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姬先笑了出来,商少行想了想上午听到的那一段,将红绣说成孔武有力的女侠客,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绣无奈,也只能看着这俩人在笑,一时间屋内气氛极为融洽。

杜鹃与丹烟、梅妆对视了一眼,三婢女脸上均是不屑与气愤。小姐当局者迷,还当这赵姬姑娘是什么好人?可是他们都看得出,赵姬是最有心计的一个,顺着三少爷的话茬,投其所好,不就是希望讨好三少爷,留下个好印象吗?

要说赵姬姑娘可真是棋高一筹,与艺岚小姐相比,后者简直是人头猪脑。

杜鹃在袖子里的手焦急的攥紧,她才刚安排了要好的小丫头在前院帮忙听着,老太太与赵姬的对话她如今全都知道,可现在却无法告诉小姐,就只盼着这个不识相的快些走,她好据实禀报。

或许是老天爷可怜她一片忠心,赵姬竟然真的起身告辞,“妹妹,我还有绣活没做完,不能久留了。”看向商少行,赵姬柔媚的声音一本正经的道:“三少爷,我有绣活上的事情要与你商议。”

赵姬毕竟是韩氏的人,商少行无法拒绝,只得道:“我送你,咱们边走边谈。”

“如此甚好。妹妹, 姐姐走了。往后得了空我就来看你。”

“姐姐慢走,恕不远送。”

寒暄着送走了赵姬,看着她与商少行并肩而行的背影出了院子。杜鹃立即道:

“小姐,奴婢有事禀报。”

“嗯,你说。”

“其实方才在前院,奴婢有个好友正好当班,将赵姑娘与老太太的谈话都听了,刚告诉了我,他们…”

杜鹃口齿伶俐的将当时的情形描述了一遍,红绣听着面色不改,丹烟则是皱起眉头。

话说完了,梅妆气结的一拍桌子:

“小姐,就瞧着那个女人不安好心”

丹烟也道:“她不拒绝也不接受,还是想给自己留退路的。”

杜鹃连连点头,“正是如此,小姐,您可多上点心啊。”

看来赵姬不是不想要,而是非常想要,这一招以退为进,以讨商少行欢心做重点,的确是很高明。红绣看着面前三个急切的丫鬟,心中觉得暖暖的,能为自己的事情如此着急,也不枉她疼她们一场。

“好了,你们别担心,难道还信不过三少爷吗?”

梅妆跺脚:“小姐,三少爷再怎么说也是个爷们儿,在咱们南楚国,三妻四妾的本就是平常之事啊。”

这一句话,却说的红绣一愣。

她险些忘了这里是古代。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是法定的,女子几人共事一夫也是正常的,商少行在这一群人中是特立独行了一些,可这并不能改变他是个地道古代人的事实。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三少你太不纯洁了

(12点)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三少你太不纯洁了

“…以上,便是我计算得出的结果,并且已经运用到咱们第一门火炮的铸造上,等铸成之后便可以到城郊去演练一番。下一步便是要试验炮弹的威力了。”

张府书房内,红绣将手中的图纸卷好,笑着对周围工部的几位大人道:“皇上给了半年时间将火炮研究成功,如今眼看着只剩下四个月,诸位大人,咱们须得尽全力为皇上分忧才是。”

曾其修站起身来,笑道:“诸葛大人所言极是,不过皇上与三皇子此次一同去往秦城视察,恐怕对研造部的事宜会有所影响。”

红绣笑着摇头,道:“曾大人不必担忧,皇上早给了我‘便宜行事’的特权,即便太子监国,研造部一应事宜也均不会有所耽搁。”

在座众人均松了口气,“诸葛大人有分寸,下官全听吩咐就是。”

结束了会议,诸位大人便散去了。红绣长吁了一口气,推开临近自己的雕花木窗。院子里一片清泠,地上落了层薄薄的清雪,风一吹便将雪花卷走了。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红绣微笑一下,南楚国圣临三十三年的冬天终于来了。

如今十月末,皇上竟然临时起意,带着三皇子和朝中几位大人去往边关视察,顺道去新开发的秦城检视一番。照红绣来看,其实天子离开国都还是不太妥帖的,不过是开放了个商贸城市,至于让皇帝和三皇子一同去看吗?

可她不过是一介女流,上朝时候也轮不到她去,再者说,她也不想搀和那么多国事,只想着做好分内事便算胜利了,所以对于皇帝此行,红绣在三皇子面前也未曾表露出丝毫态度。

太子监国倒也没什么,怕只怕他变本加厉的拉拢自己,如同这过去的一个月一样。

三皇子风头正盛,如今出行,也是跟在御驾前后伺候。这着实让三皇子一派的诸位大人高兴了一阵子。不过太子监国,同样也是委以重任,正代表了皇帝对太子的器重。也满含考验之意,太子一党也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了起来。

果真是周游于权术之中的高手,这一招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会亏了,歪了的风头如今被扶正,皇上到底是博弈者,他们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红绣,仔细着凉。”

身后伸出一只胳膊,将她面前的木窗合上。

红绣回头,对张析昊嫣然一笑:“析昊,怎么还不回去?马上就要做新郎官的人了,怎么还不知回去帮衬着伯母好生准备,后日可就是你大好的日子。”

张析昊身上穿着对襟的青绸纳纱棉服,头发利落的挽起,清俊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愁绪,望着红绣的目光满是复杂。

“析昊?”如今她与诸葛言然算是和好了,张析昊这边关系也就更近了一层,再也没有了隔阂,往日他们说话从来直来直往,怎的今日张大人却变了个样子,跟她玩起欲言又止的把戏了?

张析昊望着红绣在白色毛领映衬下雪白的俏脸,心中有遗憾,有若有所失。也有深深的无奈。他曾经对面前的女子心动过,甚至到现在看到她,也有那种悸动的情绪在蔓延。只是他深知自己需要做什么,要的是什么,她就如旷世奇珍,该被最优秀的男人拥有,拥有他的男人,也要有挑战一切的胆量和决心。而他,只不过是个平凡的书生,他从最底层爬到如今的位置,深知何为艰难,所以再也不想尝试艰难。

于感情面前,他承认,他是个只知道权衡利弊的懦夫。

“析昊?”

红绣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担忧的道:“析昊,你可是有何难处?若是有的话就直说,我定然竭尽全力相助。”

张析昊回过神,双手背在身后,克制自己本能的想去抓住她手的欲望,解嘲的笑着道:“没什么,只是心里头紧张的很。”

“哎,紧张什么?曾大人的千金素有美名,据说是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妙人,年方十七,与你年龄正相当。往后你们夫妻锦瑟和鸣,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张析昊的未来岳丈,就是工部尚书曾其修曾大人。翁婿二人同是南楚国工部的肱骨栋梁,如今变做一家人,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张析昊望着她毫不知情满含祝福的笑脸,憋在胸口的一句话终归是埋藏的越发深了,深吸口气,道:

“红绣,你我二人,算是朋友吧?”

红绣闻言一怔,放下手重的一厚叠资料,歪着头道:“不算。”

“啊?”

“因为本来就是啊。析昊,你到底怎么了?”

她面对她的时候,能坦然的叫一声析昊,这便已经足够了。

张析昊释然一笑:“没什么,我后日大婚,你可别忘了给我预备一份礼物。”

“那是自然的。”红绣轻笑,继续收拾手上的资料。这些可都是她研究的成果,出不得半分纰漏的。

二人离开张府,在门前道别,各自上了马车回府去。

红绣紧了紧身上丁香色的锦缎镶白毛领棉披风,掀开马车的夹板蓝棉布帘子往外看。热闹的街市上,来来往往行人皆穿着棉衣。虽说不上是白雪皑皑,可这样冷的天气,穿着夏裳是决不能御寒的。

姬寻洛离开的时候,穿的是那身绯红的沙袍,还是她亲手缝制的。

那次在街上预见之后,便再没了消息。

天冷了,他会不会冷?去吃东西,会不会没有银子付账?那样疯疯癫癫的,有没有伤着人,有没有被人伤着?

心被满满的担忧充斥着,红绣当真觉得,即便自己不能嫁给姬寻洛,他也化作她一辈子的牵绊,永远都放不下了。

“大人,前头街市上有人打架,咱们是等一会,还是绕过去?”

车夫的声音将红绣从悲伤中拉回现实,往前看了看就见街市口的位置。两个穿的一模一样棉布夹袄的十岁左右的女孩,在一同打一个略大一些的男孩。旁边一个穿青绿色对襟袄子的婆子正在劝架,在周围绕来绕去,却不敢伸手去拉,旁边一群百姓在指指点点,将街市口的路恰好堵住了。

红绣目光微寒,那个婆子她忘不了,正是柳姨娘的心腹姚嬷嬷。这么一看,那两个穿的一模一样背对她的女孩,定是柳姨娘的一双女儿紫绡和橙绢了。

据说杜氏借着嫁女的事儿翻身之后,并没有扔下柳姨娘和她的两个女儿,而是月月都给银子养着,斗了半辈子的两个女人没了夫君,就再没有继续斗下去的理由,到现在虽然见面很少,可感情却比从前好了。

“绕过去。”

放下帘子,红绣声音略显得疲惫。小孩子不懂事,做事都是大人撺掇。当年母亲在世之时,没少受这二位小姐的气。当时她虽是不平,可也没有记仇,只不过他们的出现,将在诸葛府里的那一段艰辛的回忆彻底勾起,也叫她想起当时最亲近的两个人,连翘和伏武。

马车改道,从一旁的小路往商府走,远离了喧嚣市井,耳畔只听得到马蹄清脆的声音和木质车轮滚动的声音。虽说往事俱往矣,不堪回首事情想了也于己无益,可红绣心里多少还有些怅然,若是连翘活到现在,能享上跟着她过上好日子就好了。

“小姐,小姐”才刚回馨苑,梅妆就急匆匆提着裙摆奔了过来。

红绣吓了一跳,“怎么了?”别是寻辰有什么事吧?

梅妆懊恼的道:“小姐,是奴婢没用,没拦住三少爷,他进了您的绣房了。”

“啊?”红绣心是放下了,可紧随而来的就是郁闷。忙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梅妆,快步往绣房去。腊月二十是三少爷的生日,她正给他预备寿礼,怎么就不遵守约定,先去绣房看了呢

吱嘎一声推开双扇的雕花木门,随手掀了夹板棉帘,不曾绕过屏风,红绣就气结的道:“修远,你做什么这么着急,咱们不是说好了你生辰之前不要进绣房的吗你…呀”

惊呼一声,红绣身子悬空,被施展轻功到了近前的商少行横抱而起。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直转得她头晕眼花,不得不搂着他的脖颈。

“绣儿,我好生欢喜,你送我的生辰礼物真是太和我心意了”一向清冷的三少爷激动的在红绣额头和脸颊亲了好几口。

红绣捶他肩头:“你,你真气死我了。不是说好了不能提前偷看的吗,那样就没有惊喜了。”

挣扎着从他怀中跳了下来,红绣蹙眉嘟嘴,不甘心的道:“不就是个床单么,至于你这么开心?”

“床单?你不是要和我…”商少行脸上表情一僵,看着红绣纯洁无辜的小脸,当下发觉自己是想的太多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额,那个床单,上头花色甚好,甚好。”

红绣眨巴着眼睛好半晌,才明白他到底是误会了什么,难道在古代送男人床单,还有邀约共赴**的一说?他,他也太不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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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仙》

作者: 糖苦咖啡

简介:

看多了灵魂穿越,人体穿越。这回哥几个换个口味,来一回灵魂,再带上一个游戏的背包穿越吧。

而且这背包里面神马都有,这些东西,只有在小说里面才能够看到哇,但是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似的?

没错,少了围绕在身边的那些美女,哇哈哈哈哈。

勾搭公主,调戏师姐,和仙子在一旁调**,和佳人试一下创造人类的方法。

偶尔搞点小暧昧,偶尔偷看美女淋浴,偶尔泡泡公主。

前世作为一个终日与小说为伴没有女朋的宅男,这一世他势必要发扬“混混”精神。

第三百二十章 小吵怡情

(12点)

第三百二十章 小吵怡情

红绣越想越羞,越想越觉着商少行的行径真是无语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红着脸上前捶了他胸口好几下: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我不过是想送你条床单,你也能联想到旁的地方去。”

见红绣霞飞双颊,商少行心情大好,一想左右没多久她也会是自己的人了,夫妻之间有什么好害羞的?不闪不躲,任红绣的小拳头捶打了几下,搂着她的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你说,我想到旁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你登徒子”

“是,我就是登徒子。”商少行语气含笑,轻吻她的鼻梁,然后是脸颊,最后咬了她的嘴唇一下,原本清亮的声音变的沙哑低沉,“大堂兄明年就要当爹了,我也有些等不及了。”

“你,还真是越来越过分。”红绣索性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比旁日加快的心跳,心反而平静了,“若是你想赶在大堂兄前头当爹,恐怕是来不及了。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红绣笑着退开一些,转移话题道:“你的生辰礼物都被你看去了,也就没什么新意了。我再想想给你做些什么吧。”

商少行凤眸中满是意犹未尽,搂着她的腰一同走到里间,在屏风后的罗汉床上坐下,道:“其实你不用预备那些个东西,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你。”

“…”

他还是古代人吗?

商少行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我生来就有弱症,从前,一年时间有一半是缠绵病榻的,如今托你的福,姬兄为了你医好了我的身子,反倒是给我增加了些苦恼。”

红绣无言以对,只得脱下斗篷扔在一旁,假装欣赏博古架上的梅瓶。

商少行也觉得自己当着一个闺女家说的有些过了,即便真想要她,也要潜移默化的来,不能操之过急。

“对了,险些忘了。”商少行站起身对着屋外叫了声:“福全儿。”

不多时,就听着商福全的声音:“少爷有何吩咐?”

“去将红绣姑娘的东西拿来。”

“是。”

商福全应了一声退下,不多时掀棉帘进屋,将一面托盘放在了外间的八仙桌上,然后行礼退了出去。

红绣抱着黄铜的小手炉到了外间,就见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紫檀木盒子,上头还有一封信。牛皮纸的信封上是“红绣亲启”四个大字,字体洒脱,横划上挑,很有风骨。

“这不是…”这是伏武的字

红绣激动的放下手炉拆开信封,里头仅有一张雪花签,伏武熟悉的字迹写着:“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红绣无语的将雪花签反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好几遍,发现果真就只有这么一句,忍不住低声道:

“伏武哥抽的什么疯啊。”

红绣看信的时候并未避开商少行,站在她的身后,他也将雪花签上的字迹瞧了个一清二楚,原本笑意莹然的俊脸倏然变回了往常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眸中满是不悦。不冷不热的道:“我才知道,伏武还会引用情诗来给你写信。”

听着他酸溜溜的话,红绣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紫檀木的盒子打开,盒子里装着一枚血玉的宝葫芦压裙,下头追着大红色的五福临门络子。

将盖子合上,扬声吩咐梅妆进来,将东西连着上次的珍珠还有伏武以前给她写过的两封信一并收好,又让她安排摆饭,这才回头看着商少行。

“修远,在想什么?”

商少行脸色仍旧没变,直言道:“在想我若是想与你双宿一起飞,到底要清楚多少障碍才行。”

“说的什么话。”红绣心里略微有些不愉,“好似我是那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子一样。”

商少行摇头:“我并没这么说,只是你太惹人怜爱,姬兄算一个,三皇子,太子,对你似乎都有意思,大堂兄那边更不消说,现在又有个你青梅竹马的伏武,我真是觉得…”觉得很疲惫,也觉得担忧,生怕他会输掉她。

红绣秀眉紧蹙,心头有股无名火在聚集。或许是她想的太多了吧,可是听着商少行这样的话,她的心里并不舒服,她并非勾三搭四之人,自从与商少行定了请,心中就只有他一人而已。对姬寻洛她虽有担忧,但绝不是男女之情,对三皇子和太子,她更是避之不及,他怎能将这些都算在她的身上?

越想越是觉得委屈,再一想商少行本就是古代人,三妻四妾的观念根深蒂固,她就算没有chu男情节,可也不相信他的身子只有她一人。几重想法并在一起,红绣道:

“若这么说,宛月姑娘,艺岚小姐,赵姬姑娘,还有雨蝶妹子,不也都是我的劲敌了?”

“绣儿,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为了你我连万贯家财都散了,也坚决不会纳妾,你还要怀疑我的真心吗?”

“我并不怀疑你,可是那些个人总是要靠上来。”

“彼此彼此。”

红绣无言以对。

他们是在吵架吗?

她从不怀疑商少行对她的感情,但对于未知的未来,她也会担忧害怕,在陌生的时空,即便已经生活了近三年,夜里独自一人,她仍会觉得害怕,仍会觉得一切不过是梦一场。总觉得什么都不是属于她的。她想家,想前世的父母,可以说她所有的依靠就只有商少行,所有的寄托也都在他一人身上。

在这里她将前世一辈子的心机都用尽了,心力交瘁的求生存,还要担心是不是会有更出色的女子介入她与商少行中间。担心商少行这个地地道道的古代男子,会认为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

这一个多月来赵姬几乎隔两日便来报道一次,与商少行从不谈感情,只谈正事,起初商少行还会托词拒绝,尽量不占用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可时间久了,似乎也就习惯与赵姬谈话了。

她也知道商少行对赵姬目前没有那种意思。可是总是被赵姬牵着鼻子走,让她觉得心里头很憋闷。眼看着商少行一步步踏入她设的温柔陷阱里,她也不好说什么。

难道要她像个怨妇似的,蛮不讲理的拉着商少行告诉他:以后不许在于赵姬说话?

或许商少行的观念里一直都觉得妻妾成群是平常的事,其实就连她,都快要被环境融合,快要认同古代这些封建的观点了。

思绪纷乱,红绣原本因开怀而粉红的脸颊也抽净了血色,与白色的毛领子相映,更显得她面色惨白。

商少行看的心疼,他今日真是吃错了药,怎能将心中那些嫉妒的想法都说出来?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要如何收回?

抬手抚摸她冰凉的脸颊,刚要说话,外头突然传来福全的声音:

“少爷,赵姑娘来了。说是前些日您吩咐她画的几款新样子的图样做好了,她来请您示下。”

商少行不耐烦的蹙眉,才想说让赵姬回去,红绣却先一步开口,道:“福全儿先去给赵姑娘奉茶吧,三少爷随后就到。”

商福全当红绣是女主人,当然不会做他想,笑着应道:“是,红绣主子。”

商少行浓眉紧皱,凤眸微眯的看着红绣。

红绣心里气苦委屈,感觉所有的精神都已经耗尽了一般,疲惫的坐在屏风后的罗汉床上抱着猩猩红的锦缎软垫,道:“你去忙吧,我累了。”

商少行沉默点头,甩袖离开了绣房。

红绣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浮上了眼眶。她知道商少行并没有错。就算他要纳妾,这想法在古代男人身上也无可厚非。更何况他从没有说要动过这个心思。

她害怕,对自己没有自信,也有负罪感,毕竟有姬寻洛那样的一个人存在,就算她不爱他,他也会吃醋吧。若是换位思考的话,赵姬对商少行爱的可以豁出去生命,她会如何?她恐怕都会妒忌到吐血的。

脱了绣鞋躺在冰凉的罗汉床上,冷得她打了个寒颤。手炉就在屏风外的八仙桌上,她却懒得下地拿。只觉身心俱疲,需要好生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