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么多,杀死他,自己就能活。

裕祯一刀向天龙的胸口扎了过去,可是却没能击中目标。

不是目标在躲闪,只是在他出刀的时候,天龙单手在下面一抬,就将他的手给顶了起来。而天龙趁着这个空隙仍直直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近攻。贴身肉博。

咔吧!

一声清脆的声音,和他紧紧贴在一起的裕祯肋骨断了一根。然后接着三声同样清脆的声响。天空一路捏下去,用他快的如同抽风的手法,连续捏断了裕祯的四根肋骨。

天龙知道,这一对黑衣人是炎曦云的贴身保镖,名字分别叫做裕祯和姬川。他们两个负责炎曦云的安全,二十年如一日守在她的身边从未出过差错。可见这二人的身手如何。

但是正因为他们都是高手,所以天龙也没有和他们手下留情的意思,只想每一招每一分力气都能给对方造成最大的伤害。

忽然,身后刀风突至,天龙只得小鸟依人般趴在黑衣人怀里用力前推,将黑衣人给推地后退几步,自己也躲开了那几把夺命匕首的袭击。

呕!

黑衣人终于吐出了一口腥红色的鲜血。不仅仅是嘴巴,他的眼睛、鼻子、耳朵也全都在向外流着血。

黛玉见不得这血淋淋的场景,早就躲到一边闭上眼睛。

“传闻天龙手里无生机。看来果然不虚。那么,我们只有唯一的办法来交流了。”姬川眼看着裕祯被天龙捏成废人,心头剧痛,几欲发狂。

话音未落,他身形突然间动了。

两步飞跨后,借助这快速发动的力量,身体猛地跳跃起来,如大鹏展翅般地扑向天龙。

手里银光闪烁,直刺天龙的眉心。

一份短,一份险。这一刀来势疾猛,又因为对方使用的是短柄匕首,所以不会给天龙太多地反应时间。刚刚见到银光时,那匕首就已经到了面前。

想一击必杀吗?

天龙的嘴角扬起一个骄傲地弧度,然后单手上扬。手里的玄墨色短剑在额头前面,紧接着就是一声脆响传来,匕首便刺在了短剑的棱角上面了。

这一招应变速度极快,即便以姬川赖以成名的‘带刀如同无刀’的独特技法无刀取来攻击,仍然被他占了先机。

姬川心中大骇,对修罗的轻视之心渐去,脸色开始变的凝重起来。

天龙却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他要做的事就是击杀眼前的对手。

阻挡成功后,天龙已经化被动为主动,双手地玄墨色短剑挥舞出一片玄色的幻影。每一剑都击向姬川不可不挡或者不可不救的部位。

被人抢了先机,姬川着急也没有用。原本想出其不意地来个‘一击必杀‘,即便不能杀了他,伤了他也。没想到天龙的实力竟然深厚至此,自己心里打好的算盘一次又一次落空。

姬川知道天龙的武器是一对玄墨色的短剑,可是真正的抵挡起来,却是让他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他只有一把匕首,而天龙却有两把短剑。天龙每次都是直刺横劈,横劈地时候姬川还好应付一些。要是他举着双剑直刺的时候,姬川就得连连后退。他手里地匕首根本就没办法和那短剑相抗衡。

高手对决,周围的一草一木甚至气流星光都有可能影响他们地胜负。更何况是武器这么重要的东西。

姬川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实在是太自负了。没有遇到高手,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上没有高手。

一切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当黛玉听见一声闷哼睁开眼睛的时候,姬川已经全身是血,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倒在门口的玄关处。

“跟我走。”天龙伸手把黛玉捞在怀里。转身就走。

然炎曦云的别墅却不可能只有裕祯和姬川两个保镖。天龙抱起黛玉转身之际,门口已经有二十几个戎装战士,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枪,每一把枪得枪口都对准了天龙的头颅。

天龙抱着黛玉,平静的站在门口。炎曦云却从里面慢慢的走出来,却不管倒在地上的两个保镖,只是看了看门外整齐的人群,又看看抱着黛玉面无表情的天龙,微微点头:“你就是天龙?”

天龙只是淡淡的看了炎曦云一眼,手臂轻轻用力,把黛玉抱得紧一些。

“我很欣赏你。”炎曦云又说。

天龙依然不说话,事实上,他不想跟他的小师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说话。

“一个男人能够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奉献一切,真是令人敬佩。”炎曦云自顾自的说道,“但是很可惜。你是她的人。”

黛玉被天龙抱在怀里,听炎曦云说这样的话,便悄悄地抬眼看天龙的表情。

天龙的脸如千年寒潭平静无波。

“打个赌吧。”炎曦云忽然笑了笑,看了一眼外边二十几杆枪,“听说你速度很快。我很想知道是你的速度快,还是他们的子弹快。”

天龙的目光忽然流转一下,冷冽中带着几分戏谑。嘴角微微上翘,薄唇呈现一个优美迷人的弧度。

就在炎曦云以为他要说话的时候,他忽然转身往后一退,然后脚步轻滑身形一转,站到炎曦云身后。

“嗯?”炎曦云被这样的突变惊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却感觉到凉风嗖的一下从背后吹过,再回首时,那里早就没有了天龙的身影。

而门外的那二十几杆枪自始至终都没有用武之地。

“妈的!”有着良好教养的炎曦云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冲着门外一挥手:“来人,把他们两个送到医院去包扎伤口。剩下的人跟我走!”

门外的保镖皆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出身。炎曦云一声令下,立刻有四个人收了枪小跑进来,两人一个,驾着裕祯和姬川二人下去。剩下的人组成一个小队分别上了三辆军用吉普车,车队跟在炎曦云黄色的兰博基尼之后,呼啸着冲出别墅的大门,直奔龙裔基地军师的私人别墅而去。

炎曦云外表柔弱娴静,其实骨子里也是极其骄傲的,长这么大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挫折,一下子把她心里的狠劲激发出来。黄色的兰博基尼在郊区的公路上疯狂的飞驰,犹如一道凌厉的闪电,呼啸而过,只留下一道黄色的魅影。

崭新的山间公路中间横着一辆白色的凌志,萧寒背靠着车门闲适的等待着。刚刚他亲眼看见黛玉安然无恙被天龙带回去,心中的担忧消失,只剩下一股淡淡的恨意。

眼看着黄色的兰博基尼即将冲过来的时候,萧寒忽然伸出双臂,迎着如离弦之箭的跑车稳稳地站着。一身藏青色西装的的萧寒站在山风中,宛如一只矫健的振翅欲飞的雄鹰。

炎曦云心中一凛,右脚立刻挪到刹车上,连续点压,降下车速。然后缓缓地停在萧寒面前。

“曦云。”萧寒冷冷的看着炎曦云,目光中带着几分悲哀。

“萧寒,你让开。”

“你欠我一个说法。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我就让你过去。”

“我没时间。回头我再跟你解释。”炎曦云心有点虚。三十多年来她一直和萧寒保持友好的关系,甚至当时跟夏文渊翻脸的时候,她依然把萧寒当成好朋友,对他诉说心事,在他面前醉酒,说疯话。

可是,仇恨和示意让一个人的心不断地变化,直到她的父亲从高位上退居二线之后,她才发现自己骄傲了三十几年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所以当她看见萧寒带着黛玉在商场里逛的时候,心头便突然萌发一个念头。一个撕破脸闹一场,大家都不得安生的念头。

第09章

萧寒一双桃花眼轻轻地虚起,看着炎曦云的目光也渐渐地变冷。嘴角最后的一抹笑意渐渐隐去:“炎曦云,是你先不顾我们三十多年的友谊,陷我于不义。希望你不要后悔。”

“萧寒…”炎曦云的眉头也轻轻地皱起,心里对萧寒的歉意和对军师的仇恨拧成一股绳,死死地缠住她的心结,她无奈的看着萧寒逐渐变得愠怒的脸,摇了摇头,低声叹道:“萧寒,不是我陷你于不义。而是你最终都会选择跟那个女人站在一起。即使她不能嫁给你,甚至她的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你依然会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身边。我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到底有什么好?!你,还有夏文渊,你们一个个儿都愿意跟她在一起,你们全都毫无保留的付出,即便一丝收获也没有!”

萧寒看着炎曦云被愤怒嫉妒纠结的扭曲的面孔,摇摇头平静的说道:“真正的爱一个人,只要看着她幸福就足够了!你根本就不懂,所以你得不到。”

“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炎曦云冷声一笑,对着身后的人挥挥手。

唰!

二十几个人全部端着冲锋枪,枪口对准了萧寒的胸膛,头颅。

萧寒冷冷轻笑,目光一转,身形急转,快如鬼魅。

炎曦云忽然觉得喉间一凉,整个人便如风一样的飘了起来。待她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已经靠在萧寒的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而自己的喉间已经被他修长的食指紧紧地扣住。冷漠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如严寒冷风一般,让炎曦云的心也跟着瑟缩起来。

“让他们都放下枪,退下去。否则——你就替我挡子弹吧。”

炎曦云别无选择,只好冲着自己的警卫吩咐道:“把枪收起来,都回到车上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妄动。炎烈负责带队,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这些人的一切都听他的指挥。”

戎装警卫中有一个军衔最高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啪的一声打了个敬礼,又狠狠地看了萧寒一眼,大声应道:“是!”

众人退下,萧寒挟持着炎曦云上了自己的车子,把她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委屈一下了。跟我去一趟龙裔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了。我会亲自把你送回来。”

炎曦云淡淡的说道:“她的人伤了我的两个保镖,我正好要去找那个女人讨个公道。”

萧寒不置可否,发动车子疾驰而去。炎曦云的二十几个护卫全部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萧寒的车子从视线里消失。炎烈的一双眼睛瞪得通红,拳头攥的噶蹦蹦直响,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龙裔基地,军师私人别墅。

天龙把黛玉放到客厅的沙发里,对里面的女佣吩咐了一声:“去顿一碗姜汤来。”

女佣忙答应了一声进了厨房,军师已经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

“没事吧?”军师看着窝在沙发里脸色苍白的黛玉,一边问一边从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皱着眉头说道:“好烫,发烧了。”

“她身体底子有些弱。穿的也单薄些。”天龙略带歉意的看了黛玉一眼。没办法,他带着她从炎曦云的别墅里飞奔出来,躲过那些枪林弹雨不成问题,却不能保证这丫头不受冷风吹。

“没关系,调养一两天就好了。”军师温和的笑笑,握了握黛玉的手,又劝道:“别担心,医王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燕京了。我让人扶你回房好好休息一下?”

黛玉点点头,轻声说道:“谢谢了。”

“一家人,不说这种客气话。今天是除夕,晚上让医王带你去和你父亲团聚。”

“嗯。”黛玉听了这话,心中便融开一团温暖。在女佣过来扶着她站起身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身来,对天龙说道:“小师叔,我想跟着你学武功。”

天龙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军师微笑了,点头说道:“你想学武功,这很好。但你的体质不适合练武。等忙过了这几天,我教你另一种功夫。”

黛玉初时听说自己的体质不适合练武,心中未免颓丧。但又听说军师可以教自己另一种功夫,心底便又升起一股希望。忙点头应道:“黛玉多谢军师看顾。”

军师看着黛玉退去后楼,方对天龙说:“小师兄辛苦了,你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轻轻,炎曦云在追来的路上被萧寒给截住了。但我想依照萧寒和她的交情,未必会怎么样她。所以…”

“小师兄,这我清楚。但我们也要相信萧寒的为人。他们之间是从小的友谊,但对龙裔来说,萧寒是我们的一员。而且,炎曦云用苗疆盅婆带走潇湘妃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个人感情四个字可以说过去的了。她对我不满,尽可以冲着我来,但她这样做就定于对龙裔宣战。孰轻孰重,萧寒会分清楚的。”

天龙点点头,起身回房。

他和军师之间的默契是小时候就有的。他们之间,根本无需说的太多。

军师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客厅里,刚刚喝完了一杯茶,便听见外边汽车引擎的声音由远而近。她把手中的茶杯放回茶几上,然后身子往后微微一靠,闲适的等着萧寒进门。

萧寒带着炎曦云进来,见军师恰好在客厅,便直接走过去歉然的说道:“轻轻,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但我把炎曦云给你带来了。我这就去纪律处,她——还是由你亲自来发落吧。”

“萧寒。”军师抬头对着萧寒微笑,“这事儿不怪你。事情的根源是从我这儿起的,林丫头也是受我的牵连才有此一劫。你不必去纪律处。坐下来,我们一起把话说清楚吧。”

萧寒点点头,转头看了看一脸冷漠的炎曦云,坐在军师对面的沙发上。

“炎小姐。请坐。”军师指了指另一侧的沙发,客气的招呼炎曦云。

“哼。我倒是要看看,大名鼎鼎的龙裔军师,如何发落我?”炎曦云冷冷的看了萧寒一眼,他刚才说把自己交给这个女人发落!他居然用了‘发落’两个字。炎曦云从小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依靠父亲的庇佑,从来是说一不二的。她活了这么大,一直都是她‘发落’别人,何时轮到别人‘发落’她?

“炎小姐好像很生气啊?”军师淡淡的笑,看着女佣端上茶来,又为自己的茶盏里续了水,方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该生气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你无缘无故的劫持了我的人,却来我这里兴师问罪?难道这就是炎家的作风?”

“劫持人?”炎曦云冷笑,“我不过是看那小姑娘长得好看,又知书达理。所以才想请去吃茶聊天。我没动她一根手指,也没说她一句坏话。若不是你的人忽然闯进去,我还跟她一起品茶论道呢!天下有这样的‘劫持’吗?倒是你的人进门便动手伤人,跟随我多年的贴身护卫如今都已经不省人事送往医院救治。能不能保住性命还在两可。难道你们龙裔就是这样草菅人命的吗?”

军师并不反驳炎曦云的话,反而淡淡的问道:“所以你会带着你的二十几名警卫带枪闯龙裔?”

“泥菩萨都有三分脾气!我不过是为了我的属下讨个公道而已。”

“讨个公道?!”军师忽然大笑,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盏,敛了笑容,一脸冷漠:“说得好。我正要说‘公道’二字。我的人在你那里回来,便身中奇毒。这怎么说?”

炎曦云听了这句话,眼神愣了愣,继而露出鄙夷的神情:“想不到龙裔的人不仅仅会草菅人命,还会血口喷人!这一全套的本事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轻轻,林丫头中了毒?!”萧寒顾不上炎曦云说的什么话,焦急的看着军师。

“是的。刚才我给她把了脉。她脉象虚浮无力,时急时缓。症状像是中了毒,但我却说不出来她中的是什么毒。”军师说话的时候,目光冷冷的盯着炎曦云:“我想,炎小姐一定是知道的吧?”

“你胡说。”炎曦云立刻瞪眼,“我又不懂什么毒什么药的。你的人中了毒,关我什么事?”

“你推得还真干净。”军师冷冷的眯起了眼睛,此时她恨不得上前去给这可恶的女人几个耳光。

“你想诬赖我?你做梦去吧!”炎曦云毫不示弱。

军师微微点头,转身对门外喊了一声:“把人带上来。”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是。便听见脚步咚咚的声音从外边进来。炎曦云转头看时,却见两个长相妖媚俊逸的男人架着一个少女从门外进来。那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发乱糟糟的遮住半边脸,脸色异于常人的苍白,嘴角带着血丝。一身花花绿绿的袍子沾了污泥,还有的地方被撕破了,露出身子上苍白的肌肤。这女孩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四个字:惨不忍睹。

炎曦云的心倏地一颤,便提到了嗓子眼儿。想不到龙裔的力量如此可怕,连这个人他们都能找得出来。

“炎小姐认识她吧?”军师尖尖的下颌微微一抬,冷冷的问道。

“真是笑话。你从哪里弄来一个小叫花子,我怎么认识她?”炎曦云的眼神有些飘忽,说话却极其平静。

第10章

炎曦云矢口否认也在军师的意料之内。但萧寒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孩就是在商场里带走黛玉的那个人,于是不等军师说话便起身走到前面,伸手就要捏那女孩的下巴,想要问问她到底是什么人。却听军师惊呼一声:“不要碰她!”

萧寒一愣,回头不解的看着军师。

军师起身走到那女孩面前看了一眼,转身对炎曦云说道:“她看上去是个少女,实际上恐怕有六十多岁了吧?如果我猜的不错,她就是云南的赫赫有名的‘盅婆’吧?盅婆全身是毒,碰一下就有可能丧命。所以我命智脑三号和五号带她过来。炎小姐真是好手笔啊,花了多少银子买的盅婆为你效命?”

萧寒恨恨的咬咬牙,看了一眼盅婆两边的邪魅少年,了然的点点头。然后一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精巧的手枪,举手对准了盅婆的头颅:“就算是盅婆,也是血肉之躯吧?我就不信子弹也伤不了你。说——是谁下的毒?解药在哪儿?”

盅婆不屑的笑笑,骄傲的说道:“你敢得罪我,便是和整个云滇的盅族作对。到时候怎么死都不一定呢。”

萧寒双目轻嘘,手臂轻轻下垂,手指一动。

砰!

一枪打到盅婆的膝盖上。

这女人惨叫一声,腿窝一弯,一下子单腿跪下。

萧寒冷冷一笑,说道:“你说的不错,我怎么死的还不一定。但我现在就可以确定你怎么死。你再不说,我下一枪打的就不是你的腿了。”

盅婆倒在地上,一边痛苦的沉吟,一边无奈的摇头:“没有了…解药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了?!”萧寒的枪口指着盅婆的太阳穴,冷声问道。

“这种毒是我姨婆试配出来的,从来没用过。我姨婆只给了我一粒解药,我已经…”盅婆说着,伸手一指炎曦云,“我已经给了她。”

萧寒气急,转身用抢指着炎曦云:“解药呢?!”

“萧寒,想不到今天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居然会拿枪指着我?”炎曦云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寒,眼睛里有无奈也有悲哀。

“废话少说,解药呢?”萧寒此时没心情跟这女人谈交情。相交三十多年,他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能如此阴险毒辣。对一个无冤无仇的女孩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炎曦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近乎疯狂的笑,笑得眼泪都出来,笑到没有力气再笑下去,方喘息着说道:“解药只有一颗,我已经吃下去了。我跟那女孩一起品茶,毒在茶里。如果我不吃解药,岂不是会跟她一样?”

军师盯着炎曦云半晌,忽然笑道:“既然这样,那就只好请你受点小罪了。”说着,忽然抬手啪啪几下点了炎曦云的穴道,让她一动不能动的坐在那里。

萧寒不解的问道:“轻轻,你有办法?”

“有。”军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盅婆,淡淡的笑道:“希望你没说谎。不然的话等炎曦云醒过来,也绝不会饶了你。三号五号,把这个女人带下去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