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看向他指着的沙发和电视,失笑的点头:“满意。”

“还有那个都是小方块的小盒子,你也满意?”

看向木质的笔记本电脑,红绣笑颜如花:“满意,都满意,最满意的是未来夫君的心思。”

商少行认真的点头,道:“好,既然满意,小的讨你的赏也不为过了?”

“怎么又变成‘小的’?”红绣歪着头俏皮的眨眼,隐约知道他要说什么。

商少行不容她岔开话题,拉着她的手,道:“绣儿,待会儿,咱们就去韩宅吧。”

红绣低下头:“不去。”

“不去?”

“你伤还没好利索。”

“我身子没大碍了,姬兄说我恢复的很好。”商少行的声音有些孩子气。

红绣抿着嘴笑,也不作答,只觉得逗他玩真是件有趣的事儿。商少行何等聪明,见红绣狡黠的眼神,便知道她是故意逗她的,痞笑了一下抓她的痒:“好啊,你倒是长了胆子学会逗人,就不怕待会儿我罚你?”

“什么罚,待会儿哪儿都不去。”红绣打定了主意,今日就是要逗他。商少行也乐得配合,与红绣围着桌子闹了起来。

“三少爷,红绣姑娘,老太太有情。”

二人一愣,都扫兴的住了手。

第四百六十七章 惊悚了…

(12点)

第四百六十七章 惊悚了…

红绣只觉得非常扫兴,那日的好戏还没有表演够,今儿个又来哪一出了?

商少行本来瞧见红绣难得笑的如此心无芥蒂,心中甚是欢喜,二人像这样敞开了的玩闹也是头一遭,可如今红绣小脸上满是不情愿,他有哪里忍心扫了她的兴致?

养生对外头吩咐道:“去回老太太,就说红绣姑娘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她老人家,今日就不去了,改日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是。”那婢女抬眼看了眼面色红润的红绣,却不敢多言,退下了去。

红绣笑望着商少行:“你如今也学扯谎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怎么办,我的绣儿不喜欢,我又怎么舍得让她委屈呢?”商少行背着手踱步到床畔坐下,笑着拍拍自己身侧,“来,坐这儿。”

红绣缓步过去,才刚到他跟前,就被商少行拉着手转了一圈儿,坐在他腿上。

“做什么啊,叫人瞧见怎么办。”红绣脸颊已经羞的跟大红布似的,挣扎着要起身,商少行却不依她,呼吸喷吐在她耳根敏感处,惹得她一直缩着脖子往他怀里躲。

“才刚说了,要试试床够不够大,不拥着滚三圈儿怎么知道呢。”说罢竟真的压着红绣躺下,鞋也不脱的搂着她向床里头滚去。

红绣被他出乎意料的举动吓的惊叫一声,来不及反应,已经滚了三圈,压在了商少行身上。

“你,你这个疯子,今儿吃错什么药了。”长发垂落在两侧,和商少行的纠缠在一处,还有部分被压在他身下,红绣想起身却拉到了头发,疼的一蹙眉。

商少行轻笑出声,搂着她压在自己身上,爱怜的吻她的额头,大手揉她的后脑勺:“绣儿,若是有天咱们分开了,可怎么办。”

“分开?怎么会分开呢。”红绣被他突然而来的伤感感染,叹息了一声道:“这世上怕只有一样东西会让咱们分开了。我只恨与你相识的太晚,就算一同白头到老,这一生的时间也太短了。”

“是啊。”商少行闭上眼,她说的那一件,他也怕。但怕也无法避免。

“绣儿。”

“嗯?”

“将来若是你走在我前头,我一定不会独活,我要拥着你一同去,就算下葬,我们也要一副棺材。”

红绣心中伤感,面上却笑着,翻了个身侧躺在他身旁,单手撑着头道:“那都是很远的事了,现在就想未免早了些?一副棺材,你是要给咱们的孩儿省银子?”

商少行扑哧儿一笑:“不只是省银子,还省事儿。到时候咱们一同去寻孟婆,我带着你避开她,不喝那碗汤,嗯,若说躲不过,那就你喝汤。我一个人想法子杀出去。”

“为什么?”

“我想法子杀出去,不和那碗汤啊,下辈子我就可以记着你,去找你。你忘了一切也不会很辛苦,好生过日子等着我来就行了。”

红绣把脸埋在商少行肩头,用他外袍吸干了眼泪,声音却含笑:“瞧你说的真事儿一样,若不是闻得出你身上味道,我定要怀疑是人假扮了你。”

商少行拥着她做起来,笑道:“提起味道,咱们方才说的你还没应我呢,不管,我就当你默许了。”

“什么事?”

商少行拉着她下地,“当然是去韩宅的事。走吧,小的伺候小姐穿鞋。”

“你这无赖。”…

从韩宅回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黄昏的暑气不似白天,微风轻抚,红绣鬓边的长发在脑后飞舞。侧身坐在商少行身前,只那他当高档的沙发来坐。马蹄替他,颠颠簸簸,让精疲力竭的她昏昏欲睡。

到了张王直大街红绣的宅子门前,商福全与梅妆二人早就在门口等候了。

“少爷回来了。”

“嗯,预备热水给你们小姐沐浴。”

梅妆笑道:“早就预备了的,小姐,来,慢着些。”伸出双手扶着红绣下马。

一行人一路进了府,红绣问:“今日可有谁来找我?”

“回小姐,晌午的时候有一位户部的崔大人来过了,瞧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不过小姐不在,那位大人用过茶就回去了,也并没留下什么话。下晌太皇太后身边的公公去对门请了姬神医,不知是发生什么事。”

梅妆口齿伶俐的并报完,便去张罗着摆饭。

红绣蹙眉,幸好今儿个躲出去了,户部的崔大人来定是与她商议南边儿梯田试验田的细节的,好容易休息双休日,还要让她将时间贡献出来,也太不人道了。

不多时晚饭摆上,红绣让梅妆去对面请了秋容苏青和姬寻辰一同来吃,才刚端起碗,外头却传来杜鹃有些惊讶的声音:“伏大人?”

红绣抬头,正看到伏武风尘仆仆的进了门。看样子就是才出了院门,快马加鞭的赶来的。

“伏武哥,你这些日去了哪儿呢,来的正好,快坐下一起吃饭。”

红绣张罗着让人去预备盥洗的热水。伏武却面色沉重,抿唇上前一步,拉了红绣的腕子道:“红绣,我有话跟你说。咱们出去一会。”

红绣一愣,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人的面说的?眼睛微眯,或许此事不是怕让商少行听,而是怕叫她身旁跟着保护的人听。和商少行交换一个眼神,红绣道:

“好,咱们出去。”

伏武并未放开她,一直拉着她的腕子急匆匆出了门,显然是着了急,连规矩礼数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商少行看着二人的背影,担忧的蹙起眉。

伏武带着红绣,一人一马快速到了望夏湖畔,随意将缰绳一扔,拉着红绣上了石拱桥,周围虽有人来往,可皆是面生的,身旁也不易藏人。

伏武抹了把脸,道:“红绣,我这几日奉命出去办事,才刚回来去回了皇上,在御书房,预见一桩事。”

红绣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将北风吹乱的鬓发掖到耳后,“伏武哥,你说的事,可是和太子有关?”

“你知道?”伏武很是惊讶。

红绣垂下眉眼,她与商少行一早就分析过了,伏武十有八九是太子的人,如今这一桩事由他的口入了她的耳,他就是为了她出卖了主子。这份恩情,怎能叫她不放在心上?

伏武不知红绣在胡思乱想什么,等不得她开口,便焦急的抢着说道:“绣儿,太子殿下与皇上开口,想纳你为侧妃。”

“什么?”红绣目瞪口呆的抬头,见伏武满脸的认真,并没有玩笑之色,心也提了起来,“皇上怎么说?”

“哎,若是皇上表态,我便也不这么急了,他点头,你不能抗旨,他摇头,太子殿下不能强求。那样我急也没有作用,可今日皇上却犹豫了,叫太子殿下下去,说是要考虑考虑。”

脸上的血色抽净,红绣踉跄的退后了两步,险些被桥栏绊倒一头再进望夏湖里去。

伏武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道:“你身旁跟着人呢,克制一些,镇定一些”若是漏了馅儿,不光是红绣麻烦,他也要性命不保。

红绣回过神,心跳的如擂鼓一般,又是愤怒又是担忧,愣了一会才道:“无碍的,今日跟着的是潋清。”

“叶潋清?”

“是。我与潋清是至交,他不会对我不利的。”

伏武半信半疑的点头,道:“即便如此也不能不防。绣儿,你如今树大招风,你可知有多少人稍微接了你的利就能爬上枝头?”

伏武说的明白,红绣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点头道:“伏武哥,多谢你今日直言相告,为了我,竟然背叛了你的主子。”

伏武一怔:“你知道了?”

“嗯,猜到一些,哎。我只是不知道我到底哪儿好了,他们一个两个的做什么要这样。我满腔的血都快要撒给皇家了,难道真的要将我连骨头的敲碎了才甘心吗?”

伏武闻言道:“你名满天下,又富才学,有了你,能稳固地位,也能才尽其用。更能作为制衡敌手的筹码。”

红绣一口气堵在胸口,烦躁的想抓头发,想不到她一步步为自己谋求幸福竟将她逼到了如今的这一步上。天家的那父子三人,真是想一想都让她呕得慌。

“红绣,你自己心里须得有个数,还有另一宗,皇上,怕是知道商兄的身份了。我言尽于此,不便点破,哎,我送你回去。”

一颗巨石,已经扰乱了红绣心,伏武的最后一句话,更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胸口炸开。真是身份,皇上知道了什么?难道他知道了商少莫的事,从而联系到了商少行?难不成商少莫最近做过什么不利于皇上的事,暴露了商少行的身份?

皇帝虽然说过不在搀和她与商少行婚事的话,可是那前提条件是皇帝认为商少行是自己的子民。若他知道了商少行有个在北冀国做影主的二哥,他会如何?结果可想而知。

红绣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宅院的都不知道,直到坐在圈椅上,接过梅妆端来的热茶被烫了嘴唇,才猛然醒过神来。

第四百六十八章 心机深沉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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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心机深沉的银

“好了好了,小姐总算是缓过来了。”梅妆一张罗,身旁的人均面露喜色。商少行盘膝坐在红绣身后拥着她,也是长吁了一口气。

“绣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说出来咱们一同想法子解决,可不要在如此吓我。”抹了把额头,才几口茶的功夫,他冷汗已经顺着下巴淌下来。

红绣坐直了身子,吹了吹茶叶喝了两口,递给杜鹃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三少爷有话说。”

“是。”

三婢女行礼退下。屋里就只剩他们二人,绢灯内昏黄的光并没 将屋子照亮多少,反而显得墙角柜子后那片阴影更加瘆人。

“绣儿,伏兄到底与你说了什么?”语气中有些严肃和狠厉。

红绣坐直身子,道:“修远,伏武哥是为了咱们好,我怕他将主子的事跟咱们说了, 太子若是发现会对他不利,所以今日之事,就只听在耳里,藏在心里,不要表现出来。我明日称病就是了,反正皇上一直以为我是个药罐子,病了很正常。断不能叫任何人怀疑了伏武哥。”

“关于太子殿下?”凤眸一转,商少行低声道:“太子与皇上求娶你了?”

好聪明。红绣叹息着点头。

商少行唇角的微笑满含嘲讽,那人野心不泯,色心不改,竟然还在打红绣的主意,他怕是想给自己一边增加一个必胜的筹码吧,不,不只是如此,他此举也是试探皇帝对他的态度。如此不自信,还想继承大统?笑话

见商少行不说话,红绣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拉着他的衣襟让商少行俯身凑到自己身边。

“修远。”红绣在他耳畔以气音道:“伏武哥说,皇上怕是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让咱们心里有个数。”

商少行凤眸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红绣。

红绣苦笑的点头,悄声道:“那日我问你行刺的人可有眉目,你不吭声,我也不追问你,不过此刻看来,那刺杀的人八成与皇家脱不了干系,我思前想后,恐怕也只有这一桩有可能泄露你会武功的事实了。你的功夫是二哥亲传的,说不定能看得出门派吧。”

商少行点头,“我家的掌法,是自成一派的。”

“嗯。事情来了便不是逃避能解决的,好在有伏武哥事先告知,咱们心里都有个数,做好准备吧。”

商少行懊恼的拥着红绣,叹道:“若不是我泄露了功夫,也不会害你担忧。”

红绣闻言摇头,轻轻捶他胸口一下:“胡乱说什么?那种凶险的情况,我只要一想到还是觉得浑身发凉,脚心都冒凉气,幸亏你与二哥学了精湛的武功,否则我不是要做望门寡了。”

“绣儿。”商少行搂着红绣道:“别怕,我会想法子的,一定不会让咱们有事。放心吧。”

“嗯。我知道。”红绣低低的应了一声,她与姬寻洛要的那个假死的方子,要到五年才能生效,谁知计划没有变化快,事情居然现在就出现变化,着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夜红绣都没有睡着,脑海中翻腾的都是朝中的那些事,还有皇帝、太子、三皇子该有的反应,他们做出什么动作,她应该如何应对,直到清晨天色蒙蒙亮了,红绣才勉强睡着,不多时又被杜鹃叫醒换了衣裳去上朝。她本想称病告假,可一想,若是不上朝,就没法掌握最新的动向,想了想只能去了。

朝会上如往常那般,并没发生任何异状。红绣经过一夜的沉淀,心情已经不似昨日那般沉重,只是没睡好精神不济,脸色也不好看。

待到散朝,红绣随着人潮离开,还没等下完台阶,就听后头传来李德全尖细的嗓音:“诸葛大人留步。”

李德全的出现,让周围诸位大人都侧目观瞧,各人的眼神饱含各种深意,更有暧昧不明的。红绣蹙了蹙眉,回身的时候脸上表情已经如常,笑着行了福礼,“李公公。”

李德全连忙还礼,“不敢不敢,诸葛大人折煞老奴了。”

“李公公可是有事?”

“皇上听说诸葛大人身子不爽利,特特叫老奴来请大人到御书房一叙。”

红绣心里头的厌烦已经到了极致,偏偏面上一丝都表现不得,冲着皇宫的方向行礼:“多谢皇上恩典。”转而对李德全道:“李公公,劳烦你头前带路。”

“是,诸葛大人跟老奴来。”

二人上了台阶,红绣一想到要去跟那个乌龟老王八斗智斗勇,胸口就堵了一口闷气,压得她心头憋闷,喘不过气来。到了里头临上轿子,李德全看了红绣一眼,关切的道:“诸葛大人脸色很差,要不要老奴去寻太医来?”

“无碍的。”红绣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老毛病了。姬神医都说我这盏灯十分的油已经烧得只剩下两分,太医来了无非也是开写温补调养的方子罢了,没用的。”

李德全叹了口气,心中冒出四个字“天妒英才”。见红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仍旧巧笑倩兮,心中生出许多的难过情绪,摇着头命小太监起轿,一路往御书房去。

这段日子红绣已经成了御书房的常客,皇上那座黑漆桐木的罗汉床一侧,已经有了红绣常用的迎枕软垫,她时常就要陪着皇帝对弈品茗,一开始都是皇上坐着她跪着,后来皇帝看她跪的辛苦,便开了恩将罗汉床的一侧给了她专用。

红绣到了御书房的时候,皇帝只穿了件玄色的素面锦袍,胸口略微敞开,斜歪在罗汉床上批折子。罗汉床当中的桐木矮几上摆了厚厚的两三摞奏折。

红绣提裙摆跪下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却好似没听见,眉眼不抬的继续看折子。

红绣心里暗叹了一声,就知道皇帝会来这一手,跪就跪吧,反正也不是没跪过。

红绣低着头,寻了个舒服的角度跪好了,闭上眼开始胡思乱想。

皇帝批完了一本折子,见红绣跪的如此怡然自得,有些好笑的将手里的毛笔扔在矮几上。

“我说,红绣。”

“臣在。”

“朕瞧着你,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红绣叩头,道:“臣惶恐,皇上是千古一帝,万民敬仰,本就不该放在眼里那么肤浅,是要放在心里顶礼膜拜的。”

李天启闻言扑哧儿一笑,无语的摇头道:“你这个嘴皮子,哎,起来吧,免得传了出去叫人说朕虐待忠臣。”

红绣不卑不亢的起身,“谢皇上。”

有些事情想开了,她反而不怕了。越是不怕,越是超然,越是超然,面前皇帝就越是看重喜欢。他坐龙椅坐的久了,被人唯唯诺诺的恭维惯了,如今见她这样偶尔会反其道而行的反而觉得有趣,可见还是犯贱。

见红绣脸色苍白,李天启道:“怎么,听叶潋清说你身子不适?”

“是,臣没大碍,老毛病了。”

“瞧你岁数不大,还没到二十呢就一身的病了。将来可怎么办是好?”皇帝的声音充满了叹息与怜惜,若是不知道的,当真会觉得红绣多受皇帝的恩宠,瞧李德全那副吞了鸵鸟蛋的表情就知道皇上的口中说出疼人的话是多不容易了。

红绣将嘲讽埋在心里,浅笑了一声:“多谢陛下挂心,微臣没事,有生之年定会将火铳研制出来,以解陛下心忧。”

李天启闻言心中很是熨帖,同时对红绣的怜惜更甚,指着矮几的另一边道:“坐吧。”

“谢皇上赐坐。”

红绣再度行了礼,才在自己惯常坐的那边坐下,抬起头,正对上皇帝若有所思的双眸:“皇上,今日下棋还是品茗?”

“都腻了。”李天启靠着软枕斜歪着躺下,道:“不如你给朕说一说,你小时候的事。”

红绣心头一突。她的那些过去,皇帝不是已经调查的透彻了么?让她说是什么意思。

斟酌了一下言辞,红绣才道:“臣的童年是灰色的,不提也罢。”

“诶,真很是好奇,你说说看。”

“遵旨。臣有记忆开始,衣裳从来是不保暖的,饭也从来是不够吃的。若是吃上一顿粳米饭,或是一顿白面的干粮,都觉得像是过年一样。”

李天启坐直了身子,怜惜的望着红绣,这样的日子他自然是没有过过的。

红绣继续信口胡诌:“臣的身世皇上也知道,臣的母亲地位低下,懦弱,又有一些迂腐。诸葛府虽然是高门大宅,可我们娘俩过的日子跟人家正宗的诸葛家人不能比。臣幼年是懵懵懂懂的,后来遇到了我师傅。将我治好了,我才知道我的从前是旁人口中说的痴儿。师傅教导我许多东西,也教给我要藏拙,所以我一直装傻,待到时机成熟才表现出来。”

“原来如此。那你与商少行是如何相识的?”

终于问到正题了。红绣叹息了一声,道:“彼时臣是在诸葛府中已经是诸葛大少爷身边的大丫鬟,一日出府去…”

红绣将于商少行如何打起交道细细的说了,其实这些皇帝应该已经查到了,她若是说谎,才会引起不好的结果。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为了你,逃亡一生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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