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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孝子白正杰拍了拍白老太太的后背,轻声劝道:“娘,这话可不好乱说,什么阎王爷招魂,咱不信那个。”

好言好语的劝完老太太,这才把目光移向比嚎丧还要严重的柳姨娘脸上:“到底发生了何事,那边被人抬着的…”

白正杰仔细打量了一阵:“怎么那么像苏嬷嬷?”

虽说他平日里对柳姨娘并不亲近,不过对于她院子里经常出没的几个下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眼熟的謦。

“侯爷,您没看错,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就是从小把妾身给伺候到大的苏嬷嬷。妾身命苦,两三岁的时候就没了亲娘,是苏嬷嬷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妾身给拉扯长大。”

“当日妾身嫁进侯府,苏嬷嬷担心妾身孤苦无依无人相助,便放弃了回老家怡养天年的念头,兢兢业业地留在妾身身边继续照顾妾身的起居饮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忠心不二的老仆人,如今却遭人算计,被人打得只剩下了半条性命。”

话说到这里,柳姨娘的哭声越发的凄惨悲伤起来,就算白老太太和白正杰平日里再怎么不待见此人,见她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的遭遇,也忍不住对她生出几分同情之意。

白老太太到底是个心软之人,再者说,躺在单架上的苏嬷嬷样子确实有些惨,身形削瘦,面色灰败,可不就是一副将死之状。

“柳氏,你刚刚说苏嬷嬷遭人算计,被人给打得只剩下了半条命,那么,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没等柳姨娘供出罪魁祸首,就听一道清亮的嗓音在大门口处悠然响起。

“下令将苏嬷嬷打个半死的那个人正是我白洛筝。”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白洛筝与贺碧兰相继来到门外迎接白老太太和侯爷回府。

至于柳姨娘兴师动众地将半死不活的苏嬷嬷,抬到院子外所演的那一出苦情戏,则是一幕不落的落到了白洛筝的眼底。

起初,贺碧兰还小声劝自己的外甥女赶紧出面澄清,千万别给柳姨娘恶人先告状的机会。

白洛筝先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随后才漫不经心道:“既然柳姨娘想过过演苦情戏的瘾,咱们若不给她这个表现的机会,岂不是要把人给活活欺负死。姨母放心,就算再借给柳姨娘十个脑子,她也注定要成为这场闹剧的最后牺牲品。”

贺碧兰虽然还有些不太放心,不过听自家宝贝这么有自信,便没再继续出言阻止。

事实上,经过上次那场大动干戈的事件之后,她是彻底不敢将白洛筝当成普通的小孩子来看待了。

别说她这个刚上任半年之久的白夫人没有震慑力,就算她姐姐贺碧华还活着,恐怕也没白洛筝一半有杀伤力。

白老太太和白正杰被白洛筝突来的话语惊了一下。

起初,这母子二人还以为苏嬷嬷之所以会面无血色奄奄一息,是府里遭了贼,或她们去逛街的时候遇到了劫匪。

没想到关键时刻跳出来承认罪行的,居然是被这娘俩当成宝贝疙瘩一样来疼爱的白家二小姐。

“筝儿,爹爹和你奶奶不在白府的这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还没等白洛筝答话,就见白洛晴如一只小花蝴蝶一样从院子里面扑闪了出来。

“爹!这件事您可一定要给我娘还要苏嬷嬷做主,白洛筝以下犯上,不但让人打了苏嬷嬷几十大板,还自作主张,将账房的李管事给踢出白府永不录用。要不是我和我娘这些日子谨小慎微躲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该死的丫头搞不好连我和我娘也会一脚踢出侯府大门。”

这白府上下除了柳姨娘是个喜欢颠倒是非黑白的极品之外,被她一手拉拨长大并精心调教了整整十二年的白洛晴,绝对是不次于柳姨娘的另一个极品性的存在。

早在白老太太和白正杰回府之前,这娘仨就在秋月阁里将所有的计划都给拟定好了。

她们要做的,就是给白老太太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

甭管苏嬷嬷的那顿板子到底是为啥而挨,只要让白老太太看到苏嬷嬷现在的惨状,再加上她们母女二人一顿声嘶力竭地哭诉,就不信老太太真的狠得下心,能眼睁睁看着她们秋月阁的人被欺负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被众人厉声指责的白洛筝面色淡定地笑了一声:“奶奶,爹,你们从法华寺一路赶回京城,必是舟车劳顿,一路辛苦。虽说府里的确发生了一些小变动,不过有什么矛盾咱们可以关起门来私底下说,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惹路人围观,到头来丢的可是咱们侯府的脸。”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白老太太的轿子还没进家门,就被柳姨娘给拦在门口,哭着喊

着非要让对方给自己做主不可。

自幼出身于的贺碧兰,也觉得在这么多围观的老太百姓前,与府上的一个妾室争论是非实在是丢人现眼。

最让她生气的就是,她平日里对柳姨娘母女千般忍耐万般纵,不但没换来对方的支持和谅解,反而还没完没了的制造麻烦给她找不痛快。

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胸口窝子没来由地传来一阵烦闷,头也有些晕晕的,就连胃里都翻江倒海,时刻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

一门心思想要制造是非的柳姨娘,骨子里沸腾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血液。

此时见白洛筝想要息事宁人,诱拐白老太太和侯爷进门再说。

她几乎是想都不想,顿时提高语调道:“二小姐这是怕了还是怎么的?有本事趁老夫人不在府里的时候欺负咱们孤儿寡母,怎么没本事让围观的老百姓见识见识你这刁蛮丫头是怎么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

“所以柳姨娘的意思是,你今儿一定要在这么多围观百姓的面前,和我争个是非对错了?”

柳姨娘狞笑一声:“我只是想让老夫人给评个理,你毒打苏嬷嬷,辞退李管事,逼得我们孤儿寡母在侯府大气不敢喘一声,究竟是不是想将秋月阁的人全都赶尽杀绝?”

第55章 姨娘作祟

不知是柳姨娘的演技太高,还是她将小白花的形象塑造得太过形象。

除了白老太太和白正杰之外,那些在门口围观着的老百姓无不对发生在侯府门前所发生的这场闹剧议论纷纷。

有说柳姨娘母女可怜的,有说白家二小姐泼辣的,还有人背地里小声嘀咕,自从白府的逍远侯娶了媳妇之后,偌大的家宅竟是越来越不消停。

也不知是新上任的白夫人治家无方,还是侯府的姨娘不甘屈居妾位想要以下犯上。

总之,有热闹看的地方就永远不会缺围观的百姓。

尤其像逍远侯府这样的豪门大户,传出来的八卦更是具有观赏性和娱乐性謦。

别看白正杰是个铁铮铮的七尺男儿,面对女人的泼辣和刁钻,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老太太倒是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人现眼,不过柳姨娘都把话说到那个地步了,如果她执意要关起门来去解决这件事情,甭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后果必会对白洛筝不利。

毕竟苏嬷嬷奄奄一息的样子,在场的众人可都是有目共睹。

人就是这样,无论事实的真相是怎样,弱者肯定会迎来大部份人对她的同情。

当然,白老太太承认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她不瞎不傻,脑袋瓜子精明着呢。

这柳姨娘平日在她眼皮子底下都敢闹出是非惹得家宅不宁,如今她和儿子出门数日,这不安份的女人不把房盖给掀起来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一味地偏坦小孙女,就凭柳姨娘那没完没了的性子,肯定不会让她心服口服。

既然对方横眉竖眼的一定要将事情搞大,那边流露出一脸算计之意的白洛筝明显已经做好了打胜仗的准备。

白老太太自然会配合到底,从头到尾沉着面孔,让柳姨娘把她所受的委屈原原本本给说了出来。

柳姨娘见自己眼角飙出的眼泪和出色的演技,终于迎来旁观者的支持。

又见白老太太肯给她在众人面前申诉的机会,她几乎是立刻打蛇上棍,竹筒倒豆子一般,便把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加油添醋地给说了一遍。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柳姨娘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当日白洛筝之所以会在怒极之时命人痛打苏嬷嬷,就是因为那个老刁妇居然不把贺碧兰这个白夫人看在眼里。

可到了柳姨娘口中,所有的事实全部都被扭屈了。

柳姨娘口中的版本是这样的…账房李管事兢兢业业的为白府效犬马之劳,却被新上任不久的白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

李管事不过是顶了几句嘴,就被闻讯赶来的白二小姐下令革去了身上的职务。

不但如此,白二小姐还仗着自己和师父学了几天武艺,当着众人的面抽了李管事一记大大的耳光。

偏偏这个画面被柳姨娘和苏嬷嬷一主一仆逮了个正着,看不下去的苏嬷嬷只不过开口说了几句正义之言,就被气势汹汹的白二小姐招来家丁,不由分说地将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给打得几乎丢掉性命。

控斥到最后,为了博取众人同情的柳姨娘还不忘用力挥出两滴伤心的眼泪。

围观的老百姓中倒是真有几个人对柳姨娘的哭诉生出了同情,毕竟柳芳怡的容貌虽不是一顶一的好,当年既然能被白老太太看中,就足以证明她长得算是非常不错。

围观的老百姓除了爱八卦爱讲是非的三姑六婆之外,在场的男人也不在少数。

柳姨娘正值风韵犹存的年纪,在侯府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十多年,无论是皮肤还是气质,保养得都非常不错。

此刻她故意把自己的形象,伪装成无辜可怜又饱受欺压的泪人儿。

一时之间,自是让那些怜香惜玉的男人们心生恻隐之情。

并在心里酸溜溜的痛骂逍远侯,府里身边养了这么个犹物,他还真是好命得狠哪。

当然,还有一部份老百姓在坊间多多少少听闻过关于侯府的内幕,知道眼前这哭得稀里哗啦的侯府妾室,从进门那天就是个不安份的主儿。

她一直觊觎白夫人的位置,可惜逍远侯就是不肯圆了她的梦想,足以说明,这柳氏平日在府里做人肯定是不够成功。

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柳姨娘在费心竭力上演过这么一出之后,心底总算是生出了一股小小的成就感。

她就不信,凭她的演技和能力,还收拾不明白一个刚进府半年的女人,以及一个只有十岁的小丫头片子了。

贺碧兰这人活得比较直率单纯,眼下见柳姨娘不但恶人先告状,还试图颠倒黑白反咬一口,当下便气白了一张俏脸。

她真是没想到,柳芳怡这个女人居然会无耻到这种没有下限的地步。

偏偏她心里越是生气,身体便越是不舒服。

白洛筝很快就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有些担忧道:“姨母,你怎么了?”

贺碧兰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白洛筝却以为姨母之所以会这么生气,肯定是被柳姨娘给生生气出来的。

她隔着衣袖,悄悄捏了捏姨母冰冷又染着一丝薄汗的掌心,彷彿在用这种方式劝慰对方不要生气,一切由她来解决。

也不知道是外甥女的安慰奏了效,还是积压在胸口窝子的那股烦闷得到了舒缓,渐渐的,烦燥感在无形之中倒真是减轻了不少。

白洛筝见姨母脸色略有缓和,虽然暂时无碍,却还是担心对方身体会有什么闪失,这才收了继续和柳姨娘玩下去的心思。

快刀斩乱麻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在判定一个人有罪之前,首先要拿出让这个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柳姨娘,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口声声指责筝儿的不是,筝儿很想知道,有谁能证明你没有在撒谎呢?”

柳姨娘听了这话,立刻得意道:“想要证据是吧?”

说着,她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不多时,在侯府里当差的几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接二连三被人给叫了出来。

仔细一看,这些男女老少,都是在侯府当差当了十数年的老家仆。

所以说,柳姨娘绝对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

早在白老太太一行人回来之前,她就在暗中部署好一切,至于这些家仆,那可都是被她下了血本收买来的所谓证人。

第56章 反将一军

她就不信,在这么多家仆的作证下,还扳不倒白洛筝这个小贱人,以及贺碧兰那个大贱人。

只要老太太和侯爷对这娘俩心生厌恶,她相信早晚有一日,偌大的侯府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带着这种美好的幻想,柳姨娘那原本还梨花带泪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算计的笑容。

而那些陆续被人请出来的家仆,都是平日里被白老太太非常赏识和信任的下人凡。

柳姨娘并不愚蠢,想要说服白老太太,仅凭她一面之词完全不够看。

既然白洛筝提出让证人出来给她作证,她就如对方所愿,将这些被老太太信任的证人全都给请出来。

每人十两黄金的奖赏,任谁铁石心肠,也绝对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只要这些人肯收她的十两黄金,当着老太太的面说些违心之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謦。

白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一溜家仆,眼睛不由自主地轻轻眯了起来。

她伸手招了招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那妇人十几岁的时候就在白府当丫头,干活认真,办事谨慎,深得白老太太的信任和重用。

“美娥,你倒是给老太太我说一说,柳氏刚刚当着大夥讲的那些,到底是真还是假?”

叫美娥的那个妇人先是淡淡地看了一脸得意的柳姨娘一眼,随后向白老太太的方向走了几步,恭恭敬敬道:“回老夫人,柳姨娘刚刚所言,完全是扭屈事实,胡说八道。”

这几个字一说出口,不但围观的老百姓脸色一变,就连正等着对方抹黑贺碧兰娘俩的柳姨娘都是一怔。

啥?扭屈事实?胡说八道?

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就听对方一字一句道:“秋月阁的苏嬷嬷之所以会挨打,确实是二小姐亲自下令。不过,二小姐所作所为,在奴婢看来根本就没有半点过错。”

“账房李管事平日里仗着有柳姨娘撑腰,在府里行事嚣张,为所欲为,他欺负咱们这些当下人的也就算了,没想到连白夫人也敢不放在眼里。而苏嬷嬷会挨打,是因为她当着众人的面将白夫人侮辱得一无是处。那些话别说白夫人听不进去,就连奴婢都有些听不进去…”

越听越不对劲的柳姨娘终于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她明明花了十两黄金收买这个叫美娥的妇人替她做假证,却怎么也没想到,这证供一出口,矛头居然直接向她指了过来。

就在柳姨娘怔忪间,那些被她“收买”的其他家仆也都当着白老太太的面,将柳姨娘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包括她怎么变着法的欺负新任白夫人,以及怎么和账房的李管事合伙算计白夫人的事全都给供诉了出来。

“住口,你们这些混蛋通通都给我住口。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你们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故意冤枉我…”

此时的柳姨娘哪还有半点刚刚嚣张自信的样子。

在那几个仆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平日里在府中的罪行供奉出来时,这个女人很快就被那些临时倒戈的人给气得浑身发抖,面无血色。

之前还担心白老太太和侯爷会被柳姨娘蛊惑的贺碧兰,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忍不住侧目看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白洛筝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被她从出生就一直抚养长大的小丫头,唇边所流露出来的笑容,像极了一个得了逞的小恶魔。

当然,就算她家筝儿是个恶魔,对她来讲,也是个可爱而又贴心的恶魔。

除了贺碧兰之外,其他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而闹了个措手不及。

唯有白洛筝在心底暗暗叫爽。

所以说老天爷待她真的是非常不错,不但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还让她在意外巧合之下,得知了柳姨娘的阴谋。

而那些被收柳姨娘以为成功收买的下人,一开始的确被对方赠予的十两黄金给诱惑了。

但是,这些在侯府当差多年的老家仆并非都是傻瓜,他们知道柳姨娘平日的所作所为并不受老夫人和侯爷的待见。

就算现在他们替柳姨娘做了假证,也不代表有朝一日,这个女人就能爬到白夫人的位置上取代新任主母贺碧兰。

更何况白老夫人治家的时候,对他们这些人非常不错,如果为了十两黄金就背叛待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夫人,就显得他们太没人性了。

再加上前些日子,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白二小姐当着整个侯府下人的面发的那通威,着实把一些心怀不诡的人给吓了个措手不及。

后来大夥仔细一想,与其助纣为虐,倒不如弃暗投明。

众人便派了一个代表直接去找白二小姐,私下里将柳姨娘行贿收买一事给交待了出来。

白洛筝得知此事之后不但没发怒,还兴致勃勃的计划,她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万万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反将一军的柳姨

娘,这次可真是彻底栽到白洛筝的手里了。

不但损失了几十两黄金,还在白老太太和侯爷,以及那些看热闹的老百姓面前丢了个大丑。

不,丢丑什么的并不重要,真正让柳姨娘崩溃的是,她的种种行为,已经严重触及到了老太太所能容忍的底线了。

仓惶之季,不甘心就这样完败的柳姨娘,哆哆嗦嗦地指着那边笑得很欢乐的白洛筝:“老夫人,那些出面作证的佣人全都被这个该死的丫头给收买了,他们在说谎,他们诬蔑我,他们…”

没等柳姨娘指控完,白洛筝便当着众人的面摆出一张乖巧文静的面孔,当着众人的面道:“奶奶,爹爹,各位街坊邻居们,大夥给我评评理,今儿发生的这场闹剧到底谁对谁错?虽然我是白府的二小姐,可我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而已。作为一个十岁的孩子,你们觉得我怎么可能会有心计和本事,斗得过比我多吃了二十几年盐的柳姨娘?”

“没错,我承认当初在一气之下下令责打了苏嬷嬷一顿,可我之所以会责打她是有原因的。我姨母自幼将我抚养长大,对我的疼宠胜过亲娘。如今她嫁给我爹做了续弦,原本该享受一下当家主母应得的名份和荣耀,结果那苏嬷嬷居然当着姨母的面诅咒她,早晚有一日会被爹爹一纸休书逐出侯府。”

第57章 姨母昏倒

话刚说到这里,就见白正杰面色一沉,看向苏嬷嬷的目光瞬间染上了一抹慑人的冷厉。

他虽然不喜欢参与女人之间的斗争,却也由不得别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欺负他的女人。

贺碧兰是他名媒正娶的媳妇,两人的感情虽比不得当年与贺碧华之间那样深厚,但在一起相处了半年之久,早就在无形之中有了相濡以沫的感情和默契。

白洛筝见自家老爹果然因为自己刚刚那番话而沉了脸色,心中先是一甜,随后又继续学着柳姨娘的样子,把自己伪装成无辜可怜的小白花。

泪眼婆娑道:“早在十几年前,姨母就和娘家断绝了关系,那些心心念念想要欺负她的人,就是看准了我姨母身后没娘家给她撑腰,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姨母的底线。首先,我是被姨母一手养大的孩子,其次,我也是姨母身边最重要的一个亲人。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当日我眼睁睁看着姨母被一群人骑到头上撒野,一时气极,才下令将口出污秽之言的苏嬷嬷痛打了一顿。凡”

说到这里,白洛筝眼底的泪珠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我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确实有些冲动,可我并不后悔自己所做出的这份冲动。”

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顶着一张如花似玉又满面泪痕的俏脸,悲悲慽慽地说出这些话时,顿时把那些看热闹的大姨大婶,老伯老太太们的心给哭软了謦。

“她在撒谎,她在作戏,她所说的一切全部都是谎言,她分明就是个恶魔…”

最先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连吃过白洛筝好几次哑巴亏的白洛晴。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娘之前信誓旦旦向她保证,这次她们下了血本,肯定能将白洛筝这该死的丫头给踩到脚底下。

没想到胜券在握之际,事情居然出现了戏剧化的转机。

白洛晴不甘心,她对白洛筝这个妹妹的恨意,已经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当下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以及她娘拼命冲她使眼色,一股恼的将自己对妹妹的恨意给发泄了出来。

白老太太看着柳姨娘母女那丧心病狂的模样,真是万般无语兼无奈。

她当年怎么就糊涂了,为了逼儿子传宗接待,居然将这么个女人给招进了白家大门。

说句不好听的,谁家要是娶了柳芳怡这么个女人,那可真是家门不幸啊。

想到这里,白老太太的精神头好像一下子憔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