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梦中那个与自己长的极为相似的男子,眼睛也是墨绿色的。难道他和自己之间有什么关联?

“哇哇哇…”刚刚还自娱自乐的孩子突然哇哇哇的大哭出来。

秦凡听到这哭声,心里一紧,到底是血脉相连,只听着哭声,都能感觉到心被扯住的感觉。无奈第一次抱孩子,还未得其要领,哪里会哄孩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摆弄。“乖,不哭不哭,不要吵到娘亲。”

小家伙丝毫没有给他老子面子,依然哇哇哇的哭着。

“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直哭。”身边没有人指导,秦凡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黛玉幽幽的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这对父子相互较量的样子。黛玉只觉得这是世间最美丽的场景,忍不住眼睛慢慢湿润起来。

“御之。”不忍心看着小家伙继续哭下去,黛玉轻声喊道。

“娘子,”秦凡眼睛一亮,忙走到床边,将手中的小家伙随手放到床的角落中,空出双臂将黛玉抱入怀中,“娘子,你终于醒了。”脸颊紧紧的挨着脸颊,“你辛苦了。”自己虽然只经历了一月,而她却独自承受了十月的怀胎之苦,还有这么长时间的担忧害怕,心中怎么会不愧疚呢?

黛玉回抱着这个心心念念的男子,所有的辛苦和痛苦似乎一瞬间便消失无踪,只剩下幸福和满足。

“你醒过来便好了,御之,我真欢喜。”黛玉水润润的眼眸中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

小家伙见自家爹娘竟然不管自己,哭的更加大声。

黛玉这才回过神来,忙推开秦凡的手臂,“快把孩子抱过来。”

秦凡只得依令行事,两手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家伙身上一掐,便将小家伙掐到黛玉怀中。

俗话说母子连心,到底是有几分道理。小家伙到了黛玉怀中,便慢慢停止了哭声,满意的打了个嗝。黛玉看着孩子小小的脸,软乎乎的身子,只觉得瞬间便被这小人儿夺去了心神。这便是自己怀胎九月的孩子,是自己与御之共同孕育的宝贝。他的眉眼肖似御之,就连那眼眸的颜色也与现在的御之一般。黛玉看着秦凡的眼,随即幸福的弯起唇角。罢了,只要上苍将他们平安带到自己身边,一家人在一起,何必知晓那么多呢。

“他似乎不喜欢我。”秦凡的语气带着醋味。只不过不知道这醋味是针对抢了他娘子视线的儿子,还是被他儿子偏爱的自家娘子。

黛玉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般小,哪里知道什么喜不喜欢,你刚刚恁样抱着他,他不舒服了,自然会哭了。”

“男孩子,可不能娇气了。”秦凡继续醋道,虽是这么说,眼中的溺爱之情,却是显露无疑。

黛玉自然知道这人又在口是心非,轻轻的拍着怀中的孩子,一边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秦凡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这般的安然,像是沉侵在一片温水中,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暖暖的,柔柔的。情不自禁的伸手,将母子二人圈入怀中,如天然的屏障一般护住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一家三口静静的感受着这难得的幸福宁静。

慢慢的,孩子也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慢慢睡去,黛玉看着怀中酷似孩子他爹的宝宝,忍不住低头献上一吻。忽略掉身边的男人眼中的醋意,黛玉软软的靠在身后的胸膛上,轻声道,“孩子的名字还没有取,爹爹说要取的,不过我想等你醒来…亲自给他取。”

秦凡感受到怀中的人在说‘醒来’二字的时候,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忍不住紧了紧双臂,“那娘子有没有想好呢?”

“嗯,孩子出生时,你便好了,可见是个有福气的,我想乳名便唤他福哥儿,至于学名,自然是要你这个做爹爹的来定了。”

秦凡看着自家娘子怀中好梦正酣的小家伙,笑道,“这家伙一出生就给我带来这么大的‘惊’喜,我想,便唤秦大惊吧。”让他还敢吓唬他爹爹。

黛玉一听‘秦大惊’,噗嗤的笑出声来,“你这做爹爹的,也不怕儿子日后怪你一辈子,若是日后讨不着儿媳妇,看你怎么办。”

小家伙似乎也不满自家爹爹给自己取的这么怪异的名字,睡梦中哼哼唧唧两声,又继续睡去。

秦凡看着自家娘子巧笑嫣然,生育过后,更显风韵的娇容,忍不住低头含住那粉嫩的耳垂,轻轻吐出一个字,“诺。”

“嗯?”黛玉被咬的又麻又痒,一时没听清楚。

“诺,他是因我们之间的诺言而生,也将是我对你一生诺言的见证者,便取名…秦诺。”

在未来的日子中,他会一直陪着我们,他会看我们幸福的走完一生,实现对彼此的诺言。

黛玉低头看着怀中吐着泡泡的宝贝,含情美目中尽显母爱的柔光,宝宝,你以后叫秦诺。以后不仅要见证爹爹和娘亲的诺言,也要谨守对他人之诺,做一个如你爹爹般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议事厅中,秦氏子弟透过敞开的大门,看见天边的月亮,只想到一个场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只不过自家将军先是喂饱了娘子孩子才姗姗赴约,众人却是饿着肚子坚守岗位。

秦凡穿着玄色的常服坐在上座,长期的昏迷让他的脸色较常人更加苍白,不过就算如此,秦氏子弟也依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听完秦战的禀报,秦凡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眼中显示出微微的疲惫。

“秦恒反叛,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当日对东夷,本将另外做了一番安排。”眼眸扫到秦羽身上,吩咐道,“暂且不要将我醒来的消息泄露出去,另外,让黑风送信去东夷。”

“属下遵令,”秦羽迟疑了一下,又问道,“可是东夷与将军您…”东夷的前任王上可是被将军亲手斩杀的,想要东夷王相助,只怕没那么容易。

秦凡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冷笑,“放心,他不敢不动。”

待交代完毕,众人依次退下后,薛平立马上前把脉。

脉象时快时慢,薛平皱起了眉头,“将军,您体内的毒…”看来将军体内的毒并没有清除,可是将军是如何醒来的?

秦凡收回手,往后面的椅背上靠着,“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以免扰乱人心。”从醒来后,秦凡就觉得自己的丹田之气涣散,一点内力也无法使出,就连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有精神。也许这便是与天相争的后果。

三日后,东夷的王宫

三更更鼓已过,一个穿着东夷王袍的年轻男子正坐在书房中的大椅上伏案疾书,而右手边的奏折早已堆积如山。

感觉到灯光暗了下去,一边疾书一边吩咐道,“掌灯。”

小太监惊的从浅眠中醒来,“奴才这就去。”

颤悠悠的添了灯,整个书房中突然明亮起来。然后又轻手轻脚的退至一边,继续半睡半醒的摇头晃脑。

突然,半开的窗户被突然推开,一个扑通着大翅膀的黑鹰飞了进来。东夷王闻声抬头,在看到黑鹰的瞬间,便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向黑鹰走去。取下黑鹰爪子上的信件,慢慢打开,待看完信上的内容,眼睛中闪过一丝戾气。

“竟然没有死!秦凡啊秦凡,你果真命大。”随即将手中的信纸揉成粉末。东夷王静静的看着窗外良久,直到黑鹰越飞越远,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转身回至案前坐下,将正在批示中的奏折推至一边,取出案上锦盒中的地图铺展开来。

天朝早在秦凡的开疆辟土下国土大增,加之之前镇东军又经其训练,只怕作战之力必有所提高。反观东夷,在当年的大战下,险些灭国之灾。如今虽然得到帮助,但是要想恢复当年的实力,只怕十年之日尚且不足。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般快”,东夷王揉了揉眉角,“可是这次就算他是强人所难,也不得不从了。”若是让宗族的那些老家伙知道了当年自己与秦凡合谋之事,只怕这东夷的王位便要拱手让人了。毕竟在他们眼中,那个酒囊饭袋才是正统,而自己只是旁支。哼,等日后在孤王的治理下,东夷繁荣昌盛,国富日强,届时他们便知道,谁才是这东夷之主!

“来人,传令兵部将领即刻入宫,便说孤王有要事召见。”

正文71第七十一章 扭转

皇帝大病初愈,圣体欠安,御驾往娄山行宫静养,朝中诸事皆由内务大臣协理。

秦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用自己的手指戳着小包子那软绵绵的婴儿脸。小家伙正在睡梦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正被某人骚扰着,小脸皱成一团,以显示愤怒的心情。可是某人却尤不自知,逗弄的不亦乐乎。

“怎么会这么软呢?身为男子,竟然长的这么白白嫩嫩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弃。

卫若兰看着这一幕,惊的呆呆的站在原地,连嘴巴都忘了合上。自家主子刚刚有听到自己禀报的事情吗?皇帝突然去行宫,一定是有非同寻常的事情,可自家主子看似丝毫不放在心上。

“哇哇哇…”小家伙终于忍无可忍,释放出自己无比强悍的哭功。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秦凡竖起了耳朵,待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忙将手中的小家伙递给卫若兰,“快抱着。”

“额,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卫若兰只能愣愣的伸手将刚刚自家主子还宝贝着不肯放手的小家伙抱入手中。

“哇哇哇…”

“你这样抱着不对,你看,就是因为你抱着不好,他才会哭的。”秦凡极为小心的将秦隐手中的孩子重新抱入手中,然后便是温言细语的哄着逗着,俨然一副慈父爱子的摸样。

黛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那到嘴边的责问也收了回去。

“见过夫人。”秦隐见到黛玉站在门口,忙躬身行礼。

“有礼了。”黛玉亦是回了一礼。

秦凡像是突然发现自家娘子一般,抱着小包子蹭蹭的便行至门前,着急道,“刚刚卫兄抱了一下,便哭了,怎么哄也哄不住。”

“额,”黛玉愣了一下,没料到秦凡会当着人家的面便这般说,只得勉强笑道,“兴许是饿了,我抱下去让奶娘看看。”

“嗯,那麻烦娘子了,可千万不能饿着诺儿了。”眼中的担忧宠爱显露无疑。

黛玉身后的婆子忙上前接过秦凡手中的小家伙。

黛玉捂着帕子轻笑,“你这做爹爹的,倒是比做娘亲的还周到,好了,我先抱回去,你们好生聚聚吧。”

“嗯,等谈完了,便去陪你和诺儿。”

目送着母子二人离去,秦凡这才回过身来,端起桌上微凉的茶水灌了一口。再对着卫若兰时,已然又是另外一番神色。

“你先让宫里的人准备着,不出五日,皇帝必定急着回宫。”届时就算是前有拦路虎,也拦不住皇帝回宫之心。

卫若兰却陷入刚刚的陷阱中还未转过神来。待听到秦凡的这番话后,终于清醒过来,“可是如今秦恒那边动作频繁,他不敢明着用兵,只怕会在皇帝不在的这几日趁机动手。”

“他有这个心,便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如今镇东军虽然明面上是在他的管辖之下,可是除了这五万兵马,其余众人大都是步兵营出生,钱副将被杀,他们敢怒不敢言,可若是真的要他们在没有皇帝的正式下旨下做出与我为敌的举动,只怕没那么容易。”

“那他暗地里…此人阴险至极。”

秦凡轻笑道,“他若不阴险,当日便不会让他去镇东军了。秦隐,越是阴险小人,就越好掌控,这是用人之道。”随即拍了拍卫若兰的肩膀。

“不用急,只要再等五日,一切都会结束。”

皇帝御驾才至行宫,尚未安定下来,便传来八百里急报,东疆之国东夷突然出兵而来,与天朝不宣而战。东夷副将早已被李恒斩杀,而主将李恒又久留京城,迟迟未归。如今镇东大军群龙无首,节节败退。

皇帝看到急报时,差点气急攻心,连声吩咐,“回宫,回宫。”

朝中重臣惊闻东疆噩耗时,纷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东夷人这几年来不是都安分守己,年年纳贡吗,怎么又突然与我朝刀兵相见?又想到大将军秦凡如今卧病在床,天朝还有何人可挡。

“皇上,如今东夷人都快渡江踏上我朝之土,还请陛下盛裁。”大臣们纷纷上奏。

“是啊,陛下,微臣奏请陛下命大将军秦凡再度带兵,扬我天朝赫赫威仪。”

“可是秦将军卧病在床多日,只怕难当大任。”

众人议论纷纷,整个朝会突然闹成一片。

“都给朕闭嘴!”皇帝大喝道。

威仪之声震慑群臣,众臣纷纷闭嘴。

新任兵部尚书刘源上奏道,“陛下,如今东夷来犯,可是身为东夷将领的李将军却久留京城,才有了这些贼子的可乘之机,微臣奏请陛下让李将军速速回营,主持大局。”

早在东夷动乱的时候,皇帝便动了心思,可是…秦凡还在!此次诛杀秦凡的计划才刚开始,便被东夷人给搅乱,这太巧了,皇帝觉得自己不知何时又陷入一个局中,进退不得。

“众位爱卿所想,朕已清楚,尔等先退下。”众人见皇帝一意孤行,却又不敢再进言,只得纷纷退朝。

大太监高德海道,“皇上有旨,李恒将军御书房觐见。”

众人纷纷回头看了看李恒,随即摇了摇头,成群结队的往殿外走去。

御书房里,皇帝随手将御案上的白玉镇纸摔得粉碎。惊的一旁的李恒微微一颤。

“差一步,就差一步!”只差那一步,就能有机会将毕生的心腹大患除去了,该死的东夷人!“砰”的一声,一拳砸到案桌上,手中的扳指被砸的粉碎,碎片将手指割的鲜血直流。

“哎呀,陛下,快传御医。”高德海急忙大喊着。

“滚,都给朕滚出去。”

高德海见状,忙带着宫人们退出殿外。

李恒跪在地上,“陛下,微臣先将秦凡处置掉,再赴东疆。”

“不可,”皇帝终于缓过气来,靠在案桌前,任手上的鲜血继续流淌。“此时正值外患,若此时秦凡出事,只怕群臣和百姓必然会乱。现在要留着他,稳定人心。”让众人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天朝都有大将军秦凡镇守,必定相安无事。

“可是,难保他狼子野心。”李恒急道。

“不用担心,他此时只是一个活死人,自身尚且不能自顾,想要再与朕作对,只怕有心无力。”拿起案上的木盒,递给李恒,“这里面的一半虎符,能调动东疆兵马,李恒,此次京中的五万人马,朕只能让你带走两万。此仗固然凶险,可是若你连东夷人都敌不过,这个大将军之位,只怕不能服众。”

李恒接过兵符,郑重道,“微臣领命,必不会有负圣恩。”

宁秀宫中,青姨跪坐在佛像前,伏在案几上静静的抄写着经书。

皇帝静静的站了片刻,终于前行至案几前将抄到一半的经书拿到手中。“青璇的性子还是这般静,若是皇姐,定然是没这般耐性的。”

青姨放下手中的毛笔,也不行礼,径直的站起来,往佛像方向转去,跪下三拜,方才起身。

“陛下深夜前来,莫不是缅怀故人来了。”

皇帝放下经书,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到底曾经是知己,莫要总是这样一副神色。想当日,你与永嘉,还有朕,我们都是最好的玩伴,没想到如今一转眼物是人非了。”

“修要再提那个人。”青姨冷笑,“当日若不是永嘉,李元潜又怎会…皇上,你利用公主对永嘉和你的信任,生生的夺走了她最心爱之人的性命。永嘉之死,怨不得别人!”

“你住嘴,不许再提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夺走了自己最心爱的皇姐,让她忘了天朝,去了遥远的西蜀,让自己只能在梦中与她相会。都是那个人,李元潜,才是最应该死的人!

青姨道:“陛下,不管我提不提,公主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他。”

“你…”突然想到什么,皇帝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哈哈,就算皇姐爱的是他,可是最后皇姐还是与别的男人生下了孽种。而这个孽种的性命现在捏在朕的手中。”

“是吗?”青姨露出古怪的笑容,却最终未再说话,只是跪在佛前继续念经祈福。

皇帝自己讨了没趣,站了片刻,便挥袖离去。再过不了多久,那个孽种的性命,也会在朕的手上消亡。

宫殿中只余下轻轻的念经文的声音。待皇帝的身影越来越远,青姨终于停下来,对着佛像许愿道,“佛祖,弟子所欠的,已经用一生来偿还了,望佛祖能听到弟子的祈求,保佑李氏的血脉得以延续,弟子愿意以命相抵。”

微暗的烛光中,佛像依然是那般的慈悲为怀之相静看大千世界中的芸芸众生。

军情紧急,翌日,皇帝终于下令镇东军大将李恒即刻赶往东疆。

李恒带着两万人马急匆匆的驶过东门的时候,往大将军府的方向看去,心道,“总有一天,我要成为那里真正的主人。”

秦凡彼时正在逗弄着自家小包子,听完消息后,只是淡淡的吩咐,“告诉东夷那边,我不想看到此人回来。”背叛者总要有背叛者的下场。

小包子在自家老爹的无赖逗弄下,再次嚎啕大哭,“哇哇哇哇…”

而暗卫们早在哭声开始的那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文72第七十二章 弑杀

镇东大将李恒赶赴东疆出征东夷,终于将东夷贼子赶回了江对岸,两军开始了隔江对峙的局面。东疆的战火得以抑制,京城的公卿大臣,世家大族却并不好过。自从皇帝重新执掌朝政后,慢慢的对朝廷进行了大清洗。先是夺取大将军秦凡的兵权,又安排自己的心腹将领担任军中要职。如今更是将手伸入到了盘根错节的世家门阀。一时间人心惶惶,纷纷奔走,以求自保。

大将军府上自从秦凡醒来后,行事更加低调起来。世家大族的掌门人多次求见,都以秦凡身体不适为由拒之门外。

秦凡自从有了儿子后,就每日里陪着自家娘子和儿子,其他诸事都抛之脑后。自从黛玉出了月子,两人便搬到了暖阁中,自然小包子也跟着二人一道搬了家。

“这孩子整日里只知道睡觉,一点也不像个男儿。”看着正吹着泡泡的小东西,秦凡嫌弃的说道。

黛玉拿着帕子,轻柔的给自家儿子擦了擦口水,“奶娘说了,能吃会睡的孩子,日后才长的结实,你看他一点也不像早产的孩子。”看着自家越长越圆的儿子,黛玉满意的吻了吻那肉呼呼的小脸蛋。

“娘子…”这已经是娘子第n次亲吻小包子了。看着自己的福利被另外一个雄性分走了,秦凡心内的独占欲越来越强烈。除了暗地里威胁小包子外,也只能在黛玉面前露出委屈的神色,以期待自家娘子能够明白自己内心的煎熬。

黛玉装作没见到一般,轻轻的将小包子放到摇床中,盖上小被子,掖了掖被角。待还未转身,便被某人无赖的抱了满怀。

某人委屈道,“你整日里都陪着他,都不管我了,我才刚好,身体很不舒服。”

看着自从当了爹后越来越孩子气的某人,黛玉无奈的感受着身上那只越来越不规矩的手,想着貌似这么久了,自己都没有好好陪过他,以某人的习性,也确实委屈了。

不老实的手已经从前衣襟伸了进去,在每个熟悉的敏感点一下下的抚弄着。黛玉看着窗外太阳还未落山,红着脸道,“时间还早着呢,等晚上…唔”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人堵住了嘴。越来越霸道的吻让黛玉慢慢失去了清明,只能任由着那人百般抚弄。

看着怀中柔软多情,柔媚诱人的玉人儿,秦凡心中的渴望越来越盛。一把横抱起柔软的身子,慢慢走至床边。白天又如何,没有自己的吩咐,谁敢来扰!

衣衫一件件的被剥落,露出晶莹剔透的雪色肌肤。秦凡墨绿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惑人的光芒,性感而迷人。

因为欲望而沙哑的声音也显得格外的诱人,“娘子,你真美。”美有多种,而秦凡眼中,自家娘子的头发丝都是美的。

黛玉红着脸唤道,“御之…”因生产而越来越成熟的身体此时也充满了渴望。

“娘子,别怕。”秦凡三两下便卸下了身上的累赘,身子压了上去,轻轻含住那诱人的红唇。

两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如文火煎熬一般。二人情意正浓,秦凡蓄势待发。

突然…

“哇哇哇哇…”如平地惊雷一般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暖阁。

秦凡忍住了满头的大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的吼道,“秦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