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我真是非你不可呢?阿日,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当再一次我求你。

寂静的夜里只听的见风在叹息。

夏日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蒙戈的车子绝尘而去。

二零一一年的第一天,雨水造访了北京城,夏日和夏天被困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这场从凌晨四点多钟就开始下个不停的豪雨一下子让北京的交通一下子陷入了瘫痪,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半个小时了,从六点到六点半。

夏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她微昂着头正在看着天空里的雨点,他刚想逗逗她就被计程车广播里整点新闻出来的消息牢牢的抓住了神经。

主持人用职业性的声音播报着:在凌晨四点十五分钟左右,在机场高速上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撞上了高速围栏滑行了半公里最后导致翻车,车内一男一女呈现昏迷状态,目前已被紧急送往医院,经证实该男子身份为T.R负责人蒙戈,而女子为旗下艺人苏红莲。据警方初步证实该男子为酒后驾驶。

计程车师傅一听就大骂那些有钱人吃的太饱了,夏天伸手握夏日的手,只觉一阵冰凉,夏天不住的拿自己的手在姐姐的手摩擦着,想让它变得热起来。

终于不堵车了,夏日交代了计程车司机找一个地方掉头。

然后,幽幽的对夏天说:“夏天,看来,我们得推迟一点时间再离开了,你说,好不好。”

“我知道了,姐。”

夏日的头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对他说,真累啊!夏天,那两个人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让计程车司机把他们送到蒙戈的寓所,夏日让夏天开密码锁,她说她又忘了密码锁的门。

一进入屋子里,夏日就开了手机,刚开了手机就有电话进来。

成志高在那边吼,现在你在哪?

挂断手机,手机短信提示音每隔几秒就响了起来,夏日看了一眼,把手机递给了夏天:“帮我把蒙戈的短信都给我删掉。”

那些短信都是凌晨蒙戈发来的,夏天一条条看着。

---回来到我身边来吧!

---我发誓,我不再逼你了!

---别走,我求你了!

---别去找那个人,我受不了!

---我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你不是讨厌我喝酒吗?

---阿日,那时我说的都是鬼话,现在我后悔的要死!

---为什么不开手机?你他妈的为什么不开机呢?

。。。。。。。。。。。。。。

最后一条短信是在凌晨三点多发的。

---夏日,现在我也做一件让你后悔的事。

后悔的事?是否就是和苏红莲一起喝酒飙车?夏天看了一眼把短信一一删掉。

半个小时后,成志高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夏日面前。

“他醒了,医生建议马上手术,背部骨折,还有倒插的现象,如果不马上手术的话恐怕有生命危险,可他不愿手术,说除非见到你,你去见他吧!”

夏日摇了摇头:“成志高,蒙戈那个人你是明白的,如果我现在去见他,那么,我这一辈子就无法从他的身边离开了。”

“那就不要离开,那就好好的呆在他身边。”成志高恼怒的讲:“我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小子为了你还真的当了一回情种了,能让蒙戈那样的人心甘情愿的当起了情种,夏日,你了不起,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是爱他吗?爱他不就行了,想那么复杂干什么?”

“成志高,你不是我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对于我我想你还是了解的。所以你也应该明白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成志高默然。

“成志高你到医院去,告诉蒙戈,我可以不走我也不会去看他的但他必须马上做手术。如果他不做手术的话我马上就走。”

蒙戈在医院醒来时,第一个感觉很清醒,清醒的厉害,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在开元寺时那位解签先生说的话。

破釜沉舟,是的,现在是上帝给了他一个挽留住她的机会,也许,还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有些人,真是非他不可,既然是非他不可,那么,拿命赌一下又何妨。

于是,他用微弱的的声音告诉医生现在他不想做手术,把成志高拉进自己,靠在他耳边说,去告诉夏日,说如果她不来的话就不动手术。

闭上眼睛,极力不去看家人的脸,他的爷爷大发雷霆,然后,他对他爷爷说,如果失去了阿日,你的孙子就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你愿意他变成那样的人吗?

他的爷爷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拉着他的儿子,儿媳在一边坐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他的精神开始恍惚了起来,好像看见若干的画面,她站在蓝天白云下,穿着雪白的婚纱悲伤的看着他,他刚想把她拉到他身边,可比他更快的,有另外的一双手带走了她。她说她那个人从来不会让它掉眼泪。

疼痛把他从那些画面带到了现实,好像,他又开始变得清醒了起来,他使劲的调整自己的身体,目光紧紧的锁定在那个手术室外透着光亮的门。

他的阿日,不久后就会出现在那里,她舍不得他疼的他见不得他疼得所以她马上就会来到他身边的。

她现在一定心急如焚吧?她一定是恨不得装上翅膀飞到他身边了吧?还有,她现在一定后悔的要死?静静的,蒙戈微笑。

到时,他一定向她保证,这是最后他对她使手段,他一定会向她求饶。

最后,他会用漫长的余生来变成她所钟情的那位勇敢的,深情的,正义的骑士。

如果问他什么时候爱上她,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在知道她不见了后,他发现自己的心随着她的离开开始变得残缺。

然后,是想念,无穷无尽的想念。

那个少女在无穷无尽的想念中变得明媚了起来,如春风般的总是温暖着他的心灵。

成志高把夏日的话再次对蒙戈说了一遍,蒙戈闭起了眼睛,过了一会,说,让医生给我动手术吧!

夏天掀开窗帘的一角,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那些可疑的车辆,已经是第四天了,那些狗仔们不分昼夜雌伏在小区门口,要不是小区的戒备森严恐怕他们已经混了进来了。

从蒙戈和苏红莲一起出车祸以来,媒体门就开始热炒着这条新闻,由于蒙戈的是T.R最高领导人的身份再加上蒙家的背景还上了时政要闻,一时之间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关于苏红莲为何会和蒙戈一起在凌晨的时候出车祸更是众说纷纭,特别是在蒙戈大阵仗的开了新闻发布会向世人告知自己已经结婚后,这起车祸更是成了桃色事件,于是,那些狗仔天天在这里蹲点。

因为,大批的媒体在医院里并没有拍到蒙戈的新婚妻子的身影,于是,关于蒙戈和他新婚妻子关系破裂的传闻开始不绝于耳,于是乎,敬业的记者们开始了守株待兔。

夏天来到了书房,这几天里夏日不是躲在房间里睡觉就是在书房里看书,话很少。

叹了一口气,夏天在夏日的面前坐了下来:“姐,要是你担心他了就去看他吧,明天我陪你去好吗?”

这几天,蒙爷爷来过几次,蒙家夫妇也来了,蒙戈的朋友们也来了,他们都希望夏日到医院去看蒙戈,听说蒙戈做完手术后情绪很不稳定。可姐姐一一把他们送走,没有表达会去看他也没有表达不会去看他。

笑了笑,夏日盖上了书本:“夏天,有些事你不明白得,姐姐不去看他自有我的道理。”

“那。。。。”夏天迟疑了一下:“我们还要不要去阿根廷。”

“当然。”夏日看着夏天,看来,自己的弟弟对阿根廷憧憬的紧:“我们一定会到那里去的。”

第五天深夜,夏日见到了苏红莲,她出现在门口,穿着一件连帽子的外套,外套帽子套在头上,她的额头上挂着彩,走路时脚也不灵光。

她把二楼客厅里的灯全关掉了,只留下一盏透着幽光的壁灯,坐在那里,她愀着她说,只有这样我才有勇气把一切说出来。

点了一根烟,身体陷进了沙发里,她开始诉说。

“还在愤恨着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至于我为什么会在深夜和蒙戈在一起,其实,很简单,我的经纪人在酒吧里看见蒙戈在那里买醉,于是就打电话给我了。你知道吗?这段日子我想见蒙戈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可我想他啊,于是,我就去了,可,你猜到那个人怎么着了,一见我掉头就走,可我脸皮厚啊,我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偷偷跟着他进了另一个酒吧,看着他一边编短信一边喝酒,我猜,那些短信都是发给你的吧。”

苏红莲笑了起来:“那时,他发的可认真了。我还不知道蒙戈是这样有耐心的人。”

夏日从苏红莲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也点上了。

“后来,他好像喝多了,那个调酒师来劝他,他对那个调酒师说,阿日会来接我的,那个女人讨厌我喝酒她要是知道我喝酒就会生气的,我就是要气她,就是要烦她。过了一会,那位调酒师开玩笑的对他说,我看你的女人不会来接你了,结果,他就揍了那位调酒师,最后,被酒吧里的人请了出来。”

“那时,他还想开车,他那样子哪能开车,我阻止了他,他看了我好久推开了我,嘴里喃喃的说着,你不是阿日,他说,阿日就要离开我了,她要去找别的男人了,接着又说,不行,她只能属于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她离开我,我得开车去机场把她接回来。”

“我怕他出事,就开着他的车上了机场的路,一路上他都在叫着你的名字,你知道吗?我有多讨厌他叫着你的名字,他从来没有那样叫过我,我生气的把车子停了下来,我大声的告诉他他的阿日不要他了,没有女人可以忍受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所以她当然会选对她忠诚的男人,所以,蒙戈,你没戏了。说这些话我心里痛快极了,可那个人不痛快了,他把你的那个叫做程若圣的男人骂了很久,然后自己想去开车,我抓住他的手,我说蒙戈你疯了,你想找死吗?”

“他笑了起来,对我说,要是我死了,阿日会不会就不会去找那个男人,你说,要是我死了,阿日会不会后悔?一直都是我在后悔,我还真想干一件让她后悔的事,于是,他拿起手机给你编辑短信。编完短信他说,那个女人要是五分钟内没有回短信,那么,我就来干一件让她后悔的事,五分钟后,你没有回短信。于是,他真的启动车子了。”

“多傻?简直傻到弊。蒙戈竟然为一个女人做那种事,好好笑是不是,可更好笑的是我,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当时,我想,那好吧!能和他一起死也好,简直是好极了,蒙戈把车子开得快极了,就像要飞起来似的,就在我以为我们会一起飞向天堂时,听听那个人说些什么?他说,不行,夏叔叔是出车祸死的,我不能再让阿日再经历那样的一次梦魇,她会受不了的。”

“可车子时速太快了,他拼命的刹车,最后,就有了那场车祸。”

暗暗的夜里,苏红莲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在哪里笑个不停。

“躺在救护车上,血把他的脸染成了红色的,那样子丑极了,苏红莲的蒙戈终于也有不英俊的时候了,当医生找到我们时,你猜他怎么对医生说,他就那样抓住医生的手说,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舍不得她,我还想和她一起变老的,请你救救我。我真的败给了他,所以,夏日,你赢了,其实许久以前,我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他了只是我不想承认而已。又或许,我从来没有真正的得到过他。”

苏红莲的笑声变成了哭泣声,她呜呜的哭着。

凌晨时分,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苏红莲狠狠的擦拭挂在眼角的泪水,愀着一脸平静的夏日,她们曾经无话不谈,她跳舞给她看,她唱歌给她听,而她总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听着。她曾经以为她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在她们成为别人的妻子,成为别人的母亲时,她们还会在美好的秋日的午后,一起带着自己的孩子在有着明净玻璃窗的餐厅喝着下午茶。

可,苏红莲和夏日却同样爱上了一个叫做蒙戈的男子,她张扬着她的爱,而她隐藏着她的爱。

很老土的故事,简直是土得掉渣。

“你去看他吧!蒙戈他现在只关注他病房里的那扇门,就那样直巴巴的,好像眼都不敢眨一次,我知道,他现在是在等你,所以。你得去看他。”

夏日就坐在她对面,始终不吭一声,只盯着手上的烟,半掩着眼帘。最后说,你回去吧,现在晚了。

苏红莲动也没有动,只盯着夏日看:“为什么你还如此的平静,那是你爱了那么多年的蒙戈,他现在在为你发疯,他现在在为你干那种可笑的蠢事,你不感动吗?”

“我也觉得我应该感动的。”她终于直视着她,手放在胸房上:“但是,苏红莲,怎么办?现在这里空空的,什么感觉也没有了?你和蒙戈已经把它变得麻木。”

“你信吗?苏红莲,人的心有时候会像人的味觉一般,不管食物多么美味多么诱人都没有用。我想,现在,我的心是不是开始对你们免疫了。”

“免疫?”苏红莲再次笑了起来:“夏日,我以为你有多伟大,可现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你在介意那个孩子吧?你也无法忍受我苏红莲的孩子在你的眼皮底下生活吧?”

“随便你怎么想!”夏日看了看表:“现在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夏日。”苏红莲的那声夏日叫到无比的绝望:“那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那件事我本来想随着我一起埋进土里的,可你为什么非得把它逼出来。”

“那个孩子不是蒙戈的。”

手上的烟就这样掉了下来,烫到了夏日的脚。

“为什么要那样做?”夏日的声音不再平静无波:“为什么非得那样做,就那么爱他,爱到非得拿自己的孩子来作为筹码。”

狠狠的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苏红莲的脸上。

“你真的是疯了,这一巴掌为那些因为你的疯狂所伤害到的人。”

“你滚吧,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夏日靠在沙发上对着苏红莲说。

站了起来,苏红莲顿了许久。

“不管你信不信,最初,我真的以为那个孩子是蒙戈的,可好像连上帝也看不惯我,只一次,我和那个男人只在一起过一次。”

“那时候,蒙戈总是不理我,不接我的电话,逃避着我。。。。。”

夏日打断了苏红莲的话:“好了,你不必向我解释,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苏红莲走后,夏日模模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了,等沙发上的人睡熟后,夏天打开了门,在夏日面前蹲了下来。

扬起了手,把挡在她脸上的头发别在她的耳后,怪不得最近瘦的厉害,这些日子该把她累坏了吧。

他的姐姐在少女时代有着一张红扑扑像苹果一般的脸,让人总是忍不住的想咬一口,一笑起来明亮灿烂,宛若世间不曾有过忧愁,他没有醒来的那会见过她和程若圣的合照,她依在他身边,平静安乐。

可现在她连睡觉也敛着眉,满脸的疲惫之色。

弯下腰,夏天轻轻的把夏日抱回到她的房间里。

在蒙戈这一天里甩掉了第七个杯子后,成志高无奈的和蒙有博对视苦笑,这次看来夏日是铁了心,蒙戈住院半个月,她竟然做到了不闻不问,这女人狠起来心是比石头还要硬。

成志高那会不知道自己老友的心思,那位哪天不是眼巴巴的盯着那扇门,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竖起耳朵,在看清楚来人后眼光马上暗淡了起来。最近几天里他更是谢绝了所有的访客,连脾气也坏了起来,动不动就摔东西,还拒绝配合医生治疗。气得蒙老爷子索性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在心底里暗骂了夏日一顿,以前的夏日多讨喜,人是安静了一点但心是软得一塌糊涂。哪有现在这么铁石心肠。

“好了!现在我去把夏日就是绑也把她绑过来,好吗?”成志高拍了拍蒙戈的手。

他真不走运,认识了蒙戈这种刺头。

这是夏日第一次来到蒙戈所说的那套准备成为婚房的房子,今天下午成志高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强行拉来了,他指着一套带有闽南风情的房子说,你看看,这就是蒙戈用了两年时间打造的房子,设计图是他亲手绘画的,他说,这样和她家乡风格很相像的房子会让阿日有归属感的。

“为什么会用两年这么久的时间来建造房子,你都不知道他改了又改,还特意从你们那一带找来了建筑师,水泥匠,不久前,他还异想天开的想在这里挖一个池塘,他说,一定会让阿日看到那个落在池塘里的月亮,你都不知道啊,成志高,那个女人在说起这件事时满是惆怅,现在我就是看不得她惆怅,我一定要把那个落在池子里的月亮弄出来,让她高兴高兴。他说着那些话的样子就像一个邀功的小孩子。”

成志高拉着夏日的手一边走,来到了一处空地,指着那块空地:“这里是用来种芒果的,每一年就种两颗,等你们孩子七,八岁的时候他就会让他骑在肩上摘芒果,你呢,就在一边看着,这个家伙花样还真都,一次比一次幼稚,夏日,我怎么就不知道那个小子会这么幼稚。”

夏日垂下头。

“看到没?”成志高指着房子里的花园:“别人花园里种的好像都是玫瑰什么的,可这个家伙只在花园里种了七里香,那些七里香都是他自己亲手种上的,因为阿日喜欢。每到夏天她就喜欢呆在花园里,从花园里出来后就把自己弄得像一瓶七里香的香水。他是这样对我说的。”

成志高把闷声不吭的夏日强行按在秋千上。

“你给我坐下,这是蒙戈从英国的什么什么伯爵家里买了的秋千,据说是你和你喜欢的一部电影里的那个秋千一模一样,秋千刚装上的那会,那个小子拉着我来到这里,那天他喝的醉醺醺的,他就这样抓住我说,成志高,怎么回忆里只有阿日推着我在秋千上而没有我推着她的画面,你说,我可不可笑,让一个女孩子来推着我荡秋千,成志高我现在他妈的后悔的要死。”

“他说以后要是阿日回来了,我就天天推着她,她想要飞多高我就让她飞多高。”

把夏日拉了下来,成志高带着她来到了紧闭的大门前。

“里面还有更绝的呢!”

“我不想进去。”夏日阻止了正欲开门的成志高。

回程的路上,夏日对成志高说,你告诉蒙戈,一个星期后我会去看他的。

一个星期后,蒙戈让医生为他拿走那个绑在他头上的硼砂头套,他让特护帮他洗头,他还拿着镜子给自己弄了一个好看的发型。

有点遗憾的是,背部受伤了,所以,只能摆一个看起来很变扭的姿势,还好,车祸没有殃及自己的脸。

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那个女人常常会偷看他的这张脸,有时候痴迷,有时候悲伤,还有时候惆怅,当时,为什么自己不懂。

蒙戈让护士拉开了窗帘,今天阳光灿烂,暮冬的日光大片大片的充满整个房间,夏日那个女人喜欢一切明亮的东西,如这阳光。如这放在窗台上的绽放着的杜鹃。

今天,她终于要来看他了。

终于,她来看他了,黑色的大毛衣,红色的围巾,擦着淡淡的口红,梳的很整齐的头发分别别在耳朵后面,小巧的耳垂上带着他给她买的乳白色珍珠耳环,一进来就拿走了身上的围巾露出了白皙秀气的颈,然后,愀着他笑。

蒙戈没有来由的心跳频率开始加快了起来。

她在他床前坐了下来,看了他脚上的石膏一眼,眼帘垂了下来。

把她的手攥再自己的手中,还好,自己的手没有受伤。

“没事的,阿日。你别看我现在像一个重伤患的样子,其实,医生说好了以后还是生龙活虎的汉子一条,医生还说要是我配合的好的话,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

夏日摸了摸蒙戈的脚,低问了一句:“疼么?”

蒙戈的心彻底的放松了,他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用手弹了弹夏日的鼻子。

“现在知道心疼了,你这个女人这次狠心的紧,把我丢在这里二十多天不闻不问的,哪有人家老婆是这样当的。”

蒙戈招呼夏日附过头来,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算了,我原谅你了,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