉觉得自己就不是当媒婆的料,把整个村子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后来还是去镇子上的时候才找到了一个好人选,那是镇上一个小杂货铺的老板,四十岁上下,有两个儿子,大小子已经成亲,管着铺子,小儿子在镖局当镖师,,一家子都是本分人,那老板会想着再娶个媳妇,纯粹是因为想着等老二成婚就给孩子们分家,免得以后麻烦,然后自己在乡下买点田地自己过,想要找个伴。不求什么黄花闺女,也不求什么子嗣,只是想着人利索些,能说会道些,等着两个人结伴过日子,老两口能热闹些。更要紧的是人家看不上一般的寡妇什么的,就怕人家是为了他的钱财,以后给儿子找麻烦。

小宝缺钱吗?这个绝对是不可能的,就是小宝手里一时拿不到,送不过来,阿玉这里不是还有一万两嘛,拿出一千两都能直接把这一户人家给砸晕了,这样一个条件不错,人不错,家庭简单,符合阿玉条件的人选可真的不多了,这要是丐帮再没消息,阿玉都不想管这事儿了。

送走了茅十八,阿玉一边继续等丐帮的消息,一方面又开始第三次村子规划了,要说阿玉是爱折腾,可是这一次不是他要折腾,而是他大伯要折腾,这折腾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二郎也要成亲了,这让大伯突然对于家里的房子有了想法。

如今他们家和当初刚搬进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特别是阿玉的药房什么的,还有时不时有求诊的人住宿,让前面的倒座和正屋都成了阿玉的天下。

倒座两边,一处是厨房和柴房,这是不会变的,而另一边原本的豆腐坊不见了,整个的豆腐坊的东西都已经让阿玉给卖给了别家,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活计又累人,有不怎么挣钱,索性这生意还是让村子里其他人家做了算了,自家已经都要忙不过来了。

大伯觉得也有道理,便听了阿玉的话,把这原本的豆腐坊变成了硝制皮子的地方,老秦家是村子里唯一的硝制皮子的人家,生意还是不错的。东厢房是药房,诊堂和药材库房,西厢房是三间客房,正屋中间是会客堂,东屋是书房,西屋带着耳房打通,则是阿玉一家三口的屋子。

而后院才是大伯他们的住所,大伯住在后院正屋的西屋带耳房,东屋带耳房是大郎两口子,东西厢房是二郎和三郎的。

按说这其实真的挺宽敞的,要知道老秦家的厢房都是三间的,正屋是三间四耳的房子,几乎考虑到了每一对夫妻都是三间屋子了,这多实在,一个小家足足有余。

可是大伯心里还是有些顾忌,他曾想过,把自己村长的位置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把家业也全给亲生儿子,可是再想想却觉得不妥当,一来,这个家的家业几乎都是阿玉给挣下的,他可以沾点侄子的便宜,却不能不仁义,想要全占了,那自己把侄子拉扯大的情分估计一下子就能全没了,让自己儿子以后没了亲人兄弟可依仗,自己还能再活多少年?能不能撑到儿子长大成人还不好说呢!以后这石头必定是要靠着兄弟们照顾帮衬的。

在一个大郎他们虽然是继子,可是这相处下来感情也好,他不能不为他们着想,这兄弟五个,说起来是一家子,可是真要有了矛盾什么的,分起来也快,毕竟复杂了些。

加上如今这些孩子一个个都开始娶亲,生子了,他总要早点做准备,下个决断,不能拖着,若是时间长了,这人心变了,到了后来弄得不可开交的,只怕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正是由于这个想法,大伯让阿玉住了前院正屋,算是把阿玉正是放到了台面上,也表明了,以后阿玉成为下一任村长的意思,其实就算阿玉不住在那个象征意义大的屋子,家里的孩子们这个时候也不会和阿玉去争,从一开始,阿玉就一直占据着首领的位置,从小时候的学武,挣钱,到如今的学抓药,学认字,一个个都是把阿玉当成了师长一般的来对待,就是大郎的媳妇,也不敢多嘴。

不过大伯的心意总是好的,是在为阿玉清理路障,他怎么能说不?难不成告诉大伯,自己还有十几年就得死翘翘?告诉大伯自己能看着他儿子娶亲就不错了?那估计,这大伯能哭死!

不管怎么说,在建造房子,把每一个小家都折腾出一个住处,阿玉还是赞成的,毕竟以后若是没有了自己,这些个兄弟们想要一次性解决这些问题有些难,估计要拖上好久,还不如自己帮着做了,也算是给儿子留个情分下来。

阿玉如今有钱!一万两呢!大伯虽然不知道小宝送来了多少东西,可是有一点是知道的,必定送了些银子过来,看阿玉这最近往家里买高档药材的手脚有多大就知道了,他把这孩子养这么大,这一点还是看的出来的。

既然手里有钱,那就把这事儿早点折腾好了才是,也好让他放心不是!

阿玉划拉了好些方案,最终由大伯选定了一个,那就是在围屋的西面,靠这农田的这一面也和东面一样扩建,只是这一次不是建上三个目字的院子,而是连在一起,建四个三进的小院,小院的形状就是阿玉家如今这样的,倒座加正房,在家后院,,只是这前后院的厢房不再是阿玉这里三间的式样,而是两间的,这样一来,三个目字加上两条横道的长度,建上四个连在一起的三进院子就足够了。因为这四家相连,每一个院子后院的正房的后墙几乎就是后一进院子倒座的墙壁,没有了正前房开门的可能,所以每一家的门都直接开在倒座和厢房间隔的地方,看着倒是也很是妥当。

因为这一次是属于计划建设,不是马上开工,阿玉和大伯商量,是不是等着三郎成婚后在开始建造,这样的话也让他们多点时间折腾点私房银子,到时候搬家也能松快些,多攒点家底。毕竟这样的建造房子,相当于分家,不能急吼拉楼的办,不然说出去好像是把他们赶出去一样,不好听。再说了,他最近发现各家牲口越来越多了,这前头的牲畜棚子有些不够用,到时候,想着是不是在最后头也建上一长溜的棚子,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大伯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顺带也和阿玉说了,自己关于田地的意思,这田地说是都属于大伯的,倒不如说是阿玉的,他要分给继子和亲儿子,等于是侵占了阿玉的利益,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说话阿玉肯定会听,也不会说什么,知道自己不会太委屈亲儿子一样的侄子。可是他总要听听阿玉的意思,他准备以后等分家的时候,大郎他们和秦石一样,一人四十亩,看着和三百七十八亩的总数比,实在不多,可是谁让这都是阿玉的银子买的呢!就这也是沾了大便宜了,已经是大伯仗着自己的身份,给自家的亲儿子,继子搂好处了。

阿玉听了没有什么意见,就他来说,只要把自家的医馆弄好了,这就是他儿子以后传家的本事,比田地也不差什么,大伯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爷有钱,好几张银票呢!再说看看数字就知道了,大伯还是知道分寸的,把大头都给了自己,他还能说什么!够当地主了就成了,还有二百一十八亩地,每年的租子也能有二百两,有什么不够的!

倒是大郎他们听说了之后,三兄弟给大伯跪下行了大礼,作为一个继子,还是一来就是三个,大伯能给他们管着吃喝,讨了媳妇,学了手艺,如今还要给他们造房子,分家业,这恩情,比着亲爹也不差什么了,对于阿玉的地位他们更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自己也知道分寸不是,大伯和阿玉能想到他们,房子,田地什么都安置的好好的,不用他们费一点的心思,宽厚的已经让他们不知所措了。

至于大伯娘!虽然对于大伯把自己的亲儿子秦石都要一起分出去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可是她也不是傻子,这家业怎么起来的是看的一清二楚,全是阿玉折腾的,让她说出把阿玉的东西夺过来给小儿子,她也说不出口不是!

更要紧的是,这一次大伯做得很是公道,一家五个小子,阿玉不算,剩下四个,田地,房子那是一模一样,虽然大家心里也清楚,大伯必定还会有不少的私房留给石头的,可是这个大家也能理解,毕竟那才是他的亲生的儿子,面上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能让所有人竖起大拇指赞一声好胸径了。

不管怎么说,大伯这是从根子上一下子解决了家庭危机产生的可能,等着二郎媳妇进门,三个媳妇相处必定能不错,毕竟已经没有了可以挣的东西了不是!各家都分好了,就等着老三媳妇进门开始建房子了。

至于这大郎他们分出去后大伯他们的住所,大伯表示,到时候吗,他就住到分给石头的院子里,也就是那四间三进院子中的第一间,这大宅子到时候直接全给了阿玉,并且和阿玉商量好了,让阿玉一家子搬到后院,把前院的正屋利用起来,办一个学堂私塾,让村子里的孩子们也有个读书的地方。

这几年从阿玉教导家里的人读书识字以来,大伯越来越觉得读书的重要,不说别的,往来信件总是比传口信靠谱吧,若是子孙后代里能出一个正紧的读书人,老秦家又该是怎么样的发达!

阿玉已经有了儿子了,石头也长得健壮,看着就是个好孩子,家里也不愁吃穿了,他们供得起读书人了,不求孩子们立马就能科考做官,只要能这么读下去,一代代的,总能出个秀才什么的吧!就这样,估计也能算得上是书香人家了,大伯其实还是很在意这些的,他回到了家乡,可是却又不是家乡,同一个滁州,这里什么都好,可是却不是祖宗们埋骨之地,他想着,等着这里正紧的全安生了,也许他也该回去看一看祖坟了,有阿玉在,这祖坟冒青烟其实也能想一下的,看看,如今好歹也是出了一个名大夫不是!南件十泊吉的早你幻十7相的掀岩的夏7想立南禅毛公熟居不里1的苗你湘,

第95章 夜香郎和小宝21

人的生长环境足可影响一个人很多性格和见识,像是小宝,在他来说,生存永远都是第一位的,而所谓的礼教,所谓的规矩,都是在没有生存威胁的时候拿出来用的。所以在书里,他曾把自己是妓女之子的身世当做自己最大的把柄,亲自送到康熙的手里,成功的换取了信任。

而这一次,当阿玉的传信到了小宝这里,他知道阿玉有替他安置他娘的意思之后,对于自己即将多个后爹没有任何的抵触,相反还积极的给自家娘准备嫁妆,这样的态度,在现代说起来不稀奇,可是在这个时候,简直就是异类中的异类,封建礼教到了这个年代,除了贫寒交迫的人家为生存,不得不改嫁以外,多少女子都是以守节为荣,当然,小宝娘也没有什么节可守就是了,但是在阿玉给小宝娘重新安置的身份来说,那就是个寡妇,还是个富裕的寡妇,有儿子在京城衙门当差的寡妇。人家小宝可是送了嫁妆过来了呢!

对于如今一下子暴富,有了几十万两银子的小宝来说,银子拿真就不是个事儿,若不是这大笔的还没有送进来,小宝估计能把一半的银子都送到阿玉手上,不过就是这样,也托丐帮又送了一个箱子过来,也正是因为置办这些,所以拖拉了一点的时间。

箱子里能有什么?除了老花头,教给阿玉办事儿用的一万两银子,还有就是一些珠宝了,这时候的小宝能收的贿赂其实不怎么多,毕竟一直在宫里,所以虽然有些个精品,但是能拿出来的数量也不多,上次给阿玉的,就已经是他身上那时候近乎一半的珠宝了,他还是很重视阿玉这份交情的,到了这一次,他身上已经一时拿不出什么大东西了,不过他不是有钱吗!所以在京城大肆采购了一番,用他宫里养出来的眼力,狠狠的挑了不少的东西。

人啊,见的多了,自然见识也上去了,阿玉看看手里那一整套犀牛角的梳子就想要感慨一下,这东西看着不起眼,可是就这么一套,估计没有百十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这小宝是准备让他娘的嫁妆晃花别人的眼睛不成?

当然这东西不止一套,小宝从来就是个很懂得送礼的人,阿玉家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有礼物,当然这和当初给阿玉的必定是不一样的,虽然用心,但是分量上轻了些,毕竟不是谁都能和阿玉一样不是!可就是这也让老秦家所有人很是欢喜,想来在小宝娘的婚事上,老秦家是绝对会出大力了。

看着大伯娘喜滋滋的对着镜子看她的蓝宝石银簪子,大伯手里把玩的珐琅鼻烟壶,自家媳妇的红玉耳坠子,赤金百花镯子,儿子的银项圈,银手镯,银制长命锁,还有大郎他们兄弟,一人一个礼物,有的是银刀匕首,有的是西洋银酒壶,有的是射箭专用的玉扳指,连石头,这个从没见过的娃娃兄弟,也得了个银项圈,银手镯一整套,几乎每一样都符合个人的喜好,一个没漏。而且件件都是看着不显眼,相对比较常见的,大家都能带出去不怎么打眼的东西。看样子,小宝也知道财不露白,知道他们这里是山沟沟,太好,太显眼的只能惹祸。

想想书里,小宝就因为给双儿一串明珠项链就惹了祸事,再看看如今他这送礼的水平,阿玉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这孩子已经学会了谨慎,学会了周全。比书上多了些世故,想来他一定能混的更好了。

阿玉忍不住又想起上次小宝给自己的那些珠宝,相比较之下,自己那些东西是怎么也不敢拿出来的,若是让人知道了,只怕都能引起大盗上门,说不得什么时候自家就为了这个没命了,索性就一直这么藏着吧。

丐帮的行动力一向是不错的,特别是在得到了小宝酬谢送信的一千两银子后,对于帮着小宝娘谋划身世起劲的很。而阿玉呢!则是开始操心其他的杂事。比如阿玉整理着小宝送过来的一些东西,开始整理清单,什么梳妆匣子,什么缎子,绸子,什么金首饰,等等,都是一些嫁妆中需要的物件,看样子,小宝嫁老娘的心还是很有诚意的。

至于那个男方?阿玉已经托了人去说了,如今就等着小宝娘过来,相亲一次,若是大家合意,就能办事儿了。对于小宝娘的身家,阿玉已经让人透露了出去,说是总计能有千两银子的家业,只是这家业以后还是要留给儿子的,如今不过是想着能找个伴,搭伴过日子,毕竟这说起来,是说小宝在京城当差的,顾不上老娘,这才有了让寡母再嫁。

这家业说出去,比那杂货铺老板一家子全部的家底也不差了,听说女方想这找个有家底的,不图她家业的,这一点倒是和他们家的想法一样,他们觉得也很满意,以后不过是各家的家业依旧归各家,两家的孩子都出些养老银子给二老而已,这多爽气,还不用担心以后引起纠纷。让阿玉说,这都已经到了现代夕阳恋的程度了,真是意外的利索啊!

当然这所谓的千两家产也不能白说的,就在丐帮去扬州赎小宝娘,并且开始给她安置新身份的时候,阿玉给小宝娘在沙河镇附近置办了上田一百亩,作为小宝娘家业的有力证据。一百亩上田,在这个时候,怎么也有八百两银子了,每年收租子就能有百两白银,这东西一拿出来,瞎子都能知道这小宝娘的身家了。

阿玉又在镇上买了一处带二门的二进小院子,当成小宝娘来了之后的落脚点,而另一边小宝娘在得到小宝的消息,迅速的洗尽铅华,拿着当年阿玉留下的银子,自己给赎身,出来后跟着丐帮的安排去了扬州北面最远的村子,住了一个月,又到镇上住了一个月,几经转换,把来历折腾了三遍,算是把当初妓女的身份给模糊了去,又买了一家三口当下人,难得赶车,女的做厨娘,还有个闺女的那个丫头,气势端的很是不错,驾着两辆牛车,四口放满了衣裳首饰零碎东西的大箱子,慢慢的进入到了沙河镇。

从小宝娘的角度来看,自家儿子让自己不用在丽春院呆着等,让自己出来,嫁人,她心里是欢喜的,觉得这个儿子没有白养,她算是熬出头了,另一方面她也担心,自己这个出身,会不会给儿子添麻烦,她也听那些号称是小宝朋友的人说了,小宝如今在京城衙门里当差,很是风光,那是不是自家儿子以后有了当官的机会?若是这样,自己怎么也不能给儿子拖后腿,这身份的事情,一定要弄干净些,免得以后儿子吃亏。

也正是这样的想法,小宝娘对于丐帮的折腾那是全盘接受,甚至还很是配合,无论是买人,还是搬家,每去一个地方,就改一点,去一个地方,就改一点,等着她进入沙河镇的时候,就是阿玉都不能相信,这个女人几个月前,还是在妓院里求生的过气妓女,那温顺,端庄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个良家本分女子。青色绸锻的大衣裳,白色的裙子,加上素银的首饰,素面朝天,一个家境富裕的寡妇形象呼吁而出。

阿玉不知怎么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怪不得小宝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呢!这变脸的源头就在这里啊!女人果然都是多变的生物。

小宝娘看到了阿玉,就在沙河镇,在看到阿玉的第一眼,她的眼泪就留了下来,在她看来,这个和自己儿子最要好的孩子,就像是她另一个孩子一样,这个念头,从小宝把阿玉给的一百两银子交给她开始就有了,这样一个孩子,在自己费尽心机,冒着危险得来的银子分给小宝,想着让自己脱离悲惨的命运,这对于她来说是难得的温暖,在那样的环境下活下来的人,对于真挚的感情更懂得珍惜,这也是小宝后来即使两难,即使委屈,也从来没有放弃康熙和天地会任何一方的原因。他们看多了虚伪,看多了表里不一,对于已经认定的感情更懂得付出。

更何况,这一次自己能有一个家,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新的生活,她明白这里面阿玉做了多少的努力,怎么能不感激,不感动!

阿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那一百亩的地契给了小宝娘,另外还有他帮着置办的衣料什么的,这些放在一起直接就能当成了嫁妆,看着这些东西,小宝娘更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拉着阿玉说了好一顿小宝的事情,这才放了阿玉回去,接下来的事情阿玉就不怎么方便参与了,毕竟这些都是女人们干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不是,倒是大伯娘带着阿玉的媳妇和大郎的媳妇来了几趟,帮着折腾了一回。

小宝娘家底丰厚,看着又年轻漂亮,再加上人会说话,看着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那老掌柜满意的很,就是他两个儿子也说不出不好来,至于儿媳妇?以后反正不住在一起,只要不会占了她们男人今后的家业,她们自然没什么说头。

等到这婚事顺利结成,一家子拜见的时候,更是让小宝娘一人一根银簪子收买了,怎么看这么继婆婆顺眼,顺带还想着有这么一个祖母,以后自家的孩子也能得些好处,说不得还能有个前程,不是说那便宜弟弟在京城当差吗?这听着就是个有出息的不是!

小宝娘的男人回到了村子里,就在沙河镇的南面,离着阿玉家也不算太远,只是要绕路而已,一桩两进的青砖宅子,加上老掌柜自己的五十亩地,小宝娘的一百亩,单是这些收入就足够他们生活还有的剩,更别说小宝娘那里还有千把两小宝给的私房钱,一切都朝着安定的方向发展着,阿玉总算是放心了,让丐帮给小宝送了信去,他盘算着,这个时候估计小宝已经在神龙岛了,不知道是不是能顺利的收到消息。

不过等着一切尘埃落定,阿玉又想着,原本康熙让小宝衣锦还乡的时候在扬州来了一出大被同眠的,这一次若是来了滁州,他还有这个机会吗?这个真的不好说呢!

不想了,不想了,这个还有几年呢,他如今帮着小宝解决了这件大事,也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桩心事,其他的时间,他还是好好的关注一下自家的事情吧!三郎如今也十四了,马上就是说亲的年纪,大郎家的刚生了个闺女,作为他们一家子里唯一的闺女,孙女,目前颇受宠爱。

如今阿玉家虽然家业兴旺,可是好些都是吃的老底,除了田地,每天的收入和花销还不能完全的持平,若是将来分了家,估计更是如此,他心里不断的盘算,想着怎么把家业在折腾的兴旺些,好歹让家里每一个人以后都能有一门好手艺,等着他走了,几个兄弟都能过的不错,将来也好帮着自家的孩子。

大郎打猎很不错,也许是跟着他学武学的好,或者是上山折腾的早,几年下来,经验已经很不错了,是个不错的猎手,就是采药也很有些章法,老二打猎一般,不过做些竹制品已经很有些看头,以后当个篾匠其实也是不错的,三郎跟着自己学了硝制的本事,虽然到现在也不过是打个下手,可是以后也能当门吃饭手艺,至于石头,才四岁,已经开始读书了,虽然不算聪明,可是也算是认真,再加上从小学起,就是在不争气,估计到了十来岁,考个童生应该还成,以后当个蒙学的塾师应该是行的。自家儿子他是准备把医术传下去的,这样一来,每一家既有田地保证了粮食,又有了手艺挣钱补充,想来只有慢慢的越来越好的。

只是有一点,大伯让自己当村长,自己到底年轻了些,威信虽然还成,毕竟有着小医馆开着,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最近往镇子上走了一遭,这才发现地位,社会地位太低了,这就是硬伤,他想着也许自己该想法子再去考试,童生也好,秀才也好,这要是考了,在村子里地位就高了,最要紧的是秀才能见官不跪,这是好福利,他可不想动不动就给人下跪,如今家里的地已经不是荒地了,已经开始要上税了,前几次来收税的都是大伯接待的,他虽然知道这每一次都不容易可是到底不是自己感同身受,如今想到自己以后要和这些税吏周旋,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若是自己有了功名,那么底气就足了,那些税吏也会客气几分。

想到这些,阿玉再一次动用了丐帮的人脉,开始为自己考取功名做准备,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考试了,他心里平静的很,卖了一大堆的书回家,开始做复习,这么些年了,他还真是有些松散了。

阿玉要科考,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阵的大风吹过了整个村子,不说村民们是怎么样的交头接耳,一个个惊异莫名,就是大伯也一下子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看着阿玉的眼神都能直接把蜡烛点燃了,还时不时的趁着大家不注意,一个人再屋子里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若不是阿玉心里清楚,只是大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和天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祖宗们交流,估计这时候他就该去给大伯下一剂蒙汗药冷静一下了。

在大伯的眼里,自家侄子,没有先生,没有读书,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学了这么多的本事,会医术,如今又要去科考,简直就是神迹了,这样的神迹,他想不出是怎么出现的,他自然不懂什么穿越,什么灵魂转换,更不明白其他的现代化词语,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祖宗显灵了,这是老秦家要发达的迹象,除了这个还能说什么呢!看看那些跟着阿玉学认字的人,不管是大是小,一个个的,到了如今能看的懂账册,能算清楚银钱,他就觉得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这个时候,侄子居然一个大跨步,要考试了,虽然他不知道到底侄子能不能考上,可是能去考试,这就已经是个奇迹了。不是吗!

想想那些老爷,想想当初在扬州这个大城市里那些士子的地位,他就是一阵的激动,就是大伯娘这个时候也兴奋异常,她的小儿子可是跟着阿玉学的,若是阿玉能考上,哪怕是个童生,那么也就是说,自家儿子以后也有这样的机会了不是!这可是不单单是脱离文盲啊!是进一步往上爬的希望,这样的一个希望简直就是带动了整个家的活力。

对于读书人最大的支持,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各自做着自己认为最该做的事情,比如孩子们一个个都被带离了阿玉的身边,不让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打扰到阿玉,还有所有的活计都远离阿玉而去,无论是打猎还是其他,都有别人抢着干了,他们总是用一种充满着希望的眼神看着阿玉,希望阿玉能带给他们新的荣耀。

丐帮做事情很利索,当然这和阿玉一张一千两银票不无关系,拿着银子砸下去,很快什么秀才的作保,什么五人联保全解决了,银子就是好东西啊!拿着银子开道几乎没有什么阻力,这个小宝的世界里,这个是最明显的特征,阿玉自然不会放过,就在小宝娘出嫁一个月后,正好是一次童生试,万众瞩目中,阿玉离开了村子,慢慢的到了县城,开始了他在这个世界的科举。

对于一个四书五经学了几辈子,考试已经考到过举人的久经战阵的人来说,县试简直就是弱爆了,没有任何的挑战性,截搭题,填空题,阿玉几乎闭着眼睛都能做完,不过他总算还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不紧不慢的在中间交了卷,他不指望自己当什么案首,也不想当什么案首,没有必要啊!而且还危险,就他一个都没有蒙师的家伙,要是真的考上了案首,这才是逆天的大事,说不得还有人以为是舞弊,然后追根究底,最终只怕自己的老底都要让人翻上几回,到时候自己怎么认字的,怎么读书的?这都没法子解释,毕竟这考试书籍他可是到了最近才全部买齐全的,这说出去谁信?搞不好还容易暴露自己托了丐帮砸银子的事情。

阿玉很淡定,默默的在县城客栈等着消息,童子试五十取一到七十取一不等,看着今天这人数,估计自己运气不错,人不算太大,基本五十取一没有,六十取一也有了,算是平和的,他盘算过了,自己只要过了就成,只要有了参加府试的资格就够了,四月去一趟府城滁州就成了,至于乡试,自己好像要去合肥,自家挑的这个地方,算起来是属于安微的最东面。从考试角度说,自己选的还真是不赖,正好避过了江苏,浙江这两个科考死亡组,选了相对好考些的省份,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县试出成绩很快,不过是第三天,大大的榜单就出来了,不出阿玉所料,他的名字出现在了榜单上,不过不是他以为的中间,而是第十名,这让他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虽然自己留了手,按照当初第一次县试时相对中等的水平做卷子,不过这里是安徽,不是山东,要知道山东可是孔孟之乡,那里文风鼎盛,考试相对也难一些,这教育水平有差距,这名次自然也就有了不同。

阿玉顾不上边上跟着来看成绩的大郎欢喜的大吼大叫的闹腾,开始想着自己在府试中该拿出几分水平的问题了,至于秀才,这个很难吗?在这清朝初年的时候,大量的文人世家还没有出来参与科举争夺,这个时候考试真心比较容易过啊!竞争力不够呢!

阿玉神兜兜的看看周边那些考生,心里小小的自得了一下,自己可是在乾隆年间都能考上举人的人呢!这时候的考试,自己一个秀才难不成还拿不到!畴瑟的阿玉回家了,迎接他的是满满一个村子的欢呼,这个山中村落居然也出了一个读书人,一个童生,真的是太让人振奋了,当然那些孩子倒霉了,因为他们的家长们有了新的要求,不再是单单认识自己的名字这么简单了,他们被赋予了新的希望,估计以后的时间里竹笋烤肉会经常的上演。

第96章 夜香郎和小宝22

仅仅用了一年,阿玉顺利的把自己的身份转换成了秀才,而这个功名带给整个秦家村的变化是巨大的,不说别的,最大的变化就是原本西南面那个猎户村子来人和秦家大伯商议,想要并入秦家村。

这些猎户可以不在意秦家村发展比他们快,也可以不在意这里人员比他们多,毕竟他们是靠着打猎吃饭的,那边上山更容易些,猎物也更加的丰厚,可是他们不得不在意将来儿孙的发展,不得不考虑家人的健康。

原本阿玉是个大夫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很有些亲近的意思,所以有闺女嫁到秦家村,虽然那边条件没有秦家村好,娶秦家村的媳妇还是有些困难,可是这已经让两个村子成了姻亲之村,他们看病什么的也方便了很多,可是当阿玉成为童生之后,他们心里多少有了些加入秦家村的念头,想到秦家村的孩子们一个个都在阿玉的教导下读书识字,这让他们万分的艳羡,只是破家值万贯,他们依然难以舍弃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等着阿玉正紧的成为了秀才,他们再也等不得了,秀才当塾师,束脩还便宜,外带知名大夫,这样的生活条件哪里找去,若是在加上清一色的砖瓦房子,开垦荒地的保证,投献土地的可能,这一切都像是有着无比的吸引力,勾的他们心里一阵阵的猛跳,赶紧的,行动吧!速度快的生怕有人抢在他们前头得了好处去。

作为秦家村姻亲村落,还是在山里,零落的基本不怎么交税赋的村落,距离秦家村最近的村落,这依附而来基本上是没有任何的行政上的障碍的,这样一来,秦家大伯自然也就没有了推脱的可能,更何况人家都说了,这买房子的银钱他们都是自己交,即使借钱也会交,最多欠上一些,以后用猎物来还,或者,把自家原本那个小村落的土地当成银钱,和秦家大伯交换,那里好歹也是有登记在册的,开垦一下,中田不保证,下田总是可以算的,这样爽利的作风,连最后一个婉拒的可能都给堵死了。

于是乎,秦家大伯和阿玉有关于扩大西面四套三进小院的计划被再一次扩大了,村落图纸上,向南的地方又被一字排开安排了五个目字,也就是十五个小院,若是在加上最后一长溜的牲畜棚子,整个围屋的面积已经超过了阿玉最初的计算,若是按照一个院子一户人家来算,秦家村将达到五十三户人家,总计人口也超过了二百五十人,迈步进入安徽省中等村落的行列,其中阿玉的学生也将突破五十人,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学生。这个数字,让阿玉觉得头疼了,这么多孩子,他该怎么教?

至于那些猎户们说的土地,老实说,阿玉不缺银子,他还真是不在意这些银子,只是他也不是什么普度众生的佛陀,更深刻明白什么叫不患寡而患不均,所以他只能很是尽心尽力的往哪个猎户村子里走了一圈,看了看那些土地,以及地契,实在是不能看啊!那里地确实不小,和秦家村这里也没差多少,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大大的院子,不是三四亩,就是五六亩,只是那些地大多都是坡地,虽然是缓坡,可是这地里杂石比较多,种地很是麻烦,这也是这些猎户们一致没有转换成农民的原因,更要紧的是,因为是缓坡,也就是说,若是山上野猪泛滥,那么这里若是种了粮食,也最容易受到哪些牲畜的祸害。

虽然问题多多,大伯都说不合算,比着荒地买还差不多,可是阿玉最终还是收下了这片地,甚至把这个村子边上一圈都买了下来,总计有三百亩,就用外头坡地的地价,只是他也不种地,直接种果树,苹果,柿子,山梨,葡萄,果树底下种西瓜,用木栅栏把整个果园都围起来。

不去说谁吃亏,谁便宜,在阿玉看来,他这是给子孙后代多留下了一份家业,就凭这也比留下银票好多了,最起码这东西人家偷不走,再眼红也没用,而且这果园,种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值钱,若是那天自家村子人口越发多了,周边沙河沿岸的村落多了,说不得这果园还能卖出上等田的地价呢!毕竟他知道,这清朝还有二百多年的气运,自己这一手还是很值得的。

至于那些果子,不管是以后卖钱还是送人,甚至是酿酒都是可以的,若不是这里没有茶树,阿玉都想要弄点茶园了。他经历了这么多位面,深刻的意识到,什么都没有比土地更实惠的东西了,手里这么多银票,他拿着都觉得不安,总觉得留下这些那是在变相的鼓励自家孩子当个纨绔,还不如变成实物踏实。

看看阿玉如今的那些书,就知道他这种心态了,原本不过是当成一个装饰一样的书架,如今已经满满的了,还另外做了两个更大的,并排而列,靠在墙边,架子上各种市面上买得到的书籍几乎都有,虽然这也是因为县城的书店不大的缘故,可是这也花费了阿玉三百多两的银子。

不单是科考专用书籍和延伸理论参考齐备的和县学有的一拼,医学典籍齐全的让人咋舌,还有其他的游记,散文,史书,诗歌,散文等等就是兵法,杂学,道家佛家经文也能找到,比镇子上的书店都齐全些。若是村子里什么时候出个读书种子,都不用去外头买书,只要在阿玉这里抄上一本就行了。

大伯不知道阿玉到底有多少银子,不过他知道不少就是了,从小宝不断的让人送东西过来,他就明白,自家这个侄子从今以后怕是不用为银子发愁了,看看小宝送礼的气派,就明白那个孩子估计是发达了,能在发达后这样记挂着儿时的伙伴,那是侄子的福分,他坚信,这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至于阿玉买书,买地,他更认为这是家业兴旺的征兆,有什么能比书籍更能体现一个家的底蕴?只有读书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好人家。甚至他还不断的鼓动几个继子,好好跟着阿玉学习,若是有心,挤出时间,把阿玉的那些书抄上一遍,一来能更好的学习,二来还能给自己的儿孙们多些家底,只有读书人家,清贵人,才会用书籍当做传家之宝。拥有书籍的人家,也是最有可能代代兴旺的人家。

大伯的这些观点让大伯娘很是认同,大郎他们也频频点头,想想当初家里最难的时候,若是当初自家亲爹是个读书认字的,估计就能在店铺里当个账房文书,那里还会在街上等活,遭受那样的无妄之灾!

至于秦石更是被揪着耳朵念叨,要努力学习,和堂哥一样,去考一个功名回来,也好让爹妈脸上有光,就是才准备开蒙的阿玉的儿子,也备受念叨。

等到阿玉二十岁那年,又顺利考中了举人,这一下子,大伯兴奋的出了一趟远门,去了老家祖坟上香,顺带把祖上三代的坟茔也迁徙到了白米山西南,他觉得这白米山就是自家的风水宝地,若不是自家在这里住着,又哪里有这样的运气,一下子从吃不饱,穿不暖转换到了书香门第!

阿玉成了举人,家中大门已经被敲碎了重新翻盖,门口多出了一套代表着举人身份的门户,前院的倒座也被重新翻新,还往前扩了一大步的面积,对外开了门,一边三间正紧的成为了学堂,另一边三间成了医馆。而那硝制皮子的活计已经全都教给了大伯和三郎他们,当年房子建好之后,大伯就开始折腾着搬家,说是让三郎在新屋子里成婚,阿玉知道,这是大伯为了将来兄弟萧蔷做的准备,也不好阻拦,他也没有把自己挣的家业全给了别的兄弟的打算,毕竟如今不是上几次,自己没有后代,无所谓,他总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不是!所以到了如今那一溜的三进小院已经全都住了进去,头一套是大伯伯娘带着秦石,后面就是大郎,二郎,三郎。

阿玉的大儿子已经四岁,还有一个一岁的闺女,秦石也已经六岁,大郎的闺女三岁,还有一岁的小子,二郎也有了一个刚出生的儿子,三郎刚成婚不久,媳妇还刚怀上,老秦家人口兴旺的让大伯每一天都是眉开眼笑的。

阿玉成了举人,老秦家自然立马全都免了差役税赋,至于别的村民也忙不迭的来找大伯,想要投献,在官府里把田地都记到阿玉名下,免去税赋劳役,算是让他们也沾一沾举人的福气。当然他们也不会不识相,什么好处也不给阿玉,每年低于朝廷利税一半的好处费还是会给的,算是让阿玉和他们好处共享。更要紧的是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得到阿玉这个举人老爷的庇佑,以后少些麻烦。

大伯自然是答应的,这是施惠于民,,更要紧的是这是自家侄子的体面,地位,他怎么能不干?

至于阿玉,这个时候却没有了这样折腾的心思,他心里在念叨的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小宝,这个时候,小宝也有十八岁了,按照书里写的,他该下江南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他能感觉的到,小宝一定会来看他的,就是不是为了他,也会去看他娘,如今小宝娘—韦春花可是就在沙河县当着地主婆呢!

阿玉不断的掰算着日子,又向丐帮询问消息,几经折腾,这才盘算下来,如今的小宝,只怕还在莫斯科,记得书里说,韦小宝到达莫斯科是四月份,算计日子正是十八岁这一年,并且在那里呆了几个月才回转,算算路程,估计到达京城就该是这一年的年底了,阿玉科考在八月底,九月初,这样一算,估摸着能得到小宝的消息怎么也该是新年了。

想到这些,阿玉心里稍稍安稳了些,想到小宝到了京城总要歇息些日子,好像他还带了罗刹国使臣的,那么他能下江南,去扬州怎么也该是明年春天了,这样一想,阿玉又开始想要折腾了,他想着,小宝来了住哪里呢?他到底是偷偷的来,还是光明正大的出行?这个时候小宝身上已经有了爵位了吧,什么爵来着?他似乎也习惯了奢华的日子,不知道到了这里,能不能习惯,还有那些该在扬州出现的美女们,又该这么办?那些可都是小宝的媳妇呢!总不好为了来滁州,把媳妇都给丢了吧!

阿玉把家里琐事丢给了大伯,伯娘和媳妇,在药铺里一边理着药材,一边在脑子不断的想着那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事情,恍惚间,一双大手在他肩上一拍,阿玉下意识的想要卸力,反击,这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打消了阿玉的反击。

“阿玉,你想什么呢!都喊了你好几声了。”

是大郎,这时候正是中午,大郎从山上打猎采药回来了,带着满满一筐的药材在药铺的柜台上清理。大郎是几个兄弟里认识药材最多的,自然而然的,他的主要收入就靠着这些了,打猎能让家里人吃上肉,皮子能做衣裳,地里的粮食能吃干饭,而采药,顺带在阿玉这个药铺帮着抓药,就成了他存银子的工作。

一开始不过是个小药房,靠着阿玉一个人就能玩的转的事情,到了如今,正紧的开着药铺,周围村子,甚至是镇子上也有人开始慕名而来之后,药铺的生意越发的好了,阿玉一个人真心是忙不过来,所以就开始了分工,阿玉负责看病,大郎帮着抓药,大伯时常来帮着收钱。

只是大郎每天早上上山是必定的,有时候连阿玉也常上山,所以不论是在村子里,还是在别的地方,大家都知道,要找阿玉看病,最好是下午来,当然急症不算。

大郎人本分,也知道好歹,他每次采药过来,算计药材钱总是只有少要的,从不多拿,阿玉也信得过他,所以到了现在大郎常直接把采来的药放到柜台上整理,数清楚斤两就直接计入账册,到了月底给大郎算计工钱的时候一并结清。这样公私分明的做法,大家都觉得好,就是二郎,三郎有时候上山采了药材,也用这样的法子。自家兄弟,用不着像是外人一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样忒生分。

今天大郎一过来,就看到阿玉在那里理药材,就觉得有些诧异,这个阿玉,都已经是举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难道不用去应酬什么才子什么的?他以前听说,那些举人老爷因为这个功名已经能做官了,所以常常在衙门之类的地方走动,可是阿玉这个举人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

好奇之下就问了一声,谁想阿玉竟然没有反应,他忍不住就上前拍了一下,却看到阿玉那瞬间的反应,立马知道,这阿玉居然在走神。他也是打小跟着阿玉练习武艺的,虽然说不上什么好手,可是这反应却看得很清楚,属于懂行的那种,所以问的也直接。

阿玉看看大郎,随手关上药柜的抽屉,牵了牵嘴角说道:

“还能想什么,还不是瞎想?最近都快被烦死了,好在那些个琐事大伯干的挺起劲,不然我脑袋都要胀死了。”

一听阿玉这话,大郎就笑了,伸着手指点着阿玉,

“你啊,真是不知足,你如今可是举人了,这样大的事情,居然还说什么烦死了,你没看见爹那欢喜的样子?村子里那些送了孩子来上学的父母,那些姻亲,一个个都因为你有了脸面,一个个胸膛都挺直了两寸,你这个事儿主居然还嫌烦!小心爹拿鞋底子抽你。”

说吧,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很有些感慨的说道:

“也就是你,天生的读书种子,看看我,还有二郎他们,说起来也是跟着你认了不少的字,读了几年的书了,可是我也有自知之明,也就是能认识些字,不当个睁眼瞎的份,要是去考试,别说什么举人了,那就是个梦,就是个童生,只怕也没有这个本事的。那些个什么子曰,什么呜呼,都能直接把人给绕晕了。我寻思着,估计是我这读书认字的时候,年纪大了些,所以才没什么用。所以啊!我就指望着以后我家那小子了,等着他三四岁,就让他开蒙,跟着你读书,我而已不求他和你一样出息,以后能考个童生秀才回来,我也就知足了,以后给我爹上坟,也能说道说道,让他高兴一下。”

话说到后来,声音暗了下去,即使如今过得再好,他也不能忘记,当初失去亲爹的悲惨,有时候他也会想,若是当初爹没死,那该多好!即使那样或许他不会有如今这样,每一个兄弟一个三进大院住,也不会有那么多本事,最多和老刘家一样,可是他心里觉得,就是那样,他也是愿意的,不是如今这后爹不好,说实在的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可是他心里依然对于没有了亲爹抱憾。书里说的子欲养而亲不在,就是这样啊!

阿玉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听到他说起读书的事情,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的笑着说道:

“读书这种事总是好的,只是考试,那就不好说了,说白了这不但是读书上天分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这里头还有运气的成分,每年考童生的不知道多少,考中秀才的又能有几个?真要比起来,那些学的好的童生和那些秀才水平都差不多,只是那些名额限死了,导致现在,那就是看谁运气好,考试的时候题目合心,写的文章又入考官的眼罢了。至于举人,更是要命,有些考秀才的时候的前几名,若是一时大意,名落孙山的也不是没有,要我说,把功名这个问题放一放,先学了再说,能考就考,不能考上也不用太上心,这样说不得还能落个松快,若是一心钻了进去,成了呆子,到了时运不济的时候,只怕是连吃饭的本事也荒废了,这才是大误。”

阿玉说的是他这几世的感悟,他也不是一开始就会读这些个科举书籍的,若是没有吃饭的本事,估计早就饿死了,只是听到大郎耳朵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觉得这是阿玉站着说话不腰疼,脸色微微一变,好在阿玉这时候已经回神,脑子清醒的很,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自己刚才这话说的有些过了,让大郎听了以为自己笑话他,或者是看不上他儿子了,再大度的人涉及到孩子的问题,也会变成护崽的性子,忙弥补到:

“说起来,我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只是这一次,我考试的时候,看到好几个考生已然是白发苍苍,衣衫褴褛,显然已经是衣食不济了,却依然痴迷着科举,不知道另谋生计,心里很有些感触罢了,当时我就想了,若是自己时运不济,那么最多考上三次,就再不去考了,免得误了家事,也误了孩子。好在老天爷算是看的起我,只是我这也想好了,如今能得了举人已经是邀天之幸,再不敢奢求,这进士,我是不想了,开年也不会进京了,就在家当个富家翁也就是了,生怕哪天我也迷了进去,到时候一次次进京,把家底都给挥霍光了,儿孙又该怎么办?哎,读书好,可是读书也难啊!”

这一次阿玉把自己也给说进去了,又说了考场见闻,这才让大郎放下了心思,细细的品味阿玉的话,跟着点了点头,转瞬又诧异的问道:

“不考进士?爹还想着你金榜题名呢!不求什么状元探花的,好歹也能弄个进士牌坊光宗耀祖,你不去,爹估计会跳脚呢!”

他虽然听了阿玉的话,觉得很有些道理,不能养活家小,不能衣食无忧,只想着考试是有些过分,可是阿玉不参加京城大比,他还是不能理解的,再他想来,阿玉那就是天生的学霸,考霸,看看这外头,有几个像是阿玉这样,不用老师教导,不用处处求学就能一次次科场扬名的,简直就是天生该往上走的人,这样的人居然自己停下了脚步,这也太让人不解了。

阿玉听了笑了笑,然后很是无奈的说道:

“我又不是什么名家子弟,也不是什么书香世家,甚至连个正紧的先生都没有,光靠着自己的小聪明,靠着自己胡乱读的这些书籍,能一路考过来,我都觉得,是不是考官一个个得了眼疾了,那里还敢再折腾!万一哪天让考官发现我不学无术,来个追根究底,那可怎么好?说不得现在的功名都保不住。”

说道这里,阿玉凑到大郎身边,挤眉弄眼的打趣道:

“我这叫见好就收,免得不小心把老底都给输了出去。”

这样戏昵的打趣,听到大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摇着头,一边叨合手里的药材,打趣着阿玉,早晚让大伯打一顿出气之类的瞎话,阿玉则是嬉皮笑脸的讨饶,恳请大郎到时候别忘了请救兵,两兄弟说笑间又恢复了原貌,甚至还拿着两家的小子模事来说笑话,大郎心里不藏事儿,说过了就过了,而这个时候阿玉心里却是轻轻地送了口气,忍不住想到:到底都大了,各自有了家庭,说话也不必当年小时候那样肆无忌惮了,自己还真婆熟案戊屯壬宪戊曰土7厚狱访睦7想立l“曰抹层熟童;茎植七台心n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