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楼幻梦之天上人间上一章:第 53 章
  • 红楼幻梦之天上人间下一章:第 55 章

皇上似笑非笑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淡淡道:“国丈真是有心了。不过皇后做事太久思量,北静王弟和公主行文定之礼不过半月有余,你便急急的给北静王弟塞侍妾,岂不是有意让公主难看?”

皇后吓了一跳,没想到皇上竟然护着黛玉到了这种地步,就连给北静王送两个侍妾都不行,忙站起身来惶恐的说道:“是臣妾考虑不周,臣妾知错了,可是这人已经让北静王婶领回去了,再改了旨意也不好…”

皇上沉声道:“有什么好不好,难道朕的皇妹还得受这种委屈不成?不过是两个贱丫头,随北静王府里怎么处置就是了,这事你不要再多问了。”

皇后心中暗恨,凭什么那个丫头就能独占夫君,而自己却要和那么多女人分享,因此不免有些赌气的说道:“可是太后也知道这事,若是将那两个侍妾贬成丫头,只怕太后的面子上不好看。”

水靖深深的看着皇后,看着皇后心里发虚,他突然说道:“朕的皇后如此贤慧,连王弟们的事情想的都那么周到,不知皇后可想没想过,今晚谁来给朕侍寝?”

皇后心头一颤,自己送上是一回事,皇上开口讨要又是一回事,这心里的酸意是怎么都控制不住的。她赶紧低下头掩饰了眼中的泪意,涩声道:“回皇上,臣妾宫里的探春姿色尚佳,可以为皇上侍寝。”

皇上点头道:“既然皇后说她是个好的,那便是个好的,皇后看着安排吧。”说完转身去了东殿。

皇后咬牙忍住心里的酸楚,命人将沐浴过的探春用粉红棱子滑丝锦被裹了,送到东殿里去。

天色已晚,东殿皇上的寝室内,灯光昏暗,两个坤宁宫的小太监扛了探春送到门外,由皇上身边的太监接了过去,再送到龙床之上。

水靖看着眼前这个貌如娇花的女子,问道:“你是贾家的女孩儿?”

探春羞怯的点了点头,光滑的锦被下,她不着丝缕,虽然知道侍寝是怎么一回事,可到底还是有些紧张。

水靖指着桌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说道:“下来,去把这茶喝了。”

探春的脸顿时胀的通红,可这是圣旨,她不能抗拒,这房间里也没有她的衣裳,探春只能红着脸瑟瑟缩缩的下床,赤着身子走到桌边双手端起茶来喝尽了。

水靖嘴角勾起一丝笑,探春喝完茶,不知如何自处,只得跪下来伏在地,掩住自己的羞处,细声道:“皇上,请安寝。”

水靖冷笑了一下,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看着探春。而探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一股又痒又酸的感觉从体内散发开来,她强咬着嘴唇忍住,可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只觉得口干舌燥,下身那那麻麻的感觉让她实在受不了,扬起头媚眼如丝的娇声道:“皇上,让奴婢伺候您安寝吧。”

水靖故意大声的说道:“你这小浪蹄子,果真是个尤物…”

探春实在抵抗不了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神志渐渐的迷糊了,本能接管了她身体的主控权,只见她倒伏在地上,身子扭动起来,一只手向身下探去…不能满足的空虚让探春低泣起来,让不明就里的人听了,还以为她这是正在承受破瓜之苦。

水靖拿起一枝粗大的狼毫往地上一甩,丢在探春身上,探春正痒得无法承受,忙抓起又长又粗的狼毫,狠狠的往自己下身捅去,只听她“啊…”的一声尖叫,那枝狼毫没根而入,鲜血从探春身上滴了下来…

水靖不愿看探春的丑态,便扯下床上的被子甩到她的身上,探春修长的双腿夹着狼毫缠着被子,只在地上如蛇一般的扭动,嘴里还发出放荡的叫声…

探春这一叫直叫了小半个时辰,那声音大得似乎能传遍整个坤宁宫,皇后在寝宫中听着这销魂的叫声,只气得用手捂住耳朵,不想听到那种交欢的声音,心里已经把探春恨到极点,可是那声音却钻到她的心里,不论自己捂耳朵都是没有用的,皇后气得双拳紧握,尖尖的指甲刺破手心,滴下殷红的血珠…

探春喝的茶是混和了致幻果的强力春药,致幻果能让人产生幻象,让她们以为自己想的便是自己承受的,探春心心念念的就是给皇上侍寝,被皇上封为妃子,甚至是皇后,让贾家从此青云直上。而那春药则是让探春自己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等药性过了,她只会以为是皇上临幸了她。药性太强,以致于让探春在数度高潮之后,终于昏了过去。

水靖命心腹小太监拔出探春身下的狼毫,又在探春的脖子上拧出欢爱过的痕迹,至于身体上,探春自己已经捏出好多,不必小太监再费力气了。快三更天的时候,水靖便人将昏厥着的探春草草裹了,送回皇后那边去,还命人转告皇后,就说他对皇后的礼物很满意,多谢皇后的盛意。

皇后咬牙切齿的揭开锦被,只见探春身上到处都是欢爱过的痕迹,下身更是红红白白的糊成一片。皇后恨得无法忍受,可又不能不忍了下来,她还要靠探春拢着皇上的心,因此只能将被子一扔,用尖长的指甲在探春身上狠狠的掐了几下,才转身走了。探春昏厥的厉害,皇后那么掐,都没掐醒她。

早春的风寒意料峭,探春不着丝缕的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便冻醒了。她睁眼一看,已回到自己的房中,又觉得下身传来被撕裂的痛,探春不由得笑了,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承了宠,已经正式是皇上的女人了。摸着身上的淤痕,探春还以为这是皇上喜欢她的标志,却不知这全是她自己所为。

皇后一夜垂泪到天明,皇上却一夜好睡,他不过是个寻常男子,夜夜春宵他也受不了,难得一夜独眠,正好能歇一歇养养精神。

第二日皇后早早起来,命人将探春传到寝殿,冷冷道:“贾探春,看你平日里也还端庄,怎生如何妖媚惑主,吵得坤宁宫上下都睡不安宁?”

那致幻果药性极霸道,探春只是知道自己和皇上颠鸾倒凤,可是却不记得任何细节,只红着脸跪在地下,一句话也不敢辩解。

皇后一拍桌子怒道:“贾探春,你以为侍了寝便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么?做梦!”

探春忙磕头道:“奴婢不敢,奴婢全听娘娘的吩咐,娘娘怒奴婢伺候皇上,奴婢…”

皇后冷笑一声道:“这么说还是本宫的不是了,你那样叫唤还是本宫命令的不成!”

探春咬着下唇,她实在是想不起来昨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形,若不是下身的疼痛和身上的淤痕,她都不敢确信自己的确承宠了。她当然更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放荡的喊叫过。

探春忙连连磕头道:“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皇后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起来吧。皇上既然对你满意,想必会有册封,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探春忙道:“多谢娘娘的恩典。”

不多时,果然有太监来传旨,册封贾探春为贾贵人,赐居凤藻宫仪兰殿。皇后沉着脸,看着探春谢了恩,冷冷道:“恭喜贾贵人。”

探春忙道:“娘娘,奴婢没有向皇上求什么。”

皇后哼了一声,探春忙道:“皇上虽然赏了屋子,可奴婢依然愿意每日在坤宁宫里伺候娘娘。”

皇后冷声道:“这话贾贵人不用对本宫说,只向皇上说去。”

探春忙跪下道:“娘娘,奴婢对您的心日月可鉴,您一定要相信奴婢。”虽然她心里也打着小算盘,可是探春还没忘记,忠顺王妃是在她的体内下了盅的,若是她胆敢不听话,忠顺王妃决饶不了她。

皇后见探春态度极恭驯的,心情稍稍好了些,便对探春道:“贾贵人起来吧,如今你是贵人,也当有个贵人的样子,这么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

探春忙答应着,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疼痛伺候了皇后一回,才退了出来。外面伺候的宫女太监看到探春,非但没有对新贵人的尊重和巴结,反而眼光闪烁,看上去都是很不屑的样子。绿绮和紫嫣从对面走过来,探春忙迎上前满脸堆笑的招呼道:“绿绮姐姐,紫嫣姐姐。”

绿绮和紫嫣二人同时呸了一声,紫嫣小声骂道:“荡妇!”绿绮则紧跟着补上一句:“还是大家子里出来的,竟这般不知羞耻!”那音量刚好控制在探春一个人能听到的范围之内,探春的脸色刷的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做出什么事情,竟然让大家这么瞧不起。若说是承宠,她又不是宫里承宠的第一个人,应该不至于呀?

宫中小道消息流传起来是最快的,如果再加上有人有意推波助澜,这小道消息便如长了翅膀一般,只不过一个上午,三宫六院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充斥了这样一个消息,皇后娘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极放荡淫贱的女子送给皇上,一承宠便大呼小叫的,让整个坤宁宫不得安宁。如今竟然还被封了贵人。

各宫的太监宫女得了这个消息,忙都回去告诉自家的主子,一时之间,贾探春成了后宫的众矢之敌。一众宫妃三五成群的到了坤宁宫,都要见一见那妖媚惑主的贾探春贾贵人。

探春并不知道真相,在皇后面前,她是恭顺的,可在那些妃子面前,她则变了个样子,如今除了太后皇后,还有一位妃子四个贵嫔位份比她高,其他人要么和她平级,要么比她的品级低,因此探春很摆出一副端庄矜持的样子来,可这样子看到那些嫔妃的眼中,却可笑得不行,一个放荡的六宫皆知的女子,偏还做出庄大方的样子,真真是可笑至极。

一个圆圆脸蛋的贵人酸溜溜的笑道:“听说贾妹妹昨夜伺候得好,不知贾妹妹可否教教我们这些不会伺候的姐姐们?”

探春忙笑道:“刘姐姐快别这么说,都是伺候皇上的人,还不是皇上让怎么着就怎么着,妹妹也是第一次,说什么会伺候,不过是皇上垂怜罢了。”

刘贵人脸一沉,只道:“姐姐可听说妹妹昨儿让整个坤宁宫震惊呢,妹妹别不好意思,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也长长见识。”

探春心里发懵,听这刘贵人话里有话,可她偏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想到今天坤宁宫的太监宫女看她时的异样眼神,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入夜,皇上忽然到了坤宁宫中,皇后奇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皇上沉着脸道:“朕去了风藻宫仪兰殿,可没见到联的新贵人,少不得到皇后这里来要人了。”

探春忙跪下道:“皇上,这都是奴婢的错,娘娘早就命奴婢搬过去,可奴婢不放心别人伺候娘娘,才没有振搬过去,您千万别怪罪娘娘。”

皇上淡淡笑道:“原来联的贾贵人还如此忠心,朕当好好奖赏你才是。

探春忙道:“奴婢不求奖赏,只求皇上赐奴婢住在坤宁宫里好照顾皇后娘娘。”

皇上点头道:“也好,既然贾贵人有这心,那便赐你住到东配殿去。”探春忙磕头谢恩,皇后忍着心酸道:“贾贵人一片心意,本宫也不好推辞,明儿本宫便命人收拾了东配殿,再拨几个人过去,今天先委屈贾贵人一夜了。”

皇上笑道:“不打紧的,朕今日还要贾贵人伺候。”

皇后的眼刀嗖的扫向探春,吓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忙道:“皇上,奴婢今日不方便伺候,请皇上在娘娘这里歇着吧。”

水靖沉声道:“大胆,贾贵人,朕的行止也是你能安排的!”

探春忙跪下磕头,再不敢多说一句。皇后幽怨的看了皇上一眼,虽然不能做什么,她还是希望皇上能陪在她身边。可是水靖并不理她,转身便走了。皇后看着还在磕头的探春,心里无名火起,冷声道:“别磕了,人都走了!”探春方才起来,小心的伺候着皇后就寝,这一夜皇后要茶要水,一时又说腿酸,要探春给她揉,足足折腾了一夜。探春亦得强忍了下来…

上卷人间岁月 123闹市中黛玉斥贾母东郊外公主现真容

贾探春得封贵人,这消息很快便被传以了贾家,贾母和贾政喜极欲狂,贾政的腰板顿时挺直了起来,望眼欲穿的盼着将他官复原职的旨意传来,可是等了一日又一日,直等了半个月上,也不见有丝毫的旨意,贾政终于等得不耐烦,便对贾母说道:“母亲,可当想个法子求见贵人娘娘才是。”

贾母点头道:“正是这话,娘娘封了贵人,上下要勤打点着才是,想必她那里一应花销是不够的,咱们很应该见见她,给她送些银钱作使费。”

贾政为难道:“可是我们无官无职,便是大太太和链儿媳妇也不能随意到宫门去递贴子求见,这可怎么是好。”

贾母想了想,说道:“说不得只有求公主了,公主进出宫闱极便宜的,若求了公主将我带进去见见贵人娘娘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也当求公主帮着捎些银钱进去。”

贾政道:“可是姑老爷已经说过不让您再去,这…”

贾母不在意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家的三丫头封了贵人,咱们家就是皇亲,公主怎么也得给贵人娘娘的面子不是。何况二丫头还在她的身边,看在姐妹情份上,总能敲敲边鼓。”

老太太命鸳鸯打点了几个礼物,竟真的坐了轿子去了林府。黛玉虽然不知道探春被封的详情,可是以她的聪慧,再加上水沐偶尔透露出的信息,黛玉也猜得出这不过是皇上用还对对付忠顺王府和皇后的一步棋,不过是叹惜几声罢了。

听得门上来回,说是贾府老太太又登门求见,黛玉不禁皱起了眉头道:“三姑娘封了贵人,老太太又不安生了。”

林海了然的说道:“她必是求你带契她进宫去探望贾探春。如今半个多月过去了,还没有什么封赏贾家的旨意下来,她们坐不住了。”

黛玉皱眉道:“这等事情岂是后宫之人能做主的,难道贾元春的事情还没给她们足够的教训么?”

林海摇头道:“玉儿,她们一心只攀富贵,再不会去想这些的。”黛玉默然。林海对门子说道:“你去告诉贾太夫人,只说她的来意我已尽知,不过宫闱之间最忌私相授受,她要求的事情我们不能做。让她回去吧。”贾敏化形后,曾和如海说过关于贾母之事,贾敏心善,虽然也怨贾母纵容贾家谋害黛玉,可还是念着贾母到底养育过自己一场,央林海对贾母客气一些,纵然不见她,也别对她太凶了。否则依林海现在的性子,早命人将贾母赶出去了。

门子依言回了贾母,贾母心中暗恼,心道自己家的三姑娘都被封了贵人,林家怎么还能连见都不见自己。贾母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见到黛玉,便命人把轿子抬到林府斜对面,只静静的等着,她就不信黛玉不会出门。

林家斜对面停着一个豆汁儿挑子,一个戴着破边儿斗笠的男子站在挑子后面,时不时的唤上一声:“豆汁儿…”过往之人偶儿也有过来喝上一碗的,这豆汁儿老板看着也不在意别人给多少钱,只是时不时的去扫一眼林府,看林府里有何动静。

贾母的运气不错,北静太妃遣人来请黛玉到北静王府去。黛玉不欲张扬,也不摆仪仗,只命人备了绿呢暖轿,让跟着的丫环婆子坐了油青篷车,便出了林府往北静王府里去。

贾母忙命人抬着轿子跟上,快到了闹市的时候,贾母命轿夫加快脚步赶到黛玉轿子的前面,拦住了去路。跟着轿子的林府护卫忙上前道:“你们是何人,如何挡住我们的去路。”

贾母下了轿,当街跪下道:“民妇史贾氏拜见公主。”

黛玉在轿子里听了,不由皱起眉头,她素来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这贾母偏在闹市里来这么一出,分明是拿名声来威胁自己。想到这个,黛玉沉下脸来说道:“贾太夫人这般行事,也不怕折了贾贵人的面子。”

贾母脸上一红,只得站了起来上前一步说道:“公主,老身有要事,求公主拨冗一见。”

黛玉沉声道:“贾太夫人不必说了,这种事情我们不会做的。”

贾母低泣道:“公主,好歹老身也养育了敏儿一场,千不念万不念,也当念在这生养之恩的份上,不过是听老身几句声,也误不了公主什么,如何要这样绝决?”

这正是在闹市里,不多时便有人围了上来,见贾母一头白发,又哭得可怜,不明就里的人们纷纷指黛玉的轿子,那难听的话流水似的涌向黛玉。柳依等人发现事情不对,忙下车跑上前来,周围之人见四个美丽的姑娘赶到轿旁,其中两个护着轿身,另外两个挡在轿帘前,雪霏对贾母大声道:“贾太夫人,我们看在夫人面子上才这么叫你,也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才饶了贾家上下的性命,否则只依你贾家下毒谋害公主,早就当处以极刑,如今你不说在家中静思已过,还跑到闹市里为难公主,莫不是把良善当软弱,看着我们公主心善,好欺负么?”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喧哗之声,贾母面红耳赤的强说道:“公主亦是老身的外孙女,岂有外祖母去害外孙女的,都是那个被休了的恶妇所为,与贾家无关的。”

贾母话音未落,春纤飞快的接口道:“谋害公主的案子发了,你贾家为了避祸才休了那贾王氏,还在这里强辞夺理,难道你贾太夫人觉得这些围观的父老父乡亲们都是不辩是非好蒙骗的人么?”

春纤这话厉害,一下子就扣住所有围观之人的心思,这会儿所有的围观之人都用怀疑鄙视的眼神看着贾母,贾母急道:“不是这样的。”可是她的话太微弱,太没有说服力。只得看着轿帘叫道:“公主,您就看着丫环们这样对我么?”

黛玉清泉一般的声音自轿子里传出来:“她们两个说得都是实情,并无半分错处。贾太夫人倒是说说看,本宫应该如何待你?当年贾家对先母下毒,累及本宫之兄未出世便惨死,本宫自到京城,贾家三番四次的下毒害,若不是本宫身边有忠义之人,早就被贾家害死了,本宫倒是想问问贾太夫人,本宫一介弱女,到底碍了贾家什么,你贾家要无休无止的害本宫?”

黛玉越说越气愤,周围的人也都发了惊讶的声音,纷纷道:“再不想竟是这样,这贾太夫人用心也太狠了,竟在闹市上当街拦轿,分明存心陷公主于不义…”

雪霏听了这话,对贾母淡淡道:“贾太夫人,请让开路吧,我们公主还有要事。”

围观之人哄道:“快让开,做出这种事情还有脸上街来,真是不要脸…”

贾母面如死灰,再不想便是当街拦轿,那个丫头都有本事逆转群情,再不让路,只怕那些路人要拥上来把她的轿子扔到一边去了,贾母只得上了轿子,命轿夫让路。围观的人们还在哄道:“老实回家呆着吧,别再出来丢人了…”

柳依抱拳,对四围做了个罗圈揖,笑道:“婢子代我们公主多谢众位乡亲高义。”而春纤雪雁雪霏三人则是浅浅福身向四方行礼,围观之人见四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向自己行礼,竟然不好意思起来,纷纷道:“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说句实话,再不敢当四位姑娘之礼。”

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她们四个人是公主身边的四品女官。这下子大家更是惶恐了,众人忙都跪了下来,齐声道:“草民拜见公主。”

黛玉隔着轿帘说道:“众位乡亲请起。”这会儿黛玉心情平复了些,声音中添了几份软糯,让京城之人听了别有一番韵味,他们在心中想着,有这么好听声音的公主,一定是个心极善的人,那个贾府真真是该死!

完美的解决这一场闹剧,林府家丁抬着轿子继续往北静王府赶去。而路边的茶楼之上,一个高鼻深目的年轻男子目睹了这一切,他充满兴趣的看着黛玉的轿子,眼中闪着志在必得的光,沉声吩咐道:“阿飞,去打听这公主的一切消息。”他身后一个站的笔直的男子低头应道:“是,属下遵命。”说完转身而去,他走路极轻,内行人一看便知这人身上有绝佳的内功。

黛玉到了北静王府,镇国将军王妃拉着黛玉亲昵的说道:“好玉儿,今儿是三月三,我就知道你的那爹爹想不着让你出出踏青,所以特意命人请你来跟我们到秋叶寺上香兼游春。”

黛玉笑道:“娘,我们扮成平民的样子去玩好不好,若是前呼后拥的,反没了踏青的意思。”

北静太妃笑道:“早就想到你会这么说,咱们只带几个会功夫的侍女就行了,不用摆那些花架子。”

黛玉高兴的笑道:“这样最好,姨妈,玉儿这就换衣服去。”

北静王妃佯怒道:“玉儿,沐儿都改口了你怎么还不改?”

黛玉小脸儿羞红,只低着头扭着手里的帕子。镇国将军王妃忙搂过黛玉,瞪着眼睛说道:“急什么,等她们大婚了再改口不是一样,看把玉儿羞的。”

北静太妃叹道:“王嫂,没见过你这么护短的,说说都不行啦,玉儿到底是我们家的人,你见天儿霸着算什么?”说着把黛玉从镇国将军王妃的怀中抢走,摩挲着黛玉的小手说道:“好玉儿,姨妈不为难你,等大婚了再改口。”

北静王妃这么一说,黛玉反更不好意思了,只低低的叫了一声:“娘。”喜得北静太妃眼泪都快涌出来,她直应道:“唉…”

因是游春,黛玉又命人将迎春接了出来,一起去了秋叶寺。她们只扮成寻常的富家太太带着小姐去上香,在漫漫通往秋叶填寺的官道上,看着极不显眼。

那名叫阿飞之人手段果然了得,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将能打听到的消息全都打听到了,他打北静王府门前经过时,正看着黛玉她们的车轿出府,因此阿飞便留了个心,果然影影绰绰看到黛玉的身影。阿飞急忙去回了自己的主子。那西域之人便会了钞,急急的跟了上去。

秋叶寺秋天时风景最好,一座古寺掩映于满山如火的红叶之中,秋叶寺正是因红叶而得名。春天虽然没有红叶可赏,但满山遍野的青翠也别是一番况味。一望无边的碧野之上,星星点点的黄花散落在如茵绿草之间,一条溪流从山间泻出,清澈的溪水跳跃着,不时弹到溪边行人的身上。黛玉一下车便爱上了这个地方,镇国将军王妃拍拍黛玉的肩,慈爱的笑道:“玉儿,想玩就去玩个痛快。”

黛玉喜道:“二姐姐,柳依春纤雪雁雪霏,我们去采花…”为了游玩方便,黛玉梳了最简单的双髻,鬟上只以碎钻花铀为饰,一方雪丝轻纱以两只细巧玉兰花簪别在发间,遮住那绝世的容颜。身上穿了鹅黄色滚边绣绿萼梅花的苏绣锦衫,腰间一带桔黄色软缎腰封,下身系着水蓝的细丝褶缎裙,看上去就象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可爱小姐。

小白从车中扑了下来,不知内情的人,只当它是只小白猫,如今小白能把额头的“王”字隐藏起来,除过是天上的神仙,再没有人能识破它的。一只彩蝶儿从小白面前飞过,小白撒着欢的去追彩蝶,逗得黛玉清脆的笑道如银铃般的在绿野上回响。

采了满满一抱无名的小野花儿,黛玉把花放到雪雁的怀中,看着被草汁染绿柔嫩双手,俏笑道:“我们去溪边洗手。”说着便用丝帕包着手提起裙子向溪边跑去,刚跑到溪边,忽然一股风吹来,生将黛玉面上笼着的面纱吹落到溪中,那银色雪缎在溪面上打了个旋儿便随流往下飘去。

黛玉惊叫一声道:“柳依,我的面纱…”

只这一声,黛玉便引来许多人的目光,众人一见溪边俏生生站着一个美丽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姑娘,有惊叹的,有赞赏的,有羡慕的,有妒忌的,其中有一道惊叹的,火热的目光紧紧锁着黛玉的容颜。这人正是那西域之人,他那如湛蓝的双眸变得更加幽深,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激赏之情,他听到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这就是你的王妃!”

黛玉素来敏感,虽然有众多的人在看她,她还是察觉到那一道如火的目光,春纤重新为她簪好面纱,黛玉极目远望,寻找刚才那道目光,见一个高鼻深目的西域男子冲她彬彬有礼的微笑,那人上身微躬,双手交叉于胸前,对黛玉行了个礼。

黛玉眼中掠过一丝不悦,这人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掉头不再去看他,也没了玩兴,只在水边净了手,闷闷的走回车子,镇国将军王妃见黛玉小脸上满是闷闷之色,忙问道:“玉儿,玩得不开心么?”

黛玉闷声道:“这里人好多。”

镇国将军王妃凤眼一扫,立刻发现了那个西域之人。只见镇国将军王妃眉头微皱起,好似在想着什么。那西域人的相貌令镇国将军王妃感觉好熟悉,她一定是在哪里见过的,可心里越急,她越想不起来。那西域人见有人看自己,耸耸肩,没当回事。毕竟他的相貌迥异于中原之人,被人盯着看也是正常的。

“玉儿,你先上来歇一会,喝点茶吧。”镇国将军王妃见黛玉小脸微红,额上有细细的绒汗,便笑道。既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西域人,便先不想好了。

黛玉踩着脚凳上了车,刚端起茶杯,便听一个轻浮的声音响起,“敢问这位姑娘芳名为何家住何方?”

镇国将军王妃脸色一沉,冷枫弹身上前,伸手拦住那轻浮浪子,沉声道:“公子止步。”

“哟,这个妞儿生得也不错,今儿大爷艳福可不浅。”那不知死期将近的浪荡子犹自怪叫道。

冷枫神色一凛,那在沙场历练出的浓烈的杀气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镇国将军王妃把黛玉搂到怀中,将她严严实实的护了起来,她的身子太弱,冷枫那形如实质的杀气会伤到黛玉。

“冷枫,去旁边收拾这个混帐东西。”镇国将军王妃低喝道。

冷机气机一收,将那被她的杀气震得双股颤颤的浪荡子反手一揪,向一旁扯去,那浪荡子的家丁忙追上去,不多时,只是树林之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再接着,冷枫衣衫飘飘的走了出来,她身后,一个人都没能跟着走出来。

等冷枫走远了,那些唆使那浪荡子去调戏黛玉的人才进了小树林子,一见那浪荡子儿正大头朝下被种在地上,而那些家丁都被打得完全不能动,连哀嚎的能力都没了。这还是冷枫不愿给镇国将军王妃惹上人命官司才手下留情的,否则依冷枫在边关的暴脾气,这些人一个都活不成。

上卷人间岁月 124秋叶寺危机初现金殿上王子求亲

因那西域人的目光,让黛玉觉得有些儿心中不快,可看着迎春柳依她们几个玩得正开心的笑脸,黛玉也不忍心就要回去,她只得先随着镇国将军王妃和北静太妃到秋叶寺里随喜一番。

秋叶寺的老方丈圆通和尚倒不似个方外之人,很是殷勤的引着众人上香游赏,渐渐的,他将黛玉这一行人引到了秋叶寺的后院,人迹较少的天王殿。黛玉走在镇国将军王妃和北静太妃的中间,一手挽着一人,那圆能方丈看着极想靠近黛玉,可就是不能近前。小白不知从哪里跳了进来,只在黛玉脚边扑腾着,一会儿前一忽儿后的绕来绕去,那方丈看到小白,不由眼色微沉,心内暗惊。小白原本正装可爱逗黛玉,一抬头看着那方丈,额间的“王”字忽地显了出来,他警惕的瞪着方丈,两股无形无声的波动在小白和方丈之间涌起,猛得撞到一处…

只见那圆通方丈脸色忽然一灰,长眉急速颤动,而小白也往后一弹,落在黛玉曳地的裙边上,可是黛玉发间的紫儿却一动也不动,只安静的停在哪里,好似根本没有感觉到这股异动一般。

圆能方丈脸色灰暗,他刚才受了不轻的伤,此刻正拼命压住奔涌的气血,强揖首道:“贫僧还有事,请众位施主随意。”他不比小白,灵兽先天的异能不受天道的限制,而他,却只能用人间之术,丝毫不能动用仙力。

黛玉觉得小白不对,忙把小白抱起来,用意识同小白联系,小白吱吱唔唔的,就是不说出实情。只是让黛玉尽快离开秋叶寺。黛玉不知道,在她和水沐的灵识未开之前,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将有关精气苏醒以及天界诸事告诉水沐或者黛玉,都将给她们带来万劫不复的劫难。所以小白什么都不能说,它只能凭着强横的异能好好的保护黛玉。

黛玉虽然不明白出了什么事,但是她相信小白,便对镇国将军王妃和北静太妃说道:“娘,我们回去吧。”

两位王妃只当是黛玉累了,却不知道就是在刚才,她们在鬼门关前已经打了个来回。回了北静王府,水沐急急迎上前来,不高兴的说道:“伯母,母亲,怎么今天带玉儿去踏青,若想去玩,当先将人清了才是。”水沐听了黛玉身边的影卫的报告,又急又气,这口气不免有些儿冲。

镇国将军王妃横了水沐一眼,北静太妃重重敲了水沐一记,斥道:“你这小子急什么,又没把你媳妇弄丢了。”

黛玉白了水沐一眼,只说道:“没有人还有什么意思,沐哥哥若是喜欢那样,就自己去玩好了。”

水沐一看自己同时得罪了三个最不能得罪的女人,忙赔笑道:“二伯母,母亲,玉儿,你们别生气,我这不也是担心安全问题么?”

镇国将军王妃和北静太妃齐声抢道:“说什么?难道我们还护不住玉儿?”她们两个可都是身上有功夫的,最是听不得别人怀疑她们的能力。

水沐心中暗自叫苦,还得再赔笑道:“孩儿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担心伯母和母亲的身子,伯母的身子才好些,可不能再受了风寒,母亲前儿还咳嗽的,又不肯吃药。”

北静太妃和镇国将军王妃的脸色才好了些,两人松开黛玉的手,对水沐笑道:“好啦,快去检查检查,你的宝贝媳妇儿可少没少一根头发丝儿。”

黛玉羞得满面通红,偏水沐还自然而然的牵起黛玉的手,用温柔溺人的声音问道:“玉儿,我都听说了,你可受了惊吓不曾?”

黛玉羞得甩开水沐的手转身便走,镇国将军王妃和北静太妃似乎很乐意看到水沐碰壁,两个人开心的笑着,北静太妃还直说道:“好玉儿,就别给这小子好脸色。”

水沐皱眉叫道:“母亲,我是你儿子!”

北静太妃做恍然大悟状,惊道:“原来你知道你是我儿子呀?”直气得水沐掉头便走,再不走,非得让这“无良”老娘气炸了不行。

镇国将军王妃和北静太妃一击掌,这是当年她们在战场上得胜之后最爱做的动作,镇国将军王妃笑道:“做得好,沐儿这小子就得这么磨磨性子。”

秋叶寺后山的佛骨塔中,圆通方丈正结坐在雪白的莲台之上,双手手心各握了一枚佛骨舍利,佛骨舍利渐渐的变小,最终化为一丝淡白之气没入方丈的手掌之中,而那洁白的莲台上渐渐透出暗黑之色,不多时,一座洁白的莲台变成了乌黑的墨莲莲台。此时,老方丈的脸上也浮起一层暗黑金色,在幽暗的油灯下,看着很是恐怖。他强行施展禁术吸取佛骨舍利中的灵气疗伤,已经坠入魔道,事实上,早在他于三十三天外偷袭祖龙精气之时,他已经开始入魔。在莲台不远处,一个被绑起来的老和尚只不停的摇头,眼中满是心疼焦急之色,他的嘴被堵了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这老和尚和圆通方丈生得一模一样,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圆通方丈,而莲台上那个是假的。

因是在人间界,虽然有佛骨塔护身,这人也不敢将叹取太多的佛舍利灵气,因此将两枚佛舍利吸完之后,他便自墨莲台上站起身来,将藏有剩下七枚佛骨舍利的八宝套函送回赤金玲珑塔。大步走出佛骨塔,将塔门加上密印,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动静,秋叶寺方丈眼一扫,只见一个小和尚正看向自己。他大步走过去,小和尚怯怯的说道:“参见掌门方丈。”

圆通方丈此时的脸色暗黑泛金,与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圆通方丈截然不同,小和尚很是害怕。假圆通方丈看到小和尚的神色,才惊觉自己没有变换脸色,他只冷哼一声,沉声道:“本座正修练佛门无上之神功,神功未成之时,你不许透露一个字。”小和尚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假圆通和尚眼光闪了闪,若不是他不能伤害任何一个人界凡人的性命,他此时定然会将小和尚杀死以免走露风声。

在北静王府湖心阁里的薛宝钗正心急万分,忽然觉得脑子一阵刺痛,她知道这是那位上仙在召唤,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门窗严严实实的锁了起来,只在地上跪下低低道:“回禀上仙,奴婢已经拿到通灵宝玉了。”

那刺痛之感忽然消失了,一道声音在宝钗脑中响起,“三日后将通灵宝玉送到秋叶寺来,到时自会有去接。”

宝钗忙道:“回禀仙师,奴婢如今进了北静王府,被软禁于湖心阁,四面是水,奴婢又没有法子,出不去的。”

听得宝钗身处北静王府,癞头和尚忙道:“那林黛玉也在北静王府之中,你设法接近她,将她骗出北静王府。只要你办好此事,本座当授你修仙之术。”

薛宝钗本来极为难,可听了“修仙之术”四字,不由被蒙了心,忙应道:“奴婢谨遵上仙法旨,只是那林黛玉身边护卫森严,请上仙多宽限些时日。”

癞头和尚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只要你在北静王大婚之前将林黛玉只身骗出来就行。还有北静王的元阳之气,你要尽快吸取。”许是听到宝钗拿到通灵宝玉,癞头和尚心情好的缘故,他这次没怎么给宝钗罪受,便切断的对话。

宝钗的房间外,那个和宝钗同进北静王府的女子正偷窥着,见宝钗跪在地上念念有词,可房中却没有第二个人,这个名唤银瓶的女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早朝之时,礼部尚书忽然出班奏道:“启奏万岁,昨日莫卧儿国王储伊斯·杰哈瑞·尼奥王子前来礼部递交国书求见万岁。

朝堂上顿时小乱,这莫卧儿王国位于从中原到西域的古道之上,是西行商路上最富庶的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兵强马壮,不论男女,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三十年前曾以举国之兵攻打天朝,当日在罗伊尔沙漠上的一战,只见黄沙蔽日浮云漫天,双方兵将从凌晨杀到玉兔东升,俱是死伤惨重,御驾亲征的先皇身受重伤,阵前折了三员大将,军士死伤近二十万,只剩下不足五万的疲惫之师。而莫卧儿王国的皇帝所罗·杰哈瑞·伊斯则是当场身死,左右领军大将一死一重伤,所剩军马也不足五万。

再战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让虎视眈眈的北部柔然族渔翁得利。当时的莫卧儿国王后当机立断,以莫卧儿十三王储的名义与天朝签下三十年互不侵犯条约。掐指一算,到今年刚好满了三十年,这时那莫卧儿王国的王储前来,究竟是何用意?

如今殿上有不少老臣,都是经过那残酷的罗伊尔之战,他们不由想起那寒光闪闪的大马士革军刀,心里寒意顿生,那莫卧儿国的王储还没上殿,不少老臣的心里已经先打了寒颤。

水靖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下群臣,那些老臣的神情全都落入他的眼中,再看看少壮之臣,他们虽然也听说过罗伊尔之战,可是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心里还有种自以为是的骄傲。再看看林海,只见他神色虽然凝重,可并无丝毫胆怯之色,三十年前的一战,林海虽然没有亲自参加,可那一战的善后事宜,却是林海一手经办的。他对莫卧儿王国有着冷静而清楚的了解。而且这些年来,林海也从没放松过对莫卧儿王国的信息收集。

水靖传下御令,命莫卧儿王国的王储上殿。一个头缠七彩锦带雀翎帽,身着织金缂丝浓绿宽袖昆紧口四片长袍,足蹬漆金羊皮靴的年青男子大步上殿,众臣看过去,只见那些老臣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这伊斯·杰哈瑞·尼奥王储生得和当年的所罗·杰哈瑞·尼奥一模一样。那同样的湛蓝双眸能给养尊处优的一众老臣带来太大的冲击。

伊斯王子走到丹墀之下,双臂交叉于胸前,上身微躬,用极流利的汉语说道:“莫卧儿王国王储伊斯·杰哈瑞·尼奥莫拜见皇帝陛下。”

水靖微带浅笑,淡然道:“伊斯·杰哈瑞·尼奥王子免礼。”

伊斯·杰哈瑞·尼奥直起身子,笑道:“皇帝陛下,小王久慕天朝繁盛,此次前来贵国,实为求亲而来。”

水靖和朝中众臣一楞,水沐没由来的心里一紧,只听那伊斯·杰哈瑞·尼奥王子用无比纯正的京城口音说道:“莫卧儿国伊斯·杰哈瑞·尼奥求娶天朝清婉公主为莫卧儿国王储正妃。”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水沐气得双拳紧握,若是不是林海用严厉的目光阻止,他已经冲出来和伊斯·杰哈瑞·尼奥打了起来。

水靖沉下脸说道:“我国清婉公主已经定下婚事,不能下嫁于你。”

伊斯·杰哈瑞·尼奥朗声道:“小王知道天朝清婉公主和北静王爷行过文定之礼,不过,清婉公主还没有成亲,所以她是自由的,小王自然能向她求亲。北静王爷,小王有一个妹妹,生得花容月貌天姿国色,实乃我莫卧儿王国第一美人,实仍王爷佳配,小王情愿把王妹许给王爷。请天朝陛下成全小王。”这般无礼的话,伊斯·杰哈瑞·尼奥偏说得理直气壮,气坏了一殿的君臣,当然除了忠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