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红绣不同于其他女子,这么点小场面她怎么可能惧怕?今儿懒得挪动了。就把他拉院子里,先剜他一只右眼吧。”

皇帝都这么说,再也没有人敢有异议。两名紫腰带的一等侍卫将郑虎架了出去,红绣有心给郑虎求情,可她的立场,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拖到了院子里。

从前在商府,虽然也有打罚下人的时候,可商少行大多都会站在她跟前,遮住她的视线,不让她接触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更何况,哪有随便就剜人眼的刑法?

两名侍卫,一人双手将郑虎钳制住,一人从靴中拔出尖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朝着郑虎的右眼剜去。

“啊——”惨叫声响彻云霄,鲜血喷溅,雪白的眼球连着神经血管,到了侍卫的手中。宫人太监们无不掩口作呕。红绣再也掌不住,紧闭双眸晕了过去。

第四百一十八章 惨兮兮,血淋淋

(12点)

第四百一十八章 惨兮兮,血淋淋

PS:这章很血腥很暴力很YD,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同学绕道哦。

商少行与易了容的商少莫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如今正值春季,天气不如冬日那么寒冷,商少行换上了红绣亲手缝制的天蓝色春装,清新的犹如一阵凉爽的风。

商少莫看着商少行袖口和领口处的云回纹,笑道:“这衣裳绣工不凡,是红绣绣的?”

商少行低头,摸着衣裳上的纹路,点头道:“是,红绣待我极好,就算自己再忙,也总会亲手为我缝制衣裳,一年四季,从里到外,一件不落,还经常下厨做一些新奇的糕点给我吃。”

见商少行俊脸上满是幸福。商少莫心中也甚感安慰:“那么你觉得,现在很幸福?”

“是,我很幸福。”商少行停下脚步,直视商少莫的双眼。

兄弟二人长着相似的丹凤眼,只不过商少莫的眼睛更为狭长,也更为锐利。此刻他收敛了锋芒,在看向自己兄弟的时候,余下的只有满满的关切。似感慨又似疑问的道:

“即便她会给你带来麻烦,带来危险,你还是觉得自己幸福?”

“是,与她在一起的幸福,足以抵消其他一切。有危险,她会陪着我共进退的。就算将来要死,我相信她也会与我死在一块。”商少行说的笃定。

商少莫长叹了一声:“三弟,二哥相信你的眼光,只要她真心对你,我便不伤害他,也会想法子护着她。”

商少行知道商少莫对于他,向来都是一言九鼎的。既然这句话他说得出口,就必然做得到。心中高悬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其实商少行不怕天不怕地,任何的困难在他眼中,总想得到法子化解。他唯一怕的,便是有一天要与自己最在乎的亲人站在对立的角度上。他不知道到时候左右为难的滋味会有多苦恼。

可今天商少莫做出了承诺,红绣又不是会主动招惹商少莫的人,商少行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三弟,既然此地事情已了,二哥也该回去了。”

“二哥?”商少行惊讶又不舍的拉这商少莫,“不能再多住些日子吗?为何如此急着回去?”

“红绣被绑,陛下必定是有其他想法了,我身为影主,有些事情是不能错过的。三弟,你在此处过的平安幸福,二哥也就放心了。若是有困难,你就捎信给我,方法你知道的。无论二哥手头有什么事,都会想法子给你解决。”

“二哥…”

“好了,我便不随你回府了,这就走了。”

商少莫拍拍商少行的肩膀,笑道:“你多保重,多留神,不要露出身份来。咱们兄弟将来总有相见之日。”

商少行虽然舍不得商少莫,可他也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当下点头,笑道:“好,二哥,你一路多加小心。”

“嗯。”商少莫负手走向反方向,并未回头,只是姿态潇洒的摆摆手。

商少行伫立原地,直到商少莫的身影看不到了,这才继续往商府的方向走去。

才一进们,迎面正看到商崇宗的贴身侍从周德胜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商少行又怎么可能真的关心商崇宗?不过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蹙眉拦住他,担忧的道:“周德胜,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三,三少爷。”周德胜气喘吁吁的给商少行行礼,脸上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清个所以然来,最后只道:“小的去给二老爷请大夫。”

话毕,人已经撒丫子跑了。

商少行歪着头不明所以,请大夫?商崇宗怎么了?难道是在外头惹了事,受了伤?不对啊,府里有府医,难道府医束手无策?

揣着满怀的好奇,商少行信步来到二房居住的客院。只见里头下人忙进忙出的端着铜盆,里头都带着淡淡的红色,布巾上似乎也染着血。

商少行随手拉住一个小丫头,“里头怎么回事?”

小丫头脸色煞白,见来人是商少行,蹲身行礼:“三少爷。”

“免了,里头怎么了?是不是四姨娘…”

“不,不是,三少爷还是自行去看吧。”

见小丫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商少行更加狐疑,快步上了台阶进了门。就见商金氏和几位姨娘此刻都在外间,并不在里头伺候。

“二婶,各位姨娘安好。”

商金氏面色一白,“免了。”

“二叔他…”

商金氏如何也开不了口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又知道此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府里的人,正两难之际,就听到里头传来商崇宗的一声哀嚎:“啊”

“二叔”

商少行惊呼一声,连忙绕过屏风快步奔进了里间。看到的,却是令所有男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商崇宗下身裸着,性、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上面还有细白的小虫。可奇怪的是,他其他的肉并没有腐烂,只有那一处…

商少靖与商少澜帮着他用布巾擦拭,可是旧的血液才擦掉,马上就有新的鲜血涌出。

屋子里弥漫着血腥与恶臭的味道,商崇宗脸色灰白,就如同死人一般。

“二叔,这…”

“啊”

“三哥”商少澜满脸的泪痕,见到一直信赖的商少行立即扑了上来,“三哥,你与姬神医交情甚笃,求求你,请他来救救我爹吧,三哥,求你了”

商少行抿着薄唇,本想说不答应,可是看着商少澜的那双盈满热泪的眼睛,他拒绝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点头道:“好。我马上就去,但是姬神医脾气古怪,我只能尽力。”

“三哥,多谢”商少澜一躬扫地,又立即奔回榻前:“爹,您撑住啊,神医马上就到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商少行快步离开客院,出门骑马往莫来求去。因为这场面太过离奇,太过血腥,商崇宗伤的又是难以启齿的那处,商少行仍旧觉得不可置信,匪夷所思。

他心思飞转,不用细想都猜得到这事情必然与张之文有关。南疆有没有一种蛊毒,会让男人从下身开始腐烂的?当年商崇宗强、暴了凡巧,所以张之文用这种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来为凡巧报仇。客观的说,也算是够狠毒的,都不如一刀杀了商崇宗来的痛快。任何一个男人,怕是都受不了自己突然变成太监的打击。

一路到了莫来求,商少行才刚翻身下马,就见莫来求双扇的大门朝着两侧推开,叶潋清在前,姬寻洛在后,身旁还跟着拎着药箱的苏青,三人快步下了台阶。

商少行心中一突,快步迎上前去。

“叶大人。”

“三公子。”叶潋清脸上通红,显然是跑的太急。

“叶大人,可是红绣她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叶潋清上了马,拉着缰绳道:“皇上在大人面前惩罚了那日绑走她的人,当着她的面,剜了,剜了那人的眼珠子,大人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了,众位太医都在偏殿为大人诊治,方才张太医说,大人怕是凶多吉少。皇上便着了急,派我出来务必要将姬神医带去。”

商少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剜人的眼珠,还在红绣面前?皇上到底要做什么啊”

“三公子,慎言。”叶潋清勒着缰绳,马儿原地踢踏挪动,似乎非常烦躁。

姬寻洛与苏青也骑在各自的马上,回头看着商少行道:“放心,我定会竭尽所能。你若是不放心,就在我这儿等消息吧。”

“好。”商少行目送着三人三骑走远,这才进了莫来求的大门,在外厅坐了下来。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是红绣,生怕她有一点点的闪失。早就已经将商崇宗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红绣,你怎么样?”姬寻洛喂红绣吃了药,见她缓缓张开眼,柔声问。

红绣迷茫的眨眼,她这是在哪儿?看周围的景色,很是陌生,明黄色的帐子和被面,应当都是皇上用的东西,难道她还在宫里?可姬寻洛怎么会进宫?

“洛寻。”

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沙哑到了这个地步。

姬寻洛浅笑:“醒了就好。”

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皇帝穿着玄色长袍,先行到来,“怎么样,诸葛红绣,你醒了?”

“皇上。”红绣一惊,连忙起身要给他行礼。

皇帝摆摆手,在红绣床畔坐下,笑道:“免了,哎,朕也想不到我南楚国堂堂的第一女官,胆子竟会这样小,看到几滴血就吓成了这样。”

红绣垂眸,心道:你这个封建社会的侩子手,永远都不会知道生命的珍贵。一想到被剜掉眼睛的郑虎,红绣便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好的年轻人,被鞭打*烙还不够,最后还失去了眼睛,她明白,郑虎的处境与她当时被绑的处境相同。就算他回了北冀国,濮阳元灏也未必会再信任他。她当时有兰妃相助,郑虎能有谁相帮?

被夹在两国中间,他们都是无力抗争的人,都只能做博弈者的牺牲品吗?

“咳咳咳…”红绣咳嗽起来。嗓子眼一腥甜,一口鲜血竟然喷了出来。

“红绣”皇帝推开姬寻洛,搂住红绣的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雪白衣襟上绽开的朵朵红花。

红绣嘲讽一笑,老东西,你不就是存心要呕死老娘的吗这时候还假慈悲,给谁看呢

第四百一十九章 你们都猜错了

(12点)

第四百一十九章 你们都猜错了

很热,很难受。红绣觉得自己就像被扔进烤炉的鸭子,身上刷好了浓稠的酱汁被翻转加热,只待烤熟便可以装盘上桌了。身上结痂的伤口撒了盐似的疼,热气蒸的脸颊滚烫的可以煎蛋,头发更是湿粘粘的贴着,红绣想痛呼,可她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听得见周围有人走动,感觉得到有人在握着自己的手。但无论如何,她就是张不开眼睛,出不了声音。

“什么不治?什么无能为力,你们这群废物若是诸葛红绣有个什么闪失,朕要你们的脑袋”

“臣惶恐,臣必定竭尽所能。只是姬神医都说…”

她没救了吗?红绣朦朦胧胧在想,她若是现在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倒也算是一种解脱,好累啊,这一生,活得比前世得癌症的时候还要累,尔虞我诈成了家常便饭,对人对事都要处处提防,就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

在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几乎为零,头顶还有上位者不停施压的时代,她真是挣扎的很累。就好似落入大海,即便会游泳,即便看得到海岸,可她每抬一下手臂,都累的耗尽浑身力气,真想就这样停止挣扎,一切就结束在这里,再也不用去想什么双全之法。

“红绣,你放心,你不会有事,我一定会医好你,你也给我争口气,你想想商兄,他还在等你。”

突然而来的低沉声音传入耳畔,有刺痛在身体上的几点炸开。是姬寻洛,他在为她施针。也不知是他的话提醒了她,还是他的针起了作用,红绣沉重的思维似乎清楚了一些,她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可她亲近的人会伤心难过,伺候她的人也要陪葬,说不定还会带累了他们的妻儿老小。

真是可笑,她诸葛红绣何德何能,一个小女子的生死,竟然能干系到如此多人的性命?

勉力张开眼,也只张开了一条缝隙,入目的光影攒动,但都像是蒙着一层薄雾,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到王兴国惊喜的叫道:“醒了,醒了。”

皇帝立即坐到红绣身边,将姬寻洛随手推在身后,再也不敢提起任何刺激到她的话,只是专注的望着她潮红的脸,紧张的问:“红绣,你觉着怎么样,好些了吗?”

红绣视线逐渐清明,映入眼帘的是皇帝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客观的说,这个年过不惑的男人成熟俊美,正是男人最有魅力韵味的年纪。只不过他紧绷的下巴和锐利的星眸,给人严厉难以接近的感觉。他太狠毒,太有权利,他随手一挥,就犹如拥有王母娘娘的头簪,轻描淡写的划出一道,让所有人都不得靠近他。他原是地位尊崇的帝王,却也是称孤道寡的可怜人。

皇帝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为何她的眸光中有一丝怜悯闪过?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却好似有人在他心头狠狠的打了一拳?他身为帝王,富有天下,怎会需要人的怜悯?可他又何其有幸,似乎这个自己想百般为难的小女子,能够明白他的孤独?

“红绣?”

皇帝不确定的叫了一声,因为他不确定红绣现下是否清醒。

闭了闭眼,红绣觉得累了,这时候,不清醒才是最好的,所以她佯作没有听见,以长睫遮盖眸光,虚弱的开口:“洛寻,洛寻。”

“我在。”姬寻洛蹲在榻前,抓了她柔弱无骨的手,另一手习惯的搭在寸关尺上。

“好热,我好热。我要吃梅妆做的酸梅汤。”

“你伤口迸裂发了高烧,怎么可能不热?莫怕,我有法子让你好起来。你一定要坚持住。”

“可是,我好像,好像梦见我吐血了。”红绣声音细弱蚊嘤,脸颊比方才还要潮红,显然是热度再一次上来,烧的她糊涂了。

姬寻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自己一掌拍死皇帝的欲望,只是道:“是,你做梦了,睡吧,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眼见着红绣再一次昏睡过去,皇帝心中百味陈杂,对于江湖第一神医姬寻洛的医术,如今也算是信了,站起身负手而立,又恢复了君王该有的姿态和气势,沉声道:“姬寻洛,请你务必将红绣医治康复。”

姬寻洛背对着皇帝咬了咬牙,转过身跪倒行礼,已经面色如常,不喜不怒的说着让皇帝心中郁结的话:“草民遵旨。只是依草民看来,红绣身体已是七劳八损,若好生保养着,怕也就是三五年的阳寿罢了,此番又受了刺激,心脉受损未复又添新伤,怕是即便好了,往后也熬不得夜,劳不得神。”

皇帝心中懊丧又恼怒,“难道依你的医术,也不能医治?”

“回皇上,草民是凡人,不是大罗神仙,更合论身体构造之玄妙,并非瓷器破了修补上就能用的。就算是瓷器,修补之后也有裂纹不是?”

李天启退后了一步,看着床上的人,又是心疼,又是庆幸,重重复杂情绪翻滚,种种过往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流转而过。半晌才道:“你等尽力吧,李德全。”

“奴才在。”

“摆驾永慈宫。”

“遵旨。”李德全高声唱道:“皇上摆驾永慈宫。”

红绣退烧,已经是两日之后,她昏迷之时住在宫中,皇帝对她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就连当今皇后都没有得到过她那么多的特权。待一清醒,红绣立即要求出宫。

对此皇帝也不做阻拦,看那架势,似乎是怕惹了红绣不快,怕她在病倒似的。不过出宫的车辇还是皇上亲口吩咐,李德全亲自安排的的,浩浩荡荡大张旗鼓的将红绣送回了商府。

红绣也想不到自己入宫一趟,竟会住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知商少行已经急成了什么样。可见了商少行,他并未牢骚埋怨,待她也如从前那般,只是他脸颊瘦的塌了下去,却是怎么也不可能伪装的。

“修远。”

“绣儿,你要什么?”商少行站起身,一副随时等候吩咐的样子。

红绣俏皮一笑,“我要你”

“额,这可使不得,你身子还不行。”

“帮我倒杯水喝。”

大喘气的说完,成功的看到商少行的脸红了,红绣得逞的笑了起来。

好似这一笑,让商少行心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了。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口边,喂她喝下去,才忍不住担忧的道:“绣儿,你觉着如何?”听说她呕血了。他真是没用,好端端的人 竟生生被皇帝逼成了现在的样子。

红绣抬起手,揉了揉商少行眉心硬挤出来的“川”字,笑道:“好了,不要担心。”看了看外头没有旁人,红绣对着商少行勾勾手指。

商少行疑惑的俯身,红绣搂着他脖颈在他耳畔道:“你不要怕,呕血是服了假死药之后的症状,洛寻都告诉我 了。”

“这…”商少行支起身,狐疑的望着他,这事他还要去问问姬寻洛才能证实,她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会傻呆呆的想法子撑住,不让他承担一丝一毫的压力。

思及此处,商少行笑着转移了话题,道:“绣儿,你这几日不在府中,府里也发生了大事。”

商少行一提,红绣就来了精神,“我听杜鹃说,二叔病了?”

商少行低声浅笑,点头道:“是病,也不是病,绣儿,你已是我的人,这话原本对女子也开不了口的,但是不说,我又觉得不快。”

“你说。”

“那日我亲眼看到,二叔那活儿,一点点的烂掉,化成一滩血水。”

“啊?”红绣先是惊愕,再是脸红。不用多想,她马上就联想到了张之文:“是张公子?”

“是,我去问过他。他说,死是一种解脱,他要让害了凡巧的人统统活着受罪。”

可不是活受罪么。细细数来,商崇宗如今也是凄惨至极的。女儿自尽了,妻子出墙了,老娘病危了,自己变成太监了。以后见了他,都不知道是改叫二叔还是改叫二姑,想一想都觉得帮着他憋屈。

“看你笑的。”商少行轻轻点她的鼻尖儿。

红绣眨了眨眼,突然严肃的道:“张公子用了什么法子,还是什么蛊虫的,我得跟他学学。”

“额,绣儿,你…”

“往后若是你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让你跟二叔做伴儿去,商府一门两公公,倒也算一段佳话,哈哈咳咳咳…”笑的太夸张,红绣剧烈的咳嗽起来。

商少行又好气又好笑,扶起帮她拍背顺气,故意情色意味甚浓的摸了她胸部一把:“等你好了,你就知道我有没有找别人了。”

“你…”

“那些好东西,可都给你留着呢。”

“色狼”

红绣称病告假的这段日子,皇帝不知为何,也病的五日没早朝。朝中大臣均在猜想皇帝是不是跟着诸葛大人着急,上了一把火所以才病了,拿捏得准风头的诸位大人,又开始了对红绣的巴结和贿赂。红绣索性敞开府门,仍旧是药材全收,珠宝婉拒…

第四百二十章 嫁时衣

(12点)

第四百二十章 嫁时衣

“小姐,咱们库房里药材已经放不下了,是不是要再开间厢房做库房用?”梅妆捧着册子,笑吟吟的递给红绣,又道:“小姐您气色好多了呢。院子里桃花开的正好,小姐要不要去瞧瞧?”

“嗯,是想出去走走的,”随意看了眼册子上的记录,红绣坐起身,杜鹃和丹烟一个帮她拿了绣鞋,一个拿了褙子服侍她穿上。

“才刚裁的新衣裳,又宽了。”抻了抻水蓝色素面妆花褙子多余出来的部分,丹烟叹息了一声。

红绣笑道:“就当做是减肥了,反正回头随便吃一吃又是要胖起来的。杜鹃,你稍后去库房,将里头的药材清点了,直接全送到莫来求去,重新列一张清淡给姬神医。”

杜鹃福身:“是,小姐,奴婢立刻去办。”

“嗯,你顺带告诉姬神医,我今儿个要烤饼干,让他抽空带着寻辰来吃。”

“是。”

杜鹃笑着退下了,红绣摆手示意梅妆不用梳头,披散着长发缓步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