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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只要她肯承认自己与贺天白是同一个人,赵璟必会点头同意她提出的任何请求。

但,承认的同时,她也会给自己惹来一身甩不掉的祸事。

在没有足够的资本和能力应对那些祸事之前,她绝对不会孤注一掷,将自己逼进险境。

赵璟被她的态度气得有些窝火:“你是不是宁愿对太后虚以委蛇,也不愿意在我面前作小伏低?”

“王爷,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答案而如此咄咄逼人,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幼稚吗?”

赵璟怒道:“在你眼里,我心心念念想要的答案就这么不值一提?”

白洛筝喟叹一声:“赵璟,如果你还顾念我们之间过去那点情份的话,就别再继续纠结于问题的答案。有些话我不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你只要记得,无论我曾做过什么,于你,都只是朋友而不是敌人,这难道还不够吗?”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赵璟还是没完没了纠结于他想要的答案,就真的会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堆砌出来的默契给破坏掉了。

况且赵璟从来都不是个傻瓜,他既然已经猜到白洛筝与贺天白是同一个人,自然明白她的能力和本事绝非普通人所能比拟。

不管当初她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成贺天白去晟水接近自己,他都否认不了,祁国的天下能够平定得这么顺利,与白洛筝当年的帮忙绝对有很直接的关系。

也许她一直逃避他的追问,是有不得已经苦衷。

他相信,只要他不放弃彼此之间的这段情谊,早晚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地对他坦白一切,向他交待其中的内幕和*。

本以为还要花心思和赵璟周旋一阵子,没想到隔天傍晚,白洛筝就被人请到赵璟的书房,一进门,她看到了让她不敢置信的一幕,她爹白正杰,居然也在这里。

比起上次她夜探刑部大牢时所看到的模样,此时的白正杰虽然面色有些苍白,身体有些虚弱,倒不像是受过大刑的样子。

很快就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白洛筝一把将房门掩好,快步走进书房,上前低声道:“爹,这到底是

怎么回事?”

“筝儿。”

显然,看到女儿的白正杰情绪也是十分激动,他急忙起身,冲着女儿的方向迎了过去:“是王爷安排为父来此和你见上一面的。”

这个答案既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相信赵璟嘴硬心软,就算再怎么刁难她欺负她,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她为见父亲一面而一筹莫展。

她只是没想到,赵璟居然会利用职权,偷偷将她父亲接进王府,让她们父女二人以这样的方式见这个面。

要说不感激那是骗人的,至于如何回报这份恩情,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当务之急,她必须从她爹口中了解当年所发生的全部真相。

如果她爹真的是冤枉的,在案子被正式审理之前,她一定要找到脱罪的证据,还白氏一门一个清白。

之前听赵璟提起过,她父亲的案子正式开审日是下个月一号,距今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所以她才会这么心急的想要在开审之前问清缘由,至少在那些不利于父亲的证据被呈上公堂之前,找到可以为白家扳回一局的筹码。

第163章 叛国真相

这时,书房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身穿一袭家居长袍的赵璟。

白正杰对赵璟的到来生出了一种本能的抗拒,白洛筝轻声安慰:“爹,王爷既然能安排您用这种方式与我见面,就说明他对咱们没有任何恶意。”

白正杰这才慢慢放下心底的防备,感激道:“多谢王爷成全。”

赵璟冲身后几个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很快便退出房门,在主子的授意下,将这间书房把守得密不透风。

不管他因为何种原因将白正杰带进王府,都在无形之中触犯了祁国的律法紧。

为了避免日后有人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他必须做好一切防卫工作,以免给自己留下祸患。

“白侯爷,客套话不必多说,今日本王用这样的方式将你带到此处,无非也是想给白小姐一个交待。毕竟…雠”

他目光深邃地看了白洛筝一眼:“她是本王母后的救命恩人,在本王力所能及之内,自然不会让白小姐失望。”

白正杰这才得知女儿之所以会住在王府,是因为不久之前太后遇袭,她挺身相救被刺客射伤了肩膀。

两父女彼此关心了一下对方的情况,为了让白正杰放心,白洛筝长话短说,把白老太太,白夫人还有白小少爷目前的情况大致交待了一遍。

知道自己那些亲人还都安然健在,愁苦多日的白正杰终于松下了一口长气。

这几年他一直在外面流离奔波,本以为战争结束之后就会重返家园与家人团聚。

没想到老天爷竟然给他降下了一个巨大的灾难,莫名其妙的,竟让他披上了叛国贼的罪名。

见两父女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赵璟忍不住道:“本王能为你们争取的时间有限,白侯爷,你不如说说,当年你手下带领的那五千兵马,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全部死光?”

白正杰和白洛筝这才从叙旧中回过神。

听赵璟提起当年往事,白正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悲痛的情绪。

“不瞒王爷,当年我奉皇命带兵去边境抵抗北岳敌军,确实发生了连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意外。太过具体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那天,我和军队中的几个同僚商议完第二天带兵出征的计划,便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想要早些休息。我手下有一个副将叫郑无忧,他见我脸色不好,便问我是不是病了,然后又叫来军医为我诊脉。那军医说,我大概是受了凉患了风寒,郑无忧便让他开几副药熬给我喝。”

说到这里,白正杰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迷茫之色,随后又接着道:“那晚我喝过药,很快就躺下睡了,隔天凌晨,按照事前计划好的战略,带着被提点出来的五千精兵准备对北岳搞一次突袭。万万没想到…”

白正杰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痛苦,他神色悲戚地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带兵出征的当天,我突然因为身体不适而陷入昏迷,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

白洛筝好奇道:“陌生的地方,那里哪里?”

白正杰摇了摇头:“当时我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因为我的身体很虚弱,别说带兵打仗,就是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恐怕都取不得半分胜算。”

“难道说…”

赵璟眉头轻蹙:“白侯爷是被什么人给下了药?”

“是不是被下药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等我醒来之后,已经不在边境,被送到了一个类似药房的地方。”

这下,赵璟和白洛筝都听糊涂了。

白正杰继续回忆:“那个药房很奇怪,到处都是毒虫蛇蚁,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自称自己是药王,擅长制毒,也擅长给那些毒做解药。这两年中,我很不幸的成了那老头儿的试验品,被他关在一个没有窗口也没有房门的地窖里,每天接受他将不同的毒施到我身上,再用各种奇怪的方式替我解毒…”

听到这话,白洛筝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无比。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年之中,她爹居然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了这么多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痛苦。

“爹,你说的那个药王,他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

白正杰摇了摇头:“我问过那个自称药王的老头儿,为什么要拿我当试验品这样对待我,他说我身体强壮,适合炼毒。虽然好几次我都差点死在他的那些毒药之下,不过,那老头儿确实有几分本事,每次都能配出解药,让我死里逃生。大概一个月前,那老头儿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物,被仇家追到家门,他顾不得地窖里还藏了我这么一个试验品,连夜卷包袱逃跑了。而我则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那地窖的一个入口,逃出去的时候身体很虚弱,多亏当地一个村民救了我,收留我。等我身体恢复差不多的时候,本想回京述职,结果发现,祁国天下已经易主,而我则很不幸的成为官府眼中的叛国贼,被锁进囚车,直接运回了京城。”

白正

杰这番话听在赵璟和白洛筝耳朵里,简直可以用离奇事件来解释了。

“爹,你究竟什么时候得知自己被人冠上卖国贼的罪名的?”

白正杰苦笑道:“就是我被抓起来的那天,嗯,大概一个月前吧。”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当年被你带领的那五千精兵,已经全军覆没了?”

白正杰摇头:“至少在我从那个药老头儿那逃出来之前,的确是不知道的。”

“王爷,我觉得是有人在暗中想要陷害我爹。”

赵璟默不做声。

作为这起案件的主审,他不能听白正杰片面之词就妄下定论。

虽然白正杰的样子并不像在撒谎,可当年的确是有人将白正杰叛国的消息带回了京城。

而且,那五千兵马死得太过离奇,若是仅凭白正杰刚刚这番话,他根本就没办法为自己脱掉叛国之罪。

白洛筝也觉得自己的提议过于冲动。

第164章 一力相助

她微微蹙眉,沉思良久,随后道:“从我爹刚刚所说的那些事中,我听到了两个比较关键的人物,一个是我爹手下的那个叫郑无忧的副将,另一个,就是那个神秘的炼毒老头儿。只要能找到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证明我爹到底是不是在撒谎。”

赵璟道:“如果白侯爷手下的副将名叫郑无忧的话,我可以确定,这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没错,我曾查过那离奇死掉的五千精兵的名单,死亡名单中的第一个,写的就是郑无忧三个字。”

“就算郑无忧死了,不是还有那个炼药的老头儿,他既然能在仇家找上门的时候连夜逃跑,说明他现在还健在人世,只要我能把这个老头儿给找出来,便可以证明我爹到底是不是被人给冤枉的。”

“那个老头儿,我自然会吩咐人去白侯爷说的那个地方去打听。”

“我可以自己去!”

赵璟眼眸一冷,不轻不重道:“你的伤还没全好,哪都别去,就在这里养着。”

“我伤已经好差不多了。”

赵璟听了这话,脸色更沉了。

白正杰似乎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急忙跟着赵璟一起劝:“筝儿,既然王爷已经答应会好好办理这个案子,你就把这件事交给王爷来办就好。毕竟你是个姑娘家,身上还受着伤,若是你有什么意外,爹在牢里也不放心。”

白正杰的出手相帮让赵璟很是满意,他难得冲对方露出一个笑容,语带亲切道:“白侯爷放心,倘若你真是被人给冤枉的,届时,本王一定会还你们白家一个合理的公道。雠”

“多谢王爷!”

白正杰诚心道了一句谢,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急急对两人道:“有件事我差点忘了,当年我被那个药老头儿关起来试图的时候,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有人跟那个药老头儿在做交易,而交易的对象刚好就是我。因为当时我的神智有些不太清醒,只隐约听到那个人希望药老头儿寻个机会将我弄死,可药老头儿却说,我是他难得寻回来的试药奇材,轻易弄死了,对他来说损失不小。那个人大概是怕夜长梦多,警告药老头儿切不可坏了大事,否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白洛筝咬牙切齿道:“看来,的确是有人想要在暗中设计我白家走向灭亡。爹,你可看清那个和药老头儿交易之人的长相?”

白正杰摇头:“从头到尾,那个人一直是戴着面具,我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长相,不过…”

他微微闭眼,仔细回想着什么,随后语带肯定道:“我记得那个人右手尾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那戒指的款式非常特别,是纯银打造的,正中镶着一颗蓝色宝石,宝石上还雕着奇怪的图案。嗯,如果我没记错,那蓝宝石上,雕着的应该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

不得不说,这次短暂的会谈,让白洛筝对当年那起叛国事件或多或少有了一些了解。

不管赵璟相不相信白正杰是被人冤枉陷害的,她肯定是相信自己的父亲绝对做不出背叛朝廷的肮脏事件。

白正杰连夜被送回刑部大牢之后,白洛筝便开始筹划着如何在暗地里替她爹寻找开罪的证据。

与此同时,赵璟高调的放出逍远侯的案子将在不日之后正式审理,因为刑部已经查到这起叛国案中含有诸多疑点,逍远侯是否真的犯下叛国大罪,还有待商榷。

“所以有人想趁我爹的案子开审之前,下毒手想要夺他性命让他永远闭嘴?”

这个消息被放出没两天,赵璟便带了一个既称得上好,又称得上坏的消息到白洛筝面前。

之所以会说这个消息是坏的,是因为有人买通狱卒,在白正杰的饭菜里加了剧毒欲将他置于死地。

而好消息则是,赵璟早就提前做好了防范准备,暗中将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伪装成白正杰的模样关到刑部。

因此,昨天被毒死的那个人并不是白正杰,而是那个事前被安排好的死刑犯。

至于白正杰,已经在赵璟的安排下被秘密藏了起来。

“我之所以会高调放出,你爹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这个消息给外面那些人,就是想趁机试探一下,躲藏在幕后的那个凶手究竟会不会有所行动。事实证明,那个凶手不但立刻做出了反应,而且速度还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这足以说明,那个在暗中陷你白家于不义之中的凶手,目前应该就在京城。”

赵璟的话,令白洛筝脑海中猛地划过一道响雷。

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可她却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将一桩又一桩的离奇事件串连到一起。

“我爹现在怎么样?”

“他的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已经找大夫替他检查过了,除了身体仍有些虚弱之外,性命并没有任何危险,只要好生调养一阵,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人的体魄。”

白洛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如此便多谢了。”

说心里话,赵璟能对她白家做到

这种地步,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毕竟这个案子目前还没开审,他却利用自己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白家法外开恩。

如果有朝臣揪着这件事对赵璟说三道四,就算日后白正杰被证明是无罪的,赵璟这个摄政王也难辞其咎,搞不好还会被冠上以权谋私的罪名。

赵璟却不甚在意道:“既然我敢这么做,自然不怕旁人多嘴多舌。更何况你爹在朝中还是有一披拥护者的,这些人对你爹的人品深信不疑。如果真有不怕死的敢利用这件事在朝堂上叽叽歪歪,就算我不吭声,也会有人主动跳出来为你爹主持公道。”

“不管我爹这次到底能不能度过这个劫难,我白洛筝都会承下王爷的这份恩情。”

赵璟微微一笑:“何必将话说得这么见外,说到恩情,我赵璟这些年加在一起也算欠了你不少。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赐给咱们之间的缘份,故意将咱们两个用这种奇妙的方式绑在一起呢。”

第165章 他做依靠

他这话说得很是暧昧,饶是白洛筝定力够强,脸皮够厚,也被他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给闹了一张大红脸。

她用力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我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继续留在王府叨扰…”

“你想离开这里?”

赵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彷彿她说了一句多么不可原谅的话一样紧。

白洛筝很是无辜道:“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之前身上带着伤或许还可以用调养伤口来解释,如今我身体已经大好了,再厚着脸皮留在这里,恐怕要遭来旁人的闲话。”

“旁人是谁?”他的语气咄咄逼人。

白洛筝被他质问得很是无语,只能小声解释:“太后遇刺并非小事,当日我在那么多人面前露了一次脸,有心之人应该已经猜到我这次回京的目的意欲为何。再过几天就是我爹开审的日子,如果我继续住在这里,难保那些在背后使坏的小人会利用你的身份造谣生事,毕竟…”

她顿了一下语气:“你是堂堂王爷之尊,假如真的有人用我住在这里的事情做王爷的文章,不但于我爹不利,更是于王爷不利。雠”

“这件事你根本不必担心,母后那边我已经交待好了,当日那些随她出行的侍从都最母后身边的心腹,没有她的准许,那些人是不敢轻易泄露你的身份。至于我的摄政王府你就更不必在意,我赵璟别的本事没有,调教出来的奴才还是十分听话的。而且,以你目前的情况,离开王府的庇佑不但会曝露目标,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爹考虑,难道你想让他为了你而担惊受怕吗?”

不得不说,赵璟这番话说得很有技巧性,既否决了她的提议,又恰到好处地堵住了她的口。

“别给自己增加太多负担,乖乖留在这里养伤,至于其它事,全部交给我来做就好。”

白洛筝竟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的灵魂历经过两世。

前世,她被柳姨娘害得面容全毁,被迫飘泊在外。

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女扮男装上战场为朝廷卖命,无数次死里逃生,虽然最终活了下来并取得了成就,却也尝尽了人生百味,算是多舛之命。

幸好老天爷厚待她,在她含冤而死之后又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无奈此生并不比上一世顺畅多少,家宅才安宁几年,父亲就出了事。

为了把人丁单薄的白家支撑下去,她不得不肩负起所有的责任,一边要照顾着家人的安危,一边还要操心父亲的生死。

这么多年,她从不肯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脆弱,更是习惯了用她纤细的肩膀挑起所有的重担。

唯有赵璟肯对她说出这样一句窝心的话,所有的事,全都交给他,他会成为她的依靠,她的避风港,她的顶梁柱…

赵璟的确是一个值得信任的行动派,短短几天工夫,便被他找到了两个惊人的线索。

其一,那个本该出现在死亡名单中的郑无忧,也就是当年给白正杰当副将的那个人居然没死。

他改名换姓,拟了一个新身份躲在某个小镇子上做起了买卖。

要不是赵璟手下有一个心腹曾经与郑无忧这个人打过交道,也不会在被主子派出去寻找那个药王老头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个惊天的线索。

既然郑无忧还活着,就说明当年那五千精兵离奇死亡肯定是另有原因。

赵璟片刻不敢放松,在郑无忧被捕归案之后,连夜对此人进行刑讯审问。

严刑之下,郑无忧被迫交待当年他确实被奸人收买。

他暗中在白正杰的药里做了手脚,以至于对方神智不清,根本没办法按照原来的计划带着那五千精兵去袭击北岳。

而那五千多个兵将之所以会全军覆没,也是被人在伙食里下了剧毒,第二天迎敌之时因为体力不支,被北岳的军马杀了个措手不及。

赵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听了郑无忧的供诉,气得他差点将此人碎尸万断。

当他问及到底是谁收买了郑无忧,并借此加害逍远侯时,郑无忧给出的答案非常模糊。

只交待对方是个蒙面人,不管是身份还是容貌都是一道谜,他根本就不得而知。

那人向他允诺,只要他肯按那人交待的步骤去做,便可以得到五千两黄金的报酬,还保证事后不会让他牵连于其中。

每个人都是贪心的,郑无忧家境贫寒,十四岁当兵,终日跟着一群臭哄哄的汉子守在边境用性命换生存。

这样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也过厌了,眼下有人肯用五千两黄金买他后半生的自由,他当然想都不想,都点头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当然,郑无忧也不是傻瓜,为了避免事后被人灭口,在得知那五千人马全军覆没之后连夜逃出边境。

又花了不少银子买通关口更名改姓,就此隐居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子上,过起了富贵

的大爷生活。

本以为这起叛国案已经过去了两年,应该不会再被人提起。