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本王说不懂,是不是很可笑呢?你以为本王会那么轻易相信你吗?”他冷笑,在慕容琉楚的面前,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和余地。

慕容琉楚忽而若无其事地笑道:“睿亲王连自己的王妃都不相信,难道不觉得自己也很可笑吗?”

“你!”墨殷离没想到慕容琉楚竟然在这样的境况下,竟然还好意思开口说话,心下更是气:“二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北楚远道而来,我煜晨国奉你为上客,你却与本王的王妃避开众人在此花前月下,还好被本王发现得早,若是没有发现,说不定下次发现的时候,就是捉奸在床了。”

如此难听的话,使得苏清婉忍无可忍,泪水夺目而出。她抬头,冷冷地看向墨殷离:“原来在王爷的眼里,我苏清婉竟然是人尽可夫的下贱之人。没想到王爷还竟是如此可悲!”

她是拥有着现代灵魂的人,自尊被侮辱,盛怒之下,竟没有任何顾忌地抬起纤臂,扬起水袖,就要朝墨殷离的侧脸驰去。

墨殷离乃是煜晨国的堂堂睿亲王,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被女人打了,那么他还如何立威信?轻者,或许会说他耙耳朵,重者,会说他软弱,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将来又如何以民为重?

大手一扬,一把握住她的纤臂,挡住了她的动作。“怎么?你还想对本王不敬不成?”

剑眉微皱,苏清婉的一番话,和她的举动彻底地激怒了他。他一脸讽刺,根本不曾想到,她非但不向自己求饶解释,反而泼他一头冷水,这让如此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如何能容忍得了?

月光下,华贵的锦袖高高地抬起,不留余地落下,不给面前之人任何的躲闪机会。仿佛打得不是他八抬大轿抬进府里的妻子,而是一个十恶不赦,不可宽恕的罪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苏清婉摔倒在地,嘴角有血渍流出,就这么生生地承受了墨殷离的一巴掌。

“怎么?说错了吗?说你可悲,说中了,所以你心虚了?”她没有哭,而是依旧倔强地抬头看着一脸怒气的墨殷离,她看到他的眸中,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汹涌而无情。

不等墨殷离说话,慕容琉楚面色一僵,面无表情地扶起,使摇摇欲坠的苏清婉,倚在自己的怀里。他眉头一挑,自眸瞳中迸发出丝丝的冷意,道:“怎么?堂堂睿亲王就是一个有怒气便随意往女人身上撒的无能之人吗?”

“不论对与不对,本王这是在教训自己的王妃,二皇子莫不是太多管闲事了吧?”墨殷离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敌意,不忘强调苏清婉是他的王妃。

他的唇角挂着轻蔑,见苏清婉靠在别的男人身上,便向她伸出手,冷冷地道:“过来!到本王这儿来。”是命令,亦是不可抗拒的霸道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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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花前月下对何人(2)

苏清婉的身子微微一颤,微微摇了摇头,挣脱开慕容琉楚,向后退去了一步。

“睿亲王此时的行为,实在是可笑!如此禁锢一个弱女子,这哪里是大丈夫的行为。”慕容琉楚唇角含笑,直接长臂一伸,直接将苏清婉揽进了怀中。

呼吸着慕容琉楚身上那份特有的清新味道,抬头看着那俊美的侧脸,在月光下那么和谐,苏清婉的身子僵住,但心却似乎踏实了不少。

“二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小王的话再清楚不过了,意思就是,她根本就不适合你,不适合这个地方。”虽然是唇角含笑,但满含挑衅,使得墨殷离的脸,在月色里更黑了。

“可笑之极!你们如此花前月下,当真以为本王是傻子吗?苏清婉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既然已经嫁给了本王,岂有不合适之礼?”说完,便一把抓住苏清婉的手臂用力一拽,试图拽到自己的身边。

慕容琉楚哪会给他这个机会,潇洒地一转身,退后了两步,将苏清婉紧紧地揽在怀中,依旧唇角含笑道:“虽然嫁给了你,但也未必就适合你。在这宫闱之中生活,她就一定不适合这里。”

“不适合本王,难道还适合你不成?二皇子既已是客,如此将本王的王妃揽在怀中,成何体统?”面对慕容琉楚,墨殷离是个男人,既是男人,就铁定难以忍受得了如此**裸地挑衅。

“本王说成得了体统,那就成得了体统。本王倒是认为,她根本不适合你,倒是更适合本王。”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爱怜地轻轻抚着苏清婉的长发,依旧唇角含笑,如沐春风般地看着墨殷离。

墨殷离不愿与慕容琉楚有过多的正面冲突,只是一味地盯着慕容琉楚怀中的苏清婉,似是逃避什么,又似是在坚定着什么信念。

“婉儿,本王的话听到了吗?到本王这里来,你应该很清楚的明白,你是有夫之妇,是本王的王妃!怎能与其他男人贴得如此之近?!”

听得如此霸道而刺耳的话,分明是说她为人不本分,苏清婉的心也跟着疼了几分。

面无表情地推开慕容琉楚,一步一步地走到墨殷离的面前,与其对视着,没有丝毫的躲闪逃避。白皙的侧脸已经变得红肿,耳畔的白玉流苏耳坠在月光下,泛着盈盈的光,更是显得无暇。此无暇映衬着她的脸,就如这对月下的白玉流苏一般,衬托着她此刻的清冷倔强。

她的姿态依旧那么高傲,不容任何人践踏的自尊,临危不惧。讽刺一笑道:“王爷好生威武,虽是花前月下,王爷怎能断定一定就是郎情妾意?王爷还未弄懂妾为何意,就妄下断论,却不知您这到底是何居心?为哪般?”

她一口一个王爷,句句玑珠,却没有丝毫的会当凌绝顶之意,她只是希望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所谓的夫君可以不那么误解自己,可以意识到自己太大男子主义了。

如果说之前的那颗心,已经对墨殷离放下了芥蒂。

可没想到的是,将她把心交出来了之后,他却不信任她,如此凛冽,如此的不信任,生生地将她的心击碎得四分五裂。她冷笑,仿佛要将这丝丝缕缕的月华凝结成片片冰缕,即便他打了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墨殷离怔住,看到苏清婉的目光,心下泛起一股冷意,自背部传自心间,生生地使他僵在原地。

她就那么与墨殷离面对面地站在那里,希望可以从那张微抿着的薄唇中听到些什么,可片刻过去之后,他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苏清婉不由得咬起下唇,弯起盈臂,抬起水袖,在墨殷离面前狠狠地擦干了眼角的泪,和嘴角的血迹。

扬起一抹清丽而讽刺的笑容,她不是那种毫无心智的迂腐女子,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去服软,去求他、讨好他。

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的留恋。

殊不知,她的心依旧痛着,痛到了她认为,留下才是自取其辱。

收敛起那颗刚刚释怀,就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再次将自己包裹防备起来,不让自己的真心,再自取其辱地受到任何的打击和讽刺。她不想如此不堪,更不会卑躬屈膝!

慕容琉楚看着苏清婉的离开,那一抹清丽的背影,在银白如纱的月光里显得那么柔弱孤寂,让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疼惜。

狠狠地瞪了一眼墨殷离,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衣袖轻滑,露出了半截皓腕。一颗朱砂露出,映入眼睑,那是守宫砂。

娶了她却不碰她,是何等的屈辱和委屈,她竟然可以做到如此淡定,不哭不闹,骄傲依旧。慕容琉楚的神色顿显复杂,却心下万分欣喜。

苏清婉在蔷薇花荫处顿住脚步,转过头冷冷地看向一脸复杂,温润如玉的慕容琉楚,质问道:“二皇子这安得是什么心?好一个一石二鸟,这下达到目的,也该满意了吧?你是故意、早有预谋的吧?你成功了,是不是可以早点回你的北楚?”

慕容琉楚眸光一暗,亦是孤寂毅然:“你误会了,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希望你能铭记在心。我会许你大漠孤烟直,没有丝毫谎言,更不存在任何计谋,我是认真的,希望你能相信!不管你是不是睿亲王妃,这都不是能够阻碍我喜欢你的理由,希望你不要误解。”

他目光闪烁,说得极为认真。他面色焦急,微皱眉头,紧张万分。

苏清婉又何尝不知道慕容琉楚完全是出于无意的,要怪就怪,恰不逢天时地利人和,要怪就怪墨殷离为何宁可相信所看到的、听到的,也不肯相信她是清白的,无辜的。

第四十章:花前月下对何人(3)

看着慕容琉楚,苏清婉满是诧异,但仅在于心,没有在面上流露出分毫,她信了,因为那份她渴望大漠孤烟直的那份辽阔自由。

心下一颤,不想再咄咄逼人,淡然一笑道:“我苏清婉既然嫁人了,就要一世一双人。”

这是她设下的暗语心计,希望有一天,当她被摧毁了所有底线的时候,他可以带她离开。她以为,以慕容琉楚的敏捷才思一定听得出这话中之意,可也没有把握,所以她甘愿一赌。

“我明日就启程回北楚。”慕容琉楚没有看她,而是盯着那颗守宫砂暖暖地点点头笑了。松开了她的手腕。既然如此,一世一双人,他也能许诺给她。他是北楚的太阳,大漠上的绿洲,带着一颗征服的心,总有一天,她会嫁给他的,而那颗守宫砂也终会因他而消失。

苏清婉收回手臂,没有看任何人,转头离开,那背影在月色的华影里,依旧萧条。

墨殷离依旧僵在那里,双手在衣袖中缓缓地握成拳头,难道他真的错了吗?那句一世一双人,是对自己说的吗?一定是的,她是他的王妃,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墨殷离,那么,就是要与他一世一双人的。所以,他会守着她,不给任何人带她离开的机会,也不给她任何离开自己的机会和借口。

自慕容琉楚的身侧擦肩而过,没有看他一眼,沿着蔷薇花荫的小道追了过去这个北楚二皇子,打一出现,周身就包围着挑衅,处处的争锋相对,甚是棘手,看来日后需要多加防范才是。

苏清婉穿过花荫小道,再次步入到歌舞升平的席宴间,刚一坐下,便迎上了墨梓昊投来的探究目光,不禁心下一颤,生怕被看去什么端倪,忙目光一闪,埋下眼睑,端起面前的果酒喝了起来。

墨梓昊看到苏清婉目光微红,左边的脸颊微微红肿,便有趣地挑起了眉,但那眸底却是无限的寒冷。

她受伤了?为什么会哭着回来?是谁欺负她了?墨殷离呢?还有慕容琉楚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连串的疑问从墨梓昊的脑中浮现出来,面无表情地倒了杯酒,一边看着苏清婉,一边仰头一饮而尽。

紧接着,看到墨殷离也随后跟入席间,在苏清婉的身旁坐下,淡淡地看着她,仿佛欲言又止。但见她撇过脸去,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佯装没有看到他,只得也端起面前的酒杯,闷闷得喝了下去。

见此,墨梓昊不禁幽幽一笑,心下觉得事情很有意思,便不动声色地问:“皇兄,今晚这家宴,是否尽兴?”

举目望去,正迎上太子墨梓昊探究的目光,心下冷冷讽刺一笑道:“太子殿下举办的家宴,甚好。”

“可本宫看皇兄不是很高兴,难道是有心事?”墨梓昊依旧不肯死心地追问着。

“怎么会,只是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而已,太子殿下莫要多心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墨殷离是咬着牙说的,他看到墨梓昊那烨烨生辉的目光,就恨地牙根直痒痒。

苏清婉依旧不语,甚至慕容琉楚回到了席间,也不曾抬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果酒,仿佛找到了美味一般,使其忍俊不禁。

墨殷离时不时地看向她,满是担忧不安。苏清婉依旧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也不去看他。但那份刻意的疏离和赌气,不难知道和理解。而这些下腹的食物和果酒的味道,自是不知食之味的。

待席宴散去,众人离去,苏清婉依旧埋着眼睑,跟在墨殷离的身后起身离开。

慕容琉楚看着了看月色下的窈窕纤细背影,毅然转身离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而毅然决然。

而墨梓昊则瞬间收起唇角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清婉那抹清丽美不可方物的背影,若有所思,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月色意正浓,倾洒在王府的院子里,偶尔会有巡逻的侍卫跨刀而过,却是依旧那般平静。

兰玉珠皱着远山青眉,秉着气息喝下了那晚黑乎乎的苦药。

屏退了小玉,熄了灯火,愤愤地和衣躺于床上,绞着手中的真丝绣着粉荷的帕子,依旧在为今日这弄假成真,弄巧成拙的事情而后悔烦恼着。

但想到墨殷离的目光,到底是害怕的。

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墨殷离如此看自己,如此对待自己。都是因为苏清婉,如果不是苏清婉,如果苏清婉没有嫁入王府,王爷还可以宠她依旧,根本用不着装病耍心思计谋,而且更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还要阿谀争宠。

仿佛就是在刹那之间,她兰玉珠就在王府失去了所有的荣宠和地位,就连一向贪恋钱财的李笙也不为所动了。她就不懂了,苏清婉到底给这王府下了什么药,为什么这风都向着她倒了去。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在这王府还有何威严地位可存?还如何去生存?

想到再这么下去,日子久了,自己会遭受到奴才下人们的漠视、冷眼、鄙夷,她就心生怒意。凭什么?凭什么她兰玉珠就要遭受如此待遇?

她恨!她不甘心!

“好你个苏清婉,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大的,竟然没能杀死你,只要你在这王府一天,我兰玉珠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狠狠地说着,一双眼睛,半合的眯着,在没有掌灯的房间里散发着狠毒的光亮。

话音刚落,一阵急速地掌风朝她的面门而至,那速度之快,下手之狠,仿佛要瞬间取了她的性命,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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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兄妹不合成反目(1)

就在将至面门之时,那人急速地将掌风瞬间轻松地一个翻转,停在了半空中。

兰玉珠那的小脸,满是花容失色,在黑暗中,变为了苍白。

待看清来人之后,苍白的脸上马上挂上一副吃惊和愤怒,瞬间紧张地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但见掌风停止,瞬间一个侧身,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挡住对方的满是杀气,却无杀意的袭击,长舒了一口气。

黑暗里,借着窗畔映照上来的月华,转眸看向床畔袭击她的来人,已经不仅仅是火冒三丈,就连脸也都被气绿了。

于是,她更加不甘心,恨意更浓。咬咬牙,极力地忍耐着,目光中露着一览无余的不可思议,其中还肆无忌惮地透着惊心的意味深长。

“哥,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你竟然会不分对象地对我出手,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你想我呀!”她正值心烦,便口无遮拦地骂了出来。

兰钰铭收回置于兰玉珠面门的手掌,面无表情地幽幽看了她一眼,负手转过身去:“哼!亏你也知道什么是害怕?可真是难得!”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非但出言不善不说,不帮我将苏清婉那贱人斩草除根也就算了,还出手差点就要了妹妹的命!”兰玉珠气愤地撇了撇嘴,继而没有表情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然后一个灵活地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转身便站在了兰钰铭的面前。

黑暗里,兄妹二人面对面而立,冷冷相对。

兰钰铭的目光在黑暗里散发着丝丝冷然,冷冷地勾起一侧的唇角,满是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今日王妃遇刺之事,是你指使的吧?”

兰玉珠眨了一下眼睛,对他翻了个白眼,依旧看着兰钰铭,懒懒的毫不在意道:“是我,怎么了?”

说话语气虽然是懒散至极,但话锋里却透着势在必得之意。苏清婉不死,她兰玉珠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想杀她灭口?”说这话的时候,兰钰铭依旧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借着月光,打量着面前的妹妹,冷肃已是布满全身,满是冷然。

“是我啊,既然派了杀手,自然就是要杀了她的!谁让她抢了我的男人,把王爷都给霸占了!”兰玉珠说得咬牙切齿,足以说明她已经将苏清婉厌恶到了极点,恨不得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这么一意孤行,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兰钰铭的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恰好将兰玉珠给震慑住。

兰玉珠只是微微怔了怔,随即恢复了一脸不在意的表情,顿时不满了起来,嘴角噙起一抹冷然的笑意道:“她妨碍到了我的生活,我当然不允许她活命,敢和我抢王爷,她就得死!”

“你!”兰钰铭顿时被气昏了头,抬手就给了面前的妹妹兰玉珠一巴掌。

兰玉珠当场再次怔住,她捂着自己被打的侧脸,泪水顷刻而出,内心的愤怒也顷刻间向外涌出,道:“哥,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哼!打你又如何?你不但背着我派杀手去杀人,还敢在当时骗我,你也不想想那黑衣人是谁的人,我又怎会认不出来。”兰钰铭颤抖地收回手,无奈地侧过脸去,不去看兰玉珠,不禁有些自责,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激动得打了她。

“哥,你打我?”兰玉珠捂着自己的脸再次重复着问,一脸震惊,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兰钰铭。

“难道你忘了吗?苏清婉那贱人,她是当朝丞相苏志航的女儿!你和苏志航那老东西不是一直在斗吗?杀了苏清婉,可以给那老东西重重一击,既是为了你,对你我都好,没想到你竟然还说我的不是来了。我还没有追究你今日为何会出手去救她呢,你倒是先对我发起火来了,好哥哥啊,你真是个好哥哥!”兰玉珠气愤地围着兰钰铭一边踱步,一边说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慨。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碰苏清婉一下,如果让我知道的话,不要怪哥哥不顾及手足之情!”兰钰铭冷冷地警告是兰玉珠,而且说地仿佛一场战火,一触即发。

“呵呵!”兰玉珠冷冷一笑,但仅止于面部,她打量着面前之人,这是自己的哥哥吗?还是自己的那个野心勃勃,对自己万般宠爱的哥哥吗?

“哥,难不成你也爱上那个苏清婉了吧?要不,你也不会不顾及妹妹的幸福,不管你妹妹有没有受委屈。”兰玉珠出言讽刺地说。

“胡说八道!”兰钰铭亦是急火如风地打断了她。

“我胡说八道?哥,瞧瞧你现在这紧张样,如果我有胡说八道的话,你何需如此紧张?哈哈!真美想到这个苏清婉的本事还真挺大的,勾引了王爷一人还不够,竟然连你也能勾引到,真是不简单呐!自从她嫁了王府以后,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被她给勾引走了,就连你也开始袒护她了。你说,我怎么可能容得下她?!”兰玉珠没有任何余地的分析着,黑暗里,她的眼睛中似乎有一把火焰在燃烧着,与面部的冷然截然相反,似乎要将兰钰铭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

“珠儿!”兰钰铭似乎也发火了,声音里的火药味,丝毫不差于兰玉珠。

“你最好给我闭嘴!墨殷离是我的好兄弟,他有多在乎苏清婉想必你也能看得出来,你如若要杀苏清婉,我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我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失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你不要满口胡言!”

“哈哈哈!”兰玉珠忽而冷冷地大笑了起来,待笑声止住,她看向自己的哥哥兰钰铭道:“你管的可不少,真是博爱啊!好哥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呀!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失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抢走你亲妹妹的幸福,抢走原本属于你亲妹妹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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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兄妹不合成反目(2)

兰玉珠瞪着兰钰铭,字字句句地质问着,她的眼眶通红,满是不可置信。心底的疼痛,仿佛已经撕心裂肺。

然而,兰钰铭顿时不知该说什么,降低了声音,静静地说:“总之,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就算是我的亲妹妹也休想!”

“是吗?哥,你的心真是好博爱啊,就连自己好兄弟的女人,你也要保护,妹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明显的爱慕,你竟然还敢找借口否认?你分明就是爱上了苏清婉那个贱人!”兰玉珠愤愤地说。

“是!她那么美丽,那么蕙质兰心,我即便是爱上了又怎么样?你又能如何?我兰钰铭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如此女子,怎能做到不动心?她聪慧善良,不管我与苏志航之间斗到了怎样如火朝天的地步,都是与她无关的,她是无辜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兰钰铭到底是承认了自己的那份心,正视了那份骤然间爆发的情愫,倒是令兰玉珠一时间接受不了了。

她惨然地笑着,脸上的泪顺着眼角汹涌倾泻而出,她一边摇着头,一边问:“兰钰铭,那个苏清婉到底有什么好?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被她给迷惑了?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不帮你妹妹也就罢了,反过来与那个贱人站在同一战线,帮着那个贱人,你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兰钰铭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但依旧坚定地说:“我不管你怎么疯,怎么闹,也不管你要杀谁,但如若你想要伤害到苏清婉,我就不允许。如若你一定要一意孤行,就要怪哥哥不和你讲兄妹情分,只要你敢动苏清婉一根汗毛,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好呀!没想到你为了那个贱人竟然会对我说错这样的话来!兰钰铭,亏我还叫你一声哥哥,现在的你,眼里心里都只有那苏清婉贱人一个,都只护着那贱人,你还是我的哥哥吗?”不由得咬起下唇,悲哀亦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你执意要护着那个贱人,也就不要怪妹妹不客气,不要怪我兰玉珠翻脸不认人!”兰玉珠亦是下了狠心,她不可能让苏清婉爬到她的头上的,更不可能会让她有好日子过。这个女人霸占了墨殷离,现在又抢走了她的哥哥,试问,以兰玉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又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矛盾一旦激化,就好比如火朝天,除非她死!而且还是死无葬身之地,才能解得了她的心头之恨!

“我可是个铮铮男儿,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受你的威胁吗?哥哥只能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如果你不听劝,不要怪哥哥六亲不认,手下不留情!”回过头,冷冷地看了兰玉珠一眼,一阵气旋而至,窗子瞬间打开,兰钰铭一个闪身,瞬间从窗子飞身而出。

泪,汹涌而出,湿了脸庞,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兰玉珠一人,不去理会已经濡湿不堪的脸庞,不甘地咬起下唇,双手放在身侧,紧紧地抓着衣襟,目光中透着冷然的恨意。

如此,更是确定了她和苏清婉那势不两立的立场,只要苏清婉在这睿亲王府一天,在墨殷离身边一天,她就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正在闭眸假寐的墨殷离,陡然睁开眼,醉意朦胧地看着苏清婉,李笙掀开马车的帐帘,轻声道:“王爷,王妃,到了。”

墨殷离收回目光,率先下了马车,然后对李笙摆摆手,示意他让开。

李笙意会,机灵地退到了一侧。

苏清婉掀开马车的帐帘,却看到墨殷离向自己伸出的手,心思一动,想到了他在东宫紫薇花园中讽刺自己的那番话,目光一闪,没有去搭那只在半空中停留着的手,转过身,自马车的另一侧跳了下去。

双脚刚一落地,一阵头晕目眩冲至脑颅,苏清婉赶忙扶住了马车,勉强自己站稳。

许是由于那果酒甜而不腻,受了委屈的苏清婉便多贪了几杯,却不想,这酒的后劲儿竟然会如此之大。

墨殷离那俊美的脸庞,瞬间僵住,他收回手,将双手负于身后,眯起眼睛转身离去,离开时还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不识抬举!”

是,她是不识抬举。她即便是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会在受了冷嘲热讽的侮辱之后,还能继续笑脸相迎。

正在巡逻的侍卫赵凌刚巧走到王府的门口,看到停着的马车,回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墨殷离,然后朝苏清婉这边走了过来。

李笙见到赵凌,笑着迎了上去道:“赵侍卫,王妃在宫里喝醉了,麻烦你将王妃送回去,我去将这马车停后门。”

赵凌点点头,道:“好的。”

苏清婉的目光一闪,松开扶着马车的双手,刚一放开手,就变得有些摇摇欲坠,天旋地转,不知方向。

恰巧这个时候,赵凌扶住了她。

抬头看了赵凌一眼,淡然一笑道:“谢谢。”

赵凌扶着苏清婉朝王府走去,微微一笑道:“王妃客气了。”

月色里,苏清婉任由赵凌扶着一摇一晃的自己。

脸上的疼痛还是依然火辣辣的,她埋着眼睑,敛去思绪,不想被任何人看到自己此时此刻的悲伤与落寞。

看着苏清婉略微红肿的左脸,赵凌不禁有几分疑惑。

“王妃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