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被刺杀,今天他倒是有好心情。红绣蹙眉,谨慎的道:“臣听皇上吩咐。”

“哎。平日伶牙俐齿的,今日怎么无趣了起来。”李天启摇了摇头,扬声道:“李德全,预备的如何了?”

李德全进门,躬身道:“回皇上的话,奴才早已经预备得了,就能您吩咐。”

“嗯,那现在就启程吧。”

启程?红绣诧异的看着皇帝,这才发现他今日并没穿龙袍,而是穿了件宝蓝色的交领常服。打扮的就如寻常有钱人家老爷一样。

“皇上这是…”

“出宫去,散散心。”

红绣闻言一惊,忙劝道:“皇上,此事不妥,昨日刺客的主谋还未抓到,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李天启脚步一顿,回头笑道:“你怕了?”

怕,怎能不怕?红绣她又不是想跟皇帝陪葬。可抬头之间,看到李天启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有些想法便突然袭上红绣心中,难道,皇上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并且笃定这个人不会再来行刺?

红绣叹息一声,道:“既然皇上吩咐,臣自当遵旨。”

“如此甚好。你记着,到了外头叫朕老爷。朕也称呼你名讳。”

“是。老爷。”红绣点头应是。

一路离开御书房,皇帝乘上辇车,红绣则是跟着车走路。李天启也不为难她,间或隔着窗子与红绣说话,不多时就到了宫门。

“红绣,来,与我一同坐车。”

红绣迟疑了一下,只得点头应是,

商少行正在马车里看书,外头商福全眼尖的看到红绣上了另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忙禀报:“少爷,少奶奶上了一辆马车,咱们要不要跟上?”

商少行撩起车帘,正赶上红绣所乘的马车从面前跑过。看着那马车半晌,商少行才道:“缓缓在后头跟着吧。”

“是。”

商福全亲自赶车,远远的跟在后头。

红绣这厢与皇帝对坐,自然很是不自在。李天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眼神似乎与平日不同,看向她的时候灼热的很。

斟酌半晌,红绣决定打破现在的沉默,道:“皇上。”

“嗯?不是说了要改口的?”

“老爷。”红绣抱歉一笑,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很久没有离开皇城了。只是想出来走走。”李天启撩起窗帘看向外头熙熙攘攘的街道,眼神有些落寞。

“上一次能在外头肆意游玩,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老爷…”见李天启这样,红绣有些手足无措,皇帝软弱的一面可不是谁都有福气看到,更不是谁都有命担得起的。

今日皇上心情不好,可以当着她的面坦言心事。可明儿个他恢复正常了,岂不是要记恨她?

李天启看了半晌窗外,回头,就瞧见红绣那副纠结的样子,忍俊不禁,道:“红绣,你说说你,怎么胆小成这样?不过就是陪着我说几句话罢了,至于吓得你脸色都白了吗?”

红绣摇了摇头,道:“与老爷比起来,我那点胆子只当不存在就是了。”

“哈哈”李天启哈哈大笑,道:“若是我现在告诉你,咱们后头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是刺客,你岂不是要吓破了胆?”

红绣闻言微眯双眼,随即心头一惊,突然瞪圆了杏眼。许多事情串联了起来:

商少行今日陪她入宫,说是要在外头等她。

刚才出宫,皇上没让她上车,而是在宫门口才让她上车的。商少行必然看到。

如今,商少行不知她跟着谁出宫,肯定会驾车跟上。

如果皇上一口咬定商少行是此刻,他几乎是必死无疑。

“咳咳咳…”心脏露跳了几拍,红绣掩口咳嗽起来。

李天启见状,面露不忍心,却并未询问,亦不搀扶,只是看向别处。

红绣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老爷。您想要什么?”

多可笑,问一个富有天下的帝王他想要什么。可是,若不是想得到什么,李天启犯得上用这种诱捕的卑劣手段吗?她已经将身家性命都搭给了南楚国,皇帝还希望她如何?

第四百八十九章 真想踢残你…

PS:这段免费的,三儿的新书《嫁值千金》今天开始更新了,新书期,求同志们的各种支持帮忙爬榜,收藏,推荐票票神马的。新书粉有爱,有虐怡情,有各种买卖萌,求包*。“作者信息”里面有链接,大家去围观一下吧,虽然瘦,总会肥起来的。欢迎养肥再宰O(∩_∩)O~

李天启望着红绣精致的面庞,这一年来她身量抽高了些,却显得更加清瘦了。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唇色淡粉,眼睛却因为瘦而显得更大。回想当初初见她时,她不过是个毛丫头,如今却出落的亭亭玉立,也已经嫁做人妇。

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曾经戏言过“真就收了她如何”,没想到两年后的今日,他当真动了这个心思。可结果是,他为了大局,放开了她。也知道这一生与她,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他身为帝王,为了南楚国,已经放弃了太多。都说帝王无爱,却不是他没有,而是因为不能有。

如今红绣近在咫尺,只要他稍微探身,就能将她纳入怀中。他还等什么?他已经委屈自己太久了。

“红绣。”李天启的声音低沉,倾身向前,握住了红绣细白的小手,拇指摩梭她的手背。

红绣一惊,慌忙的向后退,将手缩了回去。

“皇上,你做什么”

李天启探身将已经躲到车门口的红绣抓了回来:“你不是问朕要什么吗?朕现在就告诉你,朕要你”

“放开我,皇上,放开”

红绣坐在皇帝腿上,背贴着他的胸膛,双臂因着他左手如铁圈一般的禁锢半分动弹不得。他温热的呼吸吞吐在她颈侧,引起她身上一阵战粟,所有的汗毛似乎都竖起来,尽量将脸转向和他相反的方向,却如何都多不开他落在脖颈上的细吻。

“李天启放开我,放开”

“不放,朕富有天下,为何偏生得不到你?旁的女人都是巴不得爬上龙床,只有你,只有你…”

“你若不放开,我就…”

“就叫人吗?那你便叫吧,恰好,我也要收拾刺客。”

“难道堂堂南楚国的皇帝,靠的就是诬赖好人吗?”

“诬赖?商少行难道不是韩崇飞的儿子?北冀国影主难道不是他兄长?单凭这两点,朕早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红绣倏然瞪大双眼,心中已是一片冰凉,有凉气顺着脚心蹿升而上,瞬间冰冻了全身。

“那现在算什么?”红绣声音颤抖,挣扎无效,索性不挣扎了,“用臣的身子,换臣夫婿暂且平安吗?”

李天启原本已经探入红绣襟口的大手突然顿住,抱着红绣半晌无言,犹如雕像一般定住了。

红绣嘲讽一笑,“臣只能说,若皇上真是如此,臣就出声叫嚷也未尝不可,反正都是个死。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与修远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不过现如今,三皇子与太子各站一边,大皇子虽远在边疆,可也有隔岸观火之势,若皇上大行,南楚国必将大乱。北冀国对我南楚早已虎视眈眈,影主的弟弟死了,影主会坐视不理?难道不会与濮阳元灏进言?到时候大兴刀兵,内忧尚未平息,外患已然来袭,老百姓经历了大旱,大涝,好容易过了两天安生日子,不是被天灾夺去性命,却是因着你李天启一己之私而丢了命,甚至做了亡国奴。到时候,我在九泉之下,且看看你如何去见先王”

“你”红绣的话句句如尖刀一般扎进李天启心中,李天启右手握住红绣纤细的脖颈,渐渐收紧。

可红绣仍然不罢休,嘲讽依旧,断断续续的道:“能让皇上心甘情愿当亡国之君,我诸葛红绣何等荣幸。咳咳,你,你尽管,掐死我吧,明日,明日大街小巷,就会传出皇帝残害忠臣,的,的消息。到时候,满朝文武,还有谁,会辅佐你”

“你简直,简直是…”

李天启又爱又恨,突然放开了掐在红绣脖颈上的手,搂着她肩膀将她压进怀中,低头咬上她苍白的嘴唇。

红绣挣扎睁不开,踢腿踹他,却被她腿压住了双腿。无奈之下,逮住他的舌头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李天启闷哼了一声退开,血顺着嘴角流下。

红绣惊慌失措的退后,险些从车帘处跌了出去。

二人气喘吁吁的怒视对方,半晌,李天启才平静了下来。马车依旧在行进,规律的马蹄踢踏声听在耳中扰的人心乱如麻。

看着红绣被肆虐的殷红的双唇,李天启突然笑了,对着马车外道:“李德全。”

“老爷有何吩咐?”

“让那些人都撤了吧,今日的剿杀行动取消。”

“是。”

只听见外头有人打了个呼哨,不多时马车停了。红绣此刻才觉得害怕,心跳如擂鼓一般,浑身都失了力气靠在马车壁上。

若是才刚皇帝一声令下,恐怕现在,商少行已经只剩尸首了。杯具若是酿成,她当如何?苟且偷生,将孩子生下来随他去?还是玉石俱焚,想法子杀了这个昏君,然后搅的南楚国天下大乱?

红绣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越想,心口堵着的那口气越是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左胸口似有一只手抓住她的心脏,如拧衣服那般绞成了麻花。疼的她轻呼出声。

“红绣,你怎么了?”

李天启见她竟然滑到在地上,惊呼一声将她抱了起来,“怎么了,啊?”

红绣咬紧牙关,右手抓住左胸口的衣襟,闭进了眼不发一言。李天启见状急了,心中不知有多少懊悔涌上,几乎要将他淹没。

“李德全,李德全”

“老爷”马车外李德全小跑步上前掀开了车帘,见了里头红绣那样子,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哎呦诸葛大人怎么了”

“快,去最近的医馆,立刻去”

“遵旨,这就去,这就去”

李德全被训斥的着了急,也顾不得身份暴露与否,连忙张罗着赶车。

商少行的马车才拐过街角,就见前头红绣的那辆马车停下了,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吹了声呼哨,原本聚集在马车四周的四队人就那么散开了。

他不明所以,命商福全将马车停下,看看情况在做定夺,谁知就听见李天启的那一句“去最近的医馆”和李德全的那声“遵旨。”

心头剧颤,难道是红绣出事了?

商少行扔下书,跌跌撞撞的下了马车,惊慌失措的奔向前头,路程才走了一半,皇帝的马车已经启程,商少行顾不得许多,施展轻功两三个腾跃追了上去,径自在空中转了个弯跳上马车。

李德全被吓了一跳,才刚要唤“有刺客”一旁的宋祥虎便惊讶的叫道:“三少爷,竟然会武功?”

商少行这边进了马车,见一个气势迫人的中年男子抱着红绣,满面焦急的呼喊她的名字,心里便有了些计较,将红绣从他怀中抢回来,柔声唤道:“绣儿,我在这儿,你怎么样?”

红绣懒得理会李天启,才闭着眼一直不说话,待听见商少行的声音,她就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家人一样,将脸埋在他胸前:“我还好,洛寻给的丸药,早起换了衣裳,忘带了。”

“没事,咱们一会就到莫来求了。”商少行抬起头,对李天启礼貌疏远的一笑,道:“这位大人,不知咱们可否直奔莫来求?”

李天启愣了一下,猜想商少行兴许是没有认出他来,便也不计较,扬声吩咐道:“去莫来求。”

“是。”

红绣索性靠在商少行怀里,其实难受也只那么一下,如今已经全好了。但才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无法坦然面对李天启。他没有下杀令,现在她与商少行应该就安全了。她脑子里如搅合了一锅浆糊,乱的很,什么都理顺不清,可有一点她很清楚,不论是在她心中,还是在李天启的心中,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和谐的君臣关系了。

李天启会不会再继续重用他,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之内。先在所想的,无非是如何才能保护商少行的周全,因为皇帝已经彻底清楚他的底细了。

马车来到莫来求,商少行抱起红绣,礼貌的对李天启道谢。言行举止大方的很,完全不似见了君王那般,这让李天启更加却定商少行不认识自己,对他有可能刺杀自己的猜想也减半。

姬寻洛自打住在商府,也只有白日里这段时间还会来莫来求瞧瞧,商少行才刚将红绣抱进来,苏青便唬的白了脸,急匆匆进去叫人。红绣才刚做在圈椅上,姬寻洛已经飞身出来。

“怎么回事?早上出门不是还好好的?”

刚训斥了一句,却见一身便服的李天启和李德全进了门,姬寻洛心中暗叹事情似乎不妙,不动声色的给皇帝行了一礼,却不多言,蹲在红绣跟前抓了她的腕子诊脉。

红绣垂眸,仍旧当做看不见皇帝。依着她平日的性子,此际必然会请皇帝入座,让人看茶。姬寻洛发现她的异状,询问的看着她。红绣抿了抿唇,又垂下眼眸。

姬寻洛心里有了数,眉头紧锁的道:“怎么会这样,我给你的药都按时用了?”

“用了的。”

“你这个身子状况,最好卧床别起身了。苏青,去将后头厢房收拾了,给红绣姑娘休息。”

“是,师父。”

第四百九十章 盘根错节的关系

PS:三儿的新书《嫁值千金》已经开始更新咯,正在爬新书榜中,筒子们有空的还请帮忙捧场,收藏,推荐票票嗷嗷~,O(∩_∩)O~谢啦。

商少行扶着红绣起身。自始自终,红绣都没有在看皇帝一眼,依着商少行的手臂,脚步虚浮的走向内院。苏青则是在前头引路。

不多时,二人的背影走远。姬寻洛才回头询问的看向皇帝。因着是在药铺里,人多口杂,不好直接询问,姬寻洛便道:“不如到内室稍歇片刻?”

“也好。”李天启面色苍白,拳头掩口咳嗽了好几声,李德全在一旁搀扶,引着李天启进了内宅,引着他去了正厅落座。又命人奉茶。

待一切完备,姬寻洛将房门关好,才行了叩拜大礼:“草民参见皇上。”

“免了,在外头没那么多的规矩。”李天启手肘撑着桌案,垂着脑袋,没精打采。

姬寻洛见状蹙眉,红绣是刚才那样,皇帝又是这样,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姬寻洛在一旁站立了半晌,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红绣处事谨慎,绝对不会与皇帝起正面冲突,难道其中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皇上,草民为你把脉。”

想不到,那就不要想。姬寻洛总是这样干脆。

李德全闻言,连忙躬身上前将迎枕垫在皇帝的腕子下,将他袖子挽起。姬寻洛静心凝神,诊过双手之后才道:“皇上切不可再为了国事操劳了,旧病复发,往往要比当年初病时来的还要凶险。草民虽然懂得艺术,可也做不到起死回生。”

姬寻洛这话已然说的很重,李天启闻言不语,李德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已是泪流满面,抓着姬寻洛长袍的下摆道:“姬公子,姬神医,求求你一定要救救皇上,你就是要人心做药引,挖老奴的便是。姬神医…”说罢额头贴地,泣不成声。

姬寻洛分辨不清李德全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再加上他自小到大跟着见死不救,见的生离死别已经多了,心也已经冷硬,此刻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道:“挖心什么的药引倒是不需要,只是要请皇上精心,少情寡欲,房中之事能免则免,这样还能多拖个半年。”

李德全闻言,趴在地上哭着不肯起身。

李天启倒是平静的很,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在清楚不过,浅笑了一下,转而问:“诸葛红绣的身体状况呢?”

姬寻洛一怔,心念电转,垂头道:“她的状况,很不好。”

“怎么不好?”皇帝欠身向前,很是关切。

姬寻洛斟酌言辞,道:“她原本心脉就弱,清早诊脉还无大事,可现在不知遇上什么大事,让她沉积在胸,郁结滋生不散。若如此下去,恐怕剩不下几个月的寿命了。”

皇帝闻言,眸中闪过沉痛,但随即,他又如同松了口气似的,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喃喃道:“她还没到二十岁呢吧?”

“是。”姬寻洛低头。

“真是天妒英才啊。”

姬寻洛抿唇,怎么听怎么觉得皇帝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皇上,您先稍作休息,草民先行退下,待会您服了药在回宫。”

“也好。”

姬寻洛行礼退了出去,待到关好房门,脸上才露出愠怒之色,看来红绣今日的状况,与皇帝脱不了干系,瞧他刚才听说红绣会英年早逝那个如释重负的样子,看来他胡诌一番还是有用的,至少让皇帝安心了。

红绣这会儿正在厢房吃点心。一口水,一口点心,吃相虽然优雅,可吃的很快,瞧着怎么也不像病危之人。

商少行撑着下巴望着她,“慢点吃。待会儿就要吃午饭了,少吃点垫垫肚子就行。”

“唔。”红绣点头,又塞进去一快点心。

红绣平日是很斯文的,很少有这样如“秋容上身”了的时候,商少行心疼的皱眉,只当她是因着心脏不舒服,觉得空才会这么吃法。却不知,红绣此刻真恨不得咬皇帝几口,不能腰他,她吃东西泄愤总可以吧?

姬寻洛端着药碗进屋,看到的就是红绣这个吃相,“额,看来以后得少让秋容去烦你。”

“诶?为什么?”

“你看看你,好好的跟他学成什么样子。”

红绣闻言忍俊不禁,扑哧一笑,糕点都喷了出来。

商少行也笑了,接过姬寻洛手上的药碗递给红绣,转而问:“刚才那个人,是不是皇帝?”

红绣和姬寻洛同时点头。

商少行眯起眼,“今日的事不一般,绣儿,才刚在马车上发生什么事?”

红绣手上一抖,药险些洒了出来。她能跟商少行说实情吗?若说了,商少行此刻可真会到隔壁去杀了皇帝。

“没什么,只是言谈中,我觉得皇上似乎知道你的身世了。”

“什么?”商少行一惊,面色微变。

红绣又道:“但是我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你让二哥在铺子里安分一些,近期不要到处走动,我怕皇上会将行刺的事情怀疑到你们头上来。”

“我知道了。”商少行抱歉的看着红绣,“对不住,绣儿,今**也是因着此事才发病的吧?”

“其实不是,我也没有什么发病,知道你的马车跟在我后头,我又急于告诉你这个消息,装病罢了。”红绣说的无辜,拿过药丸一饮而尽,如喝白开水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随即又拿起糕点来,咬了一大口,转而问姬寻洛:“什么时候吃饭?我饿了。”

姬寻洛是医生,怎会不知道红绣的身体状况?对于她的隐瞒,只有心疼怜惜的份儿,叹息一声道:“我已经告诉苏青预备药膳,待会儿就可以用了。我先去那屋瞧瞧皇上。”

红绣点头,因着嘴里塞的慢慢的,摆手示意让姬寻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