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戳戳他,“你带户口本了?我没带诶…”

“我还没跟我哥说呢!长兄如父,我不能不告诉他就领证啊!”

“我还没去拜见过叔叔阿姨呢,他们要是不满意我以后婆媳关系处不好你会很累的!”

“我们…”

姜寒揉了揉太阳穴,一只手攥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答她,“我已经跟你哥说过了,他对我们没什么意见,你的户口本他会派人送过去,我们下飞机估计就能拿到了,我爸我妈还有我爷爷奶奶从小就喜欢你,对你比对我都好,我们的婚约就是我爷爷和你爷爷定的,所以不存在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的问题,而且如果以后我们闹矛盾,我想我家里人都会向着你,你在担心什么?”

“可是…”

姜寒握着她的手突然紧了紧,抿着唇问她,“后悔了?”

景萱看着他的脸色,有点泄气,隔着座位趴在他的肩上,将脸埋进去,闷声说:“我紧张…”

他松了一口气,好笑地揉她的脑袋,“我跟于导请了一周的假,领完证带你出去玩,想去哪?”

“出去玩?”

“就当度蜜月了,时间有点紧,以后再补上,婚礼先不办,时机不太好,而且领证够仓促了,婚礼不能仓促,我需要好好筹划一下。”

景萱“哦”了一声,“需要我做什么?”

他摸了摸她的脸,“你人过来就好了,其他交给我,嗯?”他笑了笑,“交给你你也不会啊!”从小就懒,什么事能赖就赖过去,以前没少替她背锅,后来父母出事,她被送回外公家住,老人家都宠孩子,自然什么都不让她做,后来回家去,有景博轩照顾她,什么都替她办好,她被宠得都有点残废了。

娶这么个妻子,等于把娶个公主回家供着,可无奈,他就是心甘情愿。肖想了多年,最后终于实现,多少有点美梦成真的感觉。

景萱撇撇嘴,然后又忍不住笑了,“嗯”了一声,真好,懒癌晚期患者可以安心做一个米虫了。

下了飞机,景博轩的司机去接他们,顺便把户口本带过去,两个人直接去了民政局,没什么人,他们去做了婚前体检,登记,照相,宣誓,然后一个盖着钢印的红本本新鲜出炉,景萱捧着红本本的时候还觉得不太真实,怎么才二十二岁就把自己嫁了。

她看了看姜寒,不过如果对象是他的话,值了!

她忽然一头扎进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姜寒,我不会做饭!”

“我知道。”

“也不会做家务。”

“我知道。”

“还不会…”

姜寒断了她的话头,“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娶我?”她想了想,婚都结了,问这些做什么呢,“算了,不问了,你要是说因为我们有婚约我就窘大发了。”

姜寒觉得好笑,“那你为什么嫁给我?”

“你看,你长得好看啊,又有钱啊,我们两家又是世交,多合适。”

哦,合适啊!姜寒也回她,“你看你长得漂亮啊,又好养,我们两个又有婚约,多合适。”

哦,有婚约啊!景萱在他怀里蹭够了,钻出来,扯着他的胳膊,“走啦,你看那边阿姨一直看我们呢!”

姜寒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是看你,不是看我。”

-

监狱,景博轩申请探视梁晖,人带到的时候,他一把揪住对方,按在了桌子上,“咚”的一声,梁晖吃痛的倒抽了一口气,却缓缓地勾着唇笑了起来,“我说过,你敢动我姐,我会让你后悔的。”

景博轩手上用力,脸色愈加可怖,警察赶紧过来拦,“景先生,您别这样,您这样我们很难办的。”

景博轩甩手将梁晖扔出去,长腿迈动,走到桌子对面坐了下来,梁晖戴着手铐,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手背摸了摸唇角渗出的鲜血,笑得愈发诡异,“怎样?生气吗?生气就对了。你现在的感觉,就是我早上的感觉。”

早上新闻出来的时候,梁桐崩溃的大哭,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了景博轩,于是他放出了更劲爆的消息,既然已经跌到了低谷,那就一起毁灭吧!反正他的人生已经足够黑暗,不在乎下地狱。这一生,早就没什么过头了,他从来就不怕死,如果不是梁桐,他早就不愿意苟延残喘的活着了。

今早的新闻,梁桐为掩盖丑闻,与其弟梁晖合伙盗取名人微博账号传播流言以制造舆论,而其所发布的图片均是日常抓拍,没有一点事实依据,而且中影表演系的人很多都知道,梁景两个人素来不和,且梁经常在背后搞小动作对付景,幻影公关很强大,处理的很巧妙,原先对舆论对景萱的指控一下子变成同情,形势来了个大逆转。

而原先对梁桐事件冷淡的群众再一次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热议程度比上一次更甚,而且上次如果是抱着八卦的态度,这次就真是彻底的谴责了。

尤其是她和弟弟的不伦之恋,曝光的照片中,她和弟弟相拥而吻,知情人士爆料,她和弟弟发生关系多次,不小心怀孕后打胎过两次,期间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去看过多次的心理医生。还有她出入心理诊室的图片。

跌到谷底!

当天狗仔抓拍到梁桐面色苍白,整个人憔悴地蹲在公园人工湖边哭泣的画面,更加坐实了新闻的真实性。

没过多久,又一则新闻出来,是扒旧账的,著名动作演员景奕贤的出轨新闻和其妻子天才演员电影皇后邵婧媛艳照门的老新闻。标题是“当年被掩盖的真相揭秘!”

当时澄清是对手公司为了挤票房对两个人的蓄意抹黑,出轨对象表示根本没和景奕贤有过合作之外的私下接触,并提供了行程表,确实和爆料有很大出入,至于邵婧媛,艳照出处是某电影废弃的镜头,当时因为邵婧媛一直以来的形象太过清纯,媒体一度认为她在拍情|色电影,因为导演被买通,一直没有人出来为她说话。直到后来,对手公司莫名承认是恶意中伤,于是丑闻就这样澄清了。

然而这件事没多久,邵婧媛忽然出事故离世,同天景奕贤在拍摄现场从十米的高架上摔下来,送去抢救,之后就销声匿迹,只有景奕贤的经纪人后来发布了一条公告,说景奕贤已脱离生命危险,今后将息影调养身体,让粉丝不要担心。

这件事从热炒到那个时候,都不胜唏嘘,也就没人再纠结那些真真假假的丑闻和洗白了。

此时再被扒出来,挂的名头是——景萱的父母。

通篇没有指责,客观陈述,当时的真相是景奕贤非出轨而是出柜,邵婧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与景奕贤大吵了一顿,景奕贤提出离婚,而邵婧媛出身豪门,因为嫁给景奕贤,付出很多,不甘心,也觉得丢脸,不同意离婚,邵婧媛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后来又发现景奕贤和出柜对象在酒店约会,然后彻底失控,拖了几个月之后,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一度轻生,后来思想走向极端,一心想要毁了两个人,于是就有了丑闻,只是邵婧媛的父亲不忍心女儿因为这个毁掉,于是就出手控制了舆论,并编造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过程解释给公众。

只是没想到,邵婧媛会轻生,与其说她是出事故,倒不如说是自杀。车子高速行驶,冲出护栏,掉下大桥,捞上来的时候,早已咽气多时。

这剧情太奇葩,比网剧的脑洞都大,新闻出来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成了热搜第一,讨论量达到千万条。

有骂景奕贤的,有说邵婧媛蠢的,有同情景萱的,也有惊叹邵婧媛身世的。

当年因为邵家不同意邵婧媛涉水娱乐圈,更不同意她嫁给一个演员,所以邵婧媛一直和家里有矛盾,从未公开过自己的家世,没想到时隔十二年,公众才了解到。

而这些,是景博轩最不想景萱知道的。

景博轩盯着梁晖,目光如刀刃,凛冽而锋芒毕露,是他小看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人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即便是当年,除了家里的保姆方姨和司机江叔还有景邵两家的长辈,也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第26章

梁晖懒散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是无所畏惧的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景总,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我们彼此彼此,谁也不比谁高尚。”

景博轩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神暴怒,盯着他,半晌,冷笑出声,“跟我过招吗?别忘了,你姐还在外面,即便你把所有的罪名都揽下,我依旧能把她送来陪着你。”

梁晖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倒在地上,他的声音大而急切,“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景博轩不再和他废话,起身,离开!

梁晖在他背后开口:“我们做个交易吧!”

-

姜寒最后带着景萱去了希腊,办完签证,转机迪拜,到雅典的时候是半夜,找了家酒店睡下了,第二天出去看希腊神庙,俯瞰整个雅典城,带着浓浓的历史气息,实在是蛮破的。但在希腊耀眼得过分的阳光下,别有一番□□。

景萱很少有机会出去旅游,更别说出国了,小时候是没人带她去,本来高中毕业的时候是打算出国游玩的,可是她哥生病住院,于是计划就搁浅了,这差不多算是她第一次出国了,什么都不会,全程姜寒带着她,她就安安静静地做个小尾巴,他走哪她跟哪儿。

姜寒感觉自己跟带个小朋友似的,他去厕所她都恨不得黏着他,大概是第一次出国,周围都是说着不同国家语言的外国人,让她没有安全感,十月底,正是希腊的秋季,天气正合适,来旅游的人还是蛮多的。

她生怕一不小心跟丢了,英语说得又不是很溜,于是就一直抓着姜寒的手,一刻都不松。

对此,姜寒还是蛮享受的。

两个人经过宪法大楼,警卫的制服莫名戳中景萱的笑点,咧着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阳光下,她的笑容明媚,眉眼弯弯的样子,很是动人。

姜寒伸手替她捋头发,她愣了愣,继而得寸进尺的把发绳塞他手里,“你帮我绑一下。”说着背靠着他蹭到他身前。

景萱头发不是很长,大概到肩膀以下两寸的地方,天然黑,没有染过,很直很顺,握在手里,像上好的绸缎,细软。

姜寒身高有一八三,景萱才一六二,站在一起,身高还是差蛮多的,他低着头给她扎头发,表情专注,像在挑战一项极其困难的事,如果景萱能看到他的脸,一定忍不住笑起来。

旁边有外国游客偏着头往这边看,画面很美,有人忍不住拿着相机拍了一张照,拍完还拿去给他们看。

蓝眼睛的小哥举着相机给姜寒看,用英文夸道:“很漂亮!”

姜寒说了声谢谢,手上还在征战那头乌黑秀丽的发丝,真是项技术活。

最后好不容易完成,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了。”景萱回头冲他扮鬼脸。

小哥噗嗤一声笑了,问她,“这位是您的…?”

姜寒回他,“我太太。”

“你太太真幸福。”

姜寒看着景萱拿着小镜子在看她头发,弯唇笑了笑,“我想我更幸福。”

因为她,这个世界仿佛多了一种颜色,平静无波的生活中泛起涟漪,有了期待,有了悸动。

景萱拿着镜子照了照,回过头瞥他一眼,一脸嫌弃,“看你笨的,扎歪了呀,非主流似的。”

姜寒摊手,表示已经尽力,景萱忍不住笑了,看来男神也不是全能的。

宪法大楼前有鸽子,肥肥的,扭着身子在广场上来回踱步,模样憨傻可爱,只顾着低头找吃的,完全不怕生,景萱蹲下身逗鸽子,跟小朋友一样乐此不彼。

姜寒觉得,这画面他可以看一整天都不觉得腻。

白天的太阳还是蛮大的,灿烂的不像话,中午的时候景萱就有点受不了的,去买了帽子和墨镜,下午的时候坐游轮登上了爱琴海。

第一眼看,景萱就被震住了,海是那种宝石蓝,会发光似的,美得让人震撼。

她待在甲板上不离开,海风很大,她冷得抱胳膊,就是不回去,姜寒拿她没办法,最后抱她回去的。

路过的人行注目礼,有友善的游客暧昧地笑笑。景萱觉得自己脸皮子越来越厚了,没觉得不好意思,还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冲他笑。

船上有欧洲人带着宠物,吃饭的时候,一直看不出品种的小狗蹲在景萱面前摇尾巴吐舌头,景萱喂它吃面包,一人一狗,画面分外和谐,主人找来的时候,一直跟景萱说抱歉,那人的英语说的奇怪,景萱愣是一句没听懂,最后姜寒跟人聊了半天。

小狗主人离开的时候,景萱问他,“你们在说什么?”

姜寒笑,“在聊我太太。”

我太太。这三个字听起来…还真不错。

景萱笑了。

登上米克诺斯的时候,景萱对这个世界刷新了新认知,从来不知道景色可以这么美。

姜寒带着她先去了旅馆,小而精致,很有特色,景萱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放了行李,她在床上打了个滚,双人床,蓝色的床单,看起来很舒服,不像国内的酒店,清一色白。

然后姜寒冲她招招手,带她去岛上逛。

先去靠海的餐厅吃了饭,海鲜,味道很赞,就着海景,更加让人有食欲,景萱吃多了,捂着肚子哎哟叫着,姜寒拉着她的手去岛上散布,踩在沙滩上,海水在不远处荡漾,可爱的外国小朋友拿着玩具铲子和小水桶在挖沙,风吹得头发和衣服疯狂地翻飞,一切都那么好,包括身边的人。

景萱看着姜寒,忽然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角,他愣了下,停住脚,侧身正对着她,俯身给了她一个更热烈的吻。

海浪将海水一层层地推出去,翻出白色的水花,这样美的背景色,这样美的人。

直到落日坠下地平线,两个人才回了旅馆。

逛了一天,特别累,小腿酸困,景萱在床上躺尸,姜寒给她换的衣服,她闭着眼,伸着胳膊,一副任君摆弄的样子,姜寒摇头轻笑,以后生了宝宝,估计他要一边养着小宝宝,一边养着她这个大儿童。

他出去了一趟打电话,回来景萱就已经睡着了,八爪鱼似的抓着被子,睡相也是没谁了。

他把她捋正,然后躺在她身边睡下了,半夜醒来,她已经整个人扎进他怀里,毛茸茸的头发在抵在他的胸口,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腰间,半弓着身子,小腿贴着她的大腿。

真是要命!

姜寒觉得心浮气躁,最后抽身,立在阳台上抽烟,海风吹得烟雾四散,连同思绪也被吹得发乱。

他给景博轩打电话,情况不是特别好,这场中伤,在所难免,只能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

电话里,景博轩是难得的情绪外露,整个人透着股疲惫,好不容易瞒了那么久,本来以为会永远埋葬在过去的事,还是被人翻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下,太过让人难堪。妹妹敏感善良,让她怎么面对父亲的荒唐?

姜寒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如今知道,也是结结实实的惊讶了一把,同性恋,在现在都很难被人接受,更何况是当时,那时候景太太大概是真的快疯了吧,才会想要毁了自己,也毁了对方,结婚十多年,为对方孕育了两个孩子,最后才发现自己的丈夫竟然喜欢男人,那种打击,是个女人估计都受不了。

只是,景博轩和景萱,从头到尾都是最无辜的。

景博轩比姜寒还小两岁,姜寒记得幼时那会儿,景博轩是很爱笑的,年少意气,又聪明,很受同龄人欢迎。

大概就是从父母出事的时候他就变了,变得沉默,冷冽,国外留学四年,回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内敛,深沉,姜寒一度以为是他长大了。

现在想想,大概是被伤着了。

在华尔街做风投的时候,有一次出现重大失误,姜寒飞过去看他,年纪并不大,却冷静的可怕,那个时候景博轩整日睡不着,瘦得脱型,脸颊深深地凹进去,经常工作到凌晨,却倔强的不愿意认输。

很多人都羡慕景博轩的成就,却没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那种近乎自我折磨的工作方式,让他比常人更能经受得住打击,也比常人更能承受得住荣耀。

不是每个人靠着胆识和魄力就能创业成功的,可是景博轩做到了,一步步扩展自己的版图,跌得再狠的时候,他都没眨过眼,始终保持着高度的冷静的绝佳的判断力,如果这世界还有什么是可以让他失控的,除了景萱,没有第二个人。

姜寒无法评价景萱父亲的对错,印象中是个很好的长辈,很有个人魅力,谦逊,对家庭体贴,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性取向,大概也是无法自我控制的事,姜寒不觉得这是个错,只是觉得景奕贤不该在那样的情况下娶景萱的妈妈,有些事从一开始就错了的话,就很难修正了。

第27章

景萱醒了,找不到姜寒,恍惚间觉得自己像在做梦,领证结婚,都像是梦,现在梦醒了?

鞋子都没穿就跳下了床,看见阳台上的人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景萱凑过去,在他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外面天空还是将明未明的灰蓝色,四周很安静,静得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真想停在这一刻。

姜寒掐了烟,转过身,将她抱进怀里,低头捏她的脸,“怎么不睡了?”

景萱摇摇头,往他怀里蹭了蹭,“睡不着了。”

“我们出去转转?”

“不,就这样,让我抱抱你。”她声音瓮声瓮气的,带着睡醒的慵懒,像在撒娇。

昼夜温差很大了,清晨很冷,刚出来一会儿景萱的露出来的皮肤都已经发凉了,姜寒揽着她往屋里去,关上阳台的玻璃窗,躺回到了床上。

景萱像考拉抱着树一样抱着姜寒,不停在姜寒身上蹭来蹭去。

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最后果然擦枪走火,姜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色深沉,看得景萱一愣一愣的,整个都懵了,不知道突然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姜…姜寒?”

他低头亲吻她,“怕吗?”

景萱抱住他的脖子,回吻他,忐忑,但还是坚定的摇摇头,“不怕!”

姜寒笑了笑,傻孩子!

他慢条斯理地去脱她的衣服,两个人慢慢厮磨着,身体越来越滚烫。

景萱实在是疼,试了两次,姜寒不忍心,都没进去太多,放过了她。

最后,景萱心一横,闭上眼,说:“没事,你进来吧,我能忍住。”

姜寒笑了,眉眼舒展,趴在她耳边笑说:“来日方长,慢慢来。”舍不得看她难受,忍忍就罢了,以后慢慢讨回来。

景萱脸烫的厉害,拿被子蒙着头,姜寒把她的脸扒出来,捏着她的下巴吻她,两个人在床上厮磨了很久,下去吃饭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太阳已经高升,游客大部分已经出来活动了。沙滩,阳光,小码头,景色依旧那么美。

今天姜寒带她去逛小店,手工饰品,纪念品,很多小玩意儿。还有装修精致的酒吧,景萱想进去,姜寒不让。

她酒量实在太差,十几岁的时候第一次喝酒,两杯红酒就彻底趴下了,站在他家的沙发上非要跳舞给他看,那画面,至今难忘。

景萱在一家饰品店买了两条鱼骨脚链,亚麻色的绳子,打磨的很精巧的鱼骨,一条自己带,一条准备回去给简书瑶。然后又挑了一个坠子,海螺形状。

姜寒表示不做评价,这姑娘还是个孩子。对待小朋友要包容。

想到简书瑶,景萱跟姜寒商量,“你把我手机还我呗,我给瑶瑶打个电话,我出来玩不告诉她,她又该骂我白眼狼了。”

“不用,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姜寒直接拒绝她。

到最后,景萱又成功被他带进了沟里,放弃了手机的事。

出来旅行是件很神奇的事,尤其是跟喜欢的人,陌生的城市,陌生的风景,两个人相互依靠,彼此仿佛靠的更近了。

姜寒一直牵着她的手,走一会儿会问她累不累。穿过崎岖小巷的时候,姜寒背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