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种|马才对着谁都能发情。”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我嫌弃地说:“不管你怎么说,我看你和Lynn很有发展前景的样子。”

“我不觉得。那你呢?在聚会上搂搂抱抱的男人,有发展前景?”秦讼将问题抛回给了我。

“只是个意外。”

“意外,是啊,我们的人生还真是有太多的意外了。”秦讼似是感叹,又似嘲讽,语罢他抽回搂着我的手,平躺着睡了。

这动作似乎在表达些什么,他依旧睡在我身边,可不再是从前那样地亲昵。即便我们的身体在前几个小时里甚至是一体的,可现在,我们各自睡在床的一边,阻隔住我们的是比空气更捉摸不定的东西。

次日醒来,我以为会见不到秦讼,那样我们也就真正符合了“炮|友”的条件,只做不爱。可偏偏,我还没拨开眼,就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起床后发现是秦讼特意去楼下买了早餐来。

不过他还买回来一样东西,直到我吃完饭才推到我的眼前。

“怕你反应过激,所以,这次还是你自己做主。”

我看着眼前的一盒避|孕药,有些百感交集,它似乎就是我和秦讼数月前分手的导火索。

但目前的状态下,我想我是不乐意做一个在国外漂泊的单亲妈妈的,所以我和从善如流地拿出一颗,放进嘴里拿水咽下,并对秦讼道:“谢谢。”

吃了早餐,我将厨余收拾干净,转身正要走出厨房,却见秦讼倚在门边,“怎么了?”

“过去的事情,你还介意么?”

这问话让我微微一愣,其实自从和秦讼分手之后,我便没有再仔细思考关于孩子的事情了。左思右想及改变不了事实,又徒增烦恼,况且我一度以为我和秦讼只怕是再无交集,那么介意与否又有什么重要。可现在秦讼问了这个问题,像是在朝我抛出橄榄枝似的,让我不经想要揣摩他的意图和他想要的答案。

我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其实你不在的几个月,我看开很多。”

“舒昕,我们要不要再尝试一下?”

“尝试?”

“说实话舒昕,最初我决定和你谈朋友的时候就是奔着扯证去的。我没料到会出那么多的状况。”秦讼继而道:“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但那都是暂时的,如果你看开了,或许我们还可以再试试再在一起。”

秦讼这话像是一道惊雷,把我劈了个焦。

“暂时的分开?”我重复着这五个字,“你说分手的那一刻,秦讼,我真的以为我们没出路了。”

“舒昕,梁骁你都接受他第二次了,为什么我们就没有机会?”

“难道Benson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申请了去英国念书,不管哪间学校,明年八月就走。”

“什么念书?”秦讼一脸震惊,我知道这事算是完了。

他不知道我要走,不知道我感到的绝望,自然也不知道我们即将面对的是多少公里的距离。

“那时候你和我分手,我的工作也很不顺利,我想起我们大学时候自由自在的日子,于是就辞职了。我申请英国学校的学士学位,我想出去走走,想要更多的选择,找到我自己…”

我还未解释明白,秦讼就打断了我的话:“所以你已经给自己制定了未来计划,但你的计划完全将我排除在外。”

“我以为Benson会告诉你…”

“这和Benson无关,是你。是你一直在逃避,逃避结婚,逃避孩子,接下来就是逃避我,逃避你原本的生活。是我没有办法给你安全感,还是你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是你说的分手,我也只是想找回我自己,我不想失去了你也还要失去一切!既然你现在知道了,秦讼,你还想和我在一起的,就和我在一起,要不然,我也不需要你等我,我们分手了,你有的是自由。”

“自由?”秦讼的笑带着怒气,冲着我道:“去他的自由,我要的是你!”

他说完,却转身摔门而去。我想他是真的很生气。

他说完,却转身摔门而去。我想他是真的很生气。虽然我并不赞同他的怒火,可是,我并不想就这么放走秦讼。于是我跟着跑出去,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邻居刚上过楼,秦讼一按电梯就开了,我追出门的时候,电梯们正缓缓合上。

我挺想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样帅气地把手伸进去挡住电梯门,可我公寓这个电梯不太先进一定要夹到实实在在的东西了才能感应到开门,我曾经数次被它夹地哇哇叫,因而在这一刻我对电梯的恐惧没让我伸出帅气的手。但是,幸好只要按到电梯的按键,它就自己能开,也幸好我赶得上,我立刻按下向下键,门就开了,虽然这姿势不是很帅气,但管用就可以。

电梯门开,我毫不犹豫地就也进了电梯,秦讼在气头上,和我拉开了距离不理睬我。我活像个偷腥了的男人,一边嘿嘿地笑一边挪到他边上,然后挽住他的手:“别生气了嘛。”

秦讼甩开我的手:“别男女授受不亲。”

“喂喂,装什么假正经啊,昨天谁冲到我家里来一进门就和我授受不亲的啊!”

“那是在我不知道你那么想要给我自由的前提下。”

“那你想怎么样!”秦讼已经让我黔驴技穷,他这又一出唱一出的,竟然还嫌起我来了。

“你去英国不可能只为了读一个研究生,只不定一待就是三五年。而我从没想过要出国放弃现在的工作,起码我一个人不会。那么你呢,已经决定了申请了辞职辞好了,你会不去英国吗?你不会。那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等得起这三五年吗?”

秦讼的问题很现实,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可我的前提是,我和秦讼已经再无可能,虽然他依旧是我的挚爱,可之前的那一场分手真的太劳心劳力了。

我握住他的手,说道:“秦讼,我不想再和你分一次手了。离我出国,还有九个月的时间…”

“我真的拿你没办法了,舒昕,你怎么就不了解我。”秦讼摇头,“再九个月,我根本不会让你走。”

此时电梯门开了,我紧紧抓住秦讼,可我感觉到这场谈话其实已经结束。

“乖,我该回去了。”他吻了吻我的额头,随即抽出了他自己的手,走出电梯。

这一回,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又像足了电影里的镜头,心爱之人远去的背影在眼前慢慢消失,最后只能盯着电梯门自己的倒影默默哭泣。可我没有哭,但我的悲伤并不假。我突然发现即使我现在与秦讼复合,也不可能再回到从前,现在我们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分歧、是争吵、是又一个分开的理由,我们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明明从前我们那么了解彼此,那么体谅彼此,在一起是这样和平和舒心的一件事情。

难道我和秦讼之间剩下的只是过去遗留下来的那点情谊,或者只有性?

电梯回到我所在的楼层,当我走到自家门口,又发现了另一件更悲伤的事情。刚才急急忙忙地追出来根本没顾上拿钥匙而直接顺手合上了铁门,现在我又一次被关在了门外。这一年我还真是没有半点长进。何况去年的时候,还有秦讼在一边,现在倒好,身无分文,我到哪里去求助?

我有些无力地蹲在自家门口,刚起床就经历这样的争执是在不是有助于消化的事情,并且我没来得及穿外套走道里的风显得有点过分地冷。突然我灵机一动,叩响了邻居的门。

开门的是个阿姨,偶尔我进出的时候会和她打上照面,但鉴于我也不是个特别百搭的人,往常也就是点头之交,若阿姨多问几句家常我也就多回答几句。此刻我有些尴尬地穿着淡薄的睡衣,问道:"那个,不好意思阿姨,我关门的时候忘了带钥匙,别的也都没带,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

阿姨很热情地把我领进屋,我拎起听筒,拨号码的时候微微有些迟疑,现在有我备用钥匙的有两个人,母上大人以及秦讼。

恰巧他们的手机号码我又都背得很顺溜。打给母上大人,劳烦她老人家来一次不说,她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门外,以及我确信秦讼虽然粗粗打理过公寓,但以母上大人的火眼金金,绝对会被揪出证据,到时候就不是一言两语说得清的了。而打给秦讼,他现在车倒是开出去不远,也没解释的麻烦,甚至这也能算个决好的挽回的机会,可是,我要借此挽回么,会不会引来的只是又一场争吵?

我爆发了某种选择障碍症,但这毕竟是别人家的电话,也不能耽搁太久,于是我横了心,拨了电话。

过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接起,我开口:"我是舒昕,那个我把自己关在门外了,你能来公寓一趟么?"

挂了电话,阿姨端了杯热水给我,我感激地接过:"谢谢阿姨。"

"你阿是叫朋友过来?"

"对。"

"穿那么少,外头冷,你就在我这里等好了。"

"谢谢,麻烦了。"

"哎哟,不要客气,大家都是街坊邻居。"

我顿觉内心温暖,但阿姨接下来的话却开始让我如坐针毡。

"姑娘你阿是和男朋友吵架啦?"

"你做什么的啦,待遇好伐?"

我有些忧伤的望天,那谁,快来救救我!

44第四十四章

44

叶小晗到我公寓的时候,我已经被阿姨的密集盘问问得脑仁都疼了。我走的时候,阿姨还不忘叮嘱叶小晗:“小姑娘,你劝劝她,她和男朋友吵架了。”

叶小晗朝我一通挤眉弄眼,我无力回应,只道:“你开车来的吧,我们去车里说。”

“怎么?秦讼来过了?”叶小晗的性格自然是憋不出话,一进电梯就凑过来问我。

我此刻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实在无可否认,也没有什么力气去编谎话,于是点了点头。

“现在还大清早的,怎么,昨天他留宿了,嗯?”

我照旧点头。

叶小晗顿时瞪大了眼:“那不是要和好的节奏么!怎么能又吵架了?”

“他不知道我要去英国读书,现在知道了。”电梯此刻到达底楼,我转而对叶小晗说:“麻烦你送我去趟我妈家里,我得拿备用钥匙。”

叶小晗应了声,我们上了车,我问她要了化妆包来梳理头发。叶小晗发动了汽车,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有一会儿没有说话。等开出一段路去,她才十二万分认真地开口:

“舒昕,你真的非要去英国念研究生么?其实你当初决定要出去,也不过是因为在这里受了打击,想要冷静一段时间吧。”

“我只是想好好静下心来,找找我自己。”

“可静心和出国有必然联系吗?老实说,秦讼现在和你还相爱,可他的年龄摆在那里。你不着急结婚是你的事,可是他呢?他不是没有资本也不是圣人,现实点,你们现在的状况下,分隔两地,他等你的可能性有多大?你看到Lynn最近和他走很近了吧,即使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能保证将来也是么?我这么说不是怀疑秦讼和你的感情,只是真的很难说。”

叶小晗的问题句句都敲打在我心上,尖锐而无法回避。

“舒昕,你觉得哪个更重要?确确实实站在你面前的秦讼,还是寻找你所谓的你自己?”

在我的记忆力,叶小晗鲜少有如此智慧而犀利的时刻,而这时刻一旦出现,我发现我竟然是完全无力招架的。去父母家中的一路上,我都没有回答她,那是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说都不敢正视的问题。

秦讼,和我摇摆不定的自己,哪一个更重要?

让叶小晗等在楼下,我独自上楼去拿钥匙。虽然是一场不大的民事官司,但对于本分的我们一家来说,这场官司到底是耗费精力的,何况对簿公堂的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我能看出父亲的憔悴和母亲的焦虑。

我拿钥匙的时候,母上大人并没有询问太多,但当她问我最近手头还宽松与否,说如果秦讼父母的帮忙让我觉得不舒服便大可以婉拒的时候,我的愧疚感几乎是翻涌而来的。我看着她新生出的白发的痕迹,想着自己是怎样一个无能的子女。我想着将要背井离乡,而我的母亲却还握着我的手只求我一切都好。

爱情、家庭、我自己,原来走到这一步的我,可能真的无法像从前那样,像我所遇见过的欧洲好友们那样,背起行囊说走就走。

叶小晗将我送回我自己的住处,我开了门之后,将昨夜的一室狼藉规整起来。看着桌上的避孕药,觉得自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在乎的只有我自己。如果要寻找自己,何必要出门旅行,心的广度和距离长远又有什么关系,我像我自己坦诚,分手、辞职、出国,都只是为了逃避。我只是不想承认我没有能力维持这段感情我犯了错,不想承认我工作的失败和不足够。

入夜时分,我看着衣架上挂起的床单,在内心做下了决定。

开车去商场,一家家店搜索,等买到合心意的东西再驱车到秦讼公寓的停车场,已经过了十点。秦讼并不在家,于是我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进去。里头的陈设分明和我离开时一样,可偏偏让人觉得冷清。但我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只想着等他回来我要说些什么话。

我本可以去电催他,可内心又有些纠结冲突,想要早点见他又想要再多等一会儿,这种胶着的状态让我如坐针毡,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直到精疲力竭。

秦讼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而我一直睁着眼看到窗外太阳升起,这一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刺得我眼睛都疼了,可我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僵硬地要命,直挺挺站在落地窗前都快要成一座雕塑。

因而当门被打开的时候,我扭头过去的动作慢了几拍,足够让秦讼接受我突然空降他家的事实。

他还穿着昨日离开我家时候的衣服,青涩的胡渣冒出来显得有些难得的邋遢,他合上门,眼中的惊讶被沉静所代替,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我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行。

“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他拿出手机摆在玄关,换了拖鞋后走到我跟前。

“我没有给你打电话。”我将手摆在身侧,无意识的拉着衣摆,他在我一米开外的距离,可我却已经有些紧张,斟酌着才终于问出口:“如果,我不去英国了,你…你就会要我了吗?”

我抬眼看他,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我很害怕。尤其当他微微蹙起眉头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手都在莫名其妙地打颤。

“这不是你去不去英国的问题。”他的回答显得模棱两可,却给了我一丝希望。

我有些笨拙地从口袋里拿出昨夜买好的小盒,皮质的黑色盒子,在阳光下蒙上奇特的色泽,我缓缓地打开盒子,里头安静地躺着一枚铂金戒指,款式简单,却让我跑了好几个商场。我有些尴尬地抬头,秦讼正一脸震惊地望着我好似我是个外星生物。

“你知道我手头有点紧,时间又有点仓促,所以它不是很贵。”我极尽所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缓而镇静,但依旧口齿不清甚至带着颤抖:“秦讼,我最近一直在逃避我们的问题,或者该说是,我自己的问题。现在我知道错了,我们拉过勾永远不分开的,我赖皮是我不对,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

“你拿戒指来给我道歉?”秦讼一字一顿地开口,依旧不明所以的样子。

“不是道歉。”我顿了顿,知道自己之后说的话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笑一辈子的,可我还是不得不说:“秦讼,我能嫁给你吗?”

可能这个问句杀伤力太大,秦讼像是到了外次元一样:“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像你求婚。”

作者有话要说:秦讼的反应会不会是:你神经病啊!!!

45第四十五章

45

虽说现在时代开放,女追男不算个事儿,女人主动开口提结婚也没什么稀奇的,但就我以往在感情问题上端着死扛的态度,秦讼肯定打死都料不到我会向他求婚。其实我也没料到。可什么叫世事难料?这就是。我虽未设想过求婚现场,但怎么都得有个男人单膝下跪在我眼前,打开的戒盒里钻石大不大颗无所谓,但必须拥有饱含深情的目光。

可看看现实,我男人现在眼珠子瞪得老大,深情半分没有,反倒是传递着一种“你脑子坏掉啦?!”的讯息。

“难道你真的要我下跪不成?”我真是快哭了要是秦讼继续这样瞪着我的话。

就当我真正手足无措着急的快哭出来的前一秒,秦讼终于开口:“你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以反悔的吧?”

我拼命点头:“我绝对是考虑清楚的不会反悔了。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我不可以没有你的你知不知道啊秦讼?我之前都没有认真考虑过,如果我们分开几年,你真的和别人结婚了,就再也不能和我一起喝酒,一起吐槽,再也不能一起旅游,不能分享对方的生活,不能拌嘴,不能时常见面。我做不到的,我不能笑着祝福你和别的女人百年好合,我光想到那个场景就难过得要命。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来嫁给你。”

我一番深情告白,都将自己感动,眼前雾蒙蒙一片,也不知秦讼是怎样的表情,但我却是听到他的一声叹息。可他并没有接过我的戒指,而是转身走开。

我的心像被人揪住一样尖锐地疼痛,他真的不要我了?脚下发软混着一整晚未眠的疲累,我跪坐在了地上,地板磕得我的膝盖生疼。手松开,戒盒也顺势滚落在手边,我头晕目眩,连思考都没力气,脑子里不停重复地只有两个字,完了,完了。

鉴于我沉浸于自己天崩地裂的脑内世界,所以没听见秦讼翻箱倒柜的声音,直到男人捧起我的脸一直喊我我才揉了揉泪眼婆娑的眼,看清楚眼前的状况。

秦讼半跪在我面前,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出来一个戒盒,只是他的盒子里的戒指有钻,还是挺大颗的那一种。

“上次让你去T大的时候准备着的。”他一边说,一边将戒指取出来,执起我的左手,往中指套了上去,“想你嘴上不说,怎么也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所以勒紧裤腰带买的,还搞了个很大的排场,结果都没用上…”

其实秦讼说得什么我只是听了七七八八,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枚戒指,那感觉真好像是坐云霄飞车,一秒地狱,一秒天堂,实在让人不知是该哭该笑,真正的不知所措。

我扣住秦讼的手,另一只手抓自己的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大喘气了片刻,才得以拼出句话:“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

“你向我求婚,然后我答应了。”秦讼说得十分顺口,正儿巴经里带着些得意。

我本应该对其恬不知耻的行为进行追究,但鉴于这一美好的结果,当下我只晓得抱住他非常没皮没脸地失声痛哭。泄气地想他要笑话就笑话吧,怎么都赛过看他娶别人好。

我搂着他哭了老半天,起先是真的圆满的情绪作祟,后来纯粹是觉得抬不起头了。要是被那帮子狐朋狗友知道我向秦讼求婚,指不定怎么拿我开玩笑呢。秦讼看我的激动劲儿似乎过了,于是拉开我,拿爪子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不给我戴戒指呢,等老久了。”

“自己戴。”我翻了他一个白眼,将盒子摆在他跟前,语气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