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着流泪,却谁也不敢出声,紫鹃见黛玉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便跪在床上,给黛玉磕了个头,便拉过棉被,把黛玉连头带脸一并盖住。做这些事情,紫鹃一句话也没说,并且也及时的阻止了黛玉的疑问。因为她听云姑娘说过,身怀武功之人,听力异常,稍有不慎,便会惊动外边打斗的人。

而此时,雪雁已经明显的不支。——这很正常,她此时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凭她武功底子再好,也不可能跟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相比,何况,对方还有两个小童助阵。

紫鹃终于把手腕从黛玉的手中挣脱出来,因为黛玉的汗巾子被紫鹃绑在床上的时候,便明白了紫鹃的心思,所以她死死的抓着紫鹃的手不放。

紫鹃使劲盯着黛玉看了两眼,这也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边听外边的雪雁“啊!”了一声。黛玉和紫鹃相握的手便猛然一颤。紫鹃也借此机会挣脱黛玉,伸手把棉被拉好,转身下床。

“你们住手!”紫鹃一边拉着那件淡紫色白狐长袄的衣襟,一边从床前的脚踏上走下来,冷冷的看着手持利剑,逼近雪雁的紫衣人,尖声喝道。

雪雁的左臂被紫衣人的长剑划破,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此时的她被甩在地上,回头看着身穿黛玉的长袄的紫鹃时,也不禁一愣。黛玉的衣服,紫鹃穿起来有些小,所以胸前的珍珠胸针无法将两片衣襟扣在一起,所以紫鹃便用手拉住,顺便也遮掩一下衣服的不合身之处。

“姑娘,别!”雪雁是何等聪明之人,一看见紫鹃这身打扮,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忙从地上挣扎起来,两步扑到紫鹃的身边,并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紫鹃。看上去,两个丫头,俨然是主仆情深的样子。

“好!果然是个义婢。”紫衣人得意的笑着,只要拿下林如海之女,那边屋顶上的那个高手,也定然会束手就擒。如此,今晚不但除去了林家父女,还能为主子解决掉心头的一大隐患,何乐而不为呢?

“不要过来!你若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跟你拼了。”雪雁手持宝剑,对着紫衣人大声喝道。

“拼了?小丫头,即便是拼了,老夫就怕你了吗?”紫衣人放诞的大笑,“相反,如果你能乖乖的,或许老夫还能放你们主仆一条生路。”

“哼!你这狗奴才,不过是条阉了的狗,也敢在姑娘我的面前乱叫。”紫鹃反倒冷静,她伸手把头上唯一一根发簪摘下,一头乌发便散落在身后,“你站住,再往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我死了,即便朝廷不问你的罪,云公子自然也会为我报仇!”

紫衣人一怔,不想这个看上去还很单纯的小姑娘,不但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还看穿了自己的计谋。果然不简单,不愧是林如海的女儿。只是,她死不要紧,那云晖却没了软肋,不好辖制了。

于是紫衣人忙停下脚步,把手中长剑入鞘。冷笑道:“不过两个毛丫头,死就死了,老夫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这原是主子的密令,你们死了,咱们拿什么跟上面的主子交差呢。”

黛玉被紫鹃绑在床上,动又动不得,更不敢出声,听了外边的话,便猜到是皇上下了密令,要置自己和父亲于死地,此时的她,被恐惧,伤心,感动,绝望等种种情绪充斥着,除了全身颤抖,拼命地流泪之外,却连哭,都哭不出声来。

紫衣人一个眼色,两个小童便疾步上前,一个将雪雁扭住,一个把紫鹃扭住。然后五个人,先后出了黛玉的屋子。

外边的丫头婆子昏的昏,死的死,空气中有浓烈的血腥味弥漫。

“混蛋!”一声苍老的喝骂,“老阉狗,你连男人都不是,还绑架人家姑娘作甚?!”

这一声喝骂,带着强劲的内力在几人头上炸开,却如一声春雷,把刚出屋门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什么人!”紫衣人急转身,躲开从屋顶上飞下来的不明物,还未站稳,便听到自己刚才站的地方轰的一声,青砖地面粉碎了一块,散落的碎末打在脸上,紫鹃感觉到面颊生疼生疼,但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

【006】云晖来了

雪雁低头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一块瓦片,心中震惊的很,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瓦片,但落在地上却有如此威力,可见掷下此瓦片之人必然武功深厚。

“哈哈…爷爷的名号,你还不配知道。”屋顶上的人极为放肆。

紫衣人气的五官都扭曲了,若是换了平时,他如何肯受这种气,早就上前去把对方狠狠地打一顿了,但此时不行,一是他怕云晖即刻赶来,二是对屋顶上的人,他也忌惮三分。

“既然杂家不配知道你的名号,那也罢了,咱们走!”紫衣人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一甩手中的拂尘,转身就走。身后两个小童扭着紫鹃和雪雁紧紧跟随。

“想滚?那好啊,你把两个姑娘留下,你们爱怎么滚怎么滚,老子不跟你计较。”屋顶上的戏虐之声陡然提高,一股强劲的内力立刻锁住院子里的五个人,紫鹃没有武功,立刻赶到连呼吸都很困难。

“你…不要欺人太甚!”紫衣人立刻变了声音,转身过来的同时,手中拂尘甩出,那白色的鬃毛立刻长出许多,带着内力,直奔屋顶。

“怎么?不当缩头乌龟了?”屋顶上的人哈哈一笑,不知用了什么招式,紫衣人手中的拂尘甩出去之后,便没收回来。

这拂尘原始紫衣人的武器,白色的鬃毛内有钢丝混合,此时在空气中紧绷着,仿佛时刻都会断裂一般。

紫衣人的脸色慢慢的紫涨起来,呼吸沉重,显然已经用上了全力,而屋顶上的那位不知名的高手,也止住了嬉笑。

雪雁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场高手的对决,而紫鹃额前碎发已经被紧张的汗水打湿不也顾不得,不知所以的看看雪雁,又看看紫衣人,。

空气中,仿佛有一股地动山摇的气势。

“喝!”一声清奇的呼声,仿佛一道利剑,那一道白色的拂尘鬃毛铮的一声,从中间断开。紫衣人站立不稳,往后倒退了几步,勉强借着院子里的假山石,才能站稳。

“云公子!”雪雁眼尖,见云晖一身白衣从夜空中徐徐降落,便惊喜的喊了出来。

“走!”紫衣人听见雪雁的一喝,忙抬看时,云晖已经稳稳的站在院子里,双手一抬,分别指向扭住自己的两个小童。

但紫衣人的话依然晚了半分,两个小童哪里来得及逃走,他们尚未来得及放开紫鹃和雪雁的时候,已经被云晖的千手千叶指击中,双双毙命,瘫倒在地上。

“云公子!”紫鹃虽然害怕,但更多的确实欣喜,无论如何,云公子来了,姑娘便真正的安全了。

然而恰在此刻,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门口停止,冷冽的寒风中,便有淡淡的奇香浮动。

黛玉虚弱的扶着门框站住脚步,看见不远处的云晖,白色的长袍之上溅了不少血迹,心头突突狂跳,若不是扶着门框,她早就站立不稳。

“玉儿!”云晖在闻到这阵淡淡的香气之时,便猝然转头,看见了门口的黛玉。

“公子!”黛玉轻声呼唤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云晖的身影便模糊起来。

“姑娘!”雪雁和紫鹃二人从惊骇中醒来,慌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黛玉。

“姑娘为何还要出来?!”紫鹃急得跺脚道。

“死活咱们都在一处,你们去了,留下我一个,有什么意思?”黛玉此时呼吸不匀,脸色苍白,说出来的话声音颤抖,但却让两个丫头和云晖的心一暖。

“哈哈,不愧是林如海的女儿!”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在屋顶响起,黑影闪过,一个身材瘦小,一身黑衣的老人便落在院子里,“老阉奴,你可看清楚了,这才是林家的千金。”

紫衣人愕然回首,看见雪雁和紫鹃中间的黛玉,禁不住叹了一声:“果然!果然!”

“哈哈…这也不怪你,看那姑娘,倒比寻常官宦之家的小姐还气派,你认错了也是正常。”黑衣老人呵呵一笑,也看了黛玉一眼。

“你们两个,一个是江湖上隐居多年的前辈,一个是宫里不怎么露面的宫奴,怎么今天都出现在这里?”云晖看了一眼黑衣人,有看了一眼紫衣人,淡淡的问道。

“他?自然是为了他的主子而来,至于老夫嘛,老夫只是想看看,少林性空那老秃驴的关门弟子,这武功到底是个什么成色。”黑衣人呵呵笑着,指了指紫衣人,不以为然的说道,“不过如今看来,那老秃驴也是如有虚名,隐居几年教出来的好徒儿,竟然被二十个侍卫缠住如此之久,连自己的媳妇也差点被人家抢走了,说出去,他少林还有什么脸面做武林中的泰山北斗?”

“哼,小爷我既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官宦中人,你们这些话,小爷懒得听。”云晖冷冷一笑,一挥袖子,抬脚往黛玉跟前走去。

“公子小心!”黛玉眼看着紫衣人气急败坏,趁着云晖奔向自己的时候,从背后出手,急忙喊道。

云晖眉头一皱,嘴角却淡淡一笑,猛然止步,转身,挥手。

紫衣人的暗器便被云晖的衣袖卷落,但在挥手之间,那些暗器——离魂针便又密密麻麻的散落出去,直逼紫衣人的面门。

“啊!”紫衣人原本想着偷袭一成,即刻上前,虏获黛玉便走,却没想到云晖的伸手如此之快,回神,抬手,挥挥衣袖的瞬间,那原本是置对方于死地的毒针,却往自己面门射来。于是他急匆匆躲闪,却不料云晖并没有罢手。

千手千叶指——少林失传已久的绝技,被云晖再次漂亮的施展出来。

紫衣人甚至都没看清云晖的手指是怎么发力的,便觉得自己几处大穴被点,身子一软,便跌倒在地上。

“好!那老秃驴倒也不小气,竟然把这一手传给了你小子。”黑衣人呵呵笑着,站在原地,仿佛只是个旁观者一半,打定了主意两不相帮。

“你武当派不服少林已久,但你了然道长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不至于跟我一个少林派的俗家弟子过不去吧?”云晖淡淡的看了那黑衣老人一眼,转身走到黛玉身边。

【007】死里逃生

黛玉待云晖走到近前,看着他一身白衣上的点点桃花,自然是心惊胆颤,但无论心中的恐惧如何,她依然上前一步,把云晖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遍,方开口问道:“公子,你受伤了?”

“没事,不过是擦破点儿皮儿而已。”云晖的心中一直在敲着鼓,此时林如海身受重伤,他思量来去,依然不知如何开口,才能把黛玉的痛苦降到最低,所以听着黛玉的话,心中更加紧张。

“那,我爹爹呢?”黛玉急切的看着云晖,渴望从他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林大人…受了点伤…不过,姑娘别担心…”云晖的话未说完,黛玉的泪水便又汹涌而出,瘦弱的身体里,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让她一把推开雪雁和紫鹃,往外奔跑而去。

“姑娘!”紫鹃和雪雁疾呼一声,忙跟上前去,云晖心中一痛,也要跟上去,却被了然道长拦住。

“小子,既然你学成了千手千叶指,那就是性空那老秃驴的嫡传弟子,我找不到他比试,跟你比也是一样的。”

“哼,怪不得你武当派如今越发的萧条,就凭你这牛鼻子落井下石,趁人之危这一招,你们这一派也兴旺不了!”云晖心中记挂着黛玉,并不怕得罪武当宗师了然道长。况且如今云晖是晚辈,且已经受伤,今晚林府上的事情,了然也都看见了。他此时提出比武,自然有些以大欺小,趁人之危之嫌。

“你这臭小子,我又没说今晚比,你说个时间,贫道自然是等你。”

“这是你跟我师父的事情,我师父他老人家虽然行踪不定,但身体康健的很,云晖作为徒儿,不了解你们之间的恩怨,自然不会贸然接受你的挑战。不送!”云晖冲着了然一抱拳,转身便走。

“哎——你这臭小子,若不是我及时出手,那两个丫头早被那老阉奴带走了,你这会子还能在这里跟我老人家顶嘴吗?”

“你还说!你见死不救,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云晖本来就很生气,此时听见了然这样说,心中的怒气自然又加了一层。说完此话,便头也不回的往前面去了。

黛玉提着一口气,一路跑到内书房父亲的床前。胤祥正守在林如海的身边,床前两个大夫正在给林如海处理伤口。黛玉刚要上前去看,却被胤祥起身挡住。

“林姑娘,稍等一下,大夫正在给你的父亲处理伤口。”

“十三爷,让我看一眼我爹爹。”黛玉的声音因为隐忍着极大的伤痛而颤抖着。

“林姑娘莫要着急,待大夫给你父亲处理好伤口,你再看也不迟。”胤祥深知林如海重伤,深恐黛玉看了之后,支撑不住,所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黛玉的视线。

“这——”黛玉又急又痛,想要去看父亲的伤,奈何胤祥挡住了去路,正在焦急流泪之时,云晖便进了屋子。

“林姑娘,不要急。”云晖也不顾上许多,便上前去,一把拉住黛玉的手。

黛玉的手被云晖握住,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把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支撑住,心中的惊慌和恐惧便消散了三分,于是回头看着云晖问道:“云公子,我父亲的身体,到底如何?”

“林大人中了一镖,伤势虽然重,但却不会危及生命。玉儿放心就是。”云晖握住黛玉的手,肯定的说道。

听了此话,黛玉高悬的心亦落下几分,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一松,但觉脚下一软,便要倒在地上。

“玉儿!”云晖急忙伸手,把黛玉搂进怀里。

“云公子,一定要救我父亲!”黛玉但觉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离干净,只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玉儿…你怎么了?”云晖心中一惊,一边摇晃黛玉的身子,一边连声呼喊。

“她又累又怕,自然是支撑不住了,快带她到其他屋子休息片刻,那些人都死了吗?”胤祥看着云晖失了方寸,忙上前提醒道。

“他们都服了定期发作的毒药,一个也没剩下,但我们捉住了更有用的人。”云晖往看看外边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紫衣人,又轻声道:“十三叔,他可是条大鱼,我们要好好招呼才行。”

胤祥透过门帘的缝隙,看见了外边的人,心中淡淡一笑,那人一看便知是个太监,如此,这些黑衣人自然不是皇上的人,所以此事一定和太子有关。这一次,恐怕太子没那么好过了。

云晖把黛玉抱到厢房里,林家的下人死伤了一大半,而贾琏也吓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所以厢房里,除了紫鹃和雪雁两个丫头之外,并没有多余的人伺候。黛玉靠在云晖的怀里,紫鹃端了一碗温热的白开水来,用汤匙慢慢的喂了一些,黛玉方醒转过来,但尚未说话,又哭的气喘,直说要去看父亲。云晖无奈,只好点了她的昏睡穴,看着她昏昏沉沉的睡去,方把她放好。

大夫处理完了林如海的伤口,已经是黎明时分。

林家的管家报了官,姑苏当值的官吏带着人来验看了一番,又问了许多话,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所以也只能说细细查访。

黛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这天,正是大年三十。

睁开眼睛,黛玉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云晖,云晖似乎已经累极,他坐在床边,靠着床侧闭目养神,因为身上有外伤的缘故,脸色比往日苍白了许多。大大的眼睛轻轻的闭着,长长地睫毛仿佛两把小扇子一般,嘴角薄而上翘,带着一个淡淡的微笑,眉宇之间,却凝结着一股冷冷的哀伤。

黛玉不敢出声,只是这样看着他,良久不动。直到云晖感觉到被人注视,睁开眼睛和黛玉四目相对时。

“醒了?”云晖温和的说着,便坐直了身子,继而俯身上前,伸手在黛玉的额头上轻抚了一下,感觉一下她的体温,然后轻轻的笑了。

“我睡了多久?我父亲的伤怎样了?”黛玉在这魅惑的轻笑中陡然回神,急忙坐起身来问道。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我刚才从林大人房里过来时,他也在睡。你如果觉得没事,我陪你过去瞧瞧。”

“好,谢谢了。”黛玉说着,便起身下床,又喊紫鹃。

紫鹃忙进来给黛玉穿了外衣,黛玉头发也不及梳理,便忙忙的去看自己的父亲。

林如海的伤着实不轻,菱形的长镖只差五分便伤及心肺,且镖头上喂了剧毒,此时的他,可以说是命悬一线。幸好胤祥的随身侍卫里有太医院的御医,且云晖随身有解毒良药。所以才保住了他一条性命。

黛玉看着昏睡的父亲,心神俱裂,泪水涟涟。云晖少不得又在一边开解劝说,胤祥虽然不方便出面,但姑苏府衙亦不敢掉以轻心,事情如实上报,不多日消息便进了北京城。

【067】女人如衣服吗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话一出口,才知道自己有多傻,这句话根本不该问,如此便不会有后面的麻烦。

“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而不是八哥的。”

“呃…”此时,我立刻想到了那次胤祀跟我说的话——你可不就是一个祸水吗?

“感到很意外?是不是想到了所有的人,只是没想到我?”

“什么叫所有人?”我眉头微蹙,这个胤禵,怎么会这样说话。

“所有人,是指老八,老九,甚至老五他们。”

“你不要乱猜测,你说的这些人,我除了跟八爷熟悉之外,其他人也不过是见过一两面而已。”我眉头皱的更深,用力挣开他的钳制。

“我胡乱猜测?那咱们走着瞧吧。”胤禵笑笑,转身去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十四爷似乎不应该用这种手段把我弄到这里,这事若是传出去,恐怕对十四爷清誉有碍。”

“我不怕,传出去最好。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是八哥,恐怕也只有祝福我们。”胤禵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但惠妃娘娘已经言明将我指给八爷,难道你不怕你们兄弟反目吗?又或者,你的母妃和惠妃娘娘也愿意撕破脸皮?”

“不怕,八哥向来是做大事者,自然不会与我计较这些。”

我慢慢点头,慢慢微笑,看着他,轻轻的问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对不对?”

“即便女人如衣服,那这衣服自然也是主人的专属。”胤禵坏笑,看着我的目光里,带着几丝挑战。

“十四爷果然见识高,但湘云宁死,也不做男人的衣服。所以,轻十四爷放我回去。大家存些体面。”

“如果我不放呢?我听说你武功极好,老九一直收藏的一本武林失传的秘籍在你的手上,且你已经练成”

“听说,即使谣言,谣言如何可信?”我淡淡的回他。

“好,既然云儿说是谣言,那便是谣言。说了这么多,云儿该饿了。来人!”胤禵笑笑,站起身来对门外叫了一声。

两个俏丽的丫头应声而入,个人手中都提着一个食盒。

“云儿,不如我们边吃边谈。”

“吃饭的时候,我习惯有我自己的丫头伺候。”我看了看那两个丫头一一摆出来的精致饭菜,心中暗思,不知素月和翠缕几个丫头如何了。

“小蝶,小蛾,如果云姑娘今天无法开心的吃饭,你们两个就去柴房跪着,如果云姑娘不吃饭,你们便去庄子上做工,永远不许回来。”胤禵的声音依然温和,但我却有一股冲上前去抽他俩嘴巴的欲望。看来,素月她们是被胤禵关了起来。我身怀武功尚且中了迷香,她们又如何逃得过?

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看看一桌子的饭菜,我又道:“想我有食欲,就请十四爷先出去,十四爷在此,湘云一点食欲都没有。”这死男人,他要整我,我就整整他。

“是吗?”胤禵不怒反笑,“那为何你和八哥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是那样的开心?”

“你消息倒是蛮灵通。”

“吃饭吧。”他似乎没听见我的话,径自在饭桌前坐下来,拿起筷子,大口的吃着,又不停地夸赞道:“正经的淮扬菜厨子,手艺果然不错。”

我淡淡的坐着,不为所动。

胤禵吃了几口,见我果然不懂筷子,便轻笑道:“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你要把我困在这里,我宁可饿死。”

“你宁可饿死,也不愿和我吃一顿饭吗?做老八的小老婆,真的有那么好吗?!”胤禵终于大怒,把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一脸的阴霾,吓得边上的两个丫头扑通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