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罗既掏出钥匙,刚转了两圈忽然愣住,隔壁的收音机里絮絮叨叨的热线听众正用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白医生,如果你愿意,嫁给我吧。”

罗既觉得恶心。

“我觉得娶一个每天想把你的肾脏和前列腺切片研究的老婆你会睡不着的,睡眠不好压力太大又会影响某些方面的功能,如此陷入恶性循环,绝对得不偿失。”女主播说道。

罗既呆了一下,果断的继续拧钥匙开了门放下手里的资料,对面桌子上放着一大包零食,是凌丝送来的,明知道他不会吃还不停买来放着,顺手又拿了一个杯子,星空蓝,上面画了个黄月亮,月亮上蹲俩QQ小企鹅,这是他的小秘密。

推门到隔壁晃了晃手上的袋子,那群饿狼立刻便冲了上来把袋子撕烂分而食之,罗既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对这种垃圾食品也感兴趣。自顾自拿了壶倒了一杯热水杵在一边装作看热闹的样子,其实,耳朵一直竖着听收音机。

又有陆续乱七八糟的表白之类,罗既越听手里的杯子握得便越紧。终于,放了片尾曲。

罗既喝了口水,已经凉了半天,索性倒掉又续一杯端着杯子走了,走廊里还听到崔恕人他们说可惜了以后没有美女主持了。

白漾昨天十二点下了节目在临时宿舍里凑活睡了一觉,如常五点半多起床,头没梳脸没洗抓了包出门。

一出门灌了一脖子风才想起来围脖忘戴了,正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忽然脑袋上被扣了个软软的毛线帽儿肩上也多了件衣服。

“走吧。”

“罗既?!你别告诉我你一大早晨跑跑到市中心,直线距离也有二十多里呢。”白漾一把揪下帽子,白色的,样式简单没一丝点缀,可一摸就知道是好东西。

“我来接你一起吃早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搬家。”罗既说道。

依照上次在食堂遇见她的时间倒着推算所以他今天晨跑两公里之后打车来这里,想当然能碰见。

“好好的送我帽子干嘛?好吧,就当乔迁礼物啦。”白漾这才又戴上了。

白漾不介意和罗既一起吃个早饭,虽然他这个人有让她有点怕的执着。

这个时侯,市中心旁边古旧小巷子里的早餐铺子已经开了,整条巷子飘着豆浆和油条的味道,偶尔还有一丝馅饼的肉香味儿。

罗既不提意见只跟着白漾一直走进了一家人很少的铺子,白漾要了一份豆花儿和两根油条,罗既要了同样的,他的饭量不大,但问题是他平时根本不吃油炸食品,不是怕胖,只是嫌这种东西不干净,不知道哪里来的油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会产生许多有害物质吃了绝对没有好处。

白漾嘲笑他吃的少。

油条和豆花儿端上来,白漾咬了一口,意料之中的难吃,豆花儿放进嘴里一点也不滑腻还有点太咸。看一眼,显然罗既也觉得一点也不合口味。

罗既逼着自己一口口吃掉油条喝完豆花儿,一点没浪费。

付了钱出了店门,虽然不好吃但仍觉得暖和了许多。

“不好吃吧?”白漾笑问。

“很不好吃。”罗既说完了又回到眼前的问题,“不好吃你还吃的那么高兴?应该让他们退钱。”

“我知道不好吃才去的,你记住啊,那些人多的店基本东西都好吃的,人少的么,要么就是太贵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是因为不好吃。”白漾说道。

“我觉得这样的店要么店主进行自身改善要么就倒闭的好,符合优胜劣汰的规律。”罗既说道。

“同意。”白漾点头。

罗既就更加不明白:“那你明知道不好吃还来?”

“他们很辛苦的,每天三四点钟就要起来准备,然后一个早上也许成本都收不回来,一家人还都要在这儿绑着身子不能做别的。我呢,没同情心,我只想他们能多收回点成本,反正都做了么,不要浪费资源的好,其实,看出来了吧,我是节能主义者。”白漾说道。

“很简单的事情,很恐怖的拔高度。”罗既说道。

“小罗,你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可爱,师姐和师傅一样是需要恭维和拍马屁的,懂吗?”白漾说道。

“在外人面前我会的。”罗既很“顺从”地说道。

“先进门为大!”白漾拍一把他肩膀,“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努力培养做小弟的自觉,要充分发扬当牛做马的精神。”

“好了,知道了,现在上车吧,回去还要收拾行李。”罗既已经拦了车为她开了车门。

回了学校收拾行李,瞿琛跟前跟后,死活让白漾留下了一套被褥和梳洗用品,这样方便她偶尔回来小住,白漾在这学校待了有七个年头了,有用没用的东西攒了一大堆,收拾完了还真是不少。看来以后还是少搬家的好。

好在男生多,一人拎个箱子也就都解决了,一行人风风火火奔向市局宿舍。正巧路上米狄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搬家,同事们打算晚上一起吃饭算是庆祝乔迁,白漾说改天,她晚上实在有事。

开玩笑,饭可以晚一天吃,魏老头好不容易请她吃顿饭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瞿琛嘿嘿笑:“哇塞,你不会真做时尚弄潮儿了吧?小心掉海里哦。”

坐在副驾位子的罗既从车内镜看了看白漾,她正耸肩:“也未必是坏事,我正认真考虑中。”

瞿琛手搭着她的肩膀:“你疯了。”

下了车,白漾等几辆车都到齐了指挥大家排成一列行军一样前进,她自己走在前头带路顺便负责清除路障。

瞿琛和罗既走在后头。

“罗师弟,你的一号情敌出现了,小心应付啊。”

“刚才打电话那个?她同事么?”

“你听她说过那个尖酸刻薄又冷血的主任吧?就那个,三十五的老头子一个。唉,罗师弟,你可要挽救白漾这个失足女青年啊,天,那么大个代沟,她居然还要认真考虑,从疯人院飞越回来的。”瞿琛说道。

“好,谢谢瞿师姐。”罗既说道。

“罗师弟,你——对人真的很冷淡。这样子追白漾是不行的,她的心防梦有把万里长城折成十段摞在一起那么厚,你这么温吞吞可是不行啊。”瞿琛说道。

罗既点点头,说着话已经到了楼上,白漾正喊着“轻拿轻放,小娘子我那是行李又不是花岗岩。”

瞿琛看着罗既先进门的背影耸耸肩,这家伙真冷,笑都不到眼底的,估计又是个有阴影的帅哥,对,一定是这样,改天一定要说服他让自己研究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嚎叫

第 9 章

一群大男人吼着说帮忙归置东西,被白漾一个个排队轰出去了,开玩笑,还想坑她一顿,这群为了吃儿将道义置于脑后的家伙。

瞿琛留下了,她们是亲密的室友,罗既也留下了——名正言顺的师弟,况且总得有点体力活是白漾她们干不了的吧?

瞿琛抱着膀子在房子里视察,被白漾一个小抱枕飞过去砸在后背上:“去,给小娘子我铺床。”

“铺床而已?不用暖床啊,深秋的风如此瑟瑟,我怎么忍心样儿啊你辗转独宿。”瞿琛边说着边坏笑。

罗既正换厨房的灯,也笑。

“好啊,那你暖完床再走,车马费自理。”白漾抱着她那一堆书,好在,还有个小书架,不过看着有点晃悠,改天去买个新的。

搬家这事没个一两天总不会觉得收拾干净了,看看大致摆弄的差不多白漾说请他们俩吃饭。这宿舍区周围还算繁华,吃饭地方也多,瞿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非要去东来顺涮火锅,白漾一把搭在瞿琛肩上:“如果去吃东来顺,那过年我就只能给老魏买便宜的礼物了,老魏一生气呢我就没好日子过了,我没好日子过呢肯定就会想是因为你闹的,你说我能让你好过么?”

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看瞿琛有了惧意才开恩似的说:“来,说,川王府吃。”

强买强卖的生意,罗既觉得白漾很有混黑社会的天分。

涮火锅这种“进食”方式可快可慢,白漾看着瞿琛的筷子轻飘飘拽着一片肉在锅里“巡游”几次之后忍不住了:“又不是花样游泳比赛,吃个肉你还整那么多样儿。”

罗既仍旧是不怎么吃,白漾看看罗既面前那干净的碟子然后踹一脚瞿琛:“你看看,都是你要来吃这个,小罗不爱吃,这样吧,一会儿你们俩一起回学校的时候路上你再请小罗吃点别的垫垫肚子吧。”

瞿琛筷子一松,肉片在汤锅里溅起小小的一串辛辣的水珠儿。

“小罗得回去修水槽,厨房水槽下面那水管坏了,得换。”瞿琛说道。

“我又不做饭。”

“你总得洗水果吧?”

“洗手间里洗也一样。”

“带着屎香啊?”

“物质的不同形态而已,我不会觉得恶心。”

“那你怎么不直接吃……”呃,算了,吃着饭呢,另一种形态实在恶心。

瞿琛败北,心里郁卒,跟白漾说啥恶心东西都没用,她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了。

一直沉默的罗既开口了:“门锁必须得换,以策安全。”

白漾想想也是,遂点头同意。瞿琛再次郁卒,看一眼罗既,这小子总是能打蛇打七寸,一定是许仙托生知道蛇的痒痒肉在哪儿。

吃完了,瞿琛迎着小西北风走了,罗既拖着白漾去了建材市场,白漾说他麻烦,在附近小市场里随便买个就行呗,罗既就给她讲了个故事。

有个人不想养猫了,就把猫抱到小区外扔了,结果晚上小猫又回来了,然后他又把小猫放到更远,小猫又回来了,最后,他干脆把小猫带到另一个城市,小猫再没回来。

紧张过度,看吧,她就说这种斯文又寡言少语的男人心思绕的弯弯多。

白漾对建材市场这些粗糙的东西实在不感兴趣,那些锁头对她来说也没有大差别,最终还是罗既做主挑了个四道锁的,白漾都怕哪天把自己锁里头出不来。

罗既叮叮当当的换锁,白漾细细地收拾东西却觉得越收拾越多,怎么都摆弄不清。锁换完了,罗既自己找了杯子倒水坐下看白漾走来走去。

“要不要我帮忙?”罗既问道。

“老魏约的是几点?”白漾问道。

罗既抬腕看看:“还有一个半小时,所以我就不回学校了,咱们一起去。”

“那你帮我擦地擦桌子,顺便把窗帘换了,啊,我忘买窗帘了……”从一堆蛇皮袋里翻了又翻拿出一个深蓝床单,“先挂这个吧。”

罗既没接:“吃完饭去超市买再换就好了,反正到时候我会送你回来,顺便的事儿。”

“罗既,你是不是太费心思了?”白漾话问得直接。

执着是好事,可有时候也令人头疼。

“同门,应该的。”罗既回得也快。

“别白费心思了,好孩子把重心放在学业上吧。”白漾不理他,自己又使劲扑腾去了。

算来有十几天没见魏鸣时,白漾见面就夸他越来越帅,刘德华都得掩面退避从此淡出娱乐圈,魏鸣时说:“如果这顿让你请呢?”

“那刘德华就复出,风头无人能及了呗。”白漾立刻说道。

点菜之前白漾确定了魏鸣时钱也带够了信用卡也没透支才放心大胆地下手,每一道都很精致,分量也都很小,魏鸣时每吃一口都叹口气,说把人民币切吧切吧拌白糖都比这个便宜,说着又想起白漾的工作:“怎么样?米狄还跟你较劲呢?”

罗既便不着痕迹地看白漾,筷子顿了顿才回到面前的碟子。

白漾咕噜喝一口酒,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开玩笑似的口气说:“老魏,如果我和米狄结婚怎么样?”

咳咳!

魏鸣时拍着胸口:“孽徒!忽然说这种话想害死为师么?”

“哎哟哟这话说的,您老什么世面没见过,我这芝麻绿豆的小事哪儿还算得上事儿啊,谁成想……对不住了啊,老魏,给个意见。”白漾问道,晃着酒杯,斜右方罗既的视线她不是没感知,可她不想看。

“要找老头子结婚你还舍近求远?”魏鸣时话一出口四道目光齐刷刷射向他。

白漾的是鄙视,罗既的是不可思议。

“往哪儿想呢,我说系里那些大龄单身男青年。”魏鸣时喝水压惊,“你呀你呀,你整个那么大岁数的将来来见我我哪里好意思把他当半儿?太不孝了你这个死妮子。这么多大好青年你不找,你找个比你早死的?”

罗既有点想笑,白漾这个样子也许就是跟魏鸣时学的。

“降低离婚风险,规避可能出现的婚外情风险,现在离婚率那么高总得考虑考虑,不能一时冲动埋下隐患。”白漾说道。

如果真要找个人结婚就找个比她大的,越大越好,到时候他老了她还年轻他就没心思出去花了。

“就算找个年纪大的,米狄也不行。”魏鸣时很肯定的语气。

“理由呢?老魏,你不会是因为米狄比你帅吧?”白漾问道。

“米狄他有喜新厌旧的毛病,上大学那会儿换女朋友比洗衣服都勤。”魏鸣时口气里带着鄙夷。

白漾奸笑:“老魏,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你和米狄是大学同学啊?让我猜猜,是不是米狄抢了你女友朋友所以你这些年积怨在心啊?”

魏鸣时脸上有一丝不自在:“切,才不是。”话说的相当没底气。

罗既在一旁暗暗叹气,看来指望这个经常脱线的导师是没法阻止白漾了,还是靠自己比较实在。

“那到底行不行?”白漾问道。

“不行!绝对不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魏鸣时说道,同时还看了眼罗既。

罗既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好在,关键时刻导师又成通路了,还记得有他这个在旁守望着的。

“当你同意了啊。”白漾说道,直接把魏鸣时的唠叨无视掉。

吃完了饭已经八点了,大冷的天,路上行人渐稀,魏鸣时今天没开车所以被罗既拦了辆出租车送走了。白漾说不用他送,罗既就笑了笑:“白漾,我们谈谈吧。”

“不谈,跟你有什么好谈的。”白漾伸手拦车,哪成想罗既动作更快,“尾随”她坐进后排迅速关了车门报了地址让司机开车。

“罗既,你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固执孩子。”白漾说道。

“可能吧。”罗既也不否定,气定神闲的样子。

到了小区门口,也没什么人来来往往,罗既抬步要往里走被白漾一把拉住:“我知道你要说啥,快点说吧,说完了我好拒绝你。”

“窗帘还没挂呢。”罗既提醒她。

“一会儿我自己弄,小问题,快说吧。”白漾催促道,怪冷的回家洗热水澡爬被窝多舒服。

“你结婚只是为了规避离婚和婚外恋的风险,有没有爱情无所谓是吧?”罗既问道。

白漾点头。她只是个普通人,知道女人年纪大了不结婚要被人指指点点,尤其在H市这个民风还相对保守的地方,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因为她不太习惯成为焦点。

“那就好办了,这两样风险可以用除了年龄之外的方法来化解和规避。”罗既两手扳住白漾的肩膀,“我们结婚,婚前去做财产公证,我名下的所有财产以及未来所产生的一切从产都归你所有。”

白漾翻个白眼:“孩子你真是太天真了,这年头倒贴的富婆乌泱乌泱的。”

路灯下,白漾终于看见罗既皱起了眉毛。

“白漾,你这样不公平,想当然的认为大龄男人会适合你这种想法本身就有问题,年龄并不是一个男人会不会花心的决定因素。”罗既说道。

“起码风险期可以减少十年。”白漾叹口气。

“你的想法太偏激了,白漾,我最后问你一遍,男人的年龄是你选择丈夫人选的唯一标杆是不是?”罗既问道。

“你不偏激么?我认识我几天?为什么就偏偏对我一往情深?别跟我说一见钟情,我连感情都不信,一见钟情对我来说更是天方夜谭。罗既,年龄不是我选择丈夫的唯一标准,事实上,我选择米狄是因为他踏实,不管有没有爱情我相信我们的婚姻会长久而稳固。但是,你不行,我根本看不透你猜不着你的心思,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太平静太冷漠,让我觉得害怕,你所谓的痴心等待我也摸不准到底是不是一句玩笑话,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来到法医系,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你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即便只是想要一个跟我一起走到终点的男人但绝对不会找一个让自己看不透的人。好了,听明白了么?”白漾说了一长串的话,想想又补充道,“哦,对,还有,你说年龄不是一个男人会不会花心的决定因素,那么相对的,你又怎么能证明除了年龄之外其他的因素会保证我婚姻的安全呢?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像你所说你来法医系是为了我,那我告诉你,我不会有丝毫的感动,因为这恰恰证明了你有顽强的自制力可以去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由此是不是也可以推断你所谓的痴心也是有一定目的呢?罗既,导师说你很聪明,不过,我觉得你从内心里并不是真的热爱这个职业,所以,我劝你不如早点退学回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么相对着,罗既眉毛仍旧皱着,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话,白漾吸吸鼻子,唉,风一冷就要流鼻涕的鼻子总是让她恨不得做手术把它铲平或者焊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该说点啥呢……好像没啥哈,看文愉快

第 10 章

白漾有点讶异,自从离开那个家不见了那个人自己似乎很少有这么偏激而尖刻的时候了,而对面这个男人其实也没做错什么,他只是想争取一个平等的追求自己的机会,自己似乎有点太过分了。

心里有一点愧疚,如果他说的话自己分不清真假为何就偏偏当成假的看呢?

白漾,你他妈的更年期提前了!白漾暗骂自己,不过脸上却仍旧是平静的。解决了也好,罗既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固执而冷漠,两个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一路走得平稳呢。

“白漾,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罗既忽然胳膊往回一收,由于惯性白漾身体向前一倾便碰到了他怀抱里,“白漾,你不公平,你不给我机会和时间来证明就直接判我出局,如果这样,即便我又踏实又痴心又能怎么样?没有机会啊。白漾,我不是让你现在就决定什么,但起码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如果到时候你还是觉得我不行到时候再宣判我会死得心甘情愿,好吗?”

“罗既——”白漾有点有气无力。看吧看吧,执着的男人。

“白漾,三年,就三年,到时候你还没到30,还很好嫁。”罗既说道,紧紧抱着白漾,用着祈求的语气。

“罗既,你不要玩了行不行?快三十还好嫁个鬼啊,只能找二锅头男人了。”白漾说道。

“还有,你对米狄就那么放心么?难道不要考察一下么?三年,很公平啊,你都可以看清楚。”罗既继续诱导。

这个顽固的女人,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一定会选择打死也不喜欢她,可是——时间不能重来。

白漾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姥姥个熊猫,男人真麻烦。算了算了,小娘子我不结婚了。都该干啥干啥回家睡觉吧。”

“我帮你把窗帘安好就回去。”罗既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