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唯一想念的人就是她吧!那个视她比己更甚的女孩,这也是她在想起那个世界的时候唯一的温暖。可是她早就弃了那温暖……

“玉儿!为何我看不透你?”萧寒玉正想着,凤无声身子挪了过来,俊眸探究的盯着萧寒玉飘忽的小脸,温润的声音意味不明的道。

“世人谁能够真正的看的透谁呢!你要把我看个透彻,那我还混个屁啊!”萧寒玉白了凤无声一眼,掩饰住了中间眼睛不觉泄露的情绪,微微转过了头道。

“玉儿!你不觉得你太执著了吗?执著便失了潇洒,你本是一个潇洒的人儿,为何会有诸多的放不开?”凤无声撤回了身子,又重新的躺回了一边。

“世人谁能够真的潇洒。凤无声!你能么?”萧寒玉转过了头看着凤无声。她从来就不认为凤无声是一个简单的主,甚至较之别人更复杂。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这句话说的果然没错!”凤无声长叹了一声,俊眸闪过一拜幽深的神色,能么?他也不能,不但不能,怕是更甚。

“凤无声!我知道你接手‘天下茶楼’那年才十岁吧?”萧寒玉转头看着凤无声。

“嗯!”凤无声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个十岁的孩子,你可真是让我佩服啊!妖孽成精么?”萧寒玉蹭了过来,趴在凤无声身边看着他,眼睛晶晶亮。

“小狐狸!你又打什么注意?”凤无声警惕的看着萧寒玉。

“没有啊,只是想多了解你些事儿。好学习学习嘛!你知道‘天下暗门’那些老不死的实在是太难对付了,时不时的给我捣乱,我是找你汲取经验嘛!”萧寒玉看着他,大眼珠子一转再转,纯真的道。

“真的?”凤无声疑惑的看着萧寒玉。

“当然!”萧寒玉点点头。

“叱!要说你这小狐狸学习嘛!我看是不用了,你接手‘天下暗门’不足两载,能将其发展如斯,就凭这一点那些老不死的也不敢忒过分的,只是做了些无伤大雅的事儿,根本难不到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你就痛快说吧!看在我心情很好的份上可以指点你一二的。”凤无声瞥着萧寒正,慢悠悠的道。

“你心情好?”萧寒玉看着凤无声:“这么说你肯给我做红烧抑子头了?”

“就知道吃,早晚被人下毒毒死!”凤无声恨恨的看着萧寒玉提起红烧狮子头冒光的小脸。

“只要是你做的,毒死我也愿意。”萧寒玉笑看着他,不经大脑的就将话说了出来。

“真的?”凤无声一愣,看着萧寒玉,俊颜立即笑成了花,心里一暖,暖意丝丝的蔓延开来,只要是他做的,毒死也愿意么?

“呃……我是说……”萧寒玉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脸一红,不敢看凤无声笑颜的脸:“我是说我喜欢吃你做的红烧狮子头啦!”

“噢!喜欢吃我做的红烧狮子头?”凤无声笑看着萧寒玉红霞满面的小脸,忽然俊颜一变,恨恨的道:“怕是只要有人做给你吃,你都喜欢吧!”

“不是啊!”萧寒玉摇摇头。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月王府两个月,燕揽月不是天天派人做给你吃么?”凤无声挑眉看着萧寒玉。

“呃……这你也知道?”萧寒玉一愣,这凤无声派人监视她?还是月王府有他的人?这个家伙要干什么?

“当然知道。”凤无声俊眉一扫,淡淡的道:“天下没我凤无声知道的事儿,怕是少呢!”

“那说说你都知道什么吧?也让我长长见识!”萧寒玉也重新的躺了回去。

“呵呵……玉儿想听什么呢?”凤无声轻笑,回身看着萧寒玉。

“说说那几位美人怎么样?”萧寒玉想了想,眸光一闪,看着凤无声似笑非笑的道。

“美人?”凤无声面色一变,俊眸同样变了颜色,看着萧寒玉笑颜如花的小脸,恨恨的道:“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么?”萧寒玉歪头看着他,不理会凤无声身上散发的丝丝寒气,依旧是似笑非笑,撇撇嘴道:“真是不懂得讨好女人!”

“你这只只吃不吐的小白眼狼!不讨好也罢!”凤无声恨恨的瞥了萧寒玉一眼,随即感叹道:“真不知道谁才是喂饱你的那人。”

“你呀!只要你好好的给我做……”萧寒玉看着他,眼睛又冒光了。

“红烧狮子头么”?风无声歪头看着萧寒玉,一双如玉的手伸了过来:“俗话说君子远庖厨,想我凤无声纤纤君子……”

“是啊!你是纤纤君子,大好男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些我听的都腻了!有没有新鲜的?”萧寒玉皱眉看着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妖孽还这么臭屁?

“那你想听什么?美人么?”凤无声笑看着萧寒玉,话语轻柔,俊眸一闪:“好!我今日就让你认识认识那几位美人!”

“好!”萧寒玉也一笑,眸子轻眨了一下,睫毛轻颤了一下,小嘴微弯了一下,她最喜欢的就是美人。

“商无痕!‘天下暗门’六部暗阁阁主。”凤无声悠悠的说了一句话,见萧寒玉一愣,俊眸一闪,笑看着萧寒玉:“很意外么?是不是没想道我先说他?”

“只要是美人!你先说谁都一样,不过无痕美人有什么可说的呢?他可是天天在我身边呢?”萧寒玉无所谓的摇摇头,有些疑感的道。

“天天在你身边,那你了解他么?”凤无声歪着头看着萧寒玉,俊眸又染上了幽深不明的神色。

“呃……”萧寒玉一愣,皱眉想了想,摇摇头。

“商无痕!四岁入‘天下暗门’拜暗门十二长老为师。”凤无声顿了一下,看着萧寒玉惊讶的神色,一笑道:“如今你明白为何那些老头子没有过分的为难你了吧?”

“嗯!原来是无痕哥哥背后帮了我……我说的呢!”萧寒正点点头。

“暗门十二长老各学所长,所以商无痕可以说是精通百家武学,十五岁坐上了‘天下暗门’六部阁主的位置。凭的完全是真才实学。”凤无声慢慢的道。

“这些我知道。”萧寒玉不耐的摆摆手。

“商无痕,可以说是生于‘天下暗门’长于‘天下暗门’,所以在他的眼里‘天下暗门’的利益高于一切,任何人,甚至是他自己,都已经可以到遗忘的地步。一个不爱惜自己的人,又有多少心来爱别人?多情公子凭无情,遣世独立自飘摇。记得你给他赠过这句诗,其实也算是看清他了。”

萧寒玉不语。示意他继续,心里暗暗的划过一丝叹息。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爱,那岂不走有些悲哀?

“燕揽月!月国第一公子,揽月公子自小天资聪颖,强过众多皇子。又因其母后家族因由,燕揽月自小就受月国主重视,是月国主血本培养的月国接班人。如仙容貌,菩萨心肠,惊才绝世,武功高强,可谓是月国人人敬仰,甚至爱戴他超过了月国主。”

凤无声说到这顿了一下,看着萧寒正在凝神静听,俊眸闪了一下继续道:“十年前月七城兵变,燕揽月不足弱冠之龄一人前往退兵,兵不血刃,一夜之间七城主降,降书顺表,从此誓死效忠月国,天下哗然,从此才有了‘月国有揽月公子一人,天下莫不敢杞之说。’月国也自此相安无事,燕揽月名杨天下。”

萧寒玉沉思不语,凤无声继续道:‘好坏均有双面性,揽月公子好亦太过,便是不好,你想想若一个人太十全十美了,那么他还有什么所求的么?或许有,但他还会去费力的抓住么。一切得来太轻易,他已经失了争夺之心,揽月公子只可安稳于乱世,必不是那争逐天下之人。”

萧寒玉一惊,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眸子紧盯着凤无声,半响缓缓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总感觉哪里说的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玉儿觉得我说的不对?”凤无声一愣,看着萧寒玉,俊眸扬了起来。

“也不是。”萧寒玉摇摇头,看着凤无声:“只是我感觉没那么简单,无所求的人,一旦有了所求,那便是不可小视,揽月公子……让人看不懂……”

“嗯!玉儿说的也对!我还是给燕揽月说的太绝对了。若他真是那双星之一的话……有些人怕是没有余地了……”凤无声点了点头,心中闪过一丝幽光,那有些人里,是否也包括他呢?

“继续啊……”萧寒玉笑看着凤无声,想不明白的事儿就不去想了。

“莫清风!天御皇朝的三皇子,清风公子,其人自小就会演戏,十几年下来,早已入局,‘闻君骑马侍斜桥,满楼飘香红袖招。’是庄周化蝶,还是蝶化庄周,早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所以一个人演戏太过,入戏太过,便也成了那戏中之人,女人堆里待的太久了,怕是早已经忘了初衷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怕是待他醒过来的时候,曾经的万花便是阻止他达成心愿的毒药。”

“你这么了解他?女人堆的待的太久,是说你自己吧?”萧寒玉瞥了他一眼,入戏太过?那这个家伙如今不是也在演戏么?

“呵呵……玉儿!我怎么能与他一样,你知道赤炎神功不成,我是不能那样的……”凤无声回头笑看着萧寒玉,俊眸笑意非常。

“呃……”萧寒玉一愣,瞬间小脸一红,看着凤无声,唾弃道:“无耻……”

“哈哈……”凤无声夫笑了起来,看着萧寒玉:“现在不是还没无耻呢么?”

萧寒玉红着脸不语,这个家伙果然是妖孽!

“莫清寒!无双公子莫清寒!呵呵……他么……”凤无声轻轻的笑了一下,看着萧寒玉忽然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俊眸一挑,淡淡的道:“无可奉告!”

“什么?”萧寒玉一愣,无可奉告。萧寒玉瞪着凤无声,这个家伙绝对是成心的:“那水惜缘呢?他有的说吧?”

“水惜缘么?”凤无声挑眉看着萧寒玉,也淡淡的道:“也无可奉告!”

“你……”萧寒玉瞪着凤无声,这个家伙走学心理学的么?他故意引导她,最后还是在这处卡住了。

“小狐狸!这二人真不知道你喜欢的究竟是谁?呵呵……听说水惜缘可是病重昏迷了呢?是不是很想出山?”

萧寒玉看着他不语,眸子闪过一丝厉色,菏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不过听说天御的四皇子可是要大婚了呢!清寒公子大婚,惜缘公子病重,居然都是同一时间,你说这巧不巧啊?”凤无声不理会萧寒玉微变的小脸和身上散发的杀气,慢悠悠的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凤无声!本人‘天下茶楼’第三十三代主人,人才武功,样貌身世,无一不是绝顶的出色,更有一点我不是什么皇子、太子,所以不用负担那些家国天下的大事儿,行的潇洒,活的自在,且金银珠宝数之不尽,用之不完,还能做得一手天下无人能及的好菜……”凤无声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寒玉:“如此天下少有的大好男儿,小玉儿何不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萧寒玉一愣,看着凤无声,这个家伙原来是绕到了这里,再看看他条条块块,被她的血玉剑划的几不蔽体的蓝衣,亏他还不在乎的说的洋洋得意,果然有点像王婆子的徒弟,自卖自夸的本事,天下除了他凤无声一人,怕也难找出第二个来。

萧寒玉一脸黑线的看着凤无声,忽然站起了身,转身向回走去,这个变态的妖孽还是不要理的好,被他绕的都有些饿了。

“唔……玉儿你要走了么?我说了这计多半天,浪费了许多口水,你就不为所动么?”凤无声也站了起来,幽怨的看着萧寒玉的背影。

“凤师兄!我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你哦!真是不可思议!”萧寒玉转过了头撇了凤无声一眼,话语意味不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莫清寒大婚?水惜缘病重?呵呵……萧寒玉眸子半眯了起来,脸上桂了一拜嘲讽的笑,近水楼台先得月么?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嘟着嘴满脸幽怨的凤无声,这么长时间……凤师兄!我连你都看不透呢?

看来清心的日子又过去了……萧寒玉暗暗的叹了口气……

多情公子篇第十四章 生死情劫

“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蝶咫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玉雪山千幻阁,萧寒玉静坐抚琴,一曲弹罢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这首诗,不自觉的便念了出来,声音低低的,连自己也感觉不出是什么意味。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凤无声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瞬间上等的白玉杯四分五裂。

萧寒玉一惊恍惚的心神瞬间清醒,缓缓的转过了头,见凤无声已经蹲在了地上,银发遮住了他的容颜,一双白王般的手一片一片的在拣那破碎的杯子。

“凤……”萧寒玉看着他,眸子一紧,微微张嘴想要说什么,袖中的正手紧攥了一下,终是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凤无声不语,银发遮住了半边容颜,神色不停的变幻,薄唇紧紧的抿着,一双拣碎片的手微微轻颤。一个恍惚,食指被害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凤无声似乎像无知觉一般,毫不理会手上的血,低着头仍日拣着地上的碎片。

“你疯了吗?没看到手被刮破了?”萧寒玉看着凤无声白王般的手指被刮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面色一顿,连忙的站了起来走过去。

“你的手流血了?你没看到么?”萧寒玉声音不由的挨高了些,一把拽起了凤无声蹲着的身子,满面怒色的看着他。

“我知道。”凤无声顺着萧寒玉的力道站了起来,俊颜不看萧寒玉,薄唇微启,声音低低的,银发下的容颜一脸黯色。

“你既然知道还不快包扎?想让它废了么?”萧寒玉气瞪着凤无声,一把扔掉了他手里的碎杯子:“等着,我给你包扎。”说完转身去取包扎用的伤药与白布。

凤无声不语,低着的头微微的抬起,看着萧寒玉的背影,俊眸复杂幽深,又微微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血流不止的手,暗暗的叹了口气。

“把手给我。”萧寒玉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看着凤无声,轻轻的拽过了他的手。这么深的口子,干万可不要留疤啊?要不就可惜了这如玉般白如葱般嫩的手了。

萧寒玉轻轻的用药酒洗了一下那伤口,再取了药洒在伤口上,再用白布轻轻的包上,凤无声静静的看着,一直不语,但面色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俊眸也闪过一丝温和。

“好了!可能要几日不能沾水了。”萧寒玉抬起头,见凤无声正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她一愣,不经意的转过身去,将东西收了起来。

“玉儿!”凤无声看着萧寒玉,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萧寒玉放东西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轻轻的应了一声。

“玉儿……是不是很想下山。”凤无声似乎犹豫了一下,轻轻的问道。

萧寒玉再次愣了一下,秀眉微皱,薄唇紧紧的抿着,不回头,亦不言语。下山么?她真的还没有想好。

“我明日会回‘天下茶楼’。”凤无声的声音依旧轻轻的。

“什么?”萧寒玉一惊,猛然的转过了身,惊讶的看着凤无声。“你说……你说你明日要回‘天下茶楼’?”

“嗯!”凤无声看着萧寒玉,轻轻的点了点头。“好。”萧寒王心里顿时感觉一空,但依旧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凤无声的俊眸闪过一锋黯色,萧寒玉暗暗的叹了口气。

水国。

金陵雕水宫,花颜惜缘府。

水国太子府,是水国除王宫外最大的一座宫殿,金砖碧瓦、廊桥玉璧、珠翠琉璃、雕檐画栋甚至比王宫也不遑多让。

如此金屋琉璃之地,往日是繁华鼎盛,往来之人无不是言笑晏晏,可这一个多月以来,水太子府依旧是车马繁华,却来往人人的面上都牲着阴沉忧心之色。

惜缘公子病重昏迷月余,请遍天下名医,却无丝毫醒转之色,水国上至国主,下至万民,人人皆是满面悲戚之色,水太子惜缘府,更是人人惜言,暗中泣饮。

水国上下一片沉寂之色。

这一日,王宫大殿上,国君水染尘正满面忧色的与众大臣商诗对策,公子惜缘病重昏迷月余,这位睿智国君一下子苍老了十余岁。

“众位卿家可还有什么办法没有?”水国主见亚阶下众人不语,深深的叹了口气又问了一遍。

众人的头低的低低,更是连喘气的声音都听不见。

“大司马!你说呢?”国主看着左排当前的一白须老者。

“臣……无法……”大司马甄隐抬头看着王阶上国主阴沉的脸,又扫了一眼周围众人低的恨不能钻到地底下的头,暗中吸了一口气,缓缓上前了一步,看着国主咬牙道。

“丞相!你可有办法?”国主又转头看着右首当前一黑袍老者。

“臣……也无法……”丞相冯延稳步走上前,皱眉苦恼的想了一下,缓缓的道。

“那众卿谁可有办法?”水国主阴沉的脸看着玉阶下的百余低着头的人,众人均摇摇头,头低的更低了。

“难道我泱泱水国就无人可治好太子?岂不让天下笑我水国无能?”水国主玉手一拍案椅,看着众人厉声喝道。

众人一惊,齐齐的跪了下来。大殿寂静无声。

“你们……你们今日若想不出办法……那就给朕跪着吧!”水国主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举步走向玉阶下,手颤抖的指着跪了一地的众人怒道。

整个大殿依旧是一丝风也没有,人人胆颤心惊,却也无可奈何。公子惜缘突然昏迷,请遍天下名医都查不出是何缘由,看来水国的江山危矣。

“报!”一声洪亮的响声过后,大殿外跑上来一人,跪在了大殿正中。

众人一惊,皆回转头,水国主也回身看向跑来的人。

“何事?”水国主阴沉的脸看着上报之人。

“禀王上,太子府方才来了一辆马车,说是给太子看病的。”

“你说什么?真的?”水国主面色立时一喜,连连的走上前两步,看着那人急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