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可是了不起的人啊,三皇子可是听她安排呢?”李栩的语气里仍有一丝的抱怨,对昨日在醉香楼的丢脸之事仍耿耿于怀。

“哎,大姐夫,你是不是忘了三皇子可想过你不能,绝对不能欺负我的哦,要是我有一丝不满的话,那么姐夫的官可就当不安稳了。”

弥雪的话一出,让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司马大夫人,急急地说:“此话可当真。”

“不信可以问问本人啊,看他敢不敢说,而且三皇子可是最不见得人在外面的花天酒地的,要是我不小心说出去了,你就惨了。”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对司马和芝。

李栩还有点怨气,司马老头子见状:“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吵了,和玉你当真是遇到贵人了,要知道琳琅王朝的皇子可是人品和地位无人能比姒的。”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又呵呵笑:“和玉要是能抓到这棵大树,那么我司马一家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你说什么话啊,这不是卖女求荣吗?我才不喜欢那个冷冰冰的人呢?我要嫁,也要嫁。”嫁淳羽。

“你说什么话,爹也是为了你好,嫁他有什么不好,就算是做妾也不是人人能够的,这是你修了三辈子的福气。”

哇,老头真是,老年痴呆了啊,做妾也好,够晕的:“我才不嫁他呢?你喜欢嫁就叫你女儿嫁好了,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哼,要是不三皇子对你有好感,这好事还轮得到你吗?”怄死的司马和兰一肚子的酸火,就不知这司马和玉有什么媚术,连三皇子也勾引得到。

“我可以给你们介绍啊,不说我还不知道呢?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才觉得你们好配耶,你很贪权恋势,他又很喜欢作假老在那里假清高的,绝配绝配。”

“你,真是气死我了,爹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司马和玉怎么可以那样说我啊!”

难道有错吗?说实话也不行啊。

“好了,和兰,等你和和玉一样的好运气再说吧,和玉,不是爹说你,好男人不多,你可要抓住了。”

“但是我就是宁愿嫁无妨公子也不要嫁他。”一个比一个更不如,那有她的淳羽好。

“无妨公子。”这回有人从凳子摔下来了:“那个富可敌国的无妨公子。”

“是啊,你们认识啊,原来是熟人。”官商勾结嘛,她懂的。

蓝衣的管家又匆匆地上来:“老爷,老爷,无妨公子来请三小姐去游湖,这是无妨公子送的礼。”他手捧着一个小盒子。

“小气鬼,不会是给我一个包子吧!”弥雪顺手地打开,圆圆如白玉雪般的珠子,转着云海:“这有什么,琉璃也当宝。”她拿起就想一扔。

“哎啊,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扔啊,这可是千金难求的云海夜明珠啊?”司马老爷心疼地接住。

妈的,就这个也值千金,早知她拿多点什么夜明珠的才几毛钱一个,到了这里就值万金了。

“无妨公子的轿子就在外面候着,正等候三小姐。”

“干嘛,当我酒家女啊,他叫就去啊,又不是”又不是召妓,呵,毕竟是女儿家,当然不能说得太露骨了,她还想去睡个回笼觉呢。

“小祖宗,你快去啊,这可是财神爷光顾啊,要是能攀上这颗大树,三辈子都可以睡在宝山上不愁吃喝了,莫如,你去夫人房里,拿些更好更贵的首饰来给三小姐,呵呵,祖上有光啊,我司马府也要出人头地了。”

弥雪摇摇头:“不想去。”

“小祖宗,为了我司马家,求求你快去招待无妨公子。”连司马夫人也不顾司马和兰的一脸臭脸,娇笑疼爱的说。

唉,这是什么为人父母的啊,有钱有利就算是火坑也能把女儿出卖,还好还好,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要不是她会离家出走的。

“小姐,去啦,知不知道无妨公子可知道有很多地方有好吃的了。”莫如悄声说。

“哦,这就可以考虑了,小贪吃鬼,迟早你也向恶势力低头了。”她边笑边走。

司马老爷终于放下了心:“还是和玉争气啊。”

这让司马和兰和李栩一肚子又妒又恼的,这司马和玉真是走了狗屡运了。

日子在指尖匆匆流过了几天,这几天无疑是司马和玉最快乐的时光,每天无妨公子都来请她不是去这游玩,就是那看花的,各处的美食也没有忽略,风光宜人的琳琅城里,醉生梦死,把选秀也忘了个精光,可是没过几天,一道圣旨下来,打醒司马家的美梦,有人忧,有人愁,更有人暗里欢喜。

那就是进宫选秀,在琳琅王朝十年六月初,平寂了三年的选秀,终于又开始了,而弥雪的命运也因这一次选秀而改变。

第二十七章:选秀(一)

正文 第二十七章:选秀(一)

作者:倾城之恋 进宫是一件大事,也是一件不幸的事,居说在宫里做秀女很惨的,居本上要是皇上没有宠幸的话,三年后就可以出宫,但是在宫里的日子可不好过,个个妃嫔明里暗里争斗的,而她们的命运只能是被动的,和宫女基本上是没什么两样,三年后出宫,小一点的也十多岁了,大一点的就二十了,这也算是‘大龄’很难嫁出去的了,没选上的话还稍微会好一点,只是给人笑话会容貌不如人而已,照样可以过自已的生活,而选中做了什么也未必好,没有什么花容月色,羞花闭月的,能得君怜吗?只能当个红墙中老去的红颜,皇上只有一个,而后宫却有三千,其中有多少贪权恋贵的女子喜那锦衣玉食,人人眼红的天子之宠,琳琅王朝里,上至七十岁的阿婆,下至七岁小儿,都和道皇上只爱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

有多少自以为是的女子,想掳得君心,至今为止,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多少人暗里垂泪,多少人不甘心,后宫啊,不是佛门净地。

她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也不能显得太出众了,只有平凡,平凡才会不引人注目,也不会让人嘲笑,简单地挽个坠马鬓,再插上金步摇,然后还有各种发饰,手饰,尽量拣些平奇而大方的,一袭粉色的长裙,外面再罩上件儒衫,活生生的一个平板小姐模样。

“莫如,头好重啊,能不能不要戴那么多啊,这些珠花太重了,还不如去后院采朵真花戴上去好了。”她发觉自个的脑袋都重了十斤。

现在司马和玉可是司马府里最得宠的三小姐了,莫如也心有荣焉,以前所受的鸟气早就讨了回来,走路也有风了:“小姐这样才显得好看啊。”

“那么好看干嘛,要是进了宫就不好玩了,我记得一件事,就是一入候门深似海啊。”总不能跟她说看电视。

“外面的小家都是这样打扮的,小姐,无妨公子请了马车在宫门外候着,等你出来马上就去梅庄玩,那里的酿梅子酒可是最好喝的。”

“你们就那么小看我,哼,说不定我会选中呢?”她真有那么差劲吗?看她和无妨公子张罗得还蛮积极的。

“也不是啦,小姐,反正小姐心也不在宫内,要落选是很简单的事。”

这小丫头越来越嘴滑了:“就你会说,不过你说的也是,反正我是不想进宫,要是进了就像鸟儿飞进了笼里,再也不自由了。”就算用黄金彻成的笼子也会敝死她。“还是早点回畅风园好一点。”

莫如一惊:“小姐还想回那破落地方去啊!”

“什么破落地方,我就喜欢去那里,那里有淳羽哥哥,唉,莫如,你见到淳羽哥哥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啊?”

莫如支悟地左看右看:“那个,好像没有。小姐,三皇子和无妨公子可比那夫子好很多。”

莫如是不是打小就有司马府里,所以把这一套爱慕虚荣的版式学了个精通啊,真不可爱。

“我的宝贝女儿还真是越看越漂亮了。”努力弯着眼睛说奉承话的司马夫人笑眯眯地说,虚假的让人一看就知是违着心意的。

九折廊里的槐花,樱花开得烂漫至极,细风轻送,就如雪般飞落,阵香不断,这样的美景种在司马府是一种嘲笑,一种自我的嘲笑,有谁能真看它一眼,至使它绚丽的如晚霞,还比不过铜臭味。还有浓浓的纷香,那是栀子花,雪白的花儿轻轻地摇着头,似乎在默默私语,又在暗叹着什么一样。

弥雪停住,想起几天前老头子的话,要把这儿铲平了,种上富贵人家的牡丹,才是国色天香。她一阵心动:“大夫人,你跟爹说,我喜欢这些花儿,叫他万万不能铲了。”

司马夫人笑着说:“只要宝贝女儿喜欢什么,娘一定照办,今儿个和无妨公子去玩,晚些回来没什么?”她像一个开通的娘亲一样,但是心里面打的小九九只差没有摊在路要的面前。

弥雪心里一阵厌恶,强忍住:“莫如我们走了。”

府里的人都不希望她进宫,在三皇子龙墨和无妨公子之中选一个嫁了,那就是无上的光荣了,就连李栩那个混账东西也不敢惹上她半分,恐怕是受了司马老爷的教训了,而宣可歆更是连影子都没有出现过。

是个非常晴朗的日子,碧空如洗,无一丝的云儿来饰着,进了宫墙,两扇朱红色的宫门一关,那“咯吱”的一声,非常的清脆,非常的感惊她,就如看那‘金枝欲孽’一样,从此高墙伴一生了,莫名其妙地,她的心也沉了下去。

每个小姐都有各的特色和美貌,花色撩人眼,让人看得目不暇接的,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她们的一边还真是平凡得想哭,二十一世纪,她也平凡,而在琳琅王朝,住了个还不错的身子,还以为从此可以呼风唤雨,却是流放在外的女儿,入宫选秀,还是不起眼的小花边儿。

一个怯生生的小姐靠近她:“你好,我叫景儿,姐姐你是否认识中间那个最漂亮的姐姐,那可是凌妃娘娘的亲妹妹呢?”

弥雪摇摇头,摸摸自个的脸,心里哀怨,她很老吗?为什么叫她姐姐:“的确是很美,景儿姐姐,我是和玉,司马和玉。”

景儿一怔,羞涩地一笑:“姐姐不喜欢人家叫你姐姐吗?”

“叫起来好老。”她笑,来到这里都小了几岁了还想怎么样,而且人家看起来的确是比她小啊。

两个女孩笑起来。

领事的公公又带着浩浩荡荡的官家小姐入了金碧辉煌的‘玉秀殿’。琉黄色的殿让阳光射得不能直视,这金光四溢的‘玉秀殿’将会有多少人美梦成真,多少人梦碎啊。

“皇上,皇后到。”又听见太监尖锐的嗓音,那股子透着寒竟的声音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脚软而跪下去。她跟着众人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她想,她一辈子都会记住这讨厌的声音。

但是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更不用说比猫还好奇的她,瞧瞧抬起头看看正座,天子的尊容是什么样的呢?满头白发还是一脸胡子,一道道红色的轻纱巧妙地隔开,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而外面的却只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影子。

太监在下边细声地说:“秀女们一个一个进去。”

天啊,还要面试的,要不要考试啊,要是考试,她就直接丢脸滚蛋了,那毛笔字不是人写的,太不公平了,老七八十了还要选秀,而且还要皇后帮着选,她不会吃醋的吗?胸怀真是够宽广的啊,所以说这年头是宁愿当妾也不要当妻,家花不如野花香,当小妾多威风啊,可以不要风度,可以娇可以媚,更可以改嫁。

还好‘面试’似乎是很快,有人出来笑,有人出来忧,更多的是松了口气,景儿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和玉,你看凌妃的妹妹选中了,她真是美啊。”

“那是,不过你也不差啊,她的美是天之国色,不过景儿姐姐也是清荷一朵,要相信自已,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连她求职的宣言也拿出来了。

景儿羞羞地笑:“我那里能和她相比,看样子,皇上还是和以前一样,连秀女也不多选,她们落了就回家。”

弥雪听景儿这样说,终于松了口气,这下机会大了。

“司马和玉,该你了。”太监看她并不起眼,也不冷不热的说。

弥雪一颗心又猛地绷紧,紧捏着裙子边的流苏,心里又不禁暗骂自已:怕什么怕,又不是上断头台。又是暗怨那太监,没事把气氛弄得那么紧张的。

穿过那几道薄薄的红纱,浓浓的薰香味就传来,她也爱香,但是喜清香,这股子浓味,却有些呛人。

“你是司马和玉。”好听的女声,想必地皇后吧,天啊,她一听,脚又软了,咚地又跪在红色毯子上,结巴着说:“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当不了皇后。”语音一变,女音又变的尖锐。

吓得弥雪一磕头:“司马和雪知罪,请娘娘恕罪。”莫不是就是很厉害的凌妃,叫娘娘总该可以吧,只要妃子以上的就是叫娘娘的。

“妹妹何需太操劳,选秀之事,做姐姐的自然会操心,妹妹身体不好,还是多休息点好。”多动听的声音啊,和刚才的完全不一样。

“皇后是六宫之主,臣妾能协助姐姐做事,是妹妹地荣幸。”但是凌妃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的感激之意,天啊,她们是不是忘了她还跪着,头还趴着,好累啊,又不是练瑜珈,弥雪暗暗叫苦。

“司马小姐,抬起头来,我听长孙妹妹说司马小姐可是一个机灵人呢?”

“司马和玉不敢当,谢皇后娘娘。”天啊,还真是记仇的长孙盈盈,要不她有那么出名吗?弥雪抬起头,晚入眼眶的是艳若桃李的凌妃和母仪天下的皇后,还真是好有气势啊,一袭淡金色的袍子将她的气质显得即庄重又威严,就像庙里供着的什么神一样,让人不敢正视的,还有一个更逼人的冷冰男子,如冰雕玉琢般的玉容,威仪十足,冰封的眸子像有万般的空洞一样,好一个大帅哥啊,绝色极品啊,爱上他的女人是很不幸的,除非不怕冷,不怕雪不怕冰,要不是跪着,她必定是站不稳了。

“这司马小姐相貌也平凡的很,岂能入皇上的眼,你下去吧。”凌妃替皇后出声了。

“谢谢,谢谢,谢谢各位了。”弥雪那股子紧张的气终于吐了出来,一个劲儿地谢,终于落选了,太好了。

太监皱着眉,不悦地说:“还不快起来,随我出去。”

她心花怒放地站起身,却不料旁边冲出一个身影抱住她的脚,娇声地叫:“姐姐,姐姐陪我玩。”

天啊,哪来的小鬼,弥雪暗暗叫苦低下头惊叫:“暖香,快回去,不要生事。”她可不要害死她,要玩机会多的是,不必要现在嘛。

“不,我就要姐姐陪我玩,不陪我就哭、呜、、、”

天啊,她还真哭了,不依不饶地哭得惊心动魄的。她赶紧摊开双手:“不关我事的啊,不是我惹她哭的,那个你来抱走她。”可是太监却面有难色地退在一边。

“快叫奶娘来抱走九公主。”皇后皱着眉,不悦地看着。

急匆匆的奶娘跪在地上拜见后才说:“奴婢该死,九公主上次受了风寒一直未能全愈,一直哭哭嘀嘀的,又不肯吃药,奴婢抱九公主在后花园玩耍,九公主瞧见这人多就跑了过来。”她伸手去抱暖香。

暖香却不依地推开她的手,带着哭腔说:“我不要你,我要姐姐,姐姐陪我玩,陪我吃药。”

妈哟,要昏了,敢情暖香是想让她也吃药吃成白痴,弥雪一个头两个大,小孩子真该打屁股,可是她不能动手打,更不能骂,只能小声地安抚:“暖香乖乖跟着奶娘回去,一会姐姐就找你放风筝去好不好。”小孩子要用骗的。

暖香擦擦泪,纯净的眼看着她:“真的吗?姐姐不能骗人,拉勾。”

这个小天才,怎么教了一次就学会了,还拉勾,拉就拉,就骗小鬼又怎么样:“好,拉勾,一百年不变许,变了就是乌龟。”她是乌龟,她就是要骗。

暖香才肯依了她,放开手,让奶娘抱着出去,那可怜样,像是欠了她十万八万一样,眼里还含着两泡泪水。

弥雪又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马上出去,你们继续。”

“等等。”如鬼魅般的冰冷声音叫住。

她的头皮一硬,不好的预感升了上来。

第二十八章:选秀(二)

正文 第二十八章:选秀(二)

作者:倾城之恋 没听到,当作没听到,略过,只离红纱一步之差,她伸手就去撩开了,正欲走出去。“刷”的一声,两支亮晶晶的铁棒就挡在她面前,她要是再快些,必会打到脸,这东西想必是纯银的吧!亮得那么刺眼,也不怕人家偷去卖了,更可悲的是,她现在为什么还有心情去想这些钱不钱的。

“司马和玉,大胆,你没听到皇上叫你等等。”太监尖尖的声音又在叫:“上来,跪下。”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又跪下:“皇上饶命,罪女有点耳背,请皇上恕罪。”

龙漓直视着她,任谁也看得出她是装作没有听见的,她就那么不想进宫吗?那又何必参加选秀,他是魔鬼吗?她何必怕他至极,她不是很随和,很多话的吗?她在皇园里对龙墨的顽皮,在才艺上的谈笑风生,而如今却像胆小鬼一样面对他,他心里升起一股恼火,冰冷如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惩罚味道:“抬起头来。”

弥雪故意笑起来,笑得很特别,两排牙齿对得齐齐的,有点神经质一样:“呵呵。”这样白痴他一定会看了心里讨厌,这不是吗?就连皇后和凌妃都皱起了秀眉,宫女都不屑了。

龙漓给管事的太监一个眼神,管事的太监就执起笔正欲写下司马和玉的名字。

“皇上,果真要选这么一个无才无貌无德的女人?”凌妃坦白多了,直接问。

皇后体贴地说:“凌妃妹妹,皇上自有皇上的眼光,我看九公主也很喜欢司马和玉的。”她乐得顺水做好人。

“那么,皇后是说皇上的眼光差吗?”凌妃不饶人地说。

这不是拐着弯骂她丑吗?这个盛气凌人的凌妃,其实她也算是美人啦,只是人家比她更美而已。

皇上看她们两个明争暗斗的,只是冷冷地一扫,两个女人就不敢吭声了,多乖啊,标准的欺善怕恶。

弥雪见太监要写下,赶紧说:“皇上请三思,民女自知丑颜污圣目,请皇上收回旨意。”

“你是要抗比旨不遵了。”他冷冷地说。

妈啊,好大的帽子:“民女不敢,民女自知有几斤重,今儿个惹怒皇上实在是罪该万死。”这里还会冤枉人的,她有说要抗旨吗?只是请了收回成命而已,她的淳羽还在皇园等着她呢?她一定要回去啊。

“即然皇上让你进宫,这何尝不是好事一桩,司马和玉就不要再推搪。”太监小声地在她耳边说:“要是再惹皇上不高兴,你的脑袋就‘咯擦’一声分家了。”

天啊,说得那么恐怖,弥雪缩回头:“禀报皇上,司马和玉有罪,民女其实今年二十岁了。”而选秀的只能十八以下,二十是个老姑娘了,她宁愿治她一个欺骗之罪,流放到边疆去放羊也好,进了宫就出不了。

“大胆,司马和玉竟敢蒙骗皇上,混淆视听,资料明明写司马和玉今十七,琳琅上朝五十七年九月初三出生。”

咦,这太监还知道的真祥细,她还不知她是九月初三出生的呢?

皇上却不怒反笑了,冷冷的笑直视着弥雪,让她毛骨都发寒,他的眼似乎能看透一个人的灵魂一样,让她怕让她惊。

“就赐她一个常在,住落花居。”

他的一字一句说得很冷,很慢,也很标准,一点一点地把弥雪的心封住。

“还不谢恩。”凌妃不悦地叫。

谢恩,要是可以,她就跟他拼了,常在,常在,好花不常在吗?她失魂落魄地让太监领着从一侧边出去。

暖香笑呵呵地跑进圣书殿,娇嫩的声音叫:“五哥哥,姐姐来了。”

“什么姐姐来了,暖香是不是烧昏头了,就说不要走那么快吗?”龙清一手探上暖香的头。

“夫子,是真的,姐姐来了,在那里。”她短短的小手指着‘玉秀殿’的方向,高兴地说:“姐姐还说一会会来陪暖香放风筝。”

淳羽心一惊:“九公主,你是说司马三小姐。”

“就是姐姐啊,我在门外听到皇上哥哥赐了姐姐什么在的。好好哦,以后姐姐可以天天陪暖香玩了。”童年无忌在说着。

淳羽手里的宣纸撒了个满天飞,弥雪不是说过,不是说过她喜欢他的吗?弥雪不是不想进宫的吗?他要是追下山,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他面无血色地跌坐在椅上,心里乱成一团。

龙清苦着一张脸:“暖香,是不是你又去搞乱了。”

“没有,我只是要姐姐留下来陪我玩,暖香很乖的。”

“这下糟了,要是三哥知道,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他头痛地看着窗外,有几天夜里,他见到三哥窜到隔壁,而且还对姐姐很好,这就是他母妃说的喜欢吧,而且走之前还交待他,不能欺负她。

暖香吓呆了:“疼疼的,我不要。”哇的一声就哭了。

她一哭,几个在打磕睡的小鬼也吵醒了,不明所以地跟着哭,发呆的发呆,头痛的头痛,哭的哭,好好一个圣书殿乱糟糟地因为一个人的进宫而乱成一团。

宫外,更有个人越等是越急,一张俊脸越来越黑。

莫如也急得团团转:“无妨公子,小姐会不会选上了啊。”没选上的都在太监的引领了从侧门出来了,但就是等来等去等不到她家小姐,真是急死人了。

无妨公子一咬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