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对向妹妹真是好啊,这样子,那本妃岂不是输定了。”姬妃笑着,翻身上了公公牵来的马:“那就来一场比赛好了。”扬起马鞭往追风一抽。

“啊。”晚歌大叫一声,受痛的追风往前狂奔着,速度那么快,她头也不敢抬,身子直趴着。

楚观云大声地叫:“晚歌,直起身子,跟着他的速度,没事的。追风不会乱跳的。”

是吗?可是每跑一下,她还是很怕,几乎坐都坐不稳一样,不过楚观云不会错的,她掌握一些马的节奏慢慢直起了身子,跟着马的节奏在场中转着圈子。她几次惊险得似乎要摔下来,她都一心冷汗涔涔。

“好。”楚观云拍手叫着。

“几何时,观王爷的马如此的温顺了。”景妃别有深意地一笑,跨身上马,追着姬妃的方向而去。

“真的好厉害啊。”十四也笑了,骑上他的白马,慢慢跟着打转。

楚观云也跨上一匹马,跟着一起转,然后说:“那边有个湖,十分的幽静,骑到那边去转转。”他一调马头往林里的一边去,再吹下口哨,就连追风也跟着去。

他跑得很快,纵使不是神驹,但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无论是什么马,在他的胯下都能发挥最高的谁准。“啊。”晚歌又尖叫了,马速度太快了,她眼都睁不开,又趴了下去,就听见风呼呼地吹着的声音。

十四一时之间也追不上倒让安惠妃叫了回去。

“十四王爷,都跑马去了,你陪本妃聊聊天,解解闷吧!”她叫得很及时,在十四挥鞭的时候。他去干什么?碍事,这样一来,她们的计划不是没用了。试想,皇上现在和向昭仪闹情绪,要是等一会看见二匹马一起从林子里跑出来,会做何感想呢,真令人期待啊,这时候,皇上应该差不多也要来了吧!

无奈的十四傻眼,可是既然是安惠妃要求的,还是下了马。

晚歌越骑越不对劲,肚子像是绞着一样那么疼痛,马又跑得厉害,几乎可以和楚观云并行了。

好痛啊,尖锐的刺痛,似乎是每个月都会痛的例事。天啊,在马背上,让她忍不住抱紧了马脖子,痛得紧挟着马腹,马以为催它快跑,跑得更欢了。

呼,大滴大滴的汗流了下来,她痛得叫出声:“快停下,停下来。”

楚观云看出了她的不适,吹了声口哨,马速慢了下来,停在草地上,看着她冷汗不止,紧张地抱了下来:“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她坐在地上,靠在他的身上,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快,我带你回去宣御医看看。”吓坏他了,一脸的苍白,摸摸她的脸,竟是冷冰冰的。

晚歌摇摇头:“不要,再等一会,一会。”

“你究竟怎么了,不行,怎么不看御医呢?这可由不得你,一定得看。”让他看着她那么痛,岂不是要在他的身上割肉眼睁睁地痛,他硬是抱起她。

又是一阵尖锐的痛,晚歌尖叫一声,咬住他的手。

他受不了了,不是他怕痛,而是怕她这样痛,他心痛啊,抱起她上马了,却看见马垫上有着点点的殷红,一张脸硬是红了,明白她是怎么痛了。

晚歌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好意思,我是,我是月事来了,你放我下来,痛一会就没什么了?”再回去睡一觉,睡着了就不会感到痛了。难受让她忘了这是不应该的,太虚弱了,只想找个温暖的怀抱,哪里会管他是不是不应该在一起的人。

他紧紧地抱住她:“晚儿,不痛。”

“呜,可是好痛啊。”在他的面前,她就软弱如孩子一般,根本不用去防着,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什么都能看得透,看得穿。防也是白防,脑子空白一片,紧紧地绞着他的衣服。

他抱起她:“不怕,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我会在你身边,现在就回去,不宣御医,我送你回宫里歇着。”他有过不少女人,可是从来没有人会这样的,让他都乱了,不知要怎样才会帮她止痛。

他骑上他的追风,不在乎上面弄脏的马垫,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往回跑去。

就在中途,他停了下来,他的皇兄一脸怒火地看着他,更是瞪着怀里的晚歌。“皇兄,晚歌不舒服,我送她回去。”

“不舒服?”他愤怒地挑起眉毛。她的头埋在他怀里,居然只是抬眼看了看他,又咬着牙埋进去。她是他的,只能在他的怀里。“过来。”他愤怒地叫着。

她摇摇头,怎么过得去,她全身都没有力气。

竟敢驳回他,他更是气了,纵马过去,从楚观云的手中抢回晚歌。“太过放肆了,是朕太宽容你了。”

“皇兄。”楚观云不悦地叫着:“晚歌不舒服。”

“不舒服。”他冷哼。是他们偷情吧,是她借安雪儿的事和他闹脾气,这倒是好,还让他们算计了。

他一纵马往回走,休想他会如了他们的意。现在倒是怕了,连手也吓得凉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他根本是对他太好了,才会让她得意。

他的马往未央宫而去,带着他一身的怒火和醋意。

一边的安慧妃笑得正开心,这回皇上,还会宠着向昭仪吗?她太争气了,竟然据出现在观王爷的怀中,天时地利人和全够了。

怀里空空如此,让楚观云心里也空空的,多想紧紧地抱着她,对她说,有他在,什么也不用怕,可是她还是不属于他,要怎么样,皇兄才会放手,才会将晚歌赐予他呢?难道要他反目吗?如果这样可以,未尝不可,为了晚歌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一匹烈马,张狂地在宫中狂奔着,让人侧目,看到马上的人之后,又纷纷惊怕避让,踏破宁静的景致,马如人,那般的气傲,那般的狂烈扬起的马蹄,似乎要把人给踏穿了,皇上的怒气,更是不敢让人正视。

从园中一直到了未央宫,马方止嘶仰着头喷着气停下来,带着无以伦比的怒火和暴邪,他抱着晚歌进了未央宫,让里面的宫女纷纷躲避,惊惧地退了出去。

在白纱飞之中他将她扔在床上,没有多看她痛苦的容颜,一手大力地扯开了她白色的骑装,露出大半雪白的肌肤,在阳光的投射下,呈出半透明的样子,晶莹洁净引起他喉间一紧,眼神一深,氤氲的香气浮起,他已锁住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将她的冰凉唇纳于口中,虽是极怒,还是极尽了缠绵之吻,一手抚上触感极佳的脸,让他不舍移开半分。他的吻那般的火热,落在她的眉心,吻开她的紧锁的细眉,落在她的眼睑,让她不敢睁开眼,落在她的颊上,让她热起来,似乎,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脑子也逐渐地清醒着。

吻一路而下,吻上她的细白的锁骨,她裸露的肩,一手,扯开她的腰带,她挣扎着想要逃,可是他沉重的身子压住了她,细密的吻,吻在她锁骨的玉肌上,让她手指都卷曲起来,摇着头说:“不要。”

他的手轻拭着,他才知道她竟然落了泪,他接住了她的泪。

“不要。”他轻笑,笑声中还有他的愤怒和自嘲,爱她至深啊!

如上好丝绸一样,披散在枕间,又一阵疼痛袭来,让太咬牙呻吟出声,半交握的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好痛。”细微吟蛾之声,却也让他给听见了,清醒了,看着她的不对劲,半抱起她:“别想给朕装,要是御医查处你没事,朕的怒气,你悉数承担。”冷冷的声音如同地狱上来的一样,他不甘让人嘲笑,他是王,他的女人只能是他的,任何人也别想分享。

“别叫御医,我是月事来了,太痛了。”她说出声,脸半埋在黑发间,黑配上白,那种更妖魅动人的没让人惊心动魄。

他怔住,看至她的衣裙还有着点点的红艳,她又痛得咬住了唇。

怎么舍得让她伤了自己,将她半抱起身,手执着她的手,然后一低头,深深的吻住她,将她的弱她的痛都吻住,给她温暖一样,他心里满满是懊悔,刚才在马上那般粗暴,不知伤了她没有。

将她的脑袋埋在胸怀,紧紧地抱住,已宣人来准备一切。

她在床上昏昏欲睡间,让人灌了不少的热乎乎的汤水,擦身,更衣,再沉睡着。

待醒来时,窗外已是飞霞满天了,树影幢幢,冷风从半敞的窗袭入,明亮又光鲜的寝室内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一样,她动动身子,肚子却压着他的手,上面还有个暖热的东西,是小巧而又能保温的牛皮袋,热暖之意正是从那里发出来,他的手压着,是固定着暖袋。

侧过脸,看着他沉睡的脸,峥嵘俊朗之色,没有了暴戾之气的线条,如刀画般刻划,她细长的指,忍不住摸上了他好看的脸,自己到底爱上他哪里啊,眉、眼、鼻、或是唇,以前看书倒是知道,有些人爱一个人起初是因为某一部分开始的,可她竟然不知道,忍不住轻笑出声。

惊叹一声,拇指竟落入他的口中,他睁开眼,眼里的光华足以将她给毁灭,如太阳光的灼热。

轻咬着她的指,细微的痛让她想缩回,他却不允,最终还是亲亲她的掌心,慵懒而宠爱的声音低低地说:“朕的美人儿醒了吗?朕不该醒来的,你再摸下去,朕不会载醒来。”在她侧目的时候,他便醒来了,却又合上了眼,才让他触到这般柔情款款的触抚,如此的销魂蚀骨啊。

她怯怯地想缩回头,让他拉住了,放在他健壮的腰间,四眼相对,连空气都静了下来,她闪躲着不敢看,他的情太狂放,这般的霸气,她又想起了马上的吻,害怕在心中缓慢开来,他是这般的骄傲,这般的神情,如果他知道,不把她撕了。

笑着将她的头用在胸前,他柔声说:“你在怕什么?”是怕他的爱,吓坏了她吗?

听着他安稳的心跳,温明上网怀抱,这是她一辈子的避风港吗?不是,这个胸膛太宽广,太大了,不能只容下她,还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以及安雪儿。

思绪既然理还乱,乱不清,就放下不理,现在摆在眼前的是,她爱这个男人,但也不可能将心给他,她如何能做到和好姐妹共侍一夫,既不能,他也放不下,那么就她放下。

“夜虽是迟了点,还是一样会来。”她轻声说:“皇上,臣妾该回去了,臣妾不喜欢未央宫。”太多的香粉之气。

他低低长叹:“你还是接受不了吗?你得试着调整心态,朕终生只会独宠你一人。”

只是独宠,还不够,她要的太多,他给不起。坐起身子,任风吹着,脑子也轻飘飘的,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太唯美浪漫了,那么多的白纱在风中舞者,只因为他看见她的视线喜欢追随着,连这小小的喜欢,也逃不过他的眼。

“你得习惯。”他喃喃自语着,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纳入怀中:“朕要为你做一座最美的宫,叫云水宫,你是朕心头上飘的云,明明就在前面,明明这云是属于朕的,可是朕却像抓不住你一样,你是秋水,透彻明亮,朕做你一个宫,把你这云,把你这水深深藏起来,只属于朕一个人。”

一字一句,敲进她的心头,让她震振,再下去,她会逼死自己的,幸好,四王爷说服了哥哥,哥哥现在离开了宫里,她做什么事,也无多大的顾忌。明天是九月初九,是一个好日子,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偶尔也让她冲动些,做了再说。

“别回去了。”他出言留道:“朕不该对你那么凶。”

淡淡的一笑,似有若无,他再凶,也不会伤害她啊,昨晚受气的人,好像是他而不是她。“臣妾不喜欢这未央宫。”为什么要叫未央宫呢?夜未央,思还乱,终不是一个好的结束,宫里长长的叹息声,幽幽怨怨,长久不绝,一到黄昏,便让人觉得清冷。“而且臣妾的身子不是干净的时候,也不能侍候皇上。”

这里只有她来过,因为有她所以也有了女性的东西,抱她坐在软椅上,玉梳轻轻地梳理着她顺滑的发丝:“晚儿你还在生朕的气,是吗?”

“没有,臣妾岂会生皇上的气呢?”回头朝他宛若一笑:“皇上,明天不是要到紫云寺里上香吗?皇上更要好好的休息,明儿个,为大月朝祈福求平安。”

她的笑,似乎带着一种离别的样子,让他有点害怕,可是太美了,美的印在他的心底,果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如风中的絮在飘飞着,明艳而又洒脱又宛如自如。

“朕来给你插上珠钗。”他热衷于此事,有种幸福感在心头,将那透明的红艳珠钗插在她的发中“朕的晚儿,是最美的,天下无人能及。”

“皇上,是爱晚儿的貌啊?”她淡淡地问着。

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轻吻着她的发,饱含深情地说:“当然不是,你所有的,朕都爱,朕不喜欢你在朕的面前自称是臣妾,有种将朕隔开的墙。”

是吗?可是她却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他不是放话要给她好看吗?这般的多情,却处处扰着她的心。

“皇上,晚儿喝一首歌给你听好吗?明天,晚儿就不能看到皇上。”

他大笑,心里甜甜的感觉溢了上来:“朕的晚儿,终于知道要回报朕的一往情深了,太晚了,你身体不舒服,等朕回来之后,朕不仅要你唱歌,还要你。”最后一句,是那般的饱含情欲。

晚歌避过他的眼神:“那晚儿就先欠着皇上的歌了,晚儿先回去了,皇上你也早点用膳歇息吧!”

“朕还有政事处理,让朕多抱你一会,晚儿,怎么办啊朕怎么爱你,爱得朕都怕了,朕看到你在四弟的马上,什么也不能想,就是想把你抢回来。”拢紧的双手,是他的害怕。

她闭上眼,定定自己的心:“皇上,以前没有晚儿,皇上不也是一样,现在倒是怕了。”

“是啊,朕怕了,朕有种不好的预感晚儿,说,你只是朕一个人的。”他耍赖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紧缠着她,似乎有一种她不说不放开的样子。

“皇上,晚儿爱皇上。”柔情万千地说,只能放在心里爱了。

他笑了,如孩子般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那么兴奋,那么知足,那么单纯。胡乱地亲着她的脸:“朕的晚儿,朕的晚儿,朕要封你为贵妃永远伴在朕的身边,永远不要想着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还是谁想着要离开他吗?她不信,她收得好好的心,他还是看穿了,揣测他的心意,定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谁?无关重要了,大风暴似乎就要来,不仅是她受不了和无数的女人一起享有他,也会受不了四王爷眼中那般非她不可的眼神,志在必得据必有一伤,还有后宫中,隐伏着危机像是漩涡随时将她淹灭了,她都能闻到硝烟的味道。

他抱起她,转着圈圈,在半明半亮的未央宫中,在白纱飞舞的未央宫,一次一次地旋转,转动着他的爱,他的情,他的兴奋。让她真的有些害怕,有些晕眩。

“朕等不及了,不等鞠球了,朕上香回来一定要封你为妃。”年轻的帝王有着他的激情热爱。

“皇上,这样是不妥的。”封妃可是大事。

他挤挤眼:“朕岂会让你担一点的心,紫云寺的事,朕当然会安排。”

她一惊,他的意思是要作假吗?让天下人认同,她是母仪天下,贤德淑良的贵妃,那么他就要做一些手脚,编一些故事,一个男人的爱竟然可以爱到骗天下人。

“皇上。”她叹息道,摇摇头:“其实有皇上的爱,晚儿是知足的,位子,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没有必要。

“当然重要。”他两眼神采奕奕:“朕要名正言顺给你最好的,乖,朕明天回来会来看你,周公公送向昭仪回去,明天让御医随时在听雪宫候旨,加派人手侍候着。”

“皇上。”晚歌脸红了:“不要让臣妾为难,臣妾向皇上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朕允你,爱脸红的晚儿,朕知道你的意思。”无奈啊,她不是跟着他走,而是他顺着他。

她露出一笑,深深地看着他的脸:“皇上多晚儿的好,晚儿会一辈子记得的,夜里风凉,你早点睡。”

为何现在的笑那么灿烂那么窒息,他越看越是痴:“朕爱晚儿。”

“好了,臣妾告退。”轻盈地一拜,轻灵如猫一样,高贵而又自如宛若,步出未央宫,还能听到几不可闻的步履声,他挥开心头的一些不安,手指还残留着她的阵阵香气,亦自也醉人。

回到听雪宫,宫里的人大概也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会多问一句,把心里的疑问都吞了下来,还是宫中的总管周公公亲自送过来的,名目人一看,也知晓她是化险为夷了。

躲在床上,她的心还跳得厉害,他陷得太深了,而她还在犹豫,如果发现她不见了,他会怎么样啊?不知道啊,她想也想不清楚,她月逃越远才行,他的怒气她负担不起。

窗外传来阵阵悦耳的箫声,着声音似在倾诉着什么?神情不该,执着,能吹出如此好听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楚观云,他怎么还是不走呢?要怎么样,要她疯了,他才甘心吗?

曲子一变,淡淡若离,又声声低诉,悠悠地传到了她的耳中,是他的担心。

“湖青,关上窗子。”那个吻还想怎么样,已经惊吓到她了,他们兄弟的情,都让她害怕了,在夜里吹着箫声,如果皇上听出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啊,不啊这样子,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怕来爱她,她真的怕。

湖青轻手关上窗:“奴婢让人去看看,是谁在那里吹,这么晚了,还惊扰了昭仪的休息。”

“不用了,湖青,明天宛宛她们去上香,你也跟着去吧,我要睡一天,不要让人进来惊扰我,你要好好的照顾宛宛,寸步不离,知道吗?”宫里的事,似乎和宛宛都有关,为什么啊?她解不开这个玄机。

“恩,湖青知道了,会吩咐下去,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的,只是昭仪可要记得用膳,如果不舒服,要请御医。”

“知道了,连湖青也变得唠叨起来了,湖青,你的衣服给我送一套进来。”她轻声地说:“我有用。”

湖青没有问为什么?主子要做什么都有她自己的主意,做下人的,只需照做就好了。她应了声就出去。

箫声还在吹着,她渐渐地如了梦,似乎梦到马上,楚观云那气度如风,纵马如飞的俊朗男子。

离开,是对二个男人最好的结局,谁也不想放手,她读出了他眼中不顾一切,用尽任何要得到她的眼神。

她不想伤害他,下意识,似乎对他从没有感觉,到了在乎起来,是朋友吧!但是朋友会狂烈地亲吻她吗?

她是水性杨花吗?竟然可以变得和皇上一样,可以把爱给她,又可以分出来给别的妃子,可以喜欢皇上,也为四王爷心动着。

第一卷 第七十五章

她所做的,是没有人敢做的事,她知道,要出宫,今天是最好的日子,不能跟在宛宛的身边,无论她再怎么的妆扮,宛宛都能认出她来,人多,果然是杂乱啊,穿着宫女的衣服,梳着宫女的发,再顺手也骗一个小公公,借了一套太监的衣服。戴上那帽子,洗尽了铅华,就混在后勤运送食物出宫的人郡中,这是最后的程序,所以可以避开皇上和别的妃子的耳目。

他站在高高的台上,陪在他身边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婉若娴雅的气质让人折服,他那么气势雄浑,声震千军万马,还有太后,身边跟着花想容,看来她没有什么放不下手的了,花想容能得到太后的赏识,是一件好事。

还有一溜儿的妃子,珠光宝气,鬓影衣香,看得人目不暇接。

如果她愿意,她也是她们其中的一份子,可是,她做不来,那个说爱她不变的皇上,名正言顺的只有皇后。

“你这小子,别偷懒了,看什么看啊,快来帮忙,皇上的妃子是只能远看一眼,要是你动了春心,你就惨了。”一个太监一拉她的衣服。“不过说真的,这些妃子可真是漂亮啊,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美丽的女人。”

“小祥子,这算什么呢?这么多又如何,真是的,一个一个往宫里跳,劳烦我们侍候得像条狗,可是能得皇上宠爱的有几个人,莫说现在的向昭仪,就连以前的月妃娘娘,皇上还不是杀了。”

晚歌一惊,月妃,宛宛的母妃,为什么他要杀了。她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那上了年纪的公公哈哈大笑,“你是新来的吧,怪不得什么都不懂,每一个人都看到这些后妃们的衣鲜漂亮,每个女人都想得到皇上的恩宠,自然就少不了争了,有人死了,可是正常的事,不过话说回来,我也真不明白了,皇上当初那么喜欢月妃娘娘,为什么要杀了月妃娘娘啊,我估计啊,现在的向昭仪也会是这样的下场,红颜祸水啊要是皇上不宠爱了,要说杀头也是一句话的事,我们做奴才的,也理不清上面的是什么心态,对不对?”

“乱说什么呢?还不去干活。”一声大喝,将他们三个打得抱头乱窜,走到杂乱的车边,往车上搬着菜。

皇上去一次紫云寺,似乎看起来没有什么?可是这下人可有得忙了,吃的用的拉拉杂杂的满满都是。

是后勤所以是最后才走,在后面的居然是四王爷,一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宫了,可是他还立在马上,极目远眺,那是听雪宫的所在地,沉黑的脸,那般的憔悴,是一晚没有睡的样子,他吹了大半夜的萧呢。

虽然皇上可能还没有怀疑她和四王爷之间有什么?却已经在防着四王爷了,他是四王爷,居然让他押后,是想削掉他手中的权吗?还是警告他,真是有辱四王爷的高贵身份啊。

他的视线收了回来,极冷淡地声音说着,“收拾好了没有,赶紧跟上。”骑着他的马,恋恋不舍地看一眼听雪宫才往宫门走去。

晚歌心更慌了,脏手往脸上一抹,抹黑一些,这样他要认出来也不是易事,只要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假借一个理由她都可以脱身了。

“收拾好了,走,出宫了。”太监悠长而宏亮的声音响起,那般地让她记在心头,出宫了。终于出宫了,是落荒而逃,朱红色的宫门越来越近,她的心越来越响,似乎又听到叹息的声音,当她踏出宫的时候,就注定了要乱天下,逐红颜了。

宫外的阳光,那般的灿烂,自由在招手,风那般的轻柔,心里却有点酸。无论如何,终究是出来了,也不知道那假人在床上能瞒得了多久,走得越远是越好。

皇上的龙驾在前头,围观的人潮对后面也没有什么兴趣,意兴阑珊地四处散开,街道上还有着人群的热闹和喧哗,无一不交头接耳地说着前面的风光,也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唉哟,公公,我肚子好痛啊,我要去先解个手。”她捂住肚子,装痛地对着一个小公公说。

那人奇怪地看她一眼,“这时候可真不得了,可是一会你能追上来吗?要不我陪你去。”

还真是关心人,她摇摇头,“不用了,不然我就一会追不上就先回宫,在后宫先登记了回去。”

“好吧。”他耸耸肩,“你去吧,我跟大公公说一声,他不会在意的。”

“谢谢你。”真是好心啊,要是他知道,他放走的是皇上最宠爱的向昭仪,会作何感想呢?

拍拍手,看着远去的人群,坐在马上的是四王爷孤寞的身影,他必是没有发现,最后面少了一个人。

换了一身衣服,她坐在一处临街的酒楼上,没多久,就看见了几匹快马从官道上飞驰而过。发现的真快啊,不过她已经走了。

“我可以坐这里吗?”低沉而雄厚的男声响起,是一张深遂而又俊朗的脸,炯炯有神的目光如电一般,坐在她的对面。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笑笑,含着茶轻喝,不如宫中的好茶,品来却是那般的自然,妙在其中。

“小二,上茶。”他叫得很大声,身上满是草原的气息,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靠近,如鹰般勾的鼻子让她想起刘德华,呵。他靠近那男子,在他耳边悄声说着,然后立在一边。

那男子一笑,“占尽了先机。正好。”

她悠然自在地观察着他们的与从不同,优雅的气息却散尽,如玉般的脸会让人想起翩翩公子的身上去,唇红齿白,那个姑娘不怀春呢?只是身子太矮了点,倒像是发育不良的青涩少年了。她有点自嘲地笑,视线还看着街道,她得等,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九月初九是大日子,参拜礼佛,他能为她回宫吗?

支着额的手,那般的光洁纤细,袖子都滑落在肘上,露出如玉的手腕,让对面的人看得眼神一深,细看她的耳边,却是有着小洞,怪不得,他就说这般俊俏的公子呢?这张如花的脸,不正是他日夜思念的,越看是越像,刚才不是有消息传来,她不见了吗?踏破铁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吹弹可破的脸还是那么迷人,致使她现在是男儿身,可是男儿的手腕,怎么这么小,他二根手指都比她手腕还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