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的双手在水晶球上挥舞着,水晶球的幽光在这黑暗破旧的小木屋中显得尤为诡异。

“当初我便知道我的老伙伴它具备这种神奇的力量,而两年前它终于启动时,便选中了你,你去了那个未知的世界,对吗?”

“是。”

老婆婆露出一个怪异而丑陋的笑容,“我可以让你回去,不过,你要答应我,等你回来了,便要向全世界证明,我巫族有改天逆命的能力。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这么多年了,在这个无人愿意来的偏远部落,巫族的子孙们终于可以向全世界证明这种神秘力量的存在了。

“…”秦凡没有想过自己是否会回来,但是他知道,若是这种力量被有心人士利用,危害有多大。

“你在犹豫,”老婆婆的笑容更加诡异,“她在呼唤你,你听,她的声音多痛苦。”

“娘子…”秦凡心里一痛。罢了,自己若是去了,定然是不会再回来的。即便是真的回来了,世间会有谁相信这种事情呢?“我…我答应你!”

老太婆眼中闪过一道幽光,“你要遵守你的诺言,否则你的子女将会经历世间最毒的诅咒。”

秦凡闻言惊住,会祸及子女…“那我…”

“老伙伴已经记住你的承诺了,你不能改变。”老婆婆开始专注的看着水晶球,“老伙伴,我们要开始了…”

老婆婆口中念着听不清楚的咒语。

水晶球的光越来越亮,球体中慢慢出现各种各样的景致,各个时空,各个国家。如电影一般在秦凡面前闪过。秦凡慢慢的把手放到水晶球上。

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水晶球的光将秦凡整个人笼罩住。

作者有话要说:紫鹃的死让我很难过,真的!但是每个故事怎么会那般圆满呢。大团圆总是大家都喜欢的,可是太过完美的故事,反而有些遗憾,有些担心。就像白马王子与灰姑娘幸福的在一起后,总是会担心,他们的婚后生活真的会幸福吗?

好吧,我说的有些乱。我们的秦凡大大,你终于要回来了!

正文67第六十七章 凤落

邙山之巅,跛脚道人和癞头和尚立于大石之上,看着远处被隐约被紫气包围的皇宫,终于放下心来。

癞头和尚笑道,“天命终于要转回了,那煞神日后再回来,也无逆天之力。”

跛脚道人正要说话,却只见天上红光乍起,心中觉得疑惑,掐指一算,“糟糕!那煞神得了巫人相助,竟是要回来了。”

癞头和尚见红光越盛,急道,“若此时回来,只怕天下又是一番转变,届时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皆不能得道。警幻仙子那边可如何交代?”

“他此间肉躯正弱,以我二人合力,倒是能挡上一时。”

“如此不妨试上一试。”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开始布阵念咒。渐渐的,天上的红光竟是被驱赶了一般,慢慢的淡了起来。

皇宫中乾清宫

地面上凌乱的散放着红色的凤袍和金色的四爪龙纹蟒袍,一直延伸至那张明黄色的龙榻之上。此时的龙榻四周都已拉下帷帐,帷帐之上的金龙随着床的动作,伴随着一阵阵的靡靡之音讽刺的抖动着。

“皇后,不日本王便要登基了,届时必定封你为后。”

“谢王爷…”“嗯?”

“谢…陛下。”

义忠王见皇后娇柔媚骨,忍不住大笑出声,更加卖力起来。“哈哈哈,这才是朕的爱妃嘛。”

随着床榻越来越大的动作,里面的女声越发的媚人入骨。

皇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平日里端庄贤淑闻名于天下的皇后,会有这般媚骨的一面。只怕就连那明间馆子里的卖笑女子都闭不上她此刻的诱人魅惑。原以为已经听暗卫报告过多次了,已在心中有了准备,可是真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内心的那把越烧越旺的怒火。此时他却忍着没有动,就静静的站在榻前,连守卫们和御林军都被他赶到了外面,他想看看,这对男女能快活到什么时候?虽然脸上一片的宁静,可是那紧紧握着的,以至于掌心都在流血的双手,已经显示出此刻他内心的滔天之火。

不知过了多久,帐中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只余下男女的喘息声。

片刻,便听到义忠王吩咐道,“来人,备热水。本王要与皇后同浴。”

“陛下…”皇后媚眼如丝的看了义忠王一眼,又躲进了被中。

义忠王哪里禁得住这般诱惑,二人自然又是一番纠缠。

待二人消停下来,义忠王瘫软在床上。累极的声音吩咐道,“热水备好了吗?”

帐外面一阵静默。

过了片刻,竟是无一人进来。义忠王不耐的翻身下床,一把掀开帘子,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有些迷蒙的眼睛看房中央的人影,怒喝道,“没听见本王…是你!?”

皇帝的丹凤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露出一个冷笑。“皇兄,好久不见了。”

“你如何会在这里?”

皇帝笑道。“这还要多亏了皇兄,李恒才能带顺利进京。”

义忠王大惊,“李恒…他是你的人?!”

“若不然,你以为他会主动来投入你的麾下?卫礽,朕才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你与秦凡,都是乱臣贼子。”突然,嘴角的冷笑越来越盛,“如今这皇城内外,都是朕的人,卫礽,这一次,父皇都保不了你了。”

义忠王闻言,惊得退后一步,“来人,来人啊,把这个人拉下去。”

外面肃然安静。

眼见形式不对,义忠王开始着急起来,“你…你想怎么样?”形式转变的太过措手不及,义忠王此时慌了手脚。

“你死不足惜!”

“你,你果真不念手足之情?”

“你倒行逆施,j□j后宫,有违伦常,乃天下人所不齿,你说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j□j后宫?哈哈哈,皇弟,若说到有违伦常,有谁比的上你卫泽?!”义忠王大笑一声,随即指着皇帝道,“当初你对大皇姐的心思,你以为他人都不知道吗?”

又指着床榻道,“这个女人和谁长的相似,你以为我真看不出来吗?怎么样,看着与大皇姐有几分相似的人躺在我身下,你是不是很难受,哈哈哈。”

“闭嘴!”皇帝喝道,背后的拳头握得更紧。

“如今我豁出去了,这么多年了,我忍了这么多年,还是功归于匮,卫泽,我就是要把你心中的那点子龌蹉之事公告于天下。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他们眼中仁孝的皇帝竟然思慕血脉相连的亲姐。”

“朕让你闭嘴!”砰地一声,赤着身子的义忠王被一拳打倒地上。

门外的侍卫听到声音匆匆推门而入,见这情景,纷纷愣住了。

“滚出去!”

众人忙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义忠王擦掉嘴角的血,嘲笑道,“可惜皇姐宁愿与那个男人一起死,也不愿意回来,卫泽,你是不是很痛苦,哈哈哈哈”

皇帝早已失了淡然,怒火中烧的一脚踢到义忠王的心上。

“咳咳,”义忠王心肺受损,咳出一口鲜血。“我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时候,就想着,她就是皇姐,你卫泽永远也得不到的皇姐,我就好快活,好…啊”义忠王瞪大眼睛慢慢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龙纹匕首。

眼前的皇帝早已红了眼,将匕首再次向前一推,“你该死!”

义忠王艰难的举起手臂,想要抓住皇帝,却终究是徒劳落下,死不瞑目。

皇帝站起身子,将手背在身后,“来人。”

门外进来一群灰甲侍卫,“陛下,吾等候命。”

皇帝淡淡的吩咐道,“义忠王欲行刺朕,已被朕斩下,念其乃皇室血脉,赐厚葬!”

“诺。”,两个侍卫上前搬着义忠王走出了寝殿。

寝宫内又恢复了平静,皇帝深深吸了口气,对着静静的床帏道,“出来吧。”

片刻,床帏被撩开,皇后披着凌乱的衣服走了出来,脸上的潮红早已褪去,只余下煞白。

皇帝微微眯着丹凤眼,置于身后的手掌已经紧紧的握成拳头。直至骨节发白,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才道,“朕自认对你不薄…”

皇后捏紧身前的衣襟,跪伏在地上。听见皇帝这话,方才红着眼抬起头来。“臣妾自知有失妇德,难道一死,可是陛下难道便能真的无愧于心吗?”若真是顾念着夫妻之情,也不会在当初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只是为了保留实力,便袖手旁观。眼前这个儒雅的帝王,是自己深爱了一生的夫君,却也是对自己最残忍的男人。

皇帝偏过头,避开皇后的责问,淡淡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皇后苦笑,紧紧的咬着嘴唇,“你我少年夫妻,你还有什么能瞒着我的。”想着这么多日的忍辱偷生,皇后紧紧的抱住双臂,“我便是想看看,你能忍到何种地步,呵呵呵,没想到,你真的…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与他人相欢。

卫泽,你果真是这世间最最薄情之人。

“皇上,如今臣妾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是皇儿无辜…”

“你放心,除了皇位,其他的,朕都会满足他。你要明白,朕的继承者,不能是你这样的女子所出。”

“皇位…”皇后嗤笑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衣裳落下,露出那耻辱的痕迹。一步步走向皇帝,“皇权高位,若真是如陛下这般,不要也罢!”

皇帝退后一步,随即转过身子,“竟是如此,朕会留你一个体面。”随即踏步而去。身上的玉饰随着行动摆动着,发出叮叮的声音。

皇后瘫软在地上,微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皇帝腰间的那块白玉环,那是成亲之日,两人的定情之物,原来他一直都留着…“呜呜呜…”

身为一国之后,哪怕是死,也要体面辉煌。皇室后宫处死后妃的死法有许多种,最好的,莫过于三尺白绫或者鸠酒一杯。

大太监领着司服的宫女来到的时候,皇后已经梳好了发,换上了白色的袍衣。脸上的妆容,是当日二人大婚时的梨花妆。

大太监看到皇后,面无表情道,“娘娘,陛下让奴才来送娘娘了。”

端着鸠酒和白绫的宫女闻言,向前走了一步。

“娘娘,还是您自己选吧。”

皇后仁厚贤德,母仪天下。执掌后宫以来,宫中少有私邢。看着眼前的鸠酒和白绫,只觉得果真是讽刺至极。

伸手取过木盘中的酒杯,对着大太监笑道,“听说此毒能让人整整痛上半个时辰,才会死?”

大太监回道,“回娘娘话,确实如此。”

“好,也只有这样的毒药,能让人悔不当初了,哈哈哈”说完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忙跪在地上,齐声道,“恭送皇后娘娘。”

这毒果真霸道,五脏六腑似刀绞一般,甚至能感觉到内脏在腐烂。皇后倒在地上,一口口血从嘴里涌出。白色的衣裳被染成鲜艳的红色。“你…们…出去,让,让…本宫…一个人。”

大太监见皇后已经喝下的药,已经完成了任务,便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

宫内的灯忽明忽暗,皇后一直在等,等那个人来见她最后一面,她想问清楚,这一辈子,他有没有真的爱过自己,或者是只是将自己当做替身。

他不知道,多少次午夜梦回醒来,总是能听到他唤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阿阮。

“姐姐…姐姐,你醒醒。”傅灼华哭着抱起皇后,手忙脚乱的擦拭着皇后脸上的黑血,想要恢复她往日美丽的容颜。

“灼华…你来了…”皇后强忍着腹内的绞痛,握住傅灼华的手。看着傅灼华年轻绝美的容颜,仿若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灼…华…唔,勿要生…情!”握着的手终于垂下,双眸慢慢闭上。他终究没有来…

无情无爱,便不会这么痛。

“姐姐!”傅灼华悲痛的抱紧的皇后的身子,摇晃着,却始终无法唤醒那个疼爱自己的亲姐。j□j后宫,有失妇德,被处死,这些怎么会和自己贤良淑德的姐姐联系在一起呢?

卫若兰在殿前静静的看着痛哭的傅灼华,终于转过头去。虽然不知道自己带她过来,是否正确,可是毕竟是至亲之人,总不忍让她留下遗憾。

正文68第六十八章 乾坤

朝堂之上再次发生逆转,义忠王预谋行刺,被重病中的皇上斩杀。太上皇听闻此事,突然怒气攻心,卧床不起。皇帝下令,封李恒为镇东军将军,执掌镇东军大权。又闻秦凡卧病在床,体恤其多年为国立功,赐其在家静养,撤销其虎贲军统领之权。

御书房中,皇帝坐在雕龙大椅上,转动着手中的扳指。“李恒,此次你做的不错。”

台阶之下的李恒立马下跪道,“微臣效忠皇上,自当尽心竭力。在所不惜。”

皇帝眯了眯丹凤眼,靠在椅背上,微醺的声音道,“朕相信你的忠心,不过秦凡那边一日不除,朕心难安。”

李恒脸色显得有些为难,与秦凡共事多年,对秦凡的行事作风和能力最是清楚不过,若不是这次传来可靠消息说秦凡命不久矣,也不敢贸然反叛了。如今正面与秦凡对上,心里还是有些心虚。

皇帝见李恒面带犹豫,眼中暗芒闪过,“若是除掉秦凡此人,大将军之位非你莫属。”

李恒的眼中一亮,取代秦凡成为大将军,从此以后,就是真正的秦氏第一人。这样的诱惑让他心中的顾忌也弱了下去,“…属下定当除掉此逆贼!”

皇帝露出满意的笑容, “无头之军便如失了眼睛的老虎,再是勇猛,也无杀敌之力,朕等着李将军的好消息。”

皇室的此番变动,自然在第一时间便由暗卫报告给秦府别庄这边。秦老太爷静静思量一番,最终决定,让秦战召集虎贲军黑风营前来接应,秦羽负责暗卫事宜,届时将秦府众人转移出京城,避开这虎狼之地。

秦战接到命令时,很是愤愤了一番,但是想到黛玉如今身怀六甲,秦凡昏迷不醒,也不敢贸然与朝廷对抗。只能先避开这一时之锋。

京城的四处城门皆被重兵把守,再加上李恒的五万大军早已将整个京城围的水泄不通。众人想出京城,倒是难上加难。只得先想好对策,再做行动。

越来越紧张的气氛,让黛玉心里日渐慌张。似乎从御之昏迷以来,不好的事情便接二连三的找上将军府,爹爹年迈,恐怕难以支撑。伸手摸着已经圆鼓鼓的肚子,难道,自己与御之的孩子,真的没有福气来到这个世间吗?

看着床上的秦凡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黛玉忍不住捂着嘴轻声呜咽起来。“你明明答应过的,为何现在却丢下我不管,呜呜呜…”

青姨静静的站在门口,看到黛玉哭泣的摸样,忍不住红了眼睛,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转身离去。

从箱子的最底下,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青姨叹了口气,打开盒子,一套诰命夫人的朝服赫然在目。“没想到,还真有穿起你的一天。”

换上了诰命夫人的朝服,从箱子中翻出一封陈旧的信封,细细看着信封上的字迹,遂将信封紧紧的捂在心口。“夫人,若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青儿此行成功,若不然,青儿定以死向您谢罪!”

邙山之上,跛脚道人和癞头和尚筋疲力尽的坐在大石之上,这么多天了,两人不眠不休,终于暂时将秦凡困住,无奈秦凡意志太过坚定,两人耗费了不少气力,才勉强将之抵挡住。

“阿弥陀佛,没想到这煞神这般执着,若真让他来到此间,只怕又是祸害。”

跛足道人看着天空若隐若现的红光,担忧道,“你我二人此刻元气大伤,只怕难以抵挡了。”

癞头和尚掐指一算,笑道,“莫要担心,明日后便是绛珠仙子魂归之日,届时这煞神自然跟随而去,再不会来此间的。”

跛足道人也细细一算,“天命便是天命,这一世绛珠仙子和神瑛侍者未能行还泪之事,下一世还得再走一遭了。”

突然,天上红光突然大盛,照亮了整个邙山山顶,二人被这红光照得倒在地上,跛足道人大惊道, “不好,你我刚才的话,竟是被那煞神听了去!”

两人忙要做起施法,红光却又更强了,二人竟是无法坐起。

秦凡使劲的冲破着透明的结界,整个灵魂都在与之斗争。不行,娘子不能死,不能再去还泪,就算是天命,我秦凡也要逆它一次。 随着身体的力量越来越满,秦凡大喊一声,“啊…”全身的力量一齐冲向结界,秦凡只觉得整个人虚弱下来,顺着被打开的洞口飘去。

皇宫御书房中,皇帝看着眼前的红衣妇人,待看到那熟悉的眉眼,忙走下御座,向着那妇人走去,激动的扶着妇人的双肩,叫道,“青璇,真的是你!”

青姨跪下道,“命妇上官青璇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笑道,“青璇,你我乃多年的知己,何时如此多礼。来人,赐座。”

宫人们忙搬了梨木雕花软背椅子,放置御案右前方。皇帝引着青姨在椅子上坐下,才走至御桌前坐下,迫不及待道,“当日朕敕封你为诰命夫人,你便再无消息,朕找了你多日,仍未找到,你到底去了何处,竟是连朕的人都未曾找到你。”又想到什么,神色有些暗淡下来,“朕知道,你还因为永嘉候的事情怪朕,若不是朕,他…”

青姨淡然道,“皇上不必介怀,永嘉当日之果,全是他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

“青璇,你…你竟是这么想的?”原以为当日青璇失踪,是因为永嘉的死怪自己,却想不到她是这般想法。

青姨未回答,只从袖中拿出那封陈旧的信纸,“皇上,这是一位旧人所留,若皇上看完信后,还念着旧日的情分,还望届时答应命妇一事。”

“哦…旧人?朕倒是想知道还有哪位旧人记着朕。”

一旁的宫人接过信纸,传至御案上,皇帝接过信纸,待看见信纸上的字迹,眉头一紧,指尖紧紧的捏着信封,随即快速的从信封中取出信纸,脸上的神色随着信上的内容,一阵青白。

青姨紧紧的捏着袖口,忐忑的看着御座上皇帝的面容。半响,终于见皇帝抬起头来,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皇帝走下御案,疾步行至青姨面前,眼神急迫的看着她道,“青璇,这是…阿…大皇姐的信,是吗?”皇帝紧张的问道,生怕听到否定的答复。

青姨点点头,“是,确实是大公主所书,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随着大公主一起。”

“她果真没死!”皇帝心中一阵惊天的惊天的喜悦,“那,那她现在人在哪里?竟是活着,为何不曾回宫找朕?”

“大公主她…已经去了,二十年前,便已经去了。”

“什么?!”皇帝惊的往后踉跄一步,手中的信纸掉落在地上,却浑然未觉。“那,那这封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