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点点头,将灵珠放在袋中,系在腰间:“师父,保重。”

“你们两个都要走啊,这么高怎么下去啊,我就等下面的人上来好了,慢走哦,拜拜哦。”他们走了,这里就是她的地盘了,她要去搜这里的宝贝。

轩白她一眼,一个手刀就将她劈昏,扛了起来往洞口走去。

她的命运似乎总在琳琅王城打转,转了多少圈还是走不出琳琅城。

两个呆呆的人蹲在路边,肚子咕咕叫,哎,每一百零一次,弥雪的眼光又凌迟着轩:“笨蛋,怎么不带钱出来,饿死了,至少得去打只山鸡来充充饥吧。”

轩也懊恼着,只顾着放上香草之类和灵珠的,没有想到银子:“这大雪天,上哪去打。”

“哎,好饿啊,怎么办啊?”她站起身打着拍子,满街的香味诱惑得两人口水直流,干脆站远些,免得更饿。

百无聊赖地四处看,一辆华丽的马车徐徐而来,名贵的几匹白马又高又壮:“宝马香车。”弥雪叫了出声:“四个轮的宝马耶。”没错那华丽的马车就是四个轮子,超大的。

轩不屑地说:“还不是一样是破马车。”

“什么破,很好的啦,千万不要叫我失望啊,千万要是一个大帅哥,要是老头子就美梦破没了。”她喃喃地说,又大叫一身:“停车。”

“你想干什么?拦车打劫吗?我警告你,我可不会帮你的。”

弥雪不理他,微笑地走上去,有礼地说“你好。”

赶车的人凶恶地一瞪她:“姑娘,有事?”竟敢拦他们的车。

弥雪可怜地说:“大爷行行好,我三天三夜没吃饭了,求求你赏口饭吃吧!”

“没饭吃,还那么白白胖胖,谁信你啊?”

什么?“我哪里胖了,衣服穿多了,我不知道啊,没眼光就不要说,不懂得欣赏就不要下结论。”竟敢说她胖,胖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敌。

“阿宽,吵什么?”银白的布帘一掀起,露出个头,不经意地看见弥雪,惊喜的色彩溢满眸子,兴奋地叫:“弥雪。”

嘎,这个美公子是谁啊,好帅啊,怎么也认识她吗?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啊。“嗨,我们见过面吗?”原来她以前好友满天下啊,怎么那么多人认识她,那么正好呢?吃喝不成问题了,她笑得更甜美了:“可以请我去吃饭吗?现在肚子好饿哦,我弟弟笨死了,把我的钱都败光光了。”还不忘损一下轩。

第九十九章 皇后的怒火

“我是无妨。”他抑制着激动的心,笑着说。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弥雪,琳琅城里闹得轰轰烈烈灵珠一事,传到了各处,他正是为此事赶回来的,没想到还未到家门就先看到她,而她似乎不认识他一样,发生了什么事吗?哥哥,她又哪里跑出来的一个哥哥。

有点眼熟,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了,脑子混成一团的,挥挥手笑着豪爽地说:“是不是无妨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认识不是吗?”

他一笑,百般宠爱地一笑:“是啊,最重要的是认识,弥雪,上车,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够朋友,没的说,怪不得长得那么帅。”谄媚的功夫也学到家了,弥雪一挑眼朝轩说:“小子,现在要跟我混了。”

轩郁闷地吐口气,没想到她拦个车的,运气还是好得不得了,居然是旧识,还是天下第一富的无妨公子,怪不得师父说运气的东西切莫强求,先前还以为她打算打劫呢?他绝对不会帮她的,没想到她还没忘记他,叫他跟她混,怎么说还是有点义气的,不悔他那么委屈啊。

无妨公子伸出一只手拉弥雪上来,宽大的马车都可以睡眠,弥雪大量着,忍不住说:“真是和宝马车有得比啊,又大,又舒服的,好喜欢啊。”

轩翻个白眼,对着一脸愕然的无妨公子说:“她失忆了,琳琅王朝的人都不记得了,爱钱和贪吃好色的本性却没忘记,一心想要嫁个有钱的宝马车。”郁闷,还不是一样都是马车,无非多两个轮子,他就看不出哪里不同。

无妨一怔,思量片刻:“你是?”弥雪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而他所经过一处市集的时候那里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任意出入,听说是三皇子在寻找弥雪。

弥雪仰着头说:“他是小气轩,好小气的。”

“肚子还饿吗?”无妨柔声问:“车里还有些糕点的,将就着用些。”深情的眼眸扫视着她纯洁无邪的脸。这是一个机会吗?一个转折点,老天终究又把弥雪送回他的身边来了。

她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饿死了。”

他亲自取出香软的酸枣糕给她,只因她在他府中曾说过,酸枣糕好好吃,又酸又够味的,原是怕酸的他,也迷上了酸枣糕:“慢慢吃,没人跟你抢。”细心地拭起她头上沾着的碎屑。

“谁说没有,小气轩就会跟我抢,无妨公子还是你最好了,那个叫什么墨的很讨厌的,一直沉着一张关公脸,甚至还要我吃不喜欢吃的东西,还要抢我的玉呢?”

“所以你就偷溜了?”

她呵呵地点头:“惩罚她逼我,无妨公子,你会不会骂我不讲义气啊。”

无妨笑了,如冰雪之融万物之春:“不会,你溜得好极了。”要不怎么会遇上她,他这次不会放手,她失忆了不是吗?那么谁得到她的心就是最重要的,而她能在外面就说明皇上放她高飞了。

“呵呵,还是你人好,无妨公子啊,我长大了你娶我好吗?”

又来,轩呻吟着:“你很大了好不,只是弱智而已,待会草药吃一吃。”白痴得丢脸。

“好。”无妨真心地说。

弥雪得意洋洋地炫耀:“看到没,人家和你就是不一样,一天到晚逼人家吃药的,没事都吃成有事。”

车子驶到一处看起来非常高贵的酒楼处,无妨公子正想扶她下车,谁知她自个一跳就下来了。呵,她果然是无论怎么变也还是那个样,那般的活泼纯真。

弥雪看着满桌的菜,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无妨公子,会不会太让你破费了,我很好养的耶,有饭有菜有汤就好了。”要是把他吓跑了怎么办,看起来这里收费好像很贵的一样。

“你尽管吃,什么也不用管,也许你不记得以前我和你说什么话了,跟在我身边,你什么也不用烦,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我多的是。”

呜,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她很缺钱用啊,刚才连买个包子的钱都没有,死轩还叫她去当了她的玉佩,让她教训了一顿。“那不是做米虫吗?”什么也不用理,有吃就好。吃吃就睡,睡睡就吃。 无妨怕她不愿意,赶紧说:“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不会,米虫是我的愿望耶,先说好,你家有没有妻妻妾妾的,我可不做人家小妾的哦。”

“等你长大,我娶你呢。”幸好,没有。无妨公子暗忖。

祥龙双飞、爆炒田鸡、芫爆仔鸽、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金丝酥雀、如意卷、绣球干贝、炒珍珠鸡、奶汁鱼片干、连福海参、花菇鸭掌、五彩牛柳,呜,太幸福了,看起来都是好吃的,她放开胃口,没有什么形象之类的吃。

无妨公子甚至还宠溺地夹了不少菜到她碗里,轩叹息:“无妨公子,你要是这样宠她,迟早她就爬到你头上去了。”

“乐意之极。”他就是要宠坏她,宠得她离不开他。

皇宫里,江公公跪在地上:“皇上,奴才上了那顶峰,弥雪娘娘却不见了踪影,请皇上恕罪。”

“为什么会没人,洛确定他们就在上面。”

“等奴才让人凿了路上去,上面却空无一人,能确定的是弥雪娘娘曾经住在那里。”江公公捧着一方长盒,几根长长的黑发躺在素白的裙子上,他认得,那是弥雪的。手指抚着那冷无温度的衣物,冷声说:“还有什么?”

江公公小声说:“上面有个草药洞,似是火烧过,洞上还写着:叶弥雪到此一游。”他擦拭完才让人进去清理。

龙漓唇角忍不住上扬,这个弥雪,去哪里还是改不了她贪玩的毛病:“追影香呢?”有香味就能找到人。

“峰顶上还有其他香料,想必是带走了,盖住了那追影香的味道,奴才已叫人秘密守住城门的各个出口,仔细盘查。”

“此事不宜扩大,让皇后知道弥雪就会有危险,江公公,不要再叫本王失望。”还是没有找到她,多想他能亲自去找她啊。

“是,皇上。”江公公才走到宫门,一个小太监就在他耳边说,他又跑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龙漓合起奏章,精光一闪:“皇后。”又有何事。正阳宫不是后宫可以任意进来的地方,皇后求见,有事相求,那么又有何事呢?“宣。”

皇后披着沉长的披风,她是个美人,无论是穿什么样的宫装,尽管皇后的衣服是繁重而沉老,但美人无论穿什么都是美,只可惜,他对她没有爱,自不会欣赏。

张公公解了她的披风退出去,她笑盈盈地一躬身:“臣妾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龙漓并没有亲自扶起她,只是冷淡的翻看着奏折:“皇后有何事求见?”

皇后有些下不了台面,前天还那么关心她,而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她气馁,依旧笑意迎人:“皇上,臣妾今天来,确有一事相求,想那左相的千金长孙盈盈在冷宫已有一段时间了,臣妾煞是想念得紧,快过年了,皇上是否能让长孙盈盈出来。”

她和太后又协议了什么?恐怕是白费心机了,有时沉默着一潭死水的,倒不如让它风浪四起,还真是巧,今儿上朝左相救处处逢迎着他,之后留在御书房还求着他放了长孙盈盈,他不愿多问,并不是不知道她们在后宫做了什么好事?对于太后所做的一切,他一直还理解不了。“皇后倒是和长孙家走得近。”

“皇上误会了,宫里姐妹们,臣妾就特喜欢长孙盈盈的娇美,并且长孙盈盈也没有犯什么大错的,看在太后娘娘思亲的份上,请皇上准旨让长孙盈盈出来,大家团团圆圆过一个大年的。”她极不自然地说,要不是太后,她绝不会来求漓放了长孙盈盈,放出来,对她是一个威胁,可她不能不求:“皇上,皇子和公主们也从皇园回来,准备过年了,到时皇宫又热闹许多了。”

“是吗?”没有任何原因?

“皇上,太后娘娘只有一个亲侄女,皇上每天繁忙的,有个人陪在太后身边也好解解太后的忧烦啊,再说了,那件事一不能怪长孙盈盈,只是宫女做错了事,这么久也够了。”那件事,经过太后的一说,杀人变成是诬陷了。

“好,准奏。”他就看看,弥雪不在了,她们怎么斗个你死我活的。

皇后眼一亮看见台上的盒子半开着:“皇上,这是。”好像是女人的衣服,难道皇上又迷上哪个女人了。

龙漓合上:“一块布而已。”

皇后倚到他后边,双手拢上他的肩:“皇上政务繁忙,得保重身体,今夜来栖凤宫,臣妾让人给皇上炖好补品。”更多的是想他留下来,日子过了那么久了,他应该忘了司马和玉那贱人了。

龙漓站起身避开她的手:“本王最近身体疲累,请皇后先回去。”冷漠一如过去。

皇后的脸一变,没说什么,讪讪然地收回手:“是,皇上,臣妾不打扰皇上处理政务了,臣妾告退。”她竟连一个妃子都不如,不能跟他撒娇,不能蛮横地求他。

一只穿着小衣服的狗从里面窜出来,撞到她的脚边,吓得皇后差点摔倒,定住神:“哪个奴才乱放狗,竟跑到正阳宫来了。”

张公公听到皇后的叫声,恭敬地进来扶住她:“皇后娘娘。”

“把这狗给我赶出去。别在这扰着皇上,查查是哪宫养的,竟然如此胆大。”事实上她知道是谁的,那么正好借机出去飞雪宫的那个贞月。

龙漓眸一沉,轻叫:“宝贝,过来。”小狗乖乖地跑了过去,在他的脚下磨蹭,摇着尾巴好不可爱:“本皇正阳宫的。”

皇后下不了台面:“呵,很可爱,皇上那么喜欢小动物,也说明皇上有一颗仁爱之心,乃万民之福啊。”又是司马和玉,为什么人走了他还在想着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出了正阳宫,皇后甩开张公公扶着的手:“马上让人通知金府,杀了司马和玉,只要死的,不要活的。我倒要看看,把司马和玉的头献给他看,他会有多心痛,我所受的委屈和屈辱一定要悉数讨回来。”

他答应给她一个太子,她愿意不追究司马和玉的事,可他竟然找了凌妃做替罪羔羊,摆了她一道,好不容易假胎之事让她出了宫而他竟寻一个背叛他的女人还念念不忘,是她太低估漓对司马和玉的宠爱了。

台上的那衣服,必然就是司马和玉的,皇上必然有她的消息。

“张公公。”她叫住他:“暗中让人跟着皇上,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禀报本宫。”你不仁就别怪本宫不义,一而再,再而三皇上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

“是,皇后娘娘。”

第一百章 巧遇淳羽

弥雪平静了个几天,而轩在恢复到十七岁的时候便没有给她喝药汁了,怕她想的太多头又会痛,她的记忆停留在初来琳琅王朝的阶段,现代的一切都记起来,而关于后宫的一切她却不记得了。

无妨公子很会逗弥雪开心,让好几天都乖乖喝药,这一点让轩气得咬牙,有钱和没钱真的相差那么远,只需要人家动动小指,她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大方的无妨公子更是要把她宠上天,让她无恶不作,大片草地为她种上了花,神经病啊,大雪天的种什么花,不死光光才怪,他第一次怀疑,无妨公子的家财怎么得来的,这么笨的人都有。

爱屋及乌的个性,他也得了好处,安心地在无妨公子的府里住下,吃住安身都不用愁。摇摇头,他执着本书进了房,却吓了他一跳,叫出声:“叶弥雪,你干嘛,把我的灵珠放下。”一刻也不能放松的恶魔。

只见弥雪的手轻轻地在空中挥动着,灵珠就跟着她的手四处转动,炫目的光芒包住她整个人,很美。

“谁叫你动我的灵珠,放下。”她怎么会操控灵珠,这让他震惊。

弥雪咯咯笑着:“好好玩啊,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也让我玩,小气轩,我手一动它就动起来了。”

“还玩。”他掌一收,灵珠就跳了起来,飞到他手中,布袋子系好在腰间,太大意了,幸好他及时回来了。

万丈光芒收敛了,弥雪收起笑:“玩一下也不行啊,郁闷的小孩。”

“别叫我小孩,我十五了。”一张到十七她就肆无忌惮的欺压他。

“弥雪,弥雪。”王飞公子在叫。

“我在这耶。”她探出头到窗外:“无妨。”

无妨笑意盎然地在外面望她:“快过年了,带你去挑些布做喜欢的衣服。”

“好啊。”她跳出窗,刚好让他扶住:“走啊。”

“轩,你呢?要一起去吗?”无妨有礼地问着轩。

轩怀疑地看着他:“无妨公子,她的衣服还嫌少啊,穿一辈子都穿不完了。”真的很败家。

“咦,关你臭小子什么事啊,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的吗?”衣服越多越好,反正不用钱的。“别理他,无妨,他是内分泌失调。”她人家人爱的,而他老看她不顺眼一样。

“宠她总宠不够。”也许过了年,他想,在弥雪高兴的时候,他向弥雪求亲,娶个娘子好过年。

“走啦,别跟那阿婆一样的小子废话,我要去吃醉香楼的鸡爪子。”亲密地拽起他的手往马车走去,无妨公子的马车很舒服,很暖和,她最喜欢坐了,可是那凶恶的大叔总不让她驾车的。

无妨公子一笑,握住她的手,他宠她,并不等于要放在家里闷着她,这样她会生厌,她会怕,而他竭尽所能地带她出去,直接进了约好的包间,所以他不怕,不怕弥雪给人发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吗?城外处处草木皆兵的。城内是天子脚下,没人料到弥雪会在城内。

“无妨公子,年关办年货的人太多了,马车从这进去恐怕要一些时间,要不要改道走康道那边。”

“不,慢慢走无妨,迟些就迟些,让雪看看这热闹也行。”康道那里必然要经过康王府,三皇子的康王府,要是弥雪不小心看到三皇子墨,虽是万分之一的结果,但他要一万个防备着。

“哇,真的好热闹啊,这里的过年肯定好玩,还有人打拳,跳火圈。”弥雪趴在窗口处,就着小小的口看外面的世界,好多人啊,马车走得很慢,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马车驶过一处书馆,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神色黯然地把玩着里面的琴棋书画,那般温和明朗的俊容,让弥雪看呆了:“无妨,我要下车。”那人勾起了她心底处的一抹痛。

无妨不解地扶着她下来,弥雪就直直地走进书馆,颀长的背影对着她,坐在一处,轻轻地试着琴音,一会就弹了起来,如珠事玉,如哭如诉的琴音让她听呆了,也让无妨听呆了。

最后一个琴音消失在耳膜地时候,她已经是泪水连连,泣不成声。

淳羽的眼深情而又激动:“我是淳羽。”

“淳羽,我把你忘了,呜。”她好想扑入他的怀里哭,必然是很温暖,能抚慰她难过的心灵,可是有人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上前,弥雪挣脱无妨公子,让他的手在冰冷的空气中。

“没关系,现在知道就好了,不哭。”淳羽接住她的身子,一手环住她,满足地吐了口气:“终于找到你了,弥雪,乖,不哭。”温柔如水地拭着她的泪。

他的手就像羽毛一般的轻柔,这样的情况似乎,似乎发生过吗?“淳羽。”

“嗯。”他幸福地应着。

“淳太傅是来买琴的吗?淳太傅可以看中之物,无妨和弥雪送与淳太傅。”背后无妨的声音冷硬起来,还带着些许的怒意。

弥雪抽泣着:“我忘了你,可是看到你,就觉得很想你。”她看向无妨:“他是无妨公子,这几天一直在照顾着我。”淳羽真的很熟,让她有种找到亲人的感觉。

“谢谢无妨公子这几天照顾弥雪。”淳羽真诚地说,弥雪的亲近让他心花怒放。

无妨嫉恨地看着两人亲密地身影,弥雪对他还真是特别的,他一来就试图接近她的心,而她虽然没有记忆,却也不轻易地靠近他:“不用谢,我和弥雪。”他长手拉过弥雪,环住她的腰:“弥雪要嫁给我。”

淳羽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心在微微地疼着。

弥雪脸红起来:“那是以前,以前开玩笑的啦,无妨公子,千万不用当真。”呜,她以前太爱钱了,看到有钱的帅哥就会说:“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这一句玩笑话,他也当真吗?

“可我当真了。”无妨认真地说:“我无妨要娶叶弥雪为妻,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

她眼四处溜就是不看他的眼:“着,太严重了吧,不要当真啦,我也说过要嫁给轩,他也没当真的。”

没当真,弥雪还真会伤他的心啊,无妨的心在流血,自在才艺上他就喜欢上她的自然和俏丽。

“弥雪。”淳羽有些激动:“还记得吗?”他从怀中掏出干燥的花叶,淡淡的清香传来:“这是你才给我的,夜来香。”

“夜来香,又香又防蚊的。”效用她是记得,但是过去的事她就不记得了:“淳羽,你必定是我的亲人了。”

亲人,无妨的心又酸又涩,百般地讨好她,她未曾经与他说过这般亲近的话,初次见面就说淳羽是她的亲人,那么。她现在是想跟他走吗?

淳羽微微一笑,如春光普照:“嗯。”

“可是无妨公子是很好的人,而且他家里很大,只有他一个人,要是弥雪走了,他就孤零零一个人过年了,淳羽你要不要一起去他家过年啊,他人很好的。”小声地说:“他会发个大礼的。”

无妨心安慰了些,她终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虽说有那么一点贪财:“是啊,过年无妨给弥雪发一个大大的红包。”如果用钱来绑住她,那是最好的一件事。

“这,不太好吧。”淳羽拒绝着:“淳羽还要回宫。”

“宫,那是你上班的地方吗?你老板真是没人性,淳羽干脆炒他鱿鱼算了,来帮无妨公子打工,他要敢不放你假,我就把他后院的乌龟全炖了。”

无妨笑了,捏捏她红润的脸:“你要是喜欢吃我晚上让厨子做。”

“恶,还是不要了,要是变得那么黑就不好看了。”她扮个鬼脸,看着精灵古怪。

两个军帅的男人笑了,目光围着弥雪。

“这事,千万不要传出去了。”无妨公子小声地说。

“淳羽知道,无妨公子, 真的很谢谢你。”更谢谢天意,他找不到弥雪,而弥雪找到了他,虽然忘了他,但也忘了她在宫中的痛,是好事,而她还隐约知道他是很熟很熟的人不是吗?

“哎,你们快来啊,这个好不好看。”弥雪从书堆里翻出一本画着美男的画:“男男恋耶。”

两个男人一个拉住她,一个夺去她手中的书,扔到角落:“这些书,姑娘家别乱看。”她怎么竟然翻出一本龙阳癖的书来。

“小气,不看就不看,淳羽的琴弹得很好,这把绿玉萧很漂亮。要过年了我送个礼物给你,老板,买下了。”送了礼给他,过年就要他封红包给她。呵,反正不用她出钱的,她身上的钱都是无妨公子的,据说是银子很多,随地乱丢的,她看了,自然就捡起放在腰包里了。

“嗯,无妨公子呢?老喜欢扇扇子。”她挑着,一把墨黑的扇子拉了出来“这个给你,来来来扇扇看,凉吗?呵呵,大雪天扇扇子,好个书生不分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